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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七杀手》第四章“不是人的人”
发言人∶pPp
(一)
夜的确已深了。
柳长街一个人坐在这小而简陋的客厅里,已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一点声音。
他先将那陌生的女人放到床上,将所有能找到的棉被全部为她盖起来,彷佛
生怕她着了凉。然後他又将所有屋子里的灯全部燃起,甚至连厨房里的灯都不例
外。
他既不怕面对死亡,也不怕面对黑暗,不过对这两件事,他总是有种说不出
的厌恶和憎恨,总希望能距离它们远些。
现在他正在尽力集中思想,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再想一遍°°他本是个默默无
名的人,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因为他从未试过,也从不想试。
可是“胡力”胡老爷子却发掘了他,就像是在抄蚌中发掘出一粒珍珠一样。
胡老爷子不但有双锐利的眼睛,还有个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头脑。
他从未看错过任何人,也从未看错过任何事°°他的判断从未有一次错误过。
他并没有真的戴过红缨帽,吃过公门饭,但却是天下第一名捕,每一州、每
一府的捕快班头,都将他敬若神明。
因为只要他肯伸手,世上根本就没有破不了的盗案,只要他活着,犯了案的
黑道朋友就没有一个能逍遥法外。
只可惜无论多麽快的刀,都有钝缺的时候,无论多麽强的人,都有老病的一
天。
他终于老了,而且患了风湿,若没有人搀扶,已连一步路都不能走。
就在他病倒的这两三年里,就在京城附近一带,就已出了数百件巨案°°正
确的数目是,三百三十二件。
这三百多件巨案,竟连一件都没有侦破。
但这些案子却非破不可,因为,失窃的人家中,不但有王公巨卿,而且还有
武林大豪,不但有名门世家,而且还有皇亲贵胄。胡老爷子的腿都已残废,眼睛
却没有瞎。
他已看出这些案子都是一个人做的,而且也只有一个人能破。
做案的人一定就是龙五,破案的人,也一定非得找柳长街不可。
大家相信他这次的判断还是不会错误。
所以默默无闻的柳长街,就这麽样忽然变成了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想到这里,柳长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运?还是倒了霉。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十分明白,胡老爷子是怎麽看中他的?
他好像永远也不能了解这狐狸般的人,正如他永远也无法了解这老人的女儿
一样。
他只记得,一年前他交了个叫王南的朋友。有一天,王南忽然提议,要他去
拜访胡老爷子,三个月之後,胡老爷子就将这付担子交给了他,一直到今天晚上
,他才知道这付担子有多麽重。
现在他总算已将中间这三个月的事,瞒过了龙五。
可是以後呢?
他是不是能在半个时辰中杀了唐青、单一飞、勾魂老道、铁和尚、李大狗和
那个女人?是不是能拿到那神秘的檀木匣子?是不是能抓住龙五?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实在完全没有把握。
最令他烦心的,还是胡月儿。
她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女人?究竟对他怎麽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平凡的人,并不是一块大石
头。
夜虽已很深,距离天亮还有很久。
明天会发生什麽事?龙五会叫一个怎麽样的人来为他带路?
柳长街叹了口气,只希望能靠在这椅子上睡一下,暂时将这些烦恼忘记。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一种奇异的声音,就彷佛忽然有一片细雨洒下,洒
在屋顶上。接着,“轰”的一声,整个屋子忽然燃烧起来,就像是纸扎的屋子被
点起了火,一烧就不可收拾。
柳长街当然不会被烧死,就算真的把他关在个烧红的火炉里,他说不定也有
法子能逃出去。
这屋子虽然不是火炉,却也烧得差不多了,四面都是火,除了火焰外,别的
什麽都看不见。
但柳长街已冲了出去。
他先冲进厨房,拉起了口大水缸,再用水缸顶在头上,缸里的水淋得他全身
都湿透了,可是他的人已冲了出去。
没有人能想像他应变之快,更没有人能想像他动作之快。
除了这燃烧着的屋子外,天地之间居然还是一片宁静。
小院里的几丛小黄花,在闪动的火光中看来,显得更娇艳可喜。
一个穿着黄衣裳的小姑娘,手里拈看朵小黄花,正看着他吃吃的笑。
门外居然还停着辆马车,拉车的马,眼睛已被蒙住,这惊人的烈火,并没有
使他们受惊。
穿黄衣裳的小姑娘,已燕子般飞过去,拉开车门,又向他回眸一笑。
她什麽话都没说,柳长街也什麽话都没有问。
她拉开车门,柳长街就坐了上去。
火焰还在不停地燃烧,距离柳长街却越来越远了。
车马急行,已冲入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黑暗的夜。
柳长街对黑暗并不恐惧,只不过有种说不出的憎恨厌恶而已。
(二)
新的,从袜子、内褂到外面的长袍,全都是崭新的,连洗澡的木盆都是崭新
的。
车马在这座庄院外停下,柳长街跟着那小姑娘走进来,屋子里就已摆着盆洗
澡水在等着他。
水的温度居然不冷不热。
小姑娘指指这盆水,柳长街就脱光衣服跳下去。
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还是连一个字都没有问。
等到柳长街洗过了,擦乾净,准备换上这套崭新的衣服时,这小姑娘忽然又
进来了,後面居然还跟着两个人,抬着个崭新的木盆,盆里装满了水,水的温度
也恰好不冷不热。
小姑娘又指了指这盆水,柳长街看了她两眼,终于又跳进这盆水里去,就好
像已有三个月没有洗澡一样,把自己又彻底洗了一次。
他并不是那种生怕洗澡会伤了元气的男人,事实上,他一向很喜欢洗澡。他
也不是那种多嘴的男人,别人若不说,他通常也不问。
他已将全身的皮肤都擦得发红,看来几乎已有点像是刚削了皮的红萝卜。小
姑娘居然又指了指这盆洗澡水,居然还要叫他再洗一次。
柳长街看着她,忽然笑了。小姑娘也笑了,她根本一直都在笑。
柳长街忽然问道∶“我身上有狗屎?”
小姑娘哈哈的笑着道∶“没有。”
柳长街道∶“有猫屎?”
小姑娘道∶“也没有。”
柳长街道∶“我身上有什麽?”
小姑娘眼珠子一转,圆圆的脸上,已泛起了阵红晕。
他身上什麽也没有。
柳长街道∶“我已经洗过三次澡,就算身上真的有狗屎,现在也早就洗乾净
了。”
小姑娘红着脸点点头,其实她已不能算太小。
柳长街道∶“你为什麽还要我再洗一次?”
小姑娘道∶“不知道。”
柳长街怔了怔道∶“你也不知道?”
小姑娘道∶“我只知道,无论谁要见我们家小姐,都得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
洗五次。”
所以柳长街就洗了五次。
他穿上了崭新的衣服,跟着这小姑娘去见那位“小姐”时,忽然发现一个人
能接连洗五次澡,也并不是件很难受的事。
现在他全身都觉得很轻松,走在光滑如镜的长廊上,就好像是在云堆里一样。
长廊的尽头,有一扇挂着珠帘的门。
门是虚掩着的,并不宽,里面的屋子却宽大得很,雪白的墙壁,发亮的木板
地。
一个修长苗条,穿着杏黄绸衫的女子,正站在那面落地穿衣铜镜前,欣赏着
自己。
她的确是个值得欣赏的女人,柳长街虽然没有直接看见她的脸,却已从镜子
里看见了。
就连他也不能不承认,这张脸的确很美,甚至已美得全无瑕疵,美得无懈可
击。这种美几乎已不是人类的美,几乎已美得像是图画中的仙子。这种美已美得
只能让人远远的欣赏,美得令人不敢接近。
所以柳长街远远就站住了。
她当然也已在镜子里看见了他,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问∶“你就是柳长
街?”
“我就是。”
“我姓孔,叫孔兰君。”
她的声音也很美,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冷漠骄傲之意,好像早已算准了,无论
谁听见她这名字,都会忍不住大吃一惊。
柳长街脸上却连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
孔兰君突然冷笑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却早已知道你是个什麽样的人
了。”
柳长街道∶“哦?”
孔兰君道∶“龙五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花钱的法子也很有趣。”
柳长街道∶“他没有说错。”
孔兰君道∶“蓝天猛说你的骨头很硬,很经得住打。”
柳长街道∶“他也没有说错。”
孔兰君道∶“只不过所有见过你的女人,对你的批评都只有三个字。”
柳长街道∶“哪三个字。”
孔兰君道∶“不是人。”
柳长街道∶“她们也没有说错。”
孔兰君道∶“一个不是人的男人,只要看我一眼,就得死!”
柳长街道∶“我并不想来看你,是你自己要我来的!”
孔兰君的脸色发白,道∶“我要你来,只因为我答应了龙五,否则你现在就
已死在那里。”
柳长街道∶“你答应了龙五什麽事?”
孔兰君道∶“我答应他,带你去见一个人,除此之外,你我之间就完全没有
任何关系,所以你在我面前最好老实些,我知道你在女人那方面的名声,你若是
将我看得和别的女人一样,你还是死定了。”
柳长街道∶“我明白。”
孔兰君冷笑道∶“你最好明白。”
柳长街道∶“但我也希望你能明自两件事。”
孔兰君道∶“你说。”
柳长街道∶“第一,我并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关系。”
孔兰君的脸色更苍白。
柳长街道∶“第二,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却也知道你是个怎麽样的人。”
孔兰君忍下住问道,“我是个怎麽样的人?”
柳长街道∶“你自以为你是只孔雀,以为天下的人都欣赏你,你自己唯一欣
赏的人,也是你自己。”
孔兰君苍白的脸己发青,霍然转过身,盯着他,美丽的眼睛里,彷佛已有火
焰在燃烧。
柳长街却还是淡淡地接着道∶“你找我来,是为了龙五,我肯来,也是为了
龙五,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别的关系,只不过┅┅”
孔兰君道∶“只不过怎麽样?”
柳长街道∶“你本不该放那把火的!”
孔兰君道∶“我不该?”
柳长街道∶“那把火若是烧死了我,你怎麽能带我去见人?”
孔兰君冷笑道∶“那把火若是烧得死你,你根本就不配去见那个人。”
柳长街也忍不住问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孔兰君道∶“秋横波。”
柳长街终于吃了一惊∶“秋水夫人?”
孔兰君点点头∶“秋水相思。”
柳长街道∶“你要带我去见她?”
孔兰君道∶“我是她的朋友,她那秋水山庄,只有我能进去。”
柳长街道∶“你是她的朋友,她也拿你当朋友,但你却替龙五做事。”
孔兰君冷冷道∶“女人和女人之间,本就没有真正的朋友。”
柳长街道∶“尤其是你这种女人,你唯一的朋友,也就是你自己。”
孔兰君这次居然没有动怒,淡淡道∶“我至少还比她好。”
柳长街道∶“哦?”
孔兰君道∶“她甚至会把她自己都看成自己的仇敌。”
柳长街道∶“但是她却让你到她的秋水山庄去。”
孔兰君眼睛里忽然又露出种憎恨恶毒之色,淡淡道∶“她让我去,只不过因
为她喜欢折磨我,喜欢看我被她折磨的样子。”
没有人能形容她脸上的这种表情,那甚至已不是“憎恨怨毒”这类名词所能
形容的。
这两个神秘、美丽、冷酷的女人之间,显然也有种别人无法想像的关系。
柳长街看着她,忽然笑了笑,说道∶“好,你去吧。”
孔兰君道∶“你┅┅”
柳长街道∶“我既不想去看她,也不必去看她。”
孔兰君道∶“可是你非去不可。”
柳长街道∶“为什麽?”
孔兰君道∶“因为我也不知道她那秘密窟在哪里,我只能带你到秋水山庄去
,让你自己去找出来。”
柳长街的心沉了下去。
他忽又发现这件事,竟比他想像中还要复杂困难得多。
孔兰君的眼睛却亮起来了。
只要看见别人痛苦的表情,她眼睛就会亮起来,她也喜欢看别人受苦。
柳长街终于叹了口气,道∶“秋水夫人让你去,只因为她喜欢看你受她折磨
的样子,你怎麽能知道她也肯让我去?”
孔兰君道∶“因为她很了解我,她知道我一向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尤其是喜
欢男人的服侍,所以我每次去,都有个奴才跟着的。”
柳长街道∶“我不是你的奴才。”
孔兰君道∶“你是的。”
她盯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表情又变得更奇怪。
柳长街也在盯着她。
两个人就这麽样互相凝视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柳长街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我是的。”
孔兰君道∶“你是我的奴才?”
柳长街道∶“是的。”
孔兰君道∶“从今天起,你就得像狗一样跟着我,我一叫,你就得来。”
柳长街道∶“是。”
孔兰君道∶“不管你替我做什麽,你都得千万注意,绝不可以让你那双脏手
巾着我,你右手巾到我,我就砍断你的右手,你一根手指巾到了我,我就削断你
一根手指。”
柳长街道∶“是。”
他脸上居然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
孔兰君还在盯着他,又过了很久,居然也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确
不是人。”
(三)
栖霞山。
山美,山的名字也美。
过了气象庄严的凤林寺,再过曲院凤荷的跨虹桥,栖霞山色,就已在人眼底。
暮风中隐隐有歌声传来∶“避暑人归自冷泉。无边云锦晚凉天。爱渠阵阵香风
人。行过高桥方买船。”
歌声幽美,风荷更美,却比不上这满天夕阳下的山色。
後山的山腰,白云浮动,峰回路转,山势较险,本来是游人较少的地方,此刻
却新建起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
楼不高,却较精致,油漆刚乾透,两个木工正将一块金字牌钉在大门上,对面
两峰夹志如剑,正是山势最险的剑关。
孔兰君罗衣窄袖,站在山峰後的一株古柏下,遥指着这座酒楼,道∶“你看这
酒楼怎麽样?”
柳长街道,“房子盖得不错,地方却盖错了。”
孔兰君道∶“哦?”
柳长街道∶“酒楼盖在这种地方,怎麽会有生意上门,我只担心它不足三个月
,就得关门大吉。”
孔兰君道∶“这倒用不着你去担心,我保证不到明天天亮,这座酒楼就已不见
了。”
柳长街道∶“它会飞?”
孔兰君道∶“不会。”
柳长街道∶“既然不会飞,怎能会忽然不见?”
孔兰君道∶“既然有人会盖房子,就有人会拆。”
柳长街道∶“难道这座酒搂不到明天天亮,就会被人拆完?”
孔兰君道∶“嗯。”
柳长街也不禁觉得奇怪,道∶“刚盖好的房子,为什麽要拆?”
孔兰君道∶“因为这房子盖起来就是为了给人拆的。”
柳长街更奇怪。
有人为了置产而盖房子,有人为了住家盖房子,有人为了做生意盖房子,也
有人为了要金屋藏娇而盖房子,这都不稀奇。
可是就为了准备给人拆而盖房子,这种事他实在连听都没有听过。
孔兰君道∶“你想不通?”
柳长街承认道∶“实在想不通。”
孔兰君冷笑道∶“原来你也有想不通的事。”
她显然并不想立刻把闷葫芦打破,所以柳长街不想再问。
他知道孔兰君带他到这里来,绝不是只为了要他生闷气的。
她一定有目的,所以用不着他问,她也迟早总会说出来的。
柳长街对自己的判断也一向都很有信心。
夕阳西落,夜色已渐渐笼罩了群山。
酒楼里已燃起了辉煌的灯火,崎岖的山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行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看来都是酒楼里跑堂、厨房里大师傅的打扮,女的却
都是打扮得妖艳,长得也不太难看的大姑娘。
孔兰君忽然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麽的?”
柳长街道∶“来拆房子的?”
孔兰君道∶“就凭这些人,拆三天三夜,也拆不光这房子。”
柳长街也承认,拆房子虽然比盖房子容易,却也得有点本事。
孔兰君忽又问道∶“你看不看得出这些女人是干什麽的?”
柳长街当然看得出∶“她们干的那一行虽然不太高尚,历史却很悠久。”
那的确是种很古老的职业,用的也正是女人最原始的本钱。
孔兰君冷冷道∶“我知道你喜欢看这种女人,所以你现在最好多看几眼。”
柳长街道∶“莫非到了明天早上,这些人也都不见了?”
孔兰君淡淡道∶“屋子盖好就是为了要拆的,人活着,就是为准备要死的。”
柳长街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我看房子被拆?看这些人死?”
孔兰君道∶“我带你来,是为了要你看拆房子的人。”
柳长街道∶“是些什麽人?”
“是七个要死在你手里的人。”
柳长街终于明白∶“他们今天晚上都会来?”
孔兰君道∶“嗯。”
柳长街道∶“这房子本是秋水夫人盖的,盖好了叫他们来拆?”
孔兰君道∶“嗯。”
柳长街虽然已明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麽?”
孔兰君道∶“因为秋横波也很了解男人,尤其了解这些男人,把这种男人关
在洞里,关得太久了,他们就算不发疯也会憋不住的,所以每隔一段日子,她就
会放他们出来,让他们痛痛快快的玩一次。”
柳长街忍不住在叹息。
他们来了後,会变成什麽样子,他不用看也可以想像得到。
他实在替这些女人觉得可怜,他自己宁可面对七条已饿疯了的野兽、也不愿
和那七个人打交道。
孔兰君用眼角膘着他,冷冷道∶“你也用不着同情他们,因为你只要一不小
心,死得很可能比她们还惨。”
柳长街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问道∶“他们要是到这里来了,那地方是谁在
看守?”
孔兰君道∶“秋横波自己。”
柳长街道∶“秋横波一个人,比他们七个人加起来还可怕?”
孔兰君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武功究竟怎麽样,只不过我绝不想去试试看。”
柳长街道∶“所以我只有在这里看看,绝不能打草惊蛇,轻举妄动,因为我
现在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用。”
孔兰君点点头,道∶“所以我现在只要你仔细看着他们出手就行。”
柳长街道∶“然後呢?”
孔兰君道∶“然後我们都回去,等着。”
柳长街道∶“等什麽?”
孔兰君道∶“等明天下午,到秋水山庄去。”
柳长街道∶“到了秋水山庄後,我再想法子去找那秘窟?”
孔兰君道∶“而且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
柳长街道∶“这些人拆完房子,要回去时,我不能在後面盯他们的梢?”
孔兰君道∶“不能。”
柳长街不说话了,说了也没有用的话,他从来不说。
对山灯火辉煌,这里却很暗,黑暗的苍穹中,刚刚有几点星光升起。淡淡的
星光,淡淡地照在孔兰君的脸上。
她实在是个很美的女人。
夜色也很美。
柳长街找了块石块坐下来,看着她,彷佛有些痴了。
孔兰君忽然道∶“是我叫你坐下去的?”
柳长街道∶“你没有。”
孔兰君道∶“我没有叫你坐下,你就得站着。”
柳长街就又站了起来。
孔兰君道∶“我叫你带来的提盒呢?”
柳长街道∶“在。”
四四方方的提盒,是用福州漆木做成的,非常精致考究。
孔兰君道∶“替我打开盖子。”
掀起盖子,提盒里用白绫垫着底,摆着四样下酒菜,一盘竹节小馒头,一壶
酒。
酒是杭州最出名的“善酿”,四样名菜是∶薰鱼、糟鸡、无锡的酱鸭和肉骨
头。孔兰君道∶“替我倒酒。”
柳长街双手捧着酒壶,倒了杯酒,忽然发觉自己也很饿了。
可惜酒杯只有一只,筷子也只有一双,他只有在旁边看着。
孔兰君喝了两杯酒,每样菜只尝了一口,就皱了皱眉,放下筷子,忽然道∶
“倒掉。”
柳长街道∶“倒掉?把什麽东西倒掉?”
孔兰君道∶“这些东西全都倒掉。”
柳长街道∶“为什麽要倒掉?”
孔兰君道∶“因为我已吃过了。”
柳长街道∶“可是我还饿着。”
孔兰君道∶“像你这样的人,饿个三五天,也饿不死的。”
柳长街道∶“既然有东西吃,为什麽要挨饿?”
孔兰君冷冷道∶“因为我吃过的东西,谁也不能巾。”
柳长街看着她,看了半天,道∶“你的人也不能巾?”
孔兰君道∶“不能。”
柳长街道∶“从来也没有人巾过你?”
孔兰君沉下脸,道∶“那是我的事,你根本管不着。”
柳长街道∶“但我的事你却要管?”
孔兰君道∶“不错。”
柳长街道∶“你叫我站着,我就得站着,叫我看,我就得看?”
孔兰君道∶“不错。”
柳长街看着她,又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孔兰君冷冷道∶“我不许你笑的时候∶你也不准笑。”
柳长街道∶“因为我是你的奴才?”
孔兰君道∶“你现在总算明白。”
柳长街道∶“只可惜你却有件事不明白。”
孔兰君道∶“什麽事?”
柳长街道∶“我也是个人,我这人做事一向都喜欢用自己的法子,譬如说┅
┅”
孔兰君道∶“譬如说什麽?”
柳长街道∶“我若想喝酒的时候,我就喝。”
他居然真的把那壶酒拿起来,对着嘴喝下去。
孔兰君脸已气白了,不停地冷笑,道∶“看来你只怕已想死。”
柳长街笑了笑,道∶“我一点也不想死,只不过想巾巾你。”
孔兰君怒道∶“你敢?”
柳长街道∶“我不敢?”
他的手突然伸出,去摸孔兰君。
孔兰君的反应当然不慢,“孔雀仙子”本就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几位女子高
手其中之一,她骄傲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柳长街的手刚伸出,她的手也已斜斜挑起,十指尖尖,就宛如十口利剑,闪
电般刺向柳长街的脉门。
她的出手当然很快,而且招式灵活,其中显然还藏着无穷变化。
只可惜她所有的变化连一着都没有使出来。
柳长街的手腕,就好像是突然间一下子折断了,一双手竟从最不可想像的方
向一弯一扭,忽然间已扣住了孔兰君的脉门。
孔兰君从来也想不到一个人的手有这麽样变化的出招,大惊之下,还来不及
去想应该怎麽样改变,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已被握起,在空中一翻一转,竞已被柳
长街按在石头上。
柳长街悠然地道∶“你猜不猜得出我现在想干什麽?”
孔兰君脸色一冷,说道∶“你若是非礼我,龙少爷不会让你活过明天的!”
柳长街狞笑道∶“只怕过了今晚,你和我都会失踪的。”说完,柳长街便抱
起也孔兰君向山奔去。
只过了半盏香的功夫柳长街就到了一间破庙,推门进去後立即便将孔兰君放
在了一个香案上。
孔兰君见到自己清白要被人污辱,脸上顿时一片毅然,竟要嚼舌自尽!柳长
街心道不好,立刻一掌击在了孔兰君的後脖上,孔兰君“嘤”了一声便自晕了过
去。
柳长街自忖险些让这到嘴的尤物没了。下面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这时孔兰君玉体横陈、双目紧闭,柳长街缓缓打量着横躺在香案上的孔兰君
,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映入眼帘的,是娇柔的玉脸上白里透红,小巧的樱唇
微微翘起,勾人心弦;衣领旁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颈,增添几分遐想,一身绸衫将
全身的包裹起来,若隐若现的曲线,更令人感到血脉喷张,柳长街只觉得脑门轰
的一声,想都没想,便朝孔兰君的樱唇狂吻了下去,双手更是不规矩地在孔兰君
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游移,柳腰怀中抱,趐胸盈盈握,一阵口鼻传来的处子幽香薰
得柳长街晕头转向的,放在孔兰君柳腰及趐胸上的双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轻薄了一阵子後,柳长街放下手中丽人,他也不急着脱去孔兰君的衣服,手
下运指如飞,连点了孔兰君「中堂」、「软麻」二穴後,抹了一点粉红色的粉末
在孔兰君的人中。
没过多久,嘤咛一声,孔兰君慢慢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动弹不得,
心中浮起了不详的预感,见到眼前的柳长街,更不禁大惊失色,仍强自镇定道∶
「你┅┅你要做什麽?」
柳长街邪笑道∶「做什麽,做孔小姐的老公啊!嘿嘿嘿!」同时双手在孔兰
君脸上、腰上一阵不规矩的抚摸。
孔兰君生性孤芳自赏,又有洁癖,再加上自小生长在身边的人都把她当公主
对待。柳长街的这几下抚摸,虽称不上爱抚,但已摸得孔兰君羞愧异常,恨不得
一剑宰了眼前这名其貌不扬的男子;偏生中堂、软麻二穴受制,一身武艺毫无用
武之地,只得急得大叫道∶「有种你就放开我,咱们决一死战,背後偷袭算什麽
英雄好汉!」
偏偏柳长街丝毫不介意,反而淫笑道∶「做个英雄好汉算什麽,做你的老公
还比较实际。」一只不规矩的左手更进一步伸进孔兰君的裙子,进入双腿之间。
虽然是隔着衣物,孔兰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表现的毫无反击的能力,在柳长
街左手的一阵强攻下,孔兰君忍不住娇呼了一声,全身一颤,可是心中却充满羞
耻与肮脏感。
蓦然柳长街一伸手扣住孔兰君的下颚,道∶「想死?没那麽容易!」一把卸
下孔兰君的下颚骨,接着道∶「刚才只是热身,待会儿才真正叫你体会欲仙欲死
的滋味。大美人,尝到了甜头以後,搞不好你连求我都来不及呢!」一边说话,
柳长街手中更不闲着,先解开孔兰君的的裙带,又剥下她的内衣。孔兰君苦於穴
道被封,这才真正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哀。
望着赤裸的孔兰君,柳长街不禁张大了嘴,险些连口水、鼻水都留了下来。
只见孔兰君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虽不是庞然巨乳
,但大小适中,反倒惹人怜爱,更增添几分匀称的美感,山顶上两颗粉红色的葡
萄,晶莹剔透,更令人看直了双眼,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
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芳草萋萋之处更让人有多一分则太长,少
一分则太短之叹;青葱似的修长双腿,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直叫
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犯罪。
一想到眼前这一位冰清玉洁,孤傲的仙女似的美人儿马上就将成为自己的龃
上肉,柳长街不由得兴奋得全身发抖,淫笑道∶「孔女侠既然落在我的手上,那
麽我就不再客气,要尽情享用啦!哈哈哈!」
※後面的就请大哥级的人物改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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