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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
发言人∶潜舰
神魔 (21)
「恶贼,老身看你往哪里跑?」黄木姥姥嘴噙冷笑,连连急喝,手中
木拐指处,眨眼间便是轰雷下殛,紫电盘舞,挟带着冰珠霜箭,千点万点
地打下,只要沾上半点,便有魂灭魄散之虞。
赤玄弥暗暗叫苦,他万万没想到黄木姥姥居然有偌大神通,『大召云
术』精奥玄深,威力奇猛,逼得他东逃西窜,狼狈非常,几次试着想冒险
突进,欺入黄木姥姥身旁,伺机将之击杀。然则,他不试还好,他一试,
黄木姥姥机警之极,断不容许赤玄弥有近身的机会,赤玄弥几次犯险急进
,都被黄木姥姥打了回来,还差点被那雷火卷着,伤及元神,更是恨得他
牙痒痒地,只有挨打的份,浑没反击的机会。
黄木姥姥藉着天时地利,占尽了上风,几次催动云雷,想将赤玄弥一
击而杀,奈何赤玄弥真身化五,个个滑溜,要打中他绝非易事,又需谨防
他近身欺来,骤施毒手,因此霎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赤玄弥屡攻无效,眼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身外化身』大法极
耗内力,维持不久,再这麽僵持下去,吃亏的始终是自己,一横心,暗忖
道∶「好个贼婆子,这麽难缠,再这麽拖延下去,我这个亏吃的可大了,
此刻青灵仙境若有人来,我岂非腹背受敌?」心中暗骂,脑中灵光闪现,
已有了主意。
黄木姥姥见赤玄弥目光闪烁,杀气隐现,知道他必有诡计,不禁心底
冷哼了一声,提高了警觉,寻思道∶「这赤玄弥想娶琼儿为妻,却是为何
?他已无肉身,就算得到了琼儿,也不能做些什麽,难道他另有图谋,想
藉联姻之便,将本门归属於冥岳之下?此事万万不可,说不得,只有将他
殛於当场,免得将来麻烦。」
思忖间,赤玄弥为求速战速决,已然发动了一波波排山倒海的攻势,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爪连挥连抓,将方圆百里的阴魂兽灵全召唤了出
来,顿时黑气大盛,无数道冤魂煞气,自四面八方向百珍谷聚涌而来,魔
影飞空,兽吼唁唁,竟有遮天蔽日之势,全朝那黄木姥姥扑来,放眼望去
,黑压压的一片,真不知有多少冤魂兽灵为他所用。
黄木姥姥怒喝道∶「无耻,这些冤魂野鬼与你何干,你居然要他们来
送死?」赤玄弥哈哈狂笑道∶「正是因为他们与我无干,我才要他们来的
,哈哈哈,老贼婆,你若当真如此慈悲,不如就舍身喂他们一顿温饱吧,
哈哈哈,哈哈哈。」黄木姥姥又骇又怒,还不及答话,头上阴风惨惨,无
数只黑手当头抓下,只要中得一个,那冤魂便将如附骨之蛆,紧紧地缠着
她,不死不休。
「全部给老身滚开。」暴喝声中,黄木姥姥舞动木拐,浑身上下散出
黄蒙蒙的精气,一缩骤放,黄气急涨而出,那千百冤魂还不及碰到黄木姥
姥的法身,就被涨大的黄木精气震灭,全数了帐。
「杀的好,杀的好,我就看看你杀得了多少冤魂?『黑煞冥球』,去
。」真言再起,赤玄弥手爪疾挥,又是无数阴魂扑到,只不过这次略有不
同,却是阴魂团集,结成了个丈馀方圆的黑煞球,向黄木姥姥撞来。
「『黑煞冥球』!?」黄木姥姥神情骤变,又骇又怒。
这『黑煞冥球』可说是天底下最为歹毒阴狠的绝技秘法之一,乃是集
结了万千冤魂兽灵,将之合冶为一,再藉施术人的精元开路,予以发出的
无上绝技。最是威力无比,刚猛凌厉,想那中球之人,瞬间即遭逾万阴魂
破体噬心,又如何能够幸存?赤玄弥不顾一切,全力推出这『黑煞冥球』
,显然已经急了。
黄木姥姥久在武林,自然不会不知冥岳秘传的『黑煞冥球』,阴狠绝
毒,最是难当,哪敢有半分大意?手中黄木拐急转如轮,全身功劲集聚拐
上,连天上云层都受她法术引动,转眼间化成了一条云龙风柱,盘舞卷下
,将黄木姥姥拱卫其中,人莫能近。云柱中且黄气隐隐,状若金龙,兀自
飞腾匝旋,穿绕而下,龙身缠处,攀环怒转,金光成环,直要破云而出,
迎向了赤玄弥的『黑煞冥球』。
『轰』的一声大响,黄木姥姥的『云龙卷柱』迎上了赤玄弥的『黑煞
冥球』,顿时发出了连锁反应。黑煞冥球中无数阴魂破困而出,变形厉叫
,争相向黄木姥姥扑抓怒咬,其势狠恶无比,彷佛修罗场中万鬼抢食,彼
此推磨压挤,谁也不让谁,白森森的尖牙,蓝汪汪的利爪,就要将黄木姥
姥撕成碎片。
却不知这黑煞冥球乃是天下极阴至狠之物,厉魂破困之时,也就是阴
气最盛之时,正所谓阴阳相吸,异端互引,两下一经牵动,黄木姥姥的云
里金龙乃是极空清气所化,最是清圣,於此时急噬而下,清浊骤混,立刻
引发了云涛中的至阳惊雷,冰晶紫电,乍听霹雳之声,相应不绝,流电回
空,穿行云间,只把那万千厉魂殛得惨叫连连,雷霆到处,厉魂俱灭,火
团所及,哀号四起,闻之令人心惊肉跳,胆散魂飞,一下子便将黑煞球中
万魂毁了近半。
赤玄弥见黄木姥姥的大召云术使到极处,竟有如斯威力,浓不见天的
云里,雷火红焰,激出瑞气腾腾千百道,紫电玄冰,幻来暮霭层层星万点
,红玄青紫,五色灿然,金龙盘舞,矫矢灵动,其罡风所及,数十丈内,
砂飞石走,天地一片昏暗,阴沉沉地连长空烈日都透不进光,将整个百珍
谷完全笼罩在一只沙帽之中,云淡雾惨,伸手不见五指,连东西南北也是
不辨,不禁失声叫道∶「什麽?」
黄木姥姥硬抵黑煞冥球,大召云术虽然发挥出十成威力,但那反震力
之强,却也将她弹了出去,飞出数丈之外,胸口气血翻腾若沸,四肢脱力
如虚,不住地喘气。原来这大召云术威力固然奇强,耗劲却也不少,黄木
姥姥道行虽高,此际也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气虚,头昏目眩。
赤玄弥黑煞冥球一击无功,心神大震,身子直欲裂成数块,却是『身
外化身』之法的时限已至,若不收劲,後果堪虞,急忙念动真言,分身聚
形,化众为一,免得元神受损,得不偿失。
『哇』的一声,赤玄弥真躯方聚,浑身阴气骤然间便散了大半。原来
在打斗中,赤玄弥的分身一个不慎,被黄木姥姥藉云雷毁了两个,仅馀三
个,合体之後,自然阴气大减,不复先前的神勇,只见他右手抚胸,气息
喘喘,模样甚是狼狈。
黄木姥姥见赤玄弥状似脱力,身上阴气大减,心中一动,暗道∶「此
时不取他性命,更待何时?」虽然自己也是浑身乏力,真气将竭,黄木姥
姥仍是奋起馀勇,鼓动丹田一口真气,决意将赤玄弥毁於手下,免得夜长
梦多,将来难以善了,遗祸子孙。她真言方起,头上顿时冒出丝丝白烟,
显然已经馀力无多,要做最後一击了。
赤玄弥斜眼瞥见黄木姥姥顶冒白烟,心中雪亮,知她是非要致自己於
死地不可了,当下心底骂道∶「老贼婆,你是存心要灭我了。老子就先下
手为强,先灭了你再说。」意念到处,赤玄弥随即张口厉叫道∶「许丹凤
,杀了她,快。」
乍闻许丹凤之名,黄木姥姥浑身大震,失声道∶「什麽?」还没回过
神来,背後陡然冷气骤盛,奇寒刺骨,背脊心口同时剧痛,低头一瞧,只
见自己的胸口赫然穿过了一柄冰剑,九天寒气瞬间走遍她全身筋脉,将她
冻成了冰人,临死前意象模糊,神志昏眩,抬头只见长空烈日依旧,白云
如初,无力地叫了声道∶「琼儿┅┅┅」
神魔 (22)
丹室外,青衣婆婆一颗心七上八下,正自指点着凌琼行那回春之法,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剧痛袭上心头,彷佛有人在她心头猛砍一刀,击上一
锤,搞得她心神大震,胸口急缩,竟是咽喉如鲠,连喘口气都觉难过,直
欲窒息。
「怎会如此?莫非发生了什麽大变故?」青衣婆婆先前便感心神不宁
,直觉有事就要发生,如今无缘无故,心如锤击,更是令她耿耿於怀,心
头一片酸楚,顿时疑心大起,想道∶「莫非师姐有难?」她心有所感,直
觉黄木姥姥必然有事,当下再不迟疑,劲走双掌,伸手在眼前一抹,决心
以『通天灵视』之法看个清楚,若是黄木姥姥有难,她也好立刻驰援。
青灵三老之中,原以黄木姥姥和青衣婆婆两人的感情最好,云萝婆婆
则因是不分昼夜,日夕於神机洞中闭关苦修『神鉴大法』,是以感情并不
如黄木、青衣两人来得融洽,因之黄木姥姥一出事,青衣婆婆立刻便感应
了出来。
这『通天灵视』一起,青衣婆婆的脑海随即浮现了黄木姥姥的形象。
青衣婆婆睁开法眼,才瞧见黄木姥姥形象,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涌了出
来,忍不住失声叫道∶「师姐。」眼前所见,正是黄木姥姥被冻成了冰人
的模样。
青衣婆婆乍见黄木姥姥惨死,一向开朗乐观的她,心情顿时也激动了
起来,她与黄木姥姥几乎是同时入门,共侍『青灵圣母』凌华左右,有福
同享,有难同当,百馀年来的姊妹情谊,可说是根深柢固,坚逾金石,如
今黄木姥姥身遭不测,青衣婆婆既哀天道不彰,又恨敌人狠毒,当真是悲
恸欲绝,心如刀割,一时间话声哽咽,泪水潸潸而下。
丹室外青衣婆婆痛失师姐,丹室内的凌琼在黄木姥姥将亡之际也起了
感应,只觉得眼皮急跳,心中似有叹声传来,彷佛有人轻唤着她的名字,
声音悠远深沉,如细丝飘扬,听来又是亲近,又是遥远,直似空谷回音,
云里太息,顿时间凌琼也隐隐感到不对,心头蒙上了大片乌云。
好一会儿,青衣婆婆这才止住伤痛,强忍泪水,续以『通天灵视』细
察黄木姥姥冻成冰人的尸身。极目所见,青衣婆婆自也将百珍谷中那等残
垣败瓦,狼藉一片的景象全看在眼里,当真又是心惊,又是忿怒,尤其是
这几日,青灵仙境上下正为求救得姜琪性命,竭尽脑汁,寻求解寒之方,
对这九天寒气,青衣婆婆是主治之人,最是清楚不过。没想到姜琪的性命
尚未得救,黄木姥姥居然又为许丹凤九天寒气所杀,两恨相叠,青衣婆婆
心中满是凄苦,恨不得将许丹凤斩成肉酱,方泄心头之恨。
青衣婆婆对许丹凤恨意高涨,凌琼身在丹室之中,虽不得见青衣婆婆
盛怒忿容,却也感受到了青衣婆婆那火炽般的杀气,忍不住关心道∶「婆
婆,你怎麽了?怎地杀气如此之重?」
青衣婆婆闻言微悚,强抹眼边泪痕,故做轻松道∶「没什麽,对了,
琼儿,他们两个完事了?」凌琼玉面晕红,答道∶「还没,他们还在┅还
在做那事。」青衣婆婆嗯了一声,略为思忖,想道∶「师姐已矣,青灵境
中想来已经来了敌人,这许丹凤既能杀得了师姐,功力修为料必不低,莫
非是找东方平来的?」
想到此处,青衣婆婆不觉恨意高涨,姜琪、黄木先後伤亡在许丹凤手
中,冻於九天寒气,看来此女心狠手辣,俱是蛇蝎心肠,若让她知道东方
平必须以真阳融冰,方能解救姜琪,以她毒手之辣,绝不会留姜琪活口。
且百珍谷距炼丹心室不远,只有里许路程,她既能在百珍谷击杀黄木姥姥
在先,这里许路程转眼便至,那时自己独力一人守护得了炼丹心室中的众
人嘛?寻思及此,青衣婆婆不禁冷汗直冒,知道自己护法事大,万万不容
许丹凤前来破坏,当即便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来不及了,琼儿,不能再拖下去。你且听我指示行动。」凌琼听得
青衣婆婆语气急促慎重,似是心事重重,不禁也受感泄,紧张了起来,答
道∶「婆婆,我听着。」
「那好,你且听我说,我要你出手点玲儿和东方平的『促精穴』,先
让他们两个完事再说。」
「『促精穴』?!那不是┅┅」不等凌琼说完,青衣婆婆便道∶「不
错,便是『促精穴』,否则的话,再让他们两个缠绵下去,不知何时何日
方能完事。」
「可是婆婆,我记得书上说,要让他们自然┅自然那个,否则的话,
七情草汁欲毒难解,会伤身的。」
青衣婆婆白眉微扬,叹息道∶「琼儿,你说的不错,但事有轻重缓急
,不这麽做,我怕┅┅我怕夜长梦多,对他们两个,对整个青灵仙境皆是
有害无益,至於伤身,待得此间过後,我亲自为他们两个调理滋补便是。
听婆婆的话,快动手,迟了就来不及了。」
凌琼心底一惊,青衣婆婆向来乐天知命,开朗随和,不论发生的什麽
天大的事,她依然还是谈笑风生,根本不当一回事,举手间便将事情解决
了,因此,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丝愁容,那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如今青衣
婆婆口气如此凝重,已是大反常态,再加上言谈之中隐隐藏有悲苦之情,
语调抑扬,兼带几许无奈,凌琼从小便随青衣、黄木、云萝三老长大,於
青衣婆婆个性最是了解,当下答了声是,心中已有计较。
「师妹,平,对不住了。」凌琼既感仙境中必然发生了大事,满腔欲
火便如当头冷水浇下,绮念尽去,身子微闪,瞬间移到了东方平、丁玲两
人身後,玉指疾点,噗噗两响,当即点了两人的『促精穴』。
「啊~~」东方平、丁玲两人正自舍死忘生的极度缠绵,冷不防凌琼
闪到身後,伸手在两人促精穴上轻轻一弹,顿觉脊髓微麻,闷哼出声,本
已蠢蠢欲动的真阳元阴被凌琼这麽一指点来,精关再也守将不住,筋脉骤
松,肌肉轻弛,保养许久的玉液精元顿时疾泻而出,相混凝合,一个力尽
,双双跌卧地上,不停地喘气。
「婆婆,好了。」眼见心爱之人力气放尽,脸色苍白的倒卧於地,汗
流浃背,不停喘气,凌琼虽是事出无奈,却也对东方平感到委屈,美目中
不期然的流露出歉然之色。
这促精一指,着实令东方平真阳失却不少,虽说他年轻力壮,潜质无
穷,又有九阳神功的深厚底子为基础,影响不大,然则吐精之後,却是普
天下男人最为虚弱的一段时光,任你之前如何神勇,此时也得筋麻骨软好
一阵子,养精蓄锐,略收锋芒,方能金枪不倒,持久再战,东方平自也不
例外,凌琼的一指,令他身子为之趐软,必须休息片刻,培蓄调元,方有
融冰之力。
神魔 (23)
在峨眉山的某个山洞。
「咳咳咳,好个老贼婆,这麽厉害,若非本公子事先早有布置,今次
怕不命丧青灵仙境?」赤玄弥喃喃自语,边骂边疗伤,端坐地上用起功来
,身旁黑衣修长的赤丹凤则是神情木然,立於赤玄弥之後,为他护法。
赤玄弥神功祭起,双掌微按土地,嘴唇急动,似是在念些什麽,好一
会儿才听他大喝一声∶「阴魂阳魄,全部给我出来。」他声出功动,掌心
顿时发出无比吸力,竟是吸魂补阴,用以自疗,只听得呱呱怪声不绝,四
周岩壁冒出黑丝万缕,或成人形,或呈丝带,全数向赤玄弥所在之处聚来
。
赤玄弥哈哈大笑,阴口倏张,宛若长鲸吸水,百川归海,一口气便将
那聚拢而来的阴魂阳魄完全纳於体内,功力刹那间暴增逾倍,正好用来弥
补被黄木姥姥所伤而消散的阴气,伤势自也好了大半,环身黑气陡然暴涨
,四下挤压,往那山壁一震,簌簌有声,落下了大片黄沙土石,看来阴森
可怖,诡异莫名。
疗伤完毕,赤玄弥满意的点点头,手掌虚空往前一按,喝道∶「开。
」黑气到处,那山壁居然被他硬是自两侧移开,内中白影乍现,竟是横七
竖八的躺了多名女子在内,仔细往前一瞧,这些女子赫然都是青灵仙境中
的女弟子,即连青灵四使中的朱文、程蕙也都遭擒,躺在这山洞中昏迷不
醒。
赤玄弥咭咭怪笑,喝声道∶「醒来。」手指微点,指风激射而出,撞
在朱文、程蕙两人身上,顿时将两人睡穴解了。
朱文、程蕙两人悠悠醒来,眼见所在之地人事物俱都陌生,面前一个
黑影尤是阴魂缭绕,煞气奇重,脸色骤变,才想运劲护身,祭出飞剑法宝
,哪知真气才提,丹田却是空荡荡的半点真气也无,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
可,浑身酸软无力,连动点小指的力道也是缺乏。
「别再挣扎了,我既然能将你们擒来此地,你们的生命就完全掌握在
我的手中,乖乖的听话,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还能好过一点,否则的话,
你们就会跟她一样,遭受炼魂之苦。」说话间,赤玄弥左掌斜击,『轰』
的一声,掌中阴球急吐,才一沾地,便自滴溜溜的乱转。球中冥火绿焰,
四卷交缠,球外黑气丝环,翻涌不断,竟是球中尚有一人,正自遭受那炼
魂之苦,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朱文、程蕙两人耳闻那叫声凄厉,虽说修道人生死看得极淡,但总是
第一次遭遇此事,仍是免不了寒毛尽竖,心下恐惧,好一会儿才尖叫出声
,认出那球中竟是何人。
「姥姥,是姥姥,那是姥姥啊·」
「放了姥姥,你这个恶魔。」
「我跟你拼了。」
朱文、程蕙才想上前拼命,身子方动,赤玄弥眼光略移,转头向後冷
笑道∶「许丹凤,看你的了,给她们一点厉害瞧瞧。」两女一愕,这时才
注意的站在赤玄弥身後的人影不是旁人,正是数日前大闹青灵仙境,东方
平的师姐,玄天冰池的主人,『冰潭仙娘』许丹凤。
许丹凤神情木然,脸色僵硬地点了点头,右手大袖扬起,袍中冷气乍
吐,白茫茫地挥洒开来,便如当头一张冰网罩下,天降瑞雪,冷寒森严。
朱文程蕙躲避不及,寒气凭空着身,冻入骨髓,连吹一口气也是万难,彷
佛会结冰似的,足下生根,钉於地上,居然已被许丹凤瞬间凝冰固定,半
步也不得移。
两女於数日前,曾在青灵境外的无名峰头与许丹凤交过手,那是一合
即败,溃不成军,没想到此刻再度相遇,仍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遭
许丹凤寒冰定形,动弹不得,心中委实难过极了。
那片片如雪的九天寒气贴上身来,两女既失神功保护,又无法宝在身
,当下被冻得浑身发紫,牙齿打颤,格格地发出交击响声,想要止住颤抖
,不愿示弱於人,却哪里能够?只有怒目瞪视着许丹凤,恨不得一口将她
吃下肚里。
「我劝你们两个还是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力加一成,你们亲爱的黄
木老贼婆大概就熬不住了。」谈笑间,赤玄弥神功再发,掌心吐出大团黑
气,才一逼近那阴球,阴球中绿火猛然大盛,如油倒浇,轰的一声,焰影
碧蓝,整个将黄木姥姥的魂魄包在其中,烧得她皮熔骨裂,毛发尽去。
「不要,不要,不要伤我姥姥,我们听你的话便是。」朱文程蕙见黄
木姥姥身受炼魂之苦,顿时心如刀绞。黄木姥姥向来爱护小辈,有时虽然
严厉,但起意却是好的,因此极得小辈爱戴,朱文程蕙两人的艺业更有泰
半是黄木姥姥所授,三人之间,份属师徒,却是情逾母女,眼见黄木姥姥
受苦,两人便不由自主地向赤玄弥哀求。
「文儿,蕙儿,千万不能受┅受邪魔要胁,这赤玄弥不安好心,你们
千万不能┅┅啊┅啊啊┅┅」她话还没说完,阴球中冥火卷来,炽烈威猛
,登时烧得她惨叫连连。那炼魂之苦乃是天下至刑,任你修为功深,法力
通神,一旦元神受制,在这阴火凝炼之下,也万万难以闭口忍受,沉默不
言,自是哀号不绝,喊声凄厉。
「住手啊,快住手,我们┅我们┅┅回答你的话就是了,快住手啊,
快住手┅┅」两女声嘶力竭的狂喊,眼眶早已湿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
泉涌而出,几乎是跪倒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向赤玄弥哀求。
「嘿嘿嘿,黄木老贼婆,你道说说看,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想
到这里,赤玄弥便是踌躇满志,忍不住仰天长笑。
「旁门妖魔,你┅┅你休得┅得┅意,你总有一┅┅一天会受报┅报
应的┅啊┅啊啊啊┅」
「是吗?哼,老贼婆,本公子现在没时间跟你闲磕牙,去。」话落指
出,赤玄弥食指朝那地上阴球一点,只见那阴球微震,瞬间冥火尽去,碧
焰陡息,连那困在球中的黄木姥姥元神魂魄也是晕死过去,静静躺在地上
,一动也不动。
「你┅你把姥姥怎麽了?」强忍悲痛忿恨,朱文程蕙骤见黄木姥姥静
寂无声,都是不禁焦急起来,不等赤玄弥问话,便自向他问了起来。
「哼,」赤玄弥冷笑道∶「是你们问我话,还是我问你们话?你们的
姥姥刚刚被我用定魂法保住了一丝气息,还不致元神幻灭,魂魄离散,要
想救她,你们还是老实一点,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想牵丝攀藤,与我乱答
,否则的话,我冥岳酷刑无数,少不了要你们一一品尝指教一番了。」
两女闻言,顿时面现惊恐,冥岳酷刑,他们是听过的。据说冥岳酷刑
,小者七百二,大者三百六,合计一千零八十,成就天罡地煞之数,是最
能令人闻之色变,夜止儿啼,号称神仙应劫,天魔销熔的狠毒刑法。
「你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我们答你就是了。」虽是惊恐万分,两
女仍是鼓起勇气与赤玄弥对答周旋,虚以委蛇。
「好,那我问你,『八叶紫金莲』藏在什麽地方?」
神魔 (24)
这边厢赤玄弥正在逼问朱、程两女『八叶紫金莲』的藏处,那边青衣
婆婆在丹室外,为了以防万一,也做了些许布置,在地上东一笔,西一划
的刻了无数图形线条,摆下了『青灵大阵』,只要有邪魔到来,阵势一经
发动,包管他们来得去不得。
「琼儿,你且先将玲儿制住,让她睡上一觉再说。」青衣婆婆指点凌
琼让两人泄精後,随即又做了如上指示。
「好,」凌琼应了一声,玉指再扬,出手便点了丁玲的睡穴,轻轻将
她抱起,放在一旁安睡。
「琼儿,那东方平反应如何?」
凌琼闻得青衣婆婆问话,向东方平瞧了一眼,低头答道∶「平┅平他
半卧地上,好像┅好像很累了┅」
「是吗?那琪儿呢?」
「琪儿┅┅琪儿她翻来覆去,好像┅好像┅┅」说到这里,凌琼就是
不自禁的脸红,原来此时那姜琪竟似已经解了碧灵纱的束缚,双腿大张,
口发呓语,胯间密缝微张,略略地沁出了些许黏液,沾湿了下体,居然是
在自渎,且她吐语呢喃,雪臀挺动,玉面时而火热,时而发青,竟是正在
与人交合的模样。
凌琼嗫嗫嚅嚅,声如蚊鸣的将情形说了,青衣婆婆闻言,微微一笑,
摇头道∶「这没什麽,琼儿,方才我让你用『云梦圣法』带琪儿入梦便是
为此。琪儿性子较急,我怕她一觉醒来发觉贞洁已失,会想不开,这才要
你用『云梦圣法』为她罗织春梦,免得将来事发,彼此难以面对。琼儿,
你且去将东方平带来,让他与琪儿完事,那时许丹凤九天寒气自解,琪儿
的命也就救了回来,快快去吧!」
「可是┅┅可是┅平┅平他刚才已经┅已经泄身,他还可以吗?」凌
琼心系东方平,见他劳顿如此,不免小心翼翼地向青衣婆婆询问。
「应该没有问题,东方平体内阳气甚足,又有九阳神功的深厚根基,
这点小损对他而言并无大碍,何况,他既饮下七情草汁,药力与阳气盘丝
而结,相辅相成,就算你不催他,他也会自行找上门来。」
「什麽?」凌琼方才一怔,回首便瞧见东方平俊面上又是火红一片,
胯下阳物亦是擎天而举,与方才力尽喘气的模样截然两人,迥然不同,双
目欲焰熊熊,想也不想,便朝她扑来。
「啊,」凌琼惊呼了一声,瞧见东方平朝她奔来,全身赤裸,浓香薰
人,不禁玉面大红,敢忙身子急闪,避过了东方平的虎扑。
青衣婆婆於丹室外听得凌琼惊呼,还以为发生了什麽事,愀然色变,
急问道∶「琼儿,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快回答婆婆。」
「没┅没什麽,只是平┅平他朝我扑来,啊,又来了。」说话间,凌
琼又是一个斜窜,再度闪过了东方平的龙跃。
「原来如此,傻ㄚ头,这是正常的。他受七情草药力催情,九阳神功
又是阳气之源,你且不需惊慌,将他引到琪儿身边,让他跟琪儿完事便了
。他再强,短时间两次泄身,也必定难以为继,知道了吗,琼儿?」明白
了凌琼的处境,青衣婆婆顿时放宽了心,微笑摇头,心道∶「琼儿虽然贵
为门主,毕竟却还生嫩,未经人事,我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呢?」
「哦,我知道了,婆婆。」凌琼得到青衣婆婆的指点,面对着赤裸的
东方平,虽然仍是困窘,倒也不像之前那麽手足无措了,瞧那东方平状若
猛狮,缓缓地朝她走来,当下红着脸,对着东方平喝道∶「去找她。」说
着,一手指着石床上的姜琪。
欲火燃身的东方平,此刻由於七情草的催引,再加上本身所习的『九
阳神功』阳气太盛之故,现下的他,几乎是理智尽失,脑中昏胀胀地如烈
火在烧,只觉得下身涨疼,腾腾欲发,只想找个女人发泄发泄,先解除体
内欲火再说。见着凌琼体态绝美,一身雪白幼滑的肌肤,光泽温润,彷佛
羊脂白玉,当下不由自主地脑内充血,便向凌琼扑去,先前的以礼自持,
君子之风,於此际可说是荡然无存。
东方平遭凌琼叱斥,要他去找床上辗转翻覆的姜琪,虽说他脾气向来
温和,体贴有礼,却也不是没有傲骨,任人吆喝的庸俗凡躯、仆役小厮之
属,尤其是此时此刻,他身受欲火煎熬,傲气更是如烈火熔金,火愈盛,
锋芒愈显,凌琼如此说话,那是适得其反,东方平连看都不看姜琪一眼,
不顾一切便向凌琼扑来,凌琼愈是闪躲,东方平征服她的斗志便愈是畅旺
。
「怎麽会这样?」凌琼心中叫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带着些许
羞涩,几丝甜意,毕竟自己还是东方平的最爱啊!念动中,凌琼已经有了
主意。
东方平再度扑来,这次凌琼不再随意闪躲,反而是故意将东方平导引
至姜琪身旁,要成就他与姜琪的好事,也好救回她一条小命。
觑准了一个空档,凌琼先是惹得东方平奔来,身子却往斜里旁闪,玉
足微勾,倏然伸腿在东方平脚上绊了一下,顺势反手外推,将东方平跌跌
撞撞地推到了姜琪床上。
东方平冷不防被凌琼这麽一绊,整个人重心不稳,本来扑向凌琼的身
子,反而压到了姜琪身上,两人撞成了一团。双目赤红,东方平才挣扎着
要起身,鼻间陡然传来阵阵幽香,如兰如麝的处子香气,薰得他陶陶然,
欲火狂动,几要爆发。触手所及,尽是滑嫩香润的雪白柔肌,插云双峰,
只把他刺激得血脉贲张,脑中一昏,不管三七二十一,再不计较此人是否
凌琼,便即抱了上去,大手顺背滑落,迳探姜琪那幽幽深谷。
神魔 (25)
「『八叶紫金莲』!?」朱文程蕙一脸讶异,异口同声地道。
「哼,」赤玄弥脸色一寒,冷声道∶「你们休得在我面前装傻?快快
将『八叶紫金莲』的藏处说出,我或许还能容情一二,不伤你们,若是你
们敢在我面前耍花枪,嘿嘿,那黄木老贼婆就是你们的榜样。」
「我们青灵仙境根本就没有『八叶紫金莲』,这个『八叶紫金莲』我
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要我们怎麽说?」
赤玄弥神情转厉,阴喝道∶「是吗?」
朱文程蕙两人见赤玄弥倏忽之间,黑气大盛,还有不少冤魂缠身而绕
,个个面目狰狞,牙尖爪利,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强道∶「不错,我们根
本没有这东西,你却要我们无中生有,说出藏处,那岂不是强人所难嘛?
」
「嘿嘿嘿,这麽说,你们是坚不吐实了?」说话间,赤玄弥阴阴冷笑
,续道∶「你们不说也可以,只不过,你们的婆婆就少不了要受那炼魂之
苦了,嘿嘿嘿。」话头方落,赤玄弥手指微屈,就要向地上的阴球弹出黑
气,炼化那球中所困的黄木姥姥魂魄。
朱文程蕙两人闻言色变,齐齐尖叫道∶「不要,住手,你这恶魔。」
「坏胚子,你会遭到天谴的。」
赤玄弥闻言哈哈大笑道∶「恶魔?天谴?哈哈哈,不错,我是恶魔,
我就是要强人所难,你待如何?天谴?哼,我看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就算我受天谴,你们也看不到了,哈哈哈,哈哈哈┅┅」说着,就要催动
冥火,熔炼黄木姥姥。
「怎麽办?怎麽办?我们根本没有金莲,姥姥┅姥姥她┅┅」程蕙个
性温顺,也较为胆小怕事,一见亲如生母的姥姥就要遭劫,心中大急,泪
水不由自主地便涌了出来,抽抽搐搐地呜咽。
「且慢,我说就是了。」朱文见赤玄弥就要对黄木姥姥动手,情急之
下,便叫了出来。
「嘿嘿,终於肯说了吗?」赤玄弥阴阴一笑,缓缓地将手指伸回,一
旁的程蕙闻言则是惊愕莫名,怔怔地望着朱文,不知她何出此言?青灵仙
境根本就没有八叶紫金莲,怎地朱文竟知那八叶紫金莲的藏处?
「快说,那八叶紫金莲到底藏在何处?」赤玄弥闻言大喜,急急便问
,脸上紧张之情表露无遗,这八叶紫金莲对他极为重要,誓非得手不可。
「你先放了姥姥,我才能告诉你。」朱文强项地道。
「放了她?哼,你想的美,我可以保证在我拿到八叶紫金莲後不会为
难她,要我放了她,办不到。」赤玄弥语冷如冰,斩钉截铁地峻拒了朱文
的要求。
「那┅那你起个誓,否则我们死也不说。」说着,朱文神色极为坚定
,竟是大有风萧易水,慷慨悲歌,誓死不从之慨。
赤玄弥大怒,阶下囚居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脸色一狞,就要出手教
训两人。他手臂方举,眼见面前两人,朱文虽然害怕,却仍强自挺立,威
武不屈,程蕙则是躲在朱文身後,一脸悲痛忿恨的神色,紧紧地抓着朱文
的手,显然甚是紧张。
随即一个转念,赤玄弥心中思量道∶「老贼婆的魂魄为我所持,料想
她们不敢轻举妄动,八叶紫金莲於我关系重大,若无此物,此生我塑身无
望,要想练就莲花化身,那是不可能了。也罢,我就暂且退让一步,先拿
到八叶紫金莲再说。」
「好,我现在便以天地为誓,若然你们带我到八叶紫金莲藏处,我便
不为难黄木姥姥,如若有违,我赤玄弥愿受天光炽炼,永坠轮回。」
「如何,誓我已经起了,快将八叶紫金莲藏处说出。」
朱文程蕙见他声色俱厉,又起了誓,心中虽然半信半疑,然则形势比
人强,不得不低头,当下由朱文出面道∶「那『八叶紫金莲』藏在┅藏在
聚灵池里。」
赤玄弥见她略显畏缩,说话也有些吞吐,心中虽有狐疑,然而一来他
自信功力深厚,且有人质在手,不怕两人胡言造假,二来这八叶紫金莲於
他是否能够重塑肉身,关系至钜,是以赤玄弥纵有疑心,仍是信心满满,
不怕两人搞鬼,当下冷笑道∶「希望你们两人说的是真话,否则的话,我
就要你们世世代代,永不超生。」
突然间,赤玄弥双手向外一拂,两道乌光飞出,射向朱文、程蕙两人
眉心。两女不意赤玄弥乍然出手,才想闪躲,眉心一阵麻痒,似被什麽东
西侵入,均是又骇又怕,向赤玄弥怒喝道∶「你┅┅你干什麽?」
赤玄弥阴笑道∶「没干什麽,我只不过在你们俩身上寄放了一个小小
的虫子。这东西叫『五阴绝蛊』,你若乖乖听话,这虫子绝对不会乱动,
你若不乖,嘿嘿,这『五阴绝蛊』便会一寸一寸将你啃蚀个精光,吸尽汝
等的阴元,这痛苦可不是平常人受得起了。」
朱文程蕙闻言,又是忿怒,又是悲伤,若非程蕙将朱文紧紧拉住,朱
文怕不就要与赤玄弥誓死一拼了。
赤玄弥哈哈大笑,续道∶「顺便教你们一个乖,这『五阴绝蛊』是我
冥岳三百六十大刑之一,今日就让你们知晓,免得将来旁人问起,你们答
不出来,也坠了我冥岳威风。」此时的朱文再也忍不住了,怒骂道∶「你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无耻也好,卑鄙也罢,总之,你可不要忘了,你们的生命,黄木姥
姥的魂魄全在我手中,我劝你还是对我客气点好,否则的话,嘿嘿,莫非
你想尝尝那肺破肠穿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起八叶紫金莲到手在即,赤玄弥就兴奋的全身颤抖,忍不住仰天
狂笑。
原来赤玄弥自从失却肉身之後,就一直周游天下,四处寻找适合的修
道人法身以为己用,然则,他要求既高,又不愿降格以求,数年下来,找
遍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竟是只找到三人能合他的意,却又因为种种因
由而无法取得三人法身,引为他终身憾事。
第一位是正教七派中,玄门宗派昆仑『玉虚宫』『小琅环福地』,昆
仑五子之一,逸云子的门徒,『神剑书生』于少谷。这于少谷生来便福泽
极厚,相貌尤其英挺,法力高深,是昆仑後辈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然
而,昆仑派律下极严,这于少谷又因犯了一件极大错事而受罚禁锢於『飞
龙岩』下,赤玄弥几次想近得身去,或强抢,或暗盗,占取于少谷的法身
,奈何却是迟迟没有下手的机会。想那『飞龙岩』乃是历代以来,昆仑派
祖师的埋骨之所,最是守备森严,奇阵厉害,赤玄弥试了几次均是无功而
返,还险些困於阵中,脱身不得。几次失败之後,赤玄弥知道于少谷法身
难得,便放弃他寻,另起炉灶,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
第二位赤玄弥看中的则是同为魔道十二派中,修罗府府主修罗法王的
麾下爱将,『铁面修罗』铁宇尊。奈何冥岳近来因为积极想於魔道之中扩
展势力,必须远交近攻,拉拢各派以为臂助,因此对於这修罗府实是不愿
得罪,何况修罗法王道力高深,众所周知,他为人又是极其护短,锱铢必
较。铁宇尊虽然名义上是他的部属,实际上却是他的亲生儿子,断然不容
他人泄指,因此赤玄弥纵然有心,却是无处施力,只好放弃。
最後一位便是身在奇门的东方平了,赤玄弥观察东方平已久,发觉东
方平固然在资质、根骨、年岁、长相方面都合他的意,然则,东方平生就
至阳之体,练得又是最为刚猛的九阳神功,阳气之盛,数倍於人,自己乃
是纯阴之躯,纯阴至阳,冰炭同炉,实是难以相容,竟是踏破铁鞋,仍无
觅处,不禁怀忧丧志,几乎就要放弃重造肉身。
然则,便在一年之前,赤玄弥偶游乾元山中,无意间机缘凑巧,居然
让他得到了一本前人遗册,上面记载的正是那上古之时,昏王无道,宠信
奸佞,以致引起各家仙魔斗法,你争我夺的一场封神大战,书中所载,赫
然还有『莲花化身,再塑金躯』的字句。
此时的赤玄弥获致至宝,当真是喜出望外,激动非常。细细阅读之下
,这才知道这『莲花化身』之法必须要以八叶紫金莲为根骨血肉,方能功
成,而据传闻,普天之下,八叶紫金莲只得三朵,一朵在正教七派,号称
佛门第一宗的五台山,『菩提寺』里的『浴佛池』中,另外一朵则不知所
踪,至今仍是下落不明。
而这第三朵金莲,赤玄弥万般打听,最後由其二叔『转轮冥王』赤无
惧的口中辗转得知,最有可能藏在青灵仙境之中。
原来,『转轮冥王』赤无惧昔年曾与『青灵圣母』凌华交过手,後来
为其所败,便是由於凌华拿出了朵莲花,放出紫气金光,照得他双眼难睁
,这才败下阵来,因此赤玄弥研判,这八叶紫金莲必定藏在青灵仙境之中
,是以方谗找上门来,寻青灵仙境的晦气。一来他能得其所需,二来也可
替百年前赤无惧的一场败阵之恨,洗雪耻辱,三来他若能将青灵仙境置於
冥岳之下,则冥岳无异如虎添翼,威望更盛,将来一统魔道,君临天下,
更是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赤玄弥便不由的兴奋万分,狂笑不绝,而朱文程蕙两人则
是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悲愤之情。
神魔 (26)
「啊,好冷┅」丹室中东方平大叫一声,抱紧姜琪的双臂顿时松了一
松,原本已经插入近半的肉棒敢忙急抽而出,伸手抚住,状甚痛苦。
「怎麽了,怎麽了?」陡听东方平大叫一声,凌琼也是吓了一跳,不
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敢忙出言询问。
「好痛┅怎麽┅怎麽这麽冷?」原来东方平情欲大起,一时没注意到
怀中所抱已是姜琪,冒冒失失地撞了进去,当下便受那盘结於姜琪腹胯之
间的九天寒气给冻了回来,彷佛粗冰刮磨,在他肉棒上弹了一下,顿时痛
得他怪叫出声,急忙全军撤退,脑中清醒了不少。
凌琼见东方平金枪方入,便自慌忙不迭地抽茎而出,原本赤红的面庞
,欲焰熊熊的双眼也为之红退火降,清明不少,不禁喜道∶「平,你听得
见我说话吗?」
东方平被那寒气一冻,脑间也清醒了起来,顺口便应道∶「听得到。
」用力的摇了摇头,赫然发现怀中之人,竟是姜琪,想起方才自己兀自与
丁玲缠绵,凌琼便在身旁,不禁又羞又愧,恨不得面前有个地洞,当即钻
了进去。
凌琼见东方平脸色乍白又红,还以为他欲念又起,急急喝道∶「平,
快聚劲阳茎,救琪儿一命。」东方平微怔,问道∶「什麽?」随即便又想
起,今日他来丹室的目的,不就是以真阳融冰,解除许丹凤的九天寒气,
救回姜琪的吗?当下听闻凌琼号令,自然而然地腰腹前挺,九阳真气集於
玉杵,想也不想,便又闯了姜琪玉门。
这一回,东方平有所准备,胯下阳茎真气团结,其炙如火,其坚如刚
,尤其是他受七情草汁影响,欲念才消便涨,正如那洪水漫漫,清波滚滚
,层层重重地往上叠,其势之盛,水淹所及,盖过了一个山头,又是一个
,若非胯下冷意传来,绵绵不绝地抵销东方平的旺盛阳气,东方平怕不早
受热气冲脑,神志又失。
凌琼见东方平玉茎方入,脸上顿时颜色幻变,乍红乍白,知他必是全
力运功,与纠结於姜琪下腹任督之交,阴气之源的『会阴穴』九天寒气相
抗,当下也不敢怠慢,叫道∶「我来帮你。」说话间,凌琼玉面青气大盛
,『先天青灵真罡』内力瞬息间流於全身,伸手握住了姜琪手掌,绵绵不
绝地便将青灵真气传导了过去。
原来这回春之法并非仅是融冰,还需种生,方能奏效。想那许丹凤九
天寒气之凛冽,便似那严冬之期,大雪霜飞,冰封百岭,一片苍茫景象,
端地是万物凝结,生机全灭,於五行之中归属北方癸水,辅玄冥,主治冬
,最是厉害。
而姜琪身受九天寒气已然多日,体内寒气蓄积腹内,盘於子宫,缠及
下阴,正是要断其生源,塞其契机,因此姜琪纵有真阳破冰,而无青灵乙
木之气滋润,重开塞源,再结玉胎,她终究仍是难逃一死,料必就将水枯
云散,化成冰尸,是以东方平玉茎方入,阳气开融,凌琼便急急运使神功
相助,正是要合那东方乙木、南方离火,为姜琪破塞解源,挽回性命。
姜琪身受凌琼、东方平两人联手合力,全神与她体内的九天寒气相抗
,她自己则被云梦圣法带入梦里,身处迷离之境,但觉神志模糊,意象朦
胧,身子冷一阵,暖一阵,不时还有热气自那最为私密的地方传来,扩及
全身,彷佛就是在雪地里,山洞中,身旁升起了一堆炉火,剥光了衣服正
在与所爱之人缱绻缠绵,极尽欢爱之能事,既刺激,又暖和。
虽然不时仍可感到洞外风雪狂扫,冷气卷入,足以穿人心,冻人骨,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是丹田火热,无数阳气自会阴散发,彷佛藏了个太
阳,正自为她驱寒解冻,开封溶冰,弄得她浑身暖洋洋地好不快活,当下
忍将不住,腰臀狂扭,随着那阳茎抽弄,前挺後拔,迎合了起来。
东方平正自为姜琪输入阳气去寒,虽说他这次早有准备,功运十足,
但姜琪久受寒气所困,东方平玉茎初入之时,仍是冻得他滋牙洌嘴,直打
冷颤,尤其是那牝户之中,寒气如丝,透着精口侵入东方平体中,最是难
当。
想那东方平话儿再强,阳气再盛,那玉杵红头寸许处究非精钢,亦是
人肉,冷气卷来,最是敏感,才得半入,东方平便觉胯下肉棒倏麻,差点
失了知觉,冻在穴里,急急挺动了起来。
他这一挺动,热血到处,阳气转强,肉棒蜜穴相磨,霎时便将姜琪体
内团团而至的九天寒气抵销了大半,玉茎大动,融冰暖壁,原本冷若雪窟
的方寸之地,在东方平忍痛抽弄下,也渐渐变暖,逐步恢复嫩肌弹性,玉
肤娇柔,还沁下了数点花蜜,沾湿弄滑,精道收缩,已是大有起色。
东方平先前肉棒唧入,如落冰宫,冷得他直发抖,玉茎几欲断绝,然
则忍得数刻之後,复加抽动,九阳真气融合他的至阳之躯发挥其威力,便
不觉如先前般的难以忍受,只感到姜琪穴内温热顿生,汁液鲜活,缓缓地
吞吐含食起来,柔肌包处,旋扭摆摇,强韧有力,蚌肉合处,紧挟缩缠,
转吐磨刮,如有蜜液淋浇,热绵泡敷,不觉苦尽甘来,渐入佳处。
东方平欲情大起,双手便也不规矩起来,张眼瞧见姜琪花容绝美,脸
上红霞阵阵,不时地还挺动香臀迎了上来,又旋又扭,细腰如柳,胸前却
是乳房饱满,光洁雪嫩,涨起两团圆丘。乳头尖挺,半呈粉红,细小的便
如花生米,身子幌摇,那挂玉垂雪的肥滑大乳也就不免颤然急动,散出如
脂乳香,流下点点香汗,闻来令人心神俱醉,忍不住就想摸捏一把,尽情
玩弄。
一连戳了几下,东方平但觉姜琪的私处已然温暖,是该放开手脚,大
杀一阵的时候了。当下鼓动元阳,就是阵阵猛攻,两手也毫不客气,伸掌
便在姜琪丰硕坚拔的雪乳上恣意握捏,大力揉搓,一时间姜琪胴体骤热,
玉肌透红,温软如脂,雪乳颤动,弹力十足,於她平卧的美体上现出了朵
朵桃花,极其娇艳,下身淫液汨流如泉,随着东方平硬挺急抽,滋滋有声
,更是加重了润滑,多了些许暖津,一时间东方平肉棒杀进杀出,翻开红
唇,吐出蚌肉,更是沾满了尽根黏液,忙碌不堪。
神魔 (27)
赤玄弥费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终於得到了他梦寐以求,日夕盼望
,八叶紫金莲的藏处所在,喜得他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即便能动身前往那
『聚灵池』中摘采,炼成莲花化身,从此肉身成圣,金刚不坏,纵横天下
,再无敌手。
他心中虽是狂喜,却也没因此而被冲昏了头,想那八叶紫金莲何等珍
贵,乃是秉天地至清至洁之气而生,千百年来世间只得三朵,再无他传,
最是罕见罕闻,珍稀异常。青灵仙境没有此宝便罢,既有此宝,又是由『
青灵圣母』凌华传下,那铁定是镇山神物,守卫必然森严,说不定还有奇
阵相护,异兽为拱,绝不容许他人泄指,因之赤玄弥纵是兴奋,胸口炙得
火热,却仍是力持镇定,沉下气来暗思对策。
赤玄弥极力思索,脑筋飞转,瞬息间脑海闪过计策无数,却是无一可
行,正头痛间,他斜眼旁睨,正好瞧见朱文程蕙搂成一团,在旁窃窃私语
,顾影自怜,黯然神伤,一袭合身白衫,将两人的玲珑曲线,火艳体态全
数勾勒了出来,尽露无遗,尤其是朱程两人,雪颈玉白,肤光洁亮,更是
幼嫩滑润,风吹生红,彷佛碰一碰就会挤出水来,幻彩滟滟,肌理生晕,
不由得惹得他心痒难熬,欲火难耐。
若在以往,凭他个性,既然瞧见如此美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好好
的先享受一番再说,奈何此际他肉身已失,金躯未造,就想施暴,亦是无
从下手,只恨得他牙痒痒地,空有美女充下陈,却无肉身供驱策,心中痛
苦之极,没来由的无名火起,大吼声道∶「你们在干什麽?还不快与我滚
到一边去?少见少烦。」
二女被他突然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均是不知自己何处贾祸,为何赤
玄弥方才还兴奋的大笑,倏忽之间就转了个面孔,变得如此暴燥易怒,翻
脸无情?按朱文脾气,她当场就想骂了回去。
程蕙见朱文满面怒容,脸色转青,樱唇微动,似要说些什麽。她与朱
文自小一起长大,最是友好,知她脾气较急,忍不住气,心中喊了声∶「
糟糕。」不等朱文说话,就连忙急急地将她拉向一旁,附耳说道∶「小文
,千万要忍着,不要惹恼了他,姥姥的魂魄还在他手中,我们不能害了姥
姥啊!」
朱文闻言,心头猛然一悚,原本到口的骂辞随即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感激地对程蕙低声道∶「小蕙,多谢你提醒我,否则我可不犯下大错,让
姥姥受苦了?」
程蕙苦笑道∶「你不用谢我,我们姐妹是一体的,谁也离不开谁,现
在最重要的是别惹恼了他,只有逆来顺受,免得害了姥姥。」朱文点点头
道∶「我明白,我忍就是了。」
青灵四使中,就以朱文的脾气最为刚正,直来直往,有话就说,最是
爽快,如今她肯听程蕙的劝,程蕙自是颇感欣尉,将她拉到了一旁,免得
一时忍不住气,与赤玄弥起了冲突,那时就不美了。
赤玄弥见两人瑟缩一旁,不敢回话,气虽然消了一半,然而那燃起的
欲火可没那麽容易消除,但觉胸口烦恶,彷佛油煎,正想再进一步,找两
女出气,突然间,洞外歌声传来,隐隐约约,回响林野,原来是那山间猎
户,岭下樵子,上山打柴来了。
赤玄弥一口气无处发,正想找人晦气,陡然间洞外来了名樵子,当真
是楣星照顶,自寻死路,啥时不好上,却偏偏在这时上得山来,引得赤玄
弥嘿嘿冷笑,心道∶「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算你倒楣,合该被我收魂取魄
,沦为鬼奴。」想也不想,右手骤扬,循那歌声打出了一道黑气,便自不
理。
朱程两人正觉奇怪,这赤玄弥看也不看,只是循声出招,扬臂吐气,
便当真打得到人吗?二女正自猜疑,忽听洞外惨叫一声,显然是那樵子已
经遇害,直是看得两女又惊又怒,没想到赤玄弥神功精奥,竟致於斯,只
是闻声听位,无需见影,便可拂袖杀人,出招於弹指之间。
赤玄弥嘿嘿冷笑,对着两女道∶「你们看着了,吵我清静,便是如此
下场,你们可记清楚了。否则的话,嘿嘿,我下手是不容情的。」朱程两
女花容色变,她们万万没想到赤玄弥会是如此的残暴不仁,稍不如意,便
取人命,均是又骇又怕,索性转过头去,不愿与他双目相对,免得看了心
烦。
赤玄弥杀了樵子,心情略为舒坦了些,突然间,脑中灵光闪过,暗念
道∶「对了,我虽无肉身,却大可移魂借体,排遣胸中寂寞,这该死的樵
子不就是最好的肉身吗?」想到就做,赤玄弥嘿嘿一笑,心中尽是得意,
嘴角微颤,念动真言,霎时间天昏地暗,飞沙扬尘,一道黑风自卷了出去
,不稍停,便将那打柴樵子带回,轻放於赤玄弥面前。
赤玄弥看了看身前印堂透黑,方才新丧的山中樵子,不禁大失所望,
皱了皱眉,心中甚为不快,忖道∶「这樵子长得这般猥琐,面黄肌瘦,骨
格窄小,活像只猴子,一脸的横死相,老子若借了他的身,那岂不是降贵
纡尊,自贬身价,大失身份?」
原来这樵子身长还不满五尺,兼之满面渣滓,全是须根,首如乱草,
发似飞蓬,臂小腿短,肩削脸尖,看来璋头鼠目,小头锐面,可说极不上
相,也难怪赤玄弥看了会大皱眉头,一脸不快,毕竟他曾是翩翩美男子,
向来不可一世,今次要他借体此人,以行欲虐,赤玄弥委实兴趣缺缺,提
不起劲。
奈何他体内情火正盛,急需肉身泄欲,纵不满意,也只好委曲一下,
先行平了欲火再说。想着,赤玄弥回扫了朱程两女一眼,又瞧了瞧地上的
樵子,心忖道∶「也罢,就算是你这小子运气,老子借你肉身,得享美人
,你也可说是死得不冤了。」也没见他如何做势,只是身子微倾,挨了那
地上樵子一下,飕声风响,赤玄弥已然占据了樵子肉身,蹦声倒弹,跃起
身来。
神魔 (28)
这会儿,东方平杀声震天,一根肉棍在姜琪的阴穴里进进出出,蘸汁
挑刺,抹旋奔回,只把姜琪弄得哼哼唧唧,淫声大做。
「啊┅┅好舒服┅」东方平肉棒急轰,巨大的阳根几乎深抵姜琪的子
宫,深陷穴内,顿时激得姜琪花房密缩,如菡萏收瓣,玉叶回拢,牝户中
的温润柔肌紧裹住东方平的杵头,又吸又吮,含了一阵,又是一阵,只弄
得东方平身上千万个毛孔俱张,热汗直流,浑身青筋拉扯,倏紧又松,刺
激非常,快感一波波的袭来,终於忍不住赞叹出声。
姜琪则也是叫声骤起,喘息不止,毛孔中沁出的点点香汗,宛如细雨
润珠,月下秋露,在她身上四处滚动,任意流行。
晶莹到处,滑过了她嫣红带俏的双颊,泄上了几许晕霞,为她娇美的
容颜,更增艳色;滚过了她雪柔玉白的椒乳,带动了蜜乳幽香,阵阵飘来
,既浓又湿,不禁令人情欲大起;流过了她深壑密林的小溪,直探蚌头红
珠,随缝而入,在那洞口徘徊。一个冲击,东方平巨大的肉棒唧入,将那
汗珠溅了开来,亮闪闪地洒满了星。
两人恣意快活,沉醉於交媾的兴奋之中,一旁的凌琼看也不是,不看
也不是,十分尴尬。有时候,两人激情到了深处,汗珠飞溅,蜜汁四溢,
不免地便会上了她的身,浓郁的淫香中人欲醉,摇晃的乳房片片白晰,看
在凌琼眼里,自也不禁心头怦怦,玉体泌汗,下身湿热,又是骚痒,又是
难过,当下偷偷地瞄了两人一眼,悄悄地趁两人不注意,也自小幅度的扭
腰摆臀,摇弄起来,欲将那盘在穴中的热气赶走,免得搔也不是,不搔也
不是,空自难受。
「啊┅啊┅啊啊┅好哥哥┅┅快┅快┅」姜琪被东方平一轮快攻,体
内热欲流转,怦怦然地心跳加速,红颊飞晕,虽然仍是在梦中,却不由得
露出了兴奋的神色,铺在床上的乌发散乱,汗油交渍,骤显玄亮,完美坚
挺的乳房,粉红圆罩,汁液饱满,被东方平两手搓磨,竟自泌出了几多乳
汁,些许香涎,散播了开来,淡淡乳香弥漫全室,更增催情奇效。
「啊┅啊啊┅好┅好哥哥┅我┅我快不┅不行了┅啊┅┅」一边发着
呓语,一边诉说着衷曲,姜琪螓首摇动,气喘吁吁地叫道。
「撑┅撑下去,我┅┅我快┅快好了┅」此时的东方平,由於先前与
丁玲一战,并未尽兴,如今又受姜琪蜜穴搅吸,将他体内的药力发挥到了
极限,听闻姜琪梦语,似有罢战之意,忍不住便回了话,急急又抖了数回
,肉棒狠命地就着姜琪的蜜壁直刮,肉棱过处,圆伞削挨,弄得姜琪穴内
酸痒无当,叫得更凶了。
「不┅不行了,我┅我要┅我要┅射┅射了┅┅」
「撑┅撑住┅我也┅也快了┅」东方平上气不接下气,喘息说道。
凌琼见两人即将泄精,许丹凤的九天寒气在东方平的阳气消融下,已
然尽去,是该种生的时候了。当下默运神功,强忍口乾舌燥,玉面赤红,
一口真气丹田流转,化成了涓滴热流,藉着姜琪的手腕经脉传了过去,直
下她子宫花房,聚於会阴。
凌琼的青灵真气方至,便迳自汇集了东方平杵头稍微泻出的些许阳精
,进行催化,顿时木火相和,随即与东方平源源不绝输入的阳气起了反应
,热流似涟漪般的扩大,引动生轮,慢慢地姜琪的身子也热了起来,玉软
生香,及於全身,这回春法的奇效至此也逐渐显露了出来,要回给姜琪昔
日风采。
回春大法催动,东方平、姜琪的一场激情也到了尾声,尤其是姜琪,
她体内受那青灵真气在子宫中、花房里充满,又是精元将泄之时,青灵真
气在她下身流转,便似数百根羽毛在她穴中直刮,哪还忍得住?大叫一声
∶「我不行了。」
心口间中气一窒,精关顿开,那原本竭力持住,不使外泻的阴液元精
,便似那溃堤洪流,急奔卷来,水柱般地喷出,全数打在东方平的肉根上
,精道亦是收缩,向内连夹,将东方平的玉杵紧紧地陷在肉洞中,狂吸猛
吮,雪臀猛摆,极力扭摇。
东方平冷不防受姜琪一夹,本已摇摇欲坠,精水充实的肉棒顿时又酸
又软,麻痒难当,尤其是那杵头受姜琪元阴浸满,传来彻骨趐酸,再加上
姜琪不由自主的扭动,香臀含棒,两下夹扭,几乎将他连魂儿也摇了出来
,胯下肉棒受她一拐一缠,圆旋顶撞,当真是既火辣,又趐软,铁棍骤化
绕指柔,大受刺激,哪里还守得住元阳,撑得住隘口?大叫一声,肉棒骤
弛,玉杵开流,真阳奔泻了出去,直挺的身子也向後弓了弓,单手撑地,
不住喘气。
两人战得筋疲力竭,元阴元阳同泻,正是回春大法发挥顶极威力的时
刻,但见姜琪腹胯之间,青光大盛,雾气氤氲,瞬息间扩及姜琪的四肢百
骸,奇经八脉,自她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其中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
成了个青紫交叠的光球,将两人,连同凌琼全都罩入,芒彩交移,虹影映
霞,当真是瑰丽幻变,雄奇万状。
青衣婆婆人在室外,虽然未能得见如此奇景,然她多年修行,感应甚
强,室内豪光吐彩,青气俨然,她立时便即感觉到了,不由得吁了一口气
,喃喃自语道∶「好了,这感觉,他们应该已经完事了吧?」想起好不容
易终於将姜琪救回,然而却无端失去最亲的师姐,青衣婆婆此刻的心情当
真是既甜又苦,悲喜交集,既喜姜琪得救,又恨黄木丧生,一颗心滚腾腾
地,不时翻转,竟似不知是何滋味。
好一会儿,青衣婆婆这才定下心来,倚着青藤杖,眼角流下了一滴晶
莹泪珠,喃喃道∶「师姐,琪儿已经得救了,你也可以安息了。你放心,
我一定与你报仇的。」说着,青衣婆婆眼中忿然爆出仇火,青藤杖劲力传
处,喀喀喀地拄的石地碎裂,尘烟冒起,发出阵阵微响,勒勒有声。好半
晌,青衣婆婆这才收回内劲,尘烟消散,一切复归平静。
神魔 (29)
「你┅你要干什麽?走开,不要过来。」瞧见赤玄弥借身的樵子向自
己走来,面呈阴笑,一双眼睛骨溜溜地转动,似是不怀好意,朱文与程蕙
不觉通体冰寒,冷气直冒,急忙吒喝出声,以壮声势。
「嘿嘿嘿,你们已经是我的阶下之囚,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不
要妄想挣扎,否则,哼哼,吃亏的只是你们自己而已。」说着,赤玄弥又
向两人走近了数步想那山洞能有多大?就这一会儿,赤玄弥距离两人已经
不满一丈,几乎是触手能及,只要一长臂,就能将两女搂入怀中,恣意轻
薄。
「你敢?你敢过来,我就跟你拼了。」朱文又恨又怒,气吼出声,浑
然顾不得程蕙在旁劝她忍让,委曲求全,当真是急得程蕙冷汗直流,一颗
心提在胸口,就要迸出。
原来朱文本就个性较刚,若非为了黄木姥姥,她早就不顾一切,与赤
玄弥拼个死活了,至不济,有死而已,怕得谁来?却不料这赤玄弥生性淫
邪,言语上侮辱两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借尸还魂,双目露出色眯眯的欲
火,直向两人走来,狼子野心,不言可喻,顿时激得她怒火万丈,忿恨地
骂出声来,早将性命置诸脑後。
「拼?你倒说说看,你拿什麽本钱跟我拼?」说话间,赤玄弥离两人
已经不满五尺,一双眼色欲焰发,不住地打量两人,似乎在考虑要先从谁
人身上才好。
「你┅你用妖术迷人,算什麽男子汉大丈夫?够胆的话,就放开我,
公公平平的与我打一场,打赢了,就算你厉害,你敢不敢?」朱文个性虽
刚,却也非脑中无物的草包,见赤玄弥目露淫邪之色,情急之下,急中生
智,便使了个激将法,一方面拖延时间,一方面维护程蕙周全,不受侵害
,至於己身如何,是否能逃得大难,保全贞洁,那就顾不得了。
赤玄弥听她言语,便知她在运使激将之法,想要拖延时间,就算只延
上一刻,也是好的,不禁心中冷笑,想道∶「哼,你把我赤玄弥当三岁小
孩,这麽简单就会上当?嘿嘿,我偏不上当,看你怎麽个?」
朱文见赤玄弥嘴噙冷笑,胸口顿时凉了一半,心道∶「终究还是没用
吗?」虽是忿怒,心底亦有几丝惊惶,但她个性极拗,不到最後关头绝不
轻言放弃,赤玄弥已然近在咫尺,她兀自强项,讥道∶「你不回答,莫非
是怕了?」说着,脸上装出了一副极为轻蔑鄙视的神色,凛然无畏地向赤
玄弥瞪来。
赤玄弥嘿嘿冷笑道∶「怕了?哼,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哼,你可把
我赤玄弥忒也看得小了。」说话间,嗤嗤数响,朱文程蕙两人惊叫出声,
空中白蝶飞舞,衣碎片片,却原来是被赤玄弥快手连抓,将两人的外衣扯
得粉碎,露出了仅及胸口,水蓝素洁的两色环身肚兜,四条光洁嫩软的藕
臂,亦是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秀美非常。
「你┅你想干什麽?」朱文又惊又怒,又骇又恨,失身的恐惧,玷污
的耻辱,瞬时间如海潮般涌上心头,虽然仍是一脸刚强,不屈不挠的挡在
程蕙身前,然而,朱文心知,纵使两人并未受制,以她和程蕙两人联手,
也绝不会是赤玄弥的对手,之所以会有如此不畏强梁的表现,完全是因为
两人自小长在一块,玩在一起,感情最深,义无反顾之故。
想到此节,朱文虽然仍是心底害怕,却仍自英勇地维护在程蕙身前,
正气凛然,圣洁凝容,脸上隐隐泛起了一层薄纱金光,如披丝袍般,垂挂
铺下,遍及全身,双目亦是微微发亮,视死如归,只因这『义』之一字,
朱文宁愿为程蕙遮风挡雨,消灾解厄,纵使是身死节失,命丧当场,亦不
容他人侵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嬉戏、玩闹都腻在一起的程蕙,断然无所
畏惧,端端正正地与赤玄弥对峙相望,半步不退,彷佛是株傲骨白梅,虽
然枝弱叶疏,瓣碎蒂落,却仍挺立不摇,岸然自持,无视风雪将至,依然
独峙其中,坚忍卓绝。
赤玄弥没想到小小的一个青灵使朱文,居然也蕴有如此刚正清圣的端
凝气节,两眼望来,隐然生华,彷佛透出了一缕金光,破开黑沉沉的心幕
,直射到自己心底,两肩披雪,肤光柔滟,一身玉洁冰清,宛若月宫仙子
,寒霜为衣,傲骨峥嵘,半点朱唇樱红,长发飘飘,形似白玉观音,不禁
受朱文目光震慑,自惭形秽,就要退却。
转念一想,忽然忖道∶「不对,我是怎麽了?怎麽这样就退却了,美
人在前,焉可轻易言退?」念罢,原本已然消退的魔气邪光,陡然增长,
面容亦变得狰狞,露出了狠厉的眼神。
朱文见他脸色幻变,先是惊惭,後来却又转变成狞厉,一颗心不禁沉
了下去,然则表面上却是无动於衷,依然双目晶晶,与赤玄弥对视。
赤玄弥心底虽然暗惊,却也不免佩服朱文的勇气,忖道∶「好个刚强
的女子,嘿嘿,这样才有意思,否则┅这也未免太无聊了。」念动之间,
赤玄弥神智飞驰,竟是隐隐有兴奋之意,胸中斗心大起,见这朱文一身傲
气,非要将她折服不可。
哗哗两声,赤玄弥先是沉默了半晌,冷冷地瞧着这眼前的猎物,突然
间,双手一绷,居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碎,露出了一个不满五尺,通体
赤裸的樵子肉身,胯下间杂林满布,一条软绵绵的肉棒垂下,彷佛是条死
蛇,有气无力地挂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但吓得程蕙尖声惊叫,急急躲在朱文身後,不
敢窥看,就连朱文也被赤玄弥吓了一跳,满面通红,看也不是,不看也不
是,连忙将头转向旁侧,樱唇紧锁,虽是心中怦然直跳,态度却仍是顽强
,不露半点惧色。
赤玄弥见两人一闪一藏,全将螓首别了过去,不敢与他相视,不禁纵
声大笑,半带揶揄,半带讽刺的淫笑道∶「怎麽?青灵仙境的娘子不是一
向号称医人无数,万家生佛的吗?怎麽?连男人的身体都没见过,吓成这
个样子?」
朱文闻言怒道∶「谁吓着了?我们青灵仙境医术无对,举世皆知,不
怕你乱语毁谤,更不会被男人的身体吓到,识相点,别在我们面前出丑露
乖,徒惹笑话。」
赤玄弥笑声更响,纵声道∶「是吗?嘿嘿嘿,既然如此,你却怎地回
过头去,不敢正视於我?你口中说不怕,心里却怕的要死,我没说错吧?
哈哈,哈哈。」
「胡说?谁怕你了?」虽是心下惴惴不安,但为了青灵仙境的名声,
朱文仍是半点不让,强忍羞涩,满面通红的转过头来,面对赤玄弥,不愿
落人口实,授人话柄,说青灵仙境的人,连个凡夫之躯都怕。
神魔 (30)
「荷荷荷┅荷┅」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东方平纵然年青,身强力壮
,但一连两次吐精,此时也不由得四肢虚弱,不住地喘气。
而生受东方平以真阳破冰的姜琪,虽然仍是人在梦中,尚未醒来,但
听她鼻息急促,一场盘肠大战下来,想必也是累极了,只见她浑身汗油淋
漓,躺在床上,渐渐地真气吐纳,身子回温,显然已经有救,只需休养几
日,补充元气,便能生龙活虎,一如往前。
凌琼、青衣婆婆费了无数功夫,终於把姜琪自阎王手中夺回,虽然也
是浑身疲惫,精神耗损甚大,但能够得见门下弟子,姊妹手足,返魂复活
,重回生机,两人亦是喜乐不堪,辛苦了数天,煎熬了无数次,今日终於
功成,双双都是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头大石。
凌琼半倚丹室石墙,不住喘息,虽是香汗淋漓,布满全身,脸上却是
露出极为兴奋喜慰的神色,姜琪复生,无疑是对她极大的鼓舞,心中只有
一个念头∶「琪儿复生了,要赶快让姥姥知道,免得她挂心。」
想到就做,虽是浑身无力,凌琼仍然忍不住兴奋,就着门口便向室外
的青衣婆婆喜问道∶「婆婆,姥姥在吗?」青衣婆婆心口一突,脱口说道
∶「你姥姥现在不在,琼儿,有事吗?跟婆婆说也是一样。」
凌琼艳容生晕,一张脸红扑扑的,兴奋地道∶「婆婆,我告诉你,我
们成功了,琪儿┅琪儿她没问题了,我想这个好消息应该让姥姥知道。」
提及黄木姥姥,青衣婆婆心口大恸,却仍是佯装喜乐,一副慈和地微笑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琼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听你气息急促,必定耗
力不少,你先调养一下,师姐那边,就由我来跟她说好了。」
「婆婆,我不要紧。不用麻烦了,这点小事,我用『同心术』跟姥姥
说了便了。」说完,就要念动法咒,告诉黄木姥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青衣婆婆闻言大急,凌琼方才才将姜琪自鬼门关前救出,耗力必钜,
如若听闻如此恶 ,恐怕她难以承受,於她身子大有妨碍,连忙道∶「琼
儿不用急,你黄木姥姥她┅她┅她┅┅」话才说了一半,青衣婆婆心如针
扎,鼻头微酸,眼眶一阵润红,忍不住便掉下一颗晶莹泪珠,难以为继。
凌琼一怔,听得青衣婆婆只得半句,就没有了声息,不禁心头微紧,
问道∶「婆婆,姥姥怎麽了?」青衣婆婆一惊,心道∶「眼下不能让琼儿
看出破绽,免得她伤痛攻心,於调养生息,大有妨碍,且先诳住她再说。
」当下强笑道∶「哪有怎麽了?你姥姥┅你姥姥┅┅她放不下心,四处巡
视,顺便到你云萝婆婆所在的神机洞去探视一下,你毋庸多心,尽速调养
即是。」
「噢,原来如此,那我就等姥姥回来再亲口对她说便了。」浑不知黄
木姥姥已经不幸战亡,凌琼天真地道。
青衣婆婆心中酸楚,却又不得发泄,只是心中念道∶「师姐,你在天
之灵,务必要保佑我杀了许丹凤,为你报仇。」
且说山洞中,朱文羞红满面,正与一丝不挂的赤玄弥对立怒视,当真
是又气又窘,却又无可奈何。
赤玄弥见朱文既刚强,又秀美,存心将她大为折辱,挫挫她的傲气,
挽回方才失态的窘境,挣回一点面子,因此,张口便对朱文冷笑道∶「你
怕也好,不怕也罢,现在你既为我的阶下囚,就得听我的。过来,把它含
着。」说着,一手握住那软绵绵的肉根,将它举了起来。
朱文闻言,几乎不敢置信,她万万也没想到这赤玄弥竟是如此寡廉鲜
耻,不要脸之至,居然要她张口去含那樵夫的话儿,当下面皮紫涨,简直
气疯了,怒吼道∶「办不到,你┅你无耻。」
赤玄弥一连被她骂了几声无耻,怒火也升了上来,脸上却是阴笑道∶
「是吗?可惜由不得你。」沉喝一声∶「过来。」单手疾抓,便向朱文胸
口袭去,轻薄之意,表露无遗。
朱文虽然法术内力受制,但本身武功尚在,只是没有内力而已,赤玄
弥一爪抓来,出手下流,依她脾气,怎麽样也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缚,
管他打的过打不过,盛怒之下,双掌齐出,左手切他腕脉,内含勾、挑、
斩、缠、扣、锁、劈七诀,右手斜击旁出,快极无比地在赤玄弥眼前幻出
了千百掌影,看得人眼花撩乱,浑然不知她掌力袭向何处。
「好功夫,可惜你找错了对手。」赤玄弥阴喝一声,伸手便拂,眼前
朱文虽然掌影浩繁,威力甚大,但如今她内力全无,毕竟只是凡间武学,
哪里比得上仙家绝技,魔门秘法?因此赤玄弥看也不看,就欲运气将朱文
掌影震散,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哪知朱文看似冲动,却也并非全无机心,一意孤行之人,她早算定了
赤玄弥妄尊自大,必定不将她放在眼里,因此掌到中途,骤然变招,原本
袭向赤玄弥面门的一掌,竟在眨眼间掌成刀形,运聚全身力道劈下,快如
流星,掌刀所击,正是赤玄弥那借尸换形,软绵绵的樵子胯下阳物。
赤玄弥暗叫一声∶「不妙。」才想抽身急退,护住肉身,奈何朱文这
掌刀来势奇快,又是趁他贡高自大,心神微分之际出手,招数尤其劲急,
掌刀划处,在那樵子阳物上猛力砍落,顿时让赤玄弥痛澈心脾,大叫一声
,跳出丈外,双腿紧锁,两手抚住下体,身子微微前倾,状甚痛苦。
原来这借尸还魂之法,虽然可以换得几多肉身,灵魂不灭,却也不是
毫无限制,可以任意为之的如意大法,借尸人一旦入体,占得他人肉身,
便受肉身限制,肉身苦则苦,肉身痛则痛,赤玄弥一个大意,阳物被朱文
用尽全力劈中,便需完全承受那阳具受袭的痛苦,只疼得他双膝微屈,几
乎蹲了下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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