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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R-047
发言人∶OCR
暮色四合、山岗上刮起一阵劲风,一辆黑色轿车轧轧地辗过草坡,来到了悬崖的尽
头,一轮新月投影在车头玻璃上,但见白茫茫一片,甚麽也看不消楚。
车子绞下前座两边的玻璃窗,里面坐着一对衣着入时的男女。
男的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然後将满嘴的浓烟吐到野天野地里,女的拿着
手提电话,舞手蹈脚,熟练地跟电话的另一边说着一大堆谎言,然後盖上手提电话,长
长的舒了一口气。
过了很久,还是虫儿耐不住寂寞,啾啾地叫了起来,夹杂着萧萧的风声,合奏成一
首大自然的交响乐曲,只可惜山岗上就只有这两位无心的听众。
“阿东,我们的事一定要有个了结,他好像已经开始怀疑了。”女郎眉梢紧皱,把
头枕到那个叫阿东的男人的肩膊上。
“阿兰,不用怕,大不了和他离婚啦!。”阿东重重的说,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手
背上现出一条条令人心寒的青筋。
“别这样说啦!我不想听这些,这不可能的。”这个叫阿兰的女郎激动地重复又重
复地说着,本来已经紧梆梆的眉梢皱得更紧,脸上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阿东斜眼看着那水豆腐一样娇嫩的脸、不禁怜惜起来,深悔刚才说的话,也太不负
责任了。他把嘴移到阿兰的耳边,轻轻的送了一口暖气,关心地问道:“你冷吗?”
阿兰绷紧了的不安心情,顿时像得到解脱般。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後一动也不动
地继续感受那源源不绝的暖气。说也奇怪,本来无甚血色的一双耳朵,突然由白转红,
变得热烘烘的,而阿兰则犹如被千只蚂蚁爬在身上,一口一口啃噬着束缚四肢的无形荆
棘,她无力地趐瘫在座位上,任由阿东在她的肉体上下其手。
黑色轿车筛糠也似的颤动起来,伊呀伊呀的,就连四个轮下的草儿也被压得前扑後
倒,再也抬不起头来。郊野外虫声叫不绝,似在嘲讽这一对偷情男女,他们惟有用沉重
的呼吸声与之抗辩。
两条野狗,跌跌撞撞的来到小山岗上觅食,四只饥饿而贪婪的枯眼,老远已望见一
辆颤动不停的轿车。它们好奇地慢慢靠近,绕着车子,一边嗅索、一边侧耳倾听里面传
来的怪声。其中一头实在忍不住了,它弹起前腿、蹬起後脚,把上半身都趴在车门上,
摇头摆脑地窥视究竟是怎麽的一回事。
看了一会儿,却也发起春情来,胯间开始有了变化,但见那个男人四肢舒展,拱起
一个又肥又滑的後臀,股沟里略带黑毛、菊花似的屁眼,朝着天空挤眉弄眼。
另一头野狗发现同伴看得入神,于是也学着趴到车门上,却见一个女人如同发情的
母狗,也进入了状况。不同的是,母狗也须得四脚立地,而那个女人却躺卧座位上,板
起腰、翘着脚,抽搐了又抽搐,一双脚跟更伸出车窗外,半吊着一只鲜红色的高跟鞋,
迎着夜风一开一合。
两只野狗应该想到人和畜牲其实也没什麽两样,只不过畜牲发情还得讲节气,到了
那个节气便由不得自己不发情、一发情也顾不得羞耻,更管不着是美是丑、也不理自己
喜不喜欢,但终究也落得个光明止大。而人类懂得羞耻,却不讲三月、四月,随时随地
就掏出那话儿,干那回事,只要不在同类而前丢眼现丑,就算得顾羞耻了。
人以为自己不是个畜牲,其实让畜牲看来,却是畜牲也不如呢!
满头大汗、气呼呼的阿东终于发现到有不速之客,在免费观赏这套三点毕露、阴毛
尽现的四级大战,百忙中回头“吁”了一声,吓得那两头畜牲落荒而逃,可是,阿兰原
来吊在车外的一只高跟鞋,却给其中的一只顺便衔走了。
晚上十二点,阿兰一高一低的拐到家门口,心里虽感倒霉透,但回想刚才那一幕激
情的野外偷欢,却又甜在心头,禁不住嘴角略带邪意地笑了一笑,她索性把那已不成一
对的高跟鞋也脱下来,丢到垃圾房去,赤足踏进那个冰冷冷的家。
“阿兰,什麽事呀!开会开到连鞋都不见了吗?”丈夫正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
关心地问道。
“甭提了,新买的鞋只穿一次就掉了後跟,我扔掉了,真可惜!”阿兰故意说得很
气愤的样子,一边已偎到正忠的身旁。
“哦!真可惜哦!”正忠幽幽的说。
阿兰心里毕竟感到有点愧疚。说到底,这里才是她的家,而家里的男人正忠也才是
自己的丈夫。”
“你吃饭了吗?今天的工作顺利吗?”阿兰把话题转到正忠身上去。
“我还没吃饭,我想等你回来一齐庆祝一下。”正忠边说边来到饭桌前,望着妻子
说道:“你一定是太忙了!连我们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了。”
阿兰这才霍然惊醒∶对了!她跟正忠已经做了五年夫妻。她深深责怪自己,怎麽能
连这种重要的日子也忘记了。
来到桌前,看到一盘盘冷了的莱,阿兰藏在心里的眼泪几乎又要涌出来。她故作镇
静,不停的跟自己说:“我没有做错,你给不了我,我只好在外面偷,我没有错!”
“你看我准备了什麽,有鸡子、牛鞭。”正忠像个大男孩般的兴奋,他说道:“今
晚说什麽也要补一补,我们好久都没有做过了。”
阿兰把正忠既贪婪又渴望的笑容看在眼里,心中掠过一阵鄙视和一阵难过,她低头
说道:“不要勉强嘛!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了。”
饱餐一顿後,正忠半躺在床上,张开粗壮的臂弯、迎接浴後的阿兰投到怀里。还记
得五年前新婚的那夜,他也是摆着同一个姿势,夺走了新娘子可贵的初夜,但是时光飞
逝,过去的温馨在阿兰的心里已经变成遥不可及的往事。
一次车涡,令到正忠从此不举,那是婚後第三个月的事。阿兰曾经信心十足的说爱
他此生此世、绝不离弃,只可借这女人守不得活寡,苦忍了三年,终于也偷偷结上了婚
外情,藉阿东来解决那性需要。
“阿兰!”正忠轻吻妻子水豆腐般的面庞,温柔地说:“今晚我觉得精神特别好,
陈医生说我休养了这麽长时间了,可以试一下,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真的吗?””阿兰略带娇羞地说。像极一个怀春少女,不经意将心事说与情郎知
晓,但其实这种乍惊乍喜的心情,她也不知尝过多少遍,只是到头来美梦还是破灭了,
她已不敢再期待有奇迹出现,况且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也是没有资格奢望丈夫带给自
己欢娱。但为了释放心里的歉疚,补偿对丈夫的不忠,阿兰还是主动地说道:“是吗?
那麽让我慢慢服侍你吧!”
“我今天早上,开始有点反应,现在都还有,你感觉到吗?”正忠精神奕奕地说,
像是满怀信心的样子。
“真的吗?”阿兰如是说,手已摸到裤管里的那话儿,果然,微微隆起,真的是有
了反应,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之情突然涌上心间。
阿兰不慌不忙,故意转过身,伏在正忠身上,试探性的再加点压力,这次,隆得更
厉害,似乎已有三成状况了。她见机不可失,立刻顺势往正忠嘴里亲。丁香轻送、挤开
了上下两道厚厚的嘴唇,吐一下、吞一下,直纠缠到唇边,然後滑向下巴,再落颈项,
来回横走,一吻一吻的斜转至正忠毛茸茸的胸膛去。
这时候,两双臂膊、四条腿经已紧紧地绞得分不开,阿兰感到有点窒息,但兴奋之
情告诉她,丈夫的那话儿该有五成了。
换了别的女人,对这区区五成也许还不会满意,更谈不上感兴趣,但对阿兰而言,
却是喜出望外、于足矣!
“阿忠,你可以啦!”阿兰靠在丈夫火烫的胸膛上,语调是怜惜,又充满着欲求。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吧。”正忠咬着厚唇坚决地回答。明明是巳有五成反应,为
何又像很辛苦的样子,他究竟是在陶醉呢?或者是死撑呢?
阿兰犹豫着,再进一步,怕吹熄了这支风中烛,一旦退下火线,又怕打击了他的信
心,实在难以抉择。
正忠似乎看穿了阿兰的顾虑,一个翻身,便把那话儿强行喂到她的嘴里去。她玉齿
轻磨、丁香舐吮。阿兰感觉到一根火棒渐惭胀大,六成、七成、八成,终于有了十足火
候,尚欠的只是那急风骤雨的抽与插了。
“阿忠,我们开始吧!”阿兰显得急不及待,她心里只想机不可失,是成是败,就
看这一次了。
“好!”正忠大喝一声,便插了进去,大力俯冲猛刺。
“啊!你好劲哦!”阿兰不禁也狂喊一声:“不要这麽快,要慢一点。”
“这样好不好呢?”正忠略将频率转慢。
“啊!进去吧!进深入一点!”阿兰咬着唇指挥道。
“现在够深吗?”正忠问:“你怎样,舒服吗?”
“啊!啊!好舒服。”阿兰根本早已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粉腿撑得还高过丈夫
的头部,直弯向床头板拗去,颤一下、抖一下。
“阿兰,我有没有以前那麽劲呢?”正忠又问。
“有!好劲!比以前还要厉害哩!”阿兰兴奋地说。
“你知不知什麽原因呢?”正忠不停抽插,一浪比一浪有劲。
“不知道,为什麽呢?”阿兰奇怪地问,腰板挺得直梆梆。
“等我出精後再讲给你知道!”但见正忠狂叫一声、满脸通红,十根指头牢牢抓着
阿兰的肩膊,有如嵌进了骨与肉,痛得阿兰哇哇叫,当然,这叫声还包括了她的高潮。
四年来她一直渴望再一次吸到丈夫出精,曾几何时,已经死心了,想不到这一夜竟然如
以偿,而且还发觉到丈夫较以前更上一层楼、劲足力够,几乎将自己干得死去活来。
这比跟阿东偷来还要刺激,真是她做梦也想不到。
“阿忠,为什麽你会这麽利害呀!是不是想给一个意外的惊喜我呢?”一切平静下
来之後,阿兰心满意足地说。
“是的。”正忠顿一顿,又说道:“我不只要给一个惊喜你,而且还要送一份礼物
给你哩!”
“礼物!”阿兰又惊又喜,但一想到自己连结婚纪念日也忘了,根本没资格收这份
礼物,她红着脸说道:“我、我没有准备到礼物,对不住!”
“不要紧的,你打开床头第一格,看你喜不喜欢?”正忠故作神秘状,阴测测地笑
着,眼神极之诡异。
阿兰心里在想着∶不知是金表、还是金链。打开抽屉一看,顿时把她吓出了一身冷
汗。抽屉里空荡荡,甚麽金饰也没有,只有一只烂得不似鞋形的红色高跟鞋,上面深深
印着一个个像曾被野狗噬过的牙痕!
阿兰不敢再看那只鞋,更不敢看丈夫一眼,她心里明白得很,鞋是丈夫从野狗口中
抢回来的,那麽,她跟阿东在小山岗上不知羞耻干的事,岂不是全被他知道了!
阿兰羞得无地自容。这时,丈夫从後面抱住她,和颜悦色地说道:“阿兰,我们忘
记过去的恶梦,一切从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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