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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淫侠∶改写《蜀山剑侠传》
发言人∶误生(天误)
契子
西蜀山水多奇,峨眉尤胜。山高水秀,层峦叠嶂,气象万千。是东胜神州的
洞天福地。後山的风景,尤为幽奇。山高泽大,林深谷幽,为高人奇士免却尘扰
,灵山养静的胜境。
满清入关後,东胜神州堕入轩辕老怪的魔掌上。反清仙侠避隐蜀山,建立卓
越的反魔基地。
能压制轩辕老怪的灵峤宫也因远涉重洋,中隔七层云带,罡风阻扰,鞭长莫
及。不得已袖手旁观,商协把平西王的万妙仙娘配与轩辕老怪的弟子魔什尊者,
成立“魔许配”半独立式处理蜀山的异见分子。
前明的厂卫魔头在败亡前夕,因升斗小民的共弃而失势,自绑上魔京乞降,
负荆请罪。轩辕老怪祭出“一分为二”的魔咒,改编有【孤臣孽子】之称的毒龙
尊者,授意成立青螺魔宫,进身【新爱魔】。驾凌原蜀山的轩辕老怪嫡系【旧爱
魔】之上。
复社的前身东林党的在前明覆没时,以“民为主”的纶音推动众生,曾得势
片刻。可惜只昙花一现,即奏出“不信任”仙籁,为魔党的“不堪入耳”魔咒击
散。与原厂卫魔头的【新爱魔】本来就势不两立。新仇旧怨加上洞天福地的势力
消长,作垂死争扎。期望“三次华山论剑”的全世界正邪剑仙大斗法中,奉灵峤
宫为父主,为他们消灭轩辕老怪。
第一章阴魔出世
虽然西蜀给正邪蕴酿间的决斗弄得乌烟瘴气,但山脚边挂出的一明月,在
瞑色苍茫下清光四射,鉴人眉发。
山径下,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亍亍独行。越上越险,但景致越奇,白云一片
片只从头上飞来飞去。到舍身岩前,回头向山下一望,只见一片冥冥,哪里看得
见人家,连山寺的庙宇,都藏在烟雾中间,头上一轮红日,照在云雾上面,反射
出霞光异彩。
少年身世扑朔迷离,难以本名示人。到舍身岩前本来是自了残生。但天下事
毕竟各有前定,因一时贪看境色,得机缘巧合,成就了一代亦魔亦侠,不邪不正
的盖世阴魔。
山中因出了一个蛇妖,早晚口中吐出毒雾,结连云霞,映着山头的朝霞夕阳
,云霞灿烂,十分悦目,但淫秽之极。
少年徘徊奇境,不料山石旁边窜起一条青蛇,有七八尺长,张开血盆大口向
少年噬下。少年手快,双手扼托蛇头。但给七、八尺长的蛇身紧紧缠住,呼吸困
难。更面对蛇口喷出的毒气,渐渐昏迷。
危急间,一头极大的仙鹤,头顶鲜红,浑身雪白,更无一根杂毛,金睛铁啄
,两爪如铜钩一般,足有八九尺高下,飞啄而来。那蛇因蛇首被握,无法逃窜,
被那鹤一嘴擒住。先将蛇头咬断,再用长嘴轻轻一理,便将蛇身分作七八十段。
那消几啄,便已吃在肚内。抖抖身上羽毛,一声长叫,望空而去。一晃眼间,便
已飞入云中。少年亦昏迷过去。
岩前一座茅庵,并不甚大。门前两株衰柳,影子被月光映射在地下,碎阴满
地,显得十分幽静。庵内梵音之声不绝。禅房内庵主白云大师全身一丝不褂,皮
肤白 ,柳腰丰乳,摇曳跳荡,骑在少年的赤裸身上,磨得香汗淋漓。身下少年
虽无深厚根基,丹田亦无真气,但肉茎却灼热异常,坚挺胜铁,持久不泄。
白云大师据守蛇妖穴侧,名为对抗蛇妖,实则维护。诱导游人陷入淫雾,采
补受蛇妖淫气沾泄的受害者真元。多年来阅人多矣,但远远不及身下少年。肉壁
磨擦的刺激,痕痒不堪。给少年急挺时,热辣辣的茎球直刺花心深处,烫得玄关
颤震,直射天灵,娇嘶难禁。不觉动了淫兴,欲重温那真阴挑动,将泄不泄的奇
趣。
少年在刺激中苏醒过来,但觉涨逼的肉茎给套得紧紧贴贴。不住的挤啜磨擦
,令全身抖擞,腰干挺进,气息急促。但脊椎任脉涨缩频繁,令天灵觉到空前的
清凉,陶醉其中,亦无张眼之意。良久,觉身上人伏下,柔韧丰盈的乳球压得胸
膛趐爽。张开眼见到一张如花笑面,眼波流转,秋水欲滴,红艳丰唇中丁香吐舌
。伸入口来,挑开牙关,逗弄腔颚,香满齿间,沁透胸腹,肝肺扩张。少年双手
拥抱白云大师,捧住琼首,用力吸吮。一道真气涌存气海,经督脉,过关元,入
茎球,与身上人元阴沟接,扯一下,松一松。丝丝清寒渡过茎干,渗入会阴穴。
白云大师探得少年气海无气,全无道基,只是年天生异禀,不会吸纳元阴,
正好借体自娱。由湿吻度过真气,行采补大法,享受奇趣又不虞错失元阴。亦不
采补少年的元阳,但在淫兴蒙蔽下竟无注意少年何以竟可长刚不泄。
但自己真气要分心两用,毕竟耗竭快又情趣减。更因蛇妖已茁壮到无法操纵
,需要餐霞大师的蜈蚣除患。念起处,飞剑传书餐霞大师会知发现奇才珍品,约
带蜈蚣前来。
才转念间,一线剑光直入禅房,轻笑下出现餐霞大师,已经衣履尽脱, 体
娇艳,细腰盈握,玉乳丰涨高耸,乳尖朝天,玉容美艳,眉目春盈冶荡,站禅床
侧,伸手摸索少年全身穴脉。大喜若狂,推白云大师退出肉茎,自己套入。白云
大师则教导少年手按餐霞大师穴位,操控真气挑逗餐霞大师情穴,弄得餐霞大师
浑身癫震,肉壁狂缩,淫水汹涌,娇哼狂号。少年在白云大师真气引导下,肉茎
一涨一啜。元阴才入口边即被扯回,弄得奇趣下留下丝丝阴寒由会阴上传,中和
灼热的任脉。
餐霞大师乐得玄关无力才依依不舍吐出肉茎,代白云大师热吻少年,度与真
气啜吸白云大师玄阴。一面取出一个长匣,乃是精铁铸成,十分坚固。将盒盖揭
开,里面伏着一条二尺四寸长的红蜈蚣,遍体红鳞,闪闪发光。两粒眼珠,有茶
碗大小,绿光射眼。俏俏爬出长匣,伏在餐霞大师身下舔啜流下的淫水。
白云大师已是疲兵,经餐霞大师全力抽采,迅速崩溃。再用淫水饲喂蜈蚣。
庵後壁上的山峰,山谷中有一个大洞,深黑不可见底,白云大师走到离洞不
远,嘬嘬呜呜叫了几声,狂风大起,洞中一阵黑风过去,冲出一条大蛇,金鳞红
眼,长约十丈,腰如缸瓮,行走如飞。白云大师手中飞出一道紫光。那蛇见了这
光,便由口中吐出丈许长的火焰,与这道光华绞在一起。餐霞大师更将手上的玄
英剑放出来,一道青光,朝蛇头飞去。那蛇将蛇身在一堆,喷出烈火毒雾锁阻
飞剑,更能炼化之。
二仙命少年在剑光掩护下,手持长匣,引诱蛇妖。实质令少年狂吸蛇妖的淫
气以助淫。眼见少年良久亦无昏迷迹象,唧唧称奇。但不想太耗元气,命少年将
匣内蜈蚣放出。
这蜈蚣才一出匣,迎风便长,长有丈许。通体红光耀目,照得山谷皆红。一
口将蛇的七寸咬住。那蛇也将蜈蚣的尾巴咬住,两下都不放松。那蛇被咬,负痛
不过,不住的将长尾巴在山石上扫来扫去,把那山石打得如冰雹一般,四散飞起
。更将谷口凸出来有丈许高的山石打断,恰好正落在它的头上,打得脑浆迸裂。
震天动地一声响过去,蛇与蜈蚣俱都纹丝不动。那蜈蚣也力竭而死。
餐霞大师走在蜈蚣身旁,取出一粒丹药,放在它口内,那蜈蚣便缩成七、八
寸光景,便取来放在身旁葫芦之内。白云大师亦剖开蛇身,剔出蛇肉。
少年因受蛇妖淫气泛滥贯盈,面红耳赤,双目火喷。只一灵不昧,与淫气抗
衡。
二仙相视,会心微笑,同觉阴道酸软。也不等回庵,抱起少年飞下深不可测
的洞穴。
洞下颇为平坦,泥土松软。就地宽衣後,二仙哗然,又惊又喜又怕。少年遍
体通红灼热,肉茎更涨大越倍。
餐霞大师试图套入,但触压阴唇即受灼烫得淫水狂飙,浑身酸软,无法用力
。少年受淫水感应下,拥抱餐霞大师翻身压下,狂冲暴刺不停不休。餐霞大师被
刺得凄呼惨叫,在惊涛骇浪中突抛急跌,魂不附体,只能以毕生修为,扯回涌出
的元阴,更觉奇趣无比,回未无穷。但不知玄髓已为少年啜去,任脉癫震,寒气
上侵灵魂深处,令她更如痴如醉。
历经多个时辰的无休止撞击,少年才歇息片刻。旁观的白云大师亦听得惊心
动魄,但知是旷世奇遇。少年再动时,即荐身侍奉。虽有所准备,一样魂飞魄散
,自认不枉今生。餐霞大师则一旁调息,准备接班。
如是七昼夜後,少年才安静下来,二仙亦玄髓枯竭不继,疲惫不堪。又舍不
得,只好轮流吞没少年的肉茎,狂吸力啜,舔得舌痹口酸,才依依不舍回庵休息
。留下蛇肉为少年食用,但就不教他炼气法门,不虞他会跳上高高的洞口,留为
禁脔,永享此异禀珍品。
那少年并非天生异禀,只是前身出世离奇。当日峨嵋派祖师长眉真人的师叔
连山大师坐化後,其替身巧手灵龙篡夺遗宝。串谋屈杀连山大师之子,更夺其爱
侣。三年後生下少年前身,酷肖连山大师之子。被疑为冤魂讨债大法,吓死生母
继父。给口蜜腹剑的养娘假母残破气海,拆毁根基,软禁爪牙圈内,只手遮天。
因无法习练後天真气,更无可信师友。唯有埋首经典,偏向先天真气法门,专修
任脉。
脉气生生不息,後天真气修炼下丹田,储真气为用。先天真气则修炼上丹田
,只培养任脉,孵育真气,无法应用。修道人急功近利,所以失传。少年前身不
得後天真气为用,被目为废物。至厂卫失势,有心人暗度陈仓,护少年转世。在
二仙度入真气流通全身穴脉时,已得後天真气的门径,静静在蛇穴修炼。
二仙但知元气,贵纵欲而不失。但不知产元气的玄髓更重要,给少年先天真
气牵引下,收尽而不自知,更以蛇妖的淫气培养少年以娱己,成就盖世淫狼。
越是天分高的人,根基越要打的厚;一旦机缘来到,若不能一鸣惊人,即召
物忌。成不了天下无敌的大器,肯定是天下公敌。少年得二仙玄髓,以先天真气
养後天真气,数个时刻即把所得的融会贯通。更一边口中咀嚼蛇肉,一边思考着
二仙为仙侠中骁楚。双剑合璧也胜不了蛇妖,此妊育蛇妖之洞,必不平凡。趁此
空闲,深入探讨。
洞下深处可通西昆仑,前辈魔头邓隐师徒被禁处。邓隐是二仙之师,峨嵋派
祖师长眉真人的师弟。因爱恋魔女,真情流露而被逐。後得血神经而召忌受禁。
蛇妖是此魔头,以练血影神光所化出来的血肉饲养的兽奴。因不敢露出行迹
,才任由二仙在前洞杀蛇宣淫。但亦惊奇少年竟能在个多日来,竟能长战不停亦
不泄。生念借用少年的异禀,解血神经的疑难处。
血神经本是先天仙法,以先天真气洗涤後天皮囊,达无相境界。但修道人以
後天真气自残根本。更把无固定相的无相解为舍弃肉身。少年依先天真气为经纬
,分释血神经,点点滴滴尽得血神经全文及修为精要。到最高层的血影神光则不
敢不保留。因先天真气为修道者所不屑,透露出来只会招来不信任。更多年来饱
受迫害,深知兔死狗烹之道。
於是不敢告之神光需用先天真气段练肉身,化整为零。功成後可渗入被虏者
的三尸元神内,销化其肉身,替代其身份外表,所以不毁皮相。魔头误为练化自
己血身。解皮为障,遂告之要蜕皮则剥之可也。魔头竟然深信不疑,把自己的皮
剥下来。
少年心知精气不论如何凝练,根本无法自我生息。无皮囊保护,更无法抵受
罡气冲击而不散。魔头自取灭亡。但那凝练精气的攻伐,也非他所能抵御。趁魔
头师徒争相剥皮入关後逃出洞去。默默修炼成化身千万,无所在亦无所不在的阴
魔。
第二章诛美人蟒
九华山相离黄山甚近,金顶乃九华最高处,上有地藏菩萨肉身塔,山势雄峻
,山风凛冽,吹得天气严寒。
这时日已平西。一轮明月,如冰大小,高悬天顶,趁着晚山晴霞,照得醉
仙岩荒凉可怖。
少年逃离血神子後,上黄山寻餐霞大师,给这妖异的境像吓得欲回头绕路。
正犹疑间,一道剑光飞来。耀目光芒中身前现出一名女道姑。见她才待开口
说话,突然怔着。道姑容颜秀丽,宝相庄严,但凤目 成媚丝细眼,泄出淫荡水
光,逗人心弦。宽蔽的道装掩盖不了那尖挺高耸的双峰,微现抖震。纤细的柳腰
奈不着莲足乏力,摇曳不安。
道姑深深吸一口气,宁神道∶“贫道乃峨嵋派掌教夫人苟兰茵,前方岩下美
人蟒将出困,奇毒无比。餐霞大师赞荐小施主不惧蛇毒。可否与贫道结个善缘,
共结功德?”
少年诧异道∶“道长无认错人?”
苟兰茵嗳昧轻笑道∶“餐霞大师抹在小施主身上的壮阳香是贫道独家祭炼的
,认得错吗?”
少年满面通红期期道∶“小子正要寻大师学艺,全无法力,能帮上忙吗?”
苟兰茵心花怒放道∶“贫道施催生大法,玉成你,好吗?”
少年大喜,弯身要下拜。
苟兰茵已经急不及待,拥抱起少年,梦呓道∶“待会可有得你拜到筋疲力倦
呢!”
洞内,少年赤条条扒在全 的苟兰茵身上,肉茎全根插入苟兰茵阴穴内,乳
蒂双抵,苟兰茵丁香吐舌,渡出丝丝真气入少年下丹田内。再流经每个窍穴,引
动窍内玄髓化气。少年玄髓充沛,元阳真气汹涌以来,储入气海。流经处灼热如
火,掩盖整个宇宙。如身化青冥,卷动往还於无边无际间,向核心聚压,爆破极
限,骋驰入另一重天。
苟兰茵虽知少年不凡,亦为少年的灼热玉茎所震憾,炙得通体酸淋。给元阳
涌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几经艰难才能驾御真气,收入丹田,储入全身窍
脉。把馀剩下的元阳,透过接触的乳蒂回馈少年,助导少年练气。
如此催生大法,实拔苗助长。玄髓所化真气,不是未经修练的丹田所能容纳
。全由施术者受益。窍脉的玄髓,添补不易,禀库不强,终身难有寸进矣。
少年正在练血影神光,得此先後天变化要诀,挟充盈的先天真气,即能运用
。苟兰茵的淘醉虽是刹那间,已够少年作化整为零的奠基。玄髓化的真气以可随
意离体,不虞走失。苟兰茵助导真气凝练百脉时,更引发体内淫气。驱使下,肉
茎急插猛抽,擦得苟兰茵狂呼失控,肉壁如经爆炸,全身粉碎。元阳涌入,丰盈
得如充沛宇宙。
可惜元阳虽沛,只是寄存;玄髓流失却事前事後,都一无所知。
爆炸,狂呼不断在洞内生化。
突然一阵尖锐叫声,非常凄厉,惊醒这两个欲海淫侣。
苟兰茵定神一听,听出那声音,夹着一阵极奇怪的笛声,由醉仙崖下传来。
算一算,已淫奸了五日夜了。忙对少年道∶“醉仙崖妖蛇明日午时便要出洞,如
今它已在那里召集百里毒蛇大蟒。你快到醉仙崖前涧边,会同你的便宜子女徒儿
诛蟒吧。”
说时,春意高涨,腰肢狂扭,阴壁猛缩。
少年被挟得酸软,欲念再起,按下苟兰茵再作冲插。
苟兰茵毕竟修练多年,狂嗥了几声後,推少年起身,握着少年的玉茎无限依
恋,轻轻套动,安抚少年道∶“诛蟒事急,事後约好餐霞白云,给你操个够。好
吗?”
推着少年出洞,到洞口,托起少年下颚狂吻得气喘喘,指着少年的鼻尖道∶
“那些孩子,根基未稳。你这个假父可不要勾引她们,他日大成了,奴家定安排
给你开苞。”
忍着腿根的淋软,推少年出洞,看着少年驾起刚才送他的飞剑去了。
如火一般的红日,已从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照着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树寒林,
静荡荡地。寒鸦在巢内也冻得一般声息皆无,景致清幽。
苟兰茵的子女灵云、金蝉及餐霞大师的徒儿朱文已在涧边,等得心浮气躁,
忽然听得吱吱两声,朱文把金蝉一拉,躲在一个石山後方。往外看时,却原来是
涧的对面有一只寒鸦,从一枯树桠上,飞向东方。
金蝉道∶“文姊,一只乌鸦,你也大惊小怪。”
朱文忙叫金蝉禁声,便又纵在高处,往四面察看,只见寂寂寒山,非常清静
,四外并无一些迹兆,才放心落下地来。
金蝉问她,为何面带惊疑?
朱文道∶“你想那乌鸦在这数九寒天,如无别的异事发生,哪会无故飞鸣!
我们与它相隔甚远,怎会惊动!”
灵云也着了慌,忽然从阵外飞进一人,金蝉大吃一惊,不由喊道∶“姊姊快
放剑,妖蛇来了。”
灵云道力高深,早从剑光看出是乃母之剑,连忙叫道∶“不得无礼,来者是
自己人。”
少年对着这对便宜子女徒儿,神情腼 ,自我介绍。
金蝉迎上前去,向少年介绍道∶“这就是我朱文姊姊!这是我姐姐灵云。”
灵云埋怨金蝉道∶“你这孩子,专爱大惊小怪!我们这颠倒八阵图,岂是妖
物所敢走进的!也不看清就乱喊。”
少年代金蝉分辩道∶“本来我就是来得鲁莽,新得的剑欠纯熟,师姊不要怪
他罢。”
朱文道∶“醉仙崖妖蛇明日午时便要出洞,如今它已在那里召集百里毒蛇大
蟒。”
拿起颗三寸直径,黄光四射,耀眼欲花,的一粒大珠交与灵云道∶“此珠乃
千年雄黄炼成,专克蛇妖,放将出去,有万道黄光将周围数里罩住。此次妖蛇勾
了许多同类,准备出来以後,进袭贵洞,其中很有几条厉害的毒蟒,请师姊将此
珠带在身旁,找一个高峰站好,等妖蛇破洞逃出,其馀毒蛇聚在一处,朝我们进
攻时,便将此珠与师姊的剑光,同时放出,自有妙用。”
说罢,又取出三枝药草,长约三四寸许,一茎九穗,通体鲜红,奇香扑鼻,
递了一枝给少年,又说道∶“此名朱草,又名红辟邪,含在口中,百毒不侵。但
那美人蟒太毒了,金仙也皱眉,只有你能接近穴口。那妖蛇明日午时,用它奇异
的呜声,召集同类。我们须将这一百零八把仙刃插在妖蛇洞口外,隔三步插一把
,在午时以前,要将刃插完。插时离蛇洞甚近,有朱草也难避免毒侵,要靠师弟
了。它修炼数千年,厉害非常。自从服了肉芝之後,周身鳞甲,如同百炼金钢一
般,决非剑仙所能伤得它分毫。致它命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就是蛇的七寸子
,一处就是它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线。但是它已有脱骨卸身之功,伤了它两处
致命的地方,减其大半威势,才能仗师姊的珠和剑收得全功。”
把一百零八把,长只五六寸,冷气森森,寒光射人的三尖两刃的诛邪刀,连
同身旁取出金光灿烂的一枝短矛,都拿来交与少年道∶“少时间到了那里,你口
含这朱草,手执这一技如意神矛,跑在醉仙崖蛇洞的上面,目不转睛的望着下面
的蛇洞。那蛇妖非常狡猾,它出洞之先,或者先教别蛇类先行出洞,也未可知。
一个沉不住气,误用此矛,便要误事。它出来时,又是其疾如风,师弟站在崖上
,下望洞口,以要特别注意。好在妖蛇头上,有一头长发,容易辨认。那时你看
清它的七寸子,心矛合一,刺将出去。”
灵云忽然想起一事,忙问朱文道∶“那妖蛇的头已出洞外。你们在它洞前布
置,岂不被它察觉了吗?”
朱文道∶“听大师说,昨晚子时,那妖蛇业将身上锁链弄断,正在里面养神
,静待明日午时出洞。不到午时,它是不会探头出来的。”
这时已是寅未卯初,金蝉和朱文留在涧下。
灵云与少年出了八阵图,往醉仙崖而去。
少年先找好自己应立的方向,再将诛邪刀顺洞口往东埋在土内,刀尖朝上,
与地一样齐平,算好步数,比好直径,由东往西,如法埋好。
这时如火一般的红日,已从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照着醉仙崖前的一片枯树寒
林,静荡荡地。寒鸦在巢内也冻得一般声息皆无,景致清幽。可惜崖洞中不时发
出一种凄厉的啸声,大煞风境。
这时妖蛇叫了两声,又不见动静。日光照遍大地,树枝和枯草上的霜露,经
阳光一蒸发、变成二团团的淡雾轻烟,只见醉仙崖下蛇洞中,喷出一团浓雾,里
面一丝丝的火光,好似放的光筒一样。猛听得洞内又发出叫声,再看日色,已交
初午,知是蛇要出来,便都聚精会神,准备动手。
那蛇洞上面的少年,端着如意神矛,矛锋冲下,目不转睛,望着下面蛇洞,
但等露出蛇头,便好下手。正在等得心焦,忽然洞中冒出浓雾烟火,虽有仙草含
在口中,不怕毒侵,也觉着一阵腥味刺鼻。
这时日光渐渐交到正午,那蛇洞中凄厉的鸣声也越来越盛。猛一抬头,看见
隔涧对面山坡上,几十道白练,一起一伏的排着队,抛了过来。近前看,原来是
十数条白鳞大蟒,长约十徐丈开外。少年深怕那些大蟒看见他、忙窜上崖来。
正在惊疑之际,那些大蟒已过了山涧,减低速度,慢慢游行离洞百馀步,便
停止前进,把身体作一堆,将头昂起,朝着山洞。叫了两声,好似与洞中妖蛇
报到一般。不大一会,洞内蛇鸣愈急,来的蛇也愈多,奇形怪状,大小不等。最
後来了一大一小两条怪蛇,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其疾如风,转眼已到崖前,分
别两旁踞。
大的一条,是二头一身,头从颈上分出,长有三四丈,通体似火一般红。一
个头上各生一角好似珊瑚一般,日光照在头上,闪闪有光。
小的一条,长只五六尺,一头二身,用尾着地,昂首人立而行,浑身俱是豹
纹,口中吐火。这二蛇来到以後,其馀的蛇,都是昂首长鸣。
最奇怪的是∶这些异蛇大蟒过涧以後,便即分开而行,留下当中有四、五尺
宽的一条道路不走,好似留与洞中妖蛇出行之路一样。
少年正看得出神,忽听洞内一声长鸣,砰硼一声,一块封洞的石头激出三、
四丈远,猛然惊觉,自己只顾看蛇,几乎误了大事。忙将神矛端正,对下面看时
,只见那雾越来越浓,烟火也越来越盛,简直看不清楚洞门。正恐怕万一那蛇逃
走时,要看不清下手之处,忽听洞内一阵砰硼轰隆之声,震动山谷,知是妖蛇快
要出来,益发凝神屏气,注目往下细看。在这万分吃紧的当儿,忽见洞口冒出一
团大烟火,依稀看见一个茅草蓬蓬的人脑袋,刚刚举矛要刺,那脑袋又缩了回去
。幸喜不曾失手,刺了一个空。少年到这时,越发不敢大意,专心致志,去等机
会。忽然洞外群蛇一齐昂首长鸣,声音凄厉,森人毛发。霎时间,日色暗淡,惨
雾迷漫。
在这一转瞬间,第二次洞口烟火喷出,照得洞口分明。一个人首蛇身的东西
,长发披肩,疾如飘风,从洞口直窜出来。少年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端稳神矛
,对准那妖蛇致命所在,身矛合一,飞射出去。只听一声惨叫,一道金光,那神
矛端端正正,插在妖蛇七寸子所在,钉在地下,矛杆颤巍巍的露出地面。那群毒
蛇大蟒,见妖蛇钉在地上,昂首看见少年,一个个磨牙吐信,直向少年窜来。少
年见蛇多势众,不敢造欠,驾起剑光,破空升起,顺刀道飞向灵云那边。
说时迟,那时快,那妖蛇中了神矛,它上半身才离洞数尺,其馀均在洞内。
它本因为大难已满,又有同类前来朝贺,原来是一腔高兴,谁想才离洞口,
便中了敌人暗算,痛极大怒,不住的摇头摆尾,只搅得几搅,长尾过处,把山洞
打坍半边,石块打得四散纷飞。少年如非见机先走,说不定受了重伤。
这时那妖蛇口吐烟火,将身连拱四拱,猛将头一起,呼的一声,将仙矛脱出
数十丈远。接着颈间血如涌泉,激起丈馀高下。那妖蛇负伤往前直窜,其快如风
,窜出去百十丈光景,动转不得。
原来它负痛往前窜时,地下埋的一百零八把诛邪神刀,一一冒出地面,恰对
着妖蛇致命处所在,正是当中分鳞的那一道白缝,整个将那妖蛇连皮分开,铺在
地上。任凭它神通广大,连受两次重创,哪得不痛死过去。
它所到的终点,正是灵云等站的山坡下面,那蛇挣扎了一会,又发出两声惨
痛的呼声。其馀怪蛇大蟒也都赶到,由那为首两条大蛇过来衔着妖蛇的皮不放。
只见那妖蛇猛一使劲,便已挣脱躯壳,虽是人首蛇身,只是通体雪白,无有
片鳞。
这妖蛇叫了两声,便在一处,昂头四处观望,好似寻觅敌人所在。
二人正在出神之际,忽然朱文狼狈不堪的如飞奔到,说道∶“师姊还不放珠
,等待何时!”
说完,便倒在地下。金蝉随後飞来连忙过去用手扶起。
那灵云被朱文一句话提醒,便将天黄珠取出放时,这妖蛇已看见四人站立之
所,长啸一声,把口一张,便有鲜红一个火球,四面俱是烟雾,往他们四人打来
。群蛇也一拥而上,恰好灵云天黄珠出手,碰个正着。
自古邪不能侵正,那天黄珠一出手,便有万道黄光黄云,满山俱是雄黄味,
与蛇珠碰在一起,只听朴的一声,把毒蛇的火球击破,化成数十道蛇涎,从空落
下,顿时烟消雾失。一群毒蛇怪蟒,正窜到半山坡,被天黄珠的黄光罩住,受不
住雄黄气味,一条条骨软筋趐,软瘫在地。
山坡下的怪蛇大蟒被黄云笼罩,都挤在一团。灵云等也分不出下面谁是妖蛇
,少年闲着无事,心想自己不怕蛇毒,何不下坡,多宰两条,便提剑便往下走。
灵云,金蝉见少年杀下坡去,也把身子一摇,将剑放出。
这两道剑光在万道黄光中,一起一落,如同神龙夭矫一般,杀个不停。
杀了半个时辰,突然见他母亲乾坤正气妙一夫人,抱着少年飞过来。少年手
中宝剑,穿着一个水缸大小的人形蛇头、走来说道∶“蛇都死完了,你们还不把
剑收回来。”
众人连忙上前参拜,各自把剑收回。妙一夫人把手一招,把天黄珠收了回来
。再往山下看时,通地红红绿绿,尽是蛇的脓血,蛇头蛇身,长短大小不一,铺
了一地。
妙一夫人从一个葫芦中倒了一葫芦净水下去,说是不到几个时辰,便可把蛇
身化为清水,流到地底下去。
金蝉低头看看朱文时,已是晕死了过去,不禁号陶大哭,忙求母亲将梅姊救
转。
妙一夫人看了这般景象,不禁点头叹道∶“情魔为孽,一至於此。”
偷偷斜窥了少年一眼,心如鹿撞,壁酸腿软,不能自己。
第三章蜕皮透体
原来少年下坡斩蛇,蛇已瘫痪不动。见少年走近,便将头扬起朝少年喷了一
口雾气,那是蛇的丹气。少年对毒免疫,但丹气是真气不是毒,少年的後天真气
修为还浅,给制着了。
那蛇竟亦知少年禀异,扒过来以人首的口含尽少年肉茎,狂啜少年元阳。
渐渐蛇皮一层一层蜕化,竟渐渐化为人身。
少年的阳气经零化後,虽离体亦能永保沟通。真气在蛇身的转化,给他察得
一清二楚。竟然在畜牲身上得蜕皮大法,补血影神光的缺憾。
蛇妖眼看将大功告成,料不到妙一夫人与少年五日奸淫後,也不惧蛇毒,潜
伏在侧。在蛇妖成人後,正想转身享受人的乐趣,就给妙一夫人飞剑分首。
妙一夫人拧了拧少年面庞道∶“你真是个香包,蛇也会识货。”
就在蛇雾中压上少年身上,磨缠了半个多时辰,眼看浓雾将散才抱起少年,
命少年将蛇首挑着道∶“蛇脑中有一粒红珠,名为蛇宝,乃千年毒蟒精华。无
论中了多麽厉害的毒,只消用此珠在浑身上下贴肉运转,便能将毒提尽。”
所以见儿子如此痴情,更添身趐脚软。再回述朱文在灵云少年去了诛蛇後,
对金蝉道∶“我看今日杀这个妖蛇倒不成问题,惟独这枝肉芝,我们倒要小心,
不要让外人混水摸鱼,轻易得去。如果得的人是我们同志,各有仙缘,天生灵物
,不必一定属之于我。倘被邪魔外道得了去,岂不助他凶焰,茶毒人世。我看弟
弟入门未久,功行还浅,待我替你看住肉芝,将它擒到手中,送给与你,你也无
须姊姊他们客气,就把它生吃下去,好在他们功行高深,也不在乎这个。”
金蝉听了笑道∶“我起先原打算捉回去玩的,谁要想吃它。偏偏它又长得和
小人一样,好像有点同类相残似的,如何忍心吃它,还是文姊你吃吧!”
朱文道∶“呆弟弟,你哪里知道,这种仙缘,百世难逢,岂可失之交臂。况
且此物也无非是一种草类,秉天地灵气而生,幻化成人,并非真真是人,吃了它
可以脱骨换胎,抵若干年修炼之功,你又何必讲妇人之仁呢!”
金蝉摇头道∶“功行要自己修的才算希奇,我不希罕沾草木的光。况且那肉
芝修炼千年,才能变人,何等不易,如今修成,反做人家口中之物,它平时又不
害人,我们要帮助它才对,怎麽还要吃它?难道修仙道的人,只于自己有益便都
不讲情理麽?”
朱文听金蝉强词夺理,不觉娇嗔满面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处处向
着你,你倒反而讲了许多歪理来驳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转身要走,金蝉见她动怒,不由慌了手脚,连忙陪着笑脸说道∶“文
姐不要生气,你辛苦半天,得来的好东西,我怎好意思享用,不如等捉到以後,
我们禀明大师和母亲,凭她二位老人家发落如何?”
朱文道∶“你真会说。反正还未捉到,捉到时,不愁你不吃。我去等那肉芝
去。”说罢,飞往崖後面去。
金蝉站了一会,觉得无聊。便用手去摸那枯草上的露珠,忽然看见肉芝步到
金蝉跟前。金蝉用手轻轻将它捧在手中细看,那肉芝通体与人无异,浑身如玉一
般,只是白里透青,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只有几十根,也是白的,却没有眉毛,
面目非常美秀。金蝉见了,爱不释手。
那肉芝也好似深通人性,任凭他抱在怀中,随意抚弄,毫不躲闪。
金蝉是越看越爱,便问它道∶“从先你见了我就跑,害得你的马儿被毒蛇吃
了。如今你见了我,不但不跑,反这样的亲近,想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吗?”
那肉芝两眼含泪,不住的点头。
金蝉又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但不吃你,反而要保护你了,你愿意和我回
洞去吗?”
那肉芝又朝他点头,口中吐出很低微的声音,大约是表示赞成感激之意。
金蝉正在得意之间,肉芝挣扎下地,把小手向西指了几指,口中不住的叫唤
。金蝉顺眼看去,见朱文遁光飞向岩崖去,慌忙追去。
今见朱文昏迷不醒,放声号哭。
妙一夫人忙叫金蝉不要惊慌∶“她不过误遭暗算,有我在此,决不妨事。”
金蝉才止住悲声,又问母亲∶“她是中了何人暗算?”
夫人道∶“先将她背回洞府,再作道理。”
金蝉即要去背,灵云笑道∶“我来替你代劳吧!”
金蝉有些明白,把小脸羞得通红。
於是灵云背了朱文,少年伏在妙一夫人身上。
金蝉用剑挑了蛇头,正要起身。忽然想起肉芝,便对夫人将前事说起。
夫人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这好生之德,不肯贪天之功。只是可惜
你┅┅”
说到这一句,便转口道∶“果然此物修成不易,索性连根移场洞中,成全了
它吧,以免在此早晚受人之害。”
说罢,命灵云等先护送朱文回洞等候,复又着金蝉去觅肉芝。才走出数十步
,那肉芝已在路旁上内钻出,向他母子跪拜。
夫人笑道∶“真乃灵物也!”
金蝉过去要抱,那肉芝便回身便走,一面回头用小手作式,比个不休。
夫人明白肉芝的意思,是要引他们到灵根之所,便说随定它前行。
那肉芝在前行走,与金蝉相离约有十馀丈左右。刚刚走到崖旁,忽听一声惨
叫,便有一个黑茸茸的东西飞起,再看岩畔闪出一个矮胖男子,相貌凶恶,便要
往空逃走。
妙一夫人荀兰因忙喝道∶“何人敢在本山放肆,还不与我将肉芝放下。”
那人也不答理,把後脑一拍,一道黄光,便要往空中逃走。
金蝉哪里容得,喊了声“好贼子,你倒来检现成!”
便将虹霓剑放起。好一个餐霞大师镇洞之宝,只见一道红光过去,那人便被
剑光罩住。
妙一夫人忙喊不可造次,一面将口中宝剑吐出去,已一不及,那人一条左臀
,已削掉下来。手中提的黑茸茸的东西,同时也坠落下来。
金蝉知道里面定是肉芝,连忙过去看时∶原来是一个头发织成的网,可不是
肉芝正在里面,已是跌得半死。
金蝉气忿不过,再找那人时,已被他母亲放走,连那条断臂,已被那人取去
,便问夫人道∶“母亲,那个贼子是何人,为何与我们作对?”
妙一夫人道∶“你这孩子太莽撞。你想有我在此。怎能让他将肉芝抢走。你
随便就放剑伤人,如今我们峨眉派仇人大多,你们还偏偏的结仇。刚才那矮胖子
,便是庐山神魔洞中白骨神君心爱的门徒,碧跟神佛罗袅,想是他知道你们斩蛇
,又知道此地有这千年肉芝,想跑来找便宜,在此等了半天,知道肉芝虽受毒蛇
扰害,避往别处,可是它生根之所在此,早晚必须归巢,所以死守不走。他见肉
芝回来,想出我们不意捞了就走,谁想反送掉一只左臂。”
说罢,便将那发网拿起一看,大惊道∶“这是白骨神君头发结成之网呀!难
道说他是奉命前来的吗?这个不可轻视呢!”
这时肉芝已渐渐醒转,形态好象是十分困倦,夫人便对肉芝道∶“芝仙,我
等决不伤害你,你如愿随我到洞府去修炼,你便将你生根之所指示出来,我好替
你移场。”
肉芝便跪下地来,跪下叩了两个头,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山石缝中,忽
然不见。金蝉往石缝内看时,原来里面是一个小小石洞,清香阵阵,从洞内透出
。等了一会,只见由洞中地面上,涌现一株灵芝仙草,五色缤纷,奇香袭人。其
形如鲜香菌一般,大约一尺方圆。当中是芝,旁边有四片芝叶。
妙一夫人先向北方跪祝了一番;然後从身旁取出一把竹刀,将灵芝四围的上
,轻轻剔松,然後喊一声起、连根拔起。
金蝉忙问∶“她变的那个小人呢?”
夫人道∶“回洞自会出现,你忙甚麽!”
说时,忽然从芳香中嗅着一丝腥味,连忙看时,只见石洞旁壁下,伏着一只
怪兽,生得狮目龙身,六足一角,鼻长尺许,两个金牙,露出外面,长有三尺。
妙一夫人叹道∶“天生灵药,必有神物呵护。这个独角仙貅又不知被何人所
害?所以灵芝知道大难临头,往外逃避。”
金蝉见那神兽的皮直发亮光,心中甚为爱惜,想要剥了回去,夫人道∶“此
兽亦非善类,性极残忍,剥去无妨,它那两个大牙,削铁如泥,颇有用处,一并
拿了回去罢。”
金蝉闻言大喜,正要取那兽的皮牙,忽又见地下一枝白色小箭,式样新鲜灵
巧,伸手去拾时,好似触了电气一般,手脚皆麻,连忙放手不迭。
夫人走过捡起一看,说道∶“这是白骨神君的白骨丧门箭,刚才朱文正是中
了罗袅的暗算,所以几乎丧了性命。”
金蝉道∶“早知如此,母亲不该放他逃走、好与朱文姊报仇。”
夫人道∶“我们也只能适可而止。好在朱文有救,不然岂能容易放他。”
说时,金蝉因挂念朱文,匆匆将兽皮剥完,携了兽皮兽牙,由妙一夫人拥着
灵芝,离了醉仙崖,回转洞府。
刚一进门,看见朱文仰卧在石床之上,声息全无。灵云守在旁边,默默无言
。见夫人抱着少年和金蝉回转,连忙上前接过灵芝。夫人叫灵云将灵芝移往後洞
,好好培场。
吩咐已毕,便向朱文床前走来。金蝉见朱文牙关紧咬,满脸铁青,睁着一双
眼,望着金蝉,好似醒在那里,只是一言不发,忙喊了两声文姊,不见答应。上
前去拉她双手,已然冰凉如死,虽然知道启己母亲有起死回生之能多也禁不住伤
心落泪。
正在悲痛之间,夫人业已走过,忙喝金蝉道∶“她中了妖人之箭,因她道行
尚厚,虽然昏迷,并未死去,心中仍是明白。你这一哭,岂不勾起她的伤心,於
她无益有损。”金蝉听了他母亲之言,只得强自镇定。
夫人便将蛇头取来,用剑将蛇前额劈开,取出一粒珠子,有鸭蛋大小,其色
鲜红,光彩照耀一室。又叫金蝉去往後洞看灵芝,倘如灵芝移後,灵芝现出化身
时,速报我知。
金蝉奉命走了後。夫人从身边取出两粒丹药,塞入朱文鼻孔里面。又取出七
粒丹药,将朱文的牙齿拨开,放在她口中。然後对少年酸溜溜道∶“可真又便宜
你了。”
将朱文衣袍解开,命少年以掌心按摩朱文腿根,另一手着那蛇额中的红珠,
放在她的心窝间,用手按着,来回转荡不停。
夫人在少年身後,双手伸入少年衣内。一手握紧少年肉茎,一手按压少年乳
蒂,传入真气抖擞起少年阳气,经手心红珠传入朱文体内,由朱文阴穴出,回少
年乳蒂收回。
转了有半个时辰,朱文脸色由青转白,由白又转黄,秀眉愁锁,好似十分吃
苦,又说不出口来的样子。
夫人见丹药下去,运了半天蛇珠,虽然有些转机,还看不出十分大效,脸上
也露出为难的样子。正要决定牺牲朱文童贞时,金蝉却抱着芝仙入来。
那金蝉见灵云等已将灵芝移场妥当後朱茎翠叶,五色纷披,猛然想起肉芝能
使人长寿,岂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何不去求它将身上的血肉,赏赐一些,以救朱
文之命呢。於是向那灵芝跪下,口中不住的默祝。
片刻,那芝草无风自动,颜色越来越好看,阵阵清香,沁人心脾,那灵芝顶
上,透出一道霞光,打上钻出一个婴儿头来,一会儿便现出原身,跳下地来,朝
金蝉点了点头,便跑过来,拉了金蝉的手。金蝉急忙将它抱起,它又用手向前洞
一指。
芝仙这般状况,金蝉知是允了他的要求。当下抱着它往前洞走到夫人面前。
妙一夫人向着那芝仙说道∶“餐霞大师弟子朱文,今中妖人白骨箭,命在旦
夕,芝仙如肯赐血相救,功德不浅。”那芝仙听了夫人之言,口中咿哑,说个不
住,夫人只是微笑点头。
金蝉性急,疑心那芝仙不肯,便问夫人道∶“母亲它说些什麽,怎麽孩儿等
俱都听不出?”
夫人道∶“你等道行尚浅,难怪你们不懂。它说它要避却三灾,才能得成正
果。如今三灾已去其二,我们将它移居到此,非常感谢,理应帮忙。不过它自舍
的灵液,比较将它全身服用还有功效。可是因此它要损失了三百多年的道行,要
我舍液之後,对它多加保护,异日再遇大劫难,求我们救它,避免大劫。”
金蝉道∶“母亲可曾答应?”
夫人道∶“这本是两全其美的事,我已完全答应了。”
那芝仙又朝夫人说了几句,夫人益加欢喜,便对它道∶“你只管放心,他决
不负你。如今受伤的人,万分痛苦,不可再延,请大仙指明地方,由我亲自下手
吧。”
那仙芝闻言之後,脸上顿时起了一种悲惨之容,好似有点不舍得,又无可奈
何的样子。
又挨了片刻,才慢慢走到少年跟前,含啜少年肉茎。灵云捧着玉杯在芝仙的
身下接着灵液。
那细细的裂缝处,流出一种极细腻的白浆,落在玉杯之中,微微带一点青色
,清香扑鼻,光彩与玉杯相映生辉,流有大半酒杯左右。
夫人忙喊道∶“够了够了!”
那肉芝在少年腿根,只是摇头。
一会儿功夫,那白浆流有一酒杯左右,便自止住。
金蝉看那芝仙时,已是面容惟淬,委顿不堪,又是疼爱,又是痛惜,一把将
它抱住。
夫人忙喊∶“蝉儿莫要鲁莽!它元气大伤,你快将衣解开,把它抱在前胸,
到侧洞去。借你童阳,暖它真气,千万不可使它人士。等我救醒了朱文,再来救
它。”
金蝉便连忙答应照办。
妙一夫人忙又从灵云手中取过芝液,一看这多,非常欢喜。
再看朱文借了蛇珠之力,面容大转,只是牙关紧闭,好似中邪,不能言语。
又叫灵云取过一个玉匙,盛了小许芝液,拨开朱文牙关,正待灌了进去,忽
然看见起初塞在她口中的七粒丹药,仍在她舌尖之上含着,并未下咽,暗惊白骨
箭的利害,无怪乎灵丹无效,原来未入腹中。又恐芝血灌了下去,同这丹药一样
,不能人腹,顺口落出,岂不是前功尽弃,而且万分可惜,便不敢造次下手。
忙叫少年转过身来,用肚脐压着红珠,将肉茎穿插朱文口内。一手塞住朱文
穴口,中指入扣内壁,姆指轻压朱文阴核,另一手三指塞入夫人穴内。
夫人扶紧少年,一手捧着他的头,饮下芝液,唇对唇,舌对舌运行透体大法
,将芝液经少年肉茎逼进朱文体内,由下身排出,真气则由阴穴回收。
朱文腹内咕隆隆响个不住,脸色已渐渐红润。适才上来时,觉得她浑身冰凉
挺硬,口舌俱是发木的,此旋忽觉得她在怀中,如暖玉温香一般,周身软和异常
,樱桃小咀,贴得紧凑得很,不是那些老穴可比拟。
朱文之腹内益发响个不住,猛然一个急嚏,接着一口浊气冒将上来,腥臭无
比。
少年早已准备,急忙坐身运气,压得朱文唇无隙缝,肉茎深入喉咙,将那口
浊气抵了口去,另有奇趣。一来一往,相持半碗茶的光景,便听朱文下身,砰然
放一个响屁出来,臭味非常难闻。
少年也顾不得掩鼻,急忙又运动丹阳之气,度了一口过去。
妙一夫人道∶“好了!好了!不妨事了!好人儿你快下来吧。”
这时朱文,业已缓醒过来,猛觉口中塞满,头上骑住人,私处被挖,又羞又
急,猛一翻过身来。少年一个不留神,便跌下床来。
这朱文生有灵根,又在黄山修炼数年,剑术很有根底,虽中了妖人暗算,还
能支持。只是心中明白,难受异常,不能言动。此番醒转,见是少年。知少年是
乃师心头肉,更是奉了掌教夫人之命来救自己,因醒来害羞,使得势猛,将他跌
了一交,好生过意不去。正要用手去扶,猛觉有些头晕,随又坐在床上。
这时少年已得透体大法精要,即时在地上全神修法零化肉身。
夫人只道他累了个力尽神疲,心如刀割。宁宁神对朱文道∶“你妖毒虽尽,
精神尚未复元,不必拘礼,先躺下养养神吧。”
朱文身子也觉得轻飘飘的,站立不住,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只用口头向少年
道歉,向众人称谢。忽然觉得身下湿了一块,用手摸时,羞得几乎哭了出来,急
忙招手呼唤灵云,灵云急忙走过,朱文便向她咬了几句耳朵。
这时夫人也明白了,便与少年去侧洞,从金蝉怀中取过芝仙,传过真气助芝
仙松弛仙体,把阴穴套入少年肉茎。少年觉得肉茎被罩得实实的,兴奋无比。
面容惟淬,委顿不堪的芝仙吸入少年元阳後,浑身比玉更润,更白更青。无
形中消了一劫。
回前洞时,朱文业已借了灵云的衣裳换好,收拾齐整,出来拜谢夫人救命之
恩。
夫人道∶“那白骨箭好不厉害,若非芝仙舍身相救,你师弟天生异禀,只有
白骨神君才有解药,远隔数千里,也难到手,得到也不会复元。”
金蝉便问其中箭情形。
朱文道∶“我同你在涧边时,因见鸦鸣,便疑心有人在旁窥探,深怕别人趁
火打劫,去捉肉芝。我来时早已问明它生根所在,所以便到崖後去守候。刚到那
里,便看见一个六足独角的神兽,我本不想伤它,正要设法将它逼走。忽听那兽
狂吼一声,便从崖後一个洞中窜了进去。我追踪去看时,才到洞口,脑後一阵风
响,知道有人暗算,急忙往後面一闪,已是不及。当时只觉左臂发麻,头脑天旋
地转,知道中了妖法,因为宝剑不在手中,恐怕抵敌不住,急忙跑去寻你们。走
到你们跟前,已是站立不稳。後来我浑身疼痛,心如油煎,虽看得见你们,只是
不大清楚,也听不见说些什麽,难受极了。”
谈了一会,朱文便要回山复命。
夫人便将馀下的芝血,分与众人服下,叫灵云将借来的几件法宝,交与她带
去。因为新愈之後,精神疲惫,并叫灵云、金蝉陪同前往,顺便道谢餐霞大师的
盛意。
三人辞别夫人,出了洞府,已是夕阳西下,便驾起剑光,前往黄山去了。
这里妙一夫人怀抱着少年呢声嗳气道∶“峨嵋在三五年之後就领袖群仙。你
天资这样好、又天赋禀异,奴家已约了白云餐霞及一些手帕交前来,给你尽兴。
不要嫌弃,就在我这里参修。小心肝,奴家已少不得你,不要令我绝望,你意如
何?”
少年听了,喜得明师,更群雌匿溺,享尽温柔,自然高兴,急忙跪谢夫人成
全之恩。
从此少年便在此山习剑,与三仙旦夕宣淫,更秘密修炼蜕皮透体血影神光大
法,把真元分存三仙体内。
第四章初泄元精
辟邪村玉清观主摩伽仙子玉清大师,自从受了神尼优昙点化後,便洗静尘缘
,一心归善。
多年来还是保存了妙龄相貌,头戴法冠,足登云履,身穿一件黄缎子僧衣,
手执佛尘,妙相庄严,十分美丽。
这日,云游归来,直入客舍见妙一夫人,白云大师及餐霞大师。三仙表明来
意求学摩伽大法。
原来三仙深藏少年於九华山别府,列为禁脔。旦夕需索,得少年之阳,竟能
助长功力,更视为至宝。但少年自给白云大师破身以来,经三仙轮奸重榨,竟未
一施精液,三仙引以为憾。齐向玉清大师求摩伽大法。
玉清大师传了大法後,嗳昧道∶“大法修炼不易,三位不用先试试功效如何
才投入大量的精神时间吗?”
三仙相视歉然。妙一夫人笑骂道∶“你这个鬼精灵,真识打蛇随棍上。我们
饮水思源,又怎麽少得了你一份呢?。”
玉清大师春意盈然道∶“择日不如撞日,不会舍不得吧?”
餐霞大师心有憾然道∶“我们行坐都带在身边,说舍得是骗人的。不过对你
的加入是无异议的。但我们定要在旁观战的,你适应得来吗?”
玉清大师傲然道∶“小儿科嗟!”
客舍房内,少年还在赤裸调息。原来等着玉清大师回来时,经已轮战多番了
。玉清大师宽衣上前,先含吻少年肉茎,输入真气引导。舌尖卷处,果然魔法无
边。肉茎内每个细胞都在弹动,快感传入中枢,挑逗得神魂射出万丈光辉,映照
得宇宙清明。肉茎在玉清大师口腔内跳动不休,坚强有力,灼热电殛。碰得玉清
大师也情不自禁,淫液涓滴流出穴缝。忍不住放开口中恩物,跨身套上少年肉茎
,施展摩伽大法。少年肉茎觉得丝丝极幼气流,穿茎球入体,麻痒奇趣,乐得少
年如在光环中飘荡旋转。但就突不破外障,到另一重天。
玉清大师三施大法,未竟全功,娇呼三仙道∶“小妹功力不足,三位姊姊快
来助阵啦。”
三仙已闻大法精要。妙一夫人把奸淫中二人翻个身,用阴穴口贴紧少年尾闾
,白云大师与餐霞大师斜身插入少年与玉清大师间,用阴穴贴紧少年左右乳蒂。
三仙手牵手共发功暖穴,炙入少年体内。
少年得四仙合力催谷,神魂中的灵躯震得爆炸,粉身碎骨,穿上另一重天。
血影神光才告初成。
玉清大师得少年元精後,即时运功鲸吸,透体直入窍脉。至满盈难以再纳才
叫三仙换位接精。
玉清大师得如此丰收,修为直追宗师。三仙则更上层楼。
但可惜少年的元精忠於旧主,伐髓之法向少年展露无遗。更暗暗转变她们的
基因。
三仙得偿素愿,恋恋不舍下回山修炼摩伽大法。把少年留在玉清观与玉清大
师终日缠战不休,但玉清大师单打独斗就无法再啜出元精,少年已能操纵自如。
少年元精在四仙身上未能发挥血影神光的作用,皆因功力悬殊。欲向功力较
低的炉鼎试剑,则非有机会离开偷食不可了。
树林绿荫一片,里面隐露出粉墙一角,是一座庙宇。
这座庙盖得非常伟大庄严,庙门匾上,写着“敕建慈云禅寺”六个大金字。
庙中方丈智通和尚,他的祖师太乙混元祖师,在两次剑仙正邪大战中败亡後
,隐姓埋名,来到成都,苦心经营这座慈云寺,勾结权贵,窃得“敕建”二字。
这当轩辕老怪席卷神州,威挟蜀山时候,智通与法元、俞德等朋党们正商议
如何浑水摸鱼。
忽听四壁吱吱鬼声,一阵风过处,烛焰摇摇,变成绿色。
众人毛发皆竖,不知是何吉凶,各把剑光法宝准备,以观动静。
一霎时间,地下陷了一个深坑,由坑内先现出一个拷佬大的人头,头发胡须
,绞做一团;好似乱草窝一般。碧绿一双眼光,四面乱闪,一会现出全身,那般
大头,身体却又矮又瘦,穿了一件绿袍,长不满三尺,丑怪异常。
这便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练就无边魔术,百万魔兵,乃是魔教中南派
开山祖师。
此来秘密勾结慈云寺,建设【太平门】,练就一桩法宝,名叫百毒金蚕蚕,
放将出去,如同数百万黄蜂,遮天盖地而来。无论何等剑仙,被金蚕咬上一口,
必定毒发攻心,狂奔远跑而死。
名为对抗轩辕老怪,实则残杀蜀山群仙。
激怒了青城派鼻祖极乐真人李静虚。
真人当年领袖群仙,弟子遍天下,号称【驻无落日】,盛极一时。
与太乙混元祖师两次大战中,门人死亡殆尽。靠垄灵峤宫。隐到云南雄狮长
春岩无忧洞静参玄宗。数十年功夫,悟澈上乘,炼成婴儿,脱去躯壳,成了散仙
,从此便自号极乐童子。
今次与轩辕老怪谈判,光荣撤退蜀山,却被绿袍老祖搅局。
在灵峤宫压力下,要诛杀绿袍老祖。恳求玉清大师就地监察。
这日,玉清大师与少年交欢後意犹未尽,并合剑气依猥着飞临慈云寺上空。
见毒龙尊者弟子俞德、龙飞前往碧筠庵。
二人化去剑遁光芒,跟踪前往。少年的遁光自血影神光初成後,已能零化,
如同透明。俞德、龙飞刚刚走到武侯祠,便见前面白雾迷漫,笼罩里许方圆,简
直看不清碧筠庵在哪里。可是身旁身後,仍是清朗朗地,疑是峨嵋派的障眼法儿
,正要将九子母阴魂剑放出,往雾阵中穿去,忽然从来路上飞来万朵金星。
这时正在丑初,天昏月暗,分外鲜明。
俞德一见大惊,忙喊∶“道兄仔细!”
一面说,一面把龙飞拉在身旁,从身上取出一个金圈,放出一道光华,将自
己同龙飞圈绕在金光之中。
龙飞便问何故?
俞德忙叫禁声,你只在旁仔细看动静便了。
二人眼看那万朵金星飞近俞、龙二人身旁,好似那道光华挡住它的去路。金
星在空中略一停顿,便从两旁绕分开来,过了光华,又复合一。
龙飞耳中但听得一阵吱吱之音,好似春蚕食叶之声一般。那万道金星合成一
簇之後,更不迟慢,直往那一团白雾之中投去。
在这一霎那当儿,忽见白雾当中,冒出千万道红丝,与那一簇金星才一接触
,便听见一阵极微细的哀呜,那许多碰着红丝的金星,纷纷坠地,好似正月里放
的花炮一般,落地无踪。
而後面未接触着红丝的半数金星,好似深通灵性,见事不祥,电掣一般,拨
回头便往来路退去。那千万这红丝好似白雾中有人驾驶,也不迫赶,仍旧飞回雾
中。
把一个俞德看了个目定口呆,朝着龙飞。低喊一声∶“风紧,快走!”
龙飞莫明其妙,还待问时,己被俞德驾起剑光带回来路。
俞德到了慈云寺俞面树林,便停了下来,朝着龙飞说道∶“好险哪!”
龙飞便问∶“适才那是什麽东西,这样害怕?”
俞德轻轻说道∶“起初我们看见那万道金星、便是绿袍老祖费多年心血练就
的百毒金蚕蛊。这东西放将出来,专吃人的脑子。无论多利害剑仙,被它咬上一
口,一个对时,准死无疑。
适才金身罗汉劝大家等晓月禅师到後再说,我见绿袍老祖脸上跟你一样,好
似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果然他见我们走後,想在我们未到碧筠庵之前,将金蚕蛊
放出,咬死几十个剑侠;显一点奇迹与大家看。谁想人家早有防备,先将碧筠庵
用浓雾封锁,然後在暗中以逸待劳。放出来的那万道红丝,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居然会把金蚕制死大半,绿袍老祖这时心中必定有多难受。他为人心狠意毒,性
情特别,不论亲疏,翻脸不认人。我们回去,最好晚一点,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回
事,以防他恼羞成怒,拿我们出气,伤了和气,平白地又失去一个大帮手。我看
碧筠庵必有能人。况且我们虚实不知,易受暗算,今晚只可作罢,索性等到明张
旗鼓,杀一个够本,杀多的是赚头,再作报仇之计罢。”
龙飞闻言,将信将疑,经不住俞德苦劝,待了一会,方各驾剑光回到寺中。
见了众人,还未及发言,绿袍老祖便厉声问道∶“你二人此番前去,定未探
出下落,可曾在路上看见什麽没有?”
俞德抢先答道∶“我二人记错了路,耽误了一些时间。後来找到碧筠庵时,
只见一团浓雾,将它包围,怎麽设法也进不去,恐怕中了敌人暗算,便自回转,
并不曾看见什麽。”
绿袍老祖闻言,一声怪笑,伸出两只细长手臂,如同乌爪一般,摇摆着拷佬
大的脑袋,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睛,慢慢一步一步的走下座来,走到俞德跟前,突
的一把将俞德抓住,说道∶“你说实活,当真没有瞧见什麽吗?”
声比枭号一般。众人听了,俱都毛发森然。俞德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是毒
龙尊者的门徒,从不会打诳语的。”绿袍老祖才慢慢撤开两手。
他这一抓,几乎把俞德抓得痛彻心肺。
绿袍老祖回头看见龙飞又是一声怪笑,依旧一摇一摆,缓缓朝着龙飞走去。
俞德身量高,正站在绿袍老祖身後,便摇手作势,那个意思,是想叫龙飞快
躲。
龙飞也明白绿袍老祖要来问他,决非善意,正待想避开时,偏偏智通派来侍
候大殿的一个凶僧头目,名唤尾蝎了缘的,正端着一点心,後面跟着知客僧
了一,端了一大水果,一同进来,直往殿中走去,恰好走到绿袍老祖与龙飞中
间。法元要打招呼,已来不及。
了缘因在了一头前,正与绿袍老祖碰头,被绿袍老祖一把捞在手中。
了缘一痛,手一松,铛的一声,子打得粉碎,一大的肉包子,撒了个满
地乱滚。
在这时候众人但听一声惨呼,再看了缘,已被绿袍老祖一手将胁骨抓断两根
,张开血盆大口,就着了缘软胁下,一吸一呼,先将一颗心吸在嘴内咀嚼了两下
。随後把嘴咬着了缘胸前,连吸带咬,把满肚鲜血,带肠肝肚肺吃了个尽净。然
後举起了缘尸体,朝龙飞打去。
龙飞急忙避开,正待放出九子母阴魂剑时,俞德连忙纵过将他拉住道∶“老
祖吃过人心,便不妨事了。”
再看绿袍老祖时,果然他吃完人血以後,眼皮直往下搭,微微露一丝禄色,
好似吃醉酒一般,垂着双手,慢慢回到座上。
忽然一阵微风过处,殿上十来枝粗如儿臂的大蜡,不住的摇闪。
烛光影星,面前站一个少年。见他单身一人来到这虎穴龙潭之中,不由暗暗
佩服来人的胆量。法元正待开言,少年傲然道∶“昔日太乙混元祖师创立贵派,
虽然多行不义,轻动无名,以致身败名裂。谁想自他死後,门下弟子竟然如此凶
残。诸位如有本领,只管到十五晚上往辟邪村玉清观,一决雌雄?”
法元果然怒在心头,到底觉得少年孤身一人,胜之不武,忙使眼色止住众人
道∶“你也不必以口舌取胜。明年正月十五,我们准到辟邪村领教便了。”
少年哼一声,指向绿袍老祖道∶“不过我今日要先诛此凶魔。”
一道清光无色无风电射绿袍老祖。
以绿袍老祖之能也哗然,急施玄功变化,才狼狈避开,但也衣袍破裂,危险
之极。
绿袍老祖怒极,发出一声极难听的怪笑,摇摆着大脑袋,伸出两只细长鸟爪
,慢慢踱向少年来。
众人知道少年难逃毒手,俱都睁着大眼,看个动静。
法元心中虽然不愿意绿袍老祖去伤来使,但因他性情特别古怪,无法阻拦。
又恨少年猖狂,也就惟有听之。
不过少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便暗使眼色,叫众人准备。
那绿袍老祖还未走到少年身旁,只见一道白练似的金光飞进殿来,便听一人
说道∶“小冤家,你真会惹祸!还不快走!”
众人情知来了帮手,那道金光来去迅速非常。这-霎眼时,看殿上,少年已
不知去向。
绿袍者祖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一把东西,望空中洒去。手放处,便有万朵
金星,万花筒一般,电也似疾飞去空中。接着绿袍老祖将足一顿,无影无踪。
众人飞往空中看时,只见最前面一道青光,飞也似的逃走。後面这万朵金星
,云驰电掣的追赶。看看已离青光不远,忽见万朵金星後面,飞起万道红丝,比
金星还快,一眨眼间便已追上。
那万朵金星,好似遇见劲敌,想要逃回,後路已被红丝截断。在空中略一停
顿,万道红丝与万朵金星碰个正着。但听一阵吱吱乱叫,那万道金星如同陨星落
雨一般,纷纷坠下地来。接着便是一声怪啸,四面鬼哭神号,声音凌厉,愁云密
布,惨雾纷纷。
俞德喊一声∶“不好!诸位快降下地来,切莫乱动!”
一面将圈儿放起,化成亩大光华,将众人围绕在内。
只见地面上万朵绿火,渐渐往中央聚成一丛。绿火越聚越高,忽地分散开来
。绿火光中,现出绿袍老祖拷佬大的一张怪脸,映着绿火,好不难看。
绿袍老祖现身以後,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纸幡儿,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
赤身露体的魔女。幡一振动。俞德三人便觉头巨昏眩,非常难过。
绿袍老祖正待将幡连摇,忽地一团丈许方圆的五色光华,往幡上打到,将幡
打成两截。那五色光华,也同时消灭。接着一道匹练似的金光,从空降下,围着
绿袍老祖只一绕,便将绿袍老祖分为两段,金光也便自回转。
倏的又见东北方飞起一溜绿火。飞向老祖身前,疾着闪电投向西南方而去。
这一幕活电影,把三人看了个目定口呆。
俞德知事不祥,喊一声快走,收起圈儿,不由分说,拖了秦、龙二人,飞回
慈云寺而去。
这里再说少年,见绿袍老祖摇摆着往自己身旁走来,正准备迎敌时,给玉清
大师唤走,知任务完成。刚刚出了寺门,便听道∶“你快往回路诱敌,待我与顽
石大师除此妖孽。”
少年应了声,回头看看那人,只见此人身若十一二岁幼童,穿着一件鹅黄短
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活象观音菩萨座前的善才童子,好生
惊奇。
这时,後面绿袍老祖已将金蚕放出,来不及请问来人姓名,便驾起剑光,往
前诱导。
偶然回头看後面追的万朵金星发出吱吱之声,漫天盖地而来,知是金蚕蛊,
追不上自几剑光。看看到辟邪村口,忽见蚕後面又飞出千万道红丝,把金蚕消灭
了个净尽,便回转剑光,来看动静。只见一道金光过处,将绿袍老祖分为两段。
知是那人所为,心中大喜,急忙走近前看时,只见地下倒着绿袍老祖的下半截尸
身,上半截人头已不知去向。
刚才的幼童,与玉清大师和一个老尼姑正在说话。玉清大师慎道:“你这惹
祸精,还不快来拜见这位老前辈,便是云南雄岭长春岩无忧洞内极乐童子李老前
辈。这是顽石大师。这次若非老前辈大发慈悲,这绿袍老祖妖孽的金蚕,怕不知
道要伤若干万数生灵,而我们也不知有多少同道要遭大劫呢!”
顽石大师惋惜道∶“只是我多年炼就、全仗它成名的一块五云石,深深被孽
障断送了。”
原来极乐童子炼就三万六千根乾坤针,是绿袍老祖克星,得到玉清大师消息
後,商量请玉清大师诱敌,但少年胆大,抢在前头,更想与绿袍老祖交手,吓煞
玉清大师。
千万道红丝就是他在後面用乾坤针去杀金蚕,以防逃走,而绝後患。
後来绿袍老祖展动玄札幡,顽石大师知道利害,便想乘其不备,从暗中用五
云石将他打死。谁想幡却被他打折,五云石受妖幡污秽,也同归於尽,真成了一
块顽石,把多年心血,付於一旦,好不可惜。
真人道∶“这妖孽炼就一粒玄阴珠,藏在後脑之中,适才不及施放,便被我
将他斩死,被一个断臂的妖人,连头偷了逃走,必定拿去为祸世间。我做事向来
全始全终,难免又惹下许多麻烦了。”
说罢,真人袍袖一展,一道金光,宛如长虹,照得全村通明,起在空中,便
自不见。
少年亦窥得玄功妙用,更增外向之心。
第五章神功初成
转眼光阴,便到了正月初五。双方陆续又来了不少帮手。
那些小一辈的剑侠,初来时,以为一到便要与慈云寺一干人分个高下,一个
个兴高彩烈。谁想到了成都,一住已有多天,不见动静。每日随侍各位老前辈,
在玉清观中行动言语俱受拘束,反不如山中自由自在。
到了十三日那一天,最难受的要数那少年。人多了,当着长幼数代,亲热可
真不便。玉清大师更以他竟敢挑战绿袍老祖,而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又不能
真个销魂,弄得心痒痒的。对着那些同门,又不敢采撷试剑。更因自己师不师,
父不父,是兄不是兄,是弟不是弟。心理上尴尬的要死。
看着金蝉活泼淘气,约了周轻云及苦行头陀的唯一弟子笑和尚,偷偷前往慈
云寺去,要杀掉几个妖人,回来出出风头。灵云也约了朱文前去探探虚实。不禁
跃跃欲试,拿个敌人作练功炉鼎用。
五人先後,偷偷溜了出去。驾起剑光,径往慈云寺而去後,庵前树旁石後,
转出一位白须白发的胖大和尚,口中说道∶“这一干年轻孽障,我如不来,看你
们今晚怎生了得!”
话言未了,忽见玉清观内又飞出一道清析剑光,飞越树林追踪前去,看出正
是那少年。
人走後,这位胖大和尚重又现身出来,暗想无怪妙一夫人要暗中保护他,看
来功力不高,却如斯流畅自然,非一般後辈的有形无神,动作僵硬可比,一般前
辈也望尘莫及。当下把身形一扭,也驾起无形剑光,直往慈云寺而去。
且说慈云寺内法元、智通、俞德等自从绿袍老祖死後,朝夕盼望救兵,直急
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整日长短叹。明知十五将到,少有差错,自己若干年
的心血,创就的铁墙铜墙似的慈云寺,就要化为乌有。
起初尚怕峨嵋派前来扰闹,昼夜分班严守,过了十馀天,都无动静,渐渐松
懈下来。
这时俞德与莽头陀,正在密室之中,一人搂了杨花,一人搂了凤仙,自在快
乐。忽然接连两三次紧急报告,说是前面来了好些峨嵋派小子,本领非常厉害,
龙飞与法元都竟自不能取胜,俞德才有些作慌,当下便喊莽头陀,一同前往迎敌
。
莽头陀见俞得先走,正合心意。皆因杨花是个尤物,争的人多,轻易捞不上
手。如今众人俱在前面迎敌,无人来争这块禁脔,正好趁此机会去亲近一番,便
往套间中走去。
那凤仙在紧要关头上,那死鬼竟见异思迁,好生不快;又因吃了几杯酒,浑
身觉得懒洋洋地,不大对劲,恨得她将两只玉手抓紧被角,不住的在嘴边使劲猛
咬。忽然有人揽上来,正是求之不得。却成为少年的第一个炉鼎。
少年原想趁众同门把慈云寺闹翻天时,偷偷掳个淫娃出去。见凤仙已经开透
,无须花费时间作前奏替她解体,即时现身露械直刺花心。凤仙虽然学有小小根
基以便连场征战,但也抗不了少年的强劲灼热,劲气直透每个细胞,震颤入神经
深处,灵魂即时飘荡离体。连呼叫舒压也不能,因少年已经口对口把她的嘴巴封
起来,吸入她离体的魂魄。
盏茶时分,少年渐渐在凤仙身上消失,化入了凤仙体内,鹊巢鸠占了。原凤
仙也无甚功力,无须化多大工夫炼化,只是得益不多,试剑吧了。
转化中,少年虽把她的嘴巴封起来,但也有丝丝漏网。莽头与杨花在隔壁给
传来的阵阵微妙声息,听得神魂飘摇,要由套间中走去外床,一同取乐。
少年还未习惯女身,也不想混下去。缩在床後,乘二人纠缠时,吐出飞剑将
他们首级斩落。拧动总铃,召来众妇女,爆破密室,一同走了。
少年变了[凤仙],不想就蜕壳回返原身,返庵受拘束。从此失踪,累得苦
行头陀给众女仙怨死。闭关去了。
话说峨嵋派小兄弟们分别成两组飞到慈云寺,金蝉将剑往下一指,便有两道
红紫色的剑光,从剑尖上发出。剑光到处,一人已分成两段。智通一面急忙唤人
去请法元俞德,一面领众人一齐咬牙将剑光放出迎敌。
那红紫色两道光华,舞起来好似两条蛟龙,夭矫飞舞;根行差一点的剑光碰
着这霹雳剑,也面无人色。但敌方人多势众,周轻云也运动青白剑光杀了另一人
。两人的剑光联成一气如闪电飞般把慈云寺一干剑客,逼得气喘嘘嘘。
二人正在得意洋洋,一个相貌凶恶的道人跑出来,手起处,一道绿阴阴的剑
光连同八道灰白色的剑光,一派绿火,鬼气森森的飞上屋脊。
周轻云的剑光才与来人接触,便觉暗淡无光;且喜金蝉霹雳剑,不怕邪污,
还能抵挡一二。来人正是七手夜叉龙飞。同时法元也赶来,把剑光祭起,周轻云
的剑光不是对手。可 智通等俱不是平常之辈。
正在危急间,笑和尚,齐灵云,朱文俱现身出来,笑和尚将手一指,飞出去
五道金光,迎着法元头顶来的五道红丝飞剑,金红两样颜色,十道剑光绞成一团
,耀目争辉。齐氏姊弟的剑不怕污秽,抵着了龙飞的九子母阴魔剑,更助朱文,
周轻云迎敌其馀人等。
那俞德与杨花云雨之後才往前面走来,手起处,将圈儿飞起,化成一道光华
,将敌人的剑光圈在中间。忽听‘克嚓’声响,俞德的如意圈竟被金蝉的霹雳剑
光震碎,化作流芒四散。
俞德心中大怒,高喝一声∶“诸位道友後退,待俺来擒这一干孽障!”
俞德将身纵起空中,一把红沙撒将下来,顿时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一片黄
雾红云,夹着隐隐雷震之声,红尘漫漫,阴风惨惨,漫天盖地,朝着五人当头罩
下来。
齐灵云早已留心,暗中早作准备,见红沙来得厉害,急忙摸出玉清大师所赠
的乌云神蛟网,往空中一扔,立时一团乌云起向空中,化作亩许大五色祥云,将
同来的人身体护着,将红沙托住不得下来。各敌人剑光只在网外飞腾,不能越进
雷池一步。
俞德心中大怒,便将葫芦内所有追魂夺命红沙,全数放将出来,将灵云等人
团团围住。
僵持了有半个时辰,灵云等虽然未曾受伤,但渐渐显出乌云神蛟网有点支持
不住;头上面这块乌云,受了红沙压迫,眼看慢慢往头上压将下来。
正危急万分之际,忽然空中震天的一个霹雳打将下来,震得屋瓦乱飞,窗棂
皆断,树枝颤动,一霎时黄雾无踪,红云四散。空中降下了苦行头陀与晓月禅师
。
苦行头陀将袍袖一展,满院金光,连同灵云等人走了。
法元等也不知二仙一正一邪,怎生会同时到来。但见晓月禅师应邀到来,便
请禅师主持斗法。
回说那位白须白发的胖大和尚,暗中吊着那少年。看他乘虚偷入寺中密室。
知那些密室靠机关开启,不是外人进得入的。一时疏忽,因不知少年练的血影神
光已超越第二层的液化肉身境界,可由罅隙处泻入。
更来时遇上了晓月禅师,分心与之争论劝解。到密室爆破时,已遍寻不获,
因少年已化身[凤仙]了。
见灵云等人危急,请晓月禅师留意,便用五行真气,太乙神雷破了红沙,带
走灵云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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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无所在;无所不在”九月事忙,十月再见了。
再说说我的构思∶写得美人蟒蜕化成人,又怎会写得 甘快死得。那就是李
英琼才配得起主角吧!
少年不名,实名了∶姓“阴”名“魔”,就是书名。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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