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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灯谜史》

发言人∶YY


春灯谜史(卷之一)

词曰∶俗语云∶淫为万恶首,三纲败坏五常休。若非天缘造就,纵然
性命难周。惟此春灯谜史,实系生前配偶,三纲不败,五常不休,逾东墙
而搂处子,真可谓搂之得妻,藉冰人而结红丝,亦不伤关睢雅化,虽偶尔
淫幸,乃今古奇观,飘飘乎快事也,扬扬乎风流矣!


第一回浪才子元宵玩月俏娇娘十五观灯

话说唐玄宗时,浙江杭洲府仁和县城里,有一人姓金名华字生丽。

自九岁时父亲辞世,只有母亲阎氏将养成人,至今年一十六岁。幸家
中颇宽富足,尽可过活,且是金华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人物标致,
举止风流。阎氏妈妈见儿子恁般聪明伶俐,甚是欢喜,如掌上明珠一般。
自七岁就送到塾中读书。这金华真个聪明,自七岁读到十六,凡诸子百家
,三教九流无不通晓,诗词歌赋无不成就。真是才貌双全出类拔萃的男儿
。有西江月为证∶

出落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流不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
下笔千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金生丽好个声名,一见人人起敬。

却说金华年已十六,尚未完婚,阎氏妈妈素日常着媒人四处选择美貌
女子,方与他儿子结姻。因自已儿子是个风流人物,但凡人家女儿有丝毫
褒贬处,决不应允。所以访问了多多少少俱是平常人材,再选不着如花似
玉的佳人。阎氏因择得有些烦徐,又一个不得如意,把这事也就搁过一边
,这且不题。

再说那些养女的人家,谁不愿意与女儿拣一个佳婿,闻得金小官人的
母亲要与子说亲,那些有女儿的知道金华人材出众,到不论聘之厚薄,情
愿赔妆奁嫁来。但女儿有一、二分颜色,无不挨风缉缝,央媒夸奖得西施
般貌,昭君般才,又问得阎氏有细密底当,屡次不允,那些人也不十分强
求了。

这金华虽年幼,竟是风流中的浪子,比就色中的饿狼一般,若遇其母
与他说亲之时,这一日来书也不去念,心中辗辗转转,踌踌蹰蹰,半酣半
呆,如醉如痴,恰似泄病一般。望色之心十分剀切,一遭一遭俱是如此。

话分两头,却说金华的左邻有个韩印,少年惯走湖广贩卖粮食,後来
家道殷实,开起两座典当,托六个伙掌管,自已只在家中受用,浑家刘氏
只生得一个女儿,乳名叫做娇娘,今年一十三岁,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
月羞花之貌。又且画鸾刺凤,美艳非常,出落一个好女儿,怎见得,有西
江月为证∶

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波黛眉清。十指尖尖如笋。
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金莲窄窄鞋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韩印女儿生得人物齐整,不肯许个平常之人,必要拣个读书君子方才
配他,这是韩印心里意思,因女儿年纪尚小,犹在娇爱,况膝下无子,决
不肯早早许配与人,就是金家着媒人说亲之时,媒人亦曾五次三番说合,
韩印终是溺爱,心中也有几许许配之意,怎奈他心问口,口问心,吞吞吐
吐,恍恍惚惚再不定准,媒人若追问紧时,他就连说带骂,拎着衣裳往外
便撵,媒婆落了多少没趣,谁敢再来强说。

刘氏妈妈常对韩印说道∶「隔壁金小官人是个读书君子,仪表不俗,
我们女儿风流俊俏,月貌花容,真乃郎才女貌矣。为何媒人来求过数次丈
夫只是不允。」

韩印道∶「愚夫不是不允,依我看金小官人与咱家女儿真天生佳偶,
但只有一件。贤妻你可晓得麽。」刘氏道∶「有那一件,愚妻委实不晓,
乞丈夫明言。」韩印道∶「咱家中虽然衣食充足,银子广多,你我已五旬
以外年纪,并无尺寸之子,後来这家私可托与何人掌管。」

说不了,韩印已坠下泪来,刘氏听了变凄凄惨惨的说道∶「愚妻早念
及此,虽然终日强打精神与丈夫争名夺利,欢欢喜喜,我不过是宽着丈夫
之心,及到清明家节,见人家或男或女或贫或富坟前添土化纸,不到咱二
人跟前,也不知吊了多少泪痕。」

刘氏说罢,韩印忽然放声大哭,刘氏亦嚎啕不已。却说韩印家有个丫
鬟名叫兰儿,因前楼下边梅花开得极盛,正在那楼下看梅耍子,忽听得楼
上大惊小怪,悲声不止,料是员外安人。慌忙跑到後楼对娇娘说道∶「贱
婢刚才在前楼下看梅,不知员外安人为着何事痛哭流泪?」

娇娘闻得这话,忙移玉步转金莲到了前楼,只见爹妈还是啼哭。娇娘
上前含泪问道∶「爹妈有何伤心之处,却恁般过哀?」夫妇二人见女儿来
到面前,方才止住泪,歇了一会。娇娘又慢慢问道∶「爹妈将心中委曲说
与孩儿听听,或者孩儿可以替爹妈分忧解闷也未可知。」

韩印道∶「你小小年纪,不达事务,你爹妈就对你说了也是枉然,如
何能替爹妈分得忧,解得闷。」刘氏接过来说道∶「既是女儿要问,就对
他说知,却也无妨。」

韩印被刘氏、娇娘再三催攒不过,只得带泪说道∶「儿呀。你爹妈五
旬以外年纪,乏子少嗣。咱们家中虽然有的是金银财物,尽可快活下半世
,女儿虽聪明过人,终不成是个女流之辈,再待上一年半载,与你择夫於
归之後,落下你爹妈冷冷清清,无倚无靠,诚刀割柔肠也,这还是小事,
若到我二人那死後,恁般家私托与何人掌管?清明时节谁给我这两个苦鬼
坟头烧纸化币?」说罢又扑簌簌滚下泪来。

娇娘听此一般言语,遂心生一计,安慰道∶「孩儿只道爹妈有甚麽专
心的大事,原来如此,这有何难。」韩印道∶「把这不难处说与为爹妈的
听听。」娇娘道∶「孩儿有心要说,只怕爹妈笑孩儿无廉耻。」

韩印道∶「我女儿自情讲来,为爹妈那有笑你之理。」娇娘道∶「你
孩儿这样颜色,又这等家私,不如择一个风流少男招赘为婿,孩儿终身有
托,爹妈後世有靠,倘然孩儿生男长女也是韩门根基,那时家私有人掌管
。儿鄙见若此,不知爹妈以为何如?」

韩印夫妇二人听此一段言语,遂拨去忧容,变为喜色,一齐说∶「知
我儿小便小,却有此等高见,真女中丈夫也,若果这样一做,我夫妇生前
快乐,死後甘心。」丫鬟旁边亦欢欣笑道∶「极妙极妙。」娇娘只羞得面
红过耳,半晌并不言语。

韩印叫丫鬟到厨下取了一壶香元药酒,猩唇佳肴,大家喜喜欢欢,自
初鼓饮至二更天气方才尽兴,丫鬟仍是同娇娘去往後楼睡了。

却说韩印夫妇见女儿回楼,遂暗暗商量道∶「女儿既有此孝心,你我
着实留心细访女婿要紧。」刘氏道∶「不如叫一个仔细媒人,叫他悄悄偷
与金华母亲说知就理情由,他若肯应许此事,便是咱们万全之福。」韩印
道∶「金小官人是个有志气的男儿,阎氏妈妈又是个节烈的妇人,岂肯与
咱们招赘为婿。」刘氏道∶「俗语说是姻缘,棒打不退。从前阎氏妈妈着
人与儿子说了三五十家俱不凑巧,或者与咱女儿前生有缘也未可定。」老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直到五更以後方才睡着。不题。

却说金华因屡次择亲不成,时常抱闷在心,说话中间乃是正月佳节,
恰好天朗气清,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又听得当街上鼓乐连天,
人声喧嚷,换了一身华丽衣服走出自已的门来,又邀了一位同学的窗兄。
此人名崔叫栋,年长金华二岁,为人朴实忠诚,与金华最是投契,所以金
华一邀就同来游玩。金华一则是消遣,二则是要饱看佳人女儿的意思。

二人移步逍遥。只见那些男男女女穿红挂绿,有些丑陋不堪的,也有
俊俏可爱的,金华的心里早有了几分打熬不过。崔栋终是个老实人,认他
是天仙一般的女子他却一毫不着意的低着头往前走,惟这金华却在後边。

正在走着,只听背後五、七步远近一个女子燕语莺声,笑语如箫笛之
音,他原是个色中的饿鬼,猛然一听此等美音,心下早知有非常的美貌,
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着一个娇娇艳艳的女子,
约莫有十五、六岁。金华缓着脚步扭着头儿,斜着眼儿,偷偷的细看,但
见那女子乌云巧挽,碧翠押鬓,银面如雪,桃腮微红,柳眉杏眼,两耳生
轮,樱桃小口,玉齿珠唇,金莲窄小,行动时无限风流,流言语时娇音婉
转,金华看罢不像见了凡人,就像见了仙女一般。

那女子却也作怪,见人家看他,他却不觉羞耻,反做出多少动情的款
儿,眉目之间不住的往来顾盼。引得个金华心迷意乱,神情缭绕,魂飞天
外,魄散九霄,就如做了一个梦的一样,其初行走,还只离这女子五、六
步远近,及至看到动情的时节,只离这女子二、三步远近。又见这女子眉
相戏之时,便呆呆站住,却忘了走了。这女子从他面前过去了半晌,仍是
呆呆的立着。

再说崔栋正和金华同走说笑,半晌不见金华说话,忽忽头看时,并不
见金华,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着一个美貌女子往面前行过,再往後
看时,约莫有十几步以外,金华独自一个在那里立着,崔栋大声叫道∶「
金华弟在那里站着等谁?」金华昏昏沉沉听见叫了他一声方才醒悟,才知
道自已看的迷了,慌忙跑了几步,仍与崔栋同行。

毕竟不知端的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观鳌灯暗约佳期越粉墙偷弄风情

话说金华被崔栋叫了一声,慌忙跑了几步仍与崔栋同行。崔栋问道∶
「如何正走,你却落在後边?」金华心里的病岂肯说出,只得推东说西,
弄了几句浑话,将崔栋哄过。不题。

却说这女子不是别人,原是娇娘。因父亲韩印在典当和伙计们算账,
韩印对刘氏妈妈说∶「今夜我不在家,别叫女儿出看灯。」娇娘听说父亲
一夜不往家来,便喜得眉花眼笑,那管他叫看灯不看灯,换了衣服,刘氏
妈妈也不十分强阻,刘氏叫老妪与兰儿相伴娇娘出来看灯。

这娇娘正在行走,忽听後边一人叫了一声金华,就知是自已的右邻金
小官人了,又因金华这般人物标致,心下早动了 慕在金华身上。

娇娘暗想∶「我若配了金小官人,不枉今生之福矣!」这且不表,再
说金华与崔栋一路上玩月消遥,只在娇娘後边款行。金华心里想道∶「此
是谁家女子,生得恁般娇艳美丽。」正踌蹰间,忽听头里那老妪叫道∶「
娇娘快些行走,今年大街上十字口路西,新添一座鳌山灯儿,甚是热闹,
何不到那里去看看耍子?」金华猛然想道∶「原是自已的左邻韩娇娘。」
又暗暗的说道∶「娇娘这般美貌,我若娶了他真乃是万分之幸也。」他二
人的心病都是一样。不题。

不一时到了鳌山灯下,只见上边无数的故事,满街灯笼,百般整齐,
人烟热闹,男女交杂,怎见得?有诗为证∶

桃红柳绿锦装成,辉煌照耀似火龙。
管弦迭奏声细细,罗绮翻翠闹烘烘。
狮子绣球圆圆滚,竹马穿花对对精。
灯被月照夺灯亮,月藉灯光月偏明。
偶听花炮连声响,又闻钟鼓似雷鸣。
烟霭散落佳人面,馀响不辨笛曲声。
妇人抱子腮含笑,男儿携童面带容。
金吾不禁元宵夜,率土生民贺太平。

这些百般热闹,十分可爱。再说这鳌山恰似一个真的一样,上边做得
那些各样的树木花草,楼台亭阁,灵禽怪兽,人形散乱,无数的景致。

又有一件故事,乃是张生和红娘调情的事儿。金华与娇娘只离着一尺
来的,彼此又相看了一个不亦乐乎,金华又将红娘一看,再把娇娘一看,
觉娇娘比红娘更美十分,恨不能把娇娘一口吞在肚里,才是他的意思。欲
待用言语戏他,怎奈有崔栋与老妪不离左右,又且人多嘴杂,哪里敢做一
声。金华心中如刺,欲火顿发,下边腿缝里夹得作怪的东西便直挺挺得竖
将起来。

却说娇娘见上边那张生甚俊无比,若再看金华,却比张生的模样不差
上下,惹得他心窝里乱跳。再说崔栋正与金华观灯,忽然一阵一阵肚痛,
忙对金华说道∶「你自已看罢,我有些不快,往家里去哩。」金华听了正
合其意,遂连声应道∶「使得,使得。」崔栋别了金华回家。不题。

金华见崔栋去了,心中快活不过,忽见鳌灯以下一些人乱挤乱碰,将
挤到了娇娘身上。老妪与丫鬟见势头不好,两个扯着娇娘袖儿,便往後跑
了十数多步,金华见娇娘跑在後边去了,也假装着说道∶「好挤,好挤。
」也忙退回五、七多步。

真个事有凑巧,待不多时,从那里来了一起玩龙灯的,约有一、二百
人,急速来至面前,烘的一声把老妪和兰儿分在一边,娇娘独自在一边。
金华得空,喜欢不胜,急忙跑了两步用手把娇娘扯过往旁边去躲,娇娘明
知是金华,也不做声。

金华低低向娇娘道∶「小生有十二分 慕娘子之心,不知娘子知情否
?」娇娘道∶「若得相公见怜,实出望外。」金华道∶「娘子既不弃嫌,
今夜三更时分与娘子後楼一会如何?」娇娘不肯以言语应承,但只把头点
了几点。

说犹未了,只见那些玩龙灯的人将挤过去,只听老妪与兰儿大声叫道
∶「阿姑在哪里?」金华知是老妪与侍儿寻找娇娘,怕被他两个撞破,就
撒了娇娘的手儿,独自回家去了。娇娘见金华去了,遂答应道∶「在这里
哩!」

老妪听见娇娘答应,急忙走近前来,见了娇娘,老妪道∶「了不得了
!了不得了!回家走罢。」三人到了家中,刘氏见女儿回来,喜喜欢欢,
又取些点心与娇娘吃了,又说了半晌话,天已二鼓将尽,方才各各安寝。

老妪和刘氏前楼睡,兰儿和娇娘在後楼睡,却是两 。

这娇娘与金华有约,哪里睡得着,又许金华三更时分相会,只得侧着
耳朵留心细听,听够多时,堪堪三更已到,慌忙穿了衣服,收拾的齐齐整
整,悄悄的走到西间,听听兰儿睡着没,听了听兰儿睡,鼻息不断,娇娘
知是他睡着,心下总不为实,又悄悄秉了一支烛儿,走到他床前一看,只
见他似个憨狗一般熟熟的睡在床上,娇娘心中甚是欢喜,悄悄的走下楼来
,到了後花园中,实扑扑的盼望金华不题。

再说金华回到家中,见了母亲也不说些话儿,径到後边书房去了。

待不多时,天已三更时分,金华满心畅快,便暗暗的越过娇娘的墙,
跳在这边地下,咚的一声响来。这娇娘正然等得心急,忽听响了一声,便
知是金华来了,又定睛看时,只见金华敲腿捻脚,屈着腰儿,两眼不住的
左右顾盼,就像个怕猫的老鼠一样,战战兢兢而来,娇娘慌忙上前迎住,
金华慌忙一把将娇娘的脸儿一摸,又两手把娇娘的嘴儿捧过,狠狠的亲了
个嘴,娇娘道∶「何须这般心急,且到楼上去耍子。」金华道∶「楼上是
娘子自已睡,却还有别人?」娇娘道∶「那有别人,只有一个兰儿是从小
儿服侍我的,性情随和,口儿甚紧,那是决然无碍的。」

金华道∶「这却更妙。」娇娘头里走,金华後边走,悄悄把楼门推开
,二人上在楼上,又把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金华紧紧的把
娇娘抱到怀中,面对着面儿亲了个嘴,将舌尖吐在娇娘的口里。娇娘的口
儿原不甚大,被金华这一个舌头尖送在里边,就把个小小的樱桃口儿塞的
个满满当当。娇娘住了一会,也将自已的舌尖吐在金华口里,娇娘把舌尖
刚往金华口中一伸,被金华的舌尖紧紧的搭住,着实鸣咂唧唧有声,咂得
娇娘浑身痒麻,裤裆里早已流出许多水儿,把一条桃红绸的夹裤湿了老大
一片。又待了一会,直流到脚根。

娇娘忙把舌尖抽回,寻了一幅白绫儿,只在裤子外边乱擦乱抹。金华
知他是淫水流出,便用手替他解了裤带,娇娘道∶「羞人答答的,如何使
得。只可外面作戏罢。」金华戏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瘦。」娇
娘听了这话,淫心勃勃,遂戏笑答道∶「今夜既请你,一定管你够。」

金华听得心中欢喜,遂慢慢的把娇娘的裤儿一顿。原来娇娘这裤子里
表全是绸,极是滑溜,又且宽宽肥肥,刚被金华用手一顿,那裤一溜直到
金莲下边,又被雪亮的一轮月色照着。金华定睛细看,只见软浓浓的两块
【月垂】似白腊围成,嫩生生的两条腿儿,如水银灌就。金华下边这根阳
物,似铁硬一般,连连的跳了十来跳。

金华因阳物跳得不停,忙忙的从裤里把阳物拿出,将娇娘放在床边,
金华将他两只小脚把在手中,只好有二寸来长。又将娇娘那所以然的妙处
一看,只见鼓崩崩的就像一个刚出笼的小馒头一般,阴户紧紧的闭着。金
华看了,早已神魂荡荡,几不辨南北西东。

再说金华不过是个童子,从不曾见过阵势,不料想他那根阳物约有五
寸多长,周围三指多粗,娇娘一看,猛然吃一惊,道∶「此物如何恁般粗
大?」金华道∶「此乃父母的遗体,在我也不知他怎麽长得这样粗大。」
娇娘用手儿去攒了一攒,直像一根铁火棍一般,将手儿烫得滚热,因问金
华道∶「此物赁样火热,是怎麽呢?」金华道∶「男子通身聚火之处,所
以动兴之时,此处甚是极热,遍体却是微冷。」娇娘道∶「这就是了。」

金华将手指弄娇娘的阴户,往里一伸,直觉紧搜搜的并无甚大的空儿
,再往里慢慢一伸,只可容得半个指儿,及到把一个指头伸进去,娇娘已
觉有些疼痛。金华将指儿抽出,那条细细的阴户仍旧闭上,再看这指头上
,如放在油里沾了的一般。

金华此时荡意悠悠,浓兴叠叠,把阳物拿到阴户旁边,将龟头儿着实
在娇娘大腿上抹弄了半晌的,只见阴户中流出许多淫水,金华知是他兴动
,把阳物颠了两颠,认准阴户口儿,浑身使力往里一 ,刚刚得 进一个
龟头儿去,娇娘往後一缩叫道∶「痛!」怎奈金华欲火难消,又着实往里
一 ,进了寸馀,还有三寸多长直挺挺在外边立着。

娇娘被这一 ,就像一个锥子刺在里头一样,疼痛难忍,又连叫了几
声疼痛疼痛,遂说道∶「郎君甚是残忍,妾长到一十五岁,从没有吃过这
个亏儿,妾因怜爱郎的心胜,所以才许此一段风流,郎君要这般残忍之甚
,是妾有十分怜君之心,郎君到无一丝怜妾之意了。」

金华捧了娇娘的脸亲个嘴道∶「我的娇娇,我如何不怜你,但只我欲
火禁不得了。」娇娘道∶「我这里头真个痛得难受,你且把那东西抽出来
,略待一待再弄,如何?」

金华被娇娘告饶不过,然後把阳物缓缓的抽将出来,刚刚抽出,龟头
被阴户紧紧的卡住,忙使力往外一顿,只听咕唧响了一声,那阴户仍旧闭
上了。娇娘见他把这个东西退出来,就像里边去了一根大刺,微觉快活,
阴户也不觉痛了。待了一会,觉里头痒快非常,娇娘终是个淫荡女子,其
初见金华把阳物突然 进少许,便害痛告饶,及至金华把阳物抽出,他便
觉有些痛快,只像尝着有些滋味的光景,遂把金华这根阳物只是摆弄,不
肯放手。

这桥娘又用手捏着细看,只觉与先大不相同,更粗更大,再用手一掂
,甚是垂手,约有一斤来的沉重,上边红润无常,青筋缧历,头上微有一
个尖儿。娇娘看罢,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已的阴户窄小,不能承受,喜的
是金华【毛乱】大甚是爱人。娇娘拿着这阳物捏弄良久,金华笑道∶「想
是你爱他麽?」

娇娘亦笑道∶「委实爱他。」金华道∶「你把他那可爱处说与我听听
。」娇娘道∶「我不爱他别的,爱他这个头儿生得有趣。」金华亲嘴道∶
「我的娇娇,你把他这有趣处讲讲。」娇娘笑道∶「常言说秃子背着月亮
走,彼此借光。我也曾见了多少秃子,俱是生些白斑点儿在上边,再没有
似这龟头儿光滑的,就间或有一两光滑的,决然不能似这龟头儿有宝色。
以妾看来,似龟头儿这等光中带润,润中透光,如火珠灼灼,这才叫做秃
子被着月亮走,彼此借光。」

娇娘说罢,金华又亲个嘴儿,戏笑道∶「我的娇娇,你也有件可爱之
处。」娇娘亦捧过他的脸亲嘴道∶「我的肉肉,你说我哪一处可爱?」金
华道∶「你这个小小阴门紧紧闭着,周围白胖,正中间有二指长的缝儿,
如血色一般,猛然一看,不像别的,就像个小孩口儿一般,还有一件可爱
之处。」娇娘道∶「你再把那可爱处说说。」金华道∶「刚才我这条阳物
插在你阴户少半截儿,外边还有多半截,猛看时,又有一个故事呢!」娇
娘道∶「像甚麽故事?」金华道∶「就像个光嘴巴吃灌肠的一般。」说罢
二人暗暗的笑声欲哑。

笑罢又歇息了半晌,金华道∶「咱二人何不脱的光光的, 在被窝里
做个通宵快乐。」娇娘道∶「使得。」

娇娘被金华蹂躏了一更多天的时候,全无一点羞,遂把浑身上下的衣
服脱了,又换了一对红绸鞋儿,穿在金莲上边,掀开红绫被儿,卧在床上
,将一个长藤枕儿枕着。金华也将浑身的衣服脱去,一时色胆狂发,揭开
红绫,将娇娘浑身用手摸了一遍,腾身而上,将娇娘两条腿儿扛在肩上,
下边的阳物乱跳不止,知道娇娘的阴户甚小,不能从容急进。

要看他二人尽兴的故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丫鬟听风泄病原子梦液交欢

话说金华扒在娇娘身上,阳物不住的暴跳,又知娇娘的阴户窄小,不
能急进,便慢慢的用手将阴户往两边一分,把阳物缓缓的 进二寸来长,
只见娇娘不甚疼痛,这金华却也有些情意,知道他不能全受,便止用了二
寸来长,缓出缓入,外边这三寸阳物不忍再进。

金华抽了百馀抽,抽得娇娘浑身生津遍体发麻,又不觉痛了,只觉痒
痒麻麻快乐无常。因对金华道∶「我的肉肉,你这会 得我十分痛快。」
金华听了这话,着实亲了一个响嘴道∶「我的娇娇,你把那痛快处说与我
听听。」

娇娘道∶「我这个小小的空儿,被你这铁硬一般的东西 在里头塞得
满满当当,被你根火热的茎儿将周围烙得甚妙。再者还有痛快处,你刚才
抽了百十多抽,抽得四肢无力,说麻也不甚麻,说痒又不甚痒,十分有趣
。」娇娘说完,金华道∶「我的娇娇,这不过是快乐有趣的个头儿,只在
外边。还有入骨的快乐,我的娇娇,你还没曾尝着哩!」

娇娘听说这话,忙与金华亲嘴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入骨的快活处
对我说知,我与肉肉好尽今宵之欢。」金华道∶「若要如此,只怕娇娇担
架不起。」娇娘道∶「不妨,不妨。」金华道∶「我的娇娇,你且摸摸我
的阳物 进多少?」娇娘用手一摸着,惊道∶「还有一多半未 进去麽?
」金华道∶「正是,这要全 进, 到那鸡冠儿,顶得他痒痒赞赞,阴精
直交,便快活入骨矣。」娇娘道∶「我的肉,你且把这东西抽出来,等我
歇息歇息,仍把这东西全 进,看是何等快乐。」

金华到也性好,直个的把阳物往外一抽,唧的一声,掉将出来,娇娘
两手摸弄这根阳物,喜得是心中缭绕,恨不能一口吞在肚里才是他的意思
哩。略待一会,哪用金华先来动手,便两只手把阳物拿着,便往自已的阴
户里面 。金华知是他浪极了,便把娇娘两腿儿开开,又将自己的阳物用
手掳了几掳,掳得似火炭一般粗大,与先不同,对准娇娘的阴户猛力一
,进去了有三寸多长,娇娘觉着疼痛,却不肯说出口来。

娇娘用手一摸还有二寸来的,金华又猛力一 ,又 进去半寸,娇娘
道∶「委实不能担架。」金华哪里管他这那,又猛力一 ,又 进去寸半
,刚刚落了半寸的一个根儿。娇娘又被这一 就像刀割一般的疼痛,连眼
泪也都落出来了。

金华知他难受,把阳物往外缩出半寸。娇娘道∶「这还微觉松快些儿
。」金华道∶「我的娇娇,这阳物不能连根 进,顶不着那鸡冠儿,怎想
那入骨的快活?」娇娘贪着快活的心胜,又被金华说了这句话,便不顾甚
麽疼痛,与金华亲嘴道∶「我的肉肉,你自请 进,我就死也不怨你。」

金华听了这话,把阳物仍旧抽将出来,恰好阴户中淫水汪汪,甚是滑
溜。金华又用指头沾了一些淫水,抹在阳物上,按着小小的阴户儿,浑身
使了有十二分的力气,把阳物往里狠狠的一 ,只听咕唧响了一声,把这
麽一个粗大的东西连根进去, 得个娇娘浑身痛些热汗,娇娘道∶「我的
肉肉,你可 杀我了。」

娇娘心下还只道没有连根入进,忙用手一摸,早已将五寸多长的东西
全全的搁在里头,娇娘这痛也忘了,心中便有十分欢喜,遂与金华亲嘴道
∶「我的肉肉,可占了便宜了。」

金华也捧过娇娘的脸儿,亲嘴道∶「我的娇娇,我的欲火委实难禁了
。」便把阳物大出大入,有二三百多抽,抽得娇娘痛一阵,痒一阵,麻一
阵,木一阵,弄得娇娘婉转莺声,若笑若哭。

金华 了有一个时辰,觉着自已的阳物连跳不止,金华知是阳精将泄
,遂两手把娇娘紧紧抱住,口对着口儿,身子却不甚摆动,只用【月垂】
儿起起落落,顶着里边的鸡冠儿,浑身上下使力一耸,纵意大泄。娇娘这
鸡冠被阳精一烫,如热油浇在上边的一样,把个娇娘烫得神情渺渺,魂魄
虚虚,头昏眼迷,闭目不睁。

待了半晌,金华一口接住,方才醒来,对金华说道∶「我的肉肉,我
真觉入骨之妙矣,但不知我的亲肉肉,夜夜肯来否?」金华亲嘴道∶「我
的娇娇,若依你,我二人就时刻不离才合咱的意思。倘若来的勤了,被你
爹妈知觉,那时怎了?」娇娘道∶「这倒不妨,我家爹妈不过是在前楼睡
觉,白日间或到这里,夜间睡觉的时,再也是不来的,只有这个兰儿和我
在後楼上作伴。」

金华道∶「怎不见她?」娇娘道∶「现在西间里睡着。」金华道∶「
咱二人之事倘被她看破,怎生是好?」娇娘道∶「就是看破也无甚妨碍,
这小妮子也是个吃醋的小班头一样。」金华道∶「怎见得?」娇娘道∶「
她时常见人家小伙生得乾净,便目不转睛的尽看人家,及人家看她时,她
偏得假装失羞,及人家不看她了,她又斜着眼儿偷看一看,时常夸赞何人
家小伙怎麽风流怎麽俊俏,一定对我说个天花乱坠。」

金华道∶「这丫鬟生得人物如何?」娇娘道∶「却也罢了,圆圆的脸
儿,细细的身子,不大不小的脚儿,行动微带风流,言语略有淫声,诸日
家那粉不够她擦的,花不够她戴的,更有一种可爱处。」金华道∶「哪一
种可取?」娇娘道∶「这小妮得一双好眼儿,似凤目一般,上下重皮,瞳
仁黑漆,光彩射人,别说男子爱她那双眼儿,就是我也十分 慕不已。」

娇娘说完,把个金华欲火顿发,那阳物又似铁硬一般,与娇娘亲了几
个嘴儿,着实的 了一番,顶住花心,依旧大泄。娇娘嗳呀一声∶「快活
杀我也!」娇娘道∶「我的肉肉,你这一次泄的与先更觉有趣。」金华仍
不肯把阳物抽出,紧紧的抱住娇娘,问道∶「何不把那丫鬟唤醒,咱三人
一齐戏耍一会,何如?」

娇娘道∶「别甚急了,等明日我和她细细商量,她再无不从之理。你
明日晚间再从後园墙上悄悄越过,咱三人痛痛快耍上一夜,岂不更妙?」
金华道∶「是了,使得。」

再说金华真是个幼童,阳精甚满,刚才连泄了二次,那阳物仍然铁硬
一般,又听娇娘许明日夜间的快事,心窝扑扑的发起一片浓情,娇娘也觉
阴户里那根阳物鼓鼓跳的,便与金华亲嘴道∶「我的肉肉,何不再 一番
,出这些精儿,叫我受用受用。」金华道∶「我的娇娇,你更比我还快活
麽?」娇娘道∶「其实快活。」

金华将娇娘的枕儿取来,又把娇娘的身携起,用枕儿填在腰中间,娇
娘仰在上边,金华拔出阳物,只见从阴户口里,红白交加流将出来。娇娘
用白绫擦了半晌,方才乾了,把白绫泄的红了老大一块。

金华亦把阳物擦乾,将娇娘手足叠作一团,用手将阳物认准阴户,大
出大入, 得娇娘死死活活,淫声不止,阴精直流。金华抽够多时,阳精
大泄,烫得娇娘昏沉沉,眉目不开,牙关紧闭,金华一口气接住,方才醒
来,说道∶「我的肉肉,这一次 得我浑身无丝毫之力矣。」

金华道∶「我的娇娇,你无丝毫之力,我这骨缝的髓儿也几乎欲尽矣
。」二人乏倦已甚,彼此四肢交在一处,口对着口儿,相搂相抱的睡在一
处,因他二人今宵之妙,曾有诗为证∶

娇莺雏燕微微喘,雨魄云魂默默趐;
偷得香闺一夜梦,千奇万巧画春阁。

又云∶

偷成桃夭与合欢,前生已配作关关;
香飞蝶翻花蕊乱,消尽人魂实可怜。

却说金华与娇娘睡不多会,金华终是心惊,梦里只听得金鸡报晓,五
更鼓将尽。金华吃一惊,流水起来穿上衣服,娇娘也起来穿了衣服,彼此
又亲了一个嘴儿,才走下楼来,娇娘送到花园门口,又说道∶「郎君明日
晚间再来呀!」金华道∶「既然说出,决不食言。」说罢,金华越墙而去
不题。娇娘仍然上楼又睡,这也不题。

却说这丫鬟睡到三更以後,将几醒来,听得东间娇娘床上摇摇晃晃,
连声响亮,及再侧耳细细一听,只听像一个男子的音声,这兰儿想道∶「
大有可疑,只得起来,看看方见端的。」遂慢慢披上袄儿,下边却是精赤
赤,下来床,走到隔壁门口,往这东间里一看,恰好这边楼窗打开,一轮
明月照得雪亮,又见他二人摸【毛乱】弄【毛秋】,心下已动了些浓兴。
又停一会,他二人面面相对,肚腹相凑,把一个老长的棒儿抽得阴户里呜
咂有声。

兰儿已是十八岁了,这风流中的情趣比娇娘还觉晓得深些,见他二人
如此快乐,兰儿便往自已阴户用手儿乱掏乱扒,流了许多淫水,欲往上前
凑趣一番,又怕撕破了娇娘,只得眼巴巴的看到他二人散场之时,仍旧上
床假装睡着。惹得心里痴痴呆呆,乱乱绞绞,惆然间,头昏眼迷,得了个
相思的病症。这且不题。

却说金华有个原子,年已二十三岁,自五岁时就被金华的父亲买在家
中。这原子与金家却也有些缘法,但凡家中大小事没有不出力气的,阎氏
妈妈与金华甚是喜他。

闲话休叙,却说金华的寝室在後院小书房里,旁边一间小房乃是原子
的睡处,这一晚见小主人看灯回来,和阎氏奶奶取了些茶儿点心与金华吃
了。原子往屋去睡了,睡不多时,只听的墙下一声响亮,原子忙忙的穿了
衣服走出门来往书房里一看,只见灯还点着,不见小主人在屋里睡觉,心
下甚是狐疑,再到那墙根往那边一看,只见小主人和一个女子低言悄语,
并手携肩往韩印那边後楼去了。原子料知那女子不是别人,定是韩印女儿
,名唤娇娘。

看了一会,惹得心里乱痒乱麻,因是自已的主人,又不敢撕破,无奈
只得闷闷的回来,把书房的灯吹灭,将门儿对好,仍往自已屋来睡,哪里
还睡得着,况且这原子又因去年三月三日,隔墙曾看见娇产到花园秋千架
上耍子,容貌非常,到而今十来个多月,并不曾忘下,时常抱着一片相思
的情景。忽然今晚又见小主人和娇娘去那话,未免得惹起这原子旧日的病
症,一夜何曾睡着,只是长嘘短叹,里边睡也不是,外边睡也不是,辗转
反侧直到五更才得睡着。

刚才合眼睡时,只见娇娘喜喜欢欢走近这原子的床来,原子喜的心中
如刺,忙忙得跪下磕头,道∶「韩阿姑如何来到贱仆房中,有何事情?乞
阿姑向贱仆明言。」

娇娘道∶「因去年三月三日我在秋千架上耍子,被你看得十分亲切,
大有怜爱我的意思,我今夜来报你的盛情。」原子听说这话,流水又磕两
个头,忙起来道∶「既是阿姑见怜贱仆,贱仆就死在九泉,再不忘阿姑深
海之恩。」

娇娘笑着把头点了两点。原子见娇娘从了,便双手抱住使力搂了几搂
,遂用手将娇娘的裤带儿解去,把裤儿扯到大腿根下,露出个雪白的【月
垂】来。要知这原子梦中的究竟快活,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张大汉惊散鸳鸯谱潘俊娥巧凑凤凰群

话说原子梦中将娇娘抱住,把裤带解去,又把娇娘的裤儿用手一扯,
露出滑溜溜的两个【月垂】。原子又将娇娘那妙处一摸,只见白胖的一个
好东西。原子欲火顿起,把娇娘两条腿儿轻轻架起,手拿着无情火,刚刚
放进,便嗳呀一声,那精便泄在被上,将身子一动,急忙醒来看时,却是
一梦,被上浓呼呼的湿了老大一片。用手摸时,那腿上,【毛乱】上都是
些精儿,足足弄了两手,遂在枕头旁边寻了一块破手巾一抹擦乾。不题。

且说金华越过墙来的时候,天已微亮,悄悄走到原子门口一听,只听
原子梦中自言自语,再细听时,又听原子说道阿姑长阿姑短,叫了半晌方
才住声,金华遂把门推开,原子道∶「是谁?」金华道∶「这个狗头,你
道我是谁?」原子知是金华的声音,也就不问了,原子道∶「大叔今夜怎
麽不在书房里睡哩?」金华支吾道∶「今晚我看的心胜,你刚睡了,我仍
旧出去和窗友门饮酒,庆贺元宵,所以饮到而今才来。」

原子道∶「大叔不用说,我明白了。」金华道∶「你明白甚麽?」原
子道∶「今夜我刚睡不多会,只听墙下咕咚一声响,我急忙起来走到书房
一看,不见大叔在屋里,及至我走到墙下,抓着墙头往那边看时,只见大
叔麽缝着腰儿往韩印家後楼去了,又见一个女子忙忙的上前迎接大叔。」
原子又说道∶「我且问大叔,那女子可是娇娘不是?」

金华的事体已被原子看破,料是难以隐瞒得过,遂点着头道∶「是。
」金华又笑说道∶「我的事情已被你看破,你且不必问我,我且问你。」
原子道∶「我有何事,大叔问我?」金华道∶「我方才越过墙来的时候,
我在门边听得你里边梦中自言自语的道阿姑长阿姑短,叫了老大一会,又
待了一会,只听得你嗳呀一声∶‘快杀我也!’又待了一待,你满口说道
∶‘好歹!好歹!’这事有些缘故在内,虽然梦中之事,到底有些奇异,
何不向我说知,我也明白明白。」

原子被金华这问,只臊得满面通红,只是不作一声,金华问得急了,
原子仍不作声儿,急得金华把原子的被儿一掀,只见原子那根阳物仍然似
铁棒一般直挺挺的立着,又看他那被上,湿了碗口多大一片,金华只道∶
「他是撒了尿儿。」及至将被儿拿在亮中一看,只见被上似撒了上边一些
蜡油的一般,白光光的,粘答答的,沾在上头。

金华看罢,将被儿丢在床上,原子也不睡了,忙穿上衣服,流水起来
,却似一个哑巴一般呆呆的站在一边,金华道∶「古怪,古怪。」又连问
了数次,原子料道支吾不过,只得将梦中的事自始至终细细说了一遍,金
华听了,又连羞带戏的说道∶「你好有一比。」原子道∶「贱仆比就甚麽
?」金华道∶「你比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夜畜生的嘴到也馋馋的。」把
一个原子羞的没没挠,只呆呆的着金华臊皮呢,这且不题。

却说丫鬟见金华与娇娘弄事,若得他得了一个相思病症,只睡至日红
不起,娇娘起来叫道∶「兰儿,今日如何不起?」兰儿道∶「身子有些不
爽快,遍体忽冷忽热。」娇娘道∶「你这病是夜间甚麽时候得的?」兰儿
道∶「自夜里三更以後得的。」

娇娘终是个伶俐女子,心中暗道∶「莫不是夜间那事被他看在眼里,
惹得他淫心飘荡,浓兴积聚,成了个相思病儿也未可知。」娇娘遂将言语
戏道∶「小妮子,你这病来的却倒爽利,莫不是想汉子起的麽?」兰儿笑
道∶「是便是,但我这病不是从别人身上得的,却是从姑娘身上得的。」
娇娘笑骂道∶「你姑娘又不是个男子,如何从我身上得的?」兰儿笑道∶
「姑娘自然不是男子,难道那夜间与姑娘做事的也不是个男子麽?」

娇娘听了兰儿这话,知是事体败露,万一泄漏,被爹妈知晓,那时怎
了,遂心中说道∶「不如把这个妮子入在会中,彼此通用。况夜里又和金
郎说过这话,这妮子也是个想吃甜的货儿。」娇娘主意已定,便笑嘻嘻的
说道∶「我夜间的事想是你这个妮子看见了麽?」兰儿道∶「刚刚的看见
了。」娇娘道∶「你既然看见,何不说上一遍与我听听,我看你是真是假
。」

兰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得句句相对,丫鬟又问娇娘道∶「但不知
那男子是何人?」娇娘道∶「不是别人,乃是隔壁金小官人。」丫鬟道∶
「若是金小官人倒也是个俊俏书生,与姑娘那话,姑娘便不屈矣。」娇娘
道∶「怎见得不屈?」丫鬟道∶「金小官人风流洒落,眉清目秀,唇红齿
白,别说十个拣不出一个来,就是一百个里也不能拣出一个来。」娇娘戏
道∶「你这个小妮子有些眼热麽?」丫鬟道∶「小奴就有十分的眼热处,
也是妄想而已。」娇娘道∶「你若不肯泄漏时,不叫我爹妈知道,今夜就
叫他和你全了此美事。」

丫鬟听了这话,把那病儿也全好了,便流水爬将起来,穿衣服与娇娘
磕了个头,起来道∶「姑娘果开此恩,便死也不忘姑娘的大德,焉敢泄漏
此事。」娇娘道∶「既然如此,那件好事一定周全了你。」娇娘又说道∶
「我和金郎夜间弄到妙处的时候,我将你夸奖了许多的优处,说得他淫心
顿发,便要往这边和你干来,我许今夜咱三个作个团圆会儿,他便应了几
声,见我说到你极妙处,金郎那个作怪的东西插在我这个阴户里边连跳了
四、五十跳,舍着性命把我奸 , 了有百十多 , 得我昏昏沉沉,痴
痴呆呆,快活入骨。」

丫鬟听了这些馋人的话儿,心窝内跳作一团,丫鬟又问道∶「姑娘,
你把金姑夫那个有趣的家伙说说,倒是怎样的大法, 得姑娘这样快活?
」娇娘道∶「我要说了,只怕唬你一跳。」丫鬟道∶「姑娘自情说罢。」

娇娘抿嘴笑说道∶「说得不胜得真些。」娇娘走进寻了一个裁衣尺,
拿到丫鬟面前用手比道∶「长里也像这五寸来的。」又用手指比道∶「粗
里也像这三指来的。」丫鬟听了惊讶道∶「姑娘那小小的空儿,如何容得
这样粗大的东西?」娇娘既作这般的勾当,便忍着痛也说不了。丫鬟道∶
「痛与不痛,只要容得就好。」

娇娘道∶「可到了里,金郎把那个东西弄了一更多天方才 进,及至
他那个 进去的时候,我用手把自已的阴户一摸,那时只觉周围的肉儿全
紧紧靠在他那东西上边,连一丝一毫的空儿也是没有,及至他出入的时候
,其中痛不可言,又待了一会,痒不可言,到了他那东西大出大入的时候
,只觉痛之中带痒,痒之中微痛,再待了一会,大泄的时,阴户里边就像
一些热汤浇在里头的一般,那才觉着至矣尽矣的妙处。」

丫鬟听到此处,腿缝里早已流出许多淫水,便笑嘻嘻的问道∶「姑娘
你把那至矣尽矣的妙处说与我听听。」娇娘道∶「那时叫我也说不出是怎
麽了,只觉着神情飘飘,魂魄迷迷,有欲仙的光景一般。」娇娘说罢,两
个又笑了一会。

这丫鬟忽想起∶「咱自顾在这楼上面耍笑,却把一件大事都忘了麽?
」娇娘道∶「甚麽大事?」丫鬟道∶「今日正月十六乃员外寿诞之日。」
娇娘亦想起道∶「可是忘了。」

二人慌忙梳洗毕,丫鬟引着娇娘移步下楼,来到了前楼,与韩印拜了
寿,丫鬟也与韩印磕了头,刘氏与韩印老夫妻二人也行了礼,丫鬟与娇娘
仍然回在後楼。那些亲戚朋友来拜贺,纷纷不绝,清晨作了筵席与众人吃
了,到了晌午又肉山酒海,众亲友大吃大擂的,各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
只闹到日色将沉,方才散去。不题。

却说韩印有个同胞妹子,嫁与本城里潘棋为妻,潘棋自娶了韩氏,得
了一个色痨,待了年半就呜呼哀哉了。韩氏只生下一个女儿,韩氏也是个
有节的妇人,因潘家是个书香人家,立誓再不嫁人,只靠着潘棋的母亲徐
氏婆婆度日,幸得家中颇颇富足,尽可度日,连一个老妪,居家四口。韩
氏这个女儿小字叫作俊娥,年方一十六岁,到生得温温柔柔,十分标致,
怎见得,有词为证∶

幽妍清倩,依稀似越国西施;婉转轻盈,胜那赵家合德。行动娇花,
依依不语。青山脉脉,鬓发如云,腰肢似柳,容光真真夺魄,艳冶诚销魂
。丹青虽有千般巧,难描俊娥一枝花。桃腮称银面,珠唇配玉牙,纵非月
宫嫦娥容,宛同当年张丽华。

这一道词儿是夸俊娥的美,这且不表,却说这一日乃正月十六日,韩
氏对俊娥说道∶「今日是你舅舅的寿诞之日,你何不去与你舅舅拜寿,再
与你娇娘妹妹玩上几天,岂不快乐。」俊娥道∶「可是,可是,我却忘记
了。」俊娥换了一套新鲜衣服,韩氏又叫老妪拿了些拜寿的礼物,老妪同
俊娥往韩印家而来,不过数里多路,不多时来到。

韩印和刘氏看见外甥女儿到来,老夫妻两搀着俊娥进来,刘氏又把娇
娘唤下楼来,大家相会。俊娥拜罢了寿,遂同娇娘到後楼饮酒耍子。这日
三餐已罢,天已更馀,便要告辞回家,娇娘道∶「姐姐许久不来,就住上
三、五天,与妹妹玩耍玩耍何妨。」俊娥道∶「既然妹妹有此盛情,就是
如此。」俊娥又对老妪说道∶「你自己回去罢,到家中对我母亲说知,我
还住几天哩。」老妪应诺而去。不题。

却说娇娘与俊娥饮到二更方才安寝,丫鬟仍是自已在西间里睡,娇娥
与俊娥却是一 ,娇娘刚才睡下,猛然想起金华的事情,哪里还睡的着,
又有俊娥在此,好生不便,踌蹰了半晌,再无他计。不题。

再说这丫鬟怀着金华的事体,也无心睡了,听了听天已二鼓将尽,遂
悄悄穿了衣服,慢慢走到娇娘面前。娇娘望望,与丫鬟说道∶「你且下楼
去,在後园等着,我少待一待就去。」丫鬟真个悄悄下楼去了,娇娘听了
听俊娥已睡着了,也悄悄穿了衣服,款款的走下楼来,与丫鬟在後门等候
。不题。

却说金华二更已尽,仍然越过墙来,把那眼一瞅,只见丫鬟立在後园
门口等候,金华走近前来,与娇娘亲嘴道∶「好一个不失信的娘子。」娇
娘抿嘴笑说道∶「我岂肯辜负郎的美意。」金华又把丫鬟仔细一看,真个
的一双好眼儿,似秋波一般,又且风情颇多,遂扳过丫鬟的头来,亲了一
个响嘴儿。丫鬟便作了些乖巧的态儿,引得金华魂消魄散,下边的阳物渐
渐发将起来。

恰好这花园旁有小小的一座书房,金华此时欲火烧身,将丫鬟抱到书
房里小藤床上,娇娘替丫鬟把扣儿解开,金华又把丫鬟的裤带儿解了,把
裤儿脱到脚跟,娇娘又把金华的裤解了,替金华将阳物拿出来。娇娘定睛
一看,觉比昨夜更长了一些儿,用手一攒,更觉又粗了些儿。

这丫鬟一看金华这个阳物赁般粗大,便用两手一攒,似铁硬,心中甚
是欢喜。金华把他两腿儿轻轻拿在手中,将阳物刚往阴户里一 ,连一个
龟头儿还未 进,只听见墙上忽然一声响亮,三人便忙忙的立起身,慢慢
的细听,听了半晌,并无一毫的动静。这且不题。

你道为何有此一声响亮?原来韩印的後邻有一个张大汉,诸日与人家
抬轿挑水为生,素日与韩印常常有些小借贷,若借与他时,便花言巧语奉
承多少好话,若不借与他时,他便指东骂西。韩印是个有度量的人,就是
这张大汉骂他,他也假装不知,遭遭俱是这样。

这一日正是韩印的生日,张大汉又来和韩印家借米,刘氏道∶「你看
咱今日忙刁刁的,就有米时,没有工夫与你,等改日再来借罢。」张大汉
被刘氏与了一个伤情,心中甚是大怒,便气愤愤的出门来,刚刚对头逢见
韩印,口里又是胡骂乱骂,韩印知道素日的旧病,仍然还是不理。

这张大汉抱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家中,直睡到多半天觉,半天也不吃饭
,到了晚上,便生出偷盗韩印的意思,也是天不容他,刚到墙上想往这边
跳来,不期墙上一个三尖石瓦儿,张大汉用手一按,全全的插在手心。张
大汉疼痛难忍,把手一扬,四扑着地,掉将下去,所以有此一声响亮。把
个张大汉跌的腰错骨缝,头青脸肿,又不敢做声,直睡了二十多天,方才
走动的,这事後来方知。不题。

却说金华和娇娘、兰儿三人听了半晌,也无见甚动静,仍旧将丫鬟抱
到床上,把两只脚儿把在手中,娇娘又拿了金华的阳物对准丫鬟的空儿,
丫鬟的淫水直往外流,金华将阳物用力一顶,丫鬟叫了一声痛,这阳物已
入三寸,金华又用力一顶,丫鬟便又叫道∶「痛!」又 进一寸来的,金
华此时欲火难禁,便连身往里一送,早已连根进去,大抽大送,抽得丫鬟
满口讨饶,金华哪里听他,直抽了半个时辰,方才中意大泄。

丫鬟被这一泄,几乎死去,金华一口气接,方才醒来,丫鬟道∶「风
流中的快活,我方能知之矣!」娇娘笑道∶「小妮子,你也知快活麽?」
丫鬟道∶「这快活真乃不假。」金华道∶「我又 快活了一个。」三个人
戏笑了一会,不题。

却说潘俊娥睡至三更时分,渐渐醒来,把腿一伸,那头已是空着,又
唤了一声丫鬟,也不见答应,心中想到∶「此事有些奇怪。」遂穿上衣服
,打开楼窗,一轮明月照得雪亮,悄悄走下楼来,往後园一看,只见书房
里又好几个人说话,俊娥只道是娇娘和丫鬟玩月耍子,遂款款金莲,往书
房而来,只因这一来,又分教∶

明非会中者,巧凑会中人;
不是人找他,自己送上门。

俊娥走进书房门口之後会如何?欲知俊娥出声问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书房里三人盟誓明月下彼此秉心

话说这俊娥刚走进书房门口,伸头往里一看,只见一个俊俏生与丫鬟
抱在一处,露有雪白的四条腿儿,又见娇娘旁边弄了多少的风流情景,说
了多少村粗的话儿,俊娥已明白是那件事情,便急忙退回脚步,惹得心中
甚是难过。这娇娘偶张头一看,只见月光下一个人影,慌忙出来看时,却
是俊娥。

娇娘上前问道∶「姐姐为何到此?」俊娥道∶「你这个小蹄子,还来
问我麽?你不问我,我且问你。」娇娘听说,害羞道∶「姐姐问我何事?
」俊娥戏道∶「你是个小小的女孩家,和人家个浪男子却这等亲亲热热的
,这是作何茧儿?你既然与那男人亲热,那男人岂肯饶你不成?」

娇娘只低着头不敢言语,俊娥又道∶「那男人可姓甚名甚?家住哪里
?」娇娘道∶「是间壁金小官人,名叫金华。」俊娥道∶「这样好事你几
时摸着的?」娇娘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俊娥也是个知情慕义女子,听娇娘说了一片言语,早已淫心勃勃,又
问娇娘道∶「这金小官人年纪多大?」娇娘道∶「年纪才一十六岁,与姐
姐的年纪一样。」俊娥道∶「却也班配。」娇娘亦戏道∶「班配不班配,
没的姐姐也要想他的账?」俊娥骂道∶「你这个小蹄子,你自已养了汉子
,还要挂着旁人麽?」娇娘道∶「姐姐,像咱这为女子的,就长到一百,
终须也脱不过。况且其中有多少的快活处你还不知道一点哩。」

娇娘说了这一句话,俊娥愈觉有些淫荡的意思,遂连声追问道∶「你
把快活处说说我听。」娇娘道∶「我若说了,怕村了姐姐的耳朵。」俊娥
道∶「我的妹妹,你自请拣热闹的说。」娇娘道∶「金郎生得一个好大的
【毛乱】儿。」俊娥抿嘴笑道∶「怎样的大?」娇娘道∶「有五寸来长,
三指来粗,似铁硬一般,入在这个里头,痒痒愉愉,及阳精泄出,浑身麻
麻的、酸酸的,其快活处只可以心聆神会,并不可以口中言传。」

俊娥听得此话,裤裆流了多少淫水,遂含着声音说道∶「这件好事怎
麽贪在妹妹身上,你姐姐怎麽一点儿也没曾贪在身上?」娇娘道∶「姐姐
心里也想此事麽?」俊娥答道∶「想便想,只是怪羞人的。」

娇娘道∶「你到了那快活处,只怕连这羞都忘了。」俊娥又道∶「我
看金小官人风流俊俏,你我姐妹二人若嫁了他时,郎才女貌,岂不今生之
幸。」娇娘道∶「我心中也有此意。」俊娥道∶「但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岂不败露名节。妹妹你想想是也不是?」

娇娘道∶「我看金郎是个读书君子,言行相顾,定然不是无义之徒,
我去和他说,好叫他对天盟誓,订成百年夫妇,咱三人白头到老,岂不是
件好事。」俊娥道∶「果然如此一作,却是妙极了。」

娇娘道∶「还有一事与姐姐商量。」俊娥道∶「妹妹又有何事?」娇
娘道∶「我家爹妈只生得奴家一个,尚乏子嗣,我姑姑又生得姐姐自已一
个,也是乏子嗣,依妹妹的愚见,不如对金郎言明,咱姐妹二人嫁於他时
,叫他的母亲与我姑娘,咱三家同居在妹妹家,全当作招赘为婿,到後来
咱姐妹二人别了生上三个儿子,咱三家皆有接续不断的根基,岂不是万分
之美乎?」

俊娥道∶「妹妹诚奇才也!何不快去与金小官人商量。此事停当了,
那时咱再彼此取乐,也是不迟。若商议不成,此等败名节的事,你姐姐就
死也是不作他的。」娇娘道∶「姐姐只管放心,这一概的事体,全放在妹
妹身上,再无商量不停当之理。」当下遂别了俊娥,走到书房见了金华。

这金华正与丫鬟 到热闹中间,娇娘道∶「你这个小妮子,吃着甜头
了。」金华见了娇娘,便把丫鬟放开了手,从丫鬟这腿缝里,把阳物拔出
来,把娇娘抱在床上,又口对口儿唧咂了一会。娇娘自己把裤儿脱到【月
垂】以下,金华又把娇娘的裤儿使手一顿,直顿到金莲之下,用手把阳物
放到娇娘阴户门口,又从口取了些津液,抹在龟头上边。

娇娘的淫心陡起,便与金华亲个嘴道∶「我的肉肉,便快那东西 里
头罢,我等的心急了。」金华亦捧娇娘的脸来,亲个嘴道∶「我的娇娇,
你又等的心急了麽?你这心急还是小事,我这心急才是大事哩!」娇娘道
∶「我的肉肉,你把那心急处对我说说。」

金华道∶「我这心急不是因为别的,却是因为你这个小【毛八】子甚
是窄小,不能急进。」娇娘道∶「我的肉肉,你说我这东西窄小,你看你
那东西也未免甚大了些否。」金华道∶「我的娇娇,我已知道甚大,只是
没一点法儿叫他小些哩!」娇娘道∶「夜里他怎麽进去来?」金华道∶「
我的娇娇,你也不知我费了多少功夫,其初 你的时候,你便叫痛叫痒,
我也不忍得残刻了,无奈何只得遂着你的性儿, 了半天,只好 进一少
半,你又屡次告饶,我又不忍的用力 你了。我有心肠,怎奈我那一腔的
欲火难消,急的我心中如刺扎的一般,这阳物的欲火一点不能发泄,把这
个阳物硬了一个铁打的棍似的,几乎连皮都崩了,及至到了连入根去的时
候,抽了半晌,欲火泄了,那时不但我的娇娇有入骨的快活,我这浑身也
是从骨缝里痒痒。」

两个正然说到热闹处,这丫鬟便把金华的阳物拿着,用手好捏,哪里
捏得动,又把娇娘的阴户替她掰了一个空儿,将阳物狠狠的使手一 ,金
华也就着往里一送,娇娘仍然叫了一声痛,及用手将阳物一摸,早已入进
三寸在里头。

娇娘笑道∶「今夜如何这一 就进去许多哩?」金华道∶「这是昨夜
充了充路了,所以如此。」娇娘又道∶「这丫鬟到无曾充过,却如何这般
易进?」金华道∶「阳物有大小,阴户亦有大小。」娇娘道∶「像你这阳
物,可大已极否?」金华道∶「我不过是个幼童,要比起幼童的时节,我
这阳物也算是大了,若论到三十以上四十以下,像我这阳物的尽有,比我
这阳物再粗再长的也有,不是一概而论。」娇娘又问道∶「阴户有大有小
中何说?」金华道∶「也是因着年纪长的,就论这丫鬟,他不过比你年长
一两岁儿,他那个阴户就比你这长个一二指来的。」娇娘道∶「我这却到
不曾留心。」金华道∶「与丫鬟比比哩!」娇娘道∶「你且把这个东西拔
出来,等我和丫鬟比上一比,看看是谁的大,谁的小?」

金华此时欲火更发,哪里还容他比这比那,便将阳物使力,突的一声
,早已连根进去。 到妙境,娇娘也不觉甚痛,觉着阴户比昨夜通,像略
略的宽大些儿,又使手一摸,已 进根去,心中老大欢喜。

金华挺着身子大出大入, 了有三、五百多下, 得这娇娘身摇手动
,巧转莺声,及至金华大泄之时,娇娘仍是昏昏沉沉,迷迷洋洋过去,半
晌并不言语,金华用口接了一气方才慢慢醒来,说道∶「我的肉肉,你真
乃 得我快乐。」

二人事毕,金华将阳物拔出,只见阳精与阴精加交流出,直流了一床
沿儿,丫鬟忙用随身带的白绫儿擦了,娇娘又对金华道∶「妾终身之事,
愿服侍郎君矣。」金华道∶「娘子若肯如此,真乃天从人愿也。」娇娘又
把俊娥之事与自已的事自首至尾说了一遍,金华道∶「这个更妙,何不请
俊娥到屋来哩?」

金华与娇娘、丫鬟俱各走出,到了俊娥面前,金华将俊娥一看,只见
黑洞洞的乌云,娇滴滴的金莲,银面似雪,桃腮朱唇。金华看了,心窝里
小鹿儿跳跳不已,又将娇娘一看,二人不差上下,皆是一样的天姿娇娆。
这俊娥被金华看得有些失羞的光景,把脸儿扭到後边。

娇娘知他是失羞,故意戏笑道∶「姐姐何必如此,我刚才把咱那话一
五一十全和郎君说了,郎君一概应承了,如何又作模样?」俊娥听说金华
应承的话儿,转过脸来,笑嘻嘻的说道∶「金郎既然应承,何不待发了誓
愿,咱们痛痛快快耍上一夜,岂不是好?」金华连声应道∶「使得,使得
。」

大家遂进了书房坐下,丫鬟把了一个香炉放在桌上,金华洗了手,烧
了三柱香,将桌子架到端门,照着月光如银。金华跪在中间,俊娥跪在左
边,娇娘跪在右边,兰儿旁边立着,金华对天说道∶「潘韩二女已被弟子
招在身边为妻,早成夫妻之情,若有三心二意,天厌之!天厌之!」俊娥
与娇娘也发了一样的誓。

誓罢,三人起来,只见丫鬟慌忙跪下说道∶「二位姑娘终身不知把小
奴放於何地?」三人忙搀起丫鬟,俊娥对金华道∶「我意欲将兰儿给郎君
为妾,何如?」金华道∶「就是如此。」大家又对明月耍笑多会。

要知他後来端的,且看下回分解。


春灯谜史(卷之二)

第六回金华调春药彩战潘韩被采碎花心

话说三人盟了誓,在明月下嘻笑多会,娇娘道∶「咱们既成了夫妇
,今夜一定尽个夫妇之欢,方见得爱恩的实落处。」

俊娥此时在月色下见金华眉目清秀,无限风流,早已引得心迷无主,
又见娇娘说了尽夫妇之欢的话儿,遂用声答道∶「这便使得。」金华道∶
「此处终非快乐之地,何不到楼上去玩耍哩?」丫鬟旁边道∶「那到妙极
。」

大家悄悄的上了楼来,娇娘和丫鬟道∶「你且细细听听,看前楼有甚
动静无有。」丫鬟真个在窗下听了一听,对娇娘道∶「一毫的动静也没有
。」大家方才安心,楼窗仍是开着,被月光照得雪亮。

娇娘叫丫鬟抬过一张圆月桌儿,被月光一照,似血点一般的明亮,自
已到碧沙厨下把了一壶状元红的酒儿,取了三个羊脂玉的酒杯,又拿了三
双象牙筷儿放在桌上,又把自已收拾的上样果品摆了十二群盏,丫鬟又端
过三把葡萄椅子,丫鬟升了一个火炉,将酒爆热,娇娘满斟一杯,送至金
华面前,金华心中欢喜,把一杯酒儿一气饮在腹内。俊娥见金华饮乾,也
把起壶来,斟了一杯,双手送与金华,金华用两手接过了,也一气饮乾。

金华道∶「小生既然饮乾娘子的酒,小生每位也奉敬一杯,但不知
娘子肯赐小生留一薄面否?」二人一齐答道∶「郎君说话何太谦之甚也,
就夫妇之理而论,夫尊也,妇卑也,妇敬夫,礼之当也,今郎君到回敬妾
等,妾不敢不领郎君之厚意,何郎君反曰留一薄面乎,是罪妾之甚也。」

金华听罢喜不自胜,遂把了壶各斟一杯,俊娥与娇娘酒量原浅,这一
杯酒刚饮下肚中,二人早已粉面微红,桃腮添朱矣。金华知他二人不会吃
酒,往下也就不让他了。

金华就月色把俊娥一看,只见美貌幽妍,比先更觉标致,再把娇娘一
看,只觉比昨夜更美百倍,引的个金华荡荡悠悠,心里不知着落在何处,
把酒也忘了吃了,将眼儿瞅着俊娥,只不转睛,俊娥也将眼瞅着金华,并
不惜眼。娇娘戏笑道∶「你二人到也有些情趣,眉眼吊的却也热闹。」俊
娥道∶「你这小蹄子管的倒也严紧,你怎麽这麽严紧的时候,却连自已的
小【毛比】【毛秋】管不住哩。」

娇娘亦戏笑道∶「姐姐要笑话你妹妹,叫妹妹看将起来,姐姐那个小
【毛必】【毛秋】也没甚麽大藏掖头了。」金华笑道∶「你姐妹二人不必
彼此较长论短,咱三人耍尽鱼水之欢,这是大事。」俊娥道∶「妾菲陋无
貌,郎君何怜妾之甚!」金郎道∶「若以二子这般美貌,以菲陋自称,则
天地间真正菲陋者当无尺寸之地矣。」

金华说罢,便用手捧过俊娥的脸来,亲了一个嘴儿,俊娥也搬过金华
的脸儿亲了一个嘴,俊娥把舌头儿往金华的玉泉着实吸了一会,金华把自
已的舌儿压住俊娥的舌儿用力呜咂,咂得个俊娥身上出了许多麻麻的香汗
,一对舌头就口中打,打了半晌架,彼此方才抽出来。

俊娥坐在床上把眼一瞟,只见金华裤裆似一根棒撑在里边的一样,又
连连得物暴跳不止。那娇娘旁边把眼瞅着只笑,俊娥也是看着只笑,金华
道∶「你二人笑的甚麽?」俊娥道∶「你猜俺笑甚麽?」金华猛往腿夹中
一看,只见真挺挺的把裤裆顶得大高,又见他两个的眼儿正正的瞅着,遂
用声说道∶「你二人原为如此而笑。」俊娥与娇娘一齐暗暗的连应了几声
。金华道∶「你两个笑他,心中自然是想见他,待我把他拿出来,与你二
人看上个真的,岂不是好?」二人连声应道∶「使得,使得。」

金华把自已裤带儿解开,将裤子脱去,把阳物突然露出来,似铁硬一
般,立正正的对着,俊娥与娇娘此时淫水直流,把裤子湿了半边。俊娥拿
手将金华的阳物一攒,只觉似火热一般,金华把俊娥一搂,用手去解俊娥
的裤带儿。谁料这带儿结得十分结实,一时不能解开,俊娥着急道∶「这
是怎说?」娇娘看时,把一个绿绸带儿结成一个死扣儿,娇娘替他解了半
晌,方才解开。金华见带儿开了,用手把裤子顿下来,露出白光的一个
来,比就一片绵花瓜子一样。

金华用手又将俊娥的 儿掰了一掰,只见裤颤颤软浓浓比就凉粉块儿
一样。金华看了,心里跳作一团,阳物只硬的爆跳不止。俊娥将两条雪白
的腿儿架在金华肩上,金华把俊娥的阴户一摸,到也十分滑溜,又用两手
往阴户往两边一分,分作一个空儿,把阳物拿在阴户门口,才得要往里
,只见娇娘用手指从自已口中取了一些津液,往金华阳物茎上抹个满满的
,娇娘又对金华道∶「这岂不容易入些麽?」金华又与娇娘说道∶「我的
娇娇,你却十分在行哩!」俊娥心急道∶「郎君如何不幸妾哩?我是心急
了。」金华又与俊娥亲嘴道∶「我的乖乖,你比我还心急麽?」

口里正说着话,下边把阳物往里一 ,见已进入三寸来的。俊娥猛然
觉痛,把身子往後一退,金华随着他的身子往前又一 ,又进了寸馀。俊
娥又叫了一声痛,往後又一退,金华挺着身子往前着实一 ,俊娥便把眼
一闭,把牙一咬,痛了一身香汗,把一个恁般大的家伙全全的 在俊娥小
小的阴户里头。

娇娘戏说道∶「姐姐的口却不大,这块肉吃的不少。」俊娥痛着笑道
∶「都是吃了你这小蹄子的亏了。」金华道∶「你二人都不吃亏哩,还是
我自已吃亏了。」俊娥笑道∶「你个浪汉子,吃甚亏哩?」金华笑道∶「
我好好的一孤囵子肉,从你们吐在肚里着实大口小口的吃,这还罢了,吃
完了肉还不饶我哩。」俊娥与娇娘一齐说道∶「你把那不饶你处再说说。
」金华笑道∶「你们吃完了肉时,还要挤我的骨髓油哩!」金华说罢,三
人雅雅的笑了一会。

俊娥这阴户原小,被金华这五寸多长的东西一撑,只觉周围撑得紧梆
梆的,痛殷殷的,大有不甚痛快的意思。金华此时欲火烧身,哪里顾这俊
娥的疼痒,便把俊娥的身子往外抱了一抱,抱到床沿上,又把他两条小腿
儿从肩膀上拿在手中,两只小脚儿仰在半悬空里。金华把他脸上模样一看
,比一朵才出水的芙蓉更觉娇嫩。金华淫心顿发,色胆狂荡,与俊娥亲了
两个嘴儿,下边的阳物胀发无比,便缓出缓入了一会。

俊娥才有些快活的光景,遂与金华道∶「郎君何出入太迟也?」金华
道∶「我的乖乖疼痛,故此迟些出入。」俊娥道∶「其先觉着有些疼痛些
,及至你刚才 了这一会,便不觉痛了,只是微微的觉着肉里有些痒快的
意思。」

金华听说这话,喜得心中迷迷,重整旗枪,把阳物从新抽至龟头抽出
大 , 了有三、五百 , 得俊娥燕语稠密,莺声缭绕。金华歇了一歇
,一连又 了五、七百 , 得个俊娥阴精连泄两次,四肢无力。金华
够多时,方才顶住花心,大泄在洞主以上。

俊娥一个处女,从未经这样雨露,被金华这精一泄,只烫得魂消魄散
,骨缝痒愉,闭目不开,金华知是昏去,便一口气接住,半晌方才醒来,
对金华道∶「我的亲亲郎君,妾如今才晓得男女之乐矣,恨一时不能急嫁
郎君,咱们朝朝快乐,夜夜风流,这便怎处?」

金华安慰道∶「娘子何须这样多虑,咱三人年方尚幼,待上一年半载
,鸾婚配偶,那时咱三人时时快乐,刻刻合欢,方不晚也。」说罢将阳物
往外一抽,夹得微微紧些,呲的一声响,把一个五寸来长的,将阴户拔将
出来,阳物刚然抽出,只见阴户中无数腥红和阳精交加流出。娇娘忙用白
绫与他擦了,又把金华的阳物也与他擦了。

俊娥起来,把裤儿提上,用带儿拴了腰,又对娇娘说道∶「我的妹妹
,我方信你说得那些快活,一点也不假了。」娇娘戏笑道∶「我的姐姐,
你摸着这个甜头,只怕你一时也离不了汉子了。」

金华见他二人说此淫话,便与俊娥亲了一个嘴,又把娇娘的脸儿两手
捧过,捧到自已的嘴上连连的亲了有数十个嘴儿,唧唧呲呲连声响亮。娇
娘此时淫兴陡起,用手把金华的阳物实实的摆弄,又把自己的裤子用手顿
下,一顿直到脚根,拿着阳物往自已的阴户里乱塞乱填,恨不能一时把这
五寸长的东西吞在阴户里边,才是他的意思哩。

金华知道他是又浪起来了,心中又想道∶「这样好吃醋的小班头,若
不给他个利利爽爽,叫她痛快痛快,他哪里还想我的本事。」遂悄悄从瓶
口里取了二个药丸儿来,拿在手中,把娇娘抱到床沿上。

要知金华这番彩战,二女被揉碎花心的景致,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原子误逢行骗局兰儿书房被奸淫

话说金华把娇娘抱在床沿上,从口中取出一个药丸,将娇娘的阴户掰
开,把药丸放在里边,自己口中一丸,咽在肚里,略待了一会,觉自已的
阳物硬将起来,只见娇娘用手往自已阴户内乱抓乱挠,药性儿亦觉行开。

又待一待,娇娘对金华道∶「我这阴户不知怎麽,这般痒痒。」金华
道∶「你这阴户痒痒犹可,我这阳物痒痒难爱。」娇娘道∶「不好了,这
会痒痒杀了,快些把阳物 进去罢!」金华遂从口中取了一些津液,抹在
茎上,娇娘也取些津液抹在阴户上,两件东西甚是滑溜,金华把阳物往里
一 ,不期那阴户不大紧甚了,唧的一声,早已连根顶进。

娇娘道∶「我的肉肉,你这一 ,把我的痒痒去了七、八分了,快些
着实 上一会,杀杀我的痒痒。」金华亲嘴道∶「我的娇娇,你不怕 的
慌麽?」娇娘道∶「我的肉肉,你自管 罢,我又痒得不像了。」金华把
阳物紧紧抽了一会,娇娘真紧紧的叫快活。

慢抽了一会,娇娘又慢叫快活。俊娥旁边凑趣道∶「你这小蹄子,真
乃作怪,怎麽偏偏的一样【毛乱】儿, 到你这小【毛八】子里头,就作
出许多的快活哩,大是奇异。」娇娘道∶「我的姐姐,我真不是装的样子
,作的态儿,觉这一时受用,几乎化羽腾空,飘飘欲仙矣。」金华与娇娘
亲嘴道∶「我的巧嘴的娇娇,你说这话可硬死我了。」

金华把娇娘的腿儿迭作一团,金华此时药性发作,欲火焰焰,在阴户
胀痒无主,娇娘倒也出奇了,那两次怎麽不是这个光景,莫不是有甚麽药
儿放在边麽?遂问金华道∶「郎君莫不是使了甚手段麽?我这阴户里边虽
是被你 得快活,你一会不 ,一会难过,又觉着这阴中就像在里边又长
了些的一样,又觉着大了一些,又觉着粗了一些。」俊娥旁道∶「何不拿
出来看看再 哩?」

金华真个将【毛乱】抽出,俟娥一看,只见红光如朱,小手儿一捏,
又硬又热,比先前更粗大好些,惹得个俊娥裤内流了一些淫水。娇娘也抬
头一看,只见与先不相同,娇娘与俊娥二人一齐皆说∶「奇怪!」俊娥又
把娇娘的【毛比】【毛秋】儿一看,只见高高胖胖,比先长了二指来的,
就似肿了的一般。俊娥想道∶「定是他拿甚麽药儿放里边。」因问金华道
∶「郎有何妙术,何不对妾等明言?」

金华心中想道∶「料是瞒他二人不过。」遂笑嘻嘻的说道∶「实对你
二人说罢,这是我带来的通宵丸儿。」俊娥道∶「何以叫作通宵丸哩?」
金华道∶「通宵丸能夜战不泄,男子吃一丸入肚是这样,女子阴户中放一
丸在内,痒快无比。」金华话还未了,只见娇娘满口说道∶「痒杀我了,
你快爽利 罢!」

金华把阳物又突然 进阴户中,淫水交流,金华一口气闭住,抽了有
五、七百抽,先行九浅一深之法,後行半浅半深之法,到了阳物涨痒的时
候,便一气抽七七四十九抽,一连抽了五、六十气,抽的娇娘痒入四肢,
快通百节,浑身香汗下落,眼中双泪交垂,阴精直泄四、五次,其先还娇
声婉转,到後来,抽得昏昏若睡。

金华见势头不好,把阳物急忙拔将出来,口对着口,温存养了多时,
娇娘才悠悠转过,莺声喃喃的说道∶「我的肉肉,你这一场猛风暴雨,我
这阴中嫩芯花心将几欲碎矣。」金华嘴亲嘴道∶「我的娇娇,你说你花心
欲碎,你看我这蜂蝶尚狂,欲火尚盛,这便怎好?」娇娘照着俊娥道∶「
姐姐,何不接着完局?」

俊娥早有此心试试这春药的快活,故假意推辞道∶「你这小蹄子却也
说得省事,你怕【毛乱】子粗大, 的你慌,难道说我这东西是铁打的麽
?我就不知道痛麽?你这小蹄子,你自已想想是也不是?」娇娘戏笑道∶
「姐姐你说这话差矣,难道说这汉子是我自已的不成?」俊娥笑道∶「莫
不是你姐姐来分你的汉子麽?」娇娘道∶「可不是麽哩!」

金华戏笑道∶「你二人不要争论这那,依我说了罢。」二人一齐答道
∶「你说,你说。」金华笑道∶「我是你俩的小汉子,你俩是我的小老婆
。」金华说罢,大家雅雅的笑作一团。

笑罢,金华看着俊娥道∶「还是你替罢,她实则担架不起了。」俊娥
也不推辞,只得把裤儿扯开,顿到脚根,仰在床沿上,三寸金莲高高勾在
金华肩上,金华仍取一个丸儿放在俊娥阴户里边。娇娘爬将起来,穿上裤
儿,站在旁边把眼瞅着他二人戏弄。

不多时,俊娥阴户中的药性行开,俊娥用手乱扒乱挠,浑身渐渐痒痒
难过,因问金华道∶「郎君莫非也使了那方儿麽?」金华与娇娘偷偷的抿
嘴一笑,娇娘又暗暗的把手摆了一摆,金华已会其意,遂对俊娥道∶「实
没有使那方儿。」俊娥道∶「既是没使那方儿,为何我这里边痒痒的难过
哩?」又连声对金华说道∶「将不得,将不得,这会更痒到心里去了。」

金华与娇娘听说这话,两个又抿着嘴儿咽唾内笑个一团,娇娘旁边臊
皮道∶「姐姐也为何这等模样哩,莫不是要学你妹妹的歇法麽?」俊娥又
叫道∶「可痒痒杀我了,快把那个东西 进去冲冲痒罢!」金华听说,将
铁硬的一条大【毛乱】往里一 ,阴户的淫水太多,金华将【毛乱】一
,那淫水往外溅了一些,已经 进四寸在里边,俊娥道∶「真个快杀人也
!」金华把身子往里一挺,把一个五寸长的东西早已连根进去。

金华又用彩战的方儿,其先九抽一气,抽了半晌,又用九九八十一抽
为一阵一阵,抽了有六、七十阵,抽的个俊娥起先满口称好道妙,渐渐抽
了多时,俊娥便痒快入骨,手足四肢五官百骸,那些快杀处也说不尽的说
了,满口直是哼哼唧唧,咕咕哝哝,到了快到所以之处,便双眼紧闭,牙
关不开,四肢冰凉。金华吃了一惊,把阳物抽出,一口气将俊娥接住,接
了多时方才缓缓醒来,对金华道∶「妾这一番才知男女有非常之乐矣。」

金华此时欲火仍然未消,只得把娇娘抱在床上,顿开裤子,便大出大
入, 了多时方才云收雨散。事毕罢,各自整整衣服,看看明月已偏在西
边,天将四鼓已尽,彼此又坐在床上细细闲语,这且不题。

却说这丫鬟上在楼上与大家鬼浑了多时,忽往腰中一摸,不见白绫汗
巾,心中甚是着忙,也不对他们说,竟私自走下楼,往後园中书房寻找,
这也不题。

却说金家原子因昨夜小主人不在书房中睡,弄下那事,今夜起来看时
,仍旧不在书房里,心中已晓得是那话去了,心中热扑扑的,想道∶「我
何不也过去听听风儿,虽不能够幸娇娘,倘或逢着丫鬟下楼作麽的时节,
与他徼幸徼幸,也出出这肚子里的闷气。」

原子思想半晌,主意已定,遂越过墙来,悄悄的走亭子旁边小书房里
头,往藤床上一看,只见一幅白绫汗巾,又拿在月光看时,只见上边红白
交加,稠咕嘟的老大一片,原子看了,已知是在此床上弄了一会,这汗巾
儿一定是擦那话的了。

正然想着未了,只见楼下走来一个女子,穿花扶柳,袅袅婷婷的到在
书房里边。原子上前一把抱住了,丫鬟道∶「你是哪个?」原子道∶「我
是金小官人的原子。」原子道∶「你是哪个?」丫鬟道∶「我是韩家的丫
鬟。」原子道∶「妙极,妙极。咱二人天生的一个好对儿。」丫鬟骂道∶
「你是个浪男人家,咱是个女孩儿家,谁与你这天杀的配对哩!我且问你
。」原子道∶「你问我甚麽?」丫鬟道∶「有一条白绫汗巾你可见来麽?
」原子道∶「有倒有,你莫非还要麽?」丫鬟道∶「我不要,我就来找了
麽?」原子道∶「给我便给你,只有一件你还得给我。」丫鬟明知是要戏
他,遂说道∶「你先给了我呀,我再给你。」原子真个将白绫儿递在丫鬟
手里,丫鬟接过汗巾便扭了身便跑。

不知毕竟又是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双女子身中怀孕仙冰人梦里传婚

话说原子将白绫汗巾递在丫鬟手里,丫鬟接在手中,扭身要跑,原子
又用手一搂,搂得紧紧的道∶「你往哪里跑,今夜不怕你走上天去。」随
将手来衣,丫鬟忙用手去搪,哪里搪得住,左支右吾搪了半晌,早被原子
把裤带儿解,去将裤子顿了个乾乾净净,露出两条白光的腿来,丫鬟才待
开口要喊,早被原子用手把嘴捂住,哪里还哼出一声。

原子又问道∶「你还喊否?」丫鬟摇了摇头,原子方才撤回手来,丫
鬟道∶「这事原是两家情,方才作得,如今碰着你这天杀的,却来的这
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的意,你知我意不意?」原子道∶「如今娘
子少不委曲些罢,你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意,也要玩耍玩耍
。」原子说罢,遂将丫鬟抱在床上。

丫鬟口中虽是勉强,心里早已淫兴狂荡,阴户中淫水直流,原子将她
两腿掰开,把阳物早已 进少许,丫鬟仍然说道∶「我不意。」原子哪
里听她,把身子往里一送,早已连根 进,丫鬟又说道∶「我不意。」
原子只装听不见,把铁硬一般的东西着实抽将起来,抽够五、六百抽,只
抽个丫鬟淫水直流,香汗沾沾,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气嘘嘘直叫∶「罢
了,罢了,饶了我罢,饶了我罢!」

原子此时抽得欲火如焚,又狠狠的再抽了五、七百抽还多,方才欲火
大泄,丫鬟被这一泄,便大叫一声∶「快杀我也!」原子出了雨露,把丫
鬟紧紧相偎相凑,搂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各自起来,原子仍旧越墙而去不
题。

丫鬟拿了白绫汗巾,也往後楼来了,到了楼上,只见他三人坐在床上
暗暗耍笑。娇娘道∶「你这小妮子到往哪里打围子去哩?只到如今才来。
」丫鬟道∶「刚才咱们在後院玩耍时将这白绫巾儿掉在书房里,我去寻找
来了。」娇娘道∶「这後房能有多远,便往了有两三个时辰才来?」丫鬟
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在书房中睡了一觉,刚才醒了,所以至今才来
。」娇娘又把头上一看,只见乌云蓬松,好似手采的一般,脸上许多汗迹
,与先大不同了,心中甚是狐疑。

娇娘早看几分破绽,随又问了丫鬟道∶「你这小妮子,还勉强支吾甚
麽,何不把实话说与我听,常言说的好∶虚的实不了。」丫鬟本是个心虚
之人,被娇娘问了这几话,却似哑了一般,半晌不敢作声,俊娥旁边笑说
道∶「丫鬟你自情说了罢,你就有天大的事情,我包管不叫你吃亏。」金
华旁边亦说道∶「我看你二人心眼子也忒甚管得宽了,难道这丫鬟到後边
睡了一觉就坏了甚麽不成?」

丫鬟见金华替他说了好话,随喜欢欢的说道∶「可不是麽!」娇娘也
就不往下问了,大家又暗暗戏笑多会。

堪堪五鼓将尽,金华辞别要走,这俊娥终是个伶俐女子,上前扯住金
华道∶「妾等终身之事,服之郎君,郎君还须留一表记,妾等死亦瞑目矣
。」娇娘道∶「这个使得。」金华道∶「既然如此,这有何难。」随将自
已系腰的蓝绸子带儿解将下来,约有四尺多长、五寸多宽,将牙一咬,用
手撕作两段,与娇娘一段,与俊娥一段,又叫丫鬟取笔来,金华提笔写道
∶「偶因看灯游玩,结成百年好姻缘,潘韩二女配金华,谁若反情天必厌
。」金华写完,娇娘俊娥各自收在身边。

娇娘道∶「明日夜间郎君还来否?」金华低低说道∶「暗昧不明之事
。」遂将舌尖撕破窗棂纸∶「彼此名声皆有亏,况咱夫妻三人年当方富,
何若舍死拚命的受用,圣人有云∶少之时,戒之在色。」娇娘与俊娥含泪
道∶「郎君此去,不知何日再得相会?」金华道∶「娘子们何必这般着想
,大约不过待上三、四个月,就差人传婚递柬,说合成对,那时鼓乐迭奏
,咱三人叩拜天地,齐入洞房,岂不是万分之喜麽?」娇娘与俊娥一齐点
头,彼此难割难舍的说了半晌话,金华方才越墙而去不题。

却说娇娘与俊娥见金华去了,心中热扑扑的,就像没有着落的一般,
又因一夜无曾睡觉,叫丫鬟重新收拾了 ,娇娘和俊娥仍旧脱衣而睡,丫
鬟也往西间床上而睡。这且不表。

再说金华越过墙,来到了书房中坐下,思想这丫鬟在後院睡觉一事,
大有可疑,又见他乌云揉乱,脸上的官粉摸了个乾乾净净,虽是自己初戏
他之时,不过亲个嘴儿,并不曾揉他的乌云,摸他的官粉,金华忽然想起
道∶「莫不是原子这个狗头见我这边快乐,他也过去,偶然遇了丫鬟,行
此淫乱也是有的?」心里又想道∶「这丫鬟我已收在身边为妾,若是真个
这原子淫乱了时候,那时岂不辱了名声麽,这便怎生是好?」思量了半晌
,又忽然想起道∶「我金华何必这般太毒,若是原子果与丫鬟有事的时候
,何不将丫鬟就配了原子,叫他两个作一对夫妻,岂不是伯好事麽?况且
这娇娘俊娥俱是美丽佳艳,天姿出群,也很购我一生快乐了。」思想多时
,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题。

却说原子淫幸了丫鬟,越过墙来到了自已屋里,心中暗暗的欢喜,又
寻思这丫鬟生得却也标致,那话儿也不大不小,刚刚容得我这个东西进去
,自已觉着十分占了个巧儿,又想道∶「我若配了这个小丫鬟,也是我为
人一场的快乐处。」又想道∶「这丫鬟若嫁了我时,贪爱我这样实诚疼爱
,也是这丫鬟之福。」胡思乱想多时,方才睡着不题。

却说俊娥在娇娘楼上玩了四、五天,要往家去,对韩印刘氏说知,老
夫妻二人欲要还留俊娥住上几天,怎奈俊娥想家的心胜,夫妻二人也不好
强留,只得找了一乘轿儿,俊娥别了娇娘,俊娥上了轿子,韩印又叫老妪
跟着,不多时到了家中。

韩氏见女儿回家来,满心欢喜,俊娥问了韩氏母亲的安好,韩氏也问
了女儿的安好,老妪也问了韩氏的安,韩氏又问了韩印刘氏的安,待了半
晌,韩氏又叫吃了午饭,老妪方才回来。

话休繁叙,书要剪截为妙。却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如今已是五月
天气,甚是炎热,却说这娘自正月十五、十六与金华连偷弄了两夜,谁知
平白相逢,坐成胎脉,至今已是四、五个月。娇娘这日晚间在楼上脱衣乘
凉,自已往肚子上一看,哪里还似从前那个肚子哩,只觉比从前又长了一
半,通像肚子上又长了一个肚子的一样,心中想道∶「这是怎麽哩?」及
至用手摸了一遍,只觉甚是坚硬,右边却不见甚麽形迹,偏偏得这左边甚
有奇巧。再用手使力摸按,只觉着似拳头大,圆圆的两块,下边又长长的
好几块,娇娘想道∶「必定与金郎作乐的时候,坐了胎儿。」又想道∶「
若是真正如此,那时怎了?」娇娘踌踌蹰蹰思想一夜,并无睡着,这且不
题。

却说俊娥的母亲韩氏,忽一日见女儿洗澡,只见这俊娥的腰里甚是粗
大,肚里如肿涨的一般,韩氏看了,心中暗道∶「这事真个奇怪。」遂问
俊娥道∶「儿呀,我且问你。」俊娥道∶「母亲问我甚麽?」韩氏道∶「
你身有病麽?这肚腹上比往日大了半个,你是个女孩儿家,为娘也不好说
你。」俊娥道∶「自情说出,好与儿治。」韩氏道∶「这不像别的病痛,
像怀胎的样儿。」

俊娥见母亲说了此话,猛然想起正月十六日夜晚的事体,便心中吃了
一惊,心内想道∶「若果然是成了胎时,将何颜以见母亲。」又寻思道∶
「就是果成了也还得五、六个月儿生产,总不如以有病搪塞母亲为妙。」
主意已定,俊娥遂对韩氏说道∶「母亲听孩儿有事奉告。」韩氏道∶「儿
呀,你说罢。」俊娥道∶「孩儿深居绣阁,每日与针指作伴,生活为邻,
哪里有什麽胎儿,这还是孩儿早晚饮食不消,生成食疾、水疾,这还是有
的。」韩氏听了,终是半信半疑,只得糊涂应了几声,这也不题。

却说这日乃五月十三,是韩印的妻刘氏的生日,韩印又对俊娥道∶「
今日乃是你妗子的生,咱娘两个何不去与你妗子作生日,到那玩耍一天,
明日清辰早回家来,却不是好?」俊娥遂欢喜道∶「这便使得。」

韩氏问徐氏婆婆,叫老妪唤了两个轿子,自已和女儿换了衣服,又叫
老妪拿着作生日的礼物,韩氏又和俊娥到高堂拜辞了徐氏婆婆,娘两个坐
上轿子,老妪跟随在後边,一同往韩印家而来。只因这一来,有分教,大
家聚首快乐,仙冰人梦传婚,俱在下回分解。


第九回两家许琴瑟好金郎独占双妻身

话说韩氏同俊娥、老妪到了韩印家中,与刘氏拜了寿,大家一齐问了
安好。这日也没有外边的客,只家中这几口人儿,清晨吃了寿面,欢欢喜
喜说了半天闲话,到了晌午,从新又办了两桌极盛的筵席大家吃了。

堪堪日已西沉,各各闲步在後花园中赏玩百花。赏玩多时,俊娥娇娘
丫鬟仍然在後楼睡,刘氏与韩氏在前楼睡,几个老妪在厨房睡,韩印独自
在西楼睡了,也不知他们道的是甚麽欢言,说的是甚麽美语,一概不题。

却说这俊娥娇娘丫鬟到了楼上,又把从前与金华的事儿说了一会儿,
俊娥对娇娘道∶「妹,妹咱从前作的那事可不好了。」娇娘道∶「有甚麽
不好哩?」丫鬟旁边亦说∶「并无泄漏风息,怎见得不好哩?」俊娥道∶
「怎麽不好?」对着娇娘道∶「我也不知妹妹如何,你看我已经有了身孕
。」娇娘道∶「姐姐说话只是假的。」俊娥道∶「妹妹不信时待我脱了衣
服与妹妹看看,便知真假了。」说罢遂将贴身的汗衫脱开,又把裤带解开
,露出大大的一个肚子来,似怀一个大西瓜的模样。

娇娘看了惊讶道∶「却也奇怪。」俊娥终是乖巧,把娇娘瞅了半晌,
只见娇娘的身子比从前到粗大了些,心中甚是疑狐,遂问娇娘道∶「你这
身子也觉着像有了身孕一样。」娇娘笑道∶「我这身子比姐姐还粗哩!」
俊娥道∶「妹妹何不解开衣服待我看上一看?」娇娘真个解了上衣,又把
裤带解开,俊娥一看,只觉比自已的身子还粗大一半。

姐妹二人看了半晌,方才大惊失色,彼此吐舌相视。丫鬟旁边道∶「
这便怎处?」娇娘道∶「你这小妮子到也净般身子,到也爽利,怎麽这没
奈何的事偏偏落在俺姐妹二人身上。」彼此踌蹰了半夜方才各自睡了。

却说韩氏与刘氏睡到了三更天气,梦中忽见一老人站在床上,韩氏与
刘氏将那老人梦中仔细一看,甚是奇异,不像凡人的形象,怎生得模样?
只见他∶鹤发蓬松,约莫有七、八十岁的年纪,童颜鲜美,不上十七、八
岁的姿容,两只黑瞳子深入眼中,三缕白胡须长垂腹下,眉 骨高高耸起
,手指甲曲曲蟠来,一双大耳轮直压肩头,两道长眉毛连生鬓角,一顶破
方巾,高罩寿星头,两只烂皂靴,斜穿仙鹤腿,文绉绉,似东鲁夫子行来
,慢腾腾,如南极老人降下。

这韩氏与刘氏将这老人的形象看完,又将这老人的手中一看,只见这
老人手托一个姻缘薄儿,不住的点头点脑,手扶着一根过头拐杖,遂笑嘻
嘻的说道∶「你二人的女儿与隔壁金寡妇的儿子前生有缘,今生他三人有
夫妇之份,如今你二人的女儿,各怀身孕,也不过是他夫妻们作的本分事
体,不伤名节。」说罢这老人腾空而去。

韩氏与刘氏急忙醒来,韩氏道∶「嫂嫂醒来。」刘氏道∶「姑娘说甚
麽?」韩氏随把梦中的事情一一说了。刘氏道∶「我梦中的事情恰和姑娘
说的丝毫不差,大有可疑。」韩氏道∶「且到明日大家议论此事,且看这
两个丫头作的勾当。」姑嫂二人说话不题。

却说韩印睡到三更以後得也此一梦,思量到明,未曾睡着,这也不题
。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正然睡着,忽见一老者说道∶「你的儿子命
该双妻,已经和韩印的女儿、甥女结成夫妻之实事了。」说罢遂拄拐杖而
去,阎氏急忙醒来寻思道∶「这事真个出奇,我儿金华乃是至诚的人,如
何作出这样无礼的事来!」直思量到明,流水早早的穿了衣服,到了後边
书房里把金华叫将起来。

金华急忙穿上衣服把门开开,阎氏气气喷喷的到了屋里坐下,遂把梦
中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金华听了只唬得胆战心惊,便假假的支吾说道
∶「这是没有的事,为儿焉敢作此无礼之事。」阎氏亦想道∶「梦中的事
情谁知是真是假,倘然没有此事的时候,岂不屈了我儿麽?」见金华说了
这话,也就不究问了,这且不题。

却说韩氏与刘氏次日清晨起来,梳洗已毕,韩印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
楼上,闷闷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刘氏问道∶「丈夫为何面带忧容?」
韩印着急道∶「你哪里知道。」刘氏见他这般着急,也只疑他有别的心事
,遂不再问。韩氏见哥哥不快,又这般着急,也只胡涂过去。

韩印坐了多会,见妹妹在此,梦中的言语不好与刘氏提说。韩印遂起
身下楼来,满院中踌踌蹰蹰的闲步,心中疑疑呆呆,千思万想,只觉走着
也不好,站着也不好,刹时间把心里聚成一个大馒头模样,甚是不快,不
得已将刘氏叫了一声,刘氏连忙答了下楼,走到韩印面前,刘氏道∶「不
知丈夫有何事唤妾?」韩印道∶「且到西楼上去,我细细的说与你听。」

夫妻二人一齐上了西楼坐下,韩印歇息了一会,遂把梦中的言语细细
说了一遍,刘氏拍掌说道∶「大奇大奇。」刘氏也把梦中的话说了,也把
韩氏梦中的话说了,韩印听罢,真也出奇的紧,怎麽咱三人皆作一样的梦
哩!刘氏又把韩氏唤了一声,韩氏到了西楼坐下,三人又把梦中的话整理
了半晌,个个说的字字相透。

刘氏道∶「此事可考证,咱姐妹二人且看看这两个丫头的身是真是假
。」韩氏心中早已知道自家的女儿有了形迹,到不曾留心在娇娘身上,遂
连声答道∶「这便使得。」

二人走下楼来,到了後楼,只见俊娥和娇娘正在那里呆呆的坐着,脸
上带了十分忧容,手托着腮儿,不住得长嘘短叹,见了母亲到来,各人立
起身来,刘氏是个心粗的人,素日哪里留这一番心,如今留心将娇娘一看
,便见这娇娘的肚子里边就比怀着一个大西瓜的一般,嘴唇也不似从前红
润了,口心微微的喘嘘嘘的直不断。心内老大着忙,又把俊娥一看,与娇
娘一般得光景,韩印已明白自已的女儿了,再把娇娘细一看,觉比俊娥还
显些形象。

韩氏与刘氏看了个个大惊失色,只半晌并不言语,俊娥与娇娘叫了多
会方才醒来,丫鬟旁边低低说道∶「姑娘们不好了,那话儿反了。」俊娥
与娇娘心中早已猜透八、九,暗暗的照着丫鬟摆了摆手,丫鬟会意,也就
不说。

却说韩氏与刘氏醒了半晌,遂把梦中话儿说了一遍,又问俊娥娇娘怀
胎的根由,俊娥与娇娘料难以推托,只得把正月十五观灯与正月十六俊娥
来作生日同宿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二人又把盟誓的话与金华留下的表
记说了一遍。

刘氏与韩氏听了心中辗转多会,两个遂走下楼来,到了西楼和韩印一
五一十说了一遍。韩印埋怨刘氏道∶「你这个老乞婆,管教的好女儿!」
刘氏一肚子气正没处消,又见韩印抱怨这话,哪里容他,况且韩印素日又
是畏惧他的,话不投机便扑的一头撞去,把韩印撞了个满怀,韩印吓了一
个 证,遂满口陪侍道∶「爱妻何必这般着恼,有话慢慢商议,为夫的就
说了几句暴话也不过为得心里着急。」

刘氏见他服软,合了自已便意,又连声骂道∶「老天杀的!你说你着
急,我比你还急哩!」又扑扑的撞了两头,韩氏上前扯了半天方才劝开,
韩印得了空儿便急忙跑下楼来,独自寻了一个洁净屋儿,一溜钻在里头,
悄悄的藏在里边,尤怕刘氏赶来,找了一个棍儿,把门顶上,两个眼儿不
住的陆花花从门缝里往外偷瞧,瞧了半晌,不见赶来方才心中定了神,睡
在床上,见老婆竟不赶来,自已便得了多大造化,哪里还敢再作模样哼上
一声哩。

这却不题,却说刘氏与韩吵打,被韩氏劝开,又见韩印下楼去了,十
分的气儿还没消得一半,有心赶下楼来再和他撕打一气,消消闷气,怎奈
有韩氏来解劝,还有几分怕韩氏笑话的意思,也就不往下赶了,无奈只得
呆呆的坐着。

坐够多时,韩氏见他气色渐退,遂慢慢和刘氏计议道∶「事已至此,
便气杀也是枉然了。」刘氏道∶「依姑娘有何主意?」韩氏道∶「常言说
的好,是姻缘棒打不散,咱们女儿已经有了这样丑事,身中怀了胎孕,若
依妹妹的主意,不如把这两个妮子许了金小官人倒也爽当,天大的丑事一
概全遮掩过去,况且又有梦中的吉兆。」刘氏点头道∶「倒也是的。」刘
氏道∶「这事怎样的题法?」韩氏道∶「这事不要张明,须得咱姑嫂二人
与阎氏从首至尾晓他知道,料他再无不从之理。」刘氏道∶「使得,使得
。」二人商议得当,韩氏道∶「这事还得与我哥商议商议方才落实。」

韩氏遂别了刘氏走下楼来,寻找韩印,各楼上寻了半晌,不见踪影。
韩氏走下楼来,楼角旁边一间小房却关得十分紧甚,用眼往里一看,却在
床上卧着。韩氏叫了几声,韩印只当是刘氏又来吵闹,便只是不应,及侧
耳细细一听,却是妹妹的声音,遂落下胆来,慌忙起来把门开开。韩氏进
去遂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韩印无奈只得连声应答了几句。

商议停当,兄妹二人依旧同到西楼,又和刘氏说些应许的话,刘氏又
到後楼与娇娘俊娥说了。娇娘与俊娥听了这话,心中喜得痒痒快快,口里
虽无甚言语,二人不住将头点了几点,刘氏会意,又下来到西楼同韩印韩
氏说了,两家人儿俱各商议停当,许琴瑟偕老的主意。

要知金华独占双妻的好事,俱在下回分解。


第十回洞房里重整恩爱牙床上再弄风流

话说韩氏、刘氏、韩印大家商议停当,韩印道∶「这事不用张明,较
着还得你二人偷偷的和阎氏说知此事方才雅然。」韩氏与刘氏点头道∶「
这个自然,不消说的。」

这且不题,再说阎氏得此异梦,心中甚焦燥,及问儿子的端的,儿子
又不肯实说,自已思想道∶「若果有此事,坏了人家女儿的名节,岂不伤
了伦理麽?」左思右想,心里总不实,欲待往韩印家来与刘氏说说,又恐
惹出是非,又想道∶「两家的女儿娶来与自己儿子为妻,这韩印如何肯依
?」想了两三个时辰再没一条门路,便闷闷的磕睡在床上不题。

却说刘氏与韩氏二人换了衣裳出了自己大门,到了金华门口,将门拍
了两拍,金华的原子出来,把门开了,原子问道∶「二位奶奶有甚麽事情
哩?」刘氏便假说道∶「特来和你家奶奶借件东西。」原子也不解其故,
便糊涂应了两声,慌忙跑到楼上与阎氏说知,阎氏听说,把一腔的忧容去
了四、五分儿,慌忙整整衣服出来迎接。

三人到了楼上,各道了几个万福,分宾主而坐。阎氏取了寿星眉的茶
来斟了三杯,先奉於韩氏一杯,又奉於刘氏,自己也把一杯陪着,刹时茶
罢搁杯,阎氏问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前来增辉寒舍?」二人答道∶「到
此贵宅有一件心腹事特与尊嫂商议。」阎氏道∶「既然如此,尊嫂与尊姑
何不齐来领教领教?」刘氏走到楼门口往四下一看,却一人也没有。

回来坐了,又把阎氏唤到面前,伏耳低声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
般。」阎氏把手往桌上一拍,道∶「真也出奇,你这梦与我的俱是一样,
我因为作这一梦便早早的起来,把我儿子追问多时。我又想了想,梦魂中
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所以我也就不问了。刚才我到有心往咱那院里和
尊嫂说此异梦,又想了想,恐怕尊嫂见怪。如今尊嫂与尊姑到此说这始末
的事情,我心到有十二分的意,不知二位果然应承否?」二人道∶「事
已至此,还有甚麽改头哩!」三人从新又见了礼,彼此说道∶「如今是一
家人了,不必谦辞,以後俱以亲家称呼。」

新亲家说了半晌话,刘氏道∶「此事情速办成婚要紧。」阎氏道∶「
这便使得。」刘氏与韩氏别了阎氏,到了家中与韩印说了。韩印见事已定
归,说也有笑也有,自己亲自择了吉日,於月十九日传柬,二十九日成婚
,择停当吉期,大家又欢饮了半晌。

娇娘与俊娥只在楼上住了一天,乐的连饭也没吃。刘氏与韩氏终是痛
女儿心胜,便一齐到了楼上将成婚之事与他两个说知,娇娘与俊娥听了心
中喜作一团不题。

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见与儿子说成婚姻,心里不胜喜,把金华叫
到面前,一一对他说知,金华口中假装半吞半吐,心中喜得如花开一般,
这也不题。

却说日复一日,到了五月十九,阎氏叫娘家的兄弟,名叫阎路,为人
办事爽利,又是一个武生,遂当作保亲的媒人。

这一日三亲家彼此传了柬,柬上又写着二十九日成婚的日子,大家忙
了一天不题。

却说光阴迅速,这日乃是五月二十八日,阎氏着阎路办了娶亲的礼物
,到了晚间二更以後,金华穿了一身纱罗衣服,又兼人物聪俊,乘了彩轿
,一班鼓乐连天,真乃热闹。到了韩印门口,韩印迎接在这堂楼,一下大
开筵席。直闹到三、四更天气,方才撤了筵席。

後楼上好几个丫鬟挽着娇娘俊娥上了花轿,金华谢亲,也上轿,到自
己门口下轿,新郎在前,一对新妇在後,到了堂前,拜了天地,一一全入
了洞房。天已交五更,彼此饮了交杯,众人忙乱的乏了,各各去睡。金华
见众亲友去了,也出去到别处睡了。一夜无话。

到了早晨,只见韩印的亲友与潘家的至亲和金华的亲戚,贺喜人等纷
纷不绝,直到晌午大开筵席,众人大吃大擂,至晚方散不题。

却说金华见众人散去,心中甚是欢喜,阎氏到了媳妇房中一看,只见
似一对仙女一样,十分标致,婆媳三人说了一会话,阎氏也去睡了。金华
进得屋来,将门儿关上,娇娘与俊娥不住的掩面相笑,金华偷眼一看,只
觉比从前更俊了一些,心中怎不动兴,故意的走到娇娘前,道∶「你是哪
个?」娇娘回言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这个东西哩!」金华笑
了一笑,遂与娇娘亲了一个嘴儿,又转脸儿故意问俊娥道∶「你有何事,
倒在这里?」俊娥道∶「你这个好戏的,见识到也有些,分明是被你掇哄
了来,故意还作张志。」金华戏道∶「从前那一遭儿算我哄你,这今夜可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你还怨谁?」

说罢便将灯儿端到旁边熄了,把俊娥搂到怀中一抱,只觉身子比先重
了好些,忽想起已有了身孕,便不忍得使力搂抱,遂轻轻的把俊娥放下,
又把娇娘一摸,娇娘微微的笑说道∶「你不用摸,今夜俺二人要管你个够
,省得你像个喂不饱的狗一般。」三人一齐脱衣上床,彼此又把别後想念
的心中诉说一遍。

金华此时神情荡荡,欲火滔滔,就比入了迷魂的相似,遂把俊娥与娇
娘身上摸时,恰似年鱼肚皮一样滑溜,怎不动火。把俊娥搂在怀中,用手
将乳头一摸,高高一对扶手,金华腾身而上,似火热的阳物照着俊娥的阴
户乱弄乱塞,哪里一时弄得进去?弄了半晌方才紧紧的把这个粗大的东西
填在里头。

俊娥淫水渐流,其中微觉滑溜,金华便任意抽送,抽到一两个时辰方
才大泄在花心以上。俊娥这一夜又作出许多的娇态,被这阳精一泄,便浑
身快话无比。

娇娘见他两个干完,遂把金华扯起,娇娘说道∶「你二人弄得这般热
闹,我实在眼酸。」金华搬过娇娘的脸儿亲嘴道∶「我的娇娇,你且少等
一会,刚才泄了,这阳物不甚坚硬,怕弄不快活我的娇娇。」娇娘只得赤
条条的坐在床沿等候。

住了一会,金华从俊娥阴户拔出阳物,仍似铁硬一般,俊娥用汗巾将
两个家伙都擦得乾乾净净,俊娥又把阳物捏弄多时,不舍得放手,娇娘道
∶「怎麽还弄了麽?」金华起来把娇娘摸着道∶「你不要心急,我过来和
你来干哩!」遂把娇娘的身子搂在怀里,似一块绵花瓜子一般。娇娘又把
金华的阳物便【月垂】一坐,就像一根热棍儿直直的立着,急忙转过脸来
,扭过身来,用手把阳物拿着摆弄,心中喜得如刺。

金华欲火烧身,把娇娘腿儿掰开,阴户中淫水直流,把一个五寸多长
的东西往里一 ,唧唧有声,早已连根进去。娇娘又装出些娇声婉转,引
得个金华心神不定,住了多会方才浅抽深送,急出缓入,到了情浓之时便
着实大抽大送,一连 了五、七百不止,方才纵意大泄。娇娘口中唤了多
少的快活,事毕三人又说了些戏话,因玩耍得乏倦,一齐入在纱帐里,彼
此相搂相抱而寝不题。

到了次日,便早早各人起来,梳洗毕,三人各自相对而笑,金华走出
门来,原子逢见也是笑,丫鬟见金华也是笑,原子丫鬟也是二人笑。

话休烦叙,再说他三家後来的事体说与看倌听。却说自五月二十九日
,日月如梭堪堪过了月馀,三亲家同居一处过活,俊娥与娇娘到了十月生
产,娇娘生了一对双生儿子,俊娥生了一个儿子,三亲家大小人等无不欢
天喜地。韩印遂起了三个名字,把娇娘生的儿子一个叫做韩成嗣,一个叫
做金克昌,俊娥的儿子叫潘禧後,三家皆有接续。

金华待了一年又进了府庠。再说原子、丫鬟诸日眉来眼去,韩印看出
破绽,又将丫鬟许配了原子不题。

後来金华夫妻偕老,三个儿子各整家私,真是古今罕有的一件奇事者
。因其淫不败伦,乐不伤雅,诸事皆自风流中有本分,快活中有固然,其
事非诬,其人可考,作之者有 慕不已之心而传之也。有一诗遮其偷情之
丑云∶

莫笑韩潘女娇娃,前生造就配金华;
始虽野骛终桃夭,生子续嗣更堪夸。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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