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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鹰英雄传

作者∶失落


第六章识破阴谋

且说云飞前往四方堡报讯,在途中偷空思索武功的难题,却是大有所获,与
朱蓉一战後,云飞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大增,大战黄虎军一役,也悟出不少群战
的道理,当时左剑右刀,虽是权宜之计,但是感觉很好,可惜晁贵留下的短剑不
大趁手,有些攻击的招数殊不称意。

重温多年来修习的武功,云飞发觉差不多每一种兵器都学过了,但是剑术,
只学过晁贵的短剑,长剑的使用,独付阙如,不禁暗暗奇怪,忍不住捡了一根树
枝,模拟长剑,有空便练习劈刺之术,竟然悟出几招好像威力不小的剑法。

至於那几个鬼卒的武功,云飞也悟出个中奥妙,发现他们的招式,与姚康传
授王图用来制伏秋怡的三招彷佛同出一脉,顿然豁然开朗,找到破解之法,可是
想到姚康之上,还有甚麽秦广王,还有一个地狱老祖,他们该比这些鬼卒利害,
要和他们对抗,可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天,云飞终於抵达四方堡,那儿防范森严,想是提防罗其袭击,幸好云
飞手持当日童刚的信物,顺利见到了童刚,和他的新娘子秋瑶。

『兄弟,李广和侯荣呢?怎麽不是一起来看我?』童刚热情地说。

『他们还在黄石,我是往黑石城购买一点东西,所以顺道看望你吧。』云飞
闻得童刚和秋瑶新婚不久,心生警惕,不敢贸然道出来意,打探着问道∶『嫂子
也是堡中人吗?』

『不是,她是北方逃难而来,我们前些时在黑石城认识的。』童刚答∶『你
往黑石城买甚麽?』

云飞心中一凛,更不敢道出真相,随口道∶『我想买一柄剑,黄石那里找不
到好剑,想去黑石碰碰运气吧。』

『你使剑吗?』童刚问道。

『我不懂使剑,想买柄剑练习吧。』云飞腼腆道。

『堡里也有些剑,明天我和你去看看,要是合适,便不用买了。』童刚说。

『谢谢大哥!』云飞喜道。

『这样的小事还谢甚麽?我们兄弟再见,可要庆祝一下。』童刚笑道∶『秋
怡,你去烧些好菜,让我和晁兄弟痛饮一顿。』

『麻烦嫂子了。』云飞求之不得说。

秋瑶去後,云飞才把当日在黑石城,窃听罗其和朱蓉的说话,以及地狱门如
何利用秋怡王图夺取黄石城,和怀疑秋瑶是他们同路人等事,和盘托出。

『你┅┅你是说┅┅?』童刚大惊失色道。

『这只是怀疑吧。』云飞叹气道∶『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的。』

『不,这不是真的!』童刚激动地说,和秋瑶结 後,发觉她温柔娴淑,正
是理想的妻子,爱慕之心也与日俱增,但是想到结识的经过,却是疑点重重,云
飞更不会杜撰这样的故事加害,使他不知所措。

『大哥,你不要冲动,我也希望是误会,但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为了四
方堡的安危,要小心才是。』云飞道。

『我该怎麽办?』童刚痛苦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云飞思索着说∶『为今之计,只有多点留意着嫂子的行
动,地狱门急於夺取四方堡,倘若她是内应,该很快便有行动的。』

两人商议了一会,秋瑶已经捧着酒菜回来了,童刚遵从云飞的劝谏,努力装
作若无其事,与云飞共叙旧情,秋瑶也殷勤地布酒劝菜,尽着女主人的本份,使
云飞暗暗称羡。

席间云飞假装好奇,探听北方的消息,秋瑶也是有问必答,透露了不少北方
的近况。

原来北方诸国在铁血大帝的铁蹄下称臣後,暴政之下,民不聊生,民变此起
彼落,还有一些落难王孙,聚众抗暴,十多年来,战祸连年,但是铁血大帝实在
强大,抗暴的行动相继失败,死了不少人,近年铁血大帝已经歼灭了主要的反抗
势力,大致控制了北方,人民更是苦不堪言,因为逃难的人与日俱增,铁血大帝
遂派兵驻守南下的要道,截杀逃人,不知制造了多少惨剧。

酒醉饭足後,童刚便给云飞安排住宿地方,然後和秋瑶回房休息,秋瑶却送
上莲子甜汤给童刚解酒。

结 後,秋瑶偶尔会给童刚准备夜宵,吃过後,才上床休息,童刚只道爱妻
情重,心里欢喜,总是一觉睡到天明,这一天,却心里生疑,假装吃过,然後上
床装睡。

半夜时,秋瑶竟然悄悄下床,还换上黑色衣服,看见她挂上 脸黑纱时,童
刚心里剧痛,知道云飞的怀疑未必无因。

秋瑶换了衣服後,回头看见童刚还有床上熟睡,低叹一声,离开了房间,她
的行动矫捷,武功好像不弱。

夜深人静,除了值夜巡逻的守卫,堡中人全已进入梦乡,秋瑶灵巧地避开了
守卫,来到一口水井,伫立井前,长嘘短叹,好像碰上疑难似的,待了一会,才
取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里的药粉倾入井里。

接着秋瑶再行动身,朝另外一口水井而去,全堡有几十口水井,看来她要在
所有的水井里下药,抵达後,不再犹疑,又取出一个纸包,正要倾倒井中时,一
把声音在身後响起,道∶『你为甚麽要这样?』

秋瑶心里一惊,转身望去,童刚赫然站在身後。

『你┅┅我┅┅!』秋瑶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究竟是甚麽一回事,你在井里下了甚麽药?』童刚逼上一步道。

『大哥。』秋瑶凄叫一声,慢慢解下 脸黑巾,露出了苍白的粉脸,说道∶
『那是┅┅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不!』童刚痛苦地说∶『你是我一生挚爱的妻子,我怎会杀你?』

『大哥,别说了!』秋瑶泪流满脸道∶『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以前的事,全
是骗你的,碰上你之前,我已经不知让多少男人糟挞了,在牢里的所谓落红,根
本是猪血!』

『秋瑶,我不理以前你干过甚麽,嫁给我後便是我的人,我会护着你的!』
童刚猿臂轻舒,把秋怡抱入怀里说。

『大哥┅┅!』秋瑶悲叫一声,伏在童刚胸前哀哀痛哭。

童刚让秋瑶哭了一会,才爱怜地轻抚着粉背说∶『告诉我,这是不是黑石城
城主的主意?无论甚麽事,我会一力承担的。』

『不是他┅┅』秋瑶凄然道∶『大哥,你┅┅你把四方堡交出来吧,没有人
斗得过他的!』

『不是他是谁?』童刚问道。

『是一个魔鬼!』秋瑶泣叫道∶『大哥,不要再问了,我甚麽也不会告诉你
的,杀了我吧,我┅┅呜呜┅┅我是生不如死呀!』

『是谁也没关系,拚死无大害,我们是同命鸳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的!』
童刚激动地说。

『不!没有人拚得过他的!』秋瑶挣脱童刚的怀抱,反手制出匕首说∶『大
哥,你快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忘记我吧!』

秋瑶语声甫住,匕首便朝着胸脯刺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颗石子从天而
降,击中秋瑶的手腕,痛得她娇哼一声,匕首便掉在地上,童刚亦及时赶至,夺
去匕首。

『为甚麽要寻死?有甚麽解决不了的?』童刚着急地叫。

『大哥,你不明白的。』秋瑶悲叫道∶『听我说,立即走吧,井里的药会使
人上吐下泻,完全没有气力,三天後,罗其便会带人来攻,那时可来不及了。』

『我不走,只要我们在一起,甚麽人也不怕!』童刚愤然道。

『拚有甚麽用?要是能拚,也不会有这麽多人送命了!』秋瑶顿足道∶『我
已经把四方堡的地理图送了回去,他们深知堡里虚实,拚不过他们的。』

『他们究竟是甚麽人?』童刚追问道。

『大哥,你不让我死,我可要走了,保重吧!』秋瑶咬牙道,掩脸便往堡後
走去。

童刚知道堡後有小路往伏牛山,也没有追赶,只是呆呆的望着秋瑶的背影,
喟然长叹。

这时云飞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他发觉秋瑶童刚先後离开房间,於是尾随
追纵,击落秋瑶匕首的石子,便是他出手的。

『兄弟,我该怎麽办?』童刚茫然地望着云飞说。

『嫂子必定是有难言之隐,逼她也是没用,慢慢查探吧。』云飞同情地说,
相信秋怡秋瑶两女,不是有心作恶,个中必有隐情。

『她回去後,不知道会怎样?』童刚愁眉不展道。

『该没有事的,她伪称完成任务,别人也无法证实的。』云飞安慰道∶『但
是嫂子说罗其三日後进攻,看来不假,我们也该早点准备呀。』

童刚明白纵然有心相助,也是无能为力,当务之急,却是防范罗其攻击,於
是招来守卫,把有毒的水井封起,扰攘了一会,也差不多天亮了,遂着人召开紧
急会议。

出席会议的,不单有童刚等四个四方堡的族长,还有两个老者,一个童颜白
发,一个相貌威武,双腿却是齐膝折断。由於云飞前来报讯,也叼陪末席,报告
事情的始末,两老见到云飞後,吃惊地对望一眼,脸露异色。

众人听罢童刚和云飞的报告後,面面相 ,忧形於色,竟然没有人说话,最
後还是那个童颜白发的老者长叹一声,道∶『该是那个魔头来了,童刚,你着人
去打一桶毒水回来,让我看看下了甚麽毒吧。』

『来便来吧,我跑不动,也无路可逃,就在这里和他拚命便是!』双腿折断
的老者气冲冲道。

众人齐声附和,个个磨拳擦掌,除了童刚,一脸茫然,人人脸露悲愤之色,
好像知道敌人的来路,使云飞暗暗称奇。

『小兄弟,你远来报讯,又多番相助,本该好好招待的,报答大恩的,但是
本堡劫难方兴,不宜留下来,待我们渡过此劫,才能够置酒酬谢了。』童颜白发
的老者诚恳地说。

『老丈,此言差矣!』虽然童刚并没有介绍,但是众人对这两个老者必恭必
敬,言听计从,知道他们一定是四方堡的重要人物,可不敢失礼,离座而起,正
色道∶『小子纵然年轻识浅,也不是临阵逃跑的孬种,要是诸位不弃,小子希望
留下来,略尽绵力。』

『好汉子!』双腿折断的老者竖起大姆指道∶『尽管四方堡没有铜墙铁壁,
但是栅高沟深,别说罗其那些狗贼,就算黑鸦军来攻,亦不能讨好的。』

『老丈,可容小子说几句话吗?』云飞抱拳道。

『说呀,大家是自己人,甚麽话也可以说。』双腿折断的老者道。

『小子认为他们下毒在先,又有本堡的地理图,当不会正面强攻,或许会在
堡前虚张声势,再派遣高手从伏牛山的小路潜进来,里外合击,那便麻烦了。』
云飞道。

『伏牛山的小路容不下许多人,倘若只是百数十个,也不济事呀。』童刚怀
疑道。

『大哥,罗其那里不知有甚麽高手,但是黑石城还有些鬼卒,武功诡异,可
不能掉以轻心呀。』云飞警告道。

『真是高见,英雄出少年,我们许是老了。』方姓的族长方岩叹气道。

『小兄弟,你和那些鬼卒动过手麽?』断腿老者讶然道。

『是的,前些时在南阳山,我便碰上了几个。』云飞解释道。

『刚侄,这个小兄弟识见不凡,有大将之风,有空要向他多多请教才是。』
董姓族长董锋说,邓姓族长邓朴也齐声附和,原来他们都是童刚的长辈,童刚袭
父职当族长,年纪辈份比他们小。

云飞脸嫩,顿时俊脸通红,呐呐不知如何说话,但是这一番话,却使众人另
眼相看,筹画退敌之策时,竟然多番徵求云飞的意见。

众人拟好计画後,立即动员族人,准备迎敌,两老竟然留下云飞说话,但是
说不了两句,不断有人如流水般向他们报告请示,云飞不敢打扰,告辞而出,向
童刚讨了一柄长剑,独个儿寻找地方,采索剑术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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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瑶回到黑石城了,她迳趋城主府第,见到了那美丽的城主夫人。

『秋茹姐姐,我回来了。』秋瑶黯然道,原来城主夫人名叫秋茹。

『事情顺利吗?』秋茹关切地问道。

『还好。』秋瑶果如云飞所料,没有剖白真相,说∶『大姐,蛊毒差不多要
发作了,我该往哪里取解药?』

『往花月楼吧,姚康说他回来时,便会让罗其入门,所以把解药交给他,也
让他主理黑石城的大小事务。』秋茹道。

『是他!那麽┅┅?』秋瑶凄然道,要不是蛊毒快要发作,她可不会急於下
手,败露行藏了。

『妹妹,看开一点吧,我们命该如此,躲也躲不了的。』秋茹同情地说。

『你也┅┅?』秋瑶愕然道。

『我还没到时间上药,但是又有甚麽分别呢?』秋茹苦笑道。

秋瑶也不是第一次上药,上药便要受辱,记忆中,好像没有例外,只道自己
已经麻木了,但是童刚使她动了真情,想到行将受辱,心里便好像压着一方大石
头,无法自解。

『快点去吧,过两天要进攻四方堡,他常去狂风峡打点,去晚了,你便要走
冤枉路了。』秋茹劝说道。

『只有狂风峡那些强盗吗?』秋瑶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当然不是,姚康志在必得,传令要我调派一千黑鸦军和五十个鬼卒帮忙,
四方堡是难逃劫数了。』秋茹叹气道。

秋瑶心中一紧,知道那些鬼卒利害,纵然童刚有备,族人也没有中毒,但是
要抵挡那些鬼卒的突袭,可不容易,不禁後悔走得匆忙,没有泄露进攻的细节。

『还有,你要小心罗其的姘头朱蓉,这个女人淫荡善妒,上次差点让我下不
了台。』秋茹警告道。

秋瑶谢过秋茹,回到居处换过衣服,才启程前往花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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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秋瑶吗?干得很好,我会报告总巡察的。』罗其笑咪咪地说。

秋瑶故意不施脂粉,还换上朴素的衣裳,希望逃过受辱的命运,但是她丽质
天生,这样的打扮,反而更是清秀脱俗,使罗其眼前一亮。

『上座,婢子该上药了,还望及早赐下解药。』秋瑶看见只有罗其一人,朱
蓉不在,唯望能够尽快脱身。

『总巡察离开前已经交带过,也留下解药,办成了事,当然要给你上药。』
罗其吃吃怪笑道∶『把裤子┅┅不,还是把衣服全脱下来,让我侍候你吧。』

秋瑶知道还是逃不了,无奈把衣服脱下,想起童刚,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快要
失贞的妻子,不禁肝肠寸断。

『来呀,坐在这里。』罗其笑嘻嘻地取出一个瓶子,指着大腿说。

秋瑶光溜溜的靠入罗其怀里,身後那种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更是难受。

『这双奶子好像比秋茹的还要结实,你们都以秋字排行,是姊妹吗?』罗其
放肆地捧着秋瑶的乳房狎玩着说。

『不是,秦广四婢,全是秋字排行的。』秋瑶木然道。

『四婢?还有两个在哪里?』罗其好奇地问。

『婢子不知道。』秋瑶答。

『总巡察是马脸,该有牛头,之上是殿主,之下是我们这些游魂野鬼,然後
是你们四个,秦广殿只有这些人吗?』罗其问道。

『婢子不敢说。』秋瑶摇头道。

『为甚麽?』罗其讶然问道。

『本门门规森严,下属不能议论上级的事的。』秋瑶答道∶『上 ,还是请
你赐药吧。』

『好吧,可要在这里擦药吗?』罗其捏着秋瑶桃红色的奶头问道。

『不用,净是下边便行了。』秋瑶强忍辛酸道。

『是这儿吗?』罗其手往下移,抚玩着平坦的小腹,指头寻幽探秘,穿过茂
密乌黑的柔丝,拨弄着娇嫩的肉唇说。

『上座,请你在指头上药吧。』秋瑶咬牙道。

『不用着急,我不想弄痛你呀。』罗其的指头慢慢挤进粉红色的裂缝里说。

『呀┅┅痒呀┅┅!』秋瑶可不想叫出来的,只是蛊毒快要发作,身体特别
敏感,实在受不了罗其的搔弄。

『倘若不上药会怎样?』罗其问道。

『┅┅会从里边痒出来┅┅呀┅┅痒┅┅痒三日三夜才止┅┅三日後┅┅倘
若没有解药┅┅呀┅┅又再发作┅┅至死方休┅┅!』秋瑶情不自禁地扭动着纤
腰说。

『里边湿透了!可要我给你煞痒吗?』罗其兴奋地掏弄着说。

也在这时,朱蓉闯门而进,看见了如此淫秽的情景,妒恨难忍,悻声骂道∶
『我才出去一会,你便熬不住了吗?这浪蹄子是哪里的婊子?』

『她便是秋瑶呀,刚从四方堡回来,急着要我给她上药呀。』罗其解释道,
指头继续在迷人的洞穴里肆虐。

『就是这些药麽?』朱蓉捡起罗其放在身旁的药瓶,好像知道内情,把药瓶
交给秋瑶,说∶『骚蹄子,你自己擦吧,别勾搭我的男人。』

罗其虽然不大愿意,也没有做声,无奈把秋瑶放下,秋瑶正是求之不得,接
过药瓶,背转身子,把药涂上。

秋瑶上药後,立即穿上衣服,看见朱蓉把药瓶收入怀里,心里奇怪,也不敢
询问,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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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该是罗其进攻的日子了,四方堡众人枕戈待发,磨拳擦掌,
准备迎敌,云飞更是兴奋,因为这几天,他苦练剑术,又悟出了两招颇具威力的
招式,自觉进境不少,亟欲找人试招。

太阳出来了,曙光初露之际,堡外便传来阵阵喊杀的声音,众人心中一紧,
严阵以待,紧守岗位。

由於堡後的小路狭窄,不利群战,不会太多人从後暗袭,所以两老只是让方
岩童刚各领二百高手拒敌,另派信差居间联络,云飞自然和童刚一起了。

堡前杀声震天,云飞等在堡後不知敌势,自然更是紧张,幸好过了不久,便
有人传讯,罗其领着大约三四千人在堡前叫阵,却是虚张声势,没有发动攻击,
两老着人警告堡後众人小心戒备,相信暗袭很快便会开始。

据悉狂风盟不及二千人,这时却来了这麽多,想是杂有黑鸦军,众人心头倍
觉沉重,知道难逃恶战。

敌人出现了,探子来报,堡後的小路有百多人攀山潜来,众人相视而笑,知
道料敌机先,已是胜算在握。

众人苦苦等候的时机终於来了,敌人开始聚集时,他们便齐声呐喊,从有利
的位置杀出,以众凌寡,几个服侍一个。

方岩童刚没有出阵,也制止云飞动手,他们信心十足,因为单看阵势,敌人
已是釜底游鱼,难逃被歼的命运。云飞虽然跃跃欲试,却无法拒绝方岩等不许他
涉险的好意,无奈袖手旁观。

那些堡丁武功不弱,而且训练有素,接战初期,倒如斩瓜切菜,杀得敌人溃
不成军,但是敌阵之中,有几十人武功高强,而且悍不畏死,见势不妙,竟然结
成阵势,且战且走。

云飞从那些诡异招式,认得他们是神秘的鬼卒,再看众堡丁虽然人多势众,
但是挤在一起,无法发威群战的威力,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挺剑杀出。

方岩童刚不料云飞竟如此勇武,唯有预备应变,岂料云飞矫若游龙,剑光如
电,长剑刺出,必定有人中剑倒地,转眼间,便杀伤了十多个鬼卒,众堡丁更是
士气大振,此消彼长,终於歼灭入侵的敌人。

方岩等关心堡前战况,留下堡丁清理战场,防范还有敌人暗袭,便和童刚云
飞赶到前面观战。

堡前已经是剑拔弩张,数千强盗,磨拳擦掌,趾高气扬地破口大骂,罗其和
几个看来是盗首的壮汉站在前面,其中还有风情万种的朱蓉。

四方堡只有千馀堡丁,分成两队,由董锋郭朴率领,防守要塞,严阵以待,
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军容齐整,看来战力不弱,使罗其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老者获悉尽歼偷袭的敌人後,指示童刚答话。

『罗其,我们已经识破你的诡计,後边的鬼卒全往地府报到了,识相的便立
即退走,要不然,莫怪我们大开杀戒!』童刚高声叫道。

罗其闻言变色,本道奇兵一出,便可以乘机攻破堡门,岂料竟然全军覆没,
再看四方堡众人,杀气腾腾,不像中毒的样子,气势顿减。

『童刚,少说几句吧。』朱蓉格格娇笑道∶『要不是当日姑奶奶放你一马,
你还能口出狂言吗?』

『无耻的贱人!』童刚怒骂道∶『暗箭伤人,算甚麽英雄?』

『人说你是四方堡第一高手,要是英雄,可敢与我一战?』罗其讪笑道,知
道不宜僵持下去,希望能够杀败童刚,然後一鼓作气,乘乱攻下四方堡。

『狗贼,我便宰了你!』童刚生性冲动,秋瑶离开在先,朱蓉揭短在後,使
他怒不可竭,不顾一切,手执铁棒冲出堡门接战。

四方堡众人顿然兴奋雀跃,好像深信童刚必胜,齐声呐喊助威,两老虽然不
以为是,也只是吩咐董锋郭朴押阵,并不特别紧张。

童刚的功夫果然不凡,铁棒泼水不入,指东打西,气沉力雄,威风凛凛,难
怪众人充满信心了。

罗其使的是一柄开山大斧,虽然以武器而言,没有吃亏,棒来斧挡,气力也
好像不比童刚逊色,但是在童威急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左支右绌,步步後退。

童刚占着上风,更是气势如虹,着着进逼,四方堡众人欢声雷动,都道胜利
在望,狂风盟群贼,则是噤若寒蝉,军心有点动摇。

云飞也曾习棒,明白棒法的窍门,童刚的铁棒,纯熟灵活,使他叹为观止,
但是童刚未能一鼓作气击败罗其,却使他有点着急,因为罗其的武功也很扎实,
而且退而不乱,该有力还击,要是童刚轻敌,可不易取胜。

看了一会,云飞更是忧心如焚,手提长剑,预备随时救援,原来他发现童刚
有一个致命弱点,倘若罗其也瞧得出来,後果便不堪设想。

数十招後,战况更趋激烈,童刚大喝一声,铁棒横扫罗其的右胁,逼得他挥
斧招架,还要闪身卸力,避了开去,童刚转身右移一步,顺势收回铁棒,谁知罗
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着,不知如何,竟然闪到童刚身前,大斧迎头劈下。

童刚势子用尽,无法闪躲,勉力举棒招架,然而哪里招架得住,铁棒脱手,
身体也失去重心跌倒,罗其得势不饶人,大斧继续劈下,眼看要把童刚立毙当场
时,一柄长剑从旁杀到,硬架罗其一斧,剑斧相交,长剑折断,但也使童刚及时
逃生。

『臭小子!』罗其怒喝一声,大斧挥舞,如狼似虎地攻向来人。

来人正是云飞,此时他手里只有半截断剑,不能挡架,却没有慌乱,展开身
法,左右闪躲,断剑使出新悟的剑招,竟然有攻有守。

众人瞧得惊心动魄,只道童刚必死,却跑出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竟然
以一柄断剑,力拒巨盗罗其,使人难以置信。

狂风盟群丑看见盟主反败为胜,高兴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厉马,只
待云飞落败,便一拥而上,攻入堡里。

四方堡众人庆幸童刚获救之馀,更替云飞担心,以童刚的身手,尚且不是罗
其敌手,云飞单凭一柄断剑,如何对抗,唯有调兵遣将,准备应变。

初时罗其根本不把云飞放在眼内,已经发出暗号,着群盗准备进攻,岂料连
劈七斧,也不能伤云飞分毫,他还愈战愈勇,於是改变战略,以力取胜,欺云飞
不敢以断剑招架,大斧净往云飞的断剑砸去,果然逼得他险象横生,终於震飞断
剑,还失足跌倒。

群盗高声大喊,只待云飞送命,岂料云飞就地一滚,脚尖勾起童刚掉在地上
的铁棒,往罗其撞去,罗其唯有收斧挡格,云飞纵身跃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
剑,还抢入罗其怀里,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剑险招快,形势顿改。

众人瞧得眼花了乱,目定口呆,不知如何,云飞的短剑反手而出,竟然刺进
罗其肚腹之中,罗其大吼一声,急退几步,朱蓉和几个大汉,赶来挡住云飞,使
他不能乘胜追击。

这时四方堡两老也发出号令,董锋郭朴各领堡丁冲出,群盗军心焕散,不是
训练有素的堡丁对手,一击即溃,兵败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刚赶到云飞身前,激动地说。

『大哥,小弟只是行险侥幸,没有甚麽大不了。』云飞谦逊道,暗念可惜长
剑折断,或许能胜得漂亮一点。

『这是甚麽话,你用一柄断剑击退罗奇,怎会是侥幸!』童刚不以为然道。

云飞也真的生出侥幸的感觉,要不是行险制出短剑,使罗奇猝不及防,断剑
实在不易对抗拒大斧,而且短剑不利群战,要不是堡丁及时冲出,恐怕不能全身
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这时方岩兴奋地赶来道贺道∶『段老请你过去说
话。』原来段老便是那断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经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见云飞等出现,段老紧张地
问道∶『小兄弟,你的短剑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先父留下来的。』云飞犹疑地说。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云飞,你爹爹叫甚麽名字?』

『先父名叫晁贵,是上月亡故的。』云飞唏嘘道,看见两老奇怪的神情,福
至心灵,继续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为甚麽会死?』段老气愤地骂道∶『天呀,为甚麽好人不长命┅┅
老天爷,您┅┅您可有长眼睛麽?』

『先父是中风死的。』云飞见两老神色黯然,奇怪地问道∶『两位老人家,
你们认识先父吗?』

『不对,晁公是独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
年纪,娘亲健在吗?』

『小的今年十八岁,晁┅┅晁老是在下的义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没
有见过义母。』云飞解释道。

『十八岁┅┅义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脱下左脚的靴子,让
我看看你的脚心!』

云飞一头雾水,无奈把靴子脱下来。

『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老者看见云飞的脚心有七颗红痣,大叫
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当年是我给你接生的!』

『天可怜见,我们终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泪纵横,也不顾脚下不便,扑
倒云飞脚下叫道∶『我们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长相,活脱脱便是先王的模样,早
该认得了!』


第七章金鹰旧臣

银娃在朝天洞好几天了,宓姑待她很好,她也发觉宓姑表面凶恶,其实天性
善良,心地慈祥,在这里隐居,竟然是为了保护鸟兽,不让人过份杀戳,她也不
是不杀生,但杀的全是那些繁殖太多的鸟兽,维持生态的均衡,宏图壮志,高瞻
远瞩,使人佩服。

宓姑也开始传授给银娃役兽之术,原来不净是役兽,还要懂得各种鸟兽的习
性,治病接生,饲育训练,甚至要学习简单的兽语,功课繁重,要学的东西不知
有多少,幸好银娃是猎户出身,又聪敏好学,进步神速,深受宓姑赞赏。

这一天,是饲兽之期,银娃很是紧张,原来群兽日常行行觅食,但是每月有
一天,要用癸水淫汁喂饲群兽,才能如臂使指,宓姑已经停经,有了银娃为徒,
便要使用她的癸水了。

『银娃,月事来了没有?』宓姑问道。

『昨夜来了。』银娃害羞地说。

『物品准备好了麽?』宓姑继续问道。

『已经准备妥当。』银娃回答道。

『很好,唤大金进来,待为师喂了它後,你再喂其他吧。』宓姑点头道。

大金是一头雄狮,也是群兽之王,年纪已经不小,由於领导群兽,所以要宓
姑亲自喂饲。

银娃呼啸一声,大金来了,朝天洞的地方宽敞,布置简单,只有石床石凳,
才容得下这头巨兽。虽然短短几天,银娃和群兽已很熟络,大金进洞後,热情地
咆吼一声,银娃也在狮头拍了几下,算是招呼。

这些宓姑坐在床上,慢慢地解开了衣服,露出乾瘪的身体,她的乳房松软下
垂,肌肤打摺,牝户却是光滑无毛,不忍卒睹。

『徒儿,别说为师今天如此难看,想当年,为师也是个美人儿哩。』宓姑好
像知道银娃想甚麽似的说。

『徒儿不敢,人总会老的,肉身色相全是虚幻,内涵才最重要。』银娃恭身
道,暗念不知自己年纪老大时,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你真懂说话。』宓姑格格笑道∶『为师是自己剃光了牝户,方便饲兽,不
是天生如此的。』

宓姑招一招手,大金便走到她的身前,伸出红红的舌头,低头在光秃秃的牝
户舐吃起来。

『徒儿是不是也要┅┅』银娃脸泛红霞,低头玩弄着衣带,呐呐说道。

『你还是处子之身,不能饲养兽王。』宓姑摇头道。

『为甚麽?』银娃讶然道。

『兽王必需用淫汁饲养,才会绝对服从,待你破身以後,再养不迟。』宓姑
解释道∶『你可有要好的男人没有?』

『没有。』银娃含羞地答道,心里出现云飞的影子,不知他会不会和自己要
好?可是想到只和他说过几句话,说不定已经忘了自己时,便愁怀难解,禁不住
幽幽一叹。

『现在天下大乱,女多男少,值得付托终身的男人更少,宁缺勿滥,我就是
不懂这道理,才让人骗去役蛇之术,还差点送命。』宓姑叹气道。

『男人也可以修习吗?』银娃好奇道。

『可以的┅┅呀┅┅但是┅┅但是要糟塌很多女孩子┅┅而且只能役蛇┅┅
喔┅┅将来┅┅』宓姑老脸酡红,一只手在乳房搓揉着说。

『师父,你怎麽啦?』银娃吃惊道,彷佛知道是甚麽缘故。

『没┅┅没甚麽┅┅』宓姑使劲在乳房扭捏了几下,挥一挥手,大金便退了
出去,只见她的牝户水光致致,不知是大金的唾沫,还是甚麽,她喘了一口气,
继续说∶『┅┅将来你要是碰到用这种法子役蛇的,不论男女,都给我杀!』

『是,徒儿知道。』银娃红着脸说,暗念那人必定是欺骗师父的男人了。

『现在轮到你了。』宓姑穿回衣服说。

『徒儿┅┅徒儿也要像师父那样吗?』银娃颤声问道。

『不是的,淫汁只是用来饲养兽王,你还年青,淫汁必多,不用像我那样,
只要弄几滴在食物里便行了。』宓姑答道。

『可以同时饲养几头吗?』银娃问道。

『万万不可,它们会打起来的。』宓姑正色道∶『除非是一雌一雄,让它们
结成夫妇,但是这样可辛苦得多了。』

『现在徒儿该怎样?』银娃可不明白为甚麽会辛苦,也没有追问下去。

『你把月布解下来,化灰混进食物里,加上采来的药物,让它们吃下去便成
了。』宓姑道。

银娃含羞脱掉裤子,换下了泄满污血的月布,便依着宓姑的指示进行,办事
时,却思索着宓姑说的宁缺勿滥,深信云飞不会是坏人,却恐怕自己不能匹配。

※※※※※※

云飞哪里有空去想男女私情,他让四方堡两老硬按在上座,然後两老领着众
人朝拜,虽然他大概料到个中原因,还是坚决拒绝,扰攘了好一会,大家才坐下
来,细说往事。

原来段老正是当年金鹰国的左将军段津,另外的老者却是御医甄平,方岩等
人和童刚的亡父,也是金鹰国的勇将和大臣,四方堡的居民,也大多自金鹰逃难
而来的。

云飞是甄平接生的,脚踏七星的胎痣,当年在金鹰国引为佳话,咸认为云飞
是天赐雄主,会给国人带来安定富裕的生活。

岂料未及弥月,大变便生,金鹰王夫妇自焚而死,晁孟登护着云飞逃跑,其
他金鹰三杰阻挡追兵,结果大将军陈良战死,段津残废,葛农失纵,段津领着残
兵败将来到这里,建立四方堡,遣人访寻晁孟登和云飞下落。

也许是老天作弄,尽管晁孟登每年往伏牛山登高,却从来不走狂风峡,大家
失诸交臂,直到今天,段津才从云飞的短剑相认。

除了四方堡,还有许多金鹰国和各国臣民流落各地,隐姓埋名,逃避铁血大
帝的魔掌,说到铁血大帝,众人都很沮丧,正如秋瑶所述,北方完全受他控制,
从狂风盟说到五石城的变故,相信南侵已经开始了。

虽然段津等没有听过地狱门的事,但是当年围攻金鹰国的军队,杂有鬼卒,
深知他们的利害,那时童刚年纪尚小,没有参加战斗,所以提起鬼卒时,便一头
雾水了。

『少主,你的武功真高,童刚尽得我的真传,也青出於蓝,是四方堡的第一
高手,还敌不过罗其,要不是你击败罗其,今天要解围可不容易了。』段津赞不
绝口道。

『倘若大哥全力出棒时,不用大喝一声,罗其早已落败了。』云飞笑道。

『为甚麽?』童刚和众人都是不明所以。

『或许和运劲有关吧,你全力出棒时,例必吐气开声,然後退步收棒,罗其
就是发现这个规律,预先封住退路,倘若你不叫,他便无从捉摸了。』云飞解释
道。

『原来如此,我以後不叫便是。』童刚恍然大悟道。

『叫也可以,只要虚虚实实,更是事半功倍。』云飞笑道。

『对┅┅说得对!』童刚喜道,就是这两三句话,使他的武功更上层楼了。

『少主,你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段津问道。

『全是义父传授的。』云飞答道。

『不对,孟灯贪多务得,博而不精,怎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段津大摇其
头道∶『单是那几下断剑的功夫,别说他,金鹰四杰,没有一个使得出!』

『真是义父教的!』云飞腼腆道∶『那几招却是我胡乱使出来的┅┅』

『是自创的吗?真是武学奇才!』段津赞叹了几声,忽地若有所思,说道∶
『差点忘记了,老甄,你给我把鹰扬盒拿来吧。』

甄平点头答应,不一会,便捧着一个缕花箱子回来,那个箱子云飞一点也不
陌生,原来是和晁贵的箱子一样,这时才知道唤作鹰扬盒。

段津打开箱子,捡出一本薄薄的书册,双手捧着,珍而重之地请甄平转呈云
飞道∶『少主,先主的剑法天下第一,这本是他手写的论剑秘要,当年逃走时,
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段老叔,谢谢你┅┅真是谢谢你!』云飞欢喜若狂,双手接过道,这不独
是生父的手迹,还是论剑之书,对他习剑更是大有帮助。

『少主,倘若先王知道有子如此,必定含笑九泉的,但是铁血势大,你千万
不要轻举妄动呀。』甄平告诫道。

『是的,谢谢甄老叔教诲,云飞一定铭记於心的。』云飞感激道。

『少主,万勿如此,老臣可不敢当。』甄平惶恐地拜倒地上道。

云飞赶忙把甄平扶起,他最讨厌就是这些繁文缛节,却知道一时不能要他们
改变,只好忍隐不发。

『少主,不知你有甚麽打算?』段津问道。

『我本来打算报讯後,便回黄石,看看那边的情况,现在却想多留几天,读
熟这本论剑秘要。』云飞道。

『黄石城已沦敌手,不宜回去了,还是留在这里上算。』甄平点头道。

『迟些再说吧。』云飞不置可否道。

『罗其铩羽而归,不知道会不会连累秋瑶?』童刚忧心忡忡道。

云飞知道他对秋瑶念念不忘,暗念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两人团聚。

※※※※※※

童刚的忧虑也不是杞人忧天,罗其带伤回到黑石城後,第一件事,便是要把
满腔怨气,发泄在秋瑶身上。

秋现知道罗其败回後,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然而奉召去到花月楼,看见罗其
摆出的阵仗时,仍然禁不住暗叫不妙。

罗其脸无血色地倚在云床上,剑伤已经包扎妥当,朱蓉坐在床沿,给他捶骨
捏腿,还有几个持刀带剑的恶汉,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秋瑶的身上,使她肉跳
心惊。

『贱人,你说下了毒,怎麽他们全是生龙活虎的?』罗其有气无力地骂道,
虽然云飞那一剑,没有有性命之忧,却也流了不少血。

『我不知道。』秋瑶木然道。

『他们竟然在小路设伏,是不是你泄漏的?』罗其追问道。

『不是我。』秋瑶平静地答。

『倘若不是你,难道是我们吗?』朱蓉冷嘲热讽道∶『盟主,不处置这样吃
里扒外的贱人,如何服众呀?』

『擒下这贱人!』罗其下令道。

『慢着!』秋瑶见众汉围了上来,认得不是地狱门的鬼卒,大叫道∶『我做
错了甚麽?为甚麽要拿我?』

『你虚报敌情,害死了多少狂风盟的兄弟,还敢说没错?』罗其厉声喝道∶
『还不动手!』

众汉早已跃跃欲试,齐声大叫,如狼似虎的朝着秋瑶扑去,他们武功不俗,
又有兵刃在手,秋瑶该束手就擒的,岂料她悍不畏死,竟然疯狂地迎向袭来的刀
剑。

『别杀她!』朱蓉惊叫道,她的语音未住,一柄大刀已经迎头劈下,眼看秋
瑶要给当场劈死时,那大汉及时扭转手腕,改为用刀背拍下,秋瑶闪躲不及,痛
哼一声,倒在地上,其他的大汉已经扑到,把她制住了。

『小贱人,不要命吗?』罗奇怒喝道。

『要杀便杀,毋用多言!』秋瑶厉叫道,她本来有意求死,怎料反而被擒。

『好,我就成全你。』罗其狞笑道∶『给我杀!』

『盟主,问清楚再杀不迟。』朱蓉示意道。

『对。』罗其也是老奸巨猾,问道∶『贱人,你如何里通外敌,虚报军情,
识相的便从实招来,待总巡察回来再处置你,以免我多费手脚!』

『我已经完成任务,该做的已经做了!』秋瑶倔强地说,知道要是承认这些
罪名,姚康回来後,恐怕会生不如死。

『不识死活!』罗其冷哼道∶『请她吃一顿狂风盟的笋炒肉吧!』

众汉轰然大笑,合力把秋瑶架起来,按在一张方桌上。

『你们干甚麽┅┅不┅┅!』秋瑶俯伏桌上,不能动弹,接着身下一凉,裤
子还给人剥下来。

『这样的细皮白肉,笋炒肉太浪费了。』『大肉肠最好!』『屁眼洞开,看
来有人用过了!』『但是前边还算鲜嫩呀!』众汉七嘴八舌地叫。

『不要┅┅!』秋瑶悲声哀叫道,数不清的怪手在光裸的下身乱摸,有人张
开了股肉,撩拨着神秘的菊花洞,还有人从股间探进去,狎玩着历尽沧桑的风流
洞。

『别胡闹了,还不动手?』朱蓉骂道。

这时有人取来两根竹鞭,在秋瑶眼前展示着说∶『招供吧,笋炒肉不是好吃
的!』

秋瑶咬着牙默然不语,知道纵然吃苦,也不能承认没有下毒。

『真是犯贱!』罗其冷哼道∶『动手吧,看她吃得下多少!』

两汉於是按紧秋瑶,另外两汉却分别捡起竹鞭,叱喝声中,竹鞭便落下了。

『啪!』、『哎哟┅┅!』随着竹鞭落下,秋瑶的身後便好像给割了一刀似
的,痛得她长号一声,叫得震天价响。

秋瑶的叫声未止,另一根竹鞭又落下来了,两根竹鞭,此起彼落,好像两柄
利刃,残忍地宰割着两团软绵绵的肉球,每一趟落下,白雪雪的肌肤,便添上一
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叫苦的声音,更是不绝如缕。

『停一停!』罗其喝住了两个愈打愈兴奋的恶汉,寒声道∶『怎麽样?肯认
了没有?』

『┅┅没有┅┅我没有┅┅!』秋瑶嘶叫着说,身後热辣辣好像火烧似的,
知道灼热过後,便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了。

『打,给我狠打!』罗其狞笑道∶『看她有多倔强!』

持鞭的大汉轰然答应,竹鞭奋力的抽了下去。

『哎哟┅┅!』秋瑶厉叫一声,娇躯没命的扭动着,接着臻首一软,便失去
了知觉。

『弄醒她!』罗其冷哼道。

『盟主,再打下去,会打死她的。』朱蓉不以为然道。

『死便死了,这样的婊子还用可怜吗?』罗其骂道。

冷水迎头拨下,秋瑶才悠然醒转,却还是痛得她叫也叫不出来,只是大口大
口地喘着气,凄凉的珠泪,如缺堤似的流个不停。

『说!』罗其暴喝道。

秋瑶失神地望了他一眼,缓缓地闭上眼睛,算是回答。

『贱人!』罗其想不到秋瑶如斯倔强,看见粉臀已是皮开肉烂,血流如注,
竟然生出一个恶毒的主意,骂道∶『反转她,打烂她的骚穴!』

秋瑶已经没有气力反抗了,任由几个恶汉反转了身体,牝户赤裸裸的朝天高
耸,任人浏览。

『盟主,你真的要打死她吗?』朱蓉皱着眉说。

『不,我只是要看看上下两张嘴,那一张硬一点吧!』罗其冷笑道。

『打不得!』秋茹气急败坏的冲进来叫道。

『为甚麽打不得?』罗其恼道∶『她坏了本座的大事,打死也成!』

『不,本门门规,只有殿主才能决定四婢生死,莫说是你,就是总巡察也不
行。』秋茹抗声道。

『怎麽我不知道的?』罗其半信半疑道。

『这个可要问总巡察了。』秋茹答道。

提到姚康,罗其不能没有顾忌,朱蓉识趣地说∶『盟主,还是把她交给总巡
察处置吧。』

『也罢,要是你骗了我,我可不会饶你的。』罗其愤然道。

秋茹没有再说,扛起奄奄一息的秋瑶,赶快离开了。

朱蓉待众汉也离去後,讪笑似的说∶『这个丫头比你还威风呀。』

『地狱门男尊女卑,要是她犯在我手里,看她如何威风。』罗其森然道。

『人说宁为鸡口,毋为牛後,我真不明白,狂风盟的盟主你不干,却加入这
个神秘兮兮的地狱门,纵然没有他们,多花点功夫,一样可以夺下黑石城的。』
朱蓉冷笑道。

『虽然姚康没有明说,我怀疑他是铁血大帝的人,那些鬼卒的武功,和当年
铁血军的高手很相似,倘若是真的,狂风盟如何和他对抗?』罗其叹气道。

『唯其如此,才不该受他制肘。』朱蓉不以为然道∶『你忘了铁血大帝最爱
用降卒攻城,死的是别人,他的势力却愈来愈大,这一趟狂风盟当马前卒,进攻
四方堡,下一趟可不知是哪里了。』

『难道和他硬拼吗?』罗其烦恼道∶『黄石黑石两城已经落入他的手里,单
是两城的军队,我可应付不了了。』

『不一定要硬拼的。』朱蓉神秘地说。

※※※※※※

一日之间,云飞感觉变了许多,忽然由毛头小子变成尊贵的少主,由客人变
成主人,去到那里,人人必恭必敬,唱喏敬礼,使他浑身不自在。

云飞很不习惯,却也不能分辨是苦是乐,因为那册论剑秘要,使他好像一个
发现了大宝藏的穷小子,目迷五色,可没空去想其他的事了。

论剑秘要说的不是招式,而是使剑的精义,云飞彻夜不眠,读了几遍,发觉
字字珠玑,叹为观止,这些日子,他沉迷剑术,也碰上很多难题,但是读完秘要
後,所有难题迎刃而解,还有更深体会,进境一日千里,获益良多。

起床後,云飞正要往树林练剑,段津甄平却早已准备了丰盛早点等候,原来
两老商量了一晚,议定几件事,要云飞决定,包括遣人探听五石城的情形,联络
匿居各地的金鹰旧臣,监视北方动静等,以防铁血大帝南侵。

两老思虑周详,云飞自然不会反对,但是自念无尺寸之功,不愿留在四方堡
坐享其成,尽管两老反对,还是决定读熟论剑秘要後,便自行闯荡。

两老苦劝不果,无奈定下联络和传递消息之法,还大谈江湖险恶,苦口婆心
地嘱咐云飞,为了金鹰国的大业,要事事小心,不能涉险。

说到江湖险恶,云飞突然记起姚康给秋怡阴道上药,便道出当日经过,请教
两老有关蛊毒的问题。

『蛊毒很神秘,我行医数十年,虽然颇有心得,也只是一知半解,要是能够
亲自动手检验,可能有法子的。』甄平皱眉道。

云飞暗念秋怡自然不行,倘若秋瑶还在,相信她也是受蛊毒的控制,或许可
以一试,接着想到纵然是能治,一个女孩子又如何能够让人检验那神秘洞穴,不
禁叹气。

『蛊毒所以会定时发作,除了毒药,相信和血气的运行有关,倘若能够使用
内气,把毒药逼在一处,再用金针刺穴,泄去毒性,或许有救的。』甄平思索着
说道。

『甚麽内气?』云飞奇怪地问。

原来甄平发现人体五脏,也如手脚般能够移动,常人自然不能随意控制,但
是经过多年摸索,发明了一套呼吸之法,只要持之有恒,常加习练,便可以使体
里器官随意移动了。

『要是练成这套功夫,便可以百毒不侵麽?』段津笑道。

『就算不是百毒不侵,抗毒的能力也比常人高,还能激发人体的潜能,要是
能把内气转为外功,对习武之士更大有裨益,可惜我年纪老迈,体里的器官衰退
老化,又不能传授女儿,这一套功夫多半後继无人了。』甄平傲然道。

『为甚麽不能传授女儿?』段津讶然道。

『初练时,为了监察内气的运行,要碰触身体的几个部份,如何能教她?』
甄平摇头道。

『如此神奇,可不能让这门功夫失传呀!』段津嚷道。

『叔父,不知小侄可有缘学习麽?』云飞见猎心喜道。

『要是少主不弃,老臣岂敢秘技自珍,我一并把刺穴的功夫也教给你,说不
定有用的。』甄平答道。

『谢谢叔父了。』云飞大喜道。

『少主┅┅』段津取出一枚金章道∶『这是金鹰章,当年金鹰国的旧臣,人
手一枚,要是有这枚金鹰章的,必定和金鹰国有关,你要认清了。』

『我也有。』云飞取出晁贵留下的金章说。

『这是孟登的。』段津睹物思人,喟然叹道∶『金鹰章是依照先王金鹰剑剑
柄的图案设计,金鹰剑是柄宝剑,可惜随着先王的去世,已经不知所纵了。』

云飞初次闻得金鹰剑,追问下去,段津甄平便口若悬河地缕述当年金鹰王的
英雄事迹,使他热血沸腾,暗暗下了决心,要寻回金鹰剑,重振亡父的雄威。


第八章卖妻求荣

云飞在四方堡钻研剑术,学习内气和刺穴之法时,姚康突然在黄石城出现,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老者,两人直趋城主府求见城主。

王图领着秋怡在私室接见,岂料秋怡看见老者後,竟然在他身前拜倒,口呼
千岁,经姚康引见後,才知道来的是秦广殿殿主秦广王。

『王图,你干得很好,南阳山的莠民都杀光了没有?甚麽时候才可以动员开
矿?』秦广王问道。

『那虐刁民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全躲起来,过几天,我再派兵入山扫荡
的,至於开矿┅┅』王图搔着头说。

『判官仍然没有送来采矿师,所以我还没有着他召集工人。』姚康禀告说。

『人手已经不够,他还去了这麽久。』秦广王冷哼了一声,转头问道∶『王
图,你有多少兵,可靠吗?』

『大概一万人,七千是新兵,还有训练中。』王图恭敬地说。

『战车和战马有多少?』秦广王继续问道。

『南方马少,战马没多少,也没有战车。』王图惭愧地说。

『姚康,这里和黑石各调一千人过去,加上在白石的二百鬼卒,白鹤军只有
千馀人,不怕他们做反了吧。』秦广王说。

『攻下四方堡後,可以从罗其那里调一些人过去,可是牛头在绿石也缺人,
待白石稳定後,我想从那里调一些过去,所以最好多派些人手。』姚康说,原来
他还不知道罗其在四方堡的败绩。

『这里再拨一千人过去吧,收服了四方堡後,黑石要立即徵兵,预备进攻红
石,黑石城城主也可以回老家了。』秦广王踌躇志满道。

『我已经命罗其的人入城,该可以送他回老家了。』姚康笑道。

『黑鸦军会不会有变故?』秦广王问道。

『不会的,他们大多为钱当兵,只要厚加赏赐便行了。』姚康答道。

『王图,你要加紧训练那些新兵,不用多久便要他们出战了。』秦广王道。

『是的,千岁。』王图肃然道。

『姚康,罗其控制了黑石後便着秋茹秋瑶赴红石,还有秋怡,你也去吧。』
秦广王吩咐道。

『是的,我明天便回黑石。』姚康答道∶『千岁,王图这里有一个队长叫丁
同的,可堪做就,你要见一见吗?』

『他很能干,剿平南阳山时,出了不少力。』王图谄笑道。

『也好,要是忠心,多几个也有用的。』秦广王点头道。

『他贪财好色,只有本门才能使他满足,一定忠心的。』王图说。

『让我看看吧。』秦广王道。

※※※※※※

『我可以给你权势,金钱和女人,但是你要断六亲,绝情义,完全服从我的
命令,做得到吗?』城主寒声道。

『做得到的!』丁同兴奋地说,感觉城主好像胖了一点,右侧的秋怡仍是娇
艳迷人,左侧是一个从未谋面的瘦子,很久没见的王图却站在下首。

『倘若你奉命屠城,有一个士兵却宰了你的父母,奸了你的妻子,给人抓到
你的身前,你会怎样处置他?』城主森然道。

『我┅┅』丁同吃了一惊,认真想一想,答道∶『我放了他。』

『为甚麽?』城主问道。

『他是奉命行事,我也是。』丁同坚决地说。

『说也容易,可惜无法证明了。』城主冷冷地说。

『属下父母双亡,家里只有贱内和丈母娘,若城主有命,任凭处置便是。』
丁同情不自禁地望了秋怡一眼,说。

『听说她是一个美人儿,和你新婚燕尔,舍得吗?』王图忍不住说道。

『她不错是有几分姿色,却是个木美人,还不及丈母娘那样风骚,何况妻子
如衣服,要是属下得到城主抬举,还怕没有女人吗?』丁同侃侃而谈道。

『说得好!入我门来,还怕没有女人麽?』城主拍掌大笑,道∶『只要你给
我办一件事,便可以心想事成,要多少女人也行。』城主说。

『甚麽事?』丁同问道。

『强奸你的丈母娘,然後看着我们如何糟塌你的老婆!』城主吃吃笑道。

『甚麽?』丁同大吃一惊道。

『你要飞黄腾达,便要服从命令!』城主冷笑道。

『属下遵命!』丁同利欲薰心,竟然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

艳娘玉翠闻得城主召见,真是又惊又喜,惊的不知所为何事,犹其是丁同神
秘地说和他的前程有关,喜的是有机会见到贵人,当有赏赐,於是刻意打扮,浑
身薰香,喜孜孜地随着丁同进谒。

『城主,她是贱内玉翠,和我的丈母娘艳娘。』丁同引见道。

『抬起头来,让我们看清楚。』城主道。

艳娘玉翠岂敢不从,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以前城主出巡或是有要事宣布时,
两人也曾经远远看过城主,记忆中好像没有现在那麽雄伟健硕,身畔还有两男一
女,男的是侍卫长王图和一个瘦子,女的如花似玉,穿着天蓝色的丝袍,娇 地
靠在城主怀里。

瘦子自然是姚康,女的却是秋怡,艳娘也还罢了,玉翠却芳心剧震,直觉这
个女的便是和丈夫有一手的城主夫人。

『母女两个也是美人儿呀!』城主满意地说。

『城主可真懂逗人开心。』艳娘放肆地说,玉翠也很欢喜,感觉城主平易近
人。

『丁同,带你的丈母娘进去吧。』城主指着一道门道。

虽然艳娘不知道要去甚麽地方,也不以为意,望着玉翠点头示意,便随着丁
同走进门里。

『随我来!』丁同艳娘离去後,城主也搂着秋怡转身而去道。

玉翠直觉城主对她说话,有点莫明其妙,无奈随在身後,看见秋怡的背影,
丝衣紧贴身上,不独突出那浑圆的粉臀,还隐约看见紫色汗巾的轮廓,不禁怒火
如焚,暗念这个女人如此无耻,怪不得会和丁同睡觉了。

王图姚康对视一笑,亦紧随而去。

城主府富丽堂皇,迥环曲折,玉翠瞧得目迷五色,大开眼界,糊糊涂涂的走
进了一个房间。房间是长方形的,左右两边墙壁,对着门户的是一片大红色的帷
帐,帐後传出阵阵依哦的声音,好像有人藏在里边,地上铺满了厚厚的地毡,踏
足上去,软绵绵的彷如腾云驾雾,房间里无床无榻,却摆放着很多颜色鲜艳的软
枕。

『她叫秋怡,漂亮吗?』城主让秋怡站在玉翠身前说。

『┅┅漂亮。』玉翠垂着头说,暗念哪里比得上自己,而且这样无耻,漂亮
又如何。

『脱了衣服可更漂亮哩!』城主诡笑道。

玉翠粉脸一红,不知怎样说话时,秋怡双肩一抖,丝袍便缓缓掉在脚下,展
示着那出粉雕玉砌的身体,原来衣下除了大红色的骑马汗巾,便甚麽也没有了。

『真的很漂亮!』丁同突然从帷帐里走出来,抱着秋怡的纤腰说。

『你┅┅!』玉翠料不到夫婿会出现,看见他如此轻狂,不禁妒恨填胸。

『丁同,着你的娘子也把衣服脱下来吧。』城主笑道。

『玉翠,听到了没有?把衣服脱下来吧。』丁同握着秋怡的乳房搓捏着说。

『不!』玉翠羞愤交杂地叫。

『城主,我这婆娘可比不上夫人,净是不识抬举!』丁同不满地说。

『她会听话的┅┅』城主狞笑道∶『动手吧!』

『喔┅┅干甚麽┅┅你们干甚麽!』玉翠突然惊叫起来,害怕地挣扎着,原
来不知甚麽时候,姚康王图走到她的身後,抓着香肩,还分别握着玉腕,把她制
住了。

『让你凉快凉快嘛。』王图笑嘻嘻道。

『不┅┅放开我┅┅相公┅┅救我┅┅!』玉翠大叫道。

『吵甚麽?干麽不学学城主夫人,看她多麽讨人欢喜!』丁同骂道,双掌在
只剩下骑马汗巾的秋怡抚玩着,最後移到腹下,竟然从鲜红色的汗巾边缘探了进
去。

『为甚麽这样┅┅呜呜┅┅!』玉翠看见夫婿如此放肆,不禁伤心痛哭。

『还不是因为你不解风情吗┅┅』丁同解下秋怡的汗巾,陶醉似的捧在手里
嗅索着说∶『真香!』

『丁同,你去干活吧,让秋怡侍候她便是。』城主下令道。

丁同恋恋不舍地放开秋怡,走进帷帐里,秋怡舒了一口气,赤条条的走到玉
翠身前,动手把衣带解开。

『不┅┅别碰我┅┅呜呜┅┅不要!』玉翠奋力地挣扎着叫,可是王图等略
一使力,她便完全不能动弹,只能凄凉地哀叫,任由秋怡抽丝剥茧地把衣服脱下
来。

这时帷帐慢慢张开,只见帐後还有很多地方,当中挂着一团白肉,看清楚却
是一个不挂寸缕的女人,头脸盖着红巾,遮掩着样貌,四肢给布索吊起,整个人
秤砣似的在空中,飘飘荡荡。

『好一把毛刷子!』城主笑呵呵地望着把帷帐拉开的丁同问道∶『你的娘子
也是这样吗?』

『没有这麽利害。』丁同走到裸女身前,在黑压压的阴阜抚玩着说∶『可不
知是不是从这里出来的。』

『┅┅┅┅』丁同的手才按下去,裸女的身体也艰难地扭动着,红巾下也发
出闷叫的声音。

『她奶大毛多,一定是床上健将。』城主怪笑道∶『丁同,待会你可要卖力
一点,让她乐个痛快!』

『遵命!』丁同哈哈大笑,两根指头捏在一起,朝着茂密的草丛送了进去,
裸女闷哼一声,吊在空中的身体剧震,原来丁同的指头已经硬插进肉洞里。

『来了,你那美丽的娘子来了!』姚康王图架着玉翠走过来道。

『相公┅┅呜呜┅┅救我┅┅!』玉翠号哭着叫,身上只剩下天青色的抹胸
和包裹着私处的白丝汗巾,羞人极了。

『别哭哭啼啼了,你要是想我飞黄腾达,便乖乖的听话吧。』丁同抽出了指
头,在玉翠的胸脯揩抹了几下,抖手把抹胸扯了下来。

『哇┅┅你┅┅你究竟要干甚麽?』玉翠骇然大叫,想不到夫婿,竟然使自
己在几个陌生人前面,赤身露体。

『我要你好好的侍候城主!』丁同笑道。不知为甚麽,见玉翠可怜兮兮的样
子,竟然说不出的兴奋,还伸手把白丝汗巾也扯了下来。『不单是我,还有他们
两个!』城主怪笑道。

『不成的┅┅呜呜┅┅我是你的妻子┅┅不要┅┅呜呜┅┅不要碰我!』玉
翠嚎啕大哭道。

『她的奶子很结实,可比秋怡棒得多了!』姚康笑嘻嘻地在玉翠的乳房揉捏
着说。

『骚穴还很紧凑哩!』丁同聒不知耻地说∶『却是个木美人,那有夫人┅┅
秋怡般懂事!』

『让我瞧瞧┅┅』王图不甘後人,伸手往玉翠腹下探去。

『不┅┅!』玉翠尖叫一声,粉腿乱 ,差点便挣脱了姚康王图的魔掌。

『把她吊起来吧。』城主望着丁同说∶『你不心痛吧?』

『属下怎会心痛,听从城主吩咐便是。』丁同吸了一口气,怪手又在那裸女
身上乱摸。

『倘若她不懂情趣,缚起来便有趣得多了。』城主笑道。

『城主说得对,真是刺激许多!』丁同由衷地说。

『不┅┅呜呜┅┅不要缚我┅┅呜呜┅┅相公┅┅救我┅┅!』玉翠哭声震
天地叫,但是叫尽管叫,手脚还是给姚康等用布索,分开缚在一起,中门大开,
吊在梁上。

『你们别小看她,只要让男人干多几次,这里也是个黑森林哩!』城主探手
在玉翠的玉阜抚弄着说。

『别碰我┅┅呜呜┅┅为甚麽要这样┅┅呜呜┅┅住手呀┅┅!』玉翠羞愤
欲死地叫。

『叫甚麽?城主肯碰你,可是你的福气!』丁同骂道。

『你┅┅你无耻!』玉翠悲叫道。

『贱人!』丁同反手打了玉翠一记耳光,道∶『三分颜色便当大红,是不是
又想吃鞭子?』

『能够不动鞭子最好,打坏了这样的美人儿,实在可惜。』城主吃吃笑道。

玉翠可真害怕丁同又再辣手摧花,但是几个陌生男人在裸体乱摸,实在使她
痛不欲生,当不知是谁的指头硬挤进娇嫩的肉洞时,却也忍不住发狂似的叫起来
了。

『住手┅┅呜呜┅┅你们这些禽兽┅┅娘呀┅┅你在哪里┅┅呜呜呜┅┅救
我┅┅!』玉翠歇思底里的尖叫着。

『找娘吗?她在这里!』丁同吃吃怪笑,揭开了裸女头上的红巾,原来她正
是艳娘,已经泪流满脸,嘴巴塞着布帕,所以不能做声。

『呜呜┅┅放开她┅┅你┅┅你不是人!』玉翠哭叫道。

『待我干完这个骚穴後,自然会放开她的。』丁同在艳娘的腹下摸索着说。

『不行的,她┅┅她是你的丈母娘呀!』玉翠骇然大叫道。

『这是城主的命令。』丁同冷笑道∶『而且她也是女人,为甚麽不行?』

『说得好,只要喜欢,甚麽女人也可以干。』城主拍掌大笑道∶『秋怡,给
丁同挂上羊眼圈,让他早点干活!』

『┅┅!』艳娘害怕地「荷荷」乱叫,身体剧烈地扭动着。

『你想说甚麽呀?』城主拔出艳娘口中的布帕,笑问道。

『┅┅丁┅┅丁同┅┅放开我们┅┅不然┅┅不然罗其可不会饶你的!』艳
娘喘息了几口,嘶叫着说。

『哪一个罗其?』姚康讶然握着艳娘那松软的乳房问道。

『就是┅┅是狂风 的红胡子罗其!』艳娘叫道∶『要是┅┅要是不放了我
们,他┅┅他会杀光你们的!』

『你也认识这个强盗吗?』姚康笑问道。

『当然认识!』艳娘恼道∶『他┅┅他是我的夫君,也是玉翠的爹!』

『别骗人了,要是真的,你们为甚麽不和他在一起呀?』姚康哂道。

『那个骗你?』艳娘悻然道,看见众人停下手来,不再胡闹,只道慑於罗其
凶威,暗暗得意,於是道出一段玉翠也不知道的往事。

原来十多年前,罗其艳娘带着幼女玉翠,从北方逃难去到黑石城,艳娘卖笑
为生,有一趟,罗其干了一单没本钱的买卖,由於官府追缉,逃往狂风 落草,
艳娘却和玉翠躲到黄石城。

『这不是胡说麽?既然知道他在狂风 ,那为甚麽不去找他?』姚康哈哈大
笑,狎玩着艳娘的奶头说。

玉翠还是初次知道自己姓罗,顿听得目定口呆,更想知道为甚麽艳娘不去寻
夫,使他们父女相会,也暂时忘了身受的屈辱。

『我┅┅』艳娘嗫嗫不能回答。

『秋怡,呆在那里干吗?还不动手!』城主冷哼道。

『不┅┅我说┅┅』艳娘急叫道∶『是┅┅是因为我不想跟他入山为盗!』

『原来是背夫私奔!』城主冷笑道。

『千岁,该怎麽办?』姚康问道。

『挂多两个羊眼圈吧!』城主狞笑道∶『本门的规矩,不管甚麽女人,都是
用来寻乐的。』

丁同虽然字字入耳,却是似懂非懂,可不明白姚康为甚麽称城主为千岁,本
门又是那一门,也不敢发问,而且秋怡已经取过几个毛茸茸的圆环,在身前,
动手脱下他的裤子。

『不┅┅不要用那些东西!』艳娘恐怖地大叫道。

『这些是好东西呀,一定能让你乐个痛快的!』姚康桀桀怪笑,双手在艳娘
身上狎玩,还把指头探进了肉洞掏挖着,说∶『骚穴已经湿得很了,别装模作样
吧!』

玉翠很明白娘亲是多麽难受,因为城主的指头也挤进她的洞穴里,王图亦忙
碌地上下其手,苦得她哀叫连连,泪下如雨。

『这位老哥请让一让,兄弟要干活了。』丁同走到艳娘身下道,他还没有认
识姚康,可知道他不是常人,也不敢冒犯。

『请便吧,我去招呼你的娘子便是。』姚康笑嘻嘻地抽出指头说。

『丁同,别用那些鬼东西,我┅┅我侍候你便是!』艳娘看见丁同套上羊眼
圈的鸡巴,昂首吐舌,惊心动魄地叫道。

『不行,这是城主的命令,我不得不从呀!』丁同捧着艳娘的肥臀,鸡巴抵
着张开的肉洞磨弄了几下,便奋力刺了进去。

『哎哟┅┅ 死人了┅┅!』羊眼圈的硬毛擦在艳娘久旷的阴道里,不知是
痛是痒,使她失魂落魄地叫起来。

丁同兴在头上,艳娘的叫声,使他更是兽性大发,扶着柳腰,便疯狂地抽插
起来。

看见丁同那恐怖的鸡巴,玉翠可是心胆俱裂,因为单是城主的一根指头,已
经使她叫苦连天,要是┅┅玉翠可不敢想下去。

『你可要尝一下羊眼圈的滋味麽?』城主好像知道玉翠的心思似的,指头朝
着洞穴深处钻进去,问道。

『不┅┅不要!』玉翠强忍下体的痛楚,颤声答道。

『那麽如何让我快活呀?』城主吃吃地笑道∶『而且除了我,还有他们两个
呢!』

『不┅┅呜呜┅┅饶了我吧┅┅求求你┅┅呜呜┅┅!』玉翠放声大哭道,
城主这样说,即是说要把她轮奸,如何不惊骇欲绝。

『住嘴!』城主怒喝一声,道∶『要是你逗得我们开心,便不用羊眼圈,要
不然,嘿嘿┅┅便 烂你的骚 !』

『┅┅呜呜┅┅为甚麽要这样┅┅求求你┅┅!』玉翠痛哭叫道。

『秋怡,取羊眼圈来!』城主冷笑道。

『不要┅┅呜呜┅┅你要我干甚麽也行┅┅别难为我!』玉翠悲叫道。

『懂得吃鸡巴吗?』城主轻抚着玉翠的朱唇问道。

『┅┅不┅┅不懂!』玉翠哽咽道。

『那便要学了。』城主的指头探进玉翠的樱桃小嘴,撩拨着丁香玉舌,说∶
『秋怡,你教她。』

玉翠给解下来了,伏在地上饮泣,看见城主脱掉衣服,懒洋洋的靠在一个巨
大的软枕上,俯首低眉的鸡巴垂在胯下,急得她泪下如雨。

『过去吧,让我教你。』秋怡轻拍着玉翠的粉背说。

『我┅┅我┅┅!』玉翠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秋怡,取羊眼圈!』城主冷哼道。

『不┅┅!』玉翠害怕地,狗儿似的爬到城主腹下,看着那 心的鸡巴,恨
不得一头碰死。

『别害怕,把脸贴上去,嗅嗅上边的味道,用舌头舐一遍,慢慢地便会习惯
了。』秋怡指导着说。

玉翠早已嗅到了那种尿臊的气味,勉强把粉脸凑下去,更是中人欲呕,如何
能够吐出舌头,为难之际,忽地娇躯一颤,原来一双怪手在後按着她的粉臀。

『羊眼圈很有趣的,看你娘叫得多麽开心!』说话的是姚康,双手慢慢张开
了半圆形的肉球,指头在牝户点拨着说。

玉翠赶忙把粉脸贴在城主腹下,却也情不自禁地偷眼一看,只见丁同站在艳
娘身下,雄风勃勃地狂抽猛插,艳娘虽然是吊在半空,还是使劲地扭动着,叫唤
的声音,却使人脸红心跳。

『呀┅┅再进去一点┅┅呀┅┅美呀┅┅快点┅┅好女婿┅┅使力吧┅┅喔
┅┅快点┅┅!』艳娘忘形地叫着。她虽然是青楼出身,阅人不少,但是在黑石
城隐居多年,年青时,还有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近年女儿长大了,已经收敛许
多,然而身处虎狼之年,寂寞难耐,唯有咬着牙靠五指儿消乏,丁同年青力壮,
还挂着羊眼圈,自然不用多少功夫,便使这个怨妇迷失在欲海之中。

玉翠可不明白艳娘为甚麽是乐在其中似的,别说凌空吊起,无处着力,单是
挂在鸡巴上那些恐怖的羊眼圈,已经让人苦死了。

『还不快吃!』城主不耐烦地喝道。

玉翠芳心剧震,不敢迟疑,含羞闭着眼睛,低头把火辣辣的粉脸贴下去,此
时姚康的指头仍然在禁地徘徊不去,痒的玉翠浑身发麻,纤腰一扭,竟然吞噬了
那刁钻的指头。

『千岁,这小蹄子也湿得很了。』姚康搅动着指头说。

『那便干她吧!』城主笑道。

姚康怎会客气,急忙脱下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跪在玉翠身後,鸡巴
抵着肉缝磨弄几下,便奋力刺了进去。

『喔┅┅!』玉翠娇哼一声,不知如何,张开了樱桃小嘴,让城主的鸡巴闯
了进去。

『慢慢的吃,别咬下去。』秋怡指点着说。

这时王图也是淫兴勃发,拉着秋怡秀发,喘着气说∶『给她示范一下吧!』

荒淫的情景,可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四个野兽似的男人,狂性大发地发泄
他们的兽欲,三个风情各异的女人,却是玩具般任人淫辱。

秋怡红颜薄命,早已给这几个男人摧残了许多遍,对他们自然没有甚麽新鲜
的感觉,倒也没有吃甚麽苦头。

艳娘身悬空中,无处使力,在羊眼圈的摧残下,本应苦不堪言的,但是她久
旱逢甘雨,习惯後,竟然高潮迭起,乐不可支,淫呼浪叫的声音,弥漫房中,徒
添几分春色。

玉翠当然最苦,不独让城主等几人轮番淫辱,也要给他们作口舌之劳,别说
是她,纵是艳娘秋怡也禁受不起,待几人得到发泄後,她已是浑身秽渍斑斑,死
人似的软在地上了。

※※※※※※

『丁同,干得很好,我赏你一百个金币,立即晋升为黄石城的侍卫长。』城
主踞坐堂前说,几个男人已经穿回衣服,围坐城主身前,秋怡却把玉翠和艳娘带
走了。

『谢城主!』丁同大喜过望,但是想起身旁的王图,不禁尴尬地说∶『那麽
王侍卫长┅┅?』

『他是城主。』城主揭下人皮脸具,露出秦广王的本来脸目,接着姚康道出
地狱门已经占领黄石城,听得丁同胆战心惊。

『你愿意加入本门吗?』姚康寒着脸问道。

『当然愿意。』丁同忙不迭答应道,虽然势成骑虎,不答应可不行,但也利
令智昏,财色权势,使他甘心卖命。

『很好,迟些时我便传你土鬼七式和本门的其他规矩禁忌,只要好好办事,
一定有作为的。』秦广王满意道。

『谢千岁!』丁同恭身答道。

『红胡子罗其和你一样,也是本门的野鬼,算起来却是你的外父。』姚康笑
道。

『甚麽?』丁同愕然道∶『但是我们┅┅』

『没关系的,本门规矩如此,只要是女的,任何门人也可以用来寻乐。』秦
广王笑道∶『罗其还没有正式入门,本来打算用他的姘头朱蓉作考验,现在可以
用艳娘母女了。』

『朱蓉也不错的。』姚康诡笑道。

『你去黑石城时,可以用朱蓉作考验,要是顺利,才处置黑石城城主,让罗
其当城主。』秦广王道∶『你调齐兵马後,立即用飞鸽传书,我便带兵出发,尽
快在白石会合。』

『是的,明天我便出发。』姚康答应道。

『丁同,我会着人把艳娘玉翠送回家,每人赏十个金币和一件首饰,要小心
看管,别让她们寻死,将来还有用的。』秦广王说。

『千岁如此厚赐,她们怎会寻死。』丁同笑道。

※※※※※※

丁同回到家里时,玉翠盖着锦被,疲累地靠在绣榻上,双目红肿,想是流了
很多眼泪,艳娘坐在床沿,拿着一根光芒耀目的珠钗和她说话。

看见丁同出现,玉翠便泪下如雨,愤然把粉脸别到床里,想是恨死丁同了。

『这珠钗是谁的?』丁同笑嘻嘻地走到床前问道。

『你为甚麽要这样陷害我们母女?』艳娘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如何害你们呀?』丁同涎着脸把艳娘搂入怀里说。

『别碰我!』艳娘气得粉脸煞白,愤然推开了丁同,骂道∶『你┅┅你强奸
了丈母娘,又让几头野兽糟塌妻子,你还是人吗?』

『这有甚麽大不了嘛。』丁同老着脸皮说∶『你们得到重赏,又可以乐个痛
快,不很好吗?』

『你┅┅呜呜┅┅你不是人┅┅呜呜┅┅让我死吧┅┅我不愿做人了!』玉
翠嚎啕大哭,挣扎着爬起来道。

『不能死呀,要是你死了,侍卫长可没有夫人了。』丁同笑道。

『那个侍卫长?』艳娘惊叫道,只道丁同把女儿送给王图。

『当然是我,由今天起,我便是侍卫长了。』丁同沾沾自喜道。

『甚麽?』艳娘难以置信地叫。

『城主说我忠心耿耿,赏我金币,还委任我当侍卫长。』丁同把金币拿出来
说。

『哗!这麽多!』艳娘双眼放光道。

『你┅┅呜呜┅┅你便是为了这个出卖我们吗?』玉翠哽咽道,她可不是有
心寻死,但怎能没有做作,事实艳娘手中的珠钗是她的,丁同回家前,两母女正
在赞叹不已,也在商量如何花那十个金币,这时听得丁同获升为侍卫长,心里更
是雀跃。

『城主为了考验我是否忠诚,才要难为你们吧。』丁同解释道。

『怎会这样考验的?』艳娘气愤道。

『他们┅┅他们可真整治死人了!』玉翠泣叫道,这时下体还是隐隐作痛,
也记不起吃过多少根鸡巴,想起当时的羞辱,怎不伤心落泪。

『只要城主高兴,吃点苦又有甚麽关系,说不定有一天,我还可以让你当城
主夫人哩!』丁同抚慰道,心里可真渴望能当上城主。

『甚麽城主夫人?』玉翠讶然道。

『这个别问了。』丁同神秘地摇摇头,抓了一把金币,交给玉翠说∶『去买
点漂亮的衣服首饰,我一定能让你锦衣肉食,富贵荣华的。』

『那┅┅那还要┅┅和他┅┅和他┅┅麽?』玉翠俏脸一红,嗫嗫说不去。

『不一定是他,和谁也没关系,当作买卖便是。』丁同无耻地说。

『那麽我呢?』艳娘捉着丁同的手臂问道。

『你吗┅┅?白天是我的丈母娘,晚上┅┅晚上便闭门一家亲吧!』丁同淫
笑道。

『你坏死了,但是可不许用那些鬼东西的。』艳娘撒娇似的说。

『我还道你喜欢嘛!』丁同再次把艳娘拉入怀里,笑道。

看见娘亲和夫郎打情骂俏,玉翠心里满不是味道,原想下床走动,岂料下体
刺痛,忍不住呻吟一声。

『你没事吧?』艳娘也有点尴尬,借意推开了丁同,关切地问道。

『那儿有点痛。』玉翠凄然道。

『让我瞧瞧!』丁同动手去拉玉翠身上锦被说。

『你又要欺负人了!』玉翠嗔道,却也没有闪躲,任由丁同把锦被揭下来。

玉翠身上只有抹胸和汗巾,解开抹胸,便是那双晶莹娇美的椒乳,粉红色的
乳头,柔嫩可爱,可是肉球上却泄上了几个瘀黑色的指印,有点美中不足。

丁同接着把汗巾也解下来,让饱受摧残的私处暴露在空气里,那话儿已经洗
抹乾净,花瓣似的肉唇微微张开,还略带红肿,可以知道她吃了许多苦头。

『没甚麽呀,歇两天便行了!』丁同笑嘻嘻地用白丝汗巾揩抹着红润的肉唇
说,兽性的冲动,却在体里悠然而生。

『还说没甚麽?人家可苦死了!』玉翠嚷道,想起那些腌瓒的鸡巴,便生出
呕吐的感觉。

『苦吗?你叫得那麽大声,我还道已经苦尽甘来了!』丁同讪笑似的说。

『你┅┅!』玉翠耳根尽赤,不能说话,她给几个恶汉轮奸,自然受罪,但
是生理的自然反应,也使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想起当时叫唤的声音,更是无
地自容。

『别闹了,让她歇一下吧。』艳娘打着圆场说。

『他们可有弄这里吗?』丁同在玉翠的股间撩拨着说。

『┅┅没有。』玉翠垂首低眉道。

『改天让我给你开苞吧!』丁同指点着屁眼说。

『不┅┅那会痛死人的!』玉翠吃惊地滚进床着道。

『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上下两个孔洞也没有让我占先,那怎麽行?』丁同不
满道。

玉翠暗叫惭愧,可不知如何回答,唯有伏在绣枕上饮泣,云飞的影子却又涌
现心头。

『你真狠心!』艳娘抱着丁同的臂弯,嗔叫道∶『洗澡了没有?让我给你打
水吧。』

『是不是你侍候我?』丁同在艳娘身後摸索着说。

『你这个大坏蛋!』艳娘白了丁同一眼,便拉着他离去了。


第九章弄虚作假

姚康返回黑石城後,惊闻没有攻下四方堡,勃然大怒,急召秋瑶问话,却又
听说她卧床养伤,遂与罗其秋茹一起往她的居处查问。

『上座,婢子已经依计行事,也不知道为甚麽他们没有中毒的。』秋瑶躺在
床上,流着泪说,知道只要抵死不认,姚康可没有法子查出真相的。

『难道他们有解药?』姚康思索着说。

『上座,四方堡有一个神秘的老人,精通医道,多半是由他解毒的。』秋瑶
福至心灵,胡诌道,哪里知道当年金鹰国的御医甄平真的藏身堡里,至於能否解
毒,却是天晓得了。

『你是如何受伤的?』姚康没有起疑,问道。

『是野鬼责罚婢子时弄伤的!』秋瑶凄然道,故意避开罗其的目光,恐怕掩
不住眸子里的恨意。

『上座,这贱婢坏了事,自然要受罚了。』罗其抗声道。

『伤在哪里?』姚康皱着眉说。

秋瑶掀开盖着身上的被子,趴在床上饮泣,原来她的腰下没有穿上裤子,也
没有胯布,伤痕累累的粉臀尽现人前,休养了几天,伤口已经结痂,纵横交错的
焦痂,印在粉白的玉股上,更是触目惊心。

『她伤得太利害,所以婢子给她擦上阴阳续命膏,要休养十天半月,脱痂後
该没有伤痕的。』秋茹解释道。

『罗其,你太鲁莽了,纵然该罚,本门有十八层地狱,没有人受得了的,那
用下此毒手,何况你还没有正式入门,怎能责打本门弟子,可知这样坏了本座的
大事吗?』姚康气愤道。

罗其吃了一记闷棍,哑口无言,秋瑶也总算出了一口乌气。

姚康责难了几句,便改向罗其查问狂风盟入城的进展,知道事事顺利,已经
控制了黑石城,才脸色转霁。

※※※※※※

『姚康说,倘若我能通过考验,便让我入门,当地狱门的野鬼,我也可以成
为黑石城的城主。』罗其与姚康等分手後,便召朱蓉议事说。

『甚麽考验?』朱蓉问道。

『地狱门虽然以财色权势招搅门人,却不许沉迷女色,更要绝对服从命令,
第一个命令便是要把我心爱的女人送出来,和其他人睡觉。』罗其说。

『甚麽?』朱蓉愕然道∶『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要去陪他睡觉。』罗其寒声道∶『迟些时
还要侍候其他的门人。』

『你疯了!』朱蓉不是贞洁自持,却不忿像妓女般任人淫辱,变脸道∶『你
忘了我们前些时的话吗?』

『没有。』罗其叹气道∶『但是我想拖延几天。』

『为甚麽?』朱蓉问道。

『过几天,他要带一千黑鸦军往白石,由我接掌本城,然後广招兵马,只要
有实力,何愁大事不成?』罗其满肚密圈道。

『所以你便卖了我了!』朱蓉愤然道。

『又不是要你真的和他 觉。』罗其笑道。

『我怎麽办?难道用迷魂帕,让他一觉睡到天明吗?』朱蓉冷笑道,知道姚
康武功高强,见多识广,迷魂帕也不行的。

『那迷不倒他的。』罗其摇头道∶『但是女人有几天是不方便的,以你的功
夫,把猪血灌进去,一定骗倒他的。』

『纵然骗倒他,也要吃亏呀。』朱蓉嗔道。

『想干大事,吃点亏也没法子了。』罗其嬉皮笑脸道∶『难道让你和他睡觉
吗?』

『那两个浪蹄子是不是和他一起去?要是留下来,很容易坏事的。』朱蓉冷
笑道。

『听说她们要去红石城,纵然留下,也坏不了事的。』罗其笑道。

※※※※※※

朱蓉淫荡成性,人尽可夫,本来和姚康作一夕雾水夫妻也无不可,但是不知
为甚麽,总觉他脸目可憎,可不愿与他共赴巫山。

准备妥当後,朱蓉换上一袭娇艳的紫红色衣裙,浑身薰得香喷喷的赴约,存
心捉弄一下这个讨厌的瘦子。

『你来了,过来呀!』姚康斜倚床上招手道,他已经脱光了衣服,只在腰间
搭着薄被,瘦削的身体也更是难看。

朱蓉暗唾一口,也没有做作,大方地走了过去,坐在床沿,看见薄被已如帐
篷般撑起,暗道待会可要他好看。

『知道来干甚麽吗?』姚康捉着朱蓉的玉手,摩娑着说。

『来给你消气,是不是呀?』朱蓉格格娇笑,空出来的 荑一把握着隆起的
薄被说。

『粉牒朱蓉果然知情识趣,快点脱衣服,让我给你这个骚蹄子煞痒吧。』姚
康哈哈大笑道。

朱蓉也不以为忤,浪笑一声,媚态撩人地宽衣解带,衣服一件一件的掉在地
上,不用多少功夫,身上只剩下洁白如雪的骑马汗巾了。

『好一个大奶奶!』姚康怪笑一声,十指箕张,探手便握着朱蓉一双沉甸甸
的奶子,暗念大是大了,却已略见下垂,枣子似的奶头,更呈皱摺,也不知让多
少人碰触过了。

朱蓉拉开薄被,骑在姚康身上,故意让腹下的汗巾抵着那跃跃欲试的鸡巴,
伏了下来,两团软绵绵的肉球在头脸磨弄着,使姚康乐不可支,忍不住张开嘴巴
便把紫红色的奶头含入口里,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

『好孩子,慢慢的吃,别咬痛娘呀!』朱蓉吃吃娇笑,把香喷喷的胸脯硬压
了下去,好像不让姚康透气似的。

姚康吃了一会,也松开嘴巴,喘着气说∶『你也吃呀。』

『讨厌!』朱蓉娇嗔了一声,装作惭愧的说∶『我的嘴巴不行,要是吃得不
好,你别恼呀。』

『不,我怎会恼!』姚康大笑道。

朱蓉的口舌功夫,别有真传,要是放手施为,必定能使姚康得到前所未有的
享受,然而她别有用心,尽是点到即止,朱唇玉舌,尽管温柔缠绵地吻遍了姚康
每一寸身体,说不上不好,却是意犹未尽,弄得他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别吃了!』姚康忽地咆吼一声,拉着朱蓉的秀发,脱身而出,然後动手把
骑马汗巾扯下来。

『你不喜欢吗?』朱蓉装作惶恐道。

『不,我更喜欢这里!』姚康把手探在朱蓉腹下乱摸说。

朱蓉的毛发浓密,阴阜涨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桃子,桃唇齐中裂开,姚康用
指头试探一下,发觉略带濡湿,只是宽松了一点,两个指头仍然绰有馀裕,但是
这时欲火如焚,也不计较,正要腾身而上,一股暖洋洋红扑扑的液体,突然从肉
洞里汹涌而出。

『这是甚麽?』姚康跳起来叫道。

『哎哟!不好,奴家的月事来了。』朱蓉惊叫一声,赶忙用汗巾掩着牝户,
可是股间已是一片嫣红,床上也脏了一大片。

『怎会这样的?』姚康欲火中烧,急待发泄,碰上这码子事,自是气愤了。

『奴家┅┅奴家抹乾净,你再来吧。』朱蓉惶恐地揩抹着牝户说,可是红潮
汹涌而出,汗巾差不多湿透了,还是血流不止。

『算了。』姚康悻声说道∶『真是晦气!』

『让奴家侍候你就寝吧!』朱蓉暗笑道。

『滚吧,这儿如何睡得成!』姚康愤然道。

朱蓉无奈似的穿上衣服,只是汗巾脏得一塌糊涂,可不能系上,随手丢在床
下,便委屈地离开了。

此时夜深人静,急切间姚康也不知该如何泄去欲火,心念一动,取了皂布围
腰,擎着红烛走了出去。

姚康来到一个房间外边,看见里面还有烛火,也不打门,便闯了进去。

『上座,你┅┅你还没有休息吗?』说话的是秋瑶,原来这里是地狱门在黑
石城的巢穴,她也是在此养伤。

『让我瞧瞧你的伤。』姚康不怀好意地说。

秋瑶心里叫苦,知道又要受辱,但是那敢说不,乖乖的揭开身上锦被,转身
伏在床上,让鞭伤累累的玉股朝天高举。

『还痛吗?』姚康捧着鞭痕交错的玉股,轻抚着伤痂问道,暗道秦广四婢,
可比朱蓉强得多了。

『痛,所以不能系上尿布。』秋瑶颤声说道,希望能够逃过一劫。

『罗其真不是人,竟然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姚康小心奕奕地张开两片半球
形的股肉,点拨着红红的菊花洞说∶『这几天拉大粪时岂不是更痛吗?』

『是婢子命苦┅┅』秋瑶凄然道。

『可有人弄过这儿吗?』姚康的指头慢慢地挤进狭窄的洞穴说。

『弄过了。』秋瑶珠泪盈眸道。

『没有康复前,可别让人弄过这里了?』姚康抽出指头,探手穿过秋怡的股
间,在身前摸了一把说∶『翻过去,看看前边可有打坏了没有?』

秋瑶已经习惯让男人当作泄欲工具,知道劫数难逃,无奈翻转了身体,仰卧
床上,姚康把绣枕 在她的腰下,使下身凌空高举,屁股也没有碰触着绣榻,虽
然减轻了痛楚,但是羞人的方寸之地,却妙相毕呈。

『你长得愈来愈漂亮了。』姚康笑嘻嘻地掀起抹胸,把玩着粉乳说∶『罗其
是不是亲自给你上药?』

『本来是的,却给朱蓉撞破了。』秋瑶心里难受,想起朱蓉的嘴脸,忍不住
说∶『这个女人很泼辣,罗其好像也忌她几分。』

『怎样利害也没用,落在本座手里,还不是要贴贴服服。』姚康笑道,想到
刚才发生的事,却是有点气愤。

秋瑶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大姐说,由於狂风盟入城,黑鸦军也和他们
混在一起,城里的居民颇有微言,也有人移居外地了。』

『五石城差不多全落在我们手里,跑到哪里也一样的。』姚康不以为意道。

『是的,千岁到了麽?』秋瑶娇躯一震,问道。

『他在黄石城,我已用飞鸽传书报告了这里的变故,还给你担带了不少。』
姚康手往下移说。

『谢谢上座。』秋瑶忍气吞声道。

『幸好没有打坏这里。』姚康撩拨着娇柔的三角洲说∶『可有想男人吗?』

『後边痛死了,那有空想其他?』秋瑶咬着牙说。

『我会怜着你的,让我去去火行吗?』姚康的指头蜿蜒而进,恳求似的说。

『上座┅┅让婢子用嘴巴侍候你,好吗?』秋瑶呻吟着说。

『这样吧,你弄湿一点,便容易进去了。』姚康发觉秋瑶的玉道乾枯,只好
抽出指头,扯下皂布,骑在她的头上说。

秋瑶可没有选择,无奈轻启朱唇,把那腌瓒的鸡巴含进口里,发现上面残存
着脂香,不禁暗暗称奇,记得罗其今夜该遣朱蓉侍寝,可不明白姚康怎会放过这
个淫娃。

『你的口技比那贱人棒得多了!』姚康满意地说,他已经雄风再起,让鸡巴
沾满秋瑶的津液後,立即抽身而出,在牝户磨了几下,便急不及待排闼而入。

『哎哟┅┅!』秋瑶哀鸣一声,冷汗直冒,不是吃不消姚康的鸡巴,而是他
的冲刺,牵动了身後伤口,使她痛不可耐。

姚康淫兴勃发,那管秋瑶的死活,手口并用地狎玩着香馥柔腻的乳房,鸡巴
奋力冲刺,铁椎似的硬闯玉道的深处。

为了不致触动身後的伤口,秋瑶把粉腿使劲抵着绣榻,半蹲半卧地弓起了纤
腰,下身稳如磐石,动也不动地迎接着姚康的抽送,要不是身怀武功,可不易摆
出这样的架式。

姚康发觉秋瑶不闪不躲,鸡巴一刺到底,更是兴奋,发狂似的狂抽猛插,记
记尽根,横冲直撞,大施挞伐。

数十下的抽插後,秋瑶却是叫苦连天,原来下身无处着力,唯有完全承受姚
康的冲刺,敏感的花芯,在如狼似虎的撞击下涌起阵阵熟悉的趐麻,浑身发软,
然而偶尔扭动纤腰,屁股便痛得撕裂似的,火辣辣的感觉使她知道伤口爆裂了。

『上座┅┅你┅┅快点来吧┅┅婢子受不了了!』秋瑶呻吟道。

『美吗?是不是很过瘾呀?』姚康起劲地冲刺着说。

『┅┅哎哟┅┅痛呀┅┅呀┅┅快点┅┅呀┅┅ 死婢子了!』秋瑶可不知
是苦是乐,子宫里的趐麻,无情地侵蚀着脆弱的神经,还不住扩散到四肢八骸,
使她身趐气软,无奈扭动纤腰,身後却传来椎心裂骨的痛楚,只能硬挺下去。

『是不是很美呀┅┅快活吧!』姚康喘着气叫。

『喔┅┅美┅┅呀┅┅婢子┅┅呀┅┅不行了┅┅哎哟!饶了我吧┅┅』秋
瑶突然尖叫几声,纤腰乱扭,再也支持不了,颓然软倒,喘个不停,原来已经尿
了身子。

阴道里传来的抽搐,美得姚康怪叫连连,奋力地再抽插了几下,接着大吼一
声,也在秋瑶体里爆发了。

姚康歇息了一会,看见秋瑶脸如金纸,泪下如雨,坐了起来,发觉她的股後
腥红片片,知道伤口爆裂了,也有点於心不忍,讪讪地用皂布抹去身上秽渍,便
离去了。

姚康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预备上床就寝,看见被褥上残存着朱蓉留下的经
血已经差不多凝固了,胶绸绸的煞是 心,接着发现掉在床脚血渍斑斑的汗巾,
不禁大皱眉头,正要另找地方休息,突然脑际灵光一闪,忍不住怒骂一声,原来
他发觉那些不类人血,知道为朱蓉欺骗。

第二天,姚康忙於调集兵马粮草,预备与秦广王会师,进占白石城,可没空
向朱蓉问罪,他也太大意了,只道罗其和其他人一样,抗拒不了财色权势,真心
投靠地狱门,昨夜的事全是朱蓉使诈,於是记恨在心,留待日後算帐。

过了几天,黑石城便出了大事,城主忽然病故,夫人颁布城主的遗命,竟然
让罗其继任城主,全城哗然,但是狂风盟已经控制大局,黑鸦军也为罗其控制,
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能任人鱼肉了。

姚康待黑石城平静下来後,便领着一千黑鸦军出发,秋茹秋瑶也一起离开,
前往红石城了。


第十章练气之术

云飞在四方堡不独日以继夜苦练剑术,也随甄平学习练气之法和金针刺穴,
还与段津钻研兵法。

晁贵生前,要他花了许多时间学习兵法,虽然云飞不明白一个铁匠的儿子学
习兵法有甚麽用,但是纸上谈兵,也很有趣,这时才知道晁贵一番苦心,在段津
的帮助下,把当年金鹰国的大小战役分析重组,反覆钻研,领悟不少用兵之道。

段津初时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如何行军布阵,攻敌围城,云飞细心聆听,偶
然发问,问题全是关键所在,发人深省,不用多久,段津便发觉这个少主天纵英
才,思虑慎密,谈到当年战役时,云飞虽然说的不多,但是见解精辟独到,使他
心悦诚服。

谈兵法,云飞折服了段津,但是没有战绩,众人还是半信半疑,然而说到武
功,却没有人怀疑了。

熟读论剑秘要後,云飞领悟殊深,剑术一日千里,童刚是堡中第一高手,得
云飞提示,铁棒更是出神入化,有攻有守,理所当然成为练功的对象。

表面看来,两人好像旗鼓相当,只有童刚明白,尽管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
能动云飞分毫,而且云飞的剑招并无成法,彷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好像因时
而异,无从捉摸,但是威力惊人,使人生出不能抗拒的感觉。

云飞自己却不大满意,主要是兵刃,由於战阵大多使用重武器,长剑也是长
大沉雄,才不会吃亏,云飞的气力不成问题,但是失诸灵巧,使出奇巧的招数,
便特别花费气力,不耐近战久战,使他费煞思量。

除了练剑,云飞也花了很多时间在练气之法,最初习练此术,是因为甄平说
可以激发体内潜能,一时兴起存心一试,岂料习练不久,体里便生出一道微弱的
气流,从丹田升起,随着意念在经脉行走,虽然走得不远,却使云飞兴趣大增。

这两天,气流已经颇为坚凝,还可以穿过五脏六腑,再回到丹田,走了一周
天,多走几遍,却是神清气爽,练武引起的疲劳,也大为减退。

云飞的进境,使甄平难以置信,原来他修习多年,花了三年时间,经过许多
失败和挫折,方能凝聚内气,再苦练五年,才能运气行走小周天,近五年来,苦
苦修练研究,希望在有生之年尝试走一趟大周天,怎能相信云飞习练不及一月,
便练成小周天的境界。

甄平发现云飞天资过人,更是悉心教导,谆谆善诱,也把多年来失败的经验
尽行告诉云飞,希望能够早日有成,完成他的毕生愿望。

云飞勤修苦练时,段津派往五石城打探消息的细作,也先後回报,形势很是
不妙。

前往黄石城的细作,依着云飞的指示与文白取得联络,知道南阳山的猎户惨
遭杀戮,死了许多人,馀人大多逃往盘龙谷,城主不日便派黄虎军扫荡,潜伏军
中的李广侯荣,和文白暗通消息,知道扩建的军队也日夜训练,好像快要作战。

黑石城已经由罗其接任城主,大队黑鸦军离城往白石方向而去,城里也如黄
石一样,徵兵增税,城中居民虽然不能反抗,却有很多人逃跑,人心惶惶。

白石城也是山雨欲来,城主抱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关系全城福祉的祭天
大典,竟然由城主的表兄,也是白鹤军的大统领代为主持,城中臣民议论纷纷,
怀疑城主凶多吉少,忠於城主的白鹤军也结党立派,一派效忠大统领,一派却要
大统领交代城主的下落。

绿石城表面风平浪静,但是怪事频生,先是城主夫人暴毙,城主办完丧事,
立即续弦,接着城里元老大多罢黜,剩下城主亲弟执掌绿狐军的兵权。

红石城是五石城中最大的,城主虽然老迈,却英明神武,红狼军也是骁勇善
战,实力雄厚,倒是太平,没甚麽异状。

云飞等听得大惊,五石城除了红石,黄黑已经落入地狱门手里,白绿看来也
是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虽然四方堡暂时还能自保,如果五石城落入地狱门手中,铁血大军南下,也
逃不了玉石俱焚,要是保住五石城,或许可以久延残喘,但是四方堡兵力单薄,
自顾不暇,如何和地狱门对抗,就算有心逃跑,也无路可逃了。

众人苦无良策,忧心如焚,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最後还是云飞作出决定,继
续广派细作,打探五石城的消息,四方堡尽量收容难民,加强战备,自己则回到
黄石城,希望联合身受其害的猎户,共同抗暴。

段津等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而云飞在黑石长大,他回去自是事半功倍,唯有
千叮万嘱,要他小心行事,也派人随行以供联络奔走,云飞知道通信的重要,没
有反对,只是议定联络的法子,要他们掩饰行藏,也别一道走,以免给人发觉。

※※※※※※

回到黑石城後,云飞第一件事,自然是找文白探问消息,两人促膝详谈,发
觉黑石城里波涛汹涌,随时会有事发生。

城主近日倒行逆施,由前些时徵兵开始,派黄虎军残杀南阳山猎户,已经使
人不满,接着还下令徵集壮丁,迟些时赴南阳山采矿,又宣布开放赌禁,容许经
营秦楼楚馆,前两天更由丁同率领二千黄虎军,开赴白石城,使居民怨声载道,
民愤四起。

至於新建的军队,却是日夜操练,传言快要遣派上阵,可不知为甚麽和向那
里兴兵,李广侯荣因为武功不俗,获委为小队长,他们暗通消息,军中也是愤愤
不平,既不愿扫荡南阳山的原住民,也不愿为侵略作战,旧军更不服丁同以残杀
善良的平民而晋升侍卫长,随时会发生哗变。

此时云飞才知道玉翠下嫁的丁同,已经飞黄腾达,不胜唏嘘,接着想到丁同
姚康分别领兵往白石城,看来那里定然有事,可惜分身乏术,也无兵无将,纵然
有心援手,也是无能为力。

『玉翠来问过你的消息。』谈完城中近况,文白叹气道。

『甚麽?可有告诉她甚麽?』云飞震动地说。

『我告诉她,你奉召入伍了,她满头珠翠,穿金戴银,还说和娘一起随着丁
同往白石城,不知甚麽时候才回来。』文白说。

『她来找我干麽?』云飞心里如打翻了五味架,问道。

『不知道。她欲言又止,後来叹息一声,着我别告诉你便红着眼离开了。』
文白说。

『别说她了。』云飞愤然道;『设法把李广侯荣找来,我有一个主意。』

云飞的主意,就是把五石城的近况,和地狱门可能是铁血大帝的爪牙,谋夺
五石城的消息广为传播,让众人有所警惕,说不得使军民齐齐哗变,破坏他们的
阴谋,自己则往盘龙谷,组织原住民反抗。

李广等齐声叫好,事实他们早已与至亲好友暗通消息,很多人怀疑城主的所
作所为,要是知道近日五石城发生的事,必定人人自危的。

这一天,云飞出城时,看见一队黄虎军,押解着十多个哭哭啼啼的年青少女
入城,她们全是双臂反缚身後,有几个还是衣衫不整,看来曾遭强暴,旁观的居
民指指点点,摇头叹息,查问下,才知道她们是散居南阳山的原住民,父兄全给
入山的黄虎军残杀,云飞记得当日姚康王图的对话,不忍看见这些女孩子陷身虎
口,决定暂时留下,设法营救。

看见黄虎军把那些女孩子送入城主府,云飞不禁冷了一截,别说他只是孤身
一人,纵然再多几个,也无法救人,却又不甘就此放弃,於是找李广等商议。

说到那些女孩子,李广等同声一叹,他们早知道有这样的惨事,也曾想法子
营救,她们全囚在城主的府第,至今少说也有百多人了,但是那有法子,只好放
弃了。

云飞突然想起王图,他是地狱门的人,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入手,说也奇怪,
只有那天丁同获升为侍卫长时,他曾经出现,便完全不见人,丁同领军去了白石
城,黄虎军便由城主自领,王图好像失纵了。

云飞大感头痛,只好着李广等打听王图的下落,希望从他身上,找到营救那
些女孩子的法子。

岂料找了几天,王图也是无纵无影,但是他的邻居透露,王图曾经留话,要
是有人找他,可以前往城主府。

云飞本来已经有了计画,不料难题又回到城主府第,把心一横,决定行险,
把计画告诉李广等人,听得他们大惊失色,却拗不过云飞,只好依计行事。

华灯初上的时候,李广领着一个风尘仆仆,背负长剑,脸上挂着一个铁脸具
的汉子,来到城主府,求见王图。

由於李广穿着黄虎军小队长的服饰,守卫可不敢怠慢,立即入内请示,没多
久,守卫便领着铁脸人进府,原来城主亲自接见。

『你是甚麽人?有甚麽事要见王图?』城主冷冷地问道。

『我叫邵飞,是王图的朋友。』铁脸人答,他是云飞,由於王图留话可以往
城主府寻找,遂冒险一试。

『王图不认得你!』城主寒声道,几个守卫纷纷手执武器戒备,看来只要城
主下令,便会把铁脸人擒下。

『他┅┅他见到我便认识了。』云飞心里着忙,手中制出地狱门见脸的手式,
只要城主变脸,便不顾一切杀出城主府。

『你们退下!』城主看见手式,竟然着众侍卫退走,说∶『随我来。』

云飞松了一口气,暗道∶难道城主也是地狱门人?这时势成骑虎,也不容多
想,於是随着城主走进内室。

『我便是王图。』城主亮出地狱门答应的手式,接着在头脸搓了几下,脱掉
人皮脸具说。

『你┅┅?』云飞大吃一惊,不料发现如此惊人的秘密,禁不住膛目结舌,
不知如何说话。

『你是甚麽人?』王图问道。

『我┅┅我是秦广殿的游魂邵飞,奉总巡察的命令,带走那些擒回来的女孩
子。』云飞定一定神,知道王图是野鬼,故意说高一级,依照计画答道。

『好极了,现在已经有百多人,城主府快要容不下,要是还有,可要囚在外
边了。』王图笑道。

『百多人该够了,暂时不用再拿那些女孩子了。』云飞道∶『她们在哪里,
交给我吧。』

『你只有一个人,如何把她们带走?』王图奇怪道。

『当然是要你派兵护送了。』云飞笑道∶『刚才领我来见你的小队长便很机
灵,让他负责好了。』

『不知道要送往哪里?』王图问道。

『往白石城劳军的。』云飞硬着头皮说。

『那边顺利吗?』王图好奇地问。

『还可以,所以总巡察才急着要人。』云飞硬着头皮说∶『甚麽时候可以交
人?』

『急也急不来,总要几天才能徵集足够的车子。』王图笑道。

『不用车子了,让她们走路吧。』云飞着急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也不能赶路,最快也要明天才行,还是歇一晚才再动身
吧。』王图答道。

『那便明天早上吧,上边很急,辛苦一点也没法子了,王兄,请你叫那个小
队长进来交带一下。』云飞叹气道,他故意挑这个时间求见,是预防事败逃走,
夜色可以延缓追兵,不料如此顺利,倒生出作法自毙的感觉。

『既然你这样急,我便叫他进来吧。』王图把脸具挂上说。

『他告诉我名叫利光,该在门外等候的。』云飞说,他和李广早有约定,要
是顺利,他便是利光,隐去真姓名,是提防将来王图秋後算帐,李广也故意用炭
灰涂黑脸孔,希望王图不会认清他的脸貌。

李广很小心,跪在地上垂头听令,王图吩咐完毕後,便立即离开了。

『邵兄,今夜还是委屈你在这里歇一晚吧,那些女孩子,燕瘦环肥,有几个
还是清水货,该不会寂寞的。』王图吃吃笑道。

『自然要叼扰一晚,但是那些女孩子哭哭啼啼,不大有趣,而且她们明天还
要赶路,还是让她们歇一下吧。』云飞婉拒道。

『其中有几个也算识相,可要看一下吗?』王图耸恿道。

『不用了。』云飞灵机一触问道∶『秋怡在吗?』

『她已经去了红石。』王图纵然还有怀疑,听见秋怡的名字,也该相信了,
他眉头一皱,道∶『前两天来了一个秋瑶,还在养伤,让她侍候你吧。』

『黑石的秋瑶吗?好极了!』云飞如遭雷殛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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