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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情侠
发言人∶yy
一代情侠(一)
三更天,一片沉沉的黑暗吞噬了整个「金永镇」栉比相连的屋宇。
静得出奇的狭窄街道上,这时,却突然有一条人影闪了出来。这人在街角的
阴影里伫立了片刻,又小心地左右探查了一遍,接着,他的动作像是狸猫一般,
「刷!」的一声,飞快地窜出上了房顶!
夜行人身手矫健,在高低不平的屋顶上奔走,就像踏着宽垣大道一样,十分
稳当,十分俐落!
只见他一溜烟似的飞跃进入「顺意客栈」,毫不稍停,连连掠过三排客房,
一直朝着左边的那间厢房逼近,动作更轻悄了,唯恐惊醒房中人似的。
这间厢房的左右及後面,各有十排普通客房,而厢房的正侧面前是大块的花
园,换句话说。这厢房的建筑是独立的,并且是被保护着的。可以想见住在里头
的人,身价和气派必定不同於其他的人。
夜行人有着一张狭长的马脸,阴冷的眼神,这时已悄无声无息地一步步溜到
了花圃前面,他紧张地、悄悄地接近窗框,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 着,心底
却是一团燃烧的热火┅┅
「塔、塔、塔┅┅」他伸出颤抖的右手,敲在窗框上,借以试探房中人是否
已经睡着。
房里没有丝毫反应。
於是,夜行人的呼吸顿时变得粗浊、急迫了。眼中有一片火焰般的骇人光彩
射出,而这片光彩是饥渴的、冲动、淫邪且带着野性的!
夜行人顺着窗子的隙缝,将一把薄而利的小七首细心地往上一挑,一声轻亮
的「啪达」,紧接着那花窗里面的横门已然掉下。
缓缓地,夜行人手掌贴窗,将窗户朝里推开,一推开,立刻闪电一般地掩到
一旁,静待反应。
半晌,房中依旧没有半点音息。夜行人於是面露喜色,一跃而进房中。
房中陈设非常雅致,一张宽大的桃花心木卧塌上正侧躺着一个窈窕少女。床
前,浅黄色的流苏配着半垂挂的同色罗帐,由桌边,可以清楚看到那少女整个的
身躯,此刻,她的胸膜正均匀地、有节奏地起伏着┅┅
夜行人已整个看呆了,站在帐前、嘴巴微张、呼吸紧促,一股欲望之火已燃
烧起,他像是一头饿虎看见了无力抗拒的羔羊一骰。
室内的光线虽嫌幽暗,但仍有足够的亮度映照出这位美丽的少女面庞来。夜
行人小心地将熟睡的少女身躯翻转成仰面躺着的姿势。
这是一张何等美艳的面容呀!新月般的长眉,两排密密的睫毛,端秀而骄傲
的鼻子配着红嫩巧致的樱唇,原本莹洁的脸上,此刻却浮着迷人的红晕,如云似
的玉臂露在丝被外,那肌肤光润细腻,彷佛吹弹得破!
一股少女身上的淡淡芳香,刺激着,诱惑着夜行人的感官。
夜行人终於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疯狂地撕裂那少女的衣服,连最内层的红色
小肚兜也扯了下来。现在,这位姑娘已是全身赤裸裸的了!只见她一身均匀的白
肌肤如同凝脂,两座盈手可握的乳房上附着粉红、迷人的小乳头,平滑的小腹,
一双修长洁白的粉腿,使夜行人禁不住地轻轻抚摸着┅┅
夜行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自言自语道∶「商震呀!商震┅┅这可是
举世无双的第一流货色了┅┅」
这叫做「商震」的夜行人,原来就是当今武林四大邪派之一「百浪派」掌门
人的的意弟子,练一身卓越的轻功。商震性好渔色,今夜就是打听得「五花帮」
帮主长女「年冰冰」带领部众投宿「顺意客栈」,而特来偷香的。
这时,他自怀中掏出了一只精巧如母指大小的描金木瓶,倒出一些淡青粉末
来,轻轻抹在那少女的鼻端。同时,他又飞快地出手点住了少女身上「曲池」、
「合谷」和「云门」三穴道。
於是┅┅
少女口中发出了一声令人魂与魄授的娇态呻吟!「唔唔!」她感觉了光着身
子的寒意,却在半睡状态中,突然紧觉到自己已失去了行动力量。
年冰冰的穴道已被制!
她睁开着一只明眉、清澈的丹凤跟,怒视着站在跟前的「采花大盗」商震。
高贵和养尊处优的身世,在这被羞辱的当儿,使她愤怒而转变成痛恨。
商震色迷迷她笑道∶「小娘子,未时你已中了我预先藏放的『仙迷香』了,
本来你至少要涯到明天中午才能醒来的┅┅」
年冰冰紧咬银牙,只听商震接羞又说∶「本大爷,想了一想,在你晕睡中固
然可以大遂所愿,但是要想真正的欲仙欲死,都还是得你来配合,嘿!嘿!┅┅
所以找才用解药弄醒你。」
说着,双手抱住了年冰冰的香肩,一阵子狂吻起来。
年冰冰苦於穴道被制,无力反抗,但是.一张嘴仍旧逞强着∶「大胆毛贼!
你敢┅┅┅」
「哇!哈,哈,哈哈┅┅我不敢?哈,哈,哈哈,看我玩乐死你!」
「狗才!你还不赶快解了我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年冰冰一面叫,一面运用全身内功想冲散被制的穴道,岂知「采花大盗」的
点穴功夫仍独家邪法,年冰冰虽有深厚功力,仍旧无济於事。
只听到商震故作惊讶地说∶「哎呀呀!我知道你是「五花帮」的帮主千金,
贵体!贵体。」
说着又「吃,吃┅┅」地用舌头吻着她的小乳头,吻着她的肚脐眼,一路而
下,终於停在她那一片凄迷芳草之中┅┅
「不,不要,你会遭我们的组织分尸挫骨的┅」年冰冰叫着。
「你少再吓唬我了,本大爷自有算计,要不然也不敢来了。」
商霹已急得满身大汗,欲火中烧,口渴唇乾,胯下一条劣根子已然挺硬,於
是匆忙的自己宽衣解带,一面嘴里说道∶「你们『五花帮』自帮主以下,分设有
『玫瑰』、『茉莉』、『牡丹』、『野莉菊』、『百合』五宫,上上下下全是娘
子┅┅」
「休得无礼!」年冰冰看见商震露出了黑挺的阳具,恐慌的叫着。
「什麽无礼?等一下我 得你大叫亲哥、老祖宗,须知你们全帮人手,修练
『九阴神功』,每年残害了多少武林豪杰┅┅」
「住口!」
「你这『一窍不通』的小姑娘,侍我先通了你下面的这一窍!」
说着,商震捧起那根七寸来长的阳具,微微拨开了年冰冰的茂盛阴毛,口里
不停地「嘻!嘻嘻!」又道∶「看我这根通天神棒,顶得你舒服成仙┅┅」
凄凉的一声叹息,发自年冰冰的口中。身为「五花帮」帮主的女儿,她也知
全帮女弟子每逢十五夜晚在深山旷野处,采用「蛤蟆望月」之姿运用内功,吸取
月光精华的秘功,而要修练此秘功是必需突破处女的界限的。
但是,突破处女的界限,也要奉献给自己喜爱的男人呀!年冰冰一万个不愿
意让贞操被此贼人破坏。
她已经感觉到了商震压在身上的重量,感觉到商震一根滚热的鸡巴,已在玉
门关前叩关,要入门了┅┅
「自尽!」年冰冰想着。
一个徒然无助的弱者,只有下这最後一步棋了,年冰冰将上下牙唇紧紧咬着
舌头,用力┅┅
突然,奇迹一般。
事情发生的没有一丝丝的预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悠悠的、清朗的,
更带着几分懒散的第一个人的声音忽然晌了起来∶
「呵!呵!霸王硬上弓,朋友,手下留情呀!」
说话的声音来自窗口方向,虽然是那麽的舒徐,但是一股难以形容的震撼力
量,已显示了来人内功的浑厚。
商震正在紧要关头,响起了这一片焦雷之声,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就像被人
猛咬一口似的,猛而侧身一转,不由分说,就使了一招「百浪门」的迎敌招式,
「前後浪涌」,半蹲着马步,右手前,左手後,蓄势待发。
只见得这位突来之客,竟是一个少见的俊俏人物,一身月银色丝光闪闪的长
衫,浓密的黑发,一只黑浓的眉毛斜飞入发,有若寒星般灿烂的眼睛下,是一只
悬胆般的挺鼻子,此刻,薄唇微动,勾成一个嘲弄的孤傲浅笑。
商震用力吞了一口唾液,眼见这位年青人悠闲的样子,急忙伸出右脚要勾回
自己脱下的裤子,同时咆哮着∶「你是谁?竟敢来破坏本大爷的好事!┅┅」
银衣人挥了挥衣袖,怡然笑着回答∶「别问我是谁,先给我站着,好自反省
一番。」说话的同时,已将商震的衣裤踢到一旁。
商震一时手足无措,怒火上升,心想,你这无名小卒,又是未带兵器,竟敢
来此教训我,当下回身取放在桌上的「七浪剑」,一招「凌空溅浪」向银衣人头
颈直劈下来。
银衣人右旋半步,摆出「雀捕螳螂低姿」,趁着商震使招,所露出的下半身
空门,利用宽大的衣袖,竟然将商震的一根阳具,上上下下撩了两回。
高手过招,通常不在长时间的缠斗,商震猛地感觉到下体一阵热麻,低头一
看,龟头附近已被划破了两三道伤口,正泌着血丝┅┅
商震吃惊的差点窒息,当知银衣人所使的这一招「衣袂成刃」,如非有深厚
内功根基是使用不出的,於是如丧考仳一般,「咕咚!」一声,商震弃刀,双手
掩着他流血的下体,跪在地上,搞头如捣蒜∶
「请宽恕商某,有眼不识泰山┅┅」
银衣人仍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食色,性也。你找女人,我不反对,但
是像这种『采花』劣行,太不应该了,武林岂能容忍淫贼┅┅」
「饶命呀!大英雄,我┅┅」商震颤抖着。
「你这头大色狼,刚才那姑娘骂得好,你是毛贼、狗贼。我说你呀┅┅」
银衣人一面说着,一面悠然自得的,往床上活色生香的玉体转了一眼。
商震看准了这个绝不可失的机会,突然运用全身气力,使出了「百浪门」招
式中,最为狠毒,也是最具威力的一招「浪卷危舟」。
要知这一招「浪卷危舟」仍当年「白浪门」第二代掌门∶外号「玉面杀手」
司徒青,和「铁血双怨」在嵩山论剑时,所使之奇招。此招式看似乎平淡无奇,
但是因为带着「同归於尽」的意义,其力自不容忽视。
银衣人正向着年冰冰嘲笑般看着,商震这一招「浪卷危舟」是环抱敌人的腰
部,借内力而绞碎敌入内脏,却不顾对方的施展任何武力的。
银衣人是绝对躲不过这一招了。
「啪!啪!」
突然,像是见了鬼一般,商震飞跃起身之际,银衣人的动作如同闪电般的一
抹,商震已然挨了两个巴掌。
满天星斗的从地上爬起来,商震不明白这两个巴掌是如何挨上的,他甚至还
怀疑银衣人是背後长了眼睛。
抚着火辣辣的面孔、商震终於呆住了。恐惧加上震惊,商震心底不由得起了
一阵塞意,他畏缩的问道∶「你┅┅少侠┅┅你到底是谁?」
「你先解了那姑娘的穴道!」银衣人语气冰冷地说。
商震的气焰已一扫而空,只得走到床前,以其独家解法。将年冰冰的穴道解
开。赤裸的年冰冰,秃然悲痛的哭泣着┅┅
银衣人唤到∶「毛贼要知道我是谁吗?┅┅壁上有面铜镜,将灯蕊捻旺点,
照照你的双颊,大概就明白了。」
好半晌,商震才依言行事,镜中照出了他马脸两边各印了一只鲜红的,宛如
用珠砂涂抹上去,却永远也擦不掉的清晰掌印!
全身发抖,商震不住地恐怖惊叫∶「你,你竟然是一掌┅┅」
「是的,我就是『一掌成仇』程天云┅┅」
「你,你竟然,对我下这毒手!」商震叫着。
「这是一生抹不掉的掌印,你我这段梁子是结定了。仇,总有还报的时候,
既然敢和你结仇,我程天云随时就教。」程天云沉沉说道,「滚!」
商震叹了口气,拾起衣裤,缓缓地回头望了程天云一眼,这短促的一望,程
天云已然深切感觉到对方内心里强烈的仇恨及无比的愤怒,就像熊熊的火,锐利
的剪。
「杀了他!程天云,杀了那狗贼!」年冰冰悲叫着。
「姑娘!为什麽要杀了他?」
年冰冰面容银青,冷汗遍体,万分愤怒的喊着∶「他侮辱了我,程天云,我
命令你杀了他。」
微动嘴,程天云道∶「他已受了处罚,况且你仍旧是无瑕的┅┅」
「你这帮凶!程天云,我要你杀那淫贼┅┅我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呜┅┅」年冰冰边说边哭着。
程天云转身朝商震叱喝了一声∶「还不快滚!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
话未说完,商震已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仍旧从他进来的窗户落荒而逃。
程天云这才微笑着走向床前,边走边说道∶「实在是美丽的女神,难怪那小
子┅┅」
年冰冰吃惊地问着∶「你,你┅┅想干什麽?」
「我呀!谢谢你的盛情,想走近一点来好好欣赏。」
「你,你,你这个┅┅」年冰冰喘息着
同时才发现自从穴道被解之後,自己悲愤之馀,竟然一直将自己赤裸裸的胴
体暴露着,於是一阵羞愧地低下头,同时慌忙地拉着夹被披在身上。
年冰冰现在满怀羞怒,却倔强的问∶「程天云!你怎麽知道我骂那厮做『狗
贼』?」
「呵呵!打从他进入房间时,我就在窗户门外了。怎麽,我是聋子?听不到
你骂人?」
咬一咬牙,年冰冰忽然语气凉森森地道∶「程天云,我会回去打听你的身世
的,你存心让我丢脸,有一天,我会宰了你!」
「哎,哎呀!年姑娘,你这不叫做『恩将仇报』?」
「我的身子,是不容许臭男人看的。」年冰冰说着∶「当我醒来时,发现自
已┅┅」
程天云嘻笑着说∶「你醒来发现自己是这麽诱人、迷惑┅┅」
「住嘴!我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我就是怕被更多的人看见我那个样子,所
以才不呼救,而你,你是故意让我┅┅」年冰冰说着,竟然哭出泪来。
「我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是太美的女孩子了,我如果不趁那机会欣赏,难道
说,你肯自己脱给我看?」
年冰冰手扬起,往程天云脸上拍来,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轻轻一带,年冰冰
整个人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年姑娘,你的身子颇为诱人,但是今夜,你受了这麽大的委曲,我是再不
忍心动邪念了┅┅」
「你,你下流,你记住,下流┅┅」
程天云伸手往罗帐一摸,将一个纷红的丝袋子递给年冰冰看,然後解释道∶
「那狗贼就是安放这种东西,你才被迷晕的,这叫『仙迷香』,无色无昧,连神
仙也要不知觉地被迷魂,所以你才会这样被脱光了身子┅┅」
「不用讲了,你这无赖!」年冰冰又叫着∶「你,你┅┅下流┅┅」
「好,你尽管骂,每句话我都会记着。你说下流,你看你现在又是赤身露体
的┅┅」
年冰冰又是一阵羞怒,恨不得咬下程天云的肉来,一伸手,连忙又将夹被盖
住了她那坚挺的乳房及凝脂般的胴体。大叫着∶「你是鬼┅┅」用力向程天云丢
了一个枕头。
程天云伸手接住,在嘴上亲了亲,大笑道∶「好香!好香!」身形一掠,潇
洒地越窗而出。
年冰冰忍不住地蒙被痛哭,她感到难过的,不只是今夜处女之身差点被辱而
已,最主要的是程天云那股调侃的神气。
※※※※
座落在长安西郊有一座大寺院,「明士寺」。寺前有一大广场,今天广场上
搭了一座比武的擂台。
原来,「明士寺」的住持僧,法号「一慈禅师」於上月圆寂,门下弟子个个
自恃武功超人,竟然不服大弟子承继住持,於是才摆下这个擂台,由门下弟子登
台亮相,武功修练达最高境界者,方始有资格承继为「明士寺」的住持。
年冰冰自从在「顺意客栈」遭受侮辱後,半年来修身养性,虽仍然未能修习
「九阴神功」┅概必需先突破处女的界限┅然而在「百花帮」的本门武艺下,却
是日进千里。她心中的抱负就是∶手刃商震,报复程天云。
年冰冰在擂台下,对着比武的那些人冷笑着,自言自语∶「比些什麽!哼!
还不如让我当了住持,都是三流角色。」
声音说的很轻,场中人并未留意,但偏被离她丈许多远,一位带黑色面纱的
中年汉子听见了。
中年汉子转眼一瞧,不觉吃了一惊∶「呵,长得更标致了。」
只见他随手划出一颗小石子,「呼」地一声,正向年冰冰的腿部弹去。
年冰冰东望西瞧,似乎不曾理会得这回事。
然而就在石子即将击中她时,她已身子一掠,来到了中年汉子的身後,这是
电光石火瞬间的事,冰冰已练就了这一份惊人的警觉性。
但是更惊人的是,当年冰冰抄至中年人背後时,几乎是同一时刻,那蒙面纱
的中年人却已腾身而起,顺手抢了年冰冰手上的一把骨扇,朝着寺後一片树林而
去。
年冰冰被对方卓越的工夫惊住了片刻,随节又蓄足气力,三、两个奔腾,也
追入了林中。只听到一阵足以撼动心肺的浑厚内功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年冰
冰┅┅哈!哈!哈哈┅┅」
她举目四望,不见声音发自何处,正自犹豫着。突然「刷!」的一声,她的
束腰带已被扯断了。
慌忙之闻,年冰冰掉下了束腰带,上衣已然分开。
年冰冰极力保持镇静,摆出一招「含蓄茉莉」姿态准备迎敌。
「刷!」的又是一声。
年冰冰感觉背脊一阵凉意,不知对方从何处而来,竟又扯破了她的上衣,只
见她已露出了上半身的亵衣┅┅
接着,眼前一阵子枝叶摇幌,忽而左,忽而右,年冰冰目不接瑕之际,背後
突然出现了那个中年汉子┅┅
年冰冰回头一瞧,不免气血中翻,一招「巴焦迎风」使用了十足功力,两掌
齐齐出,娇喝道∶「又是你这个狗贼!」
「哈!哈!哈┅┅我商震这半年来的艰苦修练,总算可以拿你来补偿了。」
说着,受腿合并,运气一腾,竟然轻易地避过了她这一招。
只见商震在空中一个回旋,就在他即将落地的当儿,对着年冰冰拍出了一掌
十「修罗鬼影」!
年冰冰情急之下,双手硬接下了这掌,身体踉抢地後退了数步。
商震岂有放弃这个机会的道理,一个纵跳向前,即时又拍出了一掌「冰寒魔
掌」。
年冰冰只见一阵凉意袭击,随着咯血一道,晕迷而倒。
商震奔前,轻轻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就在此时,一道银影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形,巧妙地从商震手中夺走了年冰
冰的身子。
商震也未看清来人,立刻又使出他的绝招「走魂离魄」朝着来人奋力出掌。
只听对方一声「喝!」银影一闪。
商震已然发觉到,自己的天灵盖竟被对方紧紧夹住了。上面的人双手抱着年
冰冰,岔压下来的重量已使商震渐感支持不住。商震头骨被紧夹着,不敢冒然再
出手,只是气咻咻的道∶「何方大侠┅┅」
「商震┅┅半年前放了你,只留了记号给你,竟然不知悔改┅┅」
「是,是,程少侠,我┅┅」
「你的武功进步不少,同时,你也将加害更多的姑娘。」说话者,正是程天
云。双足用力一夹,一招「千斤压顶」使用了三分功力而已,只听「卡!卡!」
头破裂声音,商震叫饶着∶「原谅我!原谅,这一┅┅」
程天云轻巧地跃下,商震已脑浆并出,魂归九泉。
程天云望了望怀中全身冰冷的年冰冰,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泛白,旦夕不
保。
一代情侠(二)
「终於又中了那狗贼的毒招了。这种『寒冰掌』,必须靠大阳之气,始能回
生┅┅」程天云想不到别的办法,只有自己尝试了,他想着∶「以我的功力,或
许可以多少帮助她。」
现在,他不再避男女之嫌了,施展轻功,将年冰冰用力抱紧,十数个起落,
就抵达了「明士寺」的後院。
程天云偷偷将年冰冰带进了寺里的客房,先把四周的门窗固定好了,侧耳一
听,外面广场正打斗的厉害。
年冰冰的身子已似秋水一般透凉。
程天云下定了决心,将她的衣裤一一解开,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接着凝足
真气┅┅
程天云欲将阳烈之气透进她的身子,这是一门武林绝学。只见他的嘴对着年
冰冰的嘴,胸部紧靠着她的乳房,使两个人的两对乳头密密接触。
最困难的还是在生殖器部分。自然,程天云的阳具已经硬挺挺的,他知道必
须将阳具塞入她的阴户,这样才能全身贯通┅┅
但是他也明白,年冰冰还是处女之身,这放进去的阳具,万一拿捏不准,甚
或只是一时冲动,则便坏了人家的名节。
程天云最最痛苦的事,莫过於这一回了。他控制着自己,只将半个龟头,塞
进她的阴户之中,就这样,程天云丹田运气,慢慢吐纳,一根被含住半个龟头的
鸡巴,使他难过的真想用力突进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程天云逐渐感觉到年冰冰身上的温度回升了,他开始放
松心情地上下欣赏着她的胴体。只见这半年来,年冰冰似乎又成熟了不少,腿部
更丰满了、更滑腻,胸部更挺拔了,阴户也显得盛而满┅┅
「呵!┅┅」片刻之後,突然一声长叹。
年冰冰娇叫着,终於清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赤裸着身子,上面又压着一位
同样赤裸的男人,不分皂白,就是「啪!啪!」几个耳光。
程天云因为真气吐出太多,已觉支持不住,突然被刷了几下耳光,虚弱的身
子竟跌下床来。
年冰冰脸上发红,暴怒着说∶「你,你┅┅竟敢这样┅┅」
程天云一肚子委曲,也不客气的回答∶「你活过来就好了┅┅我已为你死去
了半个人。」
年冰冰摔了摔头,猛然忆起在树林之中,被商震以「塞冰掌」击伤之事┅┅
「程天云,我问你┅┅你是┅┅」
程天云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是在『云岭密笈』里头,偷偷学来
的这一招救难法,我可是牺牲真气,为你疗伤哦!」
「不要说了,我是问你┅┅你┅┅」年冰冰急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麽啦?我是傻瓜、笨蛋、我多管闲事。」
「不是这个啦┅┅」年冰冰哭丧着声音说∶「我问你┅┅你┅┅」
年冰冰脸上又似晚霞般地堆起红晕,那含羞又着急的样子,真个美艳得叫人
垂头怜爱,难怪古人所说「处女是宝」!
「你骂好了,骂什麽都可以,我後悔救了你。」程天云叫着,一面蒙着发烫
的双颊。
「程天云,我是问你┅┅」年冰冰银牙一咬,终於轻声地说∶「你┅┅你刚
才┅┅那,那┅┅有没有进┅┅」
程天云方才挨了几个耳光,正自心里不平着,听到她这麽一问,急促而不高
兴地回答说∶「有!告诉你,进去了半个。」
年冰冰怔了一怔,一咬牙,死死地瞪了他一会儿。然後,忽然像想起什麽似
的,跳下床来,一溜烟跑进澡堂里去。
年冰冰在澡堂中,双手後掌,腰要紧缩,屏息张口,双腿用力分开,摆出了
「九阴神功」入门招式∶「气吹阴毛」┅┅
但是不管她如何运气,仍旧未能将自己的阴毛吹起,於是她明白了,她依然
是一位处女!
年冰冰兴致冲冲地跑出澡堂,一丝绯念挂在她脸上。她朝着正呆呆出神的程
天云,将整个赤裸裸地、芬芳的胴体,斜倒在他的腿上,含羞等等地,低声说∶
「不要生气嘛!┅┅我错怪你了。」
程天云面对这突来的转变,一时手足无措,於是问道∶「你是说,你不再怪
我了?你┅┅」
年冰冰脸上更红,全身发热,啐了他一口道∶「不许再问,我不告诉你。」
程天云至此也恍然明白过来,他知道年姑娘一定是到澡堂去检查过自己的阴
户了。
此刻程天云调息养气,真器回流,就在片刻之间,他的一根阳具又已挺然高
举。
年冰冰正斜倒在他的双腿上沉思着,忽然一根热呼呼的肉棒从她颈间挺起,
先是大吃一惊,及待细看,这根涨大的鸡巴,不正像程天云本人一般∶又调皮、
又挺拔麽?
经过了一扬误会,年冰冰已由衷感激程天云相救之恩。这时又瞧见了他微微
抖动的阳具,已禁不住心猿意马,乞自把持不住了┅┅
年冰冰全身发软,娇慵地爬上床,羞愧地将一条夹被盖的死死的。
程天云的原始冲动也被挑拨的不能不激发了,他一跃上去,呼吸浊重地拉开
了她的夹被,只见她畏缩着,像一头柔弱的小羊。
薄暮的彩霞从窗口缝透入,映照着年冰冰一身洁白细致的肌肤,最诱惑的还
是那盛满的,圆形而富有弹性的臀部┅┅
程天云张开了他的双手,年冰冰闭着双眼迎接着。一对俊俏的、赤裸裸的男
女,终於紧紧的拥抱着。欲望如潮涨,一分一寸地升高┅┅
程天云亲吻着年冰冰火热的香唇,一根大鸡巴已在她的大腿根部一挺一冲。
年姑娘已沉醉如迷,虽说她仍是处子之身,但是在帮内耳濡目泄,对这方面
的事,早已熟识了。这是第一次的真刀实枪接触,在程天云的爱抚之下,她已春
心荡样,淫水直流┅┅
肉体的纠缠、真情的交流。爱慕、怜惜,逐渐变成野性的冲动。
程天云缓缓地分开了年冰冰修长的玉腿,阳具已顶住阴户外缘,不停地叫阵
喊战了┅┅
年冰冰全身趐软,心头似小鹿顶撞,阴户中则像万蚁俊巡,奇痒无此,她使
力抱住了程天云的颈项,喘气地诉说∶
「天云┅┅你┅┅真伟大┅┅我┅┅我┅┅很舒服┅┅我┅┅都给了你┅┅
我要┅┅我要你的┅┅进┅┅呵┅┅要进去┅┅我的┅┅那里面┅┅天云┅┅呵
呵┅┅」
程天云下肢一挺,「滋┅┅」已将龟头先行塞入了那条成仙的途径。
年冰冰感觉到了下体的一阵压迫,心里明白∶这是时候了。急忙咬紧牙跟,
浑圆的屁股配合着程天云的进攻,轻轻地往上一提,缓缓地容纳了这一根肉棒。
程天云温柔地、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地摸索着前
进。他知道,这是年姑娘的一段新的生命旅程。而年姑娘已然承受了破瓜之苦,
正遂渐进入迷离悦恍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
「哎┅┅哎呀┅┅天云┅┅┅云┅┅我┅┅乐┅┅死了┅┅你的┅┅你┅┅
那┅┅那┅┅那┅┅在我里┅┅面┅┅哎呀┅┅哎┅┅」
程天云挥军直进,终於将整根火红的鸡巴进入了那狭窄的隧道中。龟头直抵
花心,年姑娘轻摆着腰枝,又叫了∶
「噢┅┅好┅┅好美喔┅┅真┅┅真有┅┅有┅┅这种美事┅┅天云哥┅┅
哥┅┅我┅┅我┅┅的里面┅┅很┅┅充实┅┅我┅┅美┅┅美死了┅┅轻┅┅
轻一点┅┅哎呀!哎呀┅┅」
一阵又一阵的高潮涌起。
年冰冰暗用内功之力,加强阴道肌肉的收缩,程天云的整根阳具就像是被一
团会自动张缩的肉团控制着。
程天云疯狂地加紧抽送着,同时他想起了,半年前在「顺意客栈」初次邂逅
年姑娘的那一晚上,不觉「扑嗤!」的笑出声来┅┅
年姑娘以为他是在笑她那种放浪的淫叫,心底涌现了一股难为情。却听到程
天云,带着感情的声音说∶「冰冰妹妹,你实在太美、太好了!」
「哼!才不听你的话。」年姑娘撒娇着。
程天云双手爱抚着她坚挺的乳房,同时不忘记那根鸡巴一抽一送着。又说∶
「你呀,你以前骂我下流,现在你才是下面流水哩!」
「胚!好难听。」
「又说我是鬼,那好了,我是鬼,你就是鬼婆子┅┅」
「好了嘛┅┅不要你说!」
「你说总有一天要宰了我,现在我这根东西,就先通了你,嘻嘻┅┅」
年姑娘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在这样的灵肉交流之际,这种善意的取笑,就
是等於打情骂俏一样,愈肉麻、愈肉骨的语言、愈能增进双方的激情。
程天云的龟头被套在子宫口不断地被吸吮着,传来一阵阵陶然快感,怜爱地
说∶「好妹妹,我┅┅我最爱的冰冰,我那个┅┅被你下面的小嘴巴┅┅吃的太
舒服了。你┅┅痛快吗?┅┅」
年姑娘下体的淫水,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她叫道∶
「唔┅┅天云哥┅┅我不知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我┅┅
我┅┅美┅┅美死了┅┅可怜,可怜我┅┅哎呀,哥哥┅┅你的┅┅你的┅┅那
个┅┅又大┅┅又热┅┅呵呵┅┅我很┅┅感激┅┅的┅┅那┅┅要┅┅来┅┅
来┅┅呀┅┅」
年冰冰不停地淫叫着,水也不住地流着,从屁股边缘一直流落在床单上。
「冰冰妹妹,我┅┅我爱死你了。」
「唔┅┅天云哥┅┅我┅┅我┅┅也是。今天┅┅我┅┅美┅┅了┅┅又、
又、又┅┅来┅┅了┅┅我┅┅我死了┅┅我甘愿┅┅我爱,┅┅爱那个┅┅真
是┅┅好的┅┅好东西┅┅天云哥┅┅我受不┅┅不┅了┅┅」
「冰妹,我也是┅┅我要┅┅」
於是一翻一扰,一深一浅,两条肉虫直缠得天昏地暗,程天云感觉了一阵子
的热血奔腾,加紧抽送┅┅
「朴┅┅朴、朴、朴、┅┅」
就在程天云射精的当儿,年冰冰屁股大力向上一挺,子宫内部激出一股回旋
之气,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
年冰冰这一招回旋之气,乃「五花帮」的内功之一。
「五花帮」帮主「年如媚」外号「彩虹仙子」,创立该帮於「东峰山」。
「五花帮」钻研五种花卉之含蓄,开花及凋谢的种种过程,从中演译成一套
「百花招」,讲究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是一门极其深奥的武林秘密工夫。
该帮成员无一不是娘子,「彩虹仙子」更根据天文山川之象,而创立了一套
「吸取月光精华」的武功。
帮主择徒甚严,最主要的是必须生得艳丽,方准入帮。所以其属下之五个花
宫主,全是绝世美人。
「五花帮」的基本功夫,在於「柔」「湾」「闪」「迎」「落」五种口诀之
中。又因其惯用「采阳补阴」之法,每年加害不少英雄人物。於是,江湖之中将
「五花帮」「百浪门」「流马队」及「神妙集团」合称为武林四大邪派。
年冰冰此刻尽取天云的精液,却不是用以滋补本身之真气,而是她有十足的
把握,为「天云」哥留下了最好的後代种子。
程天云精水射出,年冰冰也同时回报予一股暖暖的热流,滚热地包住了他整
根鸡巴。两人几乎是同时,身子一阵阵颤抖,灵肉交流的最终目的达到了。
一粒不可见的、伟大的情爱种子也成形了。
「天云哥!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了┅┅」
「冰妹!下半辈子的努力,全是为了你!」
紧紧互拥着,互细诉着。
年冰冰心愿已了。一者,羞辱着她的「商震」已死于非命。再者,她本想报
复的对象┅┅程天云┅┅竟已成了自己的丈夫。而且她还怀有了也的种子,她肯
定着。
而「一掌成仇」°°程天云,因有另外任务不得不和年冰冰分手,於是约定
三个月後,由程天云往「东峰山」求见「五花帮主」。
分手的时候,年姑娘将身上的玉环送与程天云,那是一只手工极端精巧的凤
尾形玉环。
程天云谨慎地将玉环放入怀中,目送着冰冰骑上她那高骏的白马远去。
一代情侠(三)
他时刻都会记起年冰冰那秀丽的脸蛋儿,记着她那骄傲的语气,还有她那着
急时的样子。
程天云精神抖擞走出寺门,抬头一瞧,擂台上的比武,已告一段落了。
只见一位矮壮大汉,满身肌肉突起,如同一只牧牛,站在台中央。那汉子的
右面是一位瘦乾老头,态度悠闲,但是一双眼睛却发放着逼人的光茫,显见内功
实力雄厚。
这时那老头子兜着手向四面群众揖了礼,大声喊道∶「老朽,姬华生,今天
我为本擂台之裁判。站在我右面的这一位,方才大家都已看过他连下了七名对手
了,是所有本门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一员,现在,我宣布『一慈禅师』的继承
人是┅┅」
在姬华生正要宣布的当儿,突然「换!」的一声,一张黄色布条条件疾射而
至。
姬华生顺手一抄,只见上书∶「我争明士寺住持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使全场人士大吃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谈论着。
只见擂台右方,出现一位蓝色劲装的标致姑娘,口里叫着∶「且慢┅┅」
斜掠而起,就在飞拔七尺左右的时候,整个身躯卒而侧旋,紧跟着「呼」的
一声,宛似一道旋风,眨眼,就跃上了擂台。这一下身法灵巧,可圈可点。程天
云由不得赞声道∶「好一招『乳燕腾空』。」
姬华生心想∶「怎麽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娘子?」
站在台中央的大汉是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拜会姬老前辈┅┅」那娘子拱手道。
「这位姑娘,高姓大名,为何上擂台?」姬华生问。
「我就叫『蓝衣人』,上擂台当然是比武啊!」
「本擂台是专为本寺弟子而设的,你是?┅┅」
「但是,我们只是用以选一位承继人而已,在本寺弟子之中比武。」姬华生
不厌其烦地解释。
蓝衣人「哈!哈!┅┅」大笑,转向台下所有的群众说∶「方才,姬老前辈
说,此比武是用以评选住持的承继人,各位老兄弟们,容我说几句公正话┅┅」
全场人士都屏息静听着。
蓝衣人又道∶「寺院住持,首推德高望重,心肠慈悲。又若武功方面,那只
是个人的修行而已。今天,明士寺弟子们不服大师兄承继住持,竟尔摆下擂台比
武论胜负。万一诸弟子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位,竟然是匪盗之心肠时,这麽一座大
寺院岂不就成了强盗窝?┅┅」
台下响起了如雷一般的喝彩声。
蓝衣人又接着说∶「这位姬老头子,不明事理,不兼传统,竟也跟着起哄,
应该改叫『糟老头子』!」
一段至情至理的说白,已引起了所有在场人士的共呜。
姬华生盼望那壮汉当住持,是因为那壮汉一直和他勾结着,日後方便占用偌
大寺产,以一逞私己之欲。如今眼见煮熟的肥鸭又飞走了,不由得愤怒中生,趁
着蓝衣人说话不察的当儿,急速拍出一掌「狸猫捕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蓝衣人双腿左滑,整个身子往右面一倒,就在身子即
将落地之时,却是一个全身向上腾跃的动作,这一招「暴尸回魂」不但轻易地避
过了姬华生的偷袭,也换得了全场的钦佩之声。
姬华生一招不着,老羞成怒,连接着「夕照勾栏」、「牡鸡独立」。蓝衣人
不慌不忙地使了一招「金鹏展翅」、一招「北庭中站」轻易地就绕到了姬华生背
後,狠狠地扣住了他的「金井穴」。又听一声娇叱∶「下去!」
姬华生就橡一只被要的猴子般滚下擂台。
全场又起了一阵子如雷般的欢呼。
这时原先那即将承继住持的大汉,已提刀杀来,只见大汉的刀尖一点一旋,
使出了「燕归八武」的刀法。
蓝衣人手无寸铁,虽然仗着高深的工夫底子,尚可抵挡一阵,然而已经是被
逼近擂台边缘,险象环生了┅┅
程天云这时暴喝一声∶「接刀!」
手腕运力,平空飞射出一把红缨刀,蓝衣人两指悬空,夹住了程天云送来的
这把刀,顿时如虎添翼,一抱「关平献印」接着「凤凰齐飞」┅┅
「当!」
那大汉的单刀已被击落地。大汉丢人现眼之际,只求得保全生命,终於「咕
咚!」跪了下来。
蓝衣人再度抱拳,向着群众喊道∶「谢谢那位大侠,赐刀相助,小女终身难
忘。有关明士寺的住持问题,我既已打发了阴谋不轨的一老一少。相信其馀的寺
内弟子,总会再斟酌品德修养的师兄出任。今天我是奉师命来处理此事的。顺便
告诉诸位,蔽师父即『一慈禅师」的俗家大姐。谢谢!」
说完,将那红缨刀凌空射出十来丈高。她料定替她解围的人一定武功不错。
果然,当单刀即将落在擂台时,程天云已掠身飞接,蓝衣人同时跃开。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程天云和蓝衣人,都被对方那种俊俏、迷人的神采震惊
了。
然而,也就是这一刹那而已,两人都已分别奔上了各人的路途!
话说姬华生被蓝衣人打落台下,心有未甘,又苦於那麽多人面前,不敢骤出
暗器,於是悄悄地溜出场外,他想起了多年前结识的「神妙集团」,意欲借用他
们的力量以报复此一口气。
「神妙集团」是武林四大邪派之一,集合了各地的扒手,骗子和一些亡命之
徒,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专司抢劫、敌诈、骗财、夺色的勾当。
「神妙集团」的舵把子称为「集团长」,手下设三位「长老」。集团控制下
的喽罗,分别肩挂一至六条的黄线,线条愈多,表示辈份愈大。该集团素以报复
的手段残酷、无人道而叫人心惊。武林同志虽有心剿灭它,可是又畏惧一举不成
後,所受的残酷报复。
姬华生终於和「神妙集团」搭上了线。经过三长老之一的「司马成」阴谋计
划,终於在蓝衣人投宿客栈时,以下毒的手段,轻易地逮捕了她!
蓝衣人醒来的时候,「天枢」、「合谷」及「地仓」等穴已被点住了,她只
能惊慌地、无言地听任摆布。
这一天,程天云来到了「谷阳城」,正拟入城时,忽听「剌剌」一阵阵马蹄
声,心中一惊,猛一抬头,忽见城门口卷起漫天灰尘,迎面一队马队,正以迅雷
不及地速度奔了过来。
程天云迅速的闪在一旁,却见两个老夫妻,肩担着菜蓝而走避不及,为首的
骑士暴喊一声,扬起长鞭「扒」的一声,立时一片惨叫声,两老夫妻翻跌在水沟
之旁。
马队上的骑士发出了得意的笑声,似乎这是他们惯常玩弄人的方法一般。
路边的人好不容易将老夫妻扶起,又帮他两整理菜篮子,只听其中一人道∶
「老伯伯,以後若看见他们来了,还是先走开为妙,今天你还算走运,挨了一鞭
子,要是┅┅」
言下之意,一面替老夫妻可怜,一面又畏惧那些人的恶势力。程天云古道心
肠,趋前打听道∶「这位仁兄,方才那马队是?┅┅」
被问的那人望了程天云一眼,知道他是外地来的人,於是向四周仔细扫了一
眼,才小声地回答∶「为首的那位是『长老』司马成,其馀都是团员。」
程天云恍然大悟。「谷肠城」北郊、正是「神妙集团」的总部呀!於是他会
意的点了点头。那个人馋是多嘴、见程天云似懂不懂一般,於是又接着解释说∶
「今夜是『集团长』纳第四妾的日子,新娘听说还是一位武林中的女侠哩,
从早上开始,他们这些团员就进进出出,又是采购,又是聘乐┅┅那,可热闹得
罗!」
「老兄,这麽说,他们无法无天┅┅」
「嘘!这位仁弟,不要说这种话,你是外地人才不明白,最好不要批评,可
不是
开玩笑的。」
程天云意兴栏栅地跟着众人进城。走进一家酒楼,要了半斤白乾,闷闷地喝
着,侠义精神又在他胸中蠢蠢欲动了。
只听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进城来,路人争相走避,程天云端坐着,侧耳倾
听左右村人的窃窃私语。
「呀,又不知哪一户人家的小姑娘遭殃了┅┅」
「李四,你说话小声点,这次麽,听说是到长安带来的姑娘。」
「那麽是青楼神女了,妓女配恶霸,倒也相当!」
「才不是妓女,听说是一位有武功的,还是上过擂台的哩!」
「┅┅」
村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细细轻轻地谈着,程天云却是一字不漏地听得清清楚
楚。一个奇怪的念头,不,是奇怪的想念。打他脑海里升起∶
「会不会是她?┅┅那个正义的蓝衣女?」
蓝衣女有那麽深厚的武功基础,为什麽会嫁给「集团长」为妾?又何况她是
长得那样地俏丽!不会的!决不会是她!
可是,上过擂台┅┅会武功的姑娘?又恰巧是从长安带来的┅┅?这难道还
有别人吗?不,一定是她!
程天云再三思索,就是寻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
到最後,他又狠狠地下了一次决心∶「大丈夫、男子汉,顶天立地,何事不
敢干?」又何况说,这是从恶霸手中救人的侠义行为!管他是谁,先混进去看看
再说。
是夜,满天星斗,正逢朔日。
「集团山庄」处处张灯结彩,一阵酣酒喜笑之声半里之外可闻。「集团长」
纳妾,是何等喜气洋洋的大事呀!
程天云夹杂在前往道贺的人群中,很技巧地混进了山庄。大厅上挂满了各路
人马送来的喜帐,一对大红烛正「霹雳啪啦!」地烧着┅┅
贵宾席上,朝门而坐者正是那位「糟老头子」姬华生。此刻,兴高彩烈地和
邻座喝拳。
程天云心中明白过来了,暗叫一声∶「糟了,一定是蓝衣女被俘虏了!」
因为如果是蓝衣女自愿嫁给「集团长」的话,她一定不会邀请姬华生为贵宾
的。思量至此,程天云开始为蓝衣女的处境担忧起来。
很明显,所有的仪式都已行过了,或者说,所有的仪式都已免除过去了。等
宾客们热闹完後,就是进洞房的时候了。
程天云十分焦急,趁着大家举杯向「集团长」敬酒的时候,伦偷溜进後院,
回头还望见「集团长」身着大红官服,黑壮的身子,正「哈!哈!哈!」大声笑
着。
後院是由曲旋回转的长廊所围成的。在第二进落里,有一闲刻意布置的小阁
楼,珠连绣接,笙歌轻唱。
程天云藏在暗处伺机行动。
片刻之後,突然有轻细的脚步声从前院往这边行来。程天云放眼一瞧,原来
是两位侍女,年纪小的约莫十五、六岁,手里提着灯笼,年纪大的已近四十,双
手小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油黑发亮的盒子。
小侍女忽然问道∶「大姊姊,主人为什麽换个地方睡觉,这个盒子就要跟着
跑呢?」
这位被叫大姐姐的答道∶「这是睡前吃的春药呀!」
「什麽春药?这麽重要,连今天收第四姨太还要吃?」
「傻女孩,这种春药是专给女人服用的,吃了以後才妙哩!」
「有什麽妙?大姐姐┅┅」
大姐姐「扑嗤」笑声中,说着∶「真是不懂事,妙,就是说,那个地方要命
的意思!」
「可是,大姐姐,我还是听不懂┅┅」
「唉┅┅呀!就是说吃了药以後,阴户里会忍受不住想和男人搞啦,你懂了
吧!」
小侍女「咯!咯!」笑着道∶「我懂了,懂了,我们主人也真是的,想得出
这样的方法来对付女人。」
两侍女顺着曲折的长廊走到了阁楼前。突然,黑暗处冒出了四名大汉,只听
其中一人叫喝一声∶「威武!」
小侍女立刻接道∶「堂皇!」
程天云躲在暗处,记清楚了口令。
四名大汉立刻一声不响地退下,两侍女终於步下了石阶。程天云仔细地观察
着,只看见那小侍女手勾着门上的铜环摇了三下,停着,又摇了两下,又停,最
後,再摇了一下。
「依唔」一声,阁楼的门终於开了。门内又是两位侍女,冷冷峻峻地各持一
刀,开口就问∶「四夷皆服!」
小侍女马上接着∶「百蕃来朝!」
阁楼门於是关上。
程天云暗自心惊,这贼窝的组织和戒备。看来,今夜得有一番折腾了。连忙
运用内功,使出「百里顺风」耳力,屏息倾听着┅┅阁楼内终於响起了那老侍女
的声音∶「婢女,阿锦和小兰,叩见四夫人。」
「┅┅」
「恭喜四夫人,早生贵子。」
「┅┅」
「小兰,你端杯开水来帮忙┅┅」
以下就是「悉悉索索」好像是脱衣服的声音了。
程天云躲在暗处,一字一句都得清清楚楚,恐怕蓝衣女连哑穴都已被制呢!
「这批强盗,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在内心里咒骂着。
片刻之後,阁楼门又开,只见那两侍女仍旧一前一後走了出来,嘴里「几哩
咕噜」地讲着,程天云赶快又运功听着。
「大姊姊,我们主人真有福气,这姑娘实在太漂亮了!」
「是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没化妆的女人有这麽漂亮。」
「唉呀,大姊姊,你看那姑娘乳房好大,大概有武功才会这样吧?」小侍女
又问。
「乳房大的是有,像她那种少女身子才难见哩!皮肤又嫩,又富弹性,就是
我们女人也快被她迷住!」
「还有哩!大姐姐,你有没有注意看她的大腿,小腿?呵!呵!呵!白腻得
使我多摸了两下。很可惜的,就是一个哑吧!」
「你少胡扯啦,谁是哑吧?」
小侍女毕竟是未懂事的孩子,只听她又说∶「呀,大姐姐,你叫我拿开水给
他灌药的时候,她那种生气的样子,我还以为她要骂人,结果她是哑吧。」
「小兰,你还小,不知道。武林中的人有一种功夫,可以使人讲不出话来。
我不是学武的人,不知道那叫什麽工夫。像刚才,我们替那姑娘脱衣服时,她全
身关节动都不能动,也就是那同一种工夫造成的。」老侍女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两侍女边走边谈,终於又回到前院去了。
程天云一面听她俩谈话,一面在沈思着该如何行动。
大厅上,喝拳、唱歌的声音似乎比先前更吵了,程天云匆忙地走回酒席桌。
正当这时,一位瘦高的老头子站起身来,满脸通红,举步蹒跚,已不胜酒力了。
程天云一眼瞧见他肩上的五条黄带,暗想∶「机会不可失。」急忙纵步上前
右手往他的肩背一搭,左手顺势一点,制住了他的「普音穴」。装成熟识的朋友
一般,大叫着∶
「老哥,整整三年未见了,唉呀!你每次喝醉了都要叫我表演『放牛郎』,
┅┅今天又怎麽啦,方才都没看到你┅┅」
说着又向同桌的客人道歉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多年的朋友,他恐
怕喝醉了,我最明白他的样子,那┅那麽┅┅大家再喝,再乐。我扶他到外面透
透空气。」
众人见程天云一阵热络的样子,又见这亮五条老哥不吭气,全都以为他们是
多年的朋友,於是齐声说着∶「带他去冲冲凉水好了,老弟,再回来痛饮呵!」
程天云知道「普音穴」一点,这家伙是不会答话的,又恐怕他手脚挣扎,急
忙又点住了他的「史版」和「仓星」巧穴,这才半推半扛地把他带离酒席,一面
回头向大家说∶「哎呀!死样子,每次醉都是这样子┅┅」
程天云其实是轻轻松松地出了点小力气而已。甫出大厅,他立刻施展出一招
「危蛇窜行」借着地形已熟悉,弹指之间,就到达了他方才避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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