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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魔焰高张血肉飞
三年,一千多馀日子一晃即逝。
狮子林,在苏州城东北阳潘儒巷,乃是苏州城一亭园胜处,与咱们台北那热
闹的狮子林回异其趣。
一进门便是花木扶疏,对面一所粉壁的书房,雅而有致,转出月亮桥而入後
花园,其景有如一个大盆景。
园以洞壑宛转,湖石玲珑而出名,平常即有不少雅人骚士慕名前来观光,今
日更加的热闹。
密锣紧鼓,吆喝连连∶「崭郎听崭古,崭古听崭郎,来!来!来!赶紧来呀
!崭郎听崭古呀┅┅」
语音情朗,略带稚音,令人倍感新奇。
伍通及石碧卡今日『放荣誉假』,一大早即出来逛街,此时刚好逛至这附近
,闻声之後,立即跟随人群围了过来。
在狮子林大门口有对五尺馀高的石狮,只见右侧石狮旁有一名六旬老者依狮
吸着旱烟。
瞧他头戴破边草帽,颜色半黑半黄,前沿下垂,斜压在脑门上,左边眉毛压
在帽里,让众人仅能看到半面。
鬓角已斑白,鱼尾纹皱成一大把,一袭宽袍大袖,那双福字履已开了花,看
样混得不怎麽如意。
在他身左正有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黑小子,在敲锣打
鼓吆喝着哩!
瞧他生得一付「排骨趐」,嗓门却挺响亮,不由令伍通低声道∶「哇操!阿
卡,此人的嗓门不亚於你哩!」
石碧卡低声道∶「阿婆放尿,大叉哩!我随便吆喝一声,也要比他响亮一倍
,你要不要试一试?」
「哇操!免啦!少骚包啦!」
锣鼓点子一紧,黑小子不吭声了。
讲古老者开腔道∶「在下湘中人士,姓古名怪,少时也曾入帏,奈何文意憎
命,名落深山。
「别人是屡战屡败,在下是屡败屡战,奈何天生注定与功名无缘,只好一生
漂泊,四海为家。
「在下曾读过不少周秦野史,晓得些古往今来,闲锣破鼓,浪迹天涯,虽然
落魄,也算是九流中一个清品。
「这些年来,在下偕同小孙古精不仰他人鼻息,比些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
绅,富贵王八还要清高。
「今日路过贵宝地,算是咱们有缘,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侍候诸君一段十
八国临潼斗宝┅┅」
别看他年逾六旬,说起书来,仰扬顿挫,中气十足,加上那位黑小子在旁搭
腔,更加的引人入胜。
他正说到伍子胥用通臂手隔席抓过秦穆公之时,突然住口,悠悠哉哉的拿起
了烟杆。
「卡喳!」一声,黑小子以火石替他点燃烟。
石碧卡低声道∶「阿通,他怎麽不说下去呢?」
「哇操!少土啦!你没瞧见别人在掏口袋吗?」
「这┅┅糟糕,我没有带钱哩!怎麽办?」
「哇操!安啦!我有啦!咦?『兔崽子』来啦!」
石碧卡抬头一瞧,只见从街左转来一个中年汉子,一脸雀斑,兔唇削腮,满
脸的邪气,十足的坏胚子。
不错,他正是苏州城之混混涂勇,以前除了常来「开讲茶肆」白吃白喝以外
,还每月还收取五两的规费。
由於他姓涂,伍通二人私下替他取了一个「兔崽子」的臭号。
伍通的声音虽低,身边之人早已听见,因此,立即有人惊呼道∶「涂勇来啦
!涂勇来啦!快走!」
众人闻言,一见涂勇已经走到近前,纷纷走散。
但,走不了多远立即打住,等着要看热闹了。
涂勇一见众人对他如此的「敬畏」,阴阴一笑之後,大步踏入场中,双手叉
腰,威风十足的喝道∶
「嘿!老不死的,瞧你一大把年纪,一定走江湖跑码头甚久,怎麽不懂规矩
呢?你在涂爷那儿挂过号?孝敬过了吗?」
那老者连忙点头哈腰道∶「这倒是小老儿疏忽啦!大爷你高抬贵手,让小老
儿把今儿混过去吧!」
「哼!谅你不敢不上路。」
那老者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这把子年纪了,还跑江湖受这门子活罪
,说起来就叫报应。」
涂勇一听规费已经跑不了,立即假惺惺的问道∶「怎麽说?」
「唉!我有两个儿子,老大 书不明礼,抛下我去当『孝』子,老二习武不
务正,流入鸡窃鼠盗,小孙子年轻,我替他讨了一房孙媳妇,原本指望他能略尽
孝道,那知这小子不是人,依┅┅」
「怎麽样?」
「他依靠着老方恶霸,横着胳膊闯,他媳妇当然跑啦!这小子怨上了我,专
管我老头子要钱,这┅┅」
伍通听他拐弯骂人,不由哈哈一笑!
石碧卡虽然听不懂,可是,一见伍通在笑,他立即也哈哈一笑,他的嗓门甚
响,立即吸引众人之侧目。
涂勇突然会过意来,立即狠狠的瞧着石碧卡。
石碧卡吓得立即躲到伍通的身後。
伍通仗恃练过武,敲不在意的站立不动。
此时的他由於练过「天机心法」,在这三年来,不但至少长高五寸馀,而且
体格也增壮不少。
就连相貌也改变不少,因此,涂勇竟认不出他来,只听他阴阴的道∶「傻大
个,你们若有种,就别跑!」
说完,朝老者暴喝道∶「老不死的,你敢占我便宜。」
话未说完,早已扑了过去。
老者一摆大袖道∶「哎唷,乖孙,你这是干什麽?」
涂勇一个跄踉,跌了一跤。
他不信的怔了一下,发疯般扑向老者。
老者转脸道∶「黑小子,摔他。」
黑小子早就蠢蠢欲动,一滑步,顺手一甩。
「砰!」一声,涂勇立即摔成四脚朝天。
他整天练拳踢腿,平常三五人根本近不了身,此时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摔,他
不由甚为不服,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兜心儿一拳疾捣向黑小子。
黑小子叱道∶「你这只手好脏喔!」凝立不动,挨拳到胸前,一翻腕抓住他
的脉门一带,涂勇立即跌个狗吃屎。
众人立即一个哄笑。
只有石碧卡忧心忡忡,没有心情笑。
涂勇这下明白了,他立即翻身欲跑。
黑小子瘦爪一伸,抓住他的衣领向左一抖。
「砰!」一声,涂勇又跌个五心朝天了。
黑小子叉腰道∶「起来!」
「不!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不起来?我揍死你。」
「救命啊!出人命啦!」
老者含笑道∶「黑小子,我只叫你摔他,可没叫你揍他哩!」
黑小子恨恨的道∶「滚!一!二!┅┅」
三字未响,涂勇已狼狈逃走了!
黑小子挥挥衣袖,道∶「各位,咱们方才又说书,又摆擂台,连台好戏,精
彩绝伦,不给钱还成。」
说完,摘下破帽走向伍通。
阿通朝他竖了一下拇指,喝声∶「赞!」立即自怀中掏出两块碎银,毫不犹
豫的朝帽中一放。
石碧卡道∶「他已替我付啦!我没事啦!」
黑小子哈哈一笑,道∶「没事!丁点事儿也没有啦!古精冒味,敢问秦位大
哥尊姓大名?」
「在下姓伍,人五人六的伍,单名通,乱通一通的通,他姓石名叫碧卡,乃
是在下的义兄!」
石碧卡急忙补充道∶「石破天惊的石,小家碧玉的碧,上下不分的卡,请多
多的批评和指教!」
古精乍听这种不伦不类的解说,不由哈哈一笑。
古怪亦哈哈一笑,抽了一口烟。
石碧卡一见古精继续走向别人,立即低声道∶「阿通,我方才说的补充很正
点吧?都是四个字哩!」
「哇操!正点?正点得『米米毛毛』」
「怎麽会呢?我想了好几年才凑成的哩┅┅」
「哇操!回去再说吧!又有热闹可瞧啦!」
果然不错,涂勇带着两个人来找回颜面了。
右侧是个驴脸汉子,身穿一袭锦衫,横充斯文,空着手未带兵刃,扳着严肃
神态,很有气派哩!
另一位黑胖子带着护手钩,一付杀气腾腾!
众人立即纷纷散去。
只有伍通及石碧卡退出三丈外,神情十分的紧张。
这两个人乃是苏州「双义武馆」馆主,虞祥及巫九,手下颇有几套,乃是涂
勇的恩师,乃是苏州之双霸。
驴脸汉子虞祥进了场,阴声道∶「老儿,你可真是猛龙过江!」
古怪把破草帽向後一推,抬起头来,眼泛一片精光,宛如电射,朗笑道∶「
不敢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是双头蛇。」
虞祥脸上无光,叱声∶「大胆!」立即扑了过来,单掌一起,迎面就砸,「
砰!」的一声,倒有几分功力。
古精叫声∶「驴脸的,我陪你玩!」「黑虎偷心」迳袭其左肋。
虞祥生平最恨人提及「驴」字,如今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子一提,心中一火
,杀机陡生,手下立即一紧。
右手疾吐,横截脉门,左掌「白鹤展翅」倏拍左肩。
古精叫道∶「厉害!」一个猫跳窜了开去。
虞祥冷哼一声,「单掌开碑」向他後心袭去。
伍通及石碧卡吓得慌忙以手捂眼。
那知古精身形一斜踉跄倒去,右掌却疾快的向後一拍,「砰!」一声,虞祥
手捂右肋喷血倒地。
巫九怒吼一声,未待古精站稳,抬臂暴点双睛。
古精喝道∶「好胖的手!」「金丝缠腕」一刁对方脉门。
巫九倏地甩臂闪身。
古精蓦地矮身,鸳鸯腿连环躲子脚,「砰!」「砰!」两声,巫九右足迎面
骨及小腹被踹个正着。
摔出三四步远,立即喷血倒地。
涂勇一见两大靠山两三下就被一个瘦小子摆平了,吓得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立即抱头鼠窜而去。
伍通及石碧卡首次看见有人被揍得吐「槟榔汁」,吓得二话不说的,立即朝
「开讲茶肆」奔去。
古怪深深的瞧了他们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好美的资质,不知是谁调
教出来的,奇怪?怎似不谙武哩?」
古精低声道∶「爷爷,要不要我跟去瞧瞧?」
「算啦!辨正事要紧,走吧!」
且说伍通及石碧卡被骇得逃回「开讲茶肆」院中之後,立即发现甄夫子及莫
忘归坐在厅中品茗低叙。
甄夫子一见他们二人的神色,等到他们走入厅中之际,含笑问道∶「阿通,
阿卡,你们怎麽不多玩一下子呢?」
石碧卡好似见到亲人般立即叫道∶「惊死郎,实在有够惊死郎,一个年纪轻
轻的猴砡仔竟会揍死人!」
伍通对古精的言行甚为欣赏,闻言之後,立即叫道∶「哇操!你少大嘴巴,
什麽猴砡仔的,你自己还不是猴砡仔。」
「这┅┅这不对吧!他又瘦又黑又小,怎能和我相比?」
「哇操!你可真皮厚哩!你比他行吗?」
「这┅┅这┅┅」
甄夫子含笑道∶「别斗嘴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哇操!大叔,夫子,小的二人今早一出门,立即就快马加鞭的在城内到处
乱逛,那知在狮子林却碰见了热闹。」
说着,将说书的情景说了一遍。
甄夫子听得笑道∶「虞祥及巫九作威作福多年,如今终於挨到惩罚了,真是
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莫忘归却沉声道∶「阿通,你把那个黑小子的动作比一下!」
伍通应声∶「是!」想了一下,道∶「阿卡,你做箭靶吧!」
「不!不!会吐血哩!」
「哇操!我那有那黑小子厉害?」
甄夫子心知他们二人的内力皆已不凡,岂可让他们在厅中动手损坏物品,立
即含笑道∶「走!到院中去吧!」
石碧卡闻言,只好走了出去,口中连道∶「阿通,别太用力哩!」
「安啦!你这麽壮,我只是比划一下而已,你跑过来吧!」
说完,模仿古精摆出了架式。
石碧卡叫声∶「小心!」果然跑了过去。
伍通等他跑到近前,双掌抓住他的衣襟向外一抛,「砰!」一声,石碧卡立
即被抛出丈馀外。
「哎唷!安娘喂呀!阿通,你好狠心喔!」
伍通一见自己居然将石碧卡摔成狗吃屎,不由一怔,闻言之下,慌忙上前搀
扶,连道∶「失礼!」
甄夫子瞧得神色欣喜不已。
莫忘归亦神色一喜。
「阿通,你真的把我摔疼啦!我不来啦!」
「失礼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自己耍吧!」说完,想了一下,把古精的鸳
鸯腿及跺子脚使了出来。
他虽然学得不全,不过,甄夫子却瞧得有点眼熟,思忖半晌之後,立即低声
道∶「洪兄,好似黄山派之路数。」
莫忘归颔首道∶「不错!想不到黄山派尚有优异的後起之秀。
「洪兄,黄山派一向少涉足武林,如今突然有人现身,必然发生了什麽事情
?小弟想去瞧瞧。」
「好吧!早去早回,我将在申初离此,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定必回此,这
本秘笈就交给你吧!」
说完,又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递了过去。
甄夫子激动的道∶「洪兄,你待小弟如此诚厚,小弟定当鞠躬尽瘁,绝对不
会辜负你的期望。」
莫忘归淡淡的道∶「甄兄,你视阿通如己出,小弟对他亦期许甚高,小弟相
信你一定会尽力的。」
说完,迳自走回房去。
当夜酉未时分,伍通又来到甄夫子的房中,甄夫子道句∶「阿通,坐!」立
即将那本秘笈递了过去。
伍通伸出双手将书本接了过来,同时恭敬的坐在他的身边。
「阿通,你先将这书看看再说。」
伍通随手翻开来,只见书中写着∶「夫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刚,故武
之善者,莫不以柔克刚┅┅」
伍通暗喜道∶「哇操!原来这是一本有关武学之书,太好啦!」再朝下看,
「刚过必折,柔极永存,动者易惫,静者长安┅┅」
他瞧得心日新俱醉,欣喜若狂。
「阿通,你知书中意思吗?」
「似懂非懂!」
「武功一道,虽是以力取胜,但全看力量是否用得适当,若是用得恰当,四
两可拨千斤,若是不当,虽有挟山倒海之力,并将受制於人,譬如阿卡今午被你
随手摔出,就是这个道理。」
「哇操!有理,夫子,这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该当何解?」
「练武如修道,必须先练心,心只要能定,神自然能安,气自然能足,精自
然能凝,你还记得三年前开始打坐之情景吧?」
「耳观鼻,鼻观心┅┅哇操!我明白了!」
「一理通,条条通,你仔细的思考吧!我会随时指点你的。」
阿通点点头,果真仔细阅读及思考着。
以他的优异秉赋,加上莫忘归,甄夫子日年来替他扎基,早已神清智朗,再
经甄夫子指点,三天之後,他已悟透运功使气行力秘诀。
甄夫子翻开第目页,道∶「阿通,往下这八页包括拳脚刀剑招式,你先背熟
,我再教你演练。」
任凭伍通条件优渥,加上日夕苦勤练,奈因天机绝学非同小可,他足足的花
了年馀,才将那些招式练熟。
在这段期间,甄夫子也将「天机刀法」化成棒法,指导石碧卡运用那支大烟
斗,演练天机棒法。
他采取循序渐进方式,不厌其烦的指导这个憨直少年,务必要达到及格标准
,才会再传授下一式。
石碧卡这下子总算领教到五十馀斤大烟斗的滋味了,不过,他却兴致勃勃的
随时演练不已。
因为,甄夫子告诉他,只要用心练习,那女魔一定会在受不了的情况之下溜
之大吉,他就可早日脱离苦海了。
因此,在这年馀时间,他也将这六招十八式练得纯熟了。
腊月廿四,家家户户忙着送神及准备过年。
莫忘归却在黄昏时分,坐着一辆马车抵达大门,付过车资及赏银之後,只见
他提着一个小木箱走入大门。
石碧卡正举着一竿的腊肉要回厅,一见到莫忘归,欣喜的唤句∶「大叔,你
回来啦!」立即放下腊肉跑了过去。
莫忘归一见他的步履轻快,心中暗喜,俟他走近之後,右掌倏地在他的左「
肩井穴」拍了一下,道∶「阿卡,你更壮啦!」
「拍!」一声脆响,至少有「中量级」一百磅左右之力道,石碧卡却浑若未
觉的咧嘴一笑,道∶「大叔,你更年轻啦!」
莫忘归一见石碧卡的横练功夫精进到这个境界,心中一喜,立即哈哈大笑,
牵着他朝大厅行去。
倏听伍通欢呼一声∶「大叔,你好!」立即跟在甄夫子的左後方,快步行来
,双目居然已经微现泪光了。
莫忘归深深的打量他一眼,握住甄夫子的手,欣喜的道∶「甄兄,辛苦你啦
!没有什麽意外吧?」
「一切正常,洪兄,你还好吧?」
「哈哈!入内谈吧!」
莫忘归及甄夫子刚坐在厅中不久,石碧卡已经收妥腊肉和伍通端着菜肴走了
出来,同时迅速的摆置碗筷。
「哈哈!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好久没有吃阿卡做的料理啦!今天可以大快朵
颐啦!来!大家一起来!」
进膳之中,莫忘归赞不绝口,乐得石碧卡合不拢嘴。
饭後,莫忘归与甄夫子联袂走向书房,石碧卡一边收拾餐具,一边低声道∶
「阿通,大叔这回似乎很爽快哩!」
「哇操!拜托你别滥用字眼吧!是愉快,不是爽快啦!大叔又没有和查某搞
在一起,怎能扯上爽不爽呢?」
「阿通拜托你别提查某吧!」
「哇操!怪啦!每次我一提到查某,你就畏若蛇蝎,到底是什麽意思?难道
你就不想娶某啦?」
「阿通,拜托,你别再提查某吧!我┅┅我实在受不了啦!」
伍通一见他居然紧张得脸色苍白,不由诧道∶「哇操!不提就不提,不过,
你为何如此的惊查某?」
石碧卡叫道∶「我不知道啦!」说完,捧着餐具匆匆的离去。
伍通摇摇头,叫句∶「怪胎!」立即开始擦拭桌椅。
半晌之後,突见甄夫子含笑走了过来,道∶「阿通,到书房去吧!」
「是的,夫子,小的是否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可以呀!说吧!」
「夫子,阿卡为何那麽惊查某?」
「哈哈!这与他的武功有关。」
「哇操!难道他要竞选『惊某公会』的『理事长』?」
「哈哈!那有这回事,你待会儿再问洪兄吧!」
说完,含笑离去。
盏茶时间之後,伍通走入书房,只见他在「天机房」外面犹豫半晌,立即脱
去衣衫,仅着一条内裤走入里面。
却见莫忘归也是只着内裤盘坐在地,他稍怔半晌,立即说道∶「哇操!天寒
地冻的,小的去拿垫吧!」
「阿通,别慌,过来,盘坐在我的背後。」
「是的。」
「阿通,你会『推宫度气』吧!」
「会的!」
「好,你先运功,待会替我打通淤聚之气血,服下吧!」
伍通接过一粒龙眼大小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下去,药一入口,立即化成一
道甘液流入腹中。
真气一提,立即觉全身如置热炉,立即汗下如雨。
「阿通,归元守一,准备贯穿『天地之桥』。」
伍通一听夫子居然要自己贯穿练武人梦寐以求的『天地之桥』,狂喜之下,
立即凝神守气。
盏茶时间之後,只觉经脉俱张,全身气机滚滚。
莫忘归将自己昔年闯少林便夺过来的「大还丹」给伍通服下之後,自己也服
下三粒「天机丸」。
他自从在西湖饮恨之後,无时无刻在设法要恢复武功及复仇,因此,他一方
面督促伍通抬烟斗,一方面设法恢复武功。
可是,爱珠既已存心点破他的「气海穴」,岂是一天即能复合,因此,他一
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失望,痛苦的打击。
可是,他毫不气馁,每当伍通离开「天机房」冲往茅房之时,也就是他盘膝
练心养气的时候。
他总是不死心的先要提聚功力,可是「气海穴」一破,好似气球破了一个洞
,怎能提聚体内的真气呢?
他一见真气无法提聚,乾脆眼观鼻,鼻观心,心守「丹田」按照「天机心法
」将那些「天机」烟雾由双鼻进出着。
起先是由右鼻吸入体内经过右胸直落丹田,稍停半晌,再由丹田向上喷射,
径由左胸,左鼻而出。
其次是由左鼻入,径由右鼻出。
接着是由双鼻入真达丹田会合之後,往中央直冲到天顶,一见「此路不通」
只好重回丹田分由双鼻喷出。
他就交织使用这三条路线,不但使全身重穴得以维持活力,而且试探着要补
「气海穴」那个破洞。
虽然每次皆失望,不过,他感觉出已有丝毫的进展,狂喜之下,他锲而不舍
的继续努力着。
此次,他重又回去于天机昔年隐必之处,且由于天机遗留之手稿中,他找到
了复功之法,他几乎当场乐昏了。
他先以诀隐身到满意程度之後,方始回来苏州。
此时,他虽然背对伍通,却由他的呼吸察觉出他正在要紧的关头,因此,他
也暗暗紧张不已。
且说伍通一发现自己好似置身於热鼎之中时,立即紧咬牙根,按照「天机心
法」带动那股澎湃真气。
一而再,再而三┅┅终於在先後两次轻震之後,全身的真气好似三江四川五
湖六泊归大海般向「气海穴」报到了。
过多的真气几乎使他爆炸,他慌忙带着那团真气运行全身,沿途也将「迟到
」的真气拉上车。
客满,空前大客满,大爆满。
飞快车在他的体内驰骋着。
一圈,二圈┅┅一直奔驰下去。
他只觉全身一片空明,好似被一股白光笼罩般,说不出有多晶莹,圣洁以及
舒畅,他忘形的调息着。
事实上,此时的他根本不必亲自指挥,那些真气在他的意念一动,立即自动
自发的在他的全身百骸运行起来。
好似在「家庭访问」一般,那股真气一一访问每处穴道,而且好似大人在抚
摸砡仔全身般沐融各处穴道。
他终於入定了。
莫忘归松了一口气,暗道∶「天啊!我复功有望了,爱珠,你这个贱女人,
你等着我将你碎尸万段吧!」
他心知伍通这一入定,至少要半日之後才会醒转,因此,立即默默的思忖如
何让伍通及石碧卡的武功更加精纯?
果然不错,一直到翌日午後,伍通才神清气朗的醒转过来,他一见到莫忘归
盘坐在自己的身前,立即想起他欲自己替他运功行气之事。
右掌一搭上他的「命门穴」就欲将功力渡过去。
莫忘归怕他太慷慨一口气输过太多的真气震伤自己的内腑,因此,立即道∶
「先徐後疾,先轻後重。」
伍通暗道一声∶「哇操!好险!」立即将真气缓缓的渡了过去。
二人皆修习「天机心法」,因此,真气一进入莫忘归的体内,立即有如识途
老马般自动的穿行起来。
可是,当走到「气海穴」之时就「漏风」了!
伍通怔了一下,不信邪的将真气源源不绝的输了过去。
盏茶时间之後,莫忘归已汗下如雨了。
看官们,你们如果参加过「国军爱民救灾活动」,一定还记得如何用砂包围
堵堤防破洞的情形吧?
伍通目前就是采取这种行动。
沉积在莫忘归「气海穴」附近的「天机粉」及「天机丸」在伍通那精纯内力
炼化以後,好似砂包般纷纷堵住「气海穴」那个伤口。
接着,它们粉状变成膏状,好似「欧凯棒」般将伤口紧紧的封住,而且迅即
烘乾。
伍通那股真气不放心的在「气海穴」徘徊甚久,好似以脚踩实砂包般,足足
的过了半个时辰才继续前进。
莫忘归欣喜的身子轻颤,半瞑的双目倏然掉出两粒泪珠,他慌忙凝神静气,
引导那股真气运行全身。
黄昏时分,那股真气终於顺利的遍行他的全身各处穴道了,为了避免创口承
受不住,他立即轻轻的一挣。
伍通会意的收回右掌,继续调息。
狭窄的天机房内立即一片宁静。
一直到子夜时分,伍通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他刚起身,莫忘归也吁了一口长气醒了过来,只见他起身抓着伍通的双掌激
动的道∶「阿通,谢谢你!」
「大叔,是小的该谢你哩,怎麽┅┅」
「哈哈!彼此!彼此!走,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说完,拿起画桌上的衣衫开始穿着。
伍通立即走出「天机房」穿起衣衫。
盏茶时间之後,莫忘归四人已坐在厅中桌旁了,只见莫忘归举杯道∶「甄兄
,小弟先敬你一杯。」
甄夫子心知他必已恢复武功,因此,立即含笑陪他乾了一杯酒。
「阿通,谢谢你的帮忙,乾杯!」
伍通从未如此正式的喝过酒,加上被自己心目中的恩公敬酒,他立即当场怔
住,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石碧卡个性憨直,那管那麽多,立即叫道∶「阿通,大叔已经乾杯了,你也
快点乾杯吧!」说完,将酒端到他的嘴旁。
「哇操!我知道啦!鸡婆!」
头一仰,那杯酒整个的灌入喉中,之呛之下,连咳不止。
「哈哈!甄兄,该加强训练阿通喝酒哩!」
「哈哈!遵命,正统艺技已授完,总该授些杂艺了。」
「不错!吃喝嫖赌,风花雪月,阵法,暗器,多着哩!」
「这┅┅嫖?赌?妥吗?」
「哈哈!甄兄,你瞧瞧他的桃花劫,能不教吗?」
此时,伍通已止住咳,正在拍胸顺气,甄夫子一瞧伍通那神仪内蕴,气色晶
莹,他不由一震。
伍通的相貌虽然只是中上,可是,以他此时的通玄内功,所散发出来的温文
儒雅气质,却是十分的「耐看。」
连身为男人,修为有素的甄夫子也越看越想新近哩!
莫忘归满意的颔颔首,道∶「阿卡,这些年来,你忙里又忙外,最辛苦不过
啦!来!大叔敬你一杯!」
「是!是!大叔,小的先向你报告一下,小的只能喝两杯,这一杯酒先喝下
,等一下再敬你一杯!」
说完,小心翼翼的乾了那杯酒。
别看他憨直,那只是反应比较单纯以及慢些而已,他一见伍通被酒呛到,立
即慢慢的喝光那杯酒。
只见他得意的朝伍通照照空杯,另外斟满酒道∶「大叔,感谢你救小的脱离
苦海,小的敬你一杯。」
说完迳自缓缓的乾了那杯酒。
莫忘归又乾了一杯酒之後,含笑道∶「阿卡,大叔尊重你,不再要你喝酒,
不过,这些菜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总该捧场吧?」
「是!小的会努力吃了。」
「哈哈!好!你就多吃点,阿通,来,再喝一杯,别喝得太急!」
「是!」
这一餐「宵夜」,一直到丑初时分才散席。
翌日辰初时分,四人已用过膳,伍通及石碧卡将画架抬到大厅前,并备妥画
具,同时也请莫忘归表演一场。
莫忘归朝站在一侧的甄夫子点点头,道∶「阿通,大叔以画代武,你瞧仔细
点了!」说完,拿起了炭笔。
只听他轻声吟道∶
「烟光山色淡溟蒙,千尺浮图兀倚空;
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尤带夕阳红。」
吟声方起,炭笔疾挥,一座巍峨的南屏山立即出现难画纸上,接着在山上出
现七级古塔。
「阿通,此塔乃是杭州西湖十景之一,名日雷峰塔,每当夕阳西沉时,塔影
波光,相映成趣。」
说话之中,宁静的湖水,波光塔影,相继出现了。
甄夫子瞧得暗叹道∶「才气横溢,怪不得能睥睨武林!」
伍通却瞧得神驰目眩,双手随着不住的比划,思索着自己所习练过的招式,
令莫忘归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心中一动,立即在湖面两侧画起垂柳。
只见他忽而东画一株,忽而西画一株,总之,好似在施展「天机心法」,边
迅疾又飘忽的画起柳树。
伍通瞧得心神俱颤,情不自禁的移动起步子。
石碧卡起初以为阿通突然中了邪,可是,仔细一瞧他的步子居然甚为眼熟,
他不由怔了一下。
等他看了好半晌正欲出声之际,莫忘归已在湖面上空画出一群飞鸟,而且正
以不同的姿势飞翔着。
伍通心知那是「天机身法」,立即一边闪动,一边瞧他作画。
他为何要边闪边瞧莫忘归作画呢?因为,他发现大叔方才所画的掌法,刀法
,皆与自己所习有些不同。
演练过後,他发现这些不同反而使得更顺手,因此,他全身随着莫忘归所作
之画演练着身法。
莫忘归功力乍复,一口气将天机掌、拳、剑、刀,身法由炭笔画出之後,亦
觉心力交疲,立即停下笔。
伍通跟着停下步子之後,不住的思索着。
甄夫子含笑将一杯香茗递给莫忘归之後,立即将石碧卡拉到书房外低声道∶
「阿卡,你想不到阿通也会你那套吧?」
「是呀!好奇怪喔!」
「阿卡,你去把那两支烟斗拿出来,等一下你和阿通比比谁较行。」
「不行啦!很危险哩!上回小的不小心将後院一株树砸倒哩!」
「不会啦!阿通会闪开的啦!」
「真的吗?」
「真的啦!阿卡,我有骗过你吗?」
「嗯!小的相信你!」
「很好,你先去後院等吧!」
说完,迳自走回大厅朝莫忘归传音道∶「莫兄,可否让他们比武。」
莫忘归含笑点点头,道∶「阿通,想通了吗?」
「哇操!大叔,你实在不简单,连作画也可以授武!」
「哈哈!武功岂止用於搏斗而已,运用之妙,全凭一心!」
伍通默默念句∶「运用之妙,全凭一心!」立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阿卡也练过天机刀法,不过,我把它化成天机棒法
,你想不想和他比划一下!」
「好呀!在那边?」
「後院,走吧!」
三人刚走到後院,立即看见石碧卡挥动那支大烟斗兀自在院中施展那套天机
棒法,三人立即停身观看。
那支重达五十馀斤的大烟斗在石碧卡的雄浑胁力挥动之下,好似一根竹杆般
,既威猛又变化多端。
四周的树枝更是早已被震得簌簌作响。
伍通原本兴致勃勃的打算要与石碧卡较量一番,此时目睹此景,他不由暗打
退堂鼓了哩!
甄夫子右手一招,将地上那支小烟斗吸入手中,递给伍通。
伍通乍见甄夫子的这种神技,更是一怔!
突听石碧卡叫道∶「阿通,来呀!」
输人不输阵,伍通硬着头皮接过小烟斗之後,叫声∶「看我的!」身子向前
一射,「咻!」居然直射出丈馀外的墙外。
他不知道自己的任督两脉已通,功力突飞猛进,一见自己居然反常的飞过头
,吓得落地之後,几乎摔跤。
石碧卡乍见他跳得这麽远,心虽诧异,却以为阿通怯场,立即叫道∶「阿通
,算啦!你回来吧!」
「哇操!阿卡,你少门缝里瞧人,把我看扁了!」
声音未歇,不但疾掠而回,而且一式「天机难测」直攻过来。
伍通喝声∶「来得好!」疾扫过去。
「铿!」一声脆响,石碧卡「哎唷!」一叫,踉跄连退。
伍通却若无其事的飘落在地,道∶「哇操!谁怕谁?来!」
石碧卡叫声∶「来就来!」同样一式「天机难测」疾攻而上。
伍通哈哈一笑,同式迎了上去。
甄夫子方才乍听到他那声脆响,只觉内心气血一震,一见莫忘归退出丈馀之
外,立即也掠到他的身边。
「甄兄,这对寒铁烟斗很够劲吧?」
「是的,确有扰乱心神之作用,难道它们也是于前辈之遗物?」
「不是,那是小弟祖传之宝,至少已有一甲子未现江湖了!」
「啊!莫兄,原来你是伏牛山庄之人?」
「不错!可惜,一场瘟役下来,仅剩小弟悻活,小弟在埋天怨人之际,流浪
天涯,侥幸进入于前辈隐修之处。
「那时,恩师已近归天,他在遇见小弟之後,服下天机丸,硬多留在尘世三
年将一身武功传给小弟。
「小弟由恩师平时的黯然神伤及其遗留的日记,知道恩师一直为情所困,因
此,便对女人产玩弄的心理。
「想不到在西湖被一名歌妓盗去功力,及破去『气海穴』,所幸又被阿通恢
复元功,只要再必练几年,必可复原。」
说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莫兄,那位心狠手辣的歌妓是谁?」
「爱珠是她的艺名,真的身份并不详。」
「莫兄,你是否真的要阿通学那嫖赌?」
「非也!小弟此回外出隐觉武林杀劫较前更剧,阿通二人若想行道武林,若
过份拘泥礼法,恐受牵制。」
「莫兄所言极是┅┅实不相瞒,阿通身负血海深仇,小弟系以赎罪之心暗中
照顾他,个中内情,容日後禀报。」
「不敢当,小弟早有此感,不过,小弟不会计较这些,小弟只是想藉他二人
略赎小弟先前之罪。」
「莫兄,你真的┅┅」
「不错!小弟死里逃生,深感先前任意行事,致有此劫!」
「莫兄,太好啦!实在太好啦!」
突听「拍!」及石碧卡「哎唷!」一叫,甄夫子二人急忙一瞧,只见石碧卡
手按右腰向右飞落而去。
甄夫子道声∶「不好!」立即飞掠过去将他接住。
「阿卡,你不要紧吧?」
「喔!好痛喔!」
甄夫子将他放在地上,只见他的右腰棉袄破了一个烟斗洞,左腰眼一处淤红
,立即运功替他捏揉。
伍通与他对拆好半晌,一见一直占不了上风,一式「天机难测」,倏然化为
第四式「天机渺渺」疾扬向他的左腰。
出手之後,方觉不妙,欲待收招,却已不及。
石碧卡见他突然「越级」出招,招架不及,急忙躲闪。
想不到他刚想躲,却已「中奖」了。
伍通放下小烟斗,疾掠过来,关心的道∶「阿卡,失礼啦!你怎麽不挥动烟
斗反扫过来呢?」
「哈哈!阿卡,那个女魔可能已经和你变成好朋友了,方才若非它替你挡了
一下,你可能就受伤了哩!」
「夫子,它有没有死呀?」
「我也不知道,你快回房去查查看,别忘了吃一粒「天机丸」。」
石碧卡应声∶「好!」抓起两支烟斗跑回房去。
「哇操!夫子,阿卡的体内有什麽女魔呀?」
「没有啦!我只是为了逼他练金钟罩而已,回厅谈吧!」
回到大厅,伍通听完之後,笑道∶「哇操!夫子,你可真会唬人哩!不过,
若非你教他这招,方才就麻烦了。」
「不错,在天机丸的奇效帮助之下,当今之武林可能已经无人能够伤阿卡了
,这对你来说,又多了一道护身符!」
「夫子,我的武功还可以吧?」
「勉强及格,不过尚须加强经验及其他的杂技,从明天开始,你除了练武之
外,可有的忙哩!」
九江,古称浔阳,是一个很有风格的城市。
风流太守白居易被「三振」到九江时,闻琵琶而感慨曰∶「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
事实上,九江除了为游庐山必经之地,尚明两大名闻古今中外的商品,一为
景德镇的瓷器,一为江西的茶。
在九江附近尚有三大胜景,小孤山,鄱阳湖以及石钟山,不但吸引不少的游
客,更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白居易是过惯了京城的繁华生活,乍被谪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心情烦闷,因
此,才会作出「琵琶行」一文。
事实上,九江挺迷人的哩!
至少,伍通及石碧卡在今天已经徒步行军来到了距离九江三十馀里的路途,
而且还有外少的武林人物纷纷赶来哩!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的晌午时分,一身布衫,身背大小烟斗,肩挂包袱的石碧
卡及伍通,边走边新奇的打量景色。
「阿通,你会不会『手堵妖』呀?」
「哇操!阿卡,你可真行哩,今早刚喝了五碗豆浆,吃了六套烧饼油条,现
在居然又叫饿啦!」
「不行啦!撒泡尿,流点汗,就全跑光了。」
「好吧!此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咱们快┅┅哇操!後面有人来了,忍着
点吧!」说完,继续向前疾行。
石碧卡回头一看,低声骂道∶「妈的,是五个少年家,穿得挺骚包的,还骑
着马,佩着剑哩!」
「哇操!卡细声啦!小心惹麻烦!」
就两人交谈的时间,「的的┅┅」疾骤蹄响声中,五匹健骑旋风似的带着灰
尘疾擦伍通二人身侧驰去。
伍通瞄了一眼,只见骑在健骑上的皆是年约十六七岁,一身锦服的俊美少年
,肩头剑穗迎风飘拂,迅即隐入滚滚尘烟中。
石碧卡腹中猛接警报,心情恶劣,边挥去尘烟,边嘀咕道∶「妈的!跑这麽
快,制造空气污泄,太没公德心啦!」
「哇操!忍耐点,你如果真的『八堵妖』,就多吃点尘烟吧!」
「呸!我又不是阿西┅┅」
他尚未把话说完,身後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音,石碧卡立即捂嘴暗骂道∶「妈
的!下回我也要骑马!」
刹那间,又是五位人物装束一模一样的少年疾掠过去。
伍通离开苏州已经三四个月,虽然没有惹过事,却也增广不少的见闻,见状
之後,立即低头徐行。
盏茶时间过後,又有十骑分成两批疾驰而过,他不由暗道∶「哇操!这批人
究竟是何来路呢?」
他正在思忖之间,身後蹄声又起,不过听这蹄声,似乎来骑不多,他立即暗
忖道∶「哇操!正主儿该到了吧?」
心中一好奇,扭身回顾。
这一瞧,不由一怔。
原来一骑黄马来势如风,马上坐着一个瘦削少年,头戴遮阳破帽,帽沿压齐
眉梢,露出半截又黑又脏的脸蛋。
哇操!若非他骑着马儿,一定是个叫化子。
伍通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那少年一发现有人注视他,心生误会,骂句∶「有
什麽好看的!」右手迅即一扬。
「拍!」一声,马鞭夹着劲风朝伍通右颊扫来。
伍通一见他张口时,露出两排扁贝似的皓齿,心中不由一呆∶「哇操!这人
看来又脏又黑,想不到去有一口白牙!」
因此,他根本没听清人家是在骂他,及至鞭声暴响,鞭影已横卷过来,他本
能的缩颈藏头,鞭梢立即自头顶疾卷而过。
石碧卡反应稍慢,又比伍通高出半个头,「拍!」一声脆响,他的颈项立即
遭到池鱼之殃,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
只听他「哎唷!」一叫,右手一抓,立即将鞭梢抓在手中。
那少年一见他的颈项挨了一鞭仍能奇妙的抓住自己的鞭梢,在「咦」了一声
之後,立即向後一夺。
那知,石碧卡力沉若山,任他如何的使出吃奶的力气,仍然无法将皮鞭夺回
,情急之下,不由叱道∶「楞小子,你放不放手?」
「脏小子,我不放!」
「你┅┅」
蓦听远处蹄声如雷,那少年神色大变,叱声∶「你给我记住!」右手一抖,
那条皮鞭绕向石碧卡。
石碧卡慌啦!急将鞭梢一掷。
「拍!」声中,那只皮鞭节节寸断掉落於地。
那少年正欲催马驰去,乍见此种奇功,深深的瞧了石碧卡一眼,双腿一紧,
那匹健骑立即绝尘而去。
倏听身後蹄声沓沓,夹着辚辚车声,势如奔雷而至。
伍通不觉扭头回顾。
只见四匹高大白马驮着一辆油壁香车,随车护卫的竟然又是五骑锦衣少年,
他不由忖道∶「哇操!有够骚包。」
思忖之间,车骑又擦掠而过。
伍通仔细朝车中一瞧,不由暗诧!
原来,这香车翠盖下,珠帘高卷,车中坐的不是什麽女眷,而是一位年约二
十四五岁的俊美华服公子。
车骑转瞬隐没在道转头。
伍通挥挥身上的灰尘,长吐一口气,道∶「哇操!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疾
赶一程,免得饿扁了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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