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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债
发言人∶银狼
情债(一)
男女欢乐乃是情债,而世人偏偏看它不破。皆因女子具有一种最大魔力,使
男子不知不觉堕入迷魂阵了。
你看那容貌极其美的女子,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加之善於修饰、云发低
垂、画眉淡扫、凌波三寸、面似桃花,况且那女子的阴户 得如棉、白得如玉,
又丰润又滑腻,又乾又而且累。
所以世界上的人,无论哪一等的男人,没一个不想那肚脐下的快活风流。就
是女子也想要做这种勾当,受这种快活。
闲话少叙。前清有一个风流佳话,真是情海中奇缘,待在下慢慢地表来。
此人姓程名耕生、祖居在湖北省襄阳县东门外。年方十九,父母俱亡,只有
男女两个仆人伺候。
这男仆人叫做钱有,女的姓吴名叫落花,年方二十一、生性极活泼、好动。
程家的隔壁住着一位寡妇周大娘,她有一个女儿和一位由使女收认的义女叫
做情娥,此外就是老仆人王常了。虽不是大富遗孀,但是日子还算过得去。
程耕生为人诚挚,祖上所留的百万家私,使他衣食无虑。他长得面白如玉、
唇红如朱、神气充足、清洁爽利。莫说男子中少有这样俊俏,就是女子也千人挑
不出一个来。
他不善应酬,所以同窗朋友很少,终日在书房里研读,只想将来能娶一位美
貌妻子。
夜里,他正阅读着《会真记》,直至二更时分,因值四月天气,有些烦热,
遂走至前院纳凉,忽听得钱有的房中如鱼吸水的「渍、渍」声,又听到妇人伊伊
唔唔地叫着∶「哎呀┅┅心肝亲肉┅┅哇哇┅┅我会死啦┅┅哎呀┅┅」
耕生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心中疑惑着这是怎麽一回事,便将眼睛凑近前看。
只见钱有的房中,灯光明亮,落花仰卧在床上,钱有则赤条条地站在床边,
提起落花两腿,正在那儿乱抽乱耸,弄了四、五百下,便伏在她的身上,一连亲
了几个,低低问道∶「心肝乖肉,叫以让我看一看你的那个好东西吗?」
「贼头!」落花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弄都让你弄了,怎会不给你看?」
钱有笑嘻嘻地执着灯火,蹲在地下看。但见黑漆漆的一撮毛儿,他觉得十分
有趣,竟然伸出舌头去舔那阴户。
落花的阴户里骚痒难受,腰部摆了几下,然後坐起身来说∶「别舔了,唷!
真痒死人了。」
钱有这才又站起身来,把她的一只脚举起,鸡巴一入到底,大抽猛送。
落花笑着叫道∶「心肝┅┅唷┅┅妤快活┅┅你今天┅┅特别卖力┅┅」
「你要骂是自己淫妇,我把你弄得更爽快,快骂┅┅」
「淫妇┅┅唷┅┅我是淫妇┅┅爱打炮的淫妇┅┅」
钱有听她这麽叫骂着,脸上浮起了微笑,将他的鸡巴左插右摆地大力挺了进
入几百下。
落花全身扭动,娇喘着∶「心肝┅┅唷┅┅干死我了┅┅哎唷┅┅我是淫妇
┅┅哎呀┅┅好快活┅┅心肝┅┅我,我┅┅哎呀,哎呀┅┅流出来了┅┅」
耕生看得血脉贲张,忍不住抽出阳具来玩磨着,一不小心却碰到了板壁,弄
出声音来。
钱有和落花已各自泄了出来,正相拥着爱抚,听到外头声响,知道是有人来
了,於是把灯火吹熄,默不出声。
耕生急忙藏起阳具,快步奔回卧房。落花的胴体清清楚楚地浮在眼前,挥也
挥不去,躲在棉被中打了一回手枪,然後才昏昏然睡去。
从此,他开始注意落花了,每当她进来端茶、拭抹时,总觉那身段儿有股让
人遐思的魔力。耕生好几次都想抱住她亲热,但又怕落花不肯。
其实落花的眼中,看这位小主人像粉圆一般,早就恨不得一口水吞进肚里。
有一天,钱有下乡去收田租。耕生在房内洗澡,因背部发痒,於抓不到,於
是叫落花进来帮忙。
落花的头上插着鲜红的玫瑰,身穿新青色罗衫,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如嫩藕
一般。耕生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早就将阳具套弄得十分坚硬。
「哇!少爷,你┅┅」落花看得十分吃惊,因为钱有的那话儿才四寸不到,
而耕生的阳具竟然足有六寸!
耕生伸手将她搂住,掀开她的裙角。落花两腿分开,只见那阴毛从小底裤的
两旁一根一根地跑了出来。耕生用手摸了几下,立刻性发如狂,落花已将小嘴亲
了过来∶「落花,我要┅┅」
「嗯!」她点头,指着大床说∶「到那边去!」
耕生拿起毛巾,将身上的水珠擦乾,落花已经全身脱光地躺在床上了。
耕生走过去,将她的阴户用手分开,随即把阳具挺了进去。他只是抽送了几
下,落花就笑吟吟地叫出声来了∶「唷┅┅少爷┅┅我快活死了┅┅」
原来耕生的阳具比较长,他的龟头已经直顶到了落花的子宫口,带给她一阵
子又酸又爱的异样美妙。落花的阴道很窄,暖暖热热地包围着耕生的阳具,他喘
着气说∶「落花姐姐,我好舒服。」
落花抬高屁股,不住地扭转。耕生是初赴阳具,怎经得起她的颠耸,只抽了
两百多下就泄出精水了,他趴伏在她的身上,呼着长气说∶「真是太舒服了,比
打手枪快活多了。」
落花被插得全身趐麻,岂料耕生这麽快就喷射出来。她的欲火正盛,於是急
得翻身过来,握住耕生的阳具,使用她的小嘴吞吐着。
「呼┅┅落花姐姐,你好会吹,呼┅┅又吹硬起来了。」
耕生说着,又爬起身,将落花推倒,重新又抽顶起来,连连抽送了两、三百
下。
「唷┅┅哦┅┅少爷┅┅美死了我┅┅哎唷┅┅真的┅┅真的┅┅心肝少爷
┅┅抽死我了┅┅」花嘴里叫着,那下面的阴户则不停地流着水。
耕生忙把毛巾拿来,替她拭乾。又把阳具塞将进去,笑着问∶「我比钱有如
何?」
「他是个粗人。」落花双手抱住耕生的颈项∶「怎及得少爷温存有趣。」
「你可说的真话?」
「嗯!」落花又把臀儿乱耸着∶「嫁给他两年多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快
活过。」
「落花姐姐说的叫人好笑!」
「我说的全是真话,我这洞儿若不是今天遇到了你这条大东西,真是虚度一
生了。」
耕生被她说得心中十分贴切,於是整根阳具尽往里顶。落花弄得又颠又抖,
直抽了近一个小时才云收雨朝。
「你今晚就陪我一起吃好了。」
吃饭时,耕生多喝了两囗酒,不免又想起要做那等快活事。落花急急收收拾
了碗筷,两人就脱衣解带,重赴阳台了,落花说∶「我们站着玩好了。」
耕生把两手抱住落花的脖子,落花则环住了他的背脊,两个人的性器密密贴
合着。耕生抽了一会,总觉不怎麽到底,於是说∶「这样站着弄,比不上你在下
面那麽好。」
他说完,就将落花抱往床上,落花的粉腿抬得高高地,耕生一下子又刺进去
了。
落花痉挛着说∶「哎唷┅┅少爷,┅┅你,你的┅┅哎唷┅┅哎唷┅┅剌到
我心囗来了┅┅少爷┅┅快活死了,哎呀┅┅」
耕生趴在她身上狂抽着,直把她顶得水流满床,整个臀部全湿透了。
这两人,耕生是初尝滋味,自然兴高采烈。而落花则新遇相知,春心火炽。
从此时常交合,只瞒着不为人知。
情债(二)
周大娘年已三十六,但是肌肤雪白,身躯窈窕,倒像是二十多岁而已。守寡
已七年,只因有点家业,又有奴仆伺候,所以不肯敢嫁。女儿云英,乖巧伶俐,
母女俩做着针线排遣日子。
耕生时常在花园时花场草,两家只隔着一道矮墙。周大娘见他生得貌美,暗
自喝采,不觉心动。
此日,落花又到周家谈天,周大娘将她引入了房内,但见铺陈华美,不落俗
套。落花是时常过来串门的,此刻她摸着红绸纱被,笑着说∶「如此香喷喷的被
儿,可惜大爷去世太早,大娘一人独眠。」
周大娘白了落花一眼,正想卒她几句的时候,只见一人轻移莲步,婷婷娉娉
地走了进来,落花连忙行礼。看她蛾眉淡扫,粉颈轻匀,双目清秀,上衣淡青色
衫子,一下着湘妃丝裙,标致得如同壁上的美女。正是云英,年於十五,尚未受
聘。
「怎麽不常常过来玩呢?」云英向落花问道∶「家内乏人,工作忙啊!」
落花接着说∶「小姐出落得好不动人!」
云英害羞地低垂着头。
三人又把闲话说了一会,落花起身要告辞。这时,云英已经回房,周大娘遂
悄悄地对落花说∶「相烦带条白绫巾送给你家少爷。」
落花正想问何缘故,只听周大娘又说∶「还有,这一对耳环是要送你的。」
落花会意地接过来,连声道谢。回到家後,便把汗巾送给耕生。
耕生愕然问道∶「从来不曾通问,为何以汗巾见赠?」
「我也猜不透周大娘的意思!」落花回答。
「大概想要那种快活事吧!」耕生附在落花的耳边说∶「但是她年岁那麽大
了,如何和我相配呢?」
落花因为也受了一些好处,便极言大娘的美丽容貌,又温柔又体贴。耕生只
置之一笑。
落花终於又说∶「少爷常说要娶一位绝顶美色的女人,周大娘的小姐就是西
施之容了,像仙女那麽标致。」
「周家小姐娇美如花乃邻闾皆短,我正想一亲芳泽呢!」
「那就是了。少爷必先从大娘下手,只要大娘高兴了,还怕那和如花似玉的
小姐不上手吗?」
「有理。」耕生赞成地说∶「你替我作成此事,我有厚赏。中秋节快到了,
就约周大娘相会吧!」
落花立刻又跑到周家去联络,周大娘不胜之喜。
中秋之夜,云净天空,一个冰轮异常皎洁。周大娘推说身体不适,等云英回
房後,她就独自地在内室等候着。
只听得後门轻敲两下,大娘悄悄起身放了耕生进来。她低声说∶「隔壁就是
小女卧室,尚放小声些才好。」
耕生在月光之下已见大娘风韵,不觉动情,更且他本来就是有所为而来的,
只觉丹田一阵发热,那条阳物已勃了起来。
大娘羞羞弱弱的模样,耕生先自觉宽衣,然後将她抱往床上,伸手摸她的阴
户,只有几根细毛,大娘的阴户圆圆隆高着,恰像出笼的馒头,非常温暖而有弹
性。她已经好多年没做房事了,如今被耕生这麽一摸,立刻敏感地身子娇颤了两
下,还想稍加矜持,却忍不在淫水直淌而出。
耕生提起阳物在她的阴户囗摇了几下,立刻长驱而入。
「哦┅┅嗯┅┅」她轻轻叫着。
大娘乾旱已久,快活欣喜,理所当然,更加上耕生的阳物既长且大,塞满了
整个阴户。使她本能地抬高屁股相迎。
耕生将龟头直放她的花心,一囗气就抽了五、六百下。弄得大娘两眼圆睁,
「伊伊唔唔」叫个不止。她说∶「想不到郎君如此知趣,又生着这般妙东西,哎
唷┅┅塞得我整个满满地┅┅唷,一点儿空隙也没有。又酸又痒┅┅我的魂儿早
就飞了,真是快活。」
耕生见她热情如火,双臂紧抱着他的腰背。於是马不停蹄地大肆出入,又抽
了五、六百下,方才射出精来。
大娘忙於舌头伸入耕生的口内,两人紧紧相抱,将至四更才披衣而起。是时
月照纱窗,宛如白昼。
大娘倚着耕生的肩膀,说∶「我已寡居七年,一直坚持操守。但自见郎君之
後,即不能自主,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何原因。」
耕生只笑着不语。大娘又伸手入他裤内,只觉那话儿又已坚铁一般,她说∶
「郎君身体温文,何独此物粗长,真叫人爱死了。」
耕生给她摸得心动,常下又脱了衣服,两人一抱上床,又战起来。
月光之下,照得大娘身体雪白,两只趐乳更滑润如油。耕生抄起她的三寸金
莲,抽送时却觉乾紧不易进入,弄了良久方有淫水流出,於是愈抽愈急。
「噗、叭、噗、叭┅┅」性器接合的声音响着。
大娘已死去活来,香汗透出,阴精直放。
时已五更,耕生急忙起身,由大娘送至後门,回到家中正好落花相迎,耕生
累得合衣而睡,直至日中方才起身。
从此他和大娘时相幽会,皆由落花传送消息。
云英是一位贞静的闺女。只是怀春年龄,也时常会作些绮丽的幻想。
一夜,忽听得母亲房中似有两人脚步声,继而是帐钩摇动,及细微微的「丝
丝」声。云英心想,母亲的房中怎会有如此怪异响?随即又想到邻家使女落花时
常过来,每次都附在大娘的耳根悄悄说话,一定有些暧昧情事。
她蹑手蹑脚地绕至屋後,从窗缝往里一瞧,只见母亲的床上有一年少书生和
母亲正相拥着亲嘴。
那少年人长得眉清目秀,云英仔细一看正是隔壁的程少爷。又见他的腰下现
出一件毛松松、头粗根细的肉条。母亲伸手摸着那肉条,只见它逐渐地硬而高举
起来。
紧接着,母亲仰卧在床上,眯眼笑着,轻声说∶「来啊┅┅我开始痒了┅┅
啊┅┅上来┅┅」
耕生趴了上去,手扶着那根硬肉条,朝着大娘小便的地方塞了进去。娘立刻
将两腿勾住耕生的腰部,雪白的臀部往上耸着,仍然是很轻细的声音叫着∶
「哼┅┅哦┅┅快活死了┅┅郎君真是┅┅哎唷┅┅你 得我好美┅┅哎唷
┅┅哎唷┅┅好美┅┅」
云英看得面红耳赤,忽然间自己那小便的地方起了一阵热烘烘的水流,好像
是小便跑出来了,但是却有极其舒服的当样感觉。她的身子颠抖了一阵,伸手往
两腿之间一摸,原来流出了黏绸绸的一大泡,整个小便的地方湿淋淋地。心想∶
这真是怪事,从来没流过这种东西来呢!
此时,大娘已紧紧抱住耕生的胸膛,把她的屁股儿像磨臼般旋转着,同时呻
吟道∶「唷┅┅心肝儿┅┅唷┅┅郎君,┅┅我快活死了┅┅哎唷┅┅哎唷┅┅
死我了┅┅哎唷┅┅心肝┅┅」
云英正看得入神,忽听身後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情娥也来偷看,云
英将情娥叫回自己房中,问起这事的来由。
情娥一一告诉,而後笑道∶「这件勾当都是落花搭成的。像程家少爷那种年
青郎君,不要说大娘心喜,就是我也觉得要爱上呀!」
「臭丫头,说出这种话。」
「不过┅┅」情娥接着又说∶「大娘怎麽好自己快活呢?理当配给小姐作夫
婿才对呀!」
云英笑着骂了两句,情娥回房後,她匆匆换了底裤,又觉小便的那地方有点
趐痒,只得将手指塞进去抓着,却觉得有些疼痛,竟夜不能入眠。
情债(三)
耕生在书房午睡,钱有因事到外埠去料理。
落花端茶进来,看见他那安祥而後俊秀的面庞,着实愈来愈叫人喜爱,她走
近前,轻轻地亲了他一口,却见他的裤裆高高 着。
「哗!白天也这麽厉害!」她心中叫着,伸手去摸。那阳具热烫烫地,硬如
钢铁,落花立刻欲火中烧,先脱下自己的裤子,再将耕生那根硬阳具掏出来,双
腿一分,骑了上去。
耕生惊醒过来,见她摇动着双乳,笑着说∶「中午饭都还没吃呀!光做这种
事。」
落花只顾着研磨套弄,满脸红晕,也不管是大白天,更没想到将门关起来。
正巧周大娘打发情娥送水果过来,情娥一路走将进来,只听到落花正疯狂地叫喊
着∶「哎唷┅┅哎唷┅┅哦┅┅飞上天了┅┅哦┅┅少爷,少爷┅┅我快活死了
┅┅哎唷┅┅少爷┅┅捅死我了┅┅哎唷┅┅流出来了┅┅」
情娥出了两声咳杖,落花娇羞得无地自容,急匆匆地提起裤子就跑,情娥捧
上水果说∶「大娘吩咐送给程少爷的。」
耕生接过手,趁势将情娥推倒在床,压了上去,情娥挣扎着说∶「不行,不
行┅┅」
耕生只和落花弄了一半,此刻欲火高烧,如何放得过她,便强地将情娥的衣
服脱了下来。情娥还想再拒绝,这时耕生的膝盖挤进她的双腿间,用力一分。
「啊┅┅少爷┅┅啊┅┅」情娥着急地叫喊着,耕生腰部往前一挺,那根硬
鸡巴已顺顺当当地入了进去。原来情娥看见落花和耕生交合的那一幕,早已春心
荡漾,淫水直淌。
耕生用力顶了数十下,情娥已娇啼声声,肥臀猛摆,「你舒服吗?」耕生一
面抽送,一而问着。
「嗯┅┅舒服、舒服┅┅喔┅┅美死了┅┅哎唷┅┅」情娥哼着,用手环住
耕生的颈项。耕生大起大落,直插了半个时辰,方才泄精。
耕生问及云英,情娥便告夜来偷看之一切情形。她说∶「小姐似乎也动情了
呀!」
「小娘子帮帮忙。」耕生哀求说∶「我所以会讨好大娘,原希望能娶得云英
姑娘,请代传达我的一番心意。」
「乘间必为郎君挑引。」情娥笑答道∶「设若西厢待月,切莫忘我红娘。」
情娥回家後,立刻走入绣房,对着云英说∶「方才大娘叫我送水果过来,那
程家少爷开口便问小姐生得如何,又说要向小姐讨八字,然後央人作媒呀!」
「贱丫头,」云英笑着骂道∶「一张嘴巴只会说这等事。」
周大娘恰於此时进来,见她俩谈笑着,问明了情由後,大娘说∶「那程少爷
也真好玩,居然得陇望蜀了。」云英羞得粉脸低垂,周大娘则从此也不再避着女
儿,居然和耕生公开往来了。
有一天,周大娘正在午睡,耕生乘此空儿私入云英房内,云英一见,满面发
红。耕生深作一揖道∶「小生思慕芳容,不止一日,今幸得睹,足慰平生矣。」
「君乃读书人,必定知道理。」云英正色说∶「今非亲非故,入人闺阁,出
言轻佻,岂正人君子之所为?」
耕生被数落得面红耳赤,急急忙地跪下说∶「但望姑娘怜惜。」
云英不理他,又指责了一番,走避在旁。耕生自讨了这番没趣,只得悻悻然
地回家。
自此後,耕生恹恹渡日,神魂飘荡,已然相思之苦,茶饭不思,睡不安稳。
这样过了数天,情娥过来了。耕生衰颓不堪地说∶「请小娘子为我致意大娘,近
因身体不适,不能过去相会。」
「大娘特吩咐我来看望你的。」情娥俏皮地说∶「还有一封信是小姐托我带
来的。」
耕生如获至宝,取过手来,立刻张开读书。
「日前莅临,深荷垂直,其所以严词拒绝非寡情也,诚以乏人多言,殊为可
畏。」
「事宜概密,出入宜慎。倘春光一泄,不独即君名誉有损,即妾亦玷闺门,
永无容身之地矣。」
「近闻忧抱采薪,实由於妾而闷心生病。修函传约,务即於今夕至敝园,商
订白首之盟,馀容面叙,此侯痊安。」
耕生看完,喜之欲狂,激动地握住情娥的手说∶「日前姑娘拒绝,使我心灰
意冷,数日以来竟泄重病┅┅以为今生不能如愿,今见芳函,有如去病仙丹。多
谢小娘子居中帮忙。」
「云英小姐的嘴巴虽硬,心中却是在笑你的。」情娥说∶「所以才会写这封
信给你,你快写封回信吧!」
「小娘子也不是外人了,即烦归去转告,今夜我一定过来。」
「话得说好,等二更时候,大娘睡去了,我才来接你。」情娥婉转说明着∶
「小姐方才十五,真乃含苞未发,须要十分珍惜,不可同前日对我那样的手段,
使我痛了好些天。」
耕生笑着点头,正预备今夜赴约,忽有友人来邀请办事,折腾到次日方回,
竟失了云英之约,情娥又过来埋怨道∶「相公说话如何失信?害人等了一夜。」
「此非小人之错,实因朋友要事须办,以致失信,今夜我再去可以吗?」
「小姐恨你正深,此刻不好启口了。」
耕生便搂抱住情娥求欢,情娥半推半就,马上凑合起来,云雨之时不似前番
那麽紧窄,耕生大肆猖狂,抽弄了一会手才罢止。耕生求情娥代为谢罪,并约後
会之期,情娥回答∶「倘有佳音,即为相告。相公若真着急的话,有一件可以解
暂时之渴。」
「是什麽事呢?」
「日下天时正热,小姐洗浴时,我来带你过去看个饱。」
「太好了。」耕生亲着她说∶「看看也抵得一场相思病了。」
当天晚上,耕生就溜进了周家後园,听得情娥咳了一声,立刻隐身在云英的
房後。他伏在窗口儿偷看,只见满盆的清水,云英走到水盆边,先把衣服脱下,
现出那雪儿白的身子,好像白玉一般,又见胸前那光滑滑、如莲蓬的两座乳房;
接着,小衣也卸下了,但见一个小小的肚脐之下,两腿之间全无一根毛儿,白白
肥肥地隆起,当中是一线红鲜鲜的缝儿。
她将脚踏入水盆中,两腿粉白如同初剥的笋竹。耕生看得口乾舌涩,腰下那
话儿早已高高挺着,想要冲进去抱她,却恐她叫出声来,事出无奈,只有用手弄
了一枪,以泄火气,心里嘀咕着∶「昨夜要不是朋友来约,早就佳人在抱了。」
隔日,情娥又来传信。这次是大娘邀请的,说是多日不见,备了一些酒菜在
花圃下相会。
耕生依约而去,就在石桌上和大娘并肩坐着吃喝,一面相互地爱抚。摸得兴
起了,双双脱下衣服,耕生把大娘的两脚抬至腰际,慰起那根鸡巴刺了进去,就
这样站着抽送起来。
情娥捧着酒进来,远远望见他俩正在云雨,回身就走。她跑到云英的房间,
催促着说∶「小姐,快去看一看,活的春宫哩!」
「不要脸的丫头,整天只会注意这种事。」云英虽然这样骂着,却被情娥一
把拖往花圃,躲在阴暗处偷看着。
只见大娘的双腿交互搁在耕生的腰背,阴户麽淫水流淌,「吱┅┅吱┅┅」
之声不绝。
云英只看了一会就脸红地回房去了,情娥不走,她又欣赏了片刻,才咳了两
声,远远叫着说∶「还要送酒吗?」
大娘听到有人叫唤,连忙向耕生说∶「我的心肝,天色已晚了,且停一会再
玩吧!」
耕生将阳具拔了出来,两人先穿好衣服,然後再喊情娥端酒进来。
二人又复喝了几杯,然後相偕入房,少不得又是一场云雨曲盖,缠绵至夜半
方歇。耕生乘着酒意说∶「我有一事想求你答应。」
「任你天大的事,我也依你。你讲啊!」
「云英已及年了,我想求配,未知意下如何?」
「我也有这番意思的,」大娘沉吟道∶「只是家小业薄,恐怕高攀不起。」
「大娘,我这是一番真心。」
「既蒙见爱,这件婚姻就此说定了。」
耕生见大娘满口答应,十分高兴,又提起精神狠狠弄了一回,然後才交颈而
眠。
情债(四)
同村有一位叫做吴千的人素与耕生交恶,此人心计狡猾。
周大娘有位族兄名字叫定远,平日总想占大娘的财产,却一直想不到办法,
今见耕生与大娘时相幽会,心想有机可乘了。
他跑到吴千的家中,先将大娘和耕生的交往说了一回,然後明言地说∶「我
是要占她的财产,可有适当的方法?」
吴千想了一想,回答说∶「有了,不止是你占了财产而已,要连那姓程的也
害一番。」
「如何进行呢?」
「你可约同族人,就在本县具一公呈,告那姓程的图霸孀妇的阴谋家产,再
找几个心腹知己作为证人。」吴千解释着∶「只要县官准了这告词,则姓程的必
受罪刑,事情一闹翻开,周大娘无脸见人,只有自杀一条路可走,就算她厚颜不
自杀,也可将她逐出家门,到时候,所有的家产就全落入你手中了。
「真是好计策。事成之後,我一定重重赏你。」
到了次日,定远果然照吴千所说的话去进行。
耕生得了消息,知道县府就要出票传人了,吓得面如土色,思考良久,将钱
有叫至跟前说∶「若到公堂,不仅有失颜面,连那大娘也得抛头露面,我想,只
有逃走避避风头了。」
「少爷的意思是要往何处呢?」
「先到汉口去,然後再想别的办法。」
钱有遵命,即叫落花收拾行李,准备起身。将至黄昏之时,正想过去与周大
娘告别,不料在周家的前後都有定远派来的人监视着,只得匆匆私行,一路往汉
口而去。
原来耕生有一个姑母住在汉口,这姑丈姓高,名春富,是个大商家,数年远
隔,未通首问,一旦相逢,十分欣喜,即刻备酒款待。
耕生说∶「姑父家出入人杂,我想换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下。」
「附近有一尼奄是很清静,当家的尼姑叫做超尘。」春富回答着∶「那里头
房舍甚多,不过向来不肯借人,我和她们有些交情,不妨去试问看看。」
当下两人同往尼庵,当家尼姑超尘出来迎接。超尘已三十多年纪了,生得眉
清目秀,温文婉约,春富将借宿房舍的事情表明,而她一下子就答应了。
春富覆事已谈妥,因家中事繁急须赶回,立刻吩附下人将耕生的行李随後送
来。
耕生由超尘陪伴着正闲步东西两厢,忽见另一女尼从後面走过来,年纪二十
五、六之谱,耕生连忙施礼,并问道∶「请问这位师父法号?」
超尘在旁接声说∶「此乃师妹,法号超凡。」说完,领着耕生到大堂上泡茶
叙闲,至晚膳後各自回房安寝。
第二天,耕生独自无聊地在客房中枯坐着,忽见西首松竹林内纸窗开处,有
一小尼站着沉思,看那小尼的年纪才十八、九岁,却是天仙般的容貌,虽然身披
袈裟,依然掩不住那份秀美。急跃而起,快步走向竹林,着那纸窗处施了一礼,
说道∶「仙姑安好!」
那小尼姑在窗户内回礼,却不开门相迎,耕生笑道∶「小生方到贵地,未及
时拜访。今日相见,正可请仙姑指点一些佛理,仙姑为何闭门不纳?」
小尼姑听了半晌,终於启门迎入,但见内中均是琴棋书画,摆设清奇。耕生
又问∶「仙姑如何称呼呢?」
「拙号了缘。」
二人谈话直至日斜,方才回房。耕生迷惑於了缘的淡雅动人,见一位陌生的
尼姑和超尘在那儿接头交耳,超尘看见耕生走来,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耕生仔
细端详那位陌生的尼姑,四十来岁了,眉目粗大,声音粗哑,却蛮有礼貌的。
耕生和这两位招呼了一阵,想想不好意思又去拜见了缘,只得退回厢房,从
行李中取出一本古文,却始终看不进去。昨天了缘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是那
麽地出俗,那麽地秀丽。
及至夜晚,阖上书本,方才入睡,却听到有人叩门的声音。耕生低声问道∶
「是哪一位呢?」
「我是超凡。」外面女人的声音很细小。
耕生豁然而起。想着长夜漫漫,客居无聊,超凡女尼姿色尚可,或许有番艳
遇也说不定。故意又说∶「夜深了,仙姑来访,我是该开门呢?或是不开门?」
「冒昧打扰,於心不安。但随你自己决定。」
耕生忙吹熄灯火,开门引入。黑暗中伸手一抱,真个是香玉满怀,急急忙去
解她的衣扣子。女尼并不推却,两人一翻就上了床。
耕生摸着尼姑的通身,滑腻加油,肌嫩骨香。一时欲火兴起,扶住玉茎就往
她的双腿中间挺了进去。哪知道嫩蕊含苞,居然是芳径未曾缘客扫,耕生抽不进
去,只得先拔出来,吐了一大口唾液在龟头上,又轻轻插着。
尼姑轻唤了一声∶「痛哩!」身子一闪,竟欲抗拒。耕生却用力一挫,先进
去了寸许,又摆了几下,进去了一半。
「哎┅┅哎唷┅┅痛死我了┅┅」尼姑婉转娇啼。
耕生欲火正狂,也顾不得许多,只管用劲直捣。款款抽送了数百下,感觉津
液泌出,滑润妥适了,於是开始用力冲刺。
「呵┅┅呵┅┅嗯┅┅嗯┅┅唷┅┅」尼咕声声低唤着,她的双手紧紧抱住
耕生,又以朱唇舌尖来渡。
耕生又一气抽到一千外,那尼姑已弄得四肢趐软,遍体无力。耕生也觉浑身
通畅,一泄如注。
尼姑下床,穿好衣服,微微细细地说道∶「明夜再来奉陪,务正相公守口如
瓶,切莫走了风声。」
耕生抱住她,又亲了一阵,这才放她出门。独自躺在床上,百思不解,因为
超凡已二十五、六岁了,难道尚未破身?又从来未曾深谈过,如何半夜来访呢?
天明起身後,耕生往姑母家去走了一趟,直至日落时分才回尼奄。只见厅堂
上空无一人,耕生顺步往里面走去,但见东厢边房一灯如豆,隐约有人影走动。
耕生悄悄地走过去,把纸窗用舌尖舐破,向内一望,原来昨天所见的那位眉
目粗大的尼姑已变成了男人,赤条条地挺着一根大鸡巴,在床前邪笑着。
先是超凡卧在榻上,抬高双腿,那男人趴将上去,一举就抽送了好几百下,
弄得超凡花枝乱抖,死去活来,不住地呻吟着∶「哇┅┅哎唷喂┅┅爽死了┅┅
爽快死了┅┅哎唷喂┅┅ 得好美,好美┅┅我,哎唷┅┅出来了┅┅爽快死了
┅┅哇、哇┅┅」
另一旁则躺着超尘,只见她樱口微张,气息浊重,皱着眉头,独自扭控着阴
户。那男人回头看见了,大笑出声∶「不必心急,我马上过来替你止痒了。」
他说完又狠狠地插了一会,这才拔出那根已浸得湿淋淋的大鸡巴走到超尘面
前,分开超尘的阴户,「滋┅┅」地一下子就整个塞进去了,然後身子静止着,
却一动也不动。
超尘方才已忍了很久,见那男人插进来,赶忙夹紧两腿,极力拢合,却不道
那男人只摆了进去而不行动,她急得握住小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说∶「要死了,你
这个臭贼头,还不快捣弄吗?」
男人依旧不动,却偏转头来向超凡做着鬼脸逗笑。超尘在底下抬高屁股一耸
一耸地,终於着急地咬了男人一口,说∶「臭冤家、臭冤家,你还在等什麽呢?
人家痒死了!」
男人「哈哈」笑出声来,紧接着,他握住超尘的乳房,一面捏着,一面挺动
起来。
「呼┅┅哇哇┅┅用力顶┅┅痒死了┅┅哇哇┅┅顶进去┅┅用力,再用力
┅┅插死我┅┅我┅┅哎唷┅┅顶到花心了┅┅」超尘淫声浪语地连连叫着。
耕生看得欲火烧起,唯恐按捺不住,只得踱回房中。他一面走着,一面想∶
这超尘和超凡都是六根不净的淫妇。继而又想,食色性也,连圣人都不讳言,何
况是凡人呢?但是最想不通的却是,这尼奄中既然隐藏着大男人,那麽昨夜超凡
怎麽又深夜来寻欢呢?
耕生百思不解,兼且客居寂寞,终於又走向西厢竹林,想要去找了缘那位清
秀的小尼姑谈谈心。
但见了缘的房门虚掩着,轻叫了几声没有答应。耕生推门进去,看见台上灯
火燃着,罗帷已放下,却不见人影,只得失望地回房。
房中一片黑暗,耕生正要点灯时,忽然听到床上有人响动的声音。他小心地
问道∶「是什麽人在我房中?」
「昨夜有约,怎麽又问?」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床上回答着。
耕生恍然大悟,至此方知原来昨夜的尼姑却是了缘。
他揭开帐子,抱住她,立刻脱得赤条条地,将她推倒在床骑了上去。
了缘的玉户是才开苞的,自然紧窄。耕生直弄了一个更次,才伏在她身上,
笑着问∶「你是真超凡,还是假超凡?」
「机关既已识破,何必假装着又问呢?」
耕生搂住她又亲又爱地,又把阳具塞将进去弄了一阵,才说∶「庵内另有一
位假扮的尼姑是什麽人呢?」
「皆因佛门不正。」了缘回答∶「我也这麽做了,还问别人家干吗?」说完
将娇躯一扭,整个人投进耕生的怀抱。男贪女爱,一夜之间,连泄五回。
情债(五)
耕生夜夜和了缘交欢,不觉旬日已过,忽见钱有自襄阳来会。耕生问及官事
如何,钱有笑着回道∶「全亏县老爷大力照顾,吴千和定远的呈词被当堂扯毁,
二人各挨了十大板。县老爷明谕不许妄生事端,毁灭他人名誉。」
「真是侥幸。」耕生吐了一口长气。
「少爷已无事了。」
「那周大娘母女及情娥呢?」
「她们很好,小人出发前,周大娘还特地吩咐要你早日回乡哩!」
「我暂时不能回去。」耕生说∶「姑父已钻通了门路,要我上京去,捐个官
儿,将来也好风光一番。你也不必回去了,陪我一道走吧!」
钱有和耕生在尼奄中住了数日,将所需使用的银两及礼品料理完善之後,即
时辞别了缘,水舟陆车晓行夜宿往北京出发。
北京本是首都之地,真个气像堂皇,熙攘人往。入城之後即忙找了一个寓所
住下。
这寓所的主人叫做曾士闲,是一位壮健的中年人,家有万顷田产,为人又极
疏财好义。王氏系继配,年方十八,姿色甚佳。只是曾士闲有一件毛病,他不喜
娇娇女色,却偏爱男风。家中有一小童,生得清秀过人,士闲只顾和小童亲近,
反把年青貌美的太太冷落了。
耕生住进来後,曾士闲暗暗喝采,心中道∶怎麽捐官的人也有这般貌美的人
材呢?便令置留相待,士闲十分殷勤地劝酒,他奉承地说∶「匆匆无礼,殊为抱
歉,改日再行恭请。」
「弟与兄虽萍水相逢,但已成知己。只无故叨扰,於心不安呢!」
两人又谦让地乾了数杯,耕生请辞回房。
士闲喝了酒,又想起男色来,偏偏家童不在。他想闯进去找耕生,却又怕耕
生不肯,心情烦燥得不能成眠。直至天明时分才想到了一计,急忙奔至内室找王
氏商量。
次日,耕生换了一套新衣,带着仆人钱有出外散步。回到寓所时,曾士闲已
堆满笑容在门前相迎着。
「你我既称知己,今晚理当大饮一番。」士闲说。
耕生再三恳辞,士闲坚持不放,只得相携入席。耕生说∶「昨已蒙厚赠,怎
好今日又来费事?」
「程君文才高广,如今捐资入官,必然青云直上,趁早攀些交情,免成来日
陌路啊!」
士闲说完,大声笑着。耕生年青气昂,被他这麽一灌迷汤,自然心中得意,
不觉多喝了酒,竟至醉倒於桌上,推也推不动,喊也喊不起。士闲便叫来几位男
仆,将耕生抬入房间。
他见耕生两颊晕红如胭脂涂泄,色心大动,伸手将耕生的底裤褪下,扳过身
来。只见他的屁股丰丰盛盛地十分圆润,一时欲火如焚,连吐了几口唾液涂抹在
耕生的肛门口,然後抓住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耕生只闪了一下,他已塞入一寸
多了。
「渍、渍、渍┅┅真爽!」士闲自言自语着。
他的阳具本就不大,加上耕生正大醉之中,不知疼痛,所以又挺了几下就整
个塞入了。
「好温暖,好爽。渍、渍、渍┅┅」士闲淫笑着,同时开始耸动起来,足抽
了七、八百下方才泄精。
他取出毛纸为耕生擦拭乾净,又替他穿好底裤,这才急匆匆地奔入王氏的房
间,笑着对王氏说∶「事情做完了,呼!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贤妻,该你出
面了。」
原来士闲昨夜所想到的计策,就是要牺牲王氏为来他善後,他明白王氏的姿
色是动人的,耕生一定把握不住,到时侯两下翻脸,谁又敢指责谁呢?
「平日视我如陌生之人,」王氏讥讽着说∶「如今弄出事来了,尽管贤妻什
麽的?」
「贤妻,是我们昨夜就说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你酒後胡言,谁答应你了?」
士闲急出了一身汗,他跪在地下哀求道∶「救救命,贤妻。那程生是捐了官
的贵人,可招惹不起的。」
王氏是故意要气他的,其实她已在屏风後偷看过耕生,一见过耕生的俊俏模
样,早已心动了。
士闲只以为王氏不答应,磕头如捣蒜再三哀求,王氏才说∶「哪有将妻子与
人偿债的道理?真是羞愧死了。」说完,站起身来,走出去了。
王氏久无房事之欢,乾旱已久,趁机数落了丈夫一顿,暗地里心喜地走进了
耕生的房间。
她带着湿毛巾来敷耕生的额头,细心地照料着。
耕生睡了两个时辰,感到口渴,爬起身来。只觉後面有些疼痛,立刻意会到
已被人污弄,不觉火气直冒,正欲出门追根究底,只见王氏端茶奉上。
那王氏生得雅俏,又且轻频面浅笑,正半嗔半喜地抛着媚眼。耕生忍着痛,
问道∶「你是何人?却在此处。」
「拙夫曾士闲,」王氏低头回答着∶「吾乃其妻王氏。」
耕生两目直竖,咬牙切齿,拍着桌子,怒声道∶「我乃世代官宦人家,竟敢
乘我醉酒时恶意污辱我,这是何体统?」
「拙夫委实罪过,但他因和你喝酒才误事的。他已有悔过之心,所以才叫我
来承担,且乞恕过。奴家万事都可以依你。」
耕生听她娇音滴滴,加之醉眼惺忪更觉其娇艳,早忘了口渴一回事。王氏又
自承万事都可以依顺,耕生的欲火已然升起。
他扯脱了王氏的衣裳,挺出阳具,在她的阴户口挺了几下,就「滋┅┅」地
一声插进去了。
王氏因曾士闲久无和她同房,阴户有点乾涩,她轻叫着说∶「啊┅┅轻┅┅
轻一点┅┅」
耕生感觉她的阴户非常紧,缓缓抽了几下却很快地带出水来了。
王氏已熬了不少时日,所以那阴道之中热得如火,加上耕生的鸡巴本来就很
粗大,酒醉之後,淫性更狂,那条肉棍正如铁棒一般,顶得她银牙紧咬,全身发
抖,淫液像是小便一般大量泄了出来。
「啊┅┅啊┅┅出来了那┅┅那麽多┅┅好宝贝┅┅你是大丈夫┅┅啊┅┅
啊┅┅流得真多┅┅啊┅┅我快乐死了┅┅」王氏摆动腰肢呻吟着。
耕生感到她的阴户润滑了,於是使力抽了一千馀下。王氏已连丢了二次,她
满足地笑着说∶「风狂郎,饶了我吧!我支持不下了。」
耕生将阳具拔了出来,低头一看王氏的阴户,见那黑松松的一片阴毛,底下
是酱糊糊的淫水液液,两瓣阴唇微微开合着,真是好看,鸡巴抖了两下,重新插
入,倍加狂急。
「哦┅┅呵┅┅」王氏紧抱耕生说∶「这样可以抵销拙夫的过错了吧?」
「弱小娇躯任我狂弄,」耕生一面挺动着,一面回答∶「应看卿面,再不追
究。」
耕生泄了又泄,直至天明,云雨方止。此後仍和士闲往来,只当没发生什麽
事一般。
一日,士闲因要外出去采购皮毛,特向耕生说∶「我必须远行去做生意,你
我既然如此至交,若不嫌弃就请代照顾一番。」说完又同王氏吩咐了一阵,便昂
然而去。
是夜,耕生走入王氏房内住宿,形同夫妻,百般恩爱。耕生笑说∶「你丈夫
只爱男风,必定冷落了你。不知遥遥长夜,曾动心否?」
「人生之不能少者,惟在衣食,那种事有什麽动心的呢?」
「既如此说,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君之千金玉体尚且被拙夫弄了,何况妾乃桃李之质,岂能畏惧狂蜂而逃脱
枕席,至令郎君孤独难眠?」
只见明月入照,王氏粉白胴体与雪造的美女一般。耕生插进去抽送了将近千
下,忽然兴起後庭之念。他说∶「娇娘子,你可怜可怜我,翻过身子来好吗?」
王氏知道他的意思,笑着趴在床上,将那丰满的臀部耸得高高地。
耕生的鸡巴已沾满了淫水,甚是滑溜,急急忙忙往王氏的肛门塞入,一口气
抽了十多分钟,王氏被弄得声微气喘,嘻嘻笑道∶「郎君如此颠狂,岂不怕害人
的性命?」
「卿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耕生说着,又将王氏翻身过来,那条鸡巴放
在她的双乳之间,用手不住地揉擦,终至泄出精来,把王氏的整个乳房和颈项射
得黏糊糊地。
自此,耕生每夜和王氏交欢,同时四出打点,活动捐官情事。
情债(六)
周大娘在家日夜盼望着耕生回来。
那两位挨了县官大板的吴千和定远,仍然不肯放弃阴谋。吴千咬牙切齿地对
定远说∶「都是这一个瘟官,把吾兄之事弄坏了,吾兄未必就此甘休吧?」
「也没更好的计策了。」定远说∶「目下只有先设法将云英那位侄女嫁了出
去,回头再同大娘那老淫妇算帐!」
「好办法。」吴千拍手大笑道∶「我有一位堂弟叫吴世章,去年死了元配,
不如老兄主婚,小弟做月老,成了这椿婚事吧?」
定远一口答应,即刻叫人挑选黄道吉日,他也不管云英肯不肯,只以堂叔的
长辈硬逼着叫她嫁。同时还说∶「女大当嫁,叔叔为你挑选了这家可是殷富的,
光光明明地嫁出去,不得再偷偷摸摸地和人家私下往来。」
周大娘气得手足冰冷,把定远、吴千王八乌龟地一头骂,一头大哭起来。她
回向云英问着∶「你看这事该怎麽办呢?」
云英也哭得泪人儿一般,咽哽着说不出话来,情娥道∶「假使隔壁程少爷在
家就好了,乾脆把小姐许配过去。」
「此事女儿拼了命也不相从,他凭什麽替我作主?」云英说完,哭着奔向绣
房,情娥跟着进去,安慰着说∶「小姐不要这麽伤心,事情还可转寰的。」
「不!」云英回答∶「我已经决定要怎麽做了。只恨前番不曾逐了程生的心
愿,此心耿耿,日後望你转达我的情意。」
「小姐┅┅」
「你不用再劝我,只是我死之後,你要小心伺候大娘,就当做是亲生母亲一
样。你肯答应吗?」
情娥哭着点了点头,云英换了一套素净服饰,向大娘跪拜辞别。大娘已哭得
死去活来,不能回答。云英硬着心肠,独自出门,投入襄阳河内。
耕生捐官的事终於发表了,选的是安徽省太平府实任知县。王氏不胜之喜,
说道∶「如今已是贵人了,到任之後,不知郎君可会记得妾身?」
「芳卿安心,我自有主张的。」
耕生收拾好行李,即日起程。第一站到了汉口,他没有先去拜会姑姑,却直
接往尼奄来寻了缘。
了缘自从耕生赴京之後,就把头发蓄了起来,如今梳起乌云小髻,宛若绝色
佳人。听见耕生选了知县回来,又惊又喜,急忙迎入厢房,细诉衷曲。
了缘说∶「自从郎君别後,不见只字片语,叫人挂念不已。」
「你我相爱之深,也不需言语表达了。以往的离愁别恨,如今相见已一笔勾
消。」
耕生说完,走近其旁,手摸着她的乳房,粉面相贴,亲亲热热地搂成一堆。
及至调得情浓,身子一滚顿成上下之势。
耕生扶住阳具插入了缘的肉洞里,一抽一送约有五、六百下,那淫水已流湿
了一席,又抽了半个更次,各自泄了,方才相拥而眠。
住了两日,耕生又要启程了,了缘一手拉着衣衿,依依不舍地说∶「郎君这
一走,又要使我孤独挂念了。望能约好一定之期,我好持守以待。」
「爱卿不必挂心。」耕生回答∶「你我虽然一时私行,岂可一生到老就如此
草率?我回家後,会选个适当的时日派人来接你,我们先成亲再一起往住所。」
了缘笑着点头,耕生遂带着钱有向着故乡出发。直至樊城河登岸,叫了一乘
大轿抬到家,立刻在门口竖了一根大旗杆,旗上写着「安徽太平县实缺知县」。
一些平日很少闻问的亲友一下子都聚拢来道贺着,一时显耀,喧腾得十分热闹。
耕生满想衣锦返乡来求娶云英的,岂知云英已愤而投何,一场好事竟成了个
空。而周大娘已深悔前事,加上女儿自尽,早已戒酒除荤,终日礼佛。
耕生见此情形,十分切齿,乃亲到县里具了一张词呈要追究定远和吴千。知
县欣然允诺,将两名一齐拘到,先打了三十大板,丢下监中。
然後耕生吩咐钱有夫妻整备了金玉首饰,直往汉口那尼奄去迎娶了缘。了缘
不敢托大,只肯以侍妾的名份进门。
成亲之日,贺客盈门,席开百桌,直闹到半夜才得进入新房,了缘终於还俗
归嫁耕生了。
过了几日,耕生带着家眷赴安徽赴任了,到达太平县少不得参见上司,检点
狱囚,以至投文放告,悉照前任规式,只是不收一文规费,惟以清正为主。
当时宁国府知府何济普是金陵人,深爱耕生年少才高又能熟悉公事,所以府
内有任何疑难案件通通批在太平县论断。
耕生办案如神,无论什麽曲直是非,皆能搜情扬隐,当堂宣判,凡他所签办
的公文事件,无不大受知府赞扬。
在任年馀,政平讼理,四民爱戴,只是心下念着云英投河之死,时刻不安。
有一天,何知府备了酒席,单请耕生在後花园对饮,谈今论古之际,耕生见
识广博,说理明白,知府委实欢喜。又晓得耕生尚无正室,就想招他为婿,一顿
酒席尽欢而散。
次日,耕生正在衙内审理案件时,忽报府内蒋师爷来拜访,耕生慌忙迎接。
蒋师爷开门见山便问∶「何知府深爱程爷的才学,欲将他的爱女许配给你,特命
我来作媒,幸勿推却!」
「职卑份微岂敢仰攀。」耕生婉转地推辞着说∶「而且我有一件苦衷不能从
命,望蒋师爷代为说辞。」
「是什麽样的苦衷呢?」
耕生於是将他和云英相互锺情,及後来投河等事,详细说了一遍。蒋师爷听
了也为之同情,於是说∶「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了,待我回去代为禀明。」
说完,起身作别。
耕生早堂事毕,正欲回家休息,忽听门人来报,说蒋师爷再次来拜,耕生只
得又上前迎接。只听蒋师爷说∶「我已将程爷的事转达,岂料何知府大感不悦,
只怕这头婚事不好推却了。更何况他是你的直属上司,凡事照应得到你,如果坚
持不肯,恐日後多个不便之处。」
耕生沉思半晌,徐徐答道∶「承先生见爱,敢不从命?只怕寒门礼路不通,
届时务请包函。」
「如此,我总可回去覆命了。」蒋师爷说。
过了几天,何知府就挑了一个吉日,由耕生行聘,紧接着迎亲日子已到。
双方都是现任的官爷,自然格外热闹。那何小姐凤冠霞披,有如天仙。夫妻
交拜之後,请出了缘见礼。及至花烛之下,卸了珠冠,把那何小姐一看,原来就
是始终想念的云英。
「是你?┅┅」耕生吃惊地紧握住她的手。
「┅┅」云英微笑着低下头。
「听说你守节投河而死,无日不痛於心。」耕生说∶「所以蒋师爷来说媒时
坚持不允,谁想到知府的千金小姐竟然是你!」
「当日我投入河中,一漂二十多里,恰值知府老爷夫人到任,停泊该处,将
我捞救。」
「真是天佑。」
「知府问我情由,我将不甘受辱的经过禀明。两老人家年已六旬,却尚无子
嗣,十分疼爱我,所以收为义女。」
「这也是你一番贞洁所致。」
「两老人家视我如同亲生。自你上任後,一再称许你的才学。」云英娓娓道
着∶「我从他俩的谈话中,早就知道是你了,只是害羞不敢直言。」
「後来呢?」
「有一回,老夫人问我和你同乡的事,我始将先前的事禀明,老爷就决定招
你为婿了。至於不先说破,是为了试一试你的真心。」
「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见你推三卸四地,老爷更加激赏你的情意,所以终於做成了这椿亲事。」
耕生听後,眉飞色舞,好不得意,拥住云英就要亲嘴,云英矜持了一番,终
被吻上了。耕生说∶「玉漏将尽,休把良辰虚渡了。」
「夫妻之情,原不在乎枕席。」云英羞答答地说∶「何故如此催促?」
「只因你害得我神魂颠倒,饮食无味。如今喜从天降,合浦珠还,我已顷刻
难忍,何必故为推卸?」
「若是今夜真是那个娇滴滴的何小姐,只怕又把我云英丢到九宵云外了?」
她笑道。
耕生急得跪下来说∶「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直可凭天地鬼神举誓的,你为何
这般怀疑而不能见谅?」
「说是真心,为何有了美妾?如果不真心的话,恐怕一百个都娶了吧?」
「知罪,知罪。但实在是不能耽误了缘。」耕生再三恳求∶「你就宽恕了我
吧?」
云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将他一把拖起道∶「我可不是妒妇,何必作
此畏惧之状?」
耕生喜极而笑,忙用手抱住云英的纤腰,拥着上床。宽衣解带之际,烛火明
亮,只见她通体雪白如玉,阴户只生了些微的茸毛,那麽细细柔柔的。
耕生又摸向她的双乳,只觉硬团团的隆起,盈手可握,滑润圆溜,小小乳头
粉粉红红地,他的阳具已忍不住贲张举起。
云英红着脸阖住双眼,耕生将阳具在她的两腿之间放着,同时用嘴吮她的乳
头。
「┅┅唔┅┅嗯┅┅」云英轻声地哼着。她感到异样的舒服,全身一阵趐、
一阵麻。子宫里开始发热、发烫,然後阴户中流出一股春水,她的呼吸转而急促
了。
耕生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勾搅着。当他感觉到云英的阴
户起了一阵滚热时,立刻稍稍将阳具往前一推,「嗯┅┅啊!」云英的阴户有些
疼痛,她细声地叫着∶「郎君,轻一点┅┅」
耕生只入进了龟头,就停止不动了,又开始吻着她的粉颈,趐胸,双手更不
住地轻抚着她的耳根、香唇,云英静静地享受着┅┅
他突然又往前挺了进去,「啊┅┅痛呢!┅┅」云英叫着。
她基於处女的反应,身子躲闪着。而耕生才将阳具塞进了一半,唯恐被她摇
出外面来,却稳住双腿,不肯放松。云英着急地用手去推他,耕生膝盖一软,那
条硬鸡巴竟然趁势整个滑了进去。
「啊、啊┅┅郎君┅┅痛死我了┅┅」
耕生的鸡巴既己抵达花心,已成野火燃原之势,再也不能收拾了,他一进一
出地耸着。
「郎君┅┅啊┅┅」毕竟是娇弱的少女,云英虽然感到火灼般的撕裂痛苦,
仍然只是轻声地说∶「郎君┅┅真的很痛呢!」
耕生抽了两、三百下,停下来怜惜地吻着云英额头上的汗珠,岂料她的子宫
深处,突然冒出了一大泡的滚滚浪水。
「啊┅┅哦┅┅」耕生感到全身骨头都趐麻了,喉咙只乾咳了两声,忍不住
打了一个寒颤,泄出精来。接着,他将脸埋进她的乳沟里休息着。
云英的下面虽然还疼痛着,却感觉全身都已快活起来了。至於耕生已射精而
停止了动作,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耕生休息了片刻,只觉那阳具又硬起来,於是重披战袍。这一回,云英已多
少体会了交欢之趣了,一夜春宵,云雨不止,天明方停,耕生连连闯了五关。
了缘以侍妾的身份和云英相处得十分融治,俾仆们分别以大夫人、二夫人尊
称。
过了月馀,突然有人从北京持帖来投,耕生吃了一惊,却是那曾士闲的太太
王氏。耕生是将他和王氏的过往情形已告诉过云英和了缘的,殊不料此番王氏前
来,竟然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只见那小孩生得眉目清秀,极逗人喜,竟然
和耕生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耕生将王氏迎入内堂,云英和了缘也出来行礼见面。王氏眼红地说∶「这是
相公的亲生骨肉。」
耕生惶惶恐恐地接过小孩,那小孩红通通的脸、圆鼓鼓的小手、黑白分明的
眸子,却一点也不畏生。云英凑过来一看,小孩子立刻「呀、呀」地叫出声来,
惹得云英和了缘高兴不止!
耕生问王氏缘由,王氏回答说∶「自相公选官走後,我开始呕吐头昏,医生
诊脉後告诉我说是有了小孩,我一者以喜,二则又惧┅┅」
「为什麽?」
「喜的是我居然能够有了你的孩子,耽心的是怕你不肯承认。」
「曾士闲怎麽办呢?」
「你走了半年,他才回来,那时我的肚子已经明显地看得出来了,而且他以
前┅┅」王氏说到这儿,却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耕生先向云英和了缘使了一个眼色,然後对王氏说∶「但说无妨!」
「姐姐,在这儿就像一家人了,尽管说好了。」云英也说。
王氏思忖了半晌,终於鼓起勇气说∶「程相公知道的,那曾土闲在先前就很
久不曾和我┅┅所以他一口就认定这不是他的孙子┅┅」
「他打你吗?」了缘也忍不住那好奇地问。
「他如道相公已当了知县,并没有苛责我。」王氏说∶「他开了两个条件由
我挑,第一个条件是秘而不宣,将孩子生下来当做是他的;另一个条件是叫我离
开曾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不加思索地就选了後一项┅┅」
「後来呢?」耕生将小孩递给云英,关心地问着。
「我收拾一些细软就回娘家去了。曾士闲的怪异行为是叫人不能容忍的┅」
「嗯┅┅」耕生接口说∶「他有着那种变态的嗜好。」
「我在娘家将小孩生了下来,却是一个男的,本来想立刻投奔相公,只因孩
子稚嫩,不忍车船奔波。前日已满周岁,回想临别时相公有言┅┅」王氏轻拭着
眼泪∶「岂料相公已然妻妾┅┅」
耕生抓着头,尴尬地望着眼前的三个女人,不知该说些什麽才好。却见云英
和了缘在一旁接耳交头了一阵,然後云英微笑着站起身说∶「三妻四妾,自古恒
有。更何况你早就决了心意,我们岂有弃你不顾的道理?只是要委屈姐姐了。」
王氏见云英并无丝毫虚伪,立刻跪倒於地,朝着她和了缘各叫了一声∶「大
姐姐、二姐姐。」然後再三磕头。
云英将王氏扶起,立刻吩咐下人筹备酒席,正式收了她为三夫人。
※※※※
耕生自和云英成婚之後,就三番两次地派人回襄阳去恭请周大娘来团聚。只
是周大娘礼佛至诚,再也不愿涉入尘世,而且身旁有义女情娥相伴,晨钟暮鼓,
倒还清净。
忽一日,周大娘因病去世,耕生和云英为之营丧。安葬之後,云英感动着情
娥服侍大娘如亲生女儿一般,遂向耕生说∶「我与君结好,皆由情娥始。及後,
我为保持操节,也全托她答应照顾家母才得成全,今後情娥孤独伶仃,我实在於
心不忍。」
耕生因了缘及王氏的事,已知道云英是识得大体的女人。现在听她这麽说,
立刻接口道∶「我当然要安排的,老早不叫她来,是因为大娘需要有人伺候,现
在当把情娥收做第四夫人。」
「只便宜了你!」云英笑着,然後又以严肃的口吻说∶「这是最後一个啦!
你答不答应?」
「小生遵命。」耕生回道∶「日後当力战四美了。」说得全家笑成了一团。
及後云英生了一男一女,了缘只生了一个女儿,王氏只有先前那位男孩,情
娥则连产两男儿。後来几个儿子都作了官。
真是「云雨巫山梦,朝朝暮暮连,儿孙皆富贵,福寿喜缠绵」。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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