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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王巴大亨
作者∶松柏生
出版社∶瑞如
整理∶meiji
第一章神鬼愁抱石头
碧空如洗,红日当头,峭壁幽谷,寂静无声。
峭壁半腰,有一平崖,壁间有一石洞,高约二丈,倏然由那洞中,传来阵阵低
沉吼声,立即打破那寂静。
少顷,只见两团烟火,冉冉出洞中飞出。
咦!这那是两团火焰,竟是两个形如鬼怪的野人,发长披肩,一身火红短袍,
长仅及膝都已破烂,摇摇晃晃由洞中走出。
那被看成火焰闪晃的东西,竟是两个野人舞动的四个巨石,石红如火,赤光闪
耀,难怪先前看成两团火焰。
但这些并不惊奇,而是四块巨石的体积令人惊异,每块巨石高与人齐,粗约一
抱,至少也有千斤以上。
但被这两个野人旋动飞舞,形同玩物。
光是旋动飞舞,仅是一些笨力,并不足为奇,奇的是两个野人步履轻灵,脚踏
在地面竟然无声无息!
这究竟是何种功夫,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两个野人手托巨石,走到平崖中央,随手抛下手上巨石,只听几声轰天爆响,
震荡得四山嗡嗡作响。
显然这一巨石奇重无比!
此际陡见那身形微矮的野人桀桀笑道∶
「扁担,我俩在此苦练了十多年,从未实际试过,今天不妨互相过手练习一次
,试试这功夫威力如何?」
那个叫做「扁担」的应声道∶「『竹篙』!咱们窝在这里苦练这麽多年,实在
有必要试试威力如何?」
双脚一挑一拨,那两块深插地下的巨石,应脚而起。
「哈哈哈!」身材微矮的怪人伸手接住抛起的巨石,照样用足一挑一拨,将另
外二块巨石挑起。
两人各将巨石接住,退至平崖东西两侧边缘相对而站!
陡听「竹篙」大喝一声!「注意啦!」右手巨石随着他这一声大喝,竟然平射
而出,对准「扁担」胸口撞去。
「扁担」一见巨石飞到,霍地腾身飞起,悬空一脚向迎面飞来巨石踢去,那重
逾千斤的巨石,竟然应脚而回!
「扁担」同时双臂一振,手上两块巨石连同飞回那一块,立即成品字形射回,
然後飘身落回原处。
「哈哈!竹篙,看你的啦!」
「『小款代志』(小事情)!桀桀┅┅」
「竹篙」一见三石同时飞来,一声桀桀大笑,竟然跃起身形,迎看巨石飞去,
右手一挽一兜,立将上面这块巨石接住。
双脚分向另外两石踏去,原本势疾力劲,平射而来的两块巨石,竟承受不住双
脚一踏之力,环向地面沉去!
哇操!这是什麽功夫?
这封瘦皮猴,怎麽有如此高明的功夫?
须知这巨石重逾千斤,「竹篙」却能平推而出,其力之大,确实惊人!
那知「扁担」武功更是惊人,常人在脚踏实地,想将巨石接住,已非易事,但
他竟悬空发脚,硬将巨石踢回。
手上巨石打出後,竟然落回原地,就算内功练到「倒转三车」「朝元集顶」之
力,也无能如此,真是吓人!
莫怪人说∶「瘦人多膏!」(瘦人精力充沛!)
「竹篙」身子落地後,答道∶「来!练练掌法吧!」
末待「扁担」答话,砰的一掌,对着「扁担」双腿劈去,掌势疾劲,有如巨涛
狂涌,激荡得地面碎石纷飞。
「扁担」右掌翻腕推出,迎着这疾劲掌势撞来。
待二股掌方刚要相接那一刹那,迈步前冲,左掌向下一按,奇事立现,他那前
冲身形,已然冲天而起。
显然的,「扁担」是利用双方二股方向不同的力量,托起身形,这种借力之巧
妙,倒是别开生面。
只见「扁担」身形腾空,霍地拳腿翻身,人如飞瀑怒泻,十指箕张,猛往「竹
篙」之双肩抓来。
「兄弟!你玩真的呀?」头也末抬,「竹篙」倏地滑步後退,双掌猛然上翻,
这一击已是用足了十成真力。
但见掌势奇劲,划空风生,一股挑空巨涛般的劲风,迎着「扁担」那下扑身形
,直冲上去!
「扁担」一见劲风袭来,立即改抓为掌,迎势按来。
嘿!方才借力乃是巧力,此次看他如何借法。
只见他双掌往下一按,迎看挑空劲力,整个身躯立被弹起半空,地面上的「竹
篙」也登登的直往後退着!
平分秋色,各自安然无恙!
「哈哈哈┅┅」
「桀桀桀┅┅」
「兄弟!咱们终於练成了『混元一气功』,那位臭和尚果然不打诳语,没有让
我们白白约浪费十多年光阴。」「竹篙」高兴的道。
「扁担」亦领首道∶「哈哈!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昔年的「赌鬼」及「神偷」
从今以後可以扬眉吐气了!」
「竹篙」一想起往事,不由又是满肚子的气,道∶「妈的!那些家伙当年一看
见我这个「赌鬼」,便丢过来不屑的『卫生眼』!」
「扁担」呸了一声,道∶「妈的!我此你还惨!我这『神偷』就好像是过街老
鼠,人人喊打!操!」
一顿,又道∶「只有那个老和尚对咱们最客气了,他虽然分别以赌技及盗技折
服我们,却客客气气的要我们帮他的忙。」
悠悠往事,勾起「竹篙」无数的感触,只听他道∶「妈的,出家人四大皆空,
居然会赌博,而且此我赌得更凶,更高明!」
「我一向不服人,但对那老和尚是心服口服啦!他教我练功我就练功,从十公
斤的石头抱起,一直抱到千斤大石,甚至玩弄巨石於手
中足下。」
「扁担」突然想起一事,道∶「咬哟!日头快要落山了,走!快去烧香吧!」
「竹篙」笑道∶「急啥米?钟声都还没响哩!那些和尚还未开始作『晚课』,
咱们只是例行公事,有啥米好紧张的。」
「扁担」又道∶「兄弟,你记不记得我曾问老和尚说,我们何时可以下山,老
和尚却说在『隐灵寺』抱回婴儿之时,怎麽可能呢?」
「竹篙」亦惑然的道∶「是呀!和尚寺中怎麽可能会有小孩子呢?那老和尚又
没有发烧,绝不会胡言乱语的,可是┅┅」
「扁担」摇摇头道∶「煞煞去啦!别再去想这些伤脑筋的问题啦!走!去寺中
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尚未做晚课!」
二条身形似电,疾驰而去!
****
松柏掩映,一座高塔轰立其间,高塔四周,殿宇巍峨,屋顶全系采用琉璃瓦,
夕阳斜照下,闪烁着缕缕黄霞。
原来庄严肃穆的「隐灵寺」如今却一片混乱。
二代弟子,手持刀棍布在四处戒备着。
那对丈馀高,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护山灵猿吱吱的叫个不停,可惜,唯一听
懂它们「夫妇」言语的住持却忙着解救一位中年妇女。
灵药一入口,再经住持凌空挥指渡气,全身重伤的中年妇女悠悠的醒转过来,
突听她尖声叫道∶「少爷!少爷┅┅」
欲待挺身,却颓然倒下,毕竟是受了重伤。
「阿弥陀佛!女施主别急,小施主一切安好!」
「让我看看!」
住持澄空大师往身旁小沙弥一点头,那小沙弥会意的立即将手中婴儿凑到中年
妇女之面前。
中年妇女泪流满面,一直低呼∶「少爷┅┅」
声音越来越微弱,澄空大师一见大惊失色,顾不得避嫌,出掌接住中年妇女背
部渡气提神,沉声道∶「女施主,是谁下的毒手?」
中年妇女精神一振正欲开口,陡闻--
「鸭米豆腐!」
「现宰!现宰!」
「扁担」及「竹篙」笑嘻嘻的降至场中。
他俩平常练功无聊,只有藉着每天早晚依老和尚规定来寺烧香之机会,与寺中
和尚「扯扯蛋」解解闷,今日当然亦不例外!
那怕是今日情况特殊,他俩照吃「豆腐」!
那中年妇女乃是婴儿之奶娘,原本受伤过重,全凭灵药及一股精神力量支撑着
,此时已至油竭灯枯之境了!
只听她指着婴儿断断续续道∶「巴┅┅巴┅┅」
一口气喘不过来,憾然而逝!
「竹篙」叹道∶「唉!又死了一个人,我可以多呼吸一份空气了!」
群僧不由齐瞪他一眼!
「扁担」立即向群僧扫射一挑「白眼」,道∶「瞪啥米!出家人四大皆空,怎
麽可以随便『瞟白眼』呢?罪过!罪过!」
澄空大师叹道∶「二位施主有所不知,这位小施主的身世及仇家,只有这位女
施主晓得,方才被你们一搅和,全断了!」
二位老兄这下傻眼啦!
怎麽如此巧呢?伤脑筋!
「竹篙」眼珠子一转,指着那对护山灵猿,笑道∶「我看吉吉和米米方才叫了
老半天,人是它们抱来的,它们一定知道!」
「扁担」亦连声附和着!
那对护山灵猴自经「圣僧」收伏调教以後,业已通灵,圣偕虽已去云游四方,
但二猴仍谨守「圣僧」戒律,守护着「隐灵寺」。
此时一见「竹篙」指着它们,立即身形似飞的来至澄空大师面前,那只大腹便
便的母猿,此手划脚的「吱!吱!」说个不停!
澄空大师神情凝重的倾听着!
「竹篙」及「扁担」不懂猿语,一见母猿津津有味的说着,公猿却傻呼呼的听
着,「扁担」不由踹了公猿一脚,道∶「妈的!你也讨
了一个『长舌妇』!」
公猿莫明其妙的被踢了一脚,陡然变颜大怒,但是一见踹它的人是「扁担」时
,只有低「唔!」了一声,不肯蠢动。
母猿却「吱吱!」跳过来,又指又叫的,却不敢太靠近二人!
「扁担」叱道∶「妈的!你这猴母,你在跳什麽,你不怕动了胎气呀!好!让
我再服侍你好好的玩一玩!」
说完,双手作势一抱!
双猿大惊失色,躲到澄空大师身後不敢吭声了!
别看这对灵猿生撕虎豹,重逾千斤,但是到了「扁担」及「竹篙」手中,就似
玩具一般任他们耍玩了!
为了练「混元一气功」二人一遇上二猿,便分别抱住一猿,抛高丢低,甩东甩
西的,简直没完没了!
直到二猿晕头转向後才放过它们!
怪不得它们怕得要命!
澄空大师宣一声佛号後,朗声道∶「据米米所述,这孩子的母亲及家人皆被一
群蒙面人杀死,原因不详!」
「扁担」叫道∶「这孩子家住那里呀?」
澄空大师沉声道∶「不知道!方才老呐正要接问下去,却被二位施主一打岔而
告中断,真不知该从何找起?」
「扁担」对那抱着小婴儿的小沙弥道∶「喂!小和尚,把那娃儿抱过来让我看
一看他身上有什麽东西可参考的?」
接过那婴儿,「扁担」叫道∶「妈的!抱惯了千斤大石,今日抱这娃儿,好像
抱团棉花似的,怪蹩扭的!」
说完,解开孩子衣物,一阵翻找┅┅
「哈哈!找到了!喔┅┅呸┅┅呸┅┅」
「扁担」正为在孩子身上找到一面「金锁片」而哈哈大笑之际,突然那门「小
铜炮」射出一股「水箭」,命中「扁担」那张开的口中。
「竹篙」拍手直叫∶「哈哈!好甜喔!」
「妈的!小淘气,这是你给你家爷爷的见面礼啊?咦?『亨儿满月纪念长命百
岁巴凌宇』,喔!原来是『巴豆』那小子的砡仔呀!」
「竹篙」急接过那孩于,翻阅那面锁片,点头道∶「怪不得那位奶娘在临终前
直说∶『巴┅┅巴┅┅』的!」
「扁担」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神情,一本正经的向澄空大师,问道∶「大师,你
打算怎样安排这个孩子!」
澄空大师恭声道∶「但凭施主决定!」
「扁担」决然的说∶「好!由我们二人抚养他!」
「竹篙」急叫道∶「扁担,你有没有发烧啊?或是那一条神经不对劲啦?我们
二个大男人,怎麽养一个小孩啊?」
「安啦!时到时担当,船到桥头自然直呀!」
「时到时担当,放屁!你有奶给他吃呀?」
「奶?简单!山下那些野鹿的鹿奶多的是,何况我们米米快要生小米米,到时
候,奶源绝对没有问题!」
「这┅┅」
「竹篙」眼往米米一瞧,谁知它却会意的直点头,吉吉亦滋牙裂嘴的傻笑着∶
「妈的,这对畜牲也喜欢这砡仔!」
「好吧!尿片可要你自己洗喔!」
「洗尿片?免啦!我要这固仔一天到晚泡在『翠梅潭』中!那里还需要换洗尿
片呢?真是爱说笑!」
「妈的!那潭水奇冰无此,你我二人这身功夫都不敢碰那潭水一下,你是存心
要活活冻死这小鬼呀?」
「安啦!你忘啦!老和尚当年走之前不是留下了一大堆草药及一瓶药水吗?当
时我们还不相信会派上用场哩!」
「妈的!老和尚实在有几把刷子,竟能未卜先知,算准了我们会抱养这小鬼,
因而事先准备妥那些药物。」
「这下子,OK了吧?」
「好啦!OK就OK吧!谁叫我遇人不淑呢!坑你老头!」
「扁担」对澄空大师等僧道∶「各位大小和尚,你爷爷从今日起,要侍候这位
『巴大亨』,早晚请你们多烧两支香吧!」
「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恭送施主!」
***
曙光乍现,一向平静的峭壁平崖,今日却呼声震天,好不热闹!
只见崖下站立着三人三猿。一位年约十馀岁,身穿兽皮,发似乱草的少年人与
一只全身雪白,丈馀高之巨猿在圆圈中互相推扯着。
在圆圈外站着那对怪人「扁担」「竹篙」及那对护山灵猴,此时人及猿皆不住
鼓掌欢叫着!
「巴大亨!加油┅┅加油!」
「唔!唔┅┅」老猿亦为小猿加油着。
显然,人猿斗力已届要紧关头!
只听「竹篙」说道∶「兄弟,咱们这位巴大亨实在有够力,居然能够和『小吉
吉』撑这麽久!」
「妈的!这头小畜生的力气,此它老子还要大,昨天我差一点栽在它的手里头
,我看巴大亨可能会输!」
「竹篙」急道∶「不见得,要不要打个赌?」
「扁担」不屑的道∶「你这「赌鬼」又要赌啦?」
「竹篙」红着脸道∶「没有啦!好玩而已!」
「扁担」笑道∶「好!今日就让你过个瘾,我和你赌啦!」
「竹篙」乐得呵呵笑道∶「赞!够意思?赌注呢?」
「扁担」眼珠子一转,道∶「这样吧!输的人,负责煮一个月的饭。」
「好!一言为定!巴大亨加油!」
「竹篙」扯开嗓门大叫着!
「扁担」亦吼道∶「小吉吉,加油!」
吉吉和米米惑然的直瞧着「扁担」,搞不清楚这位老兄原本是在为巴大亨的,
怎麽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扁担」一见吉吉和米米只是怔望着他,却忘了为小吉吉加油,不由得骂道∶
「妈的!看什麽?加油呀!」
「唔!唔┅┅」
「竹篙」扯开嗓门,吼道∶「巴大亨!加油呀!扁担已自甘堕落,要为『小吉
吉』加油了,你要争气点呀!」
场中之少年人闻言,不由心神一分!
小吉吉顺势一推,巴大亨身子退到边沿!
小吉吉使劲再一推!
巴大亨双足立地生根,硬撑着後仰的身子!
「竹篙」神色大变,「啊」了一声!
「扁担」得意的叫道∶「老兄,准备做饭吧!哈哈┅┅」
「竹篙」低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陡听少年人吐气巨喝一声∶「嘿!」
双臂一振,往外一推--
只听小吉吉凄嚎一声,身子似断线风筝一般,不但被震出圆圈外,而且直往崖
壁撞击过去┅┅
眼看小吉吉便要惨死於非命,吉吉和米米身子似飞般跃出--
陡觉身边一阵疾风掠过,巴大亨已经闪电般抄住小吉吉的身子,旋又斜掠出去
,飘然落於岸上。
「竹篙」和「扁担」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吉吉和米米更是傻了眼。
巴大亨抱着小吉吉来到吉吉和米米面前,笑道∶「喂!看什麽看!有啥米好看
的,把你们的猴砡仔带回丢吧!」
吉吉傻笑着抱过小吉吉。
小吉吉恰好回过神来,立即挣脱了下来,趴伏在地!
巴大亨立即闪过身子,叫道∶「起来,小吉吉,你究竟在搞啥米玩二,快起来
,咱们再好好的打一场!」
方才得意洋洋的「扁担」,乐极生悲,一想起要做一个月的饭,便头晕脑胀,
低着头唉声叹气不已!
「竹篙」自败部复活,心情之愉快,可想而知,此时一见小吉吉心服口服的跪
伏在巴大亨面前,便笑道∶「巴大亨,拍拍它的头收了它吧!」
巴大亨恍然大悟,立即弯身轻拍小吉吉头部三下,小吉吉弹跳而起,恭恭顺顺
的垂手侍立在巴大亨的身旁。
吉吉和米米高兴得又叫又跳的!
「竹篙」一见「扁担」那付垂头丧气状,笑道∶「妈的!食到七老八老,棺材
都已钻四分之三的人了,还这麽输不起啊!」
「扁担」瞪他一眼,冷哼一声不语。
「竹篙」又笑道∶「不要怨叹啦!你输在鼎鼎有名的『赌鬼』手中,并不冤枉
,何必如此想不开呢?哈哈┅┅」
「扁担」吼道∶「得意个鸟!你还不是输给了老和尚,哼!还厚着脸皮在这吹
『鼎鼎有名』,真是马不知脸长喔!」
「你┅┅」
「我怎麽样?」
「竹篙」情急之下,叫道∶「你等着瞧吧!我已经把我的那些赌技完全教给巴
大亨了,他会替我挣回面子的!」
「哈哈┅┅」
「竹篙」一见「扁担」突然反常的大笑不已,不由惑然道∶「你在笑什麽,莫
非你不相信,别看他年纪尚小,巴大亨的赌技已超逾我了!」
「扁担」笑得更厉害了!
眼泪和鼻涕居然全流了出来!
「停!」竹篙火大的吼了一声!
「扁担」挥袖拭去鼻涕及眼泪,强忍着笑不语!
「拉杂鬼,乱挥乱丢的!呸呸呸!对了,你方才在笑什麽?」
「扁担」又甩了一把鼻涕後,方笑道∶「你呀!枉费你已经吃了那麽多米,被
那小鬼搞鬼还不知道,哈哈┅┅」
说完,又开始大笑起来!
「停!」
「说明白後,再躲在厕所中去笑吧!」
「好!这可是你叫我说的,那小鬼已经尽得我的真传,我想他可能以两家之长
暗中搞鬼,才能赢了你!」
「扁担」幸灾乐祸的道。
「喔!莫怪!莫怪!」
「竹篙」点点头,瞧向巴大亨!
巴大亨吐舌做个鬼脸!
「哼!小滑头!鬼头鬼脑的!下次绝不会再让你得逞的。」
「扁担」笑声更大了!
「竹篙」气道∶「笑什麽?去做饭吧!」
巴大亨不解的问道∶「赌鬼!今天不是该你做饭吗?」
「竹篙」神气的道∶「你方才胜了小吉吉,我和他打赌也胜了!」
「扁担」冷哼一声不语。
巴大亨向「扁担」问道∶「神偷,金(真)的吗?」
「扁担」没好气的道∶「什麽金的,银的,还不是你这小祸胎惹的祸,明明要
输了,怎麽突然来了那麽大的劲!」
巴大亨笑道∶「呸!谁叫你们门缝里看人,把本大亨瞧扁了,活该,看你下次
还敢不敢看不起你家少爷。」
「扁担」嘀咕道∶「臭弹!哼!」
「竹篙」突然问道∶「对了,小鬼,你怎麽突然添了『神力』?」
「『神力?』没有啊!」
「一定有啦!想想看!」
「哎!又要想呀!真伤脑筋,我只记得天天在那药桶及『翠梅潭』中泡来泡去
的,忽冷忽热,真不好受!」
「呸!不知好歹!」「竹篙」叱道。
巴大亨吐吐舌,又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和小吉吉在後面那座山玩
的时候,曾经吃了一粒红色果子。」
「竹篙」奇道∶「红色果子?」
巴大亨点点头。
「扁担」急道∶「红色果子?是不是外表似蕃茄,另外长了三片绿叶,吃起来
苦苦涩涩的?」
巴大亨双眼放光,喜道∶「老偷儿,你真是天才,居然知道那东西,当初我因
口渴,以为那是『偷马多』,才吃下它,妈的,活受罪!」
「竹篙」急道∶「活受罪,怎麽会呢?」
巴大亨瞪他一眼,怒道∶「怎麽不会?吃下那棵『偷马多』之後,全身又热又
痛,那滋味此泡在药桶中还要难受百倍!哇操!」
「扁担」笑道∶「你这小鬼,真是『古井水鸡』,不知天地『鬼斤』重,得了
天大的福份,还在怨天恨地,骂东骂西的!」
巴大亨怒道∶「哇操!你这老偷儿才是『古井水鸡』哩,不然的话,你说看看
,天地究竟有多重?」
「扁担」吱唔道∶「这┅┅」
「竹篙」打圆场道∶「好啦!煞煞去啦!棺材里放炮,吵死人啦!你这小鬼真
是没大没小的,怎麽和长辈扯呢?」
巴大亨瞪了他一眼,叫道∶「哇操!长辈?自我会说话起,你们就坚持要和我
平辈论交,如今怎麽又出尔反尔了呢?」
「扁担」和「竹篙」相视一眼,无奈的苦笑一下!
巴大亨续道∶「长辈?凭你们的所作所为,言谈举止,够资格做长辈吗?若不
是澄空大师劝止,我早就将你们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
「扁担」和「竹篙」凄然的垂首不语。
巴大亨见状亦缄默不语!
「阿弥陀佛!」
佛唱方歇,崖上出现了宝相庄严的澄空大师。
巴大亨乖顺的垂首长跪在地!
「痴儿!起来吧!」
澄空大师对「竹篙」及「扁担」躬身一礼,道∶「二位施主!安好!」
「扁担」没好气的道∶「好!好个鸟!我看你这和尚越来越像个掌门人了,今
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快说吧!」
「阿弥陀佛,老施主且息怒!大亨无礼顶撞之处,全是老衲之过错,老衲督促
不严,在此向两位老施主陪罪!」
说完,弯身一礼!
「哎!煞煞去啦!你天天上山下山,来来去去的数这小子读书明理,是我们自
己不争气,又能怪得谁来呢?」
澄空大师对巴大亨慈声道∶「痴儿,快向两位老施主赔礼吧!」
巴大亨驯顺的向二老,赔礼道∶「二位┅┅这个┅┅」
一向胡扯惯了,巴大亨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二老。
澄空大师慈声道∶「叫爷爷!」
巴大亨心中虽然十分不解,但他一向最信服澄空大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因
此,立即恭声道∶「二位爷爷,亨儿向您们赔罪啦!」
说完,跪伏在地!
「扁担」和「竹篙」手足无措,鼻头一阵发酸几乎掉下泪来!
澄空大师冷眼旁观,见状不由得甚为安慰!
须知,「扁担」和「竹篙」武功高强,正邪不分,全凭自己喜怒哀乐行事,若
有稍拂其意者,立即杀无赦!
江湖人称「神鬼愁」即是指神偷及赌鬼,人见人愁!
二十馀年前,较技输於「圣僧」手中,划山为牢,不再重入江湖,但是澄空大
师心中仍然担心他们二人会背信,私自下山。
所幸由於二人修练「混元一气功」及巴大亨之来临,牵制了二人,方使得天下
武林安享了不少太平日于。
如今,一见二人激动神情,澄空大师知道他们二人已和巴大亨建立了很深厚的
感情,只要巴大亨不入歧途,天下太平矣!
澄空大师自怀中掏出一锭白银,对巴大亨道∶「亨儿,你到山下『信记商店』
去买两坛酒及卤物,回来孝敬二位爷爷吧!」
巴大亨为难的道∶「这┅┅」
澄空大师扶起他,笑道∶「我知道你从未下过山,更未买过东西,去试试看吧
!快去快回,我还要告诉你关於那棵『偷马多』的来历!」
澄空大师说到『偷马多』时,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毕竟他是出家人怎麽可以学
世俗人「胡言乱语」呢?
「竹篙」和「扁担」不由哈哈大笑!
澄空大师低宣佛号不已!
巴大亨见状,好似自重重云雾中重见天日一般,欣喜万分,高声叫道∶「好,
本大亨去也!」
身子似电,殒落而去!
小吉吉欲追随而去,却被吉吉和米米拉住了!
澄空大师苦笑道∶「这孩子,方才还愁眉苦脸的,现在又嘻嘻哈哈,活蹦乱跳
了,真是赤于之心呀!」
「扁担」笑道∶「本性难移呀!」
「竹篙」问道∶「老和尚,上课的时间还没有到,你怎麽上来了,莫非是有什
麽事情要告知或商量?」
澄空大师颔首道∶「据少林寺托人带来消息,告知亨儿之生父巴凌宇并没遇难
,如今正在江南┅┅」
「扁担」急道∶「什麽?有『巴豆』的消息啦!快说!」
澄空大师续道∶「巴施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江南出现一阵子之後,立又不见
人影,目前正动员人手寻找中。」
「扁担」泄气的道∶「那还不是白搭!」
「竹篙」叫道∶「不!有人看过他,表示他还活在世上,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
息,只要耐心找,不愁找不到他的人影!」
「哼!海底捞针,谈何容易!」
「妈的!你又在唱反调了,火大了,我就┅┅」
澄空大师急道∶「二位施主,别吵!别吵!」
事实上,澄空大师并非怕他们二人吵,他对他们二人吵架早就习以为常了,但
是今天,他可不敢再让他们吵下去了。
因为,他由「竹篙」方才的语意中知道,若被「扁担」搞火了,他会立刻下山
去寻找巴大亨的生父巴凌宇。
「竹篙」一走,「扁担」保证也会跟着走,那天下马上又要大乱了,这岂是慈
悲为怀的澄空大师所愿意见。
所以他立即劝阻他们。
「竹篙」和「扁担」冷哼一声不语!
澄空大师沉声道∶「二位别再斗气了,老纳今日前来,除了告知巴施主之消息
外,另外有一件惊人的消息要告诉二位!」
二老闻言齐注视着他。
澄空大师道∶「最近江湖中突然冒出了一位『血鹰令主』,只要血鹰一现,三
日之内,该处便屋毁人亡,鸡犬不留!」
「竹篙」喃喃道∶「血鹰令主,没听过呀!」
「扁担」亦道∶「老和尚,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搞鬼?」
澄空大师摇头道∶「没人见过,但心狠手辣,血腥漫天,已经在武林中造成了
一股恐怖风潮,人人自危,纠纷迭起不穷!」
「竹篙」急叫道∶「阿呀!小鬼下山去,会不会碰上那些家伙呢?」
「扁担」亦急道∶「是呀!兄弟,小鬼可是不懂一招半式的呀,怎麽办?」
方才二人犹在斗气,如何一提到巴大亨,两人自然而然的又和好如初了,澄空
大师感动之馀,更加坚定了原先之决定。
只听他朗声道∶「二位施主别心急,亨儿吉人天相,洪福齐天,不会有危险的
,我已决定等他回来之後,传他几手功夫!」
「扁担」喜道∶「赞!少林寺功夫不但是正宗功夫,而且称尊武林,这小鬼脑
瓜子聪明,此『电脑』还厉害,一定可以很快『出师』的!」
「竹篙」亦喜道∶「是呀!我那些赌技,他简直是一学就会,若不是『混元一
气功』不适合他练,我早就传给他了!」
澄空大师笑道∶「亨儿吉人天相,艳福不浅,多妻多子,幸好二位没有擅自传
他『混元一气功』否则就麻烦了!」
「扁担」吐吐舌道∶「我若不是看他年纪尚小,早就传他『混元一气功』了!
还好没有闯祸,真是鸭米豆腐,现宰,现宰!」
澄空大师摇摇头,微笑不语!
二老却哈哈大笑不止!
第二章巴大亨现风尘
「阮就是青春的内山的兄弟,
七八早就出门。准备要去巡田园,
右手拿锄头,左手提畚箕,
行路轻松有元气,
行到我的田园边,
听人讲繁华都市光景真怪奇,
好赚钱呢也!也!也!」
中气十足,童音清越,响动山林!
闽南语说∶「放出笼,卡大只水牛港。」巴大亨第一次离开山林,踏入社会,
新奇之中带着说不尽的喜悦!
边飞驰,边高歌,好不逍遥!
陡闻一阵嘈杂叫骂声,间杂哭叫声!
巴大亨歌声顿止,疾循声前往一瞧!
只见十来名村民打扮之人,手持棒棍,正没头没脑的朝着一位十来岁身材瘦弱
之少年打着!
少年人抱着头,伏在地不住求饶着!
「X你娘!细汉愉采葫芦,大汉偷牵牛,你这个猴砡仔,年纪小小的就会偷东
西,长大了还得了,打死你!」
「对!打!打死这小鬼!」
「打┅┅」
巴大亨见状,虽然不明白那个少年人,究竟偷了人家什麽东西,但是这麽多大
人痛打一个少年人,迟早必会打出人命来的!
路见不平,气死闲人,巴大亨火大了!
「住手!」
喝声似雷,立即震住那些村民。
一见巴大亨身穿兽皮,头发杂乱似草,众人不由议论纷纷!
「哼!又是一个小鬼,八成是同伙的!」
巴大亨内力深厚,耳聪目敏,早已听见,不由怒道∶「哇操!你们这些土老包
是瞎了眼,竟敢把你家少爷当作贼看待,呸!」
其中一名横眉竖眼的村民挑众而出,指着巴大亨叱道∶「喂!猴砡仔,你如果
不是他的同路人,你在叫什麽叫?」
巴大亨看他不顺眼,立即骂道∶「哇操!我在叫,你才是在吠哩!你凭什麽说
我是他的同路人呢?」
那怒汉被巴大亨骂成「狗在吠」早就气得「鼻孔空壳」,扬棍对着巴大亨一挥
,道∶「就凭这根棍子!」
棍势甚疾,村民们不由大声喝彩!
巴大亨不屑的一笑,身子一闪,避过来棍,右手一捞,抓住那大汉右手,一甩
,那大汉身子一飞,高挂在路旁大树上!
惊怒之下,那大汉竟昏了过去!
「哇!出人命了!抓凶手呀!」
村民挥棍一拥而上!
巴大亨以前在山上经常边浸在药桶中边看「竹篙」和「扁担」比武,因此不知
不觉中学了不少招式,可惜不知是何名称?
方才初次出手,立即旗开得胜,胆气不由一壮!
此时一见村民群攻而至,内心不由发慌,但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闪跃身子
,同时双手齐挥!
只见空中飞人四处飞散!
原本怒气冲天,横肉面的村民们,此时有的挂在树上,有的倒在墙旁,有的晕
倒在地,哼哈叫疼,好不狠狈!
「哈哈!两三下便清洁溜溜了,哼!大人想要欺侮小孩,门都没有,今日暂且
放过你们,下次再不改,通通脱裤子打屁股!滚!」
村民们一阵忙乱後,带着伤者垂头丧气而去!
巴大亨拍拍手,哈哈大笑不止。
原本挨揍,又被巴大亨的绝技震住的少年人,突被巴大亨那志得意满的高昂笑
声「吵」醒,立即趋近巴大亨身边,恭声道∶
「这位大哥,谢谢您的救命大恩,此恩此德,不啻父母再生大德,小弟会吩咐
代代子孙恭立『长生牌位』膜拜顶礼,以示不忘大德!」
巴大亨初闻此种恭维语,全身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那少年人不知巴大亨何故有此异状,仍虔诚的道∶「大哥,你简直是技比天人
,英勇无敌,相信由你出任武林盟主是最适合了!」
「拜托!兄弟!少说几句吧,你看我的全身的『鸡母皮』都已经『立正』了,
我快要受不了啦!」
巴大亨指着左手臂,竖立的汗毛直叫着!
那少年人红着脸,乾笑道∶「失礼!失礼!」
巴大亨摇摇头,嘀咕道∶「想不到世间人,这麽会拍马屁!」
那少年人耳尖,惑然的道∶「世间人?大哥是神仙不成?」
巴大亨拍那少年人的头,道∶「神仙个屁!我自幼一直在山上,今日第一次下
山买东西,想不到会碰上你这种人物!」
那少年人得意的道∶「世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人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
这套是百试不爽的!」
巴大亨笑道∶「百试不爽,违章建筑--乱盖∶你莫非忘记刚才还被打得满地
滚,求饶不已哩!」
那少年人却厚着脸,骂道∶「他妈的,那群土老包『不解风情』,简直是在对
牛弹琴,算我自己倒霉!呸!」
巴大亨笑道∶「哇操!你偷人家东西,还要骂人啊!」
那少年人大言不惭的道∶「笑话!偷?我只是暂时借一下而已,以後有钱便立
即归还,若非被人所逼,我才懒得出手哩!」
「为人所逼?是谁逼你啊!」
「他妈的!还不是『铁牛』这小子惹的祸,这家伙吃、喝、嫖、赌,样样皆通
,样样稀松,他妈的,每次出纰漏,总是我在帮他善後!」
「咦?瞧不出你挺讲义气的!」
「那里!我马毕青没有别的长处,就是朋友够意思,铁牛输脱了底被扣押在赌
场,我逼不得已才偷钱准备替他赎身!」
巴大亨气道∶「哇操!爱赌,死掉算了!你理他干啥米?」
马毕青急道∶「大哥,铁牛虽爱赌,爱玩,但一向不赌假,不白嫖,是那家赌
场赌假逼人自杀,铁牛看不惯才去赌的,谁知陷了进去出不来!」
「喔!赌场赌假骗人,恨号!(很好)」
「恨号?我看不大『号』,在今日太阳下山前若筹不出钱来,铁牛便看不到明
天的太阳了,真是『伤脑筋』呀!」
巴大亨胸有成竹的道∶「走!在前带路!」
马毕青惑然道∶「走?你有钱呀?」
说完,不住上下打量着巴大亨!
巴大亨瞪了他一眼,叱道∶「哇操,你那对狗眼在看什麽,安啦!(放心啦)
本大亨身上带着钱,走!」
马毕青摇摇头道∶「大哥,别冲动,我着你这一身打扮,可能没有什麽值钱的
东西,还是不要去找麻烦吧!」
巴大亨掏出那锭银于,吼道∶「哇操!这不是钱吗?」
「就这一两银于呀!笑死我了!哈哈!」
马毕青笑得弯下腰来!
巴大亨火大了,提右足将他踹个狗吃屎,然後怒声喝道∶「哇操!你竟敢把本
大亨看扁了,走!让你开开眼界!」
马毕青自地上爬起来,边擦脸,边哭丧着脸道∶「大哥,您饶了我吧,我还没
娶过老婆,至今仍没享受过人生哩!」
说完,不住打恭作揖!
巴大亨又好气又好笑,道∶「哇操,你不是最讲义气的吗?我自告奋勇要去救
铁牛,你怎麽不敢去呢?」
马毕青迟缓一下子,吱唔道∶「我着你『莫够力』,搞得不好,咱们二人又陷
在里面,那才不来哩!」
巴大亨怒道∶「哇操,你怕死,我偏要你去死,走!」右手一提,抓住马毕青
衣领,用力一拖,开步上路!
马毕青边挣扎边叫喊∶「救命啊!」
巴大亨似拖死狗般便拖他上路,口中骂道∶「哇操!『卵蛋』这麽小还出来和
人家混什麽,叫什麽叫,再叫就不给钱!」
须知,巴大亨自幼即与「竹篙」「扁担」这一对邪门无比,游戏风尘的角色处
在一起,耳濡口泄,当然亦是「怪胎」一个!
他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满口仁义道德,却又贪生怕死的角色,所以,他故意不
客气的要整整马毕青。
原木狼狈而去的村民闻声回头瞧见马毕青之糗状,心中不由大乐,乾脆留下脚
步来看个究竟。
更有多嘴的嘀咕道∶
「嘘!你瞧,恶人自有恶人磨!」
「哼!狗咬狗,满嘴毛!」
巴大亨虽在「修理」马毕青,但他天生精灵,时时保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此时,一听那些闲言闲语,不由暗暗火大!
左手悄悄自上衣取下两撮兽毛,捻成两小圆团,双目一瞄,已经觑准了对象,
食指一弹,疾射而去。
「哎唷!」
「妈的!」
那两位「长舌男」齿落血流,含怒找寻祸首。
巴大亨哈哈笑道∶「哇操,你们这两个土老包别再找啦!是本大亨的杰作,不
服的话,过来呀!」
那两位仁兄,却乖乖的不敢吭声了。
巴大亨等了半晌,一见二人无反应,笑道∶「二位既然如此客气,木大亨还要
去赌场赎人,恕不奉陪啦!」
那些村人一听巴大亨要去村中唯一赌场「天霸王赌坊」赎人,心中不由得为之
暗暗欣喜不已!
在他们的心目中,「天霸王赌坊」主人「鬼手」崔仁,不但赌术高明,一身武
功更是「有够厉害」。
「鬼手」崔仁平常虽然坑了不少人,但只要自己不进入他的赌场,他便坑不了
自己,所以村民们对他无喜恨之分。
巴大亨就不一样啦!
巴大亨不但袒护那盗贼马毕青,而且还狠狠的揍了他们一顿,可说是他们生平
之唯一死敌。
现在,巴大亨自己要去送死,你说,他们不乐吗?
村民们乐在心中,巴大亨更是乐歪了!
不管那些村民为了何故跟在他的後头,在他的想法中,这些人是在恭送他,追
随他。所以他很得意!
这麽多人在乐,只有马毕青最悲!
他见识过「鬼手」崔仁之赌术及武功,更领教过崔仁的狠毒手段,偏偏自己又
脱不了身,越想越悲,不由放声大哭!
哭声最令人心烦,巴大亨破口大骂道∶「哇操!马屁精,你是在『哭爸哭母』
哩!卡有气魄一点,好不好?」
一顿,又骂道∶「你自己睁开猪眼瞧一瞧,这麽多土老包都敢跟我们去,你怎
麽怕成这个样子?哇操!」
马毕青边哭边道∶「你┅┅你不知道啦!他们这些人是┅是存心要去看你我二
人挨揍的,你看清楚点,他们都面带笑容哩!」
嘿!果然不错,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哇操!本大亨今天非大显神通不可!」
说罢,提气纵身,如飞向前驰去!
村民吆喝一声,拔足疾追!
****
高档,红铁门,石狮子,好大的气派!
「天霸王赌坊」五个斗大金字透出一股霸气。
左右门联是∶
「快快乐乐的进门,平平安安的回家。」
巴大亨放下马毕青,仔细的打量四周,笑道∶「马屁精,你没有看到这对门联
吗?安啦!『莫代志』啦!」
马里青摇头苦笑道∶「那是『爱说笑』啦!」
「怎麽说?」
「骗人的啦!否前,铁牛怎会被押在里面!」
「喔!有理!」
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时,双手抱胸神气洋洋的站在门前的四位保镖之
一,吼道∶「喂!小鬼,走开!」
另外一位却道∶「咦!小鬼,你过来,你不是叫做什麽『马屁精』的吗?怎麽
,准备好钱来赎人啦?」
马毕青双手直摇,身子直後退着。
「干你娘,我叫你过来,你退什麽退,快过来!」
马毕青翻身欲跑,巴大亨却已按着他的手,嘻皮笑脸的道∶「马屁精,你不是
说这里很好玩吗?走,咱们进去!」
说完,便拉着他就欲往里闯!
「慢着!」
巴大亨故作不解的问道∶「怎麽?要买门票啊?」
「小鬼!你知道这里是什麽所在吗?」
「赌场啊!」
「对,你小小的年纪也要和人家赌钱啊!别说你没有本事,我看你全身上下连
一文钱也没有,走!走!」
「哇操,你别门缝子瞧人,把本大亨看扁了,要钱啊,简单,你看这一锭白花
花的是什麽东西?」
「咦?小鬼,你居然也会有一锭银子啊!真是『黑矸装豆油』没处看,我想恐
怕是向大人偷的?」
「哇操!偷,偷你老母啦!」
那彪形大汉闻言大怒,吼道∶「猴砡仔,你『下车站没探听』,居然敢吃本大
爷豆腐,看我如何教训你!」
蒲扇大手掌疾挥向巴大亨。
巴大亨不屑的笑道∶「傻大个,打不到,嘻!」
巴大亨边闪避,边笑骂,边在那大汉身上东扯一下,西揪一下。搞得那大汉暴
跳如雷,却硬是打不到巴大亨!
另外三位大汉亦哈哈大笑不已!
那些村民则立在远处,冷眼旁观!
马毕青则缩在一旁,不敢乱动一下。
因为,原先是巴大亨逼他不准走,现在则由那三位大汉监视着他,使他不敢乱
走一步,真是「苦不了!」
巴大亨边逗那位大汉,边问马毕青道∶「喂!马屁精,这四个傻大个有没有欺
负过你?」
马毕青眼光一扫三人,吱唔道∶「没┅┅没有┅┅」
那位追打巴大亨的大汉,则喘着道∶「有┅┅你家大爷曾经修理过这小子,你
┅┅你又能咬你家大爷的鸟?」
「好!自首,可以减刑!」
只见他右手一探,抓住大汉右手,顺势一抖,喊声∶「小心啦!」那大汉立即
飞越过高墙,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哼都不哼一声便「睡着」了!
其他三位大汉齐声怒吼,直冲过来!
巴大亨扯开嗓门,吼道∶「慢着!」
声响如雷,三位大汉失色大惊,痴立当场!
「砰!」一声,那块金字大匾被震落在地。
三位大汉震醒过来,见状齐叱∶「小鬼!该死!」
铁拳齐挥过去!
巴大亨轻松的闪了过去後,左右双手分别抓着那两尊巨大石狮子右足,高举过
头,喝道∶「接着!」
三位大汉「妈呀!」惊嚎一声,返头就跑!
巴大亨对那些村民笑道∶「这对石狮子值不少钱,你们中那一位要抱回去,叫
一声,我就去给他!」
「啊!」一声,村民齐作鸟兽散。
「哈哈!惊啥米?很好玩哩!」
那两尊重逾百斤,硕大无比的石狮子,此时在巴大亨的手中就好像是两粒玻璃
珠般,任他玩耍!
上下抛掷,左右交叉飞跃,花样百出┅┅
不但那些村民看得心惊胆跳,就是原本杀气腾腾自「天霸王赌坊」冲出来的打
手们见状之後,立即泄气般闪得远远的!
巴大亨连连叫道∶「各位朋友,有兴趣的,大家一起来!」
「来呀!」
「不要紧啦!」
巴大亨似耍猴般将那些打手及村民要得团团转,呼爹叫娘的奔跑不已,恨不得
能够多长出一对脚,跑快些!
其实,这也难怪他们惊讶及害怕,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怎麽可能搬得动逾
百斤石狮呢?何况他又是双手分耍二只石狮子。
脸不红,气不喘,而且还奔驰自如,谈笑风生哩。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暂时搁下巴大亨的要宝情景,且说「天霸王赌坊」主人
,崔仁在後院享受艳福的情形!
「凌云楼」是「天霸王赌坊」的第一号禁区,乃是崔仁及他那三位如花似玉,
淫媚动人,妻妾们胡天黑地之所在。
崔仁原是江南黑道上有名的独行盗,自干下一宗大买卖後,他便易容开起赌坊
,大赚其昧心钱了。
那三位妻妾皆是扬州名妓,惑於崔任之钱财,欣然来跟他,想不到崔仁「那话
儿」不争气,根本无法令她们满足。
她们曾分别愉吃过野外,可是那位仁兄当日便无声无响的去做「风流鬼」了,
逼得她们更加小心翼翼的「打野食」了。
生活物质美好享受,并不能弥补她们精神肉体上的空虚,久而久之,她们三人
皆已成为「青楼怨妇」了。
今晚她们三人私下抽签,素兰较为幸运,偷偷的和铁牛「厮混」着,金枝和玉
叶则自我牺牲缠着崔仁那「死鬼」!
她们三人私底下称呼崔仁为死鬼,乃是有道理的,因崔仁「那话儿」不但细小
无此,而且软绵绵的,要逗老半天才会「站」起来。
最令她们气结的是,不到半个时辰,它便又软下去了!
真似冲天炮般,一闪即消失无影!
崔仁也有自知之明,因此,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威风八面的,唯独在三位娇妻
前却乖得好似哈巴狗,不敢吭声!
想不到今天,大白天的,金枝和玉叶会遣人来请他过去,崔仁匆匆的将场里业
务吩咐一下後,立即兴忡忡的来到「凌云楼」。
一进房中,崔仁只觉眼光一亮。
金枝和玉叶全身光溜溜的站在圆桌旁含笑恭迎,桌上早就整治了一席色香味俱
全的精致佳肴。
崔仁受宠若惊的道∶「这┅┅这是┅┅」
二女莲步轻迈,乳波臀浪直袭向崔仁,只见金枝挺胸顶住崔仁右侧,双手圈住
崔仁脖子,腻声道∶「老爷,今天是奴家生日哩!」
「喔!我忘了,我┅┅我去备份厚礼!」
金枝胸部一探,双手一圈,嗲声道∶「免啦!奴家只要能够与老爷好好的共进
一餐,谈谈心即可,别无他求!」
「好!好!」
玉叶如法炮制,顶住崔仁左侧,嗲声道∶「老爷,来,坐下来吧!咱们今天好
好的喝几杯,痛痛快快的「玩」一下吧!」
「这个┅┅」
崔仁平常光是应付一个就已经罩不住了,如今玉叶竟然也提出「她也要」,这
不是要他的老命吗?他能不怕吗?
玉叶轻轻顶了一下,笑道∶「老爷,今天是金枝姐姐的大喜日子,我不会和她
争的,放心!她吃剩的才留给我吧!」
「这个┅┅好┅┅好!」
「来!先敬老爷一杯!」
你一杯,我一口,杯箸交加,崔仁是酒足饭饱了!
金枝玉叶既然存心成全素兰和铁牛的「好事」,便百般设法牵制崔仁,二人迅
速的剥光了崔仁的衣服。
望着崔仁那垂头丧气的「老二」,玉叶不由一肚子的人,「前冤旧气」齐涌心
头,右手一挥,「迎头痛击」一下!
「哎唷!」崔仁抱着「老二」直叫直跳着!
「玉叶!」金枝白了她一眼,暗示了一下!
玉叶心知自己孟浪,差点误了大事,双膝一跪,双手抱着崔仁臀部,玉口张开
,含住「老二」,立即开始吸吭着!
她深知崔仁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自己方才一时火大,揍了他的「老二」,
按律论罪,自己已经构成了「死罪」之名。
情急之下,她卖力的吸吮着,舔弄着,把「舌上十八般武艺」全部派上了用场
,根本没考虑它脏不脏?臭不臭?
生命毕竟可贵的!
崔仁被玉叶这一阵子吮弄,不但满肚子火气已经云消雾散,全身骨头亦逐渐趐
软,他不由轻微颤抖着!
「老二」却逐渐「扬眉吐气」了!
「金枝」见状,嗲声道∶「老爷,人家要你那鬼手┅┅」
金枝边撒娇边抚摸自己那对尖挺浑圆的双乳。
崔仁会意的笑道∶「好!好人儿,你真识货,晓得我这双『鬼手』,除了在赌
桌上称雄外,在女人身上亦是一绝,哈哈┅┅」
说完,右手舒展,开始在金枝身上「攻城掠地」┅┅
不知是那「鬼手」真的高明,抑是「金枝」在「胡说八道」「无病呻吟」,总
之,她是全身轻抖,扭动,呻吟,交织成一股诱人画血。
此时,崔仁说是春风得意透了!
玉叶之吸吮使他又酸趐又飘然!
金枝那呻吟,轻抖,使他征服成就感大为宣泄!
积压多年之心理恐惧症完全 除了,他哈哈大笑着!
玉叶只觉口中物陡然一胀,一硬,一顶,心神不由大震,忙移开口,大叫道∶
「金枝姐,你瞧,它┅┅它好「英俊」喔!」
「英俊?」员亏这位骚「查某」(女人)乱用术语!
「金枝」亦欣喜的抚摸着它,赞叹道∶「好『棒』!」
崔仁笑声更高昂了!
一个男人最感到悲哀的是心有馀而力不足,罩不住,若是能够扬眉吐气,又有
谁不喜欢?又有谁不得意呢?
屋内立即充满喜意,春意,好戏即将上场。
陡闻°°
「报告,有人来闹场子!」
声音显然来自前院,但字字清晰,显见来人功力高深!
真扫兴!
崔仁吼道∶「是谁?」
「一个少年家!」
「妈的!人呢?」
「在大门口!」
「叫『勾魂手』去做了他!」
「是┅┅」
声逸人去,好功夫,可见崔仁律下之严!
「妈的!一个小鬼来闯场子,就慌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这些家伙,以前在江
湖上是怎麽混的?」
此时,金枝已在床上,双足曲腿大张,「门户大张」娇声蜜语,叫道∶「老爷
,奴家已经等你很久了,来呀!」
「哈哈┅┅好!这就来了!」
身子一跃,飘然上「马」,挺身便「刺」!
「哎呀!」
「喔!」
敢情没有对正目标,「老二」碰上了「大门」!
玉叶立即来到榻前,「端枪瞄准目标」,笑道∶「老爷,老二今天翘得比较高
,你要修正『仰角』,好啦!冲呀!」
「哈哈!谢啦!」
「滋!」一声,正中红心!
「喔!老爷,插得好!你就不必客气吧!」
「哈哈!杀死你这浪蹄子!」
挥戈急刺,跃马中原,好不得意!
金枝下身又顶又旋转的,忙得不亦乐乎!
玉叶则在一旁乾瞪眼,只有「自摸」聊胜於无了!
「喔┅┅喔!妙!妙透了!」
「哎!哎!用力!用力些!对!对┅┅」
「嗯!嗯,要┅┅要命,真要命┅┅」
「哈哈┅┅哈哈┅┅」
「喔┅┅喔┅┅玉叶姐,该┅┅该你了┅┅」
玉叶闻言大喜,三两下便爬上床,摆好了「架势」!
「喔┅┅喔┅┅老爷,饶了我吧┅┅求求你┅┅」
「哈哈!好!暂且放过你!」
「滋!」抽枪,翻身换「马」再度进攻!
金枝任那浪水漫流,闭着眼睛回味着方才之美妙滋味,同时,为自己今日之杰
作暗暗得意不已!
今日,由於自己和玉叶计划成功, 除了崔仁之心理障碍,藉助「壮阳激情」
药物,终於使得一切大功告成。
玉叶由於欲火积压太久,对於崔仁那狂风暴雨式的密集攻击,不但觉得不过瘾
,自己身子还似蛇般蠕动不已!
崔仁「鞠躬尽瘁」的冲锋着!
玉叶疯狂似的摆动着!
「比比!拍拍!」肉击声清脆的响着!
粗重的喘息声更是动人心弦!
只听玉叶娇喘道∶「老爷!你太辛苦了,咱们来交换个位子,由我来好好的发
挥一下绝技给你瞧瞧!」
显然,她是胃口大,不过瘾,要「自己动手做」了!
两人默契十足的对换位子,「颠鸾倒凤」立即上场!
玉叶正嘴角含春,套弄得舒服透顶之时,陡听!
「报告!」
「什麽事?」
「那小鬼已闯进大厅了!」
「勾魂手干什麽去了?」
「他┅┅他已死了!」
「死啦?那小子是何来历?」
「不知道!」
「妈的!一群笨猪!」
崔仁骂完,就欲起身!
玉叶正在「紧要关头」,那肯让他起身,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喝道∶「笨蛋!
那小鬼目前在厅中干什麽?」
「他,他在看人赌博!」
「去┅┅去监视他!」
「是!」
崔仁何尝喜欢「紧急煞车」呢?只见他双手摸抚着玉叶那对丰满的乳峰,边骂
道∶「妈的!差点坏了老子的好戏!」
玉叶媚笑道∶「是呀!方才真要命!咦?你!」
崔仁尴尬的苦笑着!
显然,他已「交货」了!
玉叶双唇紧咬,恨恨的站起身子,迳自去冲洗着。
金枝柔顺的为崔仁擦洗身子,同时柔声问道∶「老爷,我看你方才还神气十足
的,怎麽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崔仁红着脸,苦笑道∶「我这东西只要一紧张,便无法加以控制,实在太对不
起玉叶了!」
金枝笑道∶「没关系,我会劝劝她的,我看老爷你先去处理场中之事,今天不
要过来了,免得又引起玉叶的不快!」
崔仁欣喜的道∶「妙计!我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金枝跟至院门口,确定崔仁已走了之後,立即赶返浴室门口,笑道∶「玉叶,
快!那老鬼已走了!」
谁知,只闻粗重喘息声外,并无人答话!
金枝探头一瞧,不由莞尔一笑!
原来,玉叶正双足张开,坐在浴缸「自摸自弄」着,显然,身内那股炽热的欲
火尚未平熄!
金枝进去拖起她,笑道∶「老鬼已走了,走!去素兰那儿,那家伙年轻力壮的
,定是好棒,别再这里『乾耗』啦!」
玉叶欣喜的冲出了浴室!
两具白乎乎,光溜溜的身子迅速的来到厅中,只见玉叶迫不及待的用力往左方
茶上花瓶一旋。
「卡!卡┅┅」连响,屏风後立现出一条地下阶道!
两人疾风般扑纵而入!
「卡卡卡┅┅」暗道又自动合上!
「咦?怎麽没有素兰的浪叫声!」
「是呀!这个浪蹄予最会『叫床』啦!」
其实,她们二人只是「百步笑九十」,彼此!彼此!扬州名妓出身,个个都是
「床上高手」,「色中饿鬼」的!
「哎呀!要死呀!快停!快停!」
只见一位「塔形」壮汉,抱着一位身态健美的女子不停的「耸动」着,那名女
子早已昏迷不醒了。
「玉叶,快准备!」
「是!」
玉叶跃上床,张腿「备战」!
金枝出手如电,制住那壮汉,夺开昏迷不醒的素兰後,笑道∶「玉叶!小心啦
!好好享受吧!」出手解了壮汉的穴道。
壮汉迅速的四处张望,寻找着目标。
玉叶轻扭腰肢,柔声呼唤道∶「来呀!」
那壮汉低吼一声,虎扑而上!
「喔!好大的家伙!」
玉叶再度张开双腿,吸口气沉着应战!
金枝则急忙展开解救素兰的工作!
经过药物及推拿双管齐下,素兰终於在长叹一声,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对着金
枝苦笑道∶「金枝姐,太妙了!」
金枝笑道∶「喔!实在是不简单,这位老兄居然能够令咱们素兰亲口说妙,快
说!怎麽个妙法?」
素兰指着全神贯汪的玉叶,娇笑道∶「金枝姐,你有没有见过玉叶姐这种慎重
的表情呢?」
金枝点头,道∶「的确罕见!」
素兰叹道∶「你注意看,那根『巨无霸』,又粗又长又烫,一插进来,令人全
身发颤,几乎喘不过气来!」
金枝笑道∶「玉叶方才还在埋怨那老鬼把她吊在半空中,就灰头灰脸的走开了
,这下子可过瘾到顶了吧!」
「那老儿呢?」
「到前面场中去了!」
「会不会再回来了呢?」
「安啦!他怕玉叶会再纠缠他,我敢保证他一定不敢再回来了,你就大胆的好
好疯一阵吧!」
素兰苦笑道∶「我不行啦!被那冤家一阵胡搞乱搞,不但元阴流失太多,『那
儿』至今还痛得很哩!」
「我看看!哎呀!流血哩!我帮你上药吧!」
「我自己来吧!」
「算啦!自家姐妹还客气什麽呢?」
金枝一面帮素兰擦药,一面问道∶「我看这家伙一直闷不吭声的『埋头苦干』
莫非你给他吃了那种药?」
素兰红着脸,道∶「别看他嗜赌,却不好色,虽经我百般挑逗,他硬是『不上
路』,逼得我给他服了那种药!」
金枝笑道∶「真夭寿--」
陡闻玉叶叫道∶「金枝姐,我--」
金枝和素兰闻声偏头一瞧--
嘿!玉叶这浪娃居然昏过去了!
金枝神色大变,上前推开犹在蠕动的壮汉,迅速侧身躺下,分腿开口,迎击着
那「泰山压顶」般之重压!
「喔!死鬼,不会轻点呀!」
那壮汉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目标就开枪,一开枪就是「连环炮」,「拍拍拍
拍┅┅」紧凑而密集!
素兰勉强撑起身子,捏着玉叶的人中。
「喔!爽死我了!素兰姐谢谢你啦!那家伙呢?」
素兰呶呶嘴,笑道∶「在那儿,正忙着哩!」
玉叶叹道∶「真厉害,那『东西』太强悍了,我虽全神应对,却仍然招架不住
,我看金枝姐也不行了!」
素兰赞同的点着头!
金枝却笑道∶「错啦!看我如何制伏他吧!」
只见金枝随着那壮汉的抽插,有节奏的收放小腹,吸吐真气,素兰和玉叶不由
得看得征征的!
想不到金枝会练有这种绝技,二女佩服得无以复加!
果然,半个时辰不到,那壮汉经过一阵剧烈的抽噤以後,便全身趐软如烂泥般
的熟睡过去了!
金枝含笑推开了,翻身下床。
素兰开口问道∶「金枝姐,你┅┅」
金枝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想要问的是什麽东西,先等一下,这家伙的精水真
多,胀得我这里面怪难受的!」
果然,随着金枝的走动,自她的下身不停的滴着水珠,素兰和玉叶那曾看过这
种画面,更是傻眼了!
好半晌,金枝清洗妥身于,回来後,娇笑道∶「我曾经跟随一位异人学了『素
女经』,可惜直到今天才派上用场!」
玉叶急道∶「金枝姐,教教我吧!」
素兰亦出声相求!
金枝笑道∶「没问题!可是,碰上崔仁那不中用的老儿,这些秘招绝技根本用
不上,你们学了又有何用?」
玉叶脱口而出,道∶「我们三人带着『铁牛』远走高飞,他们男人可以『金屋
藏娇』,我们也可以『金屋藏男』!」
金枝点点头,道∶「此计甚佳,不过,崔仁那老儿精明得很,手段又狠毒,咱
们必须计划周详,以免发生意外!」
素兰和玉叶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金枝笑道∶「先别想这个问题,目前还是先把现场清理好,同时救醒『铁牛』
,送回牢房中,以免出意外。」
素兰爱怜的摸着「铁牛」那「话儿」,叹道∶「大姐,你们看,他都已射了精
,居然还这麽粗大,真是好宝贝。」
玉叶亦凑过来,边瞧边叹道∶「铁牛,应该叫『铁棍』才对!」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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