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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岁月》之阴阳调和

发言人∶花满楼主人


某,市井之徒耳。世代书香传家,至某乃投笔从商。趋利避害,攫人而食二
十馀载,有时亦锋利如刀俎,时不利骓亦不逝则成羊排。幼读石头之书,曾慕女
孩如水,长则持花满红楼,得悟丛林法则。虽风高月黑,放火杀人,吾往矣!及
至午夜,须臾梦回,检点心情,所忆所思所馀可痛者,惟粉黛侠骨,荆钗柔肠。
静似碧翠,豪如菊姐,媚若无名,皆胜於须眉远矣。乃假藉意淫之章,实隐可泣
可歌之德,斥粗鄙暴虐之耻。

同道诸友,不可不察某之苦心孤诣!小子何德何能,於此乱世魔城,竟得一
啖群芳香肌,此生必不虚也。

花满楼主人自识并代无名少女叙事如左。

************

赤裸裸地蜷缩在紧挨楼梯口的那扇铁栅门里,每天下午我都能看到被安排出
场的食用品类的姑娘乱成一团的样子。她们匆忙地脱光衣服、洗澡、化妆、吹头
发,接着争先恐後地向楼梯边挤去。苗条的碧翠、沉静的小红,莫不如此。偶尔
也有人是被拖上去的,比方说声名显赫的菊姐。

我看见她们被送下来,又目送她们从这里永远地消失。在饭店地下二层的备
料仓库里,我已经住了一年零八个月了。

花满楼是一家高档的饭店,它使用的食用类姑娘都很漂亮,不过我是最漂亮
的。和菊姐一样,我过去并不属於食用品类,我提供社会服务。我从十五岁起和
另一些姑娘住在一起,在一家服务性公司的统一管理下接待来访的男性公民。在
我们这个第二等级的族群中,这是所有像我这样漂亮的女孩的唯一命运。

为了享用我们以身体提供的娱乐,当然是要付费的,付给拥有我们的公司。
他们在什麽地方保存着一些复杂的合同,规定了在我们三十五还是四十岁的时候
公司会向政府注销我们的登记,允许我们返回保留地去。不过合同附带了免责条
款∶如果我的营业收入不能达到一个合理的水平,和我的成本的比例显得太低的
话,就要把我们交给政府重新拍卖以减少损失,到那时会被拍成什麽品类就很难
说了。

我不太记得合同里要求的最低利润率是多少,大概是在350-480%之
间。公司的会计师很有耐心地向我们解释说,由於恶劣的经营环境和名目繁多的
开支,若是低於这个数字,公司就没有多少盈利空间了。

事实上,每天三十到五十次的工作强度使我们在二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有了
很严重的损耗,而曾经是我们之中最美丽的阿凤到那时也只是做到了百分之二百
多一点的业绩而已。阿凤接待的客人越多,公司为她提供的极其昂贵的化妆用品
也就越多,收益的增长意味着更加惊人数额的大投入,我们的会计师就是那麽说
的。公司董事会把这个如此微利的企业运作了那麽久,一定觉得十分痛苦吧!

来找阿凤的老朋友们越来越少,然後她就被调整到农林事业课去了。公司有
一个农林事业课在等待着收容那些渐渐地无人光顾的老大姐们,课里配有七、八
辆大型的棚车,会带着她们去农村、有时是矿山巡回服务,收费十分低廉,工作
也非常辛苦。

传说在这种巡回中除了常见的正常死亡外,有些大姐还被农林事业课卖给了
当地的较为贫穷的社会公民。由於私下的交易往往涉嫌逃税,这是违法的,所以
公司方面从来没有人正式地承认过,他们只是向市府的管理部门提出因正常死亡
注销服务者的登记就可以了。

阿凤也许又做了一到两年的巡回服务,然後就被注销了登记。在那之前公司
里面就已经没什麽人还提起这个名字了,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利润增长点。

每一夜,每一夜,我在公司的小剧场里妩媚诱惑地旋舞,不,不在台上,我
在观众席的中心,让轻纱从身子上一层层缓慢地褪下。我飞得像一只蜻蜓,我懂
得我要非常注意控制自己的节奏,要让他们学会等待。

在我十五岁的小身体终於完全赤裸了以後,你知道的,就是那些电动按摩棒
了。我向那些观众分剖开我琴瑟和谐的山光水色,给他们看我是如何粗野地挑逗
我自己,如何地凭藉那大的工具奸污我自己,表现出我是多麽地由於兽一般的肉
欲而狂喜沉迷。後来大家就会围上来──如果他们足够勇敢的话,那些羞怯些的
客人可以晚一些到我三楼的房间里去。

不过这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决不会有什麽美丽的未
来,却并没有想到结局会来得这麽快。在我才二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属於花满楼
了,我现在是一个食用品类的姑娘。

在我肚脐下的雪一样白的皮肤上刺着“三郎之穴”四个青黑的大字,紧接在
下面还加上了一个傻气透顶的箭头,正正地指向我紧密笔挺的大腿中缝。这是一
家株式会社的会长喝醉以後干的把戏,准是他的名字就叫三郎吧!

他在三楼我的卧房兼工作室里把我捆到床上,忙乱了一整个晚上。先是用针
刺,以後又打电话到客户服务部,问他们有没有碳素墨水,而他们也就派了一个
白领小姐给他送来了。我喊叫了一会儿,是因为怕和痛,而不是指望有什麽人会
来帮我。我的公司从来不会阻止客人们做任何事,他们只是满足於在事後开出帐
单。

赤条条地清醒过来的会长先看看表,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然後他注
意到了他所造成的特殊局面。他看着屋子里毕恭毕敬地排列着的领班、品管、课
长、会计师和两个法律顾问,从扔在地板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写下一个数
字,在後面跟着写上∶0、0、0、0、0,看了看最後一个推门进来的公司业
务总监,他又加了一个0,然後他就离开了。

我的起拍价当然是很便宜,做餐饮的也许认为我还算物有所值。另外一个可
能的原因是,当我光着身子在拍卖台上面转圈圈的时候,花满楼的买手完全被我
的脸蛋所吸引,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肚子上面还刺着字。

就像总是要挑选那些没有下过蛋的小母鸡一样,餐饮业对於以处女还是非处
女入菜这件事是认真的。大多数客人直截了当地要求未婚未育,因此花满楼的雇
员,如果凭藉他的优势地位“弄脏了”那些食品女孩的话,立刻就会遭到解雇,
而且还要赔上“清洁的”原料与“不清洁的”原料之间的差价,他这辈子也别想
在餐饮这一行立足了。

这些终日在原料库中忙碌着的仓管们也是正常的男人,他们不仅整天围绕着
几百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转来转去,更糟的是,这些姑娘一点也不在乎就把身上的
衣服脱个一乾二净,但是他们却什麽也不能做,这时候他们内心深处积聚起来的
苦闷是可想而知的。为了适应市场,绝大多数采购进来的原料都是“清洁的”,
而我因为前面所说的原因是个例外,仓储部的同事们兴高采烈地把我到来的那一
天变成了一个狂欢的节日。

我做了七年的生理性社会服务,当然是无须大家再为我的清洁或者不清洁操
心了,需要操心的倒是∶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在五到七天内就把我送进厨房,下一
次这样的普遍的快乐要等到什麽时候?

哦,从我住进这间铁笼子里的第一天起就没有断过男人,仓储部有二十多个
大小职位呢!第四天半夜在值班室,阿涛用我的前面和後面连做了两次後告诉我
说,部里上报的报表说我的状态暂时不适於食用。这倒也不完全是撒谎,“三郎
之穴”肯定不能光裸着在花满楼的大堂走来走去,指望食客们会特别地喜欢她。

仓储的弟兄们告诉我说,厨房多半会把我预先做成浓情玫瑰,然後在哪个包
厢意犹未尽的时候把我推荐给他们──因为我的脸很美,而浓情玫瑰到最後剩下
的就只有她的脸,女人全身其它的地方腌透了乌黑油亮的调味酱,也就没有“三
郎之穴”了。这真是个巧妙的主意,他们说,过去店里弄坏了外观的食用品类都
是这麽处理的。

不过,这一年多来我始终被报告为不适於食用,我成了仓储部的保留节目,
一个集体的秘密。没过多久,我就在整座花满楼中四处游荡,要是哪一个部门提
到了那个“进来好几个月了还没销售掉”的女孩,仓储部就会带上我去找他们谈
谈。

市场部、财务部、厨房,甚至那些长着青春痘的门卫们,开始还让我在身上
披着一条纱巾,後来就连我自己都懒得再收拾它了。餐饮场所的工作气氛从来是
很宽松的,我全身上下仅有的穿着只是在赤脚上套了一对细银丝襻的高跟拖鞋。
如果食用类的姑娘们都不在乎,我当然更没有问题。

市场部的形象设计老杜在无聊的时候让我给他做模特画素描,我摆出一些怪
诞的姿势一动不动站在他跟前,後来他停下笔盯着我看了半天。“让我想想,让
我想想┅┅”他敲着自己的头说∶“上次那个黑女孩被吃掉以後剩下的小玩意儿
呢?”

他拉开身边的抽屉乱翻了一阵,找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铜铃铛,“你适合这
个!”他不容质疑地说。

这个小东西现在就挂在我的阴阜下面一点的地方,我肚子上的那个箭头正好
指着她,有古怪的幽默感。我一动,它就清脆地响。它可是凭着一根簪子似的小
钢针横过来卡在我阴唇中间的,两头都往肉里埋得挺深,那天市场部的好几个小
夥子紧紧地按着我弄了大半天才弄好,痛得我没命地叫。更坏的是,男人动它也
响,而且也痛,我这片小草地可就是为了常有男人动来动去才留着的呀!

不过形象设计们整天琢磨的是别的事,比方说意趣,比方说和谐,艺术家才
不在乎我们在普通的生活中会遇到什麽呢!

公司的总经理肯定是了解我在他饭店里的普通生活的,考虑到他的雇员所面
临的实际问题,我想他实际上是默许了仓储部的鬼把戏。直到有一天老总大半夜
从外面公干回来,突然推开人事部的门,里面几个值夜班的小夥子围了一圈在打
牌,我正搂着一个小子的脖子看热闹,他们向仓储部借了我来陪他们玩通宵。

老总朝光溜溜的我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这里不该让食用女孩上来的,
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要是她从窗口跳出去,你们就没有安全奖了。”

虽然自杀或者是逃跑的行为在第二等级中很少见,想一想菊姐她们家的遭遇
吧。不过公司对食用品类的管理仍然很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在非工作时间我们
只能呆在地下备品仓库的铁栏杆里面,在工作时间也只能放出当天出场的人,活
动范围仅仅限定於工作场地之内。

很明显,老板对於我这件事比较宽容,仓储部在掌控他们的原材料方面更是
完全的内行。为了表现出老板的提醒已经受到了重视的样子,他们找了一副不算
太重的脚镣给我带上,再用连着小链子的手铐铐上我的手。自从菊姐成名之後,
弄根铁链把第二等级的姑娘们拴起来可不是一件需要很创意的事。

我可不像菊姐那样能带着镣铐奔跑和打斗,我的长处从来就是我惹人爱怜的
纤弱与娇羞。拖着这麽一长串大麻烦,我就连高跟拖鞋都没法再穿了,只好光着
两只脚丫、缩拢起脚趾头在厨房油腻的瓷砖上一扭一扭地走路,逗得人发笑。好
处是,这样大家就放心了,我还跟原来一样可以在饭店里到处逛来逛去。

我刚问过阿涛,原来这几天没见到李医生是因为他已经离职了。新来检验食
用品类卫生状况的是一个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年轻人,姓邱。在李医生那里我是决
不会有一点机会的,他是个逢场作戏的厌世者。

按照操作规程我该开始清洗自己了,我认真地洗了一个澡,没有梳头。在走
进楼层中的卫生检验室时,我光滑的裸体上还挂着一串串清亮的水珠,满头长已
过臀的秀发被浸得透湿,像是一整匹黑布似的紧贴在肩背上。

“邱医生,检查我吧。”我在门边停住了脚,他桌子上摊开着一大堆准备上
报的什麽表格。“我身上都是水,会弄湿您的纸片的,您能借我什麽擦一擦吗?
您看一眼就知道,我身上什麽也没带。”

邱医生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毛巾,绕过桌子递给我说∶“用这个吧!”

我抬手去接,铁链“叮当”一响,我看到邱医生的视线向下落在我湿淋淋的
乳房上,在我那小莓果一样颗颗粒粒的乳头尖顶上,正悬挂了一注眼泪似的大水
滴,清澄、脆弱,危机四伏。他像是踩到蛇似的跳了一跳,把背靠到桌子上,太
阳穴有一根血管砰砰地狂跳不停。

我觉得有点好玩,恶作剧地面对着他,伸展开修长的肢体,擦拭着自己的脖
颈、双肩、胸乳、两腋,然後把厚重的长发拢到胸前用毛巾仔细地抹乾。我的姿
态是少有地平和温婉,彷佛是沐浴後的妻子正在丈夫面前从容梳妆。

妻子们总得不停地唠叨点什麽,我吱吱喳喳地说∶“邱医生,您会怎麽检查
我呢?肯定会要我躺到一张床上,把腿分开得很大很大吧?您刚来,说不定还没
看过我的质量评定记录呢,我从十五岁起就做社会服务了,您知道那是什麽服务
吗?”

在我对面的大学生差不多就要失去控制了,他朝地板低着头,不敢再看我晃
动着的浑圆光洁的髋和臀,粉团团的,像是哪一种玫瑰,或月季。

我猜这是他自己的毛巾,擦到腰际便停住了手,“下面没关系了,她们总是
那麽湿的。”我说∶“我给您挂回去吧!”

我走到他身边面对墙壁举起手,现在在医生的视界里只有我那双骨肉匀称的
赤足,缠绕在一小环一小环脚镣的铁圈中,被温暖的浴液浸泡得柔软红润。珍珠
一样闪着小星星的,不知道是水花,还是肌肤天然的光泽?

“医生,我好像有一点乳腺增生,那就得把‘翠叠双峰’从我的菜单上拿掉
了。您总得摸摸试一试呀!”我今天真的是很罗嗦,我的时间有一点儿紧。

邱医生一转身便撞上了我的裸背,我正朝後退呢!他的身体向後让开,可他
的双手却穿过我的腋下握住了我的乳,慢慢地,又热又抖。

静了片刻,我柔声说∶“你在意开着门吗?”

我转过身去迎面地搂住了他,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被除去了衣裤鞋袜,
和他对面的女食用肉品一样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了。

我引导着他,半搂半推着把他按坐到桌面上,随之在男人的两腿之间盈盈跪
倒,我仰起脸把散乱的黑发归到身後,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邱医生,便把头埋进
男人的大腿根处。

我的舌尖从他的阴囊开始,再加上牙和唇的帮助,我想男人的整个下身就像
被火烧着了一样,才过片刻男人便闭眼吸气,把空着的双手插入我的发丝中间撕
扯起来。不知不觉地,男人胀大的器官已经连根陷入了我的唇中,我的水乳交融
的舌头纠缠着它,尖利的牙齿一道一道地划过它的表面,就像是夜中倏忽而过的
流星。

噙着男人的生殖器,我从轻柔的前後晃动开始,在我的唇中,男人的器官彷
佛在清凉的水中穿越过网一样的水藻轻快地回游,接着潜伏的暗流涌动起来,推
拉着、撕裂着他,直到瀑布的激流倾注到他脸上。我的双唇紧绷成一个燃烧的火
圈,像暴烈的旋风一样横扫过男人的松枝。他在桌面上一抖一抖地蹦跳着,大张
开嘴。

我放松了他,像微风的湖面一样把漂浮的落叶拂向岸边。在我的披撒了下半
个男人的浓密黑发深处,我的细长有力的右手潜行着换下了我的唇。

我的舌头灵巧地忽闪着从男人的耻部开始盘旋上升,我整个潮湿光顺的肉体
紧贴在男人身上滑行着跟随其後。我的左手已经环上了男人的背,牵连着腕子的
铁链挤紧在我们两人之间,它冰凉地一环一环爬过了我们相互缠绕的阴暗暧昧的
灌木丛林。

锐利的指甲像猫一样轮流地隐现在我的左手和右手,当男人过份焦躁时,我
便在左手手掌上稍稍用劲使他平复下来。舔遍他的肩与颈时我已经站起了身,我
用环绕他的手臂将他引下桌面,用自己柔韧的身子温和而明确地把他放平在地板
上。

我蜷缩回去重新跪下,再一次用嘴吸吮他,然後跨过他的身体,两脚分立在
男人的腰部两侧蹲坐下去。冰冷的刺激让早已昏昏沉沉的邱医生一个寒颤之下睁
开眼睛,在他的小腹上横卧着分锁我左右两只脚腕的那条亚光色的脚镣铁链,在
它粗犷冷酷的物理结构与我雌性的、饱蓄了汁液蜿蜒外翻的浅红色肉唇之间,前
後摇晃着的是刺入皮肉、在我胯下悬挂了大半年的小铜铃。

这一刻,我们重新听到了本已对大家都充耳不闻的铃铛声。

我千柔百媚地抚弄着他的下体,用手上系着的链子把他的阴茎一圈圈地缠绕
起来,最後我把脚镣正中的一个铁环套了上去,一直串到它的根上,彷佛就是按
照尺寸定制似的,既不松,也不太紧。

在我侍奉男人的七年当中还没有让几个人品尝过这个,我踮起脚尖只是小小
地转了半个圈,男人便在对比强烈的视觉与体验的冲击下一连声毫无羞耻地哀求
起来。

我便向他的胸脯伏下身去吻他,呢喃着安慰他,一边摇着头让垂下的散发拂
他的脸,一边顽皮地晃动一下小腿牵动他的阴茎。我用下体肥柔湿腻的裙边浅尝
辄止地舔舐着男人的尖顶,像一只艳丽的蝴蝶正挑逗着落向草茎。

突然我奇异地收回手,捧着自己的双乳挺起上身,自然而然,柔腰带着宽臀
像夏天的云那样浓淡相宜地落了下去,完全地覆盖在他呼啸低徊的松涛之上。

男人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发生的是什麽,天对他似乎是黑了,夜浓郁粘稠得如
同水一样。他只轻轻一跃便向上飞升起来,他一次又一次地从地面上高高挺起,
漂浮摇晃得使他晕眩。

双手扶着男人的腰,我闭目仰脸应合着他的节奏,“哎┅┅哎┅┅哎┅┅哎
哟哟哟┅┅亲亲哥哥哟┅┅”柔弱婉转地开始,我低吟得像一只黄莺一样。与此
同时,我正非常用心地体会着男人每一小条肌肉的细微活动,及时调整自己的身
子稍稍偏转一个角度,或者往上略略抬起四分之一寸──总是能在最後一刻化解
这个在我体内已经有些疯颠的男人永远飞离地面的企图。

如果不是我上万次阅读男人的经验,恐怕只要进出三到四回,这个医学院毕
业生就会在我如烹沸汤的身体中像残雪一样化成泥浆了。

在获得了控制的自信後,我开始主动地挑逗他。我等待着男人又一次进入我
夜暗的深处,我让自己的那对肉唇紧紧握持住男人的根基,我把自己的肉壁和溪
流摔在男人肉柱的圆顶上,让它们分裂成大块大块的碎片。

他尖叫着後退,却退不出去。

“肉肉空了,肉肉空了┅┅”我急迫得像是站立於风中的悬崖边缘,“塞满
肉肉┅┅求求哥哥塞满肉肉呀!”我调整自己深处的所有经络血脉阻止着男人爆
发,使本已睚携欲裂的男人感觉自己还在无边无际地扩张下去。

我决心冒一点险,用手在身下摸索着,找到仍然套在他阴茎上的铁链轻轻拉
扯起来,同时却又沉甸甸地坠下自己的臀,像被刀子刺穿了似的颤抖地呻吟着∶
“哥哥你好大啊┅┅哎哟┅┅哥哥你操死小肉肉了┅┅肉肉的腰酸了┅┅肉肉的
小 软了┅┅小肉肉爱死亲亲哥哥了┅┅”

我突然急剧地扭动自己,将男人从体内拔出,眼看着他茁壮的肉柱在我纤长
的手指间跳跃着,一下、一下、又一下,从它怒张的口中忽地迸出一滴、第二滴
後便窒住了,液珠沿着边缘滚落下去,看起来却是清亮透明。潮水在他体内掉了
个头,又再高涨起来。

“不┅┅我还没有出来,我还没出来┅┅”男人肯定正那麽想。我的下体悬
停在稍稍往上两三寸的空中,我自己用手翻捡着它,从中拧出淋漓滑坠的汁液,
还不时有意无意地碰触一下悬在後面的铜铃铛。

我的一直盯在邱医生脸上的细长眼睛更是眯缝得如同丝线一般∶“再来呀,
再来!”

我们再来,我仰躺、侧卧、跪伏,引领男人运用各种方式穿行过各条不同的
路径。我伏在桌沿上高高地撅起双臀,夹缝中的铜铃像一条尾巴似的斜伸出来。
我自己知道这个,我甚至还有趣地把浑圆的屁股左右摇动了两下。我用一只手从
胯下伸出去握住铜铃往里收,另一只手却在指引着有些焦躁、有些笨拙的男人开
启我的更为幽美的後园的柴门。

像是雨中赤足走过鹅卵石砌成的山野小径,半是清新,半是越轨。我的柔韧
的腰肢像风中的柳条一样旋舞起来,我挣脱开男人的纠缠,转身、踮足,让自己
缠绕铁链的苗条的裸体面对男人轻盈地落到桌面上。我用手臂支撑着向後仰起上
身,自然而然地抬起修长的两腿,在空中打开、伸直,微翘的足趾从两侧环住男
人的後腰,将他拉回我自己身边。

只向前迈出了一步半,男人便把我丰厚的大腿塞满了他的两腋,还顺便跨过
了横荡在他膝盖上方的脚镣链环。他当然已经在我的深处,在我的百般挑逗下,
男人已经变得像火山的熔岩那样贪婪,像大洋的涌浪那样蛮横,他一下一下地摧
残着我玉润珠圆的徊廊里那些精致的摆设,那些迸裂四溅的珠的碎、玉的髓划着
他的表面,像火星一样灼热,像闪电一样锋利。

我粗鄙地咧开嘴,一连声没命地哀求起来,最後变成了千徊百转的动物般垂
死的鸣叫。我仍在体内顽强地坚持着阻止他,让他付出大的代价後才一点点地後
退。

终於,有两到三下男人成功地触碰到了我深藏的中心触点,使我的心肝脏体
像受伤的软体动物那样柔弱地抽搐着缩作一团。这对於我,从来是只有刚刚注射
过VAGRA的男人才能做到的。

我的心软了,於是我又後退,从我失去控制的喉咙中发出一连串权当笑声的
“格格”响动,在我脸上秀丽的弯眉细目相依聚散,彷佛一刹那间有着一百种狂
喜、一千种悲苦,一万次地飞掠而过。

男人倾倒在我身上胡乱地扭摆,夜影松岩小屋转瞬间消逝无踪,他在金色夺
目的太阳里蒸腾扩展开来。我搂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背和胸,让他顺势
滑下去摊平在地板上。

长期社会服务的训练使我跟下来重新跪到他的两腿中间,平缓地把男人舔乾
净,从阴茎延伸到整个下体。当他想抬起上身阻止我时,我便用柔软的乳峰把男
人压回去。我的左乳在淌血,那是被男人在狂热中咬伤的。

“痛吗?”他问。

是的,我痛,我的心更痛。

“哦,亲亲哥哥,你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就要用我做散花汁了──我真的很怕
痛,你能悄悄给我一点麻醉药吗?”

这是真的。早上在厨房里陪大厨玩过一阵子後进来了一个穿制服的胖子,他
很严肃,大家对他都很客气。他坐下来抱怨说他肾虚、前列腺炎,等等。後来他
盯着我说∶“我认识她,她是什麽什麽公司里第二等级的婊子。”

“是的,她原来是。因为如何如何,她现在在我们这儿。”大家说。

“太好了!”胖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的保健咨询人一直告诉我说,进
补一个调和了阴阳的女人会对我有很大的好处,可找来找去的总是处女,处女!
我这就去找你们老板──我要吃掉她的性器官──散花汁,对,散花汁!”他庞
大的身体以奇迹般的速度消失在门外,恐怕根本就没有听见厨师们的招呼∶“处
长,慢走,慢走!”

厨师们高兴地议论起来,说∶这下防疫处不会老是来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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