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淫书屋----1万多篇色情文学免费让你看!
《杏花天》古棠天放道人编次曲水白云山人批评
清初啸花轩刊本小豹猫重新编排
第三回浪荡子天涯海角俏佳人兰房寂寞
千里关山劳梦魂,人生岂不惜离群;
落梅香断无消息,欲寄音书那得闻。
再说傅贞卿携了花俊生,带了小童,从洛阳起程,行了半月,渡
过黄河,已至淮阴。买下三四百金药材,讨船直至维扬。夜卸上行酆
泰山卖兑客,已得大利。连本共算六百馀两。
这日正是九月九日,处处登高,人人赏菊。店主人亦备酒肴食物
,请傅花二客登高。出城於广陵涛沿堤处,铺了垫,坐於草茵之上。
摆列酒肴,三人环坐畅饮。当时登高的人,挟妓饮酒弹唱,不计其数
。这贞卿洛阳人,虽是风流,怎如维扬人物俊雅,词律音美,听见唱
曲官腔,喜之不胜。口口称妙,句句道奇。就命俊生亦唱曲,俊生随
启丹唇,唱一曲北调。《西厢.张生游佛殿》,果然声透碧霄,音贯
九重。
邻近一丛客主四人,倒有两个妓女侍酒。六人见东首三人,一个
标致的唱,侧耳而听,字字悠扬,句句北音。封悦生定睛一看,认得
一人是开店主药行酆泰山。忙叫道∶「酆大老,这两位是你贵店佳客
?」
泰山答道∶「是小店客人。」
悦生道∶「方才唱的曲子太妙。」
这酆泰山,晓得悦生做人好顽耍。忙道∶「封大兄,请过来会一
会这位尊客顽耍,何如?」
悦生答应道∶「甚妙。」
於是三人相见。起身作揖,随请悦生坐下。
悦生道∶「二位贵客,仙乡何处?」
贞卿道∶「小弟是洛阳人氏,姓傅字贞卿。」
悦生道∶「此位长兄恁?」
贞卿代言道∶「是表弟,姓花字俊生。请问长兄尊姓贵表?」
悦生道∶「小弟姓封,字悦生。」
又道∶「傅老客府上,在城在村?」
贞卿道∶「舍下在城。」
悦生道∶「尊台可知蓝瑞生近来如何?」
贞卿道∶「蓝瑞生就是先岳,已去世四载矣。」
悦生忙道∶「姑丈去世,因途远不得音问,原来你就是我表姐夫
了。今日幸会,不知姑母安否?三位妹妹纳福。」
贞卿道∶「原来是封表舅。」
大笑道∶「有趣,不是主人相邀,俺门至亲也不能相会。」
悦生备的席是两桌,因有族兄北上回来。一来登高,二来接风,
留一席还候族兄。遂将未动之品取来,一齐都请共席。
七男二女同坐一处,各通姓名。只是酒重斟,肴更列,俊俏年高
,一齐畅饮。
悦生道∶「傅姐夫,今置货欲往何处脱卖?」
贞卿道∶「意欲贸易於衡阳,此行未知何日再晤老舅。」
悦生道∶「小弟请姐夫至舍盘桓两天,尊意若何?」
贞卿道∶「本该造府相拜,货已上船,明朝解缆,不及面辞。伺
小亲回日进谒。如老舅至洛阳,与弟多多致意岳母,不及留字。」
饮至日晚,诸客作别。悦生送贞卿至泰山店中方别。次日贞卿同
俊生,并小童别了店主,登舟而去。置货衡阳不表。
却说封悦生,自古棠得授内术,因事冗未曾术御美人。这日邻友
喻得胜巡狩皂营,爱月因夫不在家,密约悦生至宅。
二人相见,爱月道∶「封郎因何数日不会,莫非弃奴否?」
悦生道∶「前月出外至古棠有事,因此耽误不曾会你。」
两人言来语去,淫兴勃然,相抱登床。悦生挺枪上马,爱月情穴
相迎。悦生紧搂爱月香肌,毫不鼓舞,未半刻运用其法,果然胀满牝
内,如滚火一般。爱月美趣畅乐,四肢早已舒爽。悦生麈柄坚硬,比
初更又大三倍。在内自伸自缩,如鹅鸭咂食,把个爱月射得浑身爽快
。若热暑纳凉风,满腔欲火。在此一弄而消,不连丢之无数。悦生运
气,拔扯之功一些不用。
爱月道∶「今日心肝的物,比前次不相同,又大又长,其热无比
,怎麽在我这里,犹如活的一般。一伸一缩,钻入好不有趣,可取出
来与我一看。」
悦生将麈柄往外一抽,岂知紧紧扣住。遂奋力抽出,爱月把手一
握,吃了一惊道∶「冤家,数日不曾见你,如何有这样七八寸长。又
能自动,怪道今夜比前日的美,更高万倍,真人间少有。」
又叫悦生把麈柄套入牝内,自展自缩,爱月昏迷浑然。忙迎慌凑
,相交四鼓,两人兴尽。悦生口泄一气,麈柄仍旧停骖,爱月用手来
摸。道∶「怎麽又是原先一样,真正活妙。」
二人事毕,并枕黎明而别。自此往来,其夫莫知。
欲说洛阳城蓝珍娘,自丈夫傅贞卿呕气出门,将房售银,同花俊
生不知何往?心内暗苦。自叹道∶「月貌花容,红颜薄命。」
玉瑶二妹齐言∶「大姐姐,姐夫相抛。孤帏独寐捱剩枕,暗数更
筹,体无人傍,对银缸以慕郎回。」
珍娘道∶「二妹,想当初未字,身清名全,亦无瑕玷。到如今,
花缺花残,粉退香销,再出寂寞。苦积馀日,欢无半刻,暗自泪落不
知多少。」
玉瑶二妹,好言劝解,说毕,二妹归寝。珍娘对短檠剔尽银缸,
自叹孤影随身,泪珠如雨,遂展云笺,写数句离愁,以消独寐,拈笔
润墨写道∶
斑堂白发老母孤,谁来睹。闺中弱质真凄楚,今世苦。
哀哀母老失慈乌,娇娇女貌倩谁扶。
银灯挑,更漏杳,珊枕冷衾料峭。可怜红颜消,薄幸音书杳。
甚日相睹奴花貌,镜里萧萧。
何时画舫蓝桥,忍心抛误年少。叹归期,今生渺。
右调字字令
珍娘写毕,止不住流涕。及就枕寐,已赴高堂,早至巫山。梦见
月中朗朗,掷下一攒笙簧,接於手中。
自想道∶「从未习此律,不谙宫商。」
遂捧至口边,吹吮自合音律,毫不费神,心中大喜。正在吹调,
被玉娘瑶娘二人齐来,奋力而攘,每人执其二三,齐向口品。六律相
和,音韵彻於九重。
谁知庞若兰闻其音律和美,连忙奔至道∶「三位姐姐,也将妙管
分一品,与小妹同乐而吹。」
劈手将三人之管亦抢其二三,其数枝笙管,四人齐吹,响贯无差
,正在欢喜,忽见一生,冉冉而来,衣衫楚楚,宛若陈平,酷肖潘安
。
四人视之,躲避不及,那人走近前道∶「我非别人,乃卿等至谊
。」
话毕将珍娘抓住,抱搂在怀,强求云雨。在欲求而不就之际,要
脱又难脱之时,三妹方欲同遁。早有蓝母,见天大明,高叫丫头桂瓶
。将珍娘惊觉转来,香津满肢。灵心跳颤。想道∶「奴在梦中,月内
赠下笙簧方吹,被三妹齐分合凑,见一风流人儿,将奴抓住,有无限
情趣,将有投件相狎,被老母呼婢而觉。奴想此梦不知何兆?」
遂起就襦,临妆嗟叹,提起笔作律一首∶
遥去洛阳暮,天涯浪子惊。愁将肢体瘦,临妆对钟明。
积蓄奴供火,纵横雪霁晴。窗虚惟月色,夜静品笙声。
忽讶颠狂甚,须知狎就身。孤衾随影薄,诗景满庭清。
软衬香 滑,忙躯梦里征。何能相酣战,栩化蝶完成。
多少风流意,悄然意别生。
珍娘韵罢,将斑管怒摔於上,止不住秋波滚滚。忆初时错配姻
亲,到如今,拆分两下。奈浪子游於天涯海角,叹红颜苦於兰房寂寞
。想昨夜梦中,吹笙遇偶,不知可有重见的人儿,再得同欢聚首否?
正是∶
堂前萱草叹宜男,闺中少妇泪潸潸。
评曰∶
才人之笔,封悦生即隐於月中笙。先兆於姐,次狎於妹。引论之
微,深写之妙,亦可观也。
第四回悦生浪狎雪妙娘爱月奔有情种
庆兴汤中初浴罢,沉潜纱内又新酣;
只因身困侵郎柄,赢得伊家锦帐看。
话说雪妙娘,自与封悦生相会一宿,得意心身如许。遂杜门於平
康,绝迹於狎客,久拒往来之人。终日呆盼,时刻痴念,懒临妆台,
洗却铅华。其日用之类,售蚨为生。并无花月情怀,真个是闭门不管
窗前月,任他春暖杏桃开。
正值严冬,雪飞梨花,彤云密布,家家掩扉,户户围炉。此时封
悦生见六花飘扬,头戴毡笠,身着貂裘,手持伞扒,足穿钉套,冒雪
山门。走有二里,走了多少银砌瓦□(上秋下瓦),过了无数粉妆瑶
台。踱出维扬南城口外,早至钞关河南岸,已至平康第五巷宅。收伞
震雪,立於廊侧,用手击户数下,小鸨儿闻敲门,问道∶「是何人?
不要打门。我家妙娘久已不会客了,从了良缘,嫁城里二郎庙前封相
公爷。可请别家去,我这里无人在内。」
悦生听了,在门壁隙处张寻,看有板缝,恐内看见,故此回说
,四面门孔俱无,谅是真情。忙叫小七∶「我就是封相公,来看你妙
娘,可开门。」
小七闻言道∶「原来是封大爷,你略站一站,我问娘取了钥匙。
」
同小七开锁启户,小七接伞。
悦生道∶「妙娘好。」
雪妙娘道∶「今日是东北风大,将你大雪中吹来。」
进了内房,小七打点赏雪之品。
妙娘道∶「封郎,这旬日不见有何事冗?叫奴盼望,倚闾苦待以
伺君临。幸今冒雪以降,则见其肠热矣。」
悦生道∶「数日事冗,不能得暇,心甚挂念。今日稍暇,不辞大
雪,特来相探。适扣门,小七回客之言,令人佩德,承卿雅爱,永缔
姻盟,今见卿洗去沿华,除却丽服,真是小生百年举桉。」
妙娘道∶「奴虽出烟花,目视有珠、睹情阅友亦已多矣。思身堕
其陷阱,情必锺於一人。今见君丰姿雅调,情逸翩翩,投奴之心,遂
奴之愿,故前至今,洗去红粉,脱却舞衣,永侍箕埽,以图终身,愿
勿以为贱视耳。」
悦生道∶「小生父母早亡,室家未有,既蒙锺爱,岂敢不诺。」
两人遂围炉共酌,持杯用品,话来语往。只有门外飞飞大雪,乱
舞琼花。上上下下,砌铺瑶阶。二人同欢同聚,酒饮半斗,肴用数筋
,二人言回语答。
未几,漏箭将发,铜鼓初敲。酒映红颜,色近檀郎,妙娘趐胸半
露,悦生兴动情狂。
二人离於火炉,澡牝涤麈,妙娘忙换金莲,悦生取巾褪网,解衣
卸裤。妙娘傍鸳枕仰卧 褥,悦生就肌肤体侵娇姿。妙娘金莲倒控郎
腰,悦生麈柄直笃牝户。妙娘嗳哟一声,柄已入牝。悦生将身紧贴,
挨靠趐胸。妙娘知麈柄火暖,兴焰情炽。陡然郎身莫移,其柄在内。
钻伸缩进刺笃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舌。
妙娘浑体难支,虽在风尘花柳,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易,也不
知领纳无穷,不似今日,把个能经风雨,软射得钗堕云鬓乱,美的身
颤柳腰趐。悦生耐战多时,运气展舒。在妙娘牝内,东捣西撞,耸抽
挑顶,弄得妙娘魂飞半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眸紧闭。口内淫
言俏语,亲哥哥,这快活不知是那里来的春光。被中翻淫浪,牝内涌
波涛。丢之无数次,昏迷两三遭。
妙娘被悦生麈柄在牝内,将心花似啃似咬一般,一缩一伸,得意
难经。从在风尘,未有今日美快,妙娘道∶「冤家前番共寝,千众送
一。今日原何又是另样奇爽,快快抽出来,待奴看一看,是怎样?我
今朝遇此快乐物件。」
悦生道∶「小亲亲,你来我的蘸,须当叫我一声知情知趣小爷爷
,方许与你看哩。妙娘小乖乖,你莫要做腔子了,知这好物件,真正
是我的了。」
悦生口内言着。将身一扭,麈柄已出。妙娘用手一摸,嗳哟一声
∶「这件好东西,前日何尝有此等长大,怎麽今日得有太过。奇哉!
奇哉!快盖被褥,不可冻坏了他。」
悦生仍将麈柄向牝一笃,全身皆入至根,不容丝发。在牝内乱钻
乱点,热烙之美,妙不可言。妙娘会心舒意美,口中难禁体播腿摇,
一泄如注。悦生知道妙娘丹飞永走,收气一口。下身并枕,已交四鼓
。正是∶
得授展缩灵龟法,战倒淫娇百媚心。
雪妙娘被封悦生上阵一战,四鼓方止。这悦生精神百倍,不走一
滴。那妙娘美起非常,连丢数次。
妙娘伸手来摸悦生麈柄,仍旧绵小。忙道∶「封郎,先前怎的,
您般这会仍是旧时。」
悦生道∶「不瞒姐姐说,我那日别你,往金陵寻友,经由古棠,
得遇奇士,传授此法。御女称快,不知妙!」
妙娘道∶「封郎我初被一客人破身,他是北直隶人,致紫草红花
。我才交十六岁。那客之物,亦有七八寸长,遭他很笃。我痛杀一夜
,已交三鼓方止。不似冤家耐久,亦不泄。那人虽然过大,而不甚硬
,亦且不热。又泄如注,不如君的极暖,自伸自缩。就如在花心上啃
咬一般。令人魂消,比常不同。若是不曾见的女子,被你一战,没世
思慕。」
妙娘暗自心中道∶「不该言其好处,恐冤家有此本领,浪嫖不定
,私贴者多,而不真心为我。不如我今先下手,独自私之。若放过此
妙景,再守他技,他生也不能再逢。」
遂道∶「封郎,我有真心向你,这数月杜门绝客,洗去脂粉,待
君以作终身之计,勿使奴为白头之叹。况我又无妈妈索骗身银,更喜
你又未有家室,毫无所费。奴情从你冤家,你意下如何?若肯相许
,明日我便同你一同回家。」
悦生耳听心想,口中道∶「多蒙芳卿厚情。愚弟何敢轻薄,怎奈
┅┅」就不言语。
妙娘伶俐之人,心机活忽,闻悦生言一奈字,便知下面的话。因
说道∶「奴虽风尘,非为淫奔而致。父母家寒,将奴寄在外家,被人
拐到於此,至今七载。君虽口允,心尚自揣,自身还可支调,况不营
运,倚靠祖遗将尽,又欲联我,倘日用不继,故尔思索。因此不定,
可是否?」
悦生道∶「奈不我肖,风流顽嬉,将祖父遗物,用去十之有七。
恐芳卿到彼,不能相齐,那时悔之极晚。在卿言见极明,不若小弟叨
其雅爱,朝暮相探,俟我稍能有得,再图後举,两下亦可相处。若不
深思,恐蹈近忧,那时反为不美。」
妙娘见悦生所言有理,亦是实言。不觉红日三竿矣,二人随即起
枕离衾,各各梳洗毕。
悦生见天霁雪消,日烘寒色,而地下尤泥泞难行。妙娘遂留住了
两天,夜夜相狎,朝朝共饮。这正是两人心坚金石,意同连理。妙娘
多情女子、嗜欲之人,得遇悦生,中意投心之物,恋恋不舍。悦生半
允半就,难推难辞。欲要将妙娘携回,又恐缺欠。欲不行,恐辜负其
情,左思右想。
妙娘被悦生狎得心舒意畅,忙道∶「封郎,可肯依奴,明日齐回
府上?」
悦生犹豫不决。妙娘言之再三,悦生只得应允。
妙娘道∶「封郎,奴欲去会结拜妹妹戴一枝。你少候片时,我即
回来。」
遂换了衣服,出门径到同契姊妹处,一一别过。方到戴一枝家,
一枝道∶「姐姐几时便作那事,小妹好来恭贺。」
妙娘道∶「妹妹,特来别你,我明日起行。你要来待,新正来看
我。」
言毕起身相辞。一枝道∶「姐姐,你到脱离金钓,何日我能似乎
?」
妙娘道∶「不必萦系,我代妹妹留心。」
又不敢深言,恐妈妈知道。一枝携了妙娘手,送别勾栏外,妙娘
含泪而回,一枝哽咽以进。
悦生见妙娘回家,笑迎道∶「姐姐,如何去恁久?」
妙娘道∶「久杜平康,多时未会,众姊妹相留,劳你久候,有罪
了。」
悦生笑道∶「你讲的是那里话?」
是夜,二人解衣上床,被中欢乐,不必细说。
次早二人起身,梳洗毕。妙娘收拾红软,皮箱内蓄,叫小七觅舆
。悦生先行,及回自舍,令封禄出门迎接。未一时,妙娘乘轩而至,
下舆趋入内,见其精舍,虽非高堂大厦,亦且华丽装饰。清客佳具,
一一俱备。
妙娘看了,叫取香烛一用,悦生令封禄列炬摆炉於案,只见香气
蕴於霄汉,烛光辉煌於堂前。
妙娘笑道∶「封郎,小妹今日焚香燃烛,与君共效鸾凰、同叩神
驾。」
悦生道∶「蒙卿相爱,敢不从命。」
二人齐拜於花烛之下。妙娘道∶「妾身雪氏,生於宦门,被骗售
落平康。怎奈风尘无靠,己铢自赎弱质,情原赤心字於封生,伏望神
鉴。如悔订约,再蹈烟花之性,雷殄奴户。」
悦生道∶「上苍正鉴,身鲜家室,入马平康,幸蒙雪氏,心投契
合。夙缘前注,愿结丝萝,永固百年。生同枕,死同穴。如负此盟,
天神共殛。」
两人相拜而起,妙娘向皮箱内,取出皮匣,奋力一掇,递与悦生
。悦生不解何意?妙娘向袖里取出小匙,开画 启看。只见内有黄金
百锭。宝铢数升,白松纹弁,玉贝百珍,钗串数十,说道∶「封郎,
此铢系妾平康所聚数年,今见郎君,愿托终身,此铢足以度活养老,
计算百万有馀。」
悦生瞥见,喜道∶「多情娘子尊爱,敢不举案别守?」就命封禄
将妙娘用度物件搬来。
自此以後,终夜欢狎,时刻聚首,纵淫无度。在悦生丹田永固,
在妙娘癸枯血竭。过残腊至次冬,不及一周,妙娘淫欲奢纵,不惜身
体,恹恹一病,名登鬼录。黄壤不远,悦生百般调治不痊,妙娘瞑目
而逝。悦生痛泣哽噎,如丧考妣。悲惨莫禁,备办棺椁衣衾,厚葬於
多宝庙侧,修齐追荐,百期已尽。悦生亏妙娘携物,家资当足。周足
已满,思欲再聘,托媒相访,要如妙娘贤淑,词咏清雅。如此东不就
,西难成。
这日晚,邻故旧相知,连爱月,因悦生有妙娘在室,恐怕事露,
故此闷闷远离。後知妙娘弃世,意图再炽旧好,不得其便。不料其夫
喻得胜,要将爱月寄住外家,以便随征。今日幸得胜营中,支放队中
月粮,轮守粮料。
这爱月潜自封宅,悦生正在悲伤妙娘,又想爱月久不会面,欲去
会他。又恐其夫在室,不敢就去。忽爱月走来,轻轻叩门。封禄启户
,爱月走进。
悦生灯下瞥见,如获奇珍。忙道∶「冤家,想杀我也!因卿夫终
日不离,未敢造次,多有获罪。」
遂携手进入卧室。封禄送茶,爱月道∶「妾夫在早晚随征,携妾
寄与外家,恨不再唔。今幸一便,特来别你。」
遂流泪道∶「不知何日,共君如今日也?」
止不住秋波泪滚。悦生亦流泪道∶「爱娘,你来别弟,古云好事
多艰,乐必有映,不幸先妻归西,止望共卿早晚盘桓,谁料有此举,
真苦楚人也。」
二人遂脱衣就枕,合体沾胸。爱月双钩环勾郎腋。悦生柄捷牝内
,穴迎尘,跳柄入才过数十馀抽,爱月爽快难禁。悦生体稳柄动,似
点水之蜻蜓。爱月身颤舌冷,如乘浪之扁舟。
悦生道∶「此一别。甚日里鹭颈重交。」
爱月道∶「这分手,何时节鸾俦再偶,都是为易别难逢。」
做女的,将麈柄深藏牝内。为男的,把情穴时刻套於柄上。二人
你贪我爱,贪内滚热。热极大的东西,男爱女丰满,满玉捻就粉做的
玉户。
这爱月道∶「就死了,今夜不放麈柄出牝。」
那悦生言∶「出如玉着命难释牝户。」
二人自灯上拥娟至四更。悦生运气,久战未泄。爱月情穴,容纳
犹忙。不觉阳升东气转,一夜无眠。爱月闻鸡声而惊起,乌云撩乱。
二人穿了衣服,四腕互抱而泣。无可奈何,爱月只得泣回。
正是∶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意不忍分。
第五回悦生旅邸梦三美玉莺自家择鸾俦
行尽洛阳数十程,桃花柳绿渡春城;
三更偶入庄周梦,万卉生芳列画屏。
话说连爱月,与封悦生一宿别去,悦生悲慕思想不宁。过了残冬
,又是元霄,值莺啼弱,柳花将笑,草已萌芽满陌青。此时封悦生得
了妙娘私蓄,家业隆茂,呼童使婢。因妙娘弃世,欲再聘佳偶,奈桃
夭柳质难选。玉姿美姣未遇。
这日悦生在家寂寞难忍,忽想起洛阳姑母,未知景况如何?遂收
拾行囊琴剑,准备鞍马等物,要往洛阳去探姑母。随命封禄挑行囊书
箱,令使婢玉容,同小童封书看管门户,老苍头照管各庄租税,并管
房租等账,是日离了维扬。
行不数日,过了白沙县,至于泗州前进。路途间主仆相倚,朝行
策马,暮宿旅邸。看不尽山花藏笑媚,野鸟乱呼鸣。处处红桃含宿雨
,村村柳绿带朝烟。行不尽高高低低羊肠的曲径,崎崎岖岖不断的来
龙。悦生在马上运动神光,见路上行人络绎,奔东越西,为利图名。
过了无数村庄,农忙耕作,妇 夫耕,行至日色将晚,遥望一个
村市,地名叫做板桥镇。悦生遂投草座下马。封禄歇担,牵着。
店小乙走出店迎接道∶「客官请到里面安寓。」
悦生步入客房而坐,封禄牵牲口付小乙上料。
小乙就问道∶「客人要用大米饭,或是要薄饼馍馍?」
封禄道∶「我家爷不论,只管取来。」
不一时,店小乙托出大米饭薄饼馍馍鱼肉等物,放在桌上。
主仆两人用饭毕,行路辛苦,卧睡不迭。悦生就寝,魂入南柯,
梦游台榭,行至一花园,百花齐芳,万卉争姘,金莺织柳,紫燕窥帘
,过了百杏林,转至碧桃屏,来至蔷薇架,木香亭,方欲再步。只闻
得娇语笑声,抬头一看。见三个女子,在於木香亭边蹴鞠。那主张的
,月貌花容,遍体绮裳,挂泛的柳眉杏脸,满身玄绡,副抡的,云髻
翩翩,玉姿柔媚,齐齐呼笑。
悦生一见,精神狂逸,急奔向前相会,三女裣衽而拜,穿绮裳的
美人道∶「郎君至此何事?」
着玄绡的美人道∶「先生来此何干?」
着蓝的美人道∶「二位姐姐,此生从不会面,问他何益?倘母亲
闻见不便。」
忙将踢的气球,向悦生劈面抛去。把悦生打了一跤,早已惊醒,
遥听戍楼三鼓。心下想道∶「此梦境甚有奇趣,梦见绝世名姬。虽古
之虢国夫人,不过如此。动我神思,难以消释。」翻来覆去不能再寐
。
不多时鸡声连唱报晓,店主人起来烧汤造饭,备办酒肴。封禄打
叠行装,喂了牲口。悦生亦起来,梳洗完毕。店主人托出早饭,悦生
主仆,吃了算还忘账,遂辔策勒辔,封禄担负行囊,离了板桥镇,又
登羊肠径,悦生马上举眸,见此地风光,怎比我维扬繁华。行人貌朴
,顶上戴高顶毡帽。体着压蓝短袄,下罩常裤,裹腿深鞋。文绉绉,
鲁圣遗风,貌昂昂,孟贲宗派。
这悦生在鞍马上,思思想想,笑笑吟词。行了一句,不觉已近洛
阳禁地。此时日落西山,不能进城。随投郭外草店,下了头口,进入
客房,封禄安顿行李。
这店主人姓毛,号望繁,年近五十,专下来往客人,有大小二妻
,长妻姓闵,名巧娘,从未生育。因无後嗣,再娶次室一房。姓卞名
玉莺,生得缥致文雅。见者魂消,遇者慕想。望繁无子,又有上等文
雅风流过客安寓饭店,二妇暗与私通。这月馀,来往过客甚稀。
正逢三春,清明届期,俗例挂白,刚刚悦生进入客房。正值卞玉
莺挂纸回家,就从悦生客房门首过去。方抵内室,那玉莺步走极缓,
金莲未及三寸,前娜後移,腰如弱柳,面如梨花。悦生抬头一见,宛
然与雪妙娘彷佛不差。
玉莺停步向内一张,将秋波斜视了一盼,微微含笑而入。悦生见
了,身在客舍,魂到天涯,目直心迷。封禄送一盏茶来与悦生吃,便
道∶「相公好了,我们行了一月有馀,方到了洛阳。」
悦生道∶「封禄,我们今日到了此地,日色已晚,你又走疲,我
又劳顿,且在此店中安息了,明日慢慢进城。」
封禄道∶「相公吩咐极是,况已到此,何必着忙,明日待小人先
进城去,访问姑老爷家明白了来报相公,相公然後进城未迟。」
悦生道∶「也说得是。」主仆商议不表。
再说卞玉莺,在客房门首看见封悦生,丰韵标致。自想数月以来
,未下一个俊俏客人,俱是推车肩担的,把奴苦忍半载。今日造化,
天赐来英俊南客, 我受用一夜。若有趣,留他与我大姐姐快活快活
。
吃了晚饭,收拾停妥,这店主人亲家请去吃酒。这店内大娘闵氏
,有三十馀岁,俏丽骚媚,待卞玉莺如嫡亲姊妹一般,凡事先议後行
。卞玉莺见天色已晚,随向大娘闵氏,打了一个照面。
闵氏笑道∶「若中意,可来请我。」
玉莺道∶「自然不敢欺你。」
说罢。遂出了房,飞临客舍,只见封禄在那边喂马。
玉莺道∶「那位大哥,你来,我问你话。」
封禄见叫,转身向前道∶「主人家叫我作甚子?」
玉莺道∶「我问你,你是何处来的,在我店内歇寓。」
封禄道∶「我相公是南直维扬人。来你贵省探亲,进城晚了,所
以借宝寓一宿。」
玉莺向袖中取出百文铜钱,递与封禄道∶「这百文钱,送你买酒
吃,我也是南直人。烦你把你相公请来,我问他一句音信。」
封禄道∶「多谢。我不要钱,我去请相公来便是,怎好要钱?」
玉莺道∶「你若还嫌少,我明日再补你可收去。」
封禄多谢一声,收了心中暗喜。
玉莺又道∶「快快请来,恐我家长吃酒回来,不便问信。」
封禄慌慌张张。转身高叫∶「相公,相公。」
就把悦生吓了一跳道∶「这是怎麽说?有甚事,讲就是,何必叫
喊?」
封禄道∶「相公,这店中娘子与了小人百文铜钱,说他也是南直
人,叫我请相公去,他要问相公的音信。又说不可迟了,恐怕为主人
回家不便。」
悦生闻言。心中暗道∶「此黑夜请我,必有好意。」
忙整衣冠,飞临内室,玉莺迎见,忙道∶「相公随奴来,没碍於
事。」
悦生道∶「小娘子,我乃远客,初来宝店,此系内室,夤夜入去
,恐不便,有话在此说罢。」
玉莺道∶「相公,不祥之念,难道独戕於君?奴可苟免,不必狐
疑,妾非坏人而能诱君。」
玉莺向前用手携了悦生,进入房中,掩了门道∶「妾见君独宿旅
邸,相约共宿。」
玉莺随自展衾脱衣,上榻倒下。悦生见女先睡,又非强奸,总有
罪过,不至於强奸之律。一时情欲难禁,遂密吞丹丸,脱衣上床。不
一刻麈柄昂昂然挺竖,玉莺用手相探缩回。心中暗想有趣,滚热而硬
。
悦生上身,分开两足,情穴顿露,悦生相探,丰腻无毛,暗道∶
「好个妙牝。」将身紧靠趐胸,尘柄投入牝户。犹如处女相似,温暖
美快。
玉莺道∶「相公怎麽生此妙物,妾身今日有缘,幸遇相公。」
只见麈柄在此牝内一伸,钻刺无宁,玉莺被悦生展缩大战,身软
体颤,牝中流液涓涓。
悦生道∶「一月馀未曾御敌,今日逢卿,真是天付姻缘。」
正是∶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二人交媾多时。悦生运气,将麈柄充满花房。玉莺快畅莫禁,昏
醒复迷,丢之数次,绵如春蚕,真如酒醉。悦生将麈柄退出,玉莺双
手抱住悦生道∶「相公真是稀世之奇珍。」
遂伸手摸麈柄,吃了一惊道∶「相公先前入时,止有四五寸,如
今怎麽变了七八寸有馀。滚热无比,大是有趣。妾自作女至今,因我
丈夫无子,令奴陪客度子,也会些好人。未有如君之妙,又且不泄而
久,着实赏心的紧。相公你生的标致,又有太过之具,真是风月中魁
首。」
上面口问,下面用手捏,又问道∶「我的妙人儿,你姓甚名谁,
说明了,以便再会。」
悦生道∶「小生乃扬州府人,姓封字悦生,来此城中,看我姑母
。」
玉莺忙道∶「是蓝奶奶否?」
悦生道∶「姐姐,你怎麽就晓得是蓝奶奶。」
玉莺道∶「你方言说姓封,故此知道。蓝奶奶是你亲,他老人家
姓封,常时对奴言,有个侄儿在扬州,多年不会面了。相公,你有三
个表妹,比奴还生得标致,惟珍娘招了人,还有玉娘瑶娘未曾嫁人。
」
悦生道∶「姐姐,你姓甚名谁,如何晓得我姑母妹妹。」
玉莺道∶「奴姓卞名玉莺,曾结拜你姑娘做乾母亲,蓝奶奶是大
後日六十岁了,奴也要去祝寿,莫非你来寻你姑娘做生日的。」
悦生想道∶「有趣,今日若不与玉莺姐相会,怎知我姑母生日。
那时我生幼小,不知姑母寿诞,今日方知是三月十八日寿诞。」
忙道∶「姐姐正是。明日还在这里再住一天,打点寿礼,方可进
城。」
玉莺道∶「妙极,奴也要留你住两日,与你尽尽兴。日後奴也来
蓝奶奶家,会见你,也不好相见会话了。今日与相公相会,也是前缘
。」
说完就起,去穿衣服,着鞋。
悦生道∶「天还尚早,如何就要分手。」
玉莺道∶「相公待我进去,换我家大娘子来也,与你相会,明日
亦好再相会。」
悦生道∶「此事极妙。」
卞玉莺披衣入内,未半刻二人已至榻前。
玉莺道∶「我家大娘来了。」
闵氏卸裳进衾,悦生即忙搂抱。二人齐言∶「玉娘不如我们三人
共枕到妙。」
玉莺依言,一同睡倒。悦生一跃,跨於巧娘身上,趐胸紧贴,巧
娘两腿忙分,金莲相环於悦生腰背。悦生麈柄贯入巧娘牝内,巧娘被
热柄刺的快美。口中哼叫∶「俺爹俺爷。」
身上震动。悦生运展妙机,麈柄在内,左冲右撞。这巧娘从不曾
逢此劲敌,舌冷唇凉,牝内津液涓涓流出。悦生加力抽捣,巧娘情穴
忙迎,昏昏而眠,不复人间矣。悦生是久惯班头,狠剌多时,巧娘被
悦生 醒转来,口叫有趣。道∶「我从未见此又大又硬,又长久,又
滚热,快活死我了。」
口中无所不叫,双手紧紧搂定道∶「我的亲老爷。奴今夜遇此这
一度,可抵半生之美快。」
又道∶「封郎略停一停,待奴定一定神子再干。」
悦生下马。巧娘忙道∶「玉妹,你还抵挡得过相公的家伙,只是
不可与他 破了,不好回我家主人。」
玉莺大喜,又与悦生干起。是夜二美轮流取乐,及至天色微明,
三人忙起,悦生归客房。
正是∶
单凤来仪双玉树,两龙争抱一颗珠。
返回
任我淫书屋
Free hosted by
HyperFree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