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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逍遥神仙(仙宫盗影)
出版∶瑞如--暇意春秋系列
作者∶岳凡(松柏生)
处理∶海天风云阁
排版∶从不乱
第五章主助难女同返地宫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银月如水浮云轻,烟笼寒江波涌沙。
两岸茫茫皆不见,孤帆原影随波逐。
仰首遥望南斗星,冥冥暗夜归何处。」
一艘孤帆小舟在朦胧雾气中随波逐流,只见舟尾正有一双青年男女并立把舵,
一反暗夜行舟之忌,也无视夜雾 俄之险,聚精会神的不时盯望远方江面。
「麒哥你的伤势真的不要紧吗?还是再停泊江岸休歇一夜再走吧?好不好嘛?
」
「凤妹你放心,刚才我已连连眼过六粒伤药,血气已项并无大碍,现今还是尽
早远离再做处理。」
「嗯!┅┅可是我们顺江而下已将近两个时辰了,想必他们已难追及,你还是
先疗伤要紧哪!」
「嗤!你别担心,在家中数月的闲馀之时,我已将『华陀经』内里的『行气通
脉养生篇』运气通脉活络气血的医理详研过,再加上因老丈所教导的医理,已然大
略的知晓了一些血气循行和内脏五腑关连至深,因此我刚才曾尝试以体内那股热气
循行不停,果然伤势大为好转得不再疼痛了。」
「真的?这麽说来我们体内的冷热气团真是武林人所称的内功真气罗?」
「嗯!一定是的,凤妹,你记得我们在谷地中所捡的那些残简皮卷及画册吗?
里面所写的一些稀奇古怪字又有些和医理脉穴完全相同,必然是修练内功的法理,
而一些人形图画便是┅┅就是武林人的招式,可借我们以前不懂其意,也不懂习练
之法,所以便未曾精习的错失良机,因此我想再回地宫去,希望能好好的学到一些
武功,那麽以後再遇到武林人时,说不定便能自保的再也不怕被他们欺负打伤了,
你觉得如何?」
「好哇!好哇!这样以後我们也有武功便不怕他们了,可是┅┅那些卷册里写
的东西看也看不懂,有些是古字也!」
「这你放心,我也曾考虑过此事,因此待上岸至城邑後先购妥一些所需之书籍
到时便可用以参悟,另外我们尚要购买一些日用之物整理一香,便可成为我们两人
隐密的『家』,你说好不好?」
想到地宫内皆是金银玉器及石制之物,毫无一丝布帛丝绸,因此确实须购妥一
些日常之物方能像一般家居,於是两人皆兴奋的商议该如何整理地宫,以及要如何
的布置出两人独有隐密的「家」,而忘了惊险受伤之事。
在欢愉的笑说中,晨潮已现鱼白的逐渐放亮,浓雾赢俄的江面也随之淡薄依稀
,而能望及十丈外的平稳江面,使行舟更顺便平安。
在左侧山峦折转後突见山势渐稳而显露出一片平原,并可望见远方炊烟无数,
恍如万千烟林袅袅升空,可知必有城邑乡镇。
两人心喜的略一商议,便缓缓停靠在一处浅滩弃船上岸。
数日之後,在黄山边缘的「孙家埠」镇集,西大街口的「景安客栈」左侧大院
内,一辆双马布篷厢车已是骏马挂轭上秋,而车厢内则是装满了大大小小包裹箱笼
,以及一些炊事之物。
而另一侧有一辆以粗木为栅笼的大车,不知要载运什麽牲口?另在缓栏处尚有
七匹军骑也已鞍经系妥,似乎也已准备启程上道。
此时由客栈侧廊内步出一名店伙,身後并跟随着一对手提小行囊的年轻夫妇,
三人行至厢车旁时,那青年随手递给店伙一些碎银後,夫妻两人才双双跨登车辕,
在店伙的道谢声中缓缓驱车出院门车行。
厢车不缓不急的驰出镇东後,突听那少妇低声说道∶「麒哥哥,你真的要去劫
那囚车呀?那可是大罪一条呢!」
「嗯!昨夜我已探明那些妇女乃是『金华县』的一位清官家眷,只因那位清官
为人正直守正不阿,且不懂拍奉馆识上司,因此范怒了江南道台大人,而被诬陷清
官治下民不聊生且与盗匪勾结肆虐乡民,於是在屈打成招治以重罪後打人深牢,家
眷妇女则运交京城『内教坊』,年轻貌美的将挑选入左右教坊习音律为宫娥,馀者
则配人『教坊司』为官妓或贩卖至民间,如此尚有何天理?我们怎能无动於衷的视
若无睹?因此┅┅凤妹,咱们先离镇寻一隐密之地藏好厢车,再乘骑绕路至镇西道
途中拦劫他们。」
「喔┅┅好吧!反正咱们早已是官府通缉的巨盗,也不在乎多一项劫官因之罪
名了,况且既是清官之家眷,也不容贪官恶吏陷害他们而见死不救,麒哥,我们动
作快些吧!」
少妇面显气愤之色的催促後,青年则含笑的颔首称是,於是顿见双马急嘶声中
车行加速的疾驰而去,不多时已隐於黄尘之中不知去向。
对约已时之初,在镇西十馀里地的一处荒郊树林中,绿荫蔽日的黄土路中蹄声
杂乱车声群群,并有健笑逗乐之声交杂着逐渐进人深处。
不多时只见四名执戈军士成两列跨骑笑语而至,後方则是一名车夫驾驭着本栅
囚车随行,栅国内则有六名蓬头垢面衣衫污秽的老少妇女依坐爱首低泣,而车後另
有一名悬剑军将以及另两名执戈军士跨骑殿後。
七名军将军士似乎长久运困而枯燥乏味,早已无警觉心的散漫笑语相互调笑,
并且不时的对囚车内妇女淫笑逗乐,但只有那名车夫面含无奈的不时安慰囚车上妇
女。
倏然,由殿後的三名军将左侧後方树丫上,迅疾的冲落一个全身暗芒闪烁的身
影,双脚猛然踢在两名执戈军士後背,尚不待两名军士的哀嚎声响起,那身影竟已
高举手中木棍狠狠的击中那名悬剑军将後脑。
而在此同时,前行的四名执戈军士在笑语中突听後方问哼及马嘶连连,尚不知
怎麽回事,且欲转首回望时,右後道旁的高树丫上也疾落一道鳞光闪闪的身影,手
中木棍疾猛的连连击中後方两名军士脑、颈。
前方的两名军士刚回首笑望,正巧见到身後两名同伴坠落马下,并见一名全身
包裹在一套鳞光闪闪怪衣的人,正挥动手中木棍冲击而至,霎时惊急得暴喝叫道∶
「什麽人?敢┅┅啊┅┅痛┅┅嗯┅┅」
「呔!什麽人敢动本队┅┅啊?┅┅大胆┅┅」
右侧那名军士暴喝刚起还来不及执戈迎刺时,猛然面前棍影疾至,霎时面门一
阵骤痛脑内轰然乍响眼前发黑的痛昏不醒人事,全身发软得被坐骑惊冲拖倒坠地,
但右脚尚紧扣马鞍蹬内而被拖拉出数丈之外不知死活。
左侧那名军士惊急中双腿急夹坐骑前冲,险险的避开迎头击落的木棍,战马刚
冲出三丈之外且掉转马头准备执戈冲刺时,突见那身穿怪衣的身影之後竟又有一同
样装束之身影飞纵而至,但见赤芒闪烁中手中长戈倏然一轻,尚未及反应时瞬时胸
口骤痛火热得眼前一黑,已无声无息的坠落马下不知是否命丧?
囚车上的车夫被眼前暴然骤起的情景吓得张口结舌,全身冷汗直冒得全身颤抖
不止,当眼见那怪人已转首望向自己时更是惊骇得尖叫道∶「啊┅┅饶┅┅饶命┅
┅」
乞饶之声尚未停顿,猛然脑中轰响眼冒金星的立时痛昏而倒不醒人事。
前後不过眨眼间的时间,七名军士及车夫皆已一一遭突击倒地不知死活,而同
太上的六名女因则被惊骇得拥挤一团悲泣哀叫,不知六人後果如何?是否会被那两
个怪人杀害?
身穿鳞光闪闪怪衣的 面人不问可知便是「彩虹凤凰」程瑞败夫妇两人,此时
两人已迅疾的以藏於林内的绳索将军士军夫一一捆绑手脚,并搬入林内隐藏妥当,
而训练有素并未奔散的七区军马则牵入林内与军士同系一处。
迅速的打开国车的招呼面显惊骇之色的六名妇女下车,但眼见六女却畏惧得不
敢下车,因此程瑞麒立时说道∶「诸位莫惊,在下夫妇乃是专程前来搭救诸位的,
诸位还不快下车逃离?难道不怕被官府送往京都『内教坊』而沦为宫娥官妓?」
囚车上的六女闻言後才又惊又喜的急忙相互扶持跨下囚车,并见其中一名年约
四旬的美艳妇人欣喜的泣声跪地拜谢道∶「谢谢两位侠士相救,谢谢两位侠士相救
之恩,难妇等人叩谢两位侠士的大恩大德。」
其馀五女见状也急忙跪地拜谢救命之恩,但却急坏了程瑞麒夫妇,立听程瑞麒
急说道∶「诸位切莫再行大礼相谢了,还是快快离去吧!此地尚是官道,万一被往
来商旅望见生疑後前去报官,到时可就大大不妙了。」
「是,是,谢谢恩公啊┅┅可是┅┅可是我等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又身无
银两,又该如何逃离此地?又能逃离多远?」
耳听四旬妇人叹咽之言後,程瑞麒夫妇俩相视一眼後立时各从身上掏出一些碎
银及银票说道∶「诸位别慌,在下夫妇身上尚有三千馀两碎银及银票,你们快拿着
逃离此地隐姓埋名避开官府的追查。」
那四旬妇人闻言大喜,立时欣喜的接过并连连道谢不止,但其中一名双目又圆
又大但无神的年轻姑娘却便咽泣道∶「姨娘,那咱们要逃往何处?爷爷奶奶早已亡
故而爹爹及娘也无何远亲尚有何处可投奔?姨娘┅┅」
那四旬妇人闻言顿时一怔,这才想起一家乃是官囚,若逃离後必然会遭到官府
四处追缉,亲戚处也必然难逃追查,况且六个妇道人家同路而行更容易引起路人及
地方保正官府之猜疑,说不定逃不出百里地便会遭官府追拿回去,到时恐怕罪加一
等的更要受苦,因此心思疾转後立时对其她五女说道∶「兰儿,姨娘虽尚有些亲人
,但是却不方便带你们去,以免官府追查时牵累了他们┅┅依姨娘之意六人同路而
行甚难避开官府追缉,因此还是各自分手逃离才不会惹人注目,而且万一有人被追
捕到也不会全都同陷,所以┅┅姨娘这就先走一步了。」
「姨娘┅┅」
那四句姨娘话落後再也不理会五女的惊愕目光,忙将手中碎银及银票分出一小
部分交给那年轻姑娘後,立时朝夫妇福身拜谢便转身朝西急步离去了。
程瑞麒夫妇俩耳听那姨娘之言虽觉有些道理,但却又觉得她有些不近人情且自
私自利,因此心有不屑的轻哼一声後便转望五女有何表示?
此时一名年约三旬的妇人双目含泪咦咽说道∶「小姐,我和赵妈两人想先回『
金华』去找孩子及孩子的爹再说,就是死也要夫妇儿女死在一起,因此┅┅小姐您
和小莺小燕俩就一起快逃吧!」
那大眼姑娘闻言顿时掩面泣声说道∶「田妈、赵妈,你要我与小莺小燕逃往何
方?如今尚有何方亲人可投奔?泣┅┅泣┅┅泣┅┅」
站在小姐身後含泪扶持的两个年轻丫鬟,左侧一人此时已泣声说道∶「小姐,
小婢及小燕两人自幼便遭人拐卖,也不知家乡在何处?尚有何亲人?因此小婢两人
也只能和小姐在一起,不过咱们还是先离开此地要紧,其它的以後再说。」
程瑞麒眼见五女只是啼哭说话,实在是不知凶险的浪费光阴,因此耳听那丫鬓
之言甚为同意的立时接口说道∶「这位姑娘所言极是,不论你们要往何方皆须先远
离此地要紧,腥!对了,你们会不会骑马?」
五女闻言後,立见那主婢三人连点蜂首,而田赵两妇则称只曾骑过叫驴未曾骑
过大马。
於是程瑞麒忙入林将自己夫妻俩的坐骑及三匹军马牵出,由两婢及两仆妇并骑
,五骑七人立时驰人树林内迂回绕道驰往镇东道路。
在镇东十馀里外的山脚叉道中,两名仆妇与主婢三人相拥悲泣互道珍重後,才
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去住「金华」之方行去,只留下主婢三人站立道旁泣声不止,傍
惶无依的不知要何去何从?
程瑞麒夫妇两人眼见三女悲凄哀啼之状,皆心中发酸的回想起幼时与父母失散
时的惊恐悲嚎之情景,实不知该如何帮助安慰她们。
就在此时谭氏玉凤突然灵光一现的欣喜叫道∶「麒┅┅麒哥,如今她们主婢无
处投奔,万一途中又遭官府追捕或是遭地痞恶霸欺负,那就太可怜了,不如┅┅既
然咱们要回『家』,而且地方甚大,不如就带她们同行回家避祸,待以後风平浪静
後再由她们自行决定去留,你说好不好?」
「这!┅┅」
程瑞辍耳听娇妻之言心中一愕,正自犹豫难答之时,丫鬓小燕却耳尖的听见谭
氏之言,立时双膝跪地的叩首央求道∶「两位恩人行行好,既然恩人将小姐及婢子
俩从国车中救出,何不救人救到底的寻地安置小姐及小婢三人?小婢会为奴为婢的
报答两位恩公的大仁大德的。」
那位小姐耳听婢女之言,顿时心有所悟的也忙屈膝下跪,并哀伤的泣声说道∶
「恩公、夫人,小女子求求两位救我主婢三人,我主婢三人久处深闺也从未曾出家
门远行,又不懂世间生存之道,您要我们三人如何生存?何处安身?如恩公及夫人
肯大慈大悲的收留我们,小女子愿一生一世为婢绝不反悔,还望恩公及夫人成全。
」
谭氏玉凤此时已急忙扶起三女,并朝夫君唤道∶「麒哥你看┅┅」
「这┅┅唉!好吧!三位姑娘,在下愿助三位寻地避祸,相信在下夫妇所居之
处极为隐密,难有人寻至,而以後之事┅┅现在且不必多言,还是尽早远离才是正
理,快走吧!」
主婢三人闻言顿时芳心狂喜得泪流满面,不停的开口称谢表示心意,并且急忙
上马紧随恩公夫妇离去。
在山林隐密处寻到了厢车,程瑞麒夫妇俩也急忙脱下「五彩鳞蟒皮衣」的蟒皮
衣及面罩,而主婢三人也在不远处的浅溪处略为清洗梳理,双方再见面时才看清对
方的面貌。
只见那位小姐乃是柳眉大眼、瓜子脸、瑶鼻樱唇、肤色白中透红,娇美秀丽得
有如含苞待放的秀丽佳人。
而两名丫鬓也年约豆蔻,皆是娇甜清秀且有些黠俏的圆脸少女,若是生长富贵
之家,也必是个千金小姐,而不输那位小姐几分。
而那主婢三人也同时惊讶恩公夫妇竟然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年岁的年轻夫妇,
并且英俊倜傥雄伟非凡,以及娇柔美艳丰润动人的少妇。
双方相见各有惊怔之色的互视一会,终於在主婢三人羞垂螓首中而停止互视,
而程瑞麒也忙牵骑挂轭将厢车拖至道中,待将三女安顿厢车内後,夫妇俩立时驱车
疾驰远离是非之地。
日夜疾赶两日,除了在乡镇购买饮食,以及在山野僻地休歇才停顿,因此已远
出数百里地之外,也无虑被官府查出三女之行踪了。
当然,在途中五人已逐渐熟悉并互通姓名,得知那小姐姓史名香兰,两婢中小
莺姓方而小燕姓江,而且也知晓三女皆是天真活泼纯真如纸的姑娘。
为了应付万一有官府盘查,於是编出了一套说词,将史香兰主婢称为程香兰及
程小莺程小燕三位妹妹,也因此三女自然而然的改称程瑞麒为麒哥哥,称呼谭氏玉
凤为嫂子。
也因此使得五人更为融洽,史香兰主婢也羞意渐消的更为活泼,并显现出天真
俏皮之本性。
唯有在谭氏告诉三女所去之处的环境後,顿令主婢三人又惊又惧得不知是真是
假?难以想像有如瓦房大小的巨大五毒是何等的骇人?因此毛骨悚然得寒颤连连,
但经谭氏一一解释後方有些放心的畏意消退。
「天目山」东面山区,临近「莫干山」边缘的丛山峻岭中,程瑞麒夫妇各牵着
一匹满驮箱笼的骏马循坦途迂回前行,後方半里地史香兰主婢则是疲困的扶持缓行
,每当将马匹牵至宽敞平坦之处时,夫妇俩人便回身接应扶搂三女至场地休歇,并
将马匹背上箱笼搬下容双马歇息。
翻山越岭穿溪过林费时三日终於一行人马安然的到达了一处耸壁前,谭氏玉凤
立时欣喜的朝三女笑道∶「到了,你们看,那山崖顶端便是我们要去的谷峰之颠,
峰後便是宽广的绝谷了。」
众多的箱笼甚难一一搬运峰巅,因此程瑞麒便与四女将马上箱笼搬下聚放一堆
,再将马匹赶入林地後才独自一人攀登上峰上巅,双手合如喇叭的高声喝叫道∶「
大金┅┅二金┅┅小金┅┅你们在那儿?我回来了┅┅」
清晰的呼唤声立时回响在前方绝谷之中,不多时果然见远方参天巨林中涌升起
三片黄云凌空疾掠而至。
顿时数声欢愉巨鸣响起,立使百鸟惊飞走兽奔冲得山林哗响好不惊人。
只见三只硕大的金黄巨鹏凌空盘旋数区後,双翼後掠俯射而下,待离地面约有
三丈高时,突然双翼疾伸大张而粗巨双爪前探,霎时俯冲之势立顿得轻缓落地,姿
势之美妙令人望之思无穷。
程瑞麒眼见三鹏同至,顿时欣喜的奔纵迎向蹦跳而至的三鹏,并欢呼叫道∶「
大金、二金、小金,我们回来了,你们好不好哇?想不想我们?」
三只金鹏似乎也是欢欣的立时以巨首擦磨程瑞麒,并不停的低声咕叫鸣声,似
在诉说着思念之意。
当程瑞麒与金鹏相互欢颜笑语仰首欢鸣後,程瑞麒便行往一处凹岩处以前用以
登峰的木棚笼拖出,由大金抓垂至峰下林地,准备吊运五人及箱笼至绝谷内。
当史香兰主婢三人眼见三只硕大金鹏落地後竟比一人还高出一个头,全身钢羽
金黄油亮有如一团金芒,一双赤红双日凌厉骇人,一双粗巨钢爪竟然抓入岩地之内
,可见双爪的坚硬有力,若是抓在人身上不将人肌骨抓裂才怪。
虽然惊骇心畏,但早经麒哥哥及凤姊姊详告三只金鹏的脾气,因此也未曾过於
惧怕的缓缓行近。
但没想到突见大金头顶金羽耸张的引颈厉呜,似乎不愿陌生的三女靠近,并有
伸呼欲啄之意。
「嘎┅┅嘎┅┅」两声震耳厉鸣声顿时吓得史香兰主婢三人惊骇尖叫,急忙躲
在程瑞麒夫妇身後。
谭氏玉凤见状立时笑楼大金轻声说道∶「咳!大金别生气,她们是我们的好朋
友,以後也要居於谷内,你们不许欺负她们哟知道吗?」
三只金鹏闻言似乎并不同意,但也未再凶厉的对待三女,大概还是不能立时接
受陌生的三女近身相处。
有了金鹏之助,众多箱笼及五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全然吊运至绝谷内的石洞口
处,然後开启秘门一一搬入洞内。
当史香兰主婢三人睁大双目的随着程瑞麒夫妇进入地底宫殿,只见内里又高又
宽阔,果然和所听到的一模一样,这才相信所言不虚。
怀着惊异的心境穿过广场进入大石般,参观过两侧的十二间石室,只见内里皆
是石制桌椅板床并无一丝布棉可见,才相信麒哥哥凤妹姊为何要购买如此多的物品
了。
当五人分两批挤坐在大厅用椅之上时,史香兰主婢三人并不知为何要如此?也
不知如此会有何出奇之处?然而正疑惑时,突觉身躯疾沉随即又停,尚不知是怎麽
回事时却见眼前一亮的竟进入另一间小石室内,才知椅上竟有机关,心奇的通过一
条长通道行约五丈左右时┅┅
「哇┅┅好美的景色┅┅想不到在地底山腹内还会有这麽多的树┅┅果树花
木?还长了好多果子呢!」
「天哪!这不是在作梦吧?太令人难以置信也!」
「小姐,公子及夫人所言千真万确呢!真是有如桃花源一般的仙境也!」望着
主婢三人惊异的在果林内东观四望,谭氏玉凤立时笑说道∶「你们别看了,真的好
地方你们还没见着呢!快走吧!」
史香兰主婢三人闻言立时随行穿过果树,行至一个洞门前,只见门内又是一个
庭院,前方迎门的乃是一座小拱桥,桥下是一池清澈见底的水池,池内长着一些莲
花异草,左右两侧又各有一座一人多高的假山,山上除了流泉外尚长满了稀奇古怪
未曾一见的椅花异草,清香扑鼻的各种大小果子五颜六色晶莹鲜艳令人馋涎欲滴。
掩不住惊征之色的跨桥而过,立见一片雕有各种福禄寿喜等等的雕刻及石窟的
宅院墙壁呈现眼前。
行入一扇石门内,霎时只见五光十色闪烁耀目的各种珠光宝器散布在一间客堂
中的桌、几、壁、柱之上,令人疑似进入玉瞬仙境之房室内。
史香兰主婢三人双目瞪直,小嘴大张得惊愕呆立,半晌尚未回过神来,直待谭
氏玉凤笑摇三人才听三人惊叫道∶「哇┅┅简直是仙境嘛!」
「天哪!这些珍宝┅┅可说是价值连城尚不为过呢!」
「是在梦境吧?难道我们真的进人桃源仙境了?」
在程瑞麒夫妇的引领参观後,史香兰主婢终於逐渐心神回复如昔,但依然怦然
心动的四处观赏,但也同时领悟恩人夫妇并未因地底宫殿珍宝无数,而将自己主婢
三人拒之在外,如此胸襟岂是常人所及?由此也使芳心内对恩人夫妇产生了一种难
以言谕的崇敬信服,以及另有一种心悸的莫名情愫┅┅
时光消逝如梭,转眼已是半月有馀,此时除了程瑞麒夫妇依然居於正中卧室,
而史香兰主婢三人则已分位左右两间卧室,酉侧的卧室则成为堆放日用杂物之处。
谭玉风与史香兰主婢三人每日皆在整理各项日用杂物,除了将各种华而不实的
金玉珍宝饰物拆除储於下层珍宝外,另以携至的各类家居之物精心布置成平常家居
住所。
但宫殿内唯一欠缺的便是灶房,因此煮食之处便在谷地洞口侧方的一处岩穴道
,以树枝编搭起一间小棚,并且以石块堆成火二以便煮食,另又以粗木石板搭出一
张长桌可供用餐,如此使暂时解决了炊事之困。
至於程瑞麒除了粗重之工作应声动手外,馀者任由娇妻及史香兰主婢作主布置
,而自己每日埋首书房内,全神贯注的研习所购的字帖画册以及古篆注释。
另外又将所捡拾堆聚的各种残简及卷绢册,以及书房内的金玉版书参研注释,
以求其内所书为何?
可是自幼虽曾在村内学堂入学习字,但皆後肤浅的三字经百家姓,如遇有较深
且难之字则无法了解其义,更何况遇到玄奥广义之字?
当谭氏玉凤及史香兰主婢费时近月才将客堂卧室整理布置妥当,成为寻常家居
之景状後,才轻闲的想到夫君近来久处书房,不知有何成就可观?
在书房内,当史香兰眼见麒哥哥呕心廿血所注释的字义,竟然与原版大有出入
,甚而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因此又怯又羞的指出其中几处大庭相异之处,并一一解
释原版字义。
程瑞麒本性豁达,加之自知所学肤浅,因此耳闻史香兰指出错处後,不但未曾
羞愧反而兴奋得躬身作揖,毫不作做的恭声说道∶「史姑娘,在下自所学不多才疏
学浅,因此正自感叹少读诗书,而无法将各书卷皮册内之精义了悟,既然史姑娘才
高八斗学富五车,在下诚请史姑娘可否教导在下?使在下能充实之鹰之学识?」
史香兰原本便对麒哥哥敬佩非常,如今耳听麒哥哥竟能毫不羞愧作做的不耻下
问,因此芳心更是激动得难以平复,半晌才含泪笑道∶「麒哥哥,小妹深知麒哥哥
因战祸而致失学,如今尚能日日进修充实自己而使小妹敬佩万分,也深庆能与麒哥
哥为友,小妹先祖乃是务农之家,因先父苦读赶考而能金榜题名身入仕途,小妹也
因此而能得先父教导习字读书,但也只属薄浅之识,那敢当才高八斗之赞?不过小
妹极愿与麒哥哥及凤姊姊同桌共勉求得新知,但不知麒哥哥及凤姊姊肯接受小妹同
研吗?」
谭氏玉凤闻言立即伸手握着她一双玉手笑说道∶「傻妹妹,难道如今你还如此
生疏?姊姊可没把你当外人啊!若是莺妹燕妹也有兴致的话,何不同桌相研?这样
岂不是能各尽才能早日将众多皮卷书册及金玉版书解释完成?」
於是程瑞麒夫妇在史香兰主婢三人的协助下,日日同处书房埋首精研,每当遇
有症结难解之处便提出钻研,因此久而久之已使得程瑞麒夫妇所学突飞猛进,再也
不是少读诗书的浅不之人了。
除了用膳休歇之时,大半光阴皆埋首书房之内,只有在日用所需欠缺时,才由
程瑞德骑鹏出谷往临近乡镇添购所需。
*********
过了半年有馀,五人才将两百馀皮卷绢册阅释完毕,也分门别类的大致归纳整
理出三大类。
第一类是修练精气神的养生益气心法,有「玄门金丹养生术」、「儒家修身静
气培元术」、「释家龟息吐纳术」等等三十馀种的内功心法。
第二类是江湖武林人物代代相传的刀、剑、枪、棍、鞭,以及掌、拳、爪、指
、腿的招式身法,以及纵、跃、扑、闪、挪、移、冲、掠的扑纵之术。
第三类是包含了三教九流中的道家玄理,儒家命理、释家佛理,以及药理金丹
、医理、方术、音律、纵横、阴阳占卜、乾坤阵图、杂学等等,皆属各家独门精义
,不过在此类中占大部分的皆是医药、阵法、音肆、其它的则只属少数。
当五人再将书房内的金玉版书古篆释义後,竟发觉与那些皮卷绢册内容相差不
多,可分为修练精气神的「金丹仙道」,乃是修练体内金丹(乃是精气神合修的内
丹真气),若修练至极时可羽化飞升位列仙般。
另外尚有「玄术丹道」,此类是指提炼长生不老之药的炼丹术,还有便是道家
符录之术,用以捉鬼收妖、符水治病、星像卜卦之术。
在两片玉版上尚有七首音肆乐谱,另三片玉版上则是阴阳两仪、三才、四像、
五行、八卦、九宫等阵法详解。
还有在十片金版内详释天下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毒虫毒物、古剑、异志搜奇
,每种图形之下皆有注释其特异之处、出处、珍贵之术,较「山海经」更为详细。
最令程瑞照夫妇高兴的是在那些金版中看到一些注解,才知道自己夫妇在珍宝
室所得的两柄短剑,竟然是古夏禹遍行疆域划分九大州时,用以驱妖伏魔诛杀异兽
的诛邪宝剑,各名为「火龙匕」及「雪龙匕」。
而三只金鹏也在其内有注释,乃是西荒古禽「赤目金鹏」,日飞千里力大无穷
,喜食毒物内丹、脑、胆以及灵果,据道家老祖李耳所称之鹏综,便是指巨鹏鸟为
乌中之最,而「赤目金鹏」又是鹏中之极。
至於谷地内的五只巨大毒物金版内也有注释,皆属远古异种毒物中「龙鳞毒蛇
」、「金线赤蜈」、「三目瞻除」、「碧国银蛛」、「蓝尾金蝎」,皆生长在西荒
南疆处,但奇怪的是五只远古毒物怎会同时出现在此谷中?
将各皮卷绢册、金玉版书皆注释完毕後,五人才大功告成的相互称贺,并聚首
观看分类妥当的精要注释,在兴奋笑语中,五人已不自觉的身躯颜面相贴。
然而四女笑语中却发觉麒哥哥竟满面通红汗渍渗露的端坐无语,因此俱疑惑的
怔望着他。
待史香兰主婢三人恍然发觉自己颜面与麒哥哥近只寸馀,而胸腹则紧贴麒哥哥
臂、背时,才满面羞红得芳心怦然并低垂辅首的急步回座,再也不敢抬首望向麒哥
哥。
只有谭氏玉凤眼见三女羞怯之状,却是嗤笑不止的并未言语,如此一来更使三
女羞得难以自容,只能以双手掩面不敢吭声。
程瑞麒耳听娇妻的喷笑声,不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讪笑道∶「凤妹,史姑娘
、方姑娘、江姑娘,咱们耗费了几近一年的时光,才大功告成的注释完毕,也已分
闩别类的知晓其用途,便是修练精气神的丹气心法便有三十馀种,但是概略细分又
可分为三类,一是专修人体内三阳经脉的刚阳心法,一是修练三阴经脉的阴柔心法
,还有便是阴阳双修的心法,而每类心法却又大同小异,难以知晓何种为优何者为
次?至於那些招式也是五花八门的各有不同,但细研之下有些又极为相近的略有差
异而已,实不知该从何下手习起?但不知你们有何高见?」
被程瑞麒如此开口相询,四女果然已将神思转换思忖,已忘了刚才令人羞愧难
当的窘状。
半晌後才听史香兰羞意已根的开口说道∶「麒哥哥,小妹原本不懂内功之为何
?也不懂其益为何?但是在这段时日的常阅注释时已然了悟内功之意及好处,虽现
时尚不知何者为优何者为次?但据小妹以往在家中曾涉猎阴阳之说,以及『道德经
』之乾坤论,因此知晓乾为阳坤为阴,而男为乾阳女为坤阴,若依男女而分。自是
男习乾阳女习坤阴最为适合,若反之恐将事倍功半甚或有害,不过以这段时日所间
过之各种心法看来,应该是属阴阳双修者为最,但恐怕事倍功半得难有成就。另外
据小妹所知的道家阴阳概论,当乾坤阴阳各达至极时,便能自然而然的阳极生阴或
阴极生阳,而成为阴阳太极之境,若干阴坤阴再能融合为一时则又变为『无极』之
境。因此以此推论实乃同珠途同归之论,只是不知内功心法是否与此雷同?抑或别
有不同?」
耳听史香兰这番话後,其他四人皆深为敬佩的连连额首,皆同意她的解说,因
此程瑞麒立时笑道∶「原来如此,这麽说来只要择一适合自身体质之心法勤习,自
有达至阴阳双修之境界罗?嗯!史姑娘果然学富五车,一席话顿令在下茅塞顿开。
」
史香兰耳听问哥哥夸赞自己,顿时芳心赠喜的咯咯笑道∶「麒哥哥,人家都叫
你问哥哥了,你还在上在下的称人家姑娘?都会不得叫人家┅┅妹┅┅妹妹呀?」
谭氏玉凤闻言立时接口笑道∶「呐!什麽在上在下的,兰妹妹可会臊人哪!不
过姊姊倒真心的想与你结为姊妹,只要你不嫌弃以後咱们四人便姊姊相称罗?」
此时小莺及小燕也已听出小姐的病语,顿时又羞又笑的嘻笑不止,才使惊愕中
的史香兰也恍然的羞红满面,再也不敢接口的急奔回卧室。
程瑞麒眼望着她那娇羞模样及体态轻盈袅娜多姿的急奔而去,顿时内心也激荡
得睁望不眨,却在娇妻及莺燕两婢的嗤笑中讪讪的说道∶「嗯!史姑娘刚才所言甚
为有理,道家老祖释说乾坤演化中,确实指出混和无极,演化乾坤天地,经分阴阳
两仪,也解述天地山川及万物之生机莫不出於此,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调合延
绵不尽,而男女之分也便是阴阳两原,自是十分恰当的浅说,因此我们就各以刚阳
及阴柔的内功修练吧!」
方小莺闻言後立时兴致盎然的接口笑道∶「公子,那小婢两人也可习练吗?」
「哈!哈!当然可以呀!在这些众多注释中任由你们喜爱选习,不过最好先择
一习练,以免贪多不化而致事倍功半,啊!对了,现在既已知晓屋外水池假山上的
一些奇花异草皆属培元益气的灵果,以後便可每隔些时日采取一些熟红果实服用,
相信必可增地晚们内试之修练。」
谭氏玉凤闻言也笑说道∶「唉!想当初我们不识这些天地瑰宝,竟当成寻常果
子服用而糟踏不少,如今也所馀不多,往後可要珍惜了。」
「嗯!那是自然,不过回想起来我们体内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团,大概便是以往
常服这些灵果而自煤凝聚成的,相信对我们往後的修练已奠定了基础,实也非浪费
呀!」
从此之後程瑞麒便在众多内功心法中选了「乾阳神功」修练,而四女则挑选了
大同小异的「玄阴神功」「及太阴神功」各自修练。
程瑞麒夫妇两人因体内早有真气存在,因此初练之下立时水到渠成的将真气循
心法经脉循行不断,勤习修练数日後,竟发觉体内真气愈来愈盛,尚以为是修练神
功的好处,但他俩怎知是以往所食之灵果气因未能行功炼化而散乱於全身经脉各处
,但当依心法运行真气後,於是一点一滴的吸取四散的灵果精气,才使得真气愈来
愈强旺。
至於史香兰主婢三人因属初习乍练,因此难以感觉到什麽成果,但在连日服食
过灵果後,已然在体内似乎有些微的气机在孕育中,而有了真气之幼苗。
尔後五人每隔些时日便服食一些灵果,以及从「龙鳞毒蚊」洞穴内采取的雪莲
藕及莲子,用以行功炼化增进真气,因此进境神速得已然有了十年至二十馀年不等
的功力。
但五人各有不同是程瑞麒只觉小腹丹日气海内的真气愈来愈强,而且运气循行
全身经络脉穴之时愈来愈热,而王凤四女则是中丹因气穴「值中穴」(有些则称血
元穴或绿宫穴)中的真气也逐渐增强,但循行全身经脉时却是愈来愈寒。
尤其四女发觉自从丹田真气愈盛时,而胸前双峰也更形尖突饱满,因此羞怯之
中相互询问,才知四人皆同而放心的不再心怯。(不过读者诸君以为当女子功力极
高时岂不双峰硕大?其实女子真气聚於双乳间气穴,开始时确是会充实双峰,不过
当真气到达某一程度时,则将反朴归真的反老还童月经自停知乳回缩,也就是道家
所称的驻颜术或赤龙斩,反之男子则称之白虎降)另外的武技方面,五人并不知何
者精奥何者稀松?加之甚为庞杂众多也不知该从保习起?於是一人相商研究之後,
聪慧的先将各剑、刀、枪、棍、鞭及拳、掌、指、爪、腿,以及纵踪之技分类妥当
,再从中将专属女子习练的挑出,如此一来便已一目了然的减少了困境。
五人分别习练之後,每当习练成一套武技再习练第二套时,便逐渐了悟两者之
间的优劣之处,於是在学过精奥招式後,对於其它简易招式便略过,或是遇有招式
略同的便摘取其不同之处的优劣而取舍。
日间在山谷空地中习练武技,晨昏则在宫殿内坐习内功或是研习其它的各类杂
学,如此紧密的勤习之下时光日日月月的迅疾消逝。
如此过了年馀之後,五人对各类武功已然愈习愈顺手,也愈来愈深悟,因此相
互套招三之下又惕除了一些大概属於黑道的下流招式,以及许多名称虽不同,但招
式却相差无几的招式。
在此情况下,众多的武技皮卷绢册残书也愈来愈少,并且六人异想天开的欲将
所有的皮卷书册皆去妩存青,而浓缩成适合六人共有的全套武技,当然这岂是容易
的?且看他们如何费心习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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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转眼又是年馀已消逝无踪,且距程瑞麒夫妇引领史香兰主婢三人进入
秘府已然将近三年了。
如今的程瑞麒已年过双十,并且已更雄伟高壮俊逸调说,而谭氏玉凤也已年至
十九,如今更为丰润娇嫩得有如初绽牡丹艳丽无比,散发出令人心荡的成熟少妇韵
味。
史香兰则年至二九年华,扬溢着含苞欲绽的青春气息,而且较以前更为秀丽迷
人,至於方小莺江小燕双婢也已成为二八年华蓓蕾待放,俏丽黠慧的美少女了。
在此期间五人日夜相处得已然情意深挚难分,史香兰主婢三人对麒哥哥更是温
柔依顺得如父如兄,甚而有如┅┅夫君一般,但三女却是隐藏在心不敢稍有显露,
唯恐对不起如姊如嫂的凤姊姊。
对於大金三鹏,史香兰主婢也是熟悉得可跨骑升空翱翔,尤其是江小燕对三鹏
最为喜爱,时时为三鹏整理羽爪,且搂着它们娓娓细语的诉说着芳心内的隐私。
随着麒哥哥凤姊姊在绝谷内探险寻秘不下二十馀次,也一一见到了令她们骇然
心惧的硕大五毒,但久而久之後也习以为常的逐渐胆大而不再畏後五毒的狰狞模样
了。
在「玉虚他宫」四个古篆横匾的殿堂内,程瑞麒夫妇及史香兰主婢三人正围聚
席坐圆桌,并听程瑞麒笑望四女说道∶「凤妹、兰妹,我们五人历经两年馀终於将
所有的科级研识出整套功夫,现在你们认为该将它们称为何名较妥当?」
谭氏玉凤闻言立时笑望史香兰主婢三女才说道∶「麒哥,两年多来若非兰妹及
小莺三人,恐怕凭咱们肤浅所学岂能轻易达成?因此功劳可说是兰妹居大,加之兰
妹乃是个学富五车的才女,不如就由兰妹取名吧?」
程瑞麒右首的史香兰闻言立时羞笑道∶「凤姐你别呕小妹了,小妹那儿有什麽
功劳嘛!要不是麒哥哥及风姊姊平时教导小妹,小妹怎能学到如此多的奇学?小妹
至多也只是将古篆字义注解而已嘛!」
「唆!好啦!你们别谦虚了,如今还是先为我们同心协力所融汇的各类武技命
名吧!」
四女耳闻麒哥哥之言,顿时含颔首应是,而此时江小燕已笑语说道∶「公子,
咱们所融汇的秘发乃是经由上百种税发融汇成的,因此不如称为『百家秘籍』吧?
」
另一侧的方小莺则笑说道∶「不妨,不好,还是称为『龙凤秘籍』才好听。」
谭氏玉凤则转望史香兰王婢笑说道∶「好妹妹,你想到什麽好名称了吗?」
史香兰闻言後斜瞟麒哥哥一眼才笑说道∶「麒哥哥凤姊姊,我们在此前古异人
所建的『玉虚仙宫』内为家,一切全由自此地,因此不妨以『玉虚』为名,既能名
符其实,也甚为不俗,不知麒哥哥意下如何?」
程瑞麒闻言後,顿时拍掌称赞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好,好,兰妹所言
权是,正巧与我所思相似,如此就定名为『玉虚秘籍』吧!所有的武功皆冠以『玉
虚』之名,不过我们所有的武功尚须编着成册才是。」
五人合研的武技中,剑法有一百二十四招,软兵器的鞭索流星锤等合汇的鞭法
有三十六招,枪棍等也有三十六招,至於可拳可掌可指爪的搏击招式也有七十二招
,另外轻功及闪掠挪移的身法也融汇出极为玄妙的「移形换位」身法,从此皆冠以
「玉虚」之名了。
为了习练剑法,五人皆已在兵器石室内各挑选了一柄趁手的宝剑,程瑞城选中
的是一柄似金非金似石剑身暗红,并隐隐散溢出一片蒙蒙赤光及热气的宝剑,剑鞘
古朴暗红,并有「赤阳剑」三个字篆。
此剑的特性似乎与他所习之「乾阳神功」暗合,经细观详研後才知是以地火精
铁所铸造而成的,因此剑身才暗红泛热。
谭氏玉凤所挑选的是一柄剑身有如一跨银曰月光色的宝剑,剑身上所散溢出的
寒冽之气并不输怀内的「雪龙匕」,而墨黑的皮剑鞘上则火漆着「寒魄剑」三字。
史香兰选来选去也选中了一柄剑身泛青精光闪闪的「青冥剑」,平时尚看不出
有何特异之处。但若以内功灌注剑身後,便散发出一股寒冽逼人的蒙蒙青气。
而方小莺江小燕两婢也各选中了一柄趁手的「银月剑」及「玄女剑」。
要知葬身绝谷内的武林中人,若非自视功力高超又岂会进入巨毒谷内?而功高
技深之人所配之兵器也皆非凡品,便从数十年甚或数百年之久仍未有丝毫 迹斑纹
的情形,因此可知必属万中选一的珍贵宝剑,但在数十把宝剑中,他五人所挑选的
宝剑全是各凭喜好,因此并未精选其内精品,也不知其它宝剑有何珍贵之处?
一日,谭氏玉凤坐功完毕後却久不见夫君踪迹,於是询问双婢夫君在何处?江
小燕也立时笑答道∶「夫人,公子自清晨便在上层药室内,将那些大小瓶盒内的药
丸粉末药汁一一打开研究,还不时的从谷外摘挖一些药草回来,有时尚哺哺自语的
不知说些什麽?小婢两人也不敢打扰,因此便下来了。」
「腥?┅┅嗯!我知道了,前些日子麒哥哥便在研究百草药里,看来他便是要
研究那些瓶盒内的药物了。」
此时交香兰也由卧房内步出,见状立时问道∶「凤姊姊,你们在说些什麽呀?
小妹正想找你一起去谷内一趟,也想取些『龙鳞毒软』的蜕皮回来缝制一件『彩虹
衣』呢!」
「好哇!这有何问题,小莺小燕你俩要不要去?」
「要,要,我们也要去,我们也想有一件和公子及夫人相同的『彩虹凤凰』皮
衣裤。」
於是四人同行往上层殿堂内,果然见程瑞麒在存放各种瓶盒的石室内,将许多
瓶内药丸药粉及药水闻嗅浅尝,并参照几本医典药理分析药性,并注明药效後分类
放置。
待四女进入石室後,程瑞麒顿时高兴的笑道∶「晦!你们来得正好,快帮我将
这些药瓶依类别注名分置吧!」
「啊?」
谭氏玉凤及史香兰两人虽愿协助麒哥哥,但此时要在谷地一趟,因此忙对两婢
说道∶「这样好了,你俩且先留下协助麒哥哥,我与兰妹则往谷内一趟,你俩要的
我们自会准备妥当,待我们回来後再协助你们吧!」
「嗯!小婢晓得。」
「好嘛!小婢会协助公子的。」
谭氏玉凤及史香兰两人安排妥当後,便双双携手出宫往谷地深处的「龙鳞毒皎
」巢穴疾掠而去,约莫一个多时辰後,两人已各自抱提着一大捆蜕皮及一些寒莲藕
,一路嘻笑的返回秘殿内。
但刚跨入殿前广场时,竟然听见阵阵悲泣尖叫之声响彻回荡广场中,顿使两人
心惊骇然的不知发生了何事?立时抛下手中物急如箭矢般的掠往殿堂内。
疾冲入堂後霎时令两人惊愕呆立,且双颊飞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小燕全身衣衫撕裂处处几近全裸的蜷躺一角掩面悲泣不止,而下身则是血
迹斑斑令人触目心惊,而左侧石室前竟见程瑞麒下身赤裸的强压在小莺赤裸身躯上
,而小莺则是四肢挣动的哀嚎悲鸣不止。
「天哪┅┅夫君,麒哥哥你怎可以┅┅」
谭氏玉凤惊羞中急忙掠至夫君身侧,用力搂抱拖拉的欲将他拖离小莺身躯。
然而此时的程瑞麒竟然双目发赤满面通红,且全身火烫鼻息粗喘神智不清的毫
不理会,依然疾猛的挺动不止。
谭氏玉凤无能独拖拉夫君,因此心焦急切的呼喊尚怔立不动的史香兰。
「兰妹,你快来帮我呀?麒哥哥好像神智昏乱了呢!」怔立的史香兰眼见小莺
及小燕的遭遇,顿知是发生了什麽事,虽然羞意满面芳心有如小鹿般的蹦跳,但回
想起两年多的时光中,已将麒哥哥视为有如神人般的偶像,可是今日麒哥哥怎能趁
凤姊姊及自己不在时,竟然做出如此禽兽般的行为,而将情如姊妹的两婢强暴奸淫
?
虽然夜夜耳听邻房的碘哥哥及风姊姊调情低语嗤笑为连连,以及那令自己脸红
心慌的吃语呻吟颠狂尖叫声,令自己浑身娇慵软痒得有如蝼蚁在体内抓爬,有时也
情不自禁的幻想着是自己与麒哥哥双宿双飞。
但是眼前情景已令自己对麒哥哥的品德及崇敬之意全然破灭,以後要自己如何
能面对碘哥哥而无动於衷?
此时眼见凤姊姊竟已自解罗衫的拖扯麒哥哥行那云雨之欢,於是泪水滂沦的立
即扶搂小莺小燕跄踉奔往广场,并连连安慰两婢且为她俩清理下身血迹。
可是未几却听凤姊姊在殿内慌急叫道∶「兰┅┅兰妹妹你快来呀!麒哥哥好像
┅┅好像神智昏乱得连我也不识了,他┅┅他和往日甚为不同,比以前很猛得更厉
害了┅┅姊┅┅姊姊快受┅┅受不了┅┅你快来帮忙呀┅┅他┅┅他一定是中了什
麽毒了┅┅」
史香兰耳听凤姊姊的慌急惊叫声,顿时疑惑的不知怎会如此?但聪慧的她回想
起麒哥哥的神情及模样果然和平日不同,莫非是刚才在整理各瓶盒药物时中了什麽
不乾净的毒物?想到此时再静心细思这才恍然大悟的脱口叫道∶「啊?一定是麒哥
哥在闻嗅尝试各药物时,被一些不好的┅┅是了,一定是什麽下流药害了波哥哥,
才会灵智混灭的做出如出淫行,那就怪不得他了。」
细思之後再也无一丝悲愤的立时慌急掠入殿内,也忘了羞怯的朝两人激狂之处
奔至,并朝满身汗水发乱权横面色泛白的凤姊姊急声问道∶「凤姊姊你┅┅你还好
吧?麒哥哥是不是中了什麽下流药物?这该如何是好?要如何为他解毒?」
「兰┅┅兰妹┅┅夫君确是中了┅┅一定是下流的『淫药』,所以才┅┅淫欲
旺盛得久久未泄┅┅姊姊┅┅已连连泄┅┅受不了了,兰妹┅┅你┅┅快想办法救
┅┅啊┅┅啊┅┅不┅┅不行了。」
史香兰眼见凤姊姊话声中竟然双目大睁得两眼上翻,且全身颤抖不止的扭摇挣
动仲挺不止。又慌急又羞惧得心慌意乱,脑门内荡荡得全身发软,但是眼见凤姊姊
已是面色苍白得出气多人气少,若再不快救她,恐怕┅┅芳心焦急中想到樱哥哥及
凤姊姊对自己主婢的一切,因此再也顾不得自己尚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立时急
解衣衫全身赤裸的颤抖拉扯麒哥哥,终於将他拉扯起身的扑压在自己身上。
程瑞麒此时已是淫欲激脑神智混灭,在淫欲未解之时怎会想到可不可以?因此
已是转移目标的压楼史香兰强渡关山。
「啊┅┅痛┅┅好痛┅┅不┅┅不要┅┅啊┅┅」
史香兰霎时一阵撕裂般的骤痛涌升,痛得她尖叫哀嚎狂急的推拒挣扎,全身冷
汗渗出美国上翻难以忍受。
然而愈挣扎却愈痛,痛得她全身颤抖不止的松软无力,在痛楚中想到自己心甘
情愿的献身救治心上人,尚要推拒什麽?难道自己连这点报恩之心都无法忍受吗?
於是止住了挣扎及悲泣,脑中开始回想麒哥哥的好,以及心中暗恋的情意,并
幻想着以後与麒哥哥凤姊姊云游四海时,皆能陪侍在侧的成为神仙伴侣。
如此一来约莫片刻後,只觉下体已不似初时之痛楚,反而似有种难以言谕的舒
爽感逐渐涌升,芳心怔怔的感受那种滋味时,竟觉那种从未曾知晓的感觉愈来愈旺
盛,并已将痛楚完全淹灭无踪。
躯体上的感受突变,再加上内心隐潜已久的情意及渴望如今已然成真,顿如火
上加油般的立使那种滋味骤升,终於尝到了一种从未曾经历的舒爽感,并且情不自
禁的轻哼呻吟。
耳听自己的呼声似乎极为淫荡,霎时芳心惊羞的忙双手掩面捂嘴紧闭唇瞧不出
声,也不明白自己怎会发出如此淫荡之声?
但是┅┅那咱┅┅那种令自己难以抗拒的美妙滋味有如狂潮般的波波涌激全身
,使得魂飞魄散得有如腾云驾雾飘遥虚空中,而且难以自制的再次呻吟哼叫。
哼声呢哺吃语连连,毫不自知的不知自己在说些什麽?也不知处身何处?只希
望麒哥哥不要停,永远永远的爱怜自己。
倏然阵阵悸意涌升,全身僵硬紧缩得身躯高挺,且不自觉的扭摇耸挺尖声狂叫
,霎时一阵魂飞魄散漂渺虚无间的一种惊悸舒爽感激涨全身,接而使得全身再难控
制的狂扭摇摇,且狂抓踢盟不止。
魂魄漂荡虚无中,狂泄的舒爽感逐渐淡消之後,她才全身松软的陈躺地面,但
依然馀尽未熄的紧紧夹搂住心上人,静静的享受着尚未消逝的舒爽感,以及下体充
实的满足感。
粗喘的鼻息逐渐平复轻哼呻吟也已静止,整个殿堂内静悄悄的恍如空无一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
也不知是谁呻吟出声?
终於使五人一一清醒,并听谭氏玉凤急声呼唤道∶「麒┅┅麒哥哥你┅┅在那
儿?┅┅哦┅┅兰妹┅┅你还好吧?」
程瑞麒也已逐渐清醒,并听耳旁有人轻泣不止,心惊的睁眼望去,竟见兰妹被
自己伏压着,而两人竟是全身赤裸的紧紧相贴,委时狂惊的猛然起身。
「吮哟┅┅好痛┅┅泣┅┅泣┅┅痛┅┅」
程瑞麒闻声更惊循声下望,这才发觉自己全身狼狈模样,霎时骇然的知道发生
了什麽事,但为何会如此自己却是全然不知?
惊骇的环望四周,只见娇妻此时也是身无寸缕的急行而至,并满面关切的问道
∶「麒哥哥,你┅┅你好了没有?要不要紧?」
「凤妹,这是怎麽回事?我怎会┅┅兰妹你┅┅唉!怎会如此┅┅天哪!我┅
┅我!┅┅莫非是我败坏了兰妹名节?」
谭氏玉凤耳听夫君之言顿时芳心大石落地的喜出望外,立时投身夫君怀内悲声
诉说所发生之事。
而此时的史香兰也已悲凄的泣声不止,哀怨欲绝的捂面悲啼,殿外的小鸟小燕
也在此时急扑而至,主婢三人相拥抱头痛哭,令一旁的程瑞麒羞愧无地自容,不知
该如何出言安慰她们三人?
尚幸同为女子之身的谭氏玉凤也了解香兰主婢此时的心情及处境,於是忙低语
安慰的愿负责任,希望姊妹共事一夫而小莺小燕也可同为侍妾,才能使三人名节无
损。
其实史香兰主婢三人早对麒哥哥暗恋在心,以往只是顾及风姊姊而未敢表露情
意,如今冰清玉洁的清白之身尽丧心上人之淫欲下,因此悲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心上人会如何安置自己主婢三人?
但在耳听凤姊姊已亲口答应愿共事一夫,顿时芳心惊喜的啼声渐止,也在半推
半就之中羞垂综首的颔首接受了凤姊姊之意。
得到了香兰的首肯後,程瑞麒夫妻两人才大石落定的喜形於色,程瑞麒也忙拥
搂三女柔声安慰,且信誓旦旦的同娶三人为妻妾以示负责。
当然,史香兰主婢三人虽哀伤冰清玉洁之身竟是在此种不名誉的情况下丧於心
上人之淫行,但事已至此又奈何?并且三人内心中的暗恋也因此而成真尚有何不愿
?於是在默默肯首下,当天便举行了简单的俗礼,为史香兰主婢定下了妻妾的名份
。
从此妻妾名份已定,已与谭氏成为姊妹淘,再也无以往那种似有情又似无情的
隔皓了,感情更是激增得无所不谈,并且同居一室的一床五好毫不羞怯。
第六章勤修武技缘优双毒
欢乐时光短,转眼又是几近一年的时光已然流逝。
在此期间夫妻五人每日依然是勤习各类武功,也因为内功真气的逐渐增进,而
使得五人习技更迅,更能了悟招式间的优劣差异及施展顺畅与否而逐渐改进。
一日,四女心血来潮的在广场临近通道之处以石块堆起了一座「八卦阵」,并
且兴奋的告诉夫君如此防止外人无意中侵入「玉虚仙宫」内。
然而没想到程瑞麒耳闻之後立时笑道∶「哈!哈!哈!你们可真是聪明反被聪
明误,既然然有意阻隔外人,又何不在山谷处的密道口前设阵?如此方能阻人闯入
密道而保仙宫之隐密。」
「喷!┅┅对呀!我们怎麽没想到?」
谭氏史氏两人并未得到夫君的赞美自是大失所望,但也觉夫君之言甚为合理,
於是在娇填埋怨中又与小鸟小燕兴奋的行往谷地,在洞口之前详观地形後便开始整
地,紧贴着洞道口规划出一座「有本阵」,内里又混合人「四像阵」,而使得知晓
阵法之人也难以轻易的接近秘道口。
以树枝插定阵容位置後,先不停的依阵法踏步进出熟练而寻出不妥之处加以修
改,待一切无误後便开始从参天巨林内移场约人高的幼苗。
每日往返参天巨林内移场树苗,当阵势已然布妥近半之时,有一日忽听谷地参
天巨林深处频频传来巨硕五毒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啸声,并见艳日百斜天色渐昏的天
际竞闪烁着数片光华。
夫妻五人在谷中三年的时光虽也见过五毒的互斗,但从未如此次般的闪烁出数
道光华,因此心奇中立时放下手边工作,相皆飞掠至光华闪动之处。
只见愈靠近光华闪烁之处地而愈形狼藉凌乱,且有阵阵腥臭之味飘散空气中,
而使得夫妻五人不敢贸然急进,只能掩隐缓近的到达巨林边缘。
参天巨林外石笋林立峻岩石砾凌乱,正是「蓝尾金蝎」的巢穴附近,而此时巨
林石砾之地的交界处竟然有「三目蟾蜍」、「金线赤蜈」、「蓝尾金蝎」以及「碧
国银蛛」四毒各一方的口喷毒雾相互对恃,唯独不见「龙鳞毒蛟」的踪迹。
此时只见「三目蟾蜍」口喷墨毒雾,其内尚有一颗汤碗大小既黑且亮的墨珠,
右侧的「金线赤蜈」则喷出火红色的毒雾,内里也有一颗碗大且红芒旺盛的赤红圆
珠。
身处岩砾之地的「蓝尾金蝎」则是喷出黄雾,内里也有一颗汤碗大小金芒闪烁
的圆珠,紧临巨林边缘的则是「碧目银蛛」,而它所喷的云白毒雾中则是一颗闪烁
银芒的碗大圆珠。
不问可知是四只巨硕毒物皆以本身精元修炼而作的内丹互斗,却不知为何四毒
同聚此处而独缺「龙鳞毒蛟」?
程瑞辍夫妇五人心惊且疑惑的隐身十丈外的林内观望,只见四毒似乎道行相若
,加之互有顾忌的未曾狠厉攻逼,因此相互抗衡中僵持不下,看来又与以往一般的
不分胜负後,便会一一收丹罢战备回巢穴去了。
然而此时却有三片黄云从远处低掠,贴着巨林之梢滑翔而至,并且远在十馀丈
外便收翼下曳落停在绿叶丛内,并未惊动四毒及程瑞麒夫妻。
此时忽听史氏低声笑道∶「嘻!如果四毒相互激斗而伤亡一两只那该有多好?
不然我们每次进出树林都是战战兢兢的甚为不便。」
谭氏闻言後也深有同感的说道∶「对嘛!这些大毒物在谷内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要不要我们有『火龙匕』及『雪龙匕』可制服它们,否则怎能安然进出树林及其
它之处?如果能有机会除掉它们岂不甚好?」
程瑞麒闻言顿时无奈的叹声说道∶「说得也是,我何曾未如此想过?奈何这五
毒硕大骇人,加之皆能口喷毒雾,寻常之人遇见後何能逃出它们毒吻?要不是我们
先缘人地宫并巧得这两柄宝匕,而能制服它们不敢攻击我们,否则那有我们的命在
?下场恐怕和以前的那尸骨一般无二了。」
「嗯!相公说得极是,反正它们似乎只在树林之外的巢穴附近逗留,而从不到
我们活动的空临平地处,也不妨碍我们在谷内的生活,因此就任它们互斗吧!」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那方四毒的五斗突然出了与往昔不同的变化。
只见「三日蟾蜍」、正与「金线赤蜈」以内丹互斗抗衡之际,倏见「碧目银蛛
」竟然弃「蓝尾金蝎」吃不顾,银亮的内丹疾如银线般的猛然去向「三目蝎除」巨
首。
「三目赡除」正与「金线赤蜈」卸丹缠斗时,忽见银芒疾射而至,顿时惊狐数
声的急往侧跳闸躲,但依然被银芒内丹击中左背,霎时身受伤势的使得内丹光芒突
敛暗淡不少。
「金线赤蜈」见机不可失,立时提聚全身精元卸动内丹,霎时红色赤芒暴涨凌
厉的狠击黑亮内丹。
而另一方的「蓝尾金蝎」突失对手的抗衡,立时金芒闪烁的内丹疾迅的击中「
碧目银蛛」背脊,打得它八爪骤弯腹部贴地嘶啸连连,银色内丹也光芒淡消的转迎
金丹抗拒。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就在四毒攻势突变的瞬间,倏从参天巨林内疾掠出三
片黄云,迅疾的往四毒之间射人咏爪伸抓的扑向四颗内丹,而六扇强而有力的巨翼
也去拍向四毒及内丹之间,似乎欲以劲猛的翼风阻隔四毒与内丹间的卸弓汽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程瑞问夫妇惊见大金三鹏疾冲而至,尚未及惊呼出声的瞬
间,已见大金巨喙已紧紧含卸住「碧目银蛛」的银色内丹冲霄而上。
另一方二金强而有力的钢爪也已紧紧扣抓住「三日增综」的墨黑内丹,正朝参
天巨木的树梢斜掠而上。
而小金则追扑「金线赤蜈」的火红内丹,但因道行稍弱且「金线赤蜈」恰好斜
树树林,惊见三片黄云疾冲而出时,已然惊觉的骤收内丹。
红芒划空疾收时,却没想到二金抓丹斜掠时双翼疾震拍向赤红丹珠,霎时将火
红内丹震得斜飞而出,竟然往程瑞麒夫妇隐身的巨树飞至。
「金线赤蜈」内丹回收不至,霎时惊急的百足齐划,急迫且迅的追向内丹震飞
之处,且慌急的鼓动巨螯想吸引内丹。
程瑞麒夫妇眼见赤红如火的碗大内丹飞曳而至,本无意也无心获取「金线赤蜈
」的内丹,但眼见巨硕的赤蜈百足齐划的迅疾冲至,顿时心惊得再也无法隐躲不出
,因此程瑞麒及谭氏玉凤已慌忙的手执宝匕,一左一右的由区树後掠出双双迎向「
金线赤蜈」。
「金线赤蜈」尚未冲至林绿前突然灵敏的感应到双匕的精气,因此疾冲的身躯
骤然停顿,因此当程瑞麒及谭氏玉凤双双前迎时,「金线赤蜈」已然身躯贴地的不
能乱动,而内丹也无力回收的曳向林内。
巧也巧在史氏香兰及方氏江氏两妾眼见夫君及大姊掠身而出,因此也毫不犹豫
的同时掠出树後,就在此时一团火红赤芒疾曳而至。
史氏香兰身躯刚掠出树後倏见一团火红迎面而至,心中骇然的本能急伸双手迎
挡而出,霎时只觉一个柔软温热的圆滚滚红球已撞至双掌中,本能的顺手一接尚未
及往地方推抛时,忽见头顶上黄云疾罩而至,且劲风狂涌下压接而又听一声巨鸣响
起∶「嘎┅┅嘎┅┅嘎┅┅嘎┅┅」
惊怔仰首上望时,却见小金已双翼骤收的探爪下落,正落在自己身前丈馀之地
,巨首前伸低伏的盯望自己手中火红柔软的「全线赤蜈」内丹,并连连点首低鸣的
似在乞求一般。
「啊?小金你是想要这内丹是吗?好,好,就给你吧!」
原本就呕心手中的巨蜈内丹,既然小金乞求立时顺水人情的伸手递出,顿见小
金欣喜的仰首长鸣一声,接而巨像含御着内丹猛然蹬跃而起,双翼伸展的略一震拍
便疾冲而上,眨眼间已冲飞数十丈高的旋飞参天巨树之梢。
而另一方的大金二金皆将掠夺到的内丹春人腹内,并且双双疾射向内丹已失气
机大损萎靡不振的「三日蟾蜍」及「碧目银蛛。」
「三目瞻殊」及「碧目银蛛」此时全身萎磨松软得行动迟缓,因此不到片刻便
已被大金二金啄抓中要害重伤倒地,但大金二金并未续攻两毒,而是双双飞扑正节
节後退欲冲回巢穴的「蓝尾金蝎」,似欲乘胜追击的一举歼除三毒。
另一方的程瑞麒及谭氏玉凤正双双执匕挥舞,令内丹已失的「金线赤蜈」更是
贴地蜷缩得动也不动,一双火红双目似闪射出乞求告饶的目光望着两人。
焕然黄云疾罩而下,只见小金已咏爪齐伸的啄抓向「金线赤蜈」头顶及节环处
。
「金线赤蜈」精元凝孕的内丹已失,气机大损得已然无力抗衡小金的扑啄,立
时巨首已遭小金钢呼啄中而受重创,霎时痛得全身盘卷翻滚,将四周翻腾得尘土飞
扬碎石崩溅,声势较刚才四毒卸丹互斗尚要惊人。
程瑞核夫妇五人被如此垂死挣扎的威势吓得急退树林内,紧盯着「金线赤蜈」
的翻腾垂死挣扎。
果然未几後「金线赤蜈」已然逐渐静止,似乎已缓缓的全身僵硬了,一而小金
则欢愉的长鸣一声後,迅又震翼飞往大金二金与「蓝尾金蝎」对恃之处。
此时的「蓝尾金蝎」虽是体形较三鹏巨大不少,但却是难以兼顾双鹏的前後左
右突击,高仰弯勾的蝎尾巨螫及身前巨大的双资频频转动螫向双鹏,但依然被攻适
得四处冲躲,并且也不敢以精元凝孕的内丹攻击双鹏,深恐被以鹏抓啄而失,因此
且战且逃的缓缓退往巢穴。
然而大金二金也已看出「蓝层金蝎」欲逃之势,岂肯由它轻易逃逸?因此不时
的拦挡它退路疾猛抢攻,使得它退路难行。
接而小金也已飞至的而形成三方夹攻之势,更使「蓝尾金蝎」难以抗拒三鹏的
猛啄疾抓。
尚幸它的外壳厚硬如钢,三鹏瞟爪虽坚硬有力但也对它无右奈何,除非能啄伤
它胸腹要宁。否则难以有致命之击。
刚才三鹏能轻易啄抓死三毒实因四毒内丹四散,而牵动全身精元大损萎咪松软
,才被三鹏啄中要害而亡。
因此「蓝尾金蝎」道三鹏围攻也坚不吐内丹,就是怕内丹若失性命更难保,故
而宁肯忍受三鸟啄抓的痛楚也不肯被逼吐内丹。
三鹏一蝎的激斗中,尘土迷漫碎石四溅似乎对金用大为有利,因此约莫两刻之
後三鹏也看出迷漫的尘土中实不利攻击及闪躲金蝎尾螫及双螫,因此低鸣声中已同
时跃飞至三株石笋之上,六只凌厉的目光皆盯望向金蝎。
静止片刻後,尘落平静的又显现出金蝎的身躯,但它已退守在一边虎视眈眈的
警戒。
而在此时程瑞麒夫妇眼见「三日蟾蜍」、「碧目银蛛」尸身处细望笑谈,庆幸
五毒已去其三,以後在谷内进出时则更为放心了。
议论三毒之巨顾及腥臭之味浓重,於是捂鼻行往金均十馀文外之地遥望,要看
三鹏如何合击啄毙金蝎?
忽然只见「蓝尾金蝎」竟然将弯勾尾螫及一双巨整下落贴地,一双突围似有乞
怜之色的望着五人连连点首示意似有意传达五人。
夫妇五人眼见金用之状俱都一怔,不知金蝎怎会有此举动?而谭氏玉凤则脱口
叫道∶「咦?你们看,金蝎它连连点首┅┅怎会如此?」
身侧的史氏香兰也愕然不解,但灵光一现的脱口说道∶「啊┅┅莫非它┅┅相
公、姊姊,据传说乾坤万物中有些飞禽走兽灵慧和肾善体人意,更有些生命长久之
异兽甚至可通灵,因此莫非它也能与人沟通心意?」
史氏香兰话声刚落,立见「蓝尾金蝎」再次连连点首,似是回应香兰所言。
程瑜门及谭氏玉凤两人久居谷内从未见过五毒有此现象,因此疑惑不解的互望
一眼,於是程瑞戳便尝试的朝「蓝尾金蝎」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向我们求助是吗
?」
话声刚落立见金蝎巨首连点的回应着。
「啊┅┅它果然懂得麒哥之言呢!」
「哇!它真的会应答呢!相公你再问它嘛!」
「咕!咕!真稀奇也!这金蝎果然能懂人言呢?」
程瑞麒初试之下果然得到金蝎的回应,因此兴致高昂的续又问道∶「你怎会听
得懂人言?」
然而此次却见金蝎似欲摇头又欲点首,且急得足爪连连划动不知该如何回答似
的。
谭氏玉凤眼见金蝎之状似懂得它的意思的忙前夫君急说道∶「麒哥,它大概只
会以点首摇头回答所问,因此你如此问它,才使它不知该如何回答呢?」
果然又见金蝎巨首连点的回应玉凤之言,这时众人已然知晓「蓝尾金蝎」确实
能通晓人意,因此程瑞麒又改口问道∶「你要向我们求助拦阻大金它们继续攻击你
是吗?」
得到的回答是连连点首後,程瑞麒续又问道∶「如果大金它们不再攻击你,那
你会不会伤害它们及我们夫妇?」
此次金蝎则连连摇头表示,由此可知金蝎确定以点首表示「是、会」,以摇表
示「不是、不会」,如此一来可依旧方式由浅而深的逐一询问,这才一一明了谷内
五毒乃是在数百年前便经人眷养,而後才移居至此,虽不知是何朝代的人士?但已
知是「双龙匕」的主人,因此五只巨毒望见「双龙匕」时便认定是主人到来而伏首
听命,至於其它的小五毒虽不识「双龙匕」,但却是畏惧古夏禹行遍九州用以驱杀
巨毒异兽的「双龙匕」而走避。
五毒王虽然经人眷养谷内,但因历经数百年人事已非,再也无人驯服它们,久
而久之五毒王本性渐复且因天性相克互不相让人的时候互斗,才有了现今之互斗状
况发生。
後来数十年前不知从何处飞来大金三鹏,在高耸的陡峭峰顶为巢,且不时的飞
临谷内啄食五毒,甚而常趁五毒工相互拚斗时欲掠夺五毒内丹,才使五毒王有所顾
忌的甚少再以内丹互斗。
当程瑞臊及谭氏两人巧入谷内後,五毒王眼见「双龙匕」时便认定主人复出,
但没想到主人并未指使它们,也未制止它们互斗,因此依然故我的时时相斗。
今日正当「龙鳞毒蚊」蜕皮之际,四毒王再度相逢时便各有对头的相互恶斗,
而不怕被另一方夹击。
可是没想到「碧目银蛛」以往似曾吃过「三目蟾蜍」的亏,因此趁着「三日蟾
蜍」全神贯注的与「金线赤蜈」以骨互斗时,竟然不顾自己尚与「蓝尾金蝎」抗衡
中,立时出其不意的以内丹砸向「三目蟾蜍」,以报往昔之仇,而後便发生了一连
串的事变。
夫妻五人明了内情後,才知晓五毒王已是可通人意的驯服巨毒,因此不再有畏
惧之心,也不再有除掉它们之意。
程瑞麒思付一会後,心知谷地内如有大金三鹏及金蝎毒蛟守护,那麽岂不甚为
安全的不怕外人擅闯入内?
有此心意後便立时招呼三鹏与金蝎沟通,从此互不相犯且相互为友的共同维护
山谷安全警戒。
禽兽不像世人狡诈多变,只要驯服於人後便服从不变,除非遇有特殊状况或异
常,否则绝不会攻击主人。
世上有许多饲养凶禽猛兽及虫蛇者多不胜举,但何曾听过所饲之物反噬之事?
除非是有什麽护犊,病变或异常之事发生,才会导致凶性大发的反噬饲主。
从此,「蓝尾金蝎」便有了新主人,也与三鹏为友的互不相犯,共同肩负起守
谷之责。
既然知晓了五毒王的来历,「蓝尾金蝎」也已收眠因此便有心收服另一毒王「
龙鳞毒皎」。
果然当夫妻五人率三鹏及「蓝尾金蝎」到达「龙鳞毒校」的巢穴前时,毒蚊也
已感到金蝎之气息而冲出巢穴。
原本敌意高昂的毒统待发觉手执主人「双龙匕」的五人,竟与金蝎同至,而空
中尚有三鹏盘旋而下,因此似知大限将至的立将独角贴首平贴地面似有臣服之意。
程瑞麒初时尚不敢过於大意的执匕护身,但眼见毒蛟之状立时心喜的依与「蓝
尾金蝎」对话情形一一询问,果然也与毒皎一一沟通,而得到了毒皎驯服之心。
「龙鳞毒蚊」低首臣服後,也通灵的懂得新主人之意,也与金蝎及三鹏弃敌为
友的互不侵犯,且驯服主人夫妻任何一人的指使命令。
之後程瑞麒明示金蝎、毒晚除了两者的巢穴周围外,其它之地皆可随意可去,
便连以往主人定下的秘府洞口禁区也可前去,以便维护谷地的安全。
待一切妥定後,五人也心喜的可一一触摸双毒王而无险,而程瑞麒也感叹的朝
四位妻妾说道∶「唉!当初我们怎知五毒王乃是经前人驯养的护谷毒物?否则早已
可役使五毒王禁戒互斗而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也不会使三毒王遭劫,真是在劫难逃
哪!」
四女闻言後也感叹的望向双毒王驯服的模样,也觉得它们不似以往那样的狰狞
可怕了。
将金蝎、毒故驱回巢穴後,正想指使大金三鹏将三毒王尸身投人「三目蟾蜍」
巢穴之处的沼泽内,却发觉三鹏已不知何时离去了。
可是当夫妻五人重返三毒王尸身之处时,竟见大金三田正不停的啄撕三麦王尸
身,地面上尚有一些血淋淋之物堆聚一处。
真是爱屋及乌,程瑞麒夫妇此时对五毒王已不再憎恶畏惧,反而有种感伤之心
。因此眼见三鹏之举动皆有不悦之意,并听程瑞麒怒声喝道∶「大金你们在干什麽
?它们的内丹皆遭你们吞服了难道还不够?还要撕食它们吗?」
三鹏耳闻程瑞麒之怒喝声似也有些愧意,但大金也立时低鸣连连的似在诉说什
麽?
夫妻五人虽不懂鸟语,但在久处之後已能由它们鸣声中的尖厉低沉急缓扬顿中
略知其意。尤其是最喜爱三鹏且不时倾诉心意的方氏小巷,更能了语三鹏鸣声之意
。
因此方氏小莺耳听大金低鸣之声後,立时怯怯的忙解释道∶「相公,大金它说
三毒王已死,但身体内尚有一些珍贵之物弃之可惜,因此一一啄出要送给我们呢!
」
「腥?三毒王身上的珍贵之物?是些什麽东西?」
程瑞校及三女耳听小莺之言甚为奇怪?也不知大金它们啄出什麽东酉?因此好
奇的行至一堆血淋淋之物前观看。
只见大金在「三日瞻除」尸身上啄出了头上正中的黑眼珠,其实那只是一颗椭
圆约半个拳大墨黑发亮的珠子,虽然尚沾泄着腥臭的稻液及血迹,但仍不掩其黑亮
光泽。
另外也从头壳内里啄御出一粒拳大,以及三粒鹅蛋大小的淡黄珠子。
而二金则在「碧目银蛛」倒翻的尸腹上撕下一大片银白柔细的茸毛皮,并又从
蛛腹内叼出一个血淋淋约有人高的大皮囊,而囊口处尚溢流出一些银白色的稠液,
不问可知是银蛛的丝囊。
二金巨喙再探伸入蛛腹,似乎吞食了什麽东西後才又一一吐出五粒鸡蛋大小的
银亮珠子。
而小金则是将「金线赤蜈*數囊凰鸷焖孔某觯碛衷谌诳腔分幸灰?br> 啄出大小不等的三十五拉粉色圆珠。
五人新奇的静观後,实不知三鹏啄叼出之物有何功用?但史氏香兰沉思一会後
,突然惊喜的笑道∶「唉呀我知道了,相公、凤姊姊,据古典记载中,在一些寿命
长久的禽、兽、虫、蛇、龟、蚌、鱼等等巨物的脑、额、口、目、腹、节之内,常
有以全身粗血、液汁孕育而生的角、珠、髓、液、皮等等稀世珍品,其功能虽不尽
相同也不尽知,但一般所知的可用作避毒、驱虫兽秽物、避寒驱热、避火避水避避
雾、有些可合药治病,有的可制盔甲护身衣,有些则可照明,尤其有些内丹更是习
武之人极欲获得的增功圣品,由大金它们抢食三毒工内丹的情形看来便是一例,还
有以『龙鳞毒蛟』的蜕皮所制的『彩虹衣』、地底照明用的蚌殊不都是例子吗?」
谭氏玉凤闻言顿时笑颜绽放的接口笑道∶「对!对!兰妹所言极是,大金它们
也是有数百年寿命的远古异禽,自是知晓三毒王体内有何珍贵之物,有些对它们并
无益处,但也不愿浪费的一一啄叼出送给咱们,不过那些内丹┅┅便是送给我,我
也不敢眼用。」
程瑞麒耳听两位娇妻之言後并未吭声,但眼望着那些血淋淋有腥臭之物,双眉
紧皱的说道∶「既然如此,这些东西你们┅┅」
但话尚未说完却听王凤及香兰两人知意的立时同声抢道∶「麒哥,这些东西就
烦你处理吧!」
「相公,这事就由你勉为共难的清理清理吧!」
接而两人一左一右的紧贴着程瑞赐腻声撒娇不止,一旁的小毒小燕两妾也不敢
沾巾那些血还淋廿且腥臭的东西,因此也忙助阵的腻声腻语央哄不止,才使程瑞麒
无奈的唉声叹气答应处理。
以丈馀方圆的银蛛茸毛腹皮将所有的大小珠子包裹,另又提着巨大皮囊後,便
交待三鹏将三毒王尸身处理抛弃沼泽内,才快步掠往谷口之处。
四位娇美的妻妾眼见夫君心不甘但又难开口拒绝的模样,顿时强忍笑意的涨红
了娇靥,一路嗤笑不止的紧随在後,眼见夫君已行往曳泉处准备清洗整理,才放心
的同往木屋内准备菜肴饮食裹腹。
*********
经过每日一成不变的修练内功武技以及阵法杂艺,另外夫妇五人也在逐一的试
验後,终於发现「三目蟾蜍」的椭圆乌亮国珠竟会吸取任何毒性,而且吸取的毒性
愈多珠上的光泽愈亮,反之便逐渐暗淡,由此可知此珠及是吸毒自养,但不知是否
另有妙处?
而那拳大及鹅蛋大小的淡黄珠子,乃是比内丹差一品但也是精气神孕育而生的
「脑胶珠」,不间可知必属增功圣品。
而「金线赤蜈」的两颗鹅蛋大小火红鲜艳令人爱不释手的目珠竞也可避毒,而
那三十五粒鸡蛋大小不等的粉色节珠皆也光华闪烁亮丽诱人,并且稍遇毒物便会逐
渐泛蓝,当可用作识毒之物。
至於「碧目银珠」的五粒鸡蛋大小腹珠,不但银亮无比可供照明,甚而尚可避
毒,令四女也甚为喜爱。
而那片丈馀方圆的银白茸毛蛛皮,竟可御寒且人水不侵,也属珍品。
另外夫妻五人将散布在树林内,以及银蛛巢穴附近的巨大蛛网一一割解,就地
引水煮沸後而成为一条条长短不一的银白丝绳,而且除非切金断玉的锋利宝剑外无
法切削出一丝裂纹。
而史氏香兰眼见蛛丝绳不但柔软光滑且坚韧无比,因此异想天开的与玉凤商量
,於是四片薄如绢绸般的丝布,再经煮沸除去激性,然後以锋利的「雪龙匕」细心
裁割,只用了三分之一的银白丝布,便缝制出五件银亮薄软柔滑的五件中衣,夫妻
五人每人一件,不但入水不湿且可避刀剑伤体,极适合行道江潮所语。
另外姊妹四人各凭所喜的挑选其中之一,谭氏玉凤选了一粒火红的「蜈目珠」
及两粒「蜈节珠」,而史氏香兰及小莺小燕各选了相同的「蛛腹珠」及两粒「蜈节
珠」,而每人也皆有一条三十馀丈长的「蛛丝索」。
至於程瑞麒也留下一位「蜈目珠」及三位「蜈节珠」,以及一条四十丈长的「
蛛丝」,馀者皆数藏在底层的珍宝室内。
每人皆各取所好後,又在江氏小燕的提议下,将每人的佩剑上皆以切割的细银
蛛丝系上一粒粉色的「娱节珠」为剑坠,如此不但美观并且只要身周有任何毒物,
便可立即测出有所警惕。
夫妻五人欢乐恩爱的又渡过了半年馀,其间已将那粒拳大的淡黄「脑髓珠」以
温火烘软,然後切割成四十馀小块,硬逼着妻妾四人每隔一段时日便吞服一块。然
後跌坐行功炼化吸取其缓缓溶散的精气以增进功力。
待夫妻五人将「脑髓珠」全然炼化後,功力果然增进不少,但却不知增进至何
等境界?只知五人不但将融汇出的武技全然习练熟悉随手可施,甚而察觉出这些招
式好似错误百出得有如儿戏。
其实他们并不知自身的功力已达至超越年龄之倍数尚多,因此在功力增深後所
有之招式已然可一气呵成,也因此才能察觉出身躯、手。脚间的动作有些格格不人
,有违顺畅无阻之自然法则。
夫妻五人皆有此察觉後,当然疑惑的再将以往所收集的皮卷绢册残书重新取出
观看,才发觉当初认为窒碍难习不甚可能的招式反而玄奥精妙。
在懊恼及叹息声中夫妻五人竟然嗤笑连连,并听程瑞联笑说道∶「我们如今有
如学步幼儿刚能踏出步伐一般,看来原先自认为甚为满意的招式,竟然是幼儿戏耍
的打闹招式,你们说,我们能不重新思考吗?」
谭氏玉凤闻言口中喷咕嚷道∶「嘿!那是花费了我们数年的脑汁及心血呢!怎
可说是幼儿戏耍的招式?」
而史氏香兰虽也有些懊恼失望,但却灵慧的笑道∶「咯!咯!咯!相公凤姊你
们别傻了,其实并非那些招式差,而是因我们功力较以往高深,身手也相对迅捷有
力,因此再施展时便觉得轻而易举得有如儿戏,加之久研各类武学之後灵智渐开而
能深悟,因此以往所觉不可能也无能习练的招式,如今反成了可能也深奥的招式,
这便是功力增进身手迅捷灵智大开的结果,所以又何须自怨自怪?」
方氏小莺此时也笑语道∶「对嘛!这就和我们小时习读三字经、百家姓,而後
便要习千字文、朱子百家、论语、道德经等等渐进的道理相同,因此只能说我们的
境界已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江氏小燕也拍手笑道;「对呀!葱姊比喻的甚为有理,如今我们就像村里学堂
内的学子要高升至县、府的学堂,甚而要踏入太学堂呢!」
程瑞麒耳闻妻妾们的笑语,果然也心胸开朗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如此
说来你们还有兴致重习哪?不怕数年後又要懊恼一番吗?到时可是年华老逝罗!」
史氏香兰闻言突然面色沉落的低垂螓首叹声说道;
「相公、凤姊姊,都是小妹三人害得你们隐身山林与人世隔绝,可是┅┅官府
┅┅不过你们并未被官府通缉捉拿,应该可自由行道江湖,而贱妾┅┅可与莺妹燕
妹留於谷中,待再隔数年也许事过境迁便可无妨了,到时便可陪伴相公及凤姊畅游
山河了┅┅」
谭氏玉凤闻言不由笑搂她逗笑道∶「傻妹妹你怎麽又提及此事了?姊姊不是曾
告诉你,麒哥与姊姊两人乃是因当初对武功初触,夜郎自大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惹上
武林人,在连连受创後才欲回宫修练武功,以待功成後再行踏入尘世,这和你有什
麽关系?再说,┅┅嗤!嗤!傻妹妹,难道你不知自己的容貌体态已与三年前相差
甚多?除非亲近家人外人怎能看出你是何许人?不信你问问莺妹及燕妹两人吧!」
史氏香兰闻言後倏然一怔,回应起自己身躯果然逐渐变化得与往昔不同了,以
前是待字闺阁的丫头,如今却是体态丰嫩温润滑腻翠黛蛾眉的少妇,连自己都自觉
大庭相异,再者事隔多年茫茫尘世中尚有何人能记得自己?官府又怎会看出自己乃
是曾将送往教坊司的罪犯?
此时程瑞麒也笑搂她纤腰说道∶「娘子,过去之事已是事过境迁,纵然官府尚
记得多年前的案子,但怎认得你如今面貌?应可放心大胆的外出重见世面,再说如
今你已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是身怀武功的侠女,难道还怕官府能擒得了你
吗?」
在夫君姊妹你一言我语的安慰声中,史氏香兰才放开心胸的笑语道∶「说得也
是,不过我们还是先将幼儿之学习晋升之後再说吧!免得以後重踏尘世後又遭遇邪
魔歪道欺负重返回谷,又在路上找个麻烦回来。」
「啊?好哇!死丫头竟敢取笑姊姊及夫君?看我不整治你才怪。」
谭氏玉凤被香兰之言羞得双颊排红,娇哄笑骂的立时伸手往她胳肢窝构去,霎
时两人笑闹的一前一後奔掠出宫不见踪影。
程瑞麒笑望两位娇妻出宫後,眼见两妾尚嗤笑不止的未曾离去,望着她俩如今
有如绽放的朵娇丽诱人,不由心动得猛然伸手紧搂两人纤腰行往底层内室。
小莺小燕两人娇呼声中顿知夫君之间,不由羞红颊的望望宫门之外,接而又互
视一眼後才羞意盎然且又芳心激荡兴奋的拥搂夫君,准备接受那令人如疾狂如登仙
境的美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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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狱居四方之中而高,故曰嵩山。」
中狱名嵩山,位於五狱之中,自古便十分有名且为方外之山,并赞誉为「嵩高
维狱,峻极於天。」
嵩山主峰为太室山,与少室山合称嵩山,太室山又有峻极峰、黄盖峰、金童峰
、玉女峰┅┅等等二十四峰,其中则以峻极峰耸高插入云。
正当初夏之季,峰壁陡峭无路可攀且又高耸入云的「峻极峰」峰顶,残雪处处
点缀在峻岩古松之间。
虽是艳阳高挂的正午之时,但峰巅上依然罡风寒冽刺骨真乃是高处不胜寒。
峰腰间,柔白如絮的白云波涌滚滚,被艳阳映照下更是五彩缤纷,令人恍如处
身天宫玉解之地。
倏然一团金黄巨物冲破浮云凌空而上,经烈日照射下更是金芒闪烁耀人双目,
仰首张望後才知那凌空盘旋之物乃是一只双翼伸展足有两丈馀的硕大臣鸟,并旦还
是西荒前古异种的「赤日金鹏」。
只见它凌空盘旋两匝後,猛然双翼後掠疾如曳星般的斜曳峰巅,刚临近岩地不
足五丈高时,候又双翼疾展面量双粗巨双足前探伸张,立时轻巧缓慢的稳稳立於峰
巅岩地上。
巨硕金鹏刚落至岩地双翼尚未回收,突见见背上纵下一位年约二十二英俊惆赌
雄伟高壮。且满面神采飞扬的蓝衫青年。
就在此时突见云层内又冲飞出两只更大的金鹏,凌空盘旋观定峰巅落足之处後
也一一落至岩地,并且从两只威猛神俊的鹏背上跃下四名咪颜腻理袅娜多姿美如仙
子的少妇。
但见一位身穿淡紫色的少妇,鹅蛋脸柳眉大眼瑶鼻高挺,朱唇大小适中鲜红欲
滴,身材丰润玲找突显,玉胎换肤肌理细腻,娇艳动人袅娜多姿。
另一位身穿同式粉色衣裤罗裙。瓜子胜柳叶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闪射出灵慧
黠色,瑶界小巧樱口如丹,令人馋涎欲滴,身材娇柔玲现肌肤细腻红嫩有如初生之
婴,是个娇柔俏丽的少妇。
两人身後的另两名少妇则是身穿浅绿的同式衫罗裙圆脸黛眉,水汪汪的灵活美
目浮显出黠俏神色,身材丰润玲球,清秀俏丽明眸善林。
五人站立峰巅喜颜相聚,罡风吹拂衣衫裙裤抖动拍响,彷佛是金童玉女欲乘风
而去。
「麒哥!嵩山果然壮观,但却比不上黄山之奇庐山之秀,但却别有一番壮丽景
色呢!」
「凤姊,天下名山大多各有不同也有其特色,若全相似那也不劳我们四处一一
观赏了。」
站立中间的蓝衫青年闻言笑了笑,且转首望向四女关怀的问道∶「峰巅罡风强
劲寒冽,你们冷不冷?」
四女闻言後芳心内皆泛起一股温馨的甜意,俱都笑望的回说不冷,青年男子闻
言後又转望身後的两大一小金鹏笑道∶「嘿!大金它们如今更壮实了,驮着我们飞
行千里之遥竟无一丝疲累之状,真难为它们了。」
「咯!咯!大金它们自从吞食了三毒王的内丹後,已然精气更形充沛,现在的
羽色更为油滑金亮,可见它们再飞行千里也不会累呢!」
一男四女正是程瑞麒夫妇五人,五人在峰巅笑谈赏景约半个时辰後,突听方氏
小劳疑叫道∶「咦?大金它们在干什麽?」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回首张望,只见三鹏正围在一株卷巨古松旁不知在啄食着
什麽?於是好奇的前往观看。
「赤目金鹏」乃是远古洪荒异禽,平时最喜以毒物、灵果异草为食,因此啄食
之物必然不同凡响。
果然在观看後,才发现它们正在啄食古松根处所生长的一些片状菌类。
「啊?┅┅这是┅┅好像是「荻菌」(也称松菌)呢!怪不得大金它们吃个不
停呢!」
「晦!这松根底处有个深树洞呢!」
江氏小燕在另一侧发现古松根处有一个深黝的树洞,并且在裸露的根茎上长有
无数的「获革」,但是三鹏却无法啄食到。
小燕最疼爱三鹏了,因此眼见它们啄食不到内里的「荻菌」,於是立时斜身钻
入树洞内,摘下「获革」抛出树洞供三鹏啄食┅┅
在古松旁的史氏香兰见状立时笑说道∶「燕妹妹可要小心些,小心内里有毒虫
咬你喔!」
程瑞俄闻言则笑说道∶「放心吧!燕妹身上有避毒的『蛛腹珠』以及『蜈节珠
』,应该不会怕毒虫才是。」
突然树洞内传出小燕惊奇的叫声∶「啊┅┅下方好宽也!可供两人立足呢!而
且『荻菌』又多又大,长满在错综杂乱的树根上呢!」
只听小燕在内里欣喜的笑说着,接而连连抛出巴掌大小的「荻菌」,不到片刻
已抛出了数十片,皆被三鹏欣喜的欢鸣啄食。
程瑞麒并不在乎「荻菌」,只是担心小燕的安全,因此朝树洞内唤道∶「燕妹
,别顾着贪摘而忘了安全,我看你还是出来吧!」
「是!相公,婢妾这就┅┅咦?这些树根内里┅┅啊?竟然有石阶?┅┅」
「燕妹你说什麽?里面还有石阶?」
「阵!这树根内里竟然是个有石阶的通道呢!相公,婢妾这就下去探查一番。
」
「燕妹你别冒失的进入,先上来再说。」
话未说完,又听小燕的声由下方传出,并且似有回音的好似在深处说话。
「哇┅┅这里面是个大石洞也┅┅还有石几石椅呢!哦┅┅还有一个两尺大小
的石窗可看见岩壁外的天空浮云呢!咦?┅┅」话声骤顿似乎另有发现似的∶「在
里有两张丝帛,上面竟然写着一些乐谱呢!」
四人闻言俱都讶异的不知内里是何景况?程瑞麒心奇的忙说道∶「如果其它没
什麽?那你就快上来吧?」
「嗯!婢妾这就上来了。」
果然不到片刻,江氏小燕已然缓缓爬出树洞,并将手中一只尘埃厚硬的玉盒,
以及数片两个巴掌大的「荻菌」抛上地面,然後又顺手探了二十馀片抛上後,才缓
缓钻出树洞。
夫妻四人围观小燕得到的玉盘,只见内里果然是两张丝绢,上面划着许多五音
音律。乃是两首乐谱。
若提起音律,程瑞麒及谭氏玉凤皆属门外汉,但史氏香兰出身书香之家,自是
也曾涉猎音律乐谱。
然而史氏香兰在闺阁习练琴挣时,皆有小莺小燕在旁相伴,因此她俩对音律也
甚为熟悉,但是令史氏香兰甚为惊异的是小燕对音律极为灵慧,不但能将香兰所习
全然领悟,甚而能举一反三的青出於蓝更甚於蓝,连香兰都自叹不如的时时求救小
燕。(这便是现今所称的天才吧!)
因此当江氏小燕在树洞下方的一个石穴内得此玉盒内的乐谱,自是甚为兴奋的
视若瑰宝,但又不敢视为己有的只能交给夫君处置,尚幸程瑞麒心胸开朗的笑说道
∶「哈!哈!哈!这玉盒内的乐谱有何珍贵我们也不知道?但人生有命也各有机缘
,要不是小燕深人树洞内,否则我们也只是赏景之後便要离去,又怎会缘获此乐谱
?因此实应属燕妹的福缘,不如就交由燕妹保管习练,待以後若能有所心得後再教
导大家随兴习练吧?」
夫君之言自是无仍有异议,因此俱都祝福小燕有此相缘,而江氏小燕在旁芳心
欣喜中,自是对夫君投以感激及深情的一瞥,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玉盒。
而此时的方氏小等也嗤笑说道∶「咯!咯!其实在仙宫内的秘学中,有数十首
古乐谱曲,除了二夫人曾翻阅习练过外,也只有燕妹曾下过苦心习练过,相公及两
位夫人虽不知道,但婢妾亲见燕妹竟能将珍宝室内的一些古玉乐器一一弹奏呢!可
真是绕梁三日不同凡响呢!」
「莺姊你怎麽可以说呢?你答应小妹不说的嘛!」
程瑞麒及谭氏、史氏三人闻育俱都一怔,但眼见小燕的羞喷之言立知小莺所言
不假,因此欣喜的频频追问,才在小鸟的嘻笑诉说中得知小燕时常在几人在谷地习
功时,独身一人在珍宝室内偷偷习练音律。
程瑞憋在知晓始末後,立时正色的沉声说道∶「燕妹,仙宫内的一切皆属我们
夫妻共有,每人喜好各有不同,因此皆可随兴习练的又何必隐瞒?莫非你还时为夫
及凤妹、兰妹当外人?」
江氏小燕耳听夫君之言顿时劳心惊慌畏惧的立时屈膝下跪,怯怯的低声说道∶
「相公,婢妾错了,您原谅婢妾的私心┅┅」
方氏小莲没想到自己脱口说出燕妹的隐密,竟会惹出相公的不悦,霎时芳心忧
急不知会为燕妹意出什麽祸事?
因此也慌急的屈膝跪地欲为燕妹解说开脱。
然而谭氏玉凤忙伸手拉起两人笑骂道∶「呸!你们两人还不知麒哥的性子哪!
他那是责怪你们?而是要你们知道我们夫妻本是一体绝不能有私心隐密,如此才能
同甘共苦的共渡一生,否则每人皆有隐密在心又何能无私无我的诚心相处?因此你
们以後切记不可有所隐私知道吗?」
「是!大夫人,婢妾知道了。」
「大夫人,婢妾知错了,以後绝不再犯了。」
程瑞棋此时也心疼的跨步上前笑搂两妾柳原说道∶「唉!你俩也真是的,我只
是不想让你们自视卑下而不敢放开心怀展现灵智,又何曾有责怪你们之意?好了!
别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改天我还想听听燕妹的琴艺音律呢!
说不定还要燕妹教导我们各项药理音律而能合奏一曲那该多好?你们说是不是
?」
一场无端风波虽起迅息,众人又是和乐笑语的谈论着音律乐器的特色,以及自
身喜爱的乐器,而忘了刚才的丝不快及怯意。
*********
「前喧伊阈之口,後依环山之塞,东山崖水之东,西逾洞水之西,洛水贯乎其
中,驾天津桥其上,城周五十二里,户几二十万馀。」
「右掌虎牢,左控关中,北望燕云,南凭江汉,形势极重,隋唐以前,莫不据
洛阳而争霸天下。」
「大道直如发,春日佳气多,三陵贵公子,双双鸣玉河。」
「洛阳」乃是我们史上六大古都之一,建都最早为东周,而後汉、魏、西晋、
北魏、隋、後唐等。
「洛阳」古迹甚多,无数的帝王陵寝及名园府第处处可见,至本朝时尚是刚都
,故而皇亲国成高官达贵之府评更是为数不少,但却在安史之乱及黄果之祸後毁残
大半,但市井之兴盛依然不减当年。
车水马龙穿梭刁、桥的城市大街,临近城中的叉路口有一家装掩华丽巨商富贾
相互寒喷的「古都楼」,原本乃是三国之时魏国太宰之府恢,改朝换代数百年後,
房舍修了又修改了中增建了十馀栋双层小木楼,在两侧偏院的厢房则必诚上房及厢
房,专供达官贵人巨商富贾宴客作乐及夜宿之处,因此花颇为高昂。
在靠近西厢的庭园中,一栋清幽雅致木娄内,正步出一位身材局对雄伟,俊逸
调说的蓝衫公子,身後尚紧随着四位身穿淡紫,粉色及浅绿衫样外罩同色罗裙,美
如西施赛若仙女的少妇。
前行的蓝衫年轻公子耳听身後四女正窃笑低语不断,心中疑惑的回身疑问道∶
「你们真不要和我一起游逛?」
身後那穿淡紫衣色的丰润少妇闻言後立时娇声说道∶「人家和三位妹妹有事往
大街去,你不懂┅┅唉!你就别问了嘛!放你自己一人尽兴玩乐还不好哇?」
蓝衫青年正是程瑞麒,耳听娇妻之言心知她们大概有什麽妇女之事待办,所以
才避开自己姊妹同行,因此也笑语逗乐的说道∶「也好,正巧今晨曾听店小二说城
西那边挺繁华的,青楼大街中有几家青楼甚有名气,南北有相艳妓无数正好可去见
识一番。」
粉衣少妇闻言霎时贝齿轻咬朱唇,伸手轻拍他手臂的跺足娇嚷道∶「呸!呸!
呸!风流鬼!不许你去那种地方,凤姊你看相公嘛!他要去那种地方怎可以?」
淡紫衣的谭氏玉凤此时也一双美目怒望的笑骂道∶「死鬼你敢往那种地方去,
小心晚上不让你上床。」
而身後的两名淡绿少妇小莺小燕却是掩口嗤笑的斜瞟夫君,心知夫君乃是故意
逗乐,纵然会去想必也是浅涉而止,绝不会逗留过久。
程瑞麒笑逗中眼见两位娇妻那种娇唤不依的模样,不由内心一荡,情不自禁的
伸手在两人娇靥上抚了一把,哈哈大笑的转身跨步行往前楼大堂,登上二楼靠窗雅
座落座点叫美酒佳肴凭窗赏景。
依窗眼见四位娇妻艳妾风姿摇曳的步人大街没人人潮,不由心中充溢着幸福的
笑意,庆幸自己有此福份得此四位娇柔秀丽的妻妾。
品肴浅酌的悠然自得的观赏街景时,忽然只觉楼内似有人注视着自己,因此假
藉观赏的循着感觉望去。
见左侧靠内角的一方小桌,正独坐一个年约五旬方胜无须,神色闪烁的灰袍老
者,一望便知绝非好人。
那灰袍老者眼见程瑞麒侧首望至,立即转首他望的故作无视。
程瑞麒虽不知灰袍老者为何注视自己?但并未在意的依然自斟自饮甚为遇意,
直待酒意已足後才结帐下楼,而那灰袍老者已不知何时离去了。
在大街上四处闲逛,并测览两侧商家所陈列的各式货品,正在注视一家银楼内
的各色金饰时,焕然只觉背後一股劲风击向「灵台穴」,心中惊疑时已然功由心生
,体内真气立时透穴反震而出,不但震散被「蛛丝衣」阻隔大半的指劲,并且反震
向身後点至的双指。
「哦┅┅哦┅┅」就在身後响起一声低呼惊叫时已返身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
胖的四句灰袍人正抱握着右手惊慌急退,仓惶冲入人潮内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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