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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瑶钗
作者∶清·东涧老人
扫描∶迪伯特
2001-3-16
第一回小荷初试云雨欢
词曰∶
秋阴时清渐向瞑,变一庭凄冷。夜听寒声,云深无雁影。更深人去寂
静,但照壁。孤灯相映。酒已都醒,如何清夜永。
清真居士这一首《关河令》,说那夜深人静,欲火怂恿,男男女女
没一个不想成双着对,图那股下风流快活之事。大凡男子一经漏泄,尚可
消受片时,妇人家承接雨露,愈显娇艳,偏那男子恋极胯下春光,既便弄
得形削骨化也不肯休,却是何故?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浇,那火便灭
了大半;妇人是水性,被火一烧,那水反热几分。
话说明嘉靖年间,朝庭腐败不堪,皇帝昏庸,不理朝政,整日沉靡酒
色之中。朝中宦官当权,相互倾轧,党同伐异。勾心斗角,清正廉洁者,
曲指可数。那大明王朝已呈日落西山之势。
且说山东京昌府临清州,於嘉靖年间设立了钞关。因临清紧靠大运河
,那天下客商聚集於此,南边游学处馆的,来来往往,本地读书之人亦比
从前多了若许。因此,虽朝庭腐败,此地却甚是繁华。
临清原有新旧两城,旧城读书的多,客商稀少,甚是冷静。比不得那
新城,新城三街四巷,皆是富商大贾,十分奢华,偶有读书之人,虽敏而
好学。但商铺繁多,春院林立,夜夜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诱得才子时时
欲会佳人。
新城丁字巷中住着一大户人家,主人王玉仁,字重义,生得仪表堂堂
,娶妻姜氏,美貌无比。玉仁爱得他紧,常道∶“我看天下妇人,俏丽的
虽不少,我心如幽潭,动也不动,偏娘子,觑一眼,便守不住。”因
此朝伐夜弄,终落个怯症,成亲三年,才养下个儿子。为这年是辰年,乳
名便唤做玉龙。
待玉龙长成三岁,王玉仁怯症再发,日复一日,烧纸服药,俱是无效
,重阳之日复病,次日就呜呼哀哉了。因玉仁祖父两辈俱是巨商,遂积下
万贯家财。到玉仁之时,其父为他捐了个秀才,望其谋得一官半职光宗显
祖,不想觉得怯症去了。姜氏守着儿子,靠平素所积殷实家资,倒也过得
舒心踏实。
姜氏父母俱亡,无兄无弟,有一妹子,嫁在大桥耿家,亦是阔绰财
主。自玉仁死後,妹子常到姐姐家走动,问寒问暖。妹夫是个禀膳秀才,
唤做耿青山,平日与王玉仁会文吃酒,极是说得来。因此也任娘子替姐姐
帮闲照料家务。
玉仁亡故那年,腊月时节,耿家养个女儿,乳名艺儿,又唤做云芝。
姜氏守节,甚是冰霜坚操,人人闻知,俱甚是敬重的,家中二男一女三仆
,其中二人为夫妇。男仆名唤马京,为姜氏做些家务杂活。女仆名唤英菊
,随於姜氏左右。二人对主子甚是尽心。另一仆名唤远儿,随於玉龙左右
。除此三人,还有几位厨子,一位门倌。
不觉过了三年,玉龙已是六岁,送至一个蒙师夏先生,教他读些三字
经、神童诗之类,消教他一遍,就上口了。夏先生替玉龙取一学名唤做
王仕斌,字阳武。那阳武朝去暮归。不消三月,三字经、神童诗,就读熟
了。
一日,夏先生出一个两字对,命他对,道∶“举人。”阳武应声对道
∶“道士。”先生十分欢喜,来对他母亲说了。又买大学、中庸与他读,
增到每日四行,又每日五行,至午时就了然於胸,再不忘记了。
一日先生,又出一五字对,道是∶“有天在上,”阳武应声对道∶
“更无山与齐。”
先生惊问道∶“古诗原有这两句,你小小当生,如何知得?”
阳武道∶“我觉有先生上句,就有我的下句连我亦不知晓。”
先生道∶“如此看来,你前世必定是个饱学之士,再来投胎的了。再
读几年,你定是个神童也。”
自此,先生不时讲几句大学之类的教他。一连读了四年,四书读完了
,又读些诗。这年十岁,先生教他做破题,不消三月,竟有好破题做出来
,又教导他做承题,越发易了夏先生使教他做文章,阳武一点即通,惊得
夏老先生直道神童,遂来合姜氏说换个业师,免得误了伟器锦绣前程,姜
氏不允,夏先生遂至书舍买了一部小题文章,将之与阳武读,又讲与阳
武听。
转眼又过几年,阳武已是十三岁了。见他生得眉清目秀,红唇玉齿
,人物标致,举止风流,活脱脱一人见人爱少年郎。此时竟开手做文章了
,不但四书五经,读得烂熟,讲得明透,连韩柳欧苏的古文,亦渐渐看了
好些,此时灵窍已大开,夜间在家里,竟读到二更才睡。
那阳武书读得好,但却有个毛病,小小年纪见了小丫头们,便手舞足
蹈,佯狂一般,说也有,笑也有。邻舍家女儿。到他家顽。他悄悄躲於门
後,看前後无人,便上前一把楼住,或亲个嘴,或扯开人家的裤子,摸那
件东西。略大些的,知道害羞,被他接了搂,摸了摸,飞跑去了。若是六
、七岁,不知缘故,他便右搂左摸,不肯放手,立待她喊叫起来∶阳武方
才放手,让那女儿家跑掉。
一日,後邻会李家,一个十三岁的闺女,生得甚是俏丽,也有些知觉
的了,被这阳武甜言美语,哄到自己读书的小房中。刚进入房中,阳武即
自背後抱住那闺女,那手儿猛搓其胸部,觉她上身那两团肉球甚是柔嫩
,有桃儿般大小,两点黄豆般大小乳头点缀其上。
阳武心中急躁,把那腿儿紧夹住闺女双腿,小腹紧贴闺女臀部,那笔
管粗的小物儿在上面左右磨弄。口中叫道∶“姐姐,好姐姐,咱俩弄一弄
如何?”
那闺女初时猛地一惊,平素知他所好也不甚惊,那脸儿已是绯红,如
涂了胭脂一般,觉那手地紧揉着自己双乳,胸部一阵趐痛,好似虫子爬
入怀中。忙微微弯了腰,阳武那个虫儿贴得更是紧凑。闺女拒道∶“不要
顽。”却心里想道∶“常闻得男女情合,是件极有趣事儿,但不知真得怎
样?”
身子虽拒他,腿却不移动,那手臂撑了几下便不动了。且阳武燕婉
风流纤躯堪付,诚有个俯就之意。阳武涎了脸,道∶“姐姐,但救我一救
,解我这一时之渴。”
那闺女道∶“哥哥,我尚是女孩子,哪知那事?哥放我去罢。”
阳武哪里肯放,又拖紧了,道∶“我也是小儿,小对小正好,你不谙
,我亦不清,把来试试无害。”
那闺女低了头,口中娇端,哼哼的呻吟。阳武见其无反对之意,遂将
之挽於床上,扯开她裤带,褪下闺女裤子。阳武心中一阵狂喜,见她双
股间小唇儿白生生,肉嫩嫩。腹下已微微隆起,上面长了三两根白绒绒的
毛儿,那凸起之处,中间有一道细口缝儿,两片唇儿嫩薄如那海瓣儿,里
侧呈粉红色,正一开一合,如那嗷嗷待哺之婴孩一般。
阳武看得性起,觉小腹热如一团火,内里好似千虫蠕动,骚痒难忍
,那小小玉虫儿已略略大了些许,忙急急褪了自已衣裤,爬到闺女身边,
把手插入其两腿之间,极是好奇的在那阴部着力拨弄。觉那儿温柔一片
,如抚在棉絮之上。
那闺女觉一只手儿在私处控操,略是有些隐痛,不觉脸儿发烫,浑
身抖动。忙夹紧了两腿,两臂紧抱住阳武,在那儿一动不动,口中哼哼声
渐大。觉那手儿在乳间、大腿内,四处没轻重的乱走了一番,随後停於
那缝儿处,手掌在其上揉弄一阵,那处甚是柔润。心下大奇、遂又将那手
指轻柔捏挤那唇儿。小女子阴部痒入骨髓,甚是难挨,忙把玉唇凑到阳武
脸上,用力亲咂。
阳武一手抱住那闺女,一手在其阴部继续抚弄,把那嘴儿迎住闺女双
唇,堵个正着。阳武双唇紧裹闺女玉唇,舌头向其口中乱顶,那闺女紧咬
牙关,不让其进入,阳武得在外亲咂,觉那双唇如其身下那唇儿一般
,柔嫩光滑,甘美爽口,闺女口中清香不时传人鼻中,沁人心脾,身下那
玉茎不觉涨得有些酸痛,那头儿露出半截,如一小和尚的光头一般。
那闺女被阳武亲咂得哼哼唧唧,不停晃动娇躯,觉口中被堵个严实
,气儿亦喘得不畅,那舌儿在口中乱冲乱撞,如撒泼之兔儿一般。过不多
时,闺女启开玉齿,觉阳武那滑溜溜舌儿立即伸了进去,在口内四处探
试。那甘美之香津亦流了许多於自己口中,甚是甘甜,如那久酿之蜜儿一
般,遂吞下几口於肚中。
二人玩不一时,阳武起身,褪光小闺女身上衣物,见其双股玉滑,
春光正浓,遂伏身引茎,将探其阴。
那小闺女偷眼下觑,见阳武玉茎较先前之虫儿模样大了许多,头儿微
露,昂昂直竖。自忖道∶“我那私处甚小,一缝如线,我尝试探一指,栗
肉挥盈,花包紧凑,指间狂跳,则隐隐若若旋柜,此物如许大,我那口儿
内何以盛得下,然事已至此,看他如何施为?”
阳武乃以一手扪弄胸前小肉丘,那乳儿尚未及盈,以一手握住玉茎,
轻轻抵在闺女阴户之上,然那阴户紧闭,无路可通。遂伸出两指,把那双
唇拨开,将那头儿塞入半寸。那闺女如生挟鱼肠创,觉那龟头扶其阴门
,痛不能胜,忙用双手推那阳武,坚拒那玉茎进入,痛得双眉紧缩,不住
倒吸冷气。
阳武温存道∶“莫畏,我有法子。”话毕,忙把那口中津液吐少许於
手上,用手指抹了少许於其阴门之上,道∶“这是医不痛之妙法!”又把
那玉茎挺起,轻轻向阴内挺送,口中不时安慰几句。无奈阳武性兴狂发,
忽一举玉茎,向内猛一挺,猛然间送入二寸之多。
那闺女痛得大叫,阴部如撕裂一般,若蛇矛刺肩,硬刺抵心一般疼痛
,火辣辣之疼痛使其不住大声呻吟。又欲喊叫,又恐被人发现,被人耻笑
。得压下呻吟之声,将两手抵住阳武腰部,低语哀求道∶“哥饶了我罢
,这会真要送命了。”
阳武亦不忍,心痛闺女,却不忍心将那已进入的玉茎抽将出来,遂徐
徐在阴内抽送,过了百十回合,渐觉其阴内膏润自生,径路已熟,於是加
快了抽送,那闺女在悠悠含痛之中,也觉阴中微有滋味,舒服有加,不类
方才生疏。阳武见其不再喊痛,才觉情趣方来,忙忙急加抽拽。闰女觉
阴内被那玉茎胀满,阴部、小腹趐软异常,双腿无力,痛苦、舒适两相交
融,更苦难支,此时更觉内急,有想小解之意。
当此之时,阳武又向内攻,又进寸许,时玉茎进入阴内将半。那阳武
觉阵阵冲动由玉茎散至全身,心中欲火大炽,滑滑引提,如落板金,钉
钉似啄木一般。闺女深觉阴中疼痛,极力挣扎,以求得脱身,可被那阳武
紧抱住,挣脱不得,直被阳武弄得魂不附体,哀声求追∶“哥哥,你其欲
弄杀我也。”少顷,阳武觉胸中欲火渐消,身上欢快无比,不觉乱摆柳
梢,而雨点花片。有诗云∶
娇娃十三动春情,陡被狂风苦不胜;
花儿自沾新雨露,不教清构怨巫去。
欲知阳武毕竟将李家闺女做成怎的一番光景,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神童案试得面首
诗云∶
稚儿早熟思春紧,搞鼓捣鼓挥紫藤;
战罢弱女占头名,众人皆道他是神。
上回说到阳武小荷初试,亦将李家闺女给制服了,且说阳武怕那闺女
恨他毒手,急急接向耳边道∶“姐姐,实难为你了,无奈一时高兴,唐突
姐姐了。”撅物尚往中央,红白已满於床。
那闺女亦是苦尽甘来,笑道∶“我年尚稚,见哥年小,想那物亦小,
那知哥哥年虽小,物倒是如此之大,郎宜念我,却纵性太狂,把个柔条挫
得快要死去。”言讫,那泪儿不觉流下。
阳武那玉茎渐瘦,方提出那阴部。那闺女觉下身一阵空荡,疼痛未
止,阴内尚隐隐作痛。垂首看那双唇,俱是浮肿,小遗渍处,甚蜇难堪,
又叹道∶“人言殊未可听,或要男子,自有其乐处,女子何快。”又把个
指头儿,去探阴内消息,昔即一指不能容下,今伸入二指,又恢恢有馀地
矣,暗自道∶“他那物儿好似钻头,一钻即大了。”阳武见其模样,甚是
可爱,遂又抱住,亲端咂舌,揉乳摸阴一番。
二人正自玩乐,那姜氏撞来,见阳武同一邻人之女躺於床上玩耍,心
下大怒,不管三七廿一,一把揪着头发,扯过来乱打。骂道∶“小贼囚!
你爷因为贪我美色,早早地去了,你这贼囚,又这等不长进。”
那李家闺女见状,羞得满脸通红,提着裤腰,飞跑去了,以後再也不
敢上门。
自此,姜氏时刻防备着儿子,除了先生那里去,不轻易放他出门,朝
也读,夜也读,又读了二年,已是十五岁了。其所做之文章,不仅先生称
赞,连外人见了,亦是人人道好,个个称奇。
适值提学道接临东昌府,先打从州县考起,临清州官出了告示考童生
,一般纳卷保结,到这日五鼓,已冠未冠的约有千人,齐赴试场,点名领
卷。州官见阳武矮小,有十三、四岁光景,问道∶“你这小童生,也来
捱挤做甚!”
阳武道∶“尽管童生小,但吾所作文章不小。”
州官闻听大惊,便道∶“口说无凭,你立於我身旁,待我点名散卷完
了,便要面试与你。”那阳武听罢,不慌不忙地答应一声,立在州官案桌
旁边,待州官面试。
等不多时,州官点完了名,散完了卷,便吩咐各自去静坐听题。登时
出了题目,众生各自去做了。阳武立着,不见州官发放试卷,知他事忙,
忘了自己,遂走至奏桌前,跪下禀道∶“求大人面试。”
那州官笑道∶“我一时倒忘了。你小小年纪敢求面试,难得!难得!
也罢!我另出一题,你於我桌旁先做一篇文章。若好,我当另眼看你。若
不通,先打发你出去,回家再用功读书。”州官话毕,沉吟了一会儿道∶
“你既然求面试,我献出‘如不可求’为题,你去做来我看。”阳武听罢
,不梳不忙取纸与墨,铺开纸张,拿起毛笔,顷刻成篇,递上与州官看。
州官展开一看,字画端秀,心中已直了,看了题,心中愈发欢喜。
见那起句道∶“夫求则未有一可者也;而况求富乎?”州官遂提起笔密密
圈了。又看那文章中间,更加警妙。句道∶“天下贪夫可信於廉士,而贫
人可信於富人┅┅”
州官看罢,不禁拍案叫绝道∶“世间有这般奇才,小小年纪,这般灵
快,一至於此,怕你是记诵得来。你再把试题去做,若果与此一般样好
,定然首取於你。”话毕,又问∶“十几岁了?”
阳武道∶“童生名虽十五,然不得年力,还得十四一般。”
州官道∶“神童二字可以相称於你也。”阳武一面与诸生一起做了两
篇,午後先上堂交卷,州官看了,越加称贺。乃至出案,竟是第一。
想那朝中如此昏败,而地方竟有州官等如此廉官,真乃稀奇之事,此
话不表。再说那阳武,因年小才高,得能面试,府考之时,州官在场中将
卷散毕,带了案首小童生阳武,上前谓太守禀道∶“知州取得一名神童,
求老大人面试。”
那太守看了一着阳武,问了年纪,就让在堂上赐予桌凳,另外题,考
那阳武。州官辞了,告退自去。太守心中将信将疑,故意出三个理致题目
,分明是想难他一难,第一个是小德人流,第二个是当酒扫应对,进退则
可矣,第三个是且偶长者义手。这三个题目,不要说小小童生,凭他那个
饱学书籍,也须费力。哪知阳武记性高强,读得诗文,何止千篇。这三题
都有好文记得,提起笔来,略略改窜,一挥而就,日才正午。
那太守看了阳武所作之文,大声赞道∶“果是神童,怕这东昌府中
,再无敌手。”遂吩咐库吏,领阳武去赏了酒饭,依旧补做本日考题。说
道∶“取你第一。”阳武谢了,去领过饭,又补做了两篇,案出,又是第
一。阳武心中不禁暗自欢喜。
却说那提学道自到了东昌府後,先考童生,後考秀才。临清为首州,
头一日,就考临清州的童生,临清童生,点将名後,经差人提示之後,便
过去了。童生要到提学道案前领卷,领案是阳武。在那灯光之下,阳武显
得愈发矮小。提学道见状,忙道∶“住了!”问道∶“如此大一个州,偏
要让你一个孩子首案,是何道理?”
阳武知提学道小看於他,遂禀道∶“论文字,不论年纪,宗师大人
,若从年纪取人,岂不失之。”阳武话毕,提学道笑了笑,道∶“小时了
了,大未必然,从第二名派卷,留这夸嘴的小童生,在我案前面试。”
不消一个时辰,唱名散卷完了,众生各依号数坐定。提学道先出众人
题目,才唤那临清州小童生到面前,出一个题目是∶“童子见”三个字。
阳武一见,心中坦然,已暗自打好腹稿,遂立於提学道之案桌旁,拿
出笔墨纸砚,磨起墨来,也不起草,提笔就写。提学道见阳武写过了破题
,叫一声∶“取来看!”见破题道是,“今人之见童子,见以童也。”
那提学道看毕,点点头道∶“有些意思!发与他,做完了拿上来看。
”不消一个时辰,阳武即做完,遂亲自拿与宗师相看。看到中间二比,道
是∶“童子之互乡,则习相近,习相远,不可见也互乡之童子,则佳相近
,性相远,不可见也。互乡之童子,可见也,童子之近,可见也。“
那提学道看罢,大加称赞,直夸此乃奇才,日後必为国之栋梁,口中
吩咐道,”天色尚早,可归本号,做完了本日二题,若果如法,仍当首取
。“阳武听闻,遂领了卷子,照号坐定,去做那两篇文字,仍是他第一个
交卷,提学道看了,又是大加赞叹∶”神童!神童!真乃神童也!“就当
面取阳武为第一。有诗为证∶
谁道童心乍离胎,居然夺却锦标还;
文章处处逢青眼,报边神童得意来。
试毕,阳武欢喜回家,报之母亲,姜氏自是高兴异常,不题。
却说这临清新城之中,有一大户人家,主人姓吉,名昌鸿,此人确是
天生做买卖的料,少年时惯走苏鲁一带贩卖粮食,後来家道殷实开起两座
典当,托五个伙计掌管,自己在家中受用。吉家赵氏生得一个女儿,
乳名叫做紫依,今年一十有四,此女人如其名,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
羞花之貌,身材窈窕,异样风流,峨眉风眼,杏脸桃腮,有骊姬之容貌,
兼夏妲之妖淫。玉骨冰肌,挥云而揭雪;花容月貌,倾国以倾城。莲步轻
移,恍如飞燕正舞;兰室静坐,疑是仙姬之居。又且书骛刺民,美艳非常
,出落一个好女儿,怎的?有词为证∶
面似桃花含容,体如白雪团成,眼模秋波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娇
娜休言两子,风流不让崔营;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那吉昌鸿见女儿生得人物齐整,不肯配个平常之人,必要拣个读书君
子,方才配媳。这是吉昌鸿心中之意,因女儿年纪尚小,犹在娇爱,况膝
下无子,决不肯早早许配与人。就是那媒人替一些大户子弟说媒之时,亦
曾五次三番说合。吉昌鸿虽然溺爱女儿,心中也常有几许许配之意,怎奈
他心问口,口问心,吞吞吐吐,恍恍惚惚,总不定准。媒人若追问紧时,
他就连说带骂,拎着那媒人衣服往外便撵,媒婆落了许多没趣,谁敢再来
强说。
赵氏妈妈常对吉昌鸿道∶“那些官商子弟之中,定然有不少知书达利
,熟读书籍之人,容貌亦是俊俏标致,仪表不凡。我们女儿风流俊俏,月
貌花容,真乃朗才女貌矣!为何媒人来救过数次,是不允?”
吉昌鸿道∶“愚夫不是不允,据我看来,有些官商子弟与咱家女儿,
亦是天生佳偶,但有一件,贤妻你可知晓麽?”
赵氏道∶“有哪一件,愚妻其实不晓,乞相公明否?”
吉昌鸿叹口气道∶“咱家中虽然衣裳充足,银钱广寓,可你我已是五
旬似外年纪,膝下并无尺寸之子,後来这家私可托与何人掌管?”说到此
处,那吉昌鸿已堕下泪来。
赵氏听了,亦凄凄惨惨道∶“愚妻早念乃此,虽然终日强打精神与相
公争名夺利,欢欢喜喜,我不过是宽着相公之心。乃至清明时节,见人家
或男或女,或贫或富,坟前添上焚化纸钱之时,到咱二人跟前,也不知掉
了多少泪痕。”赵氏说罢,吉昌鸿禁不住忽然放声哭将起来,赵氏亦嚎陶
不已。
且说这吉昌鸿家中有个丫鬟,名唤雪儿,比紫依大二岁,因前楼下
梅花开得极盛,此时正在前楼下看梅花玩耍,忽听得楼上大惊小怪,悲声
不止,想是主人家两人在哭,慌忙跑到後楼去唤紫依。
紫依道∶“何事?竟如此慌张。”
雪儿道∶“贱婢适才在前楼下看梅,不知老爷夫人为着何事,正自痛
哭流泪!”
紫依闻得这话,忙移玉步,疾转金莲,到了前楼。见爹妈还在啼哭
,紫依上前含泪问道∶“爹娘有何伤心之处,却恁般悲哀,能否告之小女
?从使小女能为父母分忧。”
二人正自流泪,见女儿已到面前,方才止住泪。歇息了一会,紫依又
慢慢问道∶“爹娘心中委屈,说与孩儿听听,或者孩儿能为爹娘分担一些
忧愁,也未可知?”
吉昌鸿道∶“你小小年纪,不达事务,你爹娘就对你道了,亦是枉然
,如何能替爹娘分得忧,解得闷?”
赵氏接过来道∶“既是女儿相间,就合她说知,却也无妨。”
吉昌鸿被赵氏、女儿再三催促不过,得带着泪儿说道∶“儿呀!你
爹娘五旬从外年纪,乏子少嗣。咱家中虽有金银财物,尽可快活下半世,
女儿虽聪明过人,终不成是个女流之辈,再待上一年半载,与你择夫为妇
之後,落下你爹娘二人,冷冷清清,无依无靠,诚刀剖柔肠也!这是小事
,若到我二人那死後,恁般家私,托与何人掌管?清明寒食之时,谁给我
这两个苦鬼坟头烧钱化纸?”说罢,又扑漱漱滚下泪来。
紫依闻听此一段言语,遂心生一计,忙安慰道∶“孩儿道爹娘有何
伤心之大事,原来如此,这又有何难。”
吉昌鸿道∶“把这不难处说与爹娘的听听。有诗曰∶
家财纵万贯,愁眉且苦脸。
谁料弱女子,奇计令亲安。
欲知紫依小姐说出甚样话儿才释却二老心头难处,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金风玉露乍相逢
诗云∶
蛾眉赛儿郎,终究不及郎;
待到元宵会,痴痴复狂狂。
上回说到吉昌鸿、赵氏忧伤百年後无子上坟化纸,继而放声哭将,紫
依急忙前来安慰。
且说紫依听了父亲一番话罢,秀眉频皱,却也心生一计,她道∶”孩
儿这等颜色,又有这等家私,莫如择一个风流少男,招赘为婿、孩儿终身
有托,爹娘後世有靠。倘然孩儿生男生女,也是柳门根基。那时家私亦有
人掌管,女儿鄙见如此,不知爹娘以为何如?"
吉昌鸿夫妇二人听此一段言语,遂拨去忧容,变为喜色。一齐说道∶
“我儿虽小,却有此等高见,真女中丈夫也!若果这样一做,我夫妇生前
快乐,死後甘心。”丫鬟雪儿旁边亦欣然笑道∶“极妙!极妙!”紫依
看得面红面赤,并不言语。
吉昌鸿让丫鬟到那厨下,取了一壶香元乐酒,备齐佳肴,大家欢欢喜
喜,自初鼓饮至二更天气,方才尽兴。丫鬟仍同紫依去往後楼去睡了。
却说吉昌鸿夫妇见女儿回楼去,遂暗暗商量道∶“女既有此孝心,你
我着实留心细访女婿要紧。”
赵氏道∶“不如叫一个仔细媒人,使其悄悄竹与那可意人家说知就理
情由,他若应许此事,便是咱们万全之福。”又道∶“你看那丁字巷中王
家公子若何?该公子生得风流标致、又甚有才华,被人视为神童。”
吉昌鸿道∶“王小官人是那有志气之男儿,姜氏妈妈亦是个节烈之妇
人,他家虽好,岂肯与咱们招赘为婿?”
赵氏道∶“这也不定,俗语说∶是姻缘,棒打不退。从前姜氏妈妈也
曾着人与儿子说了许多家女儿,但不凑巧,或者与我们女儿前生有缘也未
可定。”老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直至五更之後方才睡
下,不题。
却说阳武连连获得首拔,心中甚是欢喜,得意非常。说话之间,乃是
正月元宵佳节,恰好天朗气晴,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又听得满
街上鼓乐连天,人声喧嚷,心中一阵发痒,遂告之母亲,换了一身华丽衣
服,走出已家门首来。又邀了一位同学之窗识,此人名李叫正,年长阳武
一岁,为人朴实忠诚,与阳武最是相契,所以阳武一邀,便与阳武同来游
玩。
阳武一则是为消遣,二则是要他看佳人女子的意思。二人款步逍遥,
见那些男男女女,穿红挂绿,有些丑陋不堪,亦有俊俏可爱,阳武心里
,早有了几分打熬不过。这李正极是个老实人,任他是天仙一般之女子,
他却一直毫不着意地低首前行走,恨这阳武却在後边,慢慢行走,且走边
左顾右盼。
二人正然走着,听背後七、八步远近,一个女子燕语莺声,笑谈如
萧笛之音,甚是撩人心弦。那阳武原是个色中饿鬼,猛然一听此等美音,
心下早知非常貌美女子在身後,急忙回头一看。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
,相伴着一个娇娇艳艳之女子,正於身後游玩谈笑。那女子约有十四、五
岁光景。
阳武遂缓着脚步,扭着头儿,斜着眼儿,偷偷细看。但见那女子乌云
巧挽,碧翠押鬓,银面如雪,桃脸微红,柳眉杏眼,两耳生轮,樱桃小口
,玉齿朱唇,金莲窄小,行动时无限风流,言语却也作怪,见人家看她,
她却不觉羞涩,反做出多少动情的款儿。阳武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直如在那梦中一般。
阳武初行之时,还离那女子五、六步远近,及至看到动情时节,仅离
那女子二、三步远近。又见那女子眉目相戏之时,便呆呆地站住,却忘了
走。那女子自他面前过去了半晌,仍是呆呆地立着。
再说那李正正与阳武同走说笑,半晌未闻阳武话音,回头看时,并不
见阳武,见一个老妪、一个待女,相伴着一个美貌女子,往面前行过。
再往後看时,约莫有二十步以外,阳武正独自一人在那里立着。
李正大声叫道∶“阳武弟,於那里立着待准?”阳武五在那间昏昏沉
沉站着,听见有人唤他,方醒,才知自己看得迷了,慌忙随了几步,仍与
李正同行。李正毕竟不知端的何如?遂问道∶“如何正走,你却落在了後
边?”阳武心中之所想,岂肯轻易说出,得指东说西,弄了几句浑话,
将李正哄过。
却说邦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紫依。因其父吉昌鸿在商铺之中与伙计们
算账,临行之前,吉昌鸿对赵氏道∶“今夜我不在家,勿使女儿出去看灯
,以防遇到坏人。”紫依听说父亲一夜不住家中,便喜得眉开眼笑,管其
使看灯不使看灯。换了衣服,赵氏也不十分强阻,让她小心一些,又叫
一名老妪与雪儿相伴紫依左右,一起出来看灯。
这紫依正然行走,忽听身後一人唤道“阳武”,就知是城中人人称为
神童的那位小官人了,又因紫依暗中仅见阳武这般人物标致,心下早动了
慕於阳武身上。紫依暗想∶“我若配了这王小官人,不枉今生之福矣!
”这且不表。
单说那阳武与李正一路上玩游道遥,在紫依主仆三人後边款行。阳
武心里想道∶“此是谁家女子?竟生得恁般娇艳美丽。”正踌躇之间,忽
听头里那老妪叫道∶“紫依小姐,快些行走,今年大街上十字路口西,新
添一座螯山灯儿,甚是热闹,何不到那里去看看耍子?”
阳武听言,心中甚喜,知这美娇娘叫紫依,定然是个大家闺秀。暗暗
念道∶“紫依小姐这般美貌,我阳武若娶了她,真乃是万分之幸也!”他
二人的心病,都是一样。不题。
阳武跟在紫依身後,过不一时,到了鳖山灯下,见上边满是灯笼,
百般整齐,人烟热闹,男女交杂,怎见得如此?有诗为证∶
桃红柳绿锦装成,辉煌照耀似人龙;
管弦造奏声细细,罗绮翻翠闹烘烘。
狮子绣毡团团滚,竹马穿花对对精;
灯被月艇夺灯亮,月借灯光月偏明。
偶听花炮连声响,又闻钟鼓似雷鸣;
烟离散落佳人面,馀响不并笛曲声。
妇人抱子佳含笑,男儿携童面带容;
金吾不禁元宵夜,卒士生民贺太平。
其上百般热闹,十分可爱。再说这鳖山,恰似真的一般,上边做得那
些各样树木花草,楼台殿阁,灵禽怪兽,人形散乱,无数之景致。又有一
件故事,乃是张生和莺莺调情的事儿。
阳武与紫依离着一尺来远,彼此又相看了一个不亦乐乎!阳武又将
紫依一看,再把山上那红娘一看,觉得紫依比那红娘更美十分,心中恨不
将把紫依一口吞进肚中,才是他之意思。欲待用言语戏她,怎奈身边有李
正,紫依身边有老妪与雪儿,三人俱是不离左右,又且人多嘴杂,哪里敢
做一声。阳武觉心中如刺,欲火顿发,下边腿缝里夹得作怪东西,便直
挺挺得竖将起来,心中如百爪挠心般难受。
再说那紫依见上边那张生英俊无比,若再看阳武,却比张生的模样不
差上下,直惹得她心窝里乱跳。
却说那李正正与阳武观灯,正看到兴头上,忽然一阵一阵肚痛,遂忙
对阳武说道∶“你自己看罢!我有些不适,往家里去哩。”阳武听了,正
合其意,遂连声应道∶“使得,使得。”亦不留他,让其径自去了。李正
别了阳武,回家去了。
阳武见李正去了,心中快活不过,忽见鳖灯下一些人乱挤乱蹦,将挤
到了紫依身上,老妪与雪儿见势头不妙,两个扯着紫依小姐袖儿,便往後
跑了十数多步。阳武见紫依小姐跑在後边去了,亦假装着说道∶“好挤!
好挤!”也忙退回五、六多步。真个事有凑巧,待不多时,从那里来了一
起玩龙灯的,约有一、二百人,急速来至面前,狂然哄的一声,把老妪与
雪儿分在一边,紫依小姐独自在另一边。阳武得空,喜不自胜,急忙赶了
两步,用手把紫依小姐捉过,往边去躲。
紫依正寻那老妪与雪儿,忽觉一手扯住自己,明知是阳武,也不做声
。阳武低低向紫依小姐道∶“小生有十二分慕姑娘之心,不知姑娘知情否
?”
紫依小姐道∶“若得公子见怜,奴家喜出望外。”
阳武又道∶“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紫依便将之告诸阳武。阳武一听,甚喜,原两家相隔不远,几条街
行程,遂道∶“姑娘既不嫌弃,今夜三更时分,与姑娘一会如何?亦不知
方便与否?”
紫依道∶“方便,方便,我家为前後两楼,父母住与前楼,奴家住与
後楼,公子到後楼导奴家便可。”
阳武道∶“还望姑娘到时相等。”紫依不肯以言应承,把头点了几点
,算是应了。
话就来了,见那些玩龙灯之人,已挤将过去,听老妪与雪儿大声
叫道∶“小姐在哪?”阳武知是老妪与丫鬟寻找紫依小姐,怕被她两个迎
面撞破,遂撒了紫依手儿,独自一人回家去。
紫依见阳武去了,忙回头应道∶“在这儿哩!”老妪听见紫依答应,
急忙走近前来,见了紫依,老妪道∶“了不得!了不得!回家去罢!”三
人到了家中,赵氏见女儿平安回来,甚是欢喜,又取些点心与紫依吃了,
又说了半晌话,天已二鼓将尽,方才各自安寝。老妪与赵氏前楼睡,雪儿
与紫依小姐在那後楼睡,却是两 ,那吉昌鸿在外未归。
却说这紫依与阳武有约,哪里睡得着,又许阳武三更时分相会,遂侧
着耳朵,留心细听,听够多时,堪堪三更已到,慌忙穿了衣服,收拾得齐
齐整整,悄俏走到西间,听听雪儿睡着没有。听了听雪儿睡得鼻息不断,
紫依知她睡着,心下总不着实,又悄悄秉了一枝烛儿,走到她床前细细一
看,见她如憨狗一般,熟熟睡在床上。紫依心中甚是欢喜,遂悄然走下
楼来,到了後花园中,实朴朴盼望阳武到来。不题。
且说阳武回至家中,见了母亲亦不说话儿,径到後边书房去了,待不
多时,天已三更时分将至,阳武满心畅欢,便俏悄走出家门。穿过几条小
巷,来至紫依家外。暗暗越过吉家後 ,跳到院内,噗的一声响来。这紫
依正等得心急,忽呀响了一声,便知是阳武来了。又定睛看时,见阳武
正抬腿拎脚,屈着腰儿两眼不住地左右顾盼,就似个怕猫之耗儿一般,战
战兢兢而来。
紫依慌忙上前迎住,阳武遂把紫依嫩脸一摸,又两手把紫依嘴儿捧过
,狠狼的亲了个嘴。紫依道∶“何须这般心急,且到楼上去耍子。”
阳武道∶“楼上乃姑娘独个睡,却尚有别人?”
紫依道∶“哪有别人,有一个雪儿,是从小服侍我的,性情款和,
口儿严紧,那是决然无碍的。”
阳武道∶“这却更妙。”
紫依遂头里走,阳武後边走,悄悄把楼门推开,二人上到搂上,又把
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
阳武把紫依紧紧的抱於怀中,面对面亲了个嘴,将舌尖吐在紫依口里
。紫依口儿原不甚大,被阳武这一个舌头送时,就把个小小樱桃口儿塞得
个满满当当。紫依觉那舌儿在口中翻飞,着力勾弄自己那舌头。
紫依待了一会,也将自己舌尖吐在阳武口里,那舌尖刚往阳武口中一
伸,遂被阳武舌头紧紧搭住,着实吮咂,啧啧有声。直咂得紫依面如火炽
,浑身痒麻,裤裆里亦有些许儿晶液润来,把一条桃红袖夹裤,浸了一点
紫班。又待了一会,那阴私处水流声大急,那淫液顺着双股直流到脚根。
紫依忙把舌尖抽回,寻了一幅白绫儿,在裤子外边乱擦乱抹,不一
刻,便见上面亦湿了不少,嗅之腥中带香,如那破冬之嫩草为春雨润後,
飘於空中之清香幽淡之味,丝丝缕缕,时断时续。
阳武见她如此,知她已欲火大升,便用手替她解了裤带。紫依道∶“
羞人答答的,如何使得,可外面作戏罢。”
阳武戏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里。”
紫依听了这话,淫心勃动,故作羞涩嘻笑答道∶“今夜既请你,一定
管你够。”阳武听得心中欢喜,遂慢慢伸了手儿把紫依裤儿一卸。
原来这紫依小姐裤子里表全是宽袖,极是滑溜,且又宽宽肥肥,刚被
阳武用手一卸,那裤儿便一溜直到金莲下边,又被雪亮之一轮月色照着。
阳武定睛细看,见较浓浓,似白腊做成,嫩生生两条腿儿,如水银灌就
。
阳武觉小腹收紧,下边这根玉茎,似铁硬一般,连连跳了十来跳。
阳武因那玉茎在裆中跳个不停,遂忙忙从裤里将它拿出,直直挺在裤外裆
前,足足有六寸见长。
阳武将紫依放於床边,把她两只小脚把在手中,好有二寸来长。又
将紫依那阴部一看,见那儿鼓崩崩,粉白粉白,就似那荔枝剥壳露出之
粉白膜瓣,细腻润滑,一对阴唇儿轻覆着一道缝儿,翻过膜瓣隐约可现,
如娇羞之女怯怯地闭着。阳武看了,早已神魂游荡,已不辨南北东西,望
着那儿直直发楞,口中津液自壁儿四周直溢,忍不住直往里吞。
再说这阳武虽已不是童子,亦从不曾见过这等艳煞人之物儿,不料想
他那根玉茎,竟自又涨长起来,已约七寸有馀,较之同龄儿可是巨物,周
围有三指多粗,那头儿红中带紫,如一血李嵌於上,直挺挺向上微翘,直
如那船头翘起一般。
紫依一看那玉茎,猛然吃一惊道∶“此物如何恁般粗大?”
阳武道∶“此乃父母遗传之物,在我也不知它长得如何这般粗大。”
紫依心中好奇之心顿生,遂用手儿去攒了一攒,觉那物儿直像一根
铁火棍一般,将手儿烫得滚热,因向阳武道∶“此物恁样火热,是怎样呢
?”
阳武道∶“这是男子通身聚火之处,所以动兴之时,此处甚是极热,
遍体却是微冷。”紫依听言,道∶“这就是了。”手儿亦不拿开,用手
在那玉茎之上轻柔套弄。
阳武觉腹中甚是骚痒,小腹一鼓一涨,竟自张弛,根下那囊儿阵阵
收缩。紫依此时亦是如此,阴内不觉又一滑晶晶细流溢出,顺着那腿肚根
儿滑下。
阳武忍将不住,遂用手指朝紫依胯间伸去,以指扣弄紫依阴部,那手
指在那两片唇儿之上捏拉了片刻,觉滑腻腻,肉滚滚,甚是饱满,又以
指往那阴中一送,觉里面热乎乎,紧窄窄,并无甚大的空儿,再往里慢
慢一伸,可容得半个手指儿,乃至把一个指头伸进去。紫依已觉阴内有
些疼痛,遂直呼阳武住了。
阳武将手指抽出,那唇儿仍旧自儿闭上,见上面亮渍渍,周围长些
黑漆漆毛儿,不甚浓密。此时紫依轻声呻吟起来,好似那猫儿叫着一般,
一抑一扬,一高一低。
此时阳武荡意悠悠,浓兴叠叠,把那火热玉茎拿到紫依阴户旁边,将
那物儿在紫依大腿根部着实抹弄了半晌。紧依觉那大腿根部如火炙一般
热;不觉收缩了几下阴部,那唇儿闭得更紧,一股淫水从那道缝儿中间溢
出。口中哼道∶“心肝莫再搓弄,痒煞奴家哩!”阳武知她兴动,遂把那
玉茎颠了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使力,往里一顶,刚刚进入一个头儿去
,那紫依之臀儿即往後猛缩,双股嫩肉儿痛得厉害,叫道∶“痛!”有诗
曰∶
金风玉露既相逢,牡丹滴容万般妙;
是销魂未入骨,舍却性命亦图欢。
欲知阳武合紫依弄着趣事儿,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销魂深处情益浓
诗云∶
月色照阁楼,有人楼上愁;
暖玉满怀香,玉柱凉嗖嗖。
直忧曲径窄,且入且回首;
及至内花院,情浓意更厚。
上回说到阳武玉茎刺得紫依樱唇连吐“痛”,怎奈阳武欲火难消,以
手将其腿扳开,又着实往里一入,又进了寸馀,还有四寸多长,直挺挺在
外边挡着,那里处已是甚紧,不容其再进半分。紫依被他这一入,那阴部
就似为一锥子刺於里头一般,疼痛难忍,又连叫了几声疼痛,遂道∶“郎
君甚是残忍,妾长到一十五,从未吃过这等苦儿,妾因怜爱郎之心甚,所
以才许此一段风流,哪知这般残忍之甚,妾有十分怜郎君之心,郎君倒无
一丝怜妾之意了。”
阳武听闻,遂捧了紫依粉脸,亲个嘴道∶“我的娇娇,我如何不怜你
,但我欲火禁不得了,一时兴动,遂插了少许在内,使娘子受痛,还望
娘子见谅。”
紫依道∶“我这里头,真个痛得难受,你且把那东西拽出来,让奴家
喘一口气儿,略待一待再弄,却是如何?”
阳武被紫依告饶不过,遂缓缓将那玉茎抽将出来,刚刚抽出多半,那
头儿却被紧紧卡住,好似那阴口儿不忍其离去,狠命欲将其噙住。阳武忙
用力往外一顿,听“咕唧”响了一声,那头儿蹦将出来,那私处仍旧闭
上了。
紫依见他把这个物儿退出来,觉阴内好似猛然间去了一根大刺,微
觉快活,里面亦不觉痛了,待了一会,那里头却是痒快无常,受用非凡了
,似有还需之意。
紫依终是个淫荡女子,其初见阳武把玉茎突然入进少许,便害痛告饶
,及至阳武把那粗大玉茎抽出之时,她便觉得有些痛快,像尝着有些滋
味光景。遂把阳武那根妙物,捧於手中,是摆弄,不肯放手,这紫依又
用手捏着细看,觉与先前不大相同。那物更粗更大,遍体暗红,上面光
滑晶亮,头儿更是粗大,四周一圈凸起,後有一沟儿,那头儿顶端尖上有
一小缝,中间正渗出许多淫水。
紫依看罢,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阴内狭小,不能承受此等妙物
,喜的是阳武那玉茎恁大,甚是喜人。紫依拿着这妙物於手中,捏弄良久
。
阳武笑道∶“娘子,想是你爱它麽?”
紫依亦笑适∶“妾实爱他。”
阳武道∶“你把它那可爱之处道与我听听。”
紫依道∶“我不爱它别处,爱它这个,生得有趣。”
阳武亲了一口紫依香腮道∶“我的娇娇,你把它这有趣处讲讲。”
紫依笑道∶“常言道∶‘秃子背着月亮走,彼此借光。’奴家亦曾见
了多少秃子,俱是生些白斑点儿在上边,再没有似这个光滑的,就间或有
一两个光滑的,决然不能似这头儿有宝色,以妾看来,似这等光中带润,
润中透光,如火珠灼灼,这才叫‘秃子背着月亮走,彼此借光。’”
紫依说罢,阳武又亲个嘴儿,戏笑道∶“我的娇娇,你也有件可爱之
处。”
紫依亦捧过阳武的脸,亲嘴道∶“我的肉肉,你说我哪一处可爱?”
阳武道∶“你这个小小门儿紧紧闭着,周围白胖,正中有两指长缝儿
,如血色一般,猛然一看,不似别的,就似个小孩子口儿一般,还有一件
可爱之处。”
紫依道∶“你再把那可爱之处道来。”
阳武道∶“刚才我这物,外边有多半截,猛看时,又有一个故事呢!
”
紫依道∶“像什麽故事?”
阳武道∶“就像个光嘴巴吃灌肠的一般。”
说罢,二人暗笑,笑罢,又歇息了半晌,阳武道∶“咱二人何不脱得
光光,人在被窝中,做个通宵快乐?”
紫依道∶“使得!如此甚妙!”
紫依被阳武揉弄了一更多天时候,已全无一点羞意,遂把浑身上下衣
物脱了,又换了一对红鞋儿,穿在金莲之上,掀开红绸被儿,卧於床上,
将一个长藤枕儿枕着。阳武亦将衣物褪尽,一时色胆狂发,揭开红绸被,
将紫依浑身用手摸了一遍。觉她遍体光滑,丰满柔嫩活脱脱一个玉人儿
。
紫依觉浑身痒痒,遍体趐软异常,如处仙宫一般。口中呻吟之声又
起。阳武听得欲火急涨,遂腾身而上,将紫依两条腿儿,扛於肩上,下边
玉茎乱跳不止,趴在紫依身上,不住暴跳。又知其阴内窄小,不能急进,
便柔柔缓缓入进二寸来长,见紫依不甚觉疼痛。这阳武却也有些情意,
知道紫依不能全容,便用了三寸来长,缓出缓入,馀下这四寸,不忍再
进。
阳武抽了百十馀抽,抽得紫依浑身生津,遍体发麻,又不觉痛了,
觉阴内痒痒麻麻,快乐无常。因对阳武道∶“我的肉肉,你这会 得找十
分痛快。”
阳武听了这话,用力抽送了一回,着实亲了一个响嘴,道∶“我的娇
娇,你把那痛快处,说与我听听。”
紫依道∶“我这小小空儿,被你粗大妙物塞得不留一缝,那物儿入在
里头,塞得满满当当,将周围烙得甚妙。再者还有痛快处,你刚才抽了百
十多抽,抽得奴家四肢无力,说麻也不甚麻,说痒又不甚痒,十分有趣
,甚是受用。”
紫依说罢,阳武道∶“我的亲亲,这不过是快活有趣的关儿,在外
边,後面尚有入骨之快乐,我的娇娇,你还未曾尝过呢!”
紫依听说这话,忙与阳武亲嘴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入骨的快活处
,对我道来,我与肉肉好尽今霄之欢。”
阳武听言,道∶“若是如此,怕肉肉担架不起。”
紫依道∶“不妨,不妨。”
阳武道∶“我的肉肉,你且摸摸我,入进多少?”
紫依用手一摸,着惊道∶“尚有一多半未进入去麽?”
陆氏道∶“正是。这要全入进去,入到那鸡冠儿上面,在上冲刺顶压
,便快活入骨矣!”
紫依喜道∶“我的肉肉,等我歇息,歇息,你把这妙物全入过去,看
是何等快乐。”
阳武倒也性好,将那玉茎从紫依阴中抽将出来,在其阴部上下磨弄,
将之夹於那唇儿之间抽动。紫依觉阴部烫得趐软,如一根红火棍触着一
般,紫依心中性急,便用两手摸弄,喜得心中线绕,很不能一口吞在肚里
,才是她的意思。
略待一会,紫依已是欲火聚焚,不待阳武先来动手,便两手拿着,往
自己阴内塞插。阳武知是她痒极,便把紫依两腿儿分开,又将自己的玉茎
对准紫依那妙处,猛力一入。
紫依觉阴户有些疼痛,心中却不肯说出口来。用手一摸,尚有一寸
来长话於阴户之外。阳武又猛力,那玉茎又进去半寸,紫依痛道∶“委实
不能招架。”阳武此时性急,哪里管她,又猛力一入。紫依被他这一入,
就像刀剃一般疼痛,连眼泪儿都落出来了。阳武知她疼痛难受,遂把玉茎
往外缩。
紫依道∶“这还微微觉得松快些儿。”
阳武亲道∶“我的肉肉,这物不能连根入进,怎能有那入骨之快活?
”
此刻,紫依负着快活心胜,又被阳武说了这几句话,便不顾甚疼痛,
与阳武亲嘴,口中哼道∶“我的肉肉,你自请入进,我就死也不怨你的。
”
阳武听了这话,浑身便了十二分力气,把那玉茎硬往阴内插送。阳武
觉那阴儿将自己玉茎紧紧裹住,如皮套套住一般,玉茎在里插动,上面
如火爬一般趐麻,那玉茎不觉在阴内胀了几下,又跳了几跳。
紫依觉那阴儿好似要裂一般,那玉茎烫得阴壁四周趐软异常,小腹
不禁一缩,又流出许多水儿,口中大声呻吟,叫道∶“我的肉肉,你可
煞我了。”
紫依心下还道没有连根入进,忙用手一摸,阳武早已将那七寸见长
之妙物,全搁在里,留那囊内二个卵儿在外。紫依这痛也忘了,心中便
有十分欢甚。遂边摸那两个卵子,边与阳武亲嘴哼道∶“我的肉肉,可占
了便宜了。”
阳武亦捧过紫依脸儿,亲嘴道∶“我之娇娇,我的欲火委实难禁了。
”说毕,遂把那玉茎在阴中大出大进,弄得紫依婉转莺声,若哭若笑。二
人阴部时时发出那皮肉撞击之“啪啪”声。紫依在下,左右摇晃头儿,云
鬟松散,两个乳儿亦在胸前跳动,如两只羊羔儿正在欢奔。
紫依口中叫道∶“弄死奴家了!”
阳武大口喘息,且道∶“心肝,现今感到舒杨了吧?尚有那更舒畅在
後面哩!”活毕,又大力弄将起来。
阳武 了有一个时辰,觉着自己那玉茎在阴内连跳不止,根部那囊儿
连连收缩,阳武知是将泄,遂双手把紫依紧抱住,口对着口,身子却不甚
摇动,浑身上下使力一耸,纵意大泄。紫依大叫一声,身子猛颤,觉阴
内如热油浇於里边一般,把个紫依烫得神情渺渺,魂魄虚虚,头昏目迷,
闭目不睁。
待了半晌,紫依方才醒来,遂对阳武说道∶“我的肉肉,我直觉入骨
之妙矣!但不知我的亲肉肉,夜夜肯来否?”
阳武亲嘴道∶“我的娇娇、若依你,我二人就时刻不离,才合咱的意
思。倘若来的勤了,被你爹娘知觉,那时怎了?”
紫依道∶“这倒不妨,我家爹娘不过是在前楼睡觉,白日间或到这里
,夜间睡的时,再也是不来的,有这个雪儿与我在後楼上作伴。”
闻听此言,阳武心中甚喜,道∶“怎不见她?”
紫依道∶“现在西间里睡着。”
阳武道∶“咱二人之事,倘被她看破,怎生是好?”
紫依道∶“这倒不妨的,既是看破,亦无大碍,这小妮子亦是个吃醋
的小丫头。”
阳武道∶“怎见得?”
紫依道∶“她时常见人家小伙生的乾净,使目不转睛的尽看人家,及
人家看她之时,她偏得假装失羞,及人家不看她了,她又斜着眼儿偷看一
看。还时常夸讲得人家小伙怎麽风流,怎麽俊俏,一定对我说天花乱坠。
”
阳武道∶“这丫鬟生得人物如何?”
紫依道∶“人物却也罢了,圆圆脸儿,细细身子,不大不小脚儿,行
动微带风流,言事略带淫声,诸日家那粉不够她擦的,花亦不够她戴的,
更有一件可爱处。”
阳武道∶“哪一种可爱?”
紫依道∶“这小妮子生得一双好眼儿,似凤目一般,上下重皮,瞳仁
黑漆,光彩射人,别说男子爱她那双眼儿,就是我也十分 慕不已。”
紫依说完,惹得个阳武欲火顿发,与紫依亲了几个嘴儿,咂得那小嘴
儿唧唧有声,亦把那香津吞下几口。又欲行云弄雨,直把那玉茎着实於紫
依阴内 了一番,用力插送,次次插入,皆死死顶着那花心。紫依那两片
肥嫩唇儿已由粉红变为深红,上面光滑透亮,紧紧夹在玉茎两边。阳武每
次抽送,皆要带动那唇儿上下晃动。二人又弄了四、五十回合,阳武依旧
大泄。
猛然间,紫依“嗳呀”一声,叫道∶“我的肉肉,快活煞我也!”
阳武哼道∶“我的娇娇,此次感觉怎样?”
紫依道∶“我的心肝,你这一次 得与先前更觉有趣。”
阳武仍紧紧抱住紫依,把那玉茎留手阴中,问道∶“何不把那丫鬟唤
醒,咱三人一齐戏耍一会,何如?”
紫依道∶“别甚急了,等明日我与她细细商量,她再无不从之理。你
以後晚间,再自後园 上悄悄越过,咱三人痛痛快快耍上一夜,岂不更妙
?”
阳武道∶“中了,依你。”却说阳武虽为男童,那房事却甚是厉害,
阳精甚满,刚才连泄了二次,那玉茎仍然铁硬一般,又听紫依许他以後晚
间之快事,心窝扑扑,发起一片浓情,便与紫依又一阵亲嘴咂舌。过不片
刻,道∶“我的娇娇,何不再 一番,叫我受用受用。”
紫依道∶“我的肉肉,你更比我还快活麽?”
阳武道∶“其实快活。”话毕,阳武将紫依的香枕取来,把紫依娇嫩
嫩之身儿携起,用枕儿镇在腰中间。紫依仰在上面,那肉滚滚的丘儿高高
耸起,那缝儿大开,上面已有些微肿。阳武亦将紫依手足叠作一团,遂把
那玉茎再次弄入,但抽快送,九浅一深,直把那紫依弄得死死活活,淫声
不止。阳武抽送多时,那玉茎直把紫依烫得昏昏沉沉,眉目不开,牙关紧
闭,又对泄一番。
阳武一口气接住,紫依方才醒来,说道∶“我的肉肉,这一次弄得我
浑身无丝毫之力矣!”
阳武道∶“我的娇娇,你无丝毫之力,我这骨缝内体儿亦几乎欲尽矣
!”二人乏倦已甚,彼此四肢交於一处,口对着口儿,相搂相抱睡於一处
,因为二人今宵之妙,曾有诗为证∶
偷成桃天与合欢,前生已配作开关;
香菇蝶翻花蕊乱,消尽人敢实可怜。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玉女金童恩春紧
诗曰∶
人间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今夕如何手,花拓锦帐中。
游丝横惹树,戏蝶乱依格。
云成神女馆,再到楚王宫。
却说阳武与紫依睡不多时,阳武终是心惊,梦里听得金鸡报晓,五
鼓将尽。阳武吃了一惊,忙忙起来穿上衣服。紫依亦怕雪儿撞见不雅,亦
起来穿了衣服,二人梳洗一番。彼此又亲了一个嘴地,方才下楼来了。
紫依送到花园门口,又说道∶“郎君,以後晚间再来呀?”
阳武道∶“既然应允,小生决不食言。”说罢,阳武越 而去。
且说这丫头雪儿睡到三更以後,将几醒来,听得东间紫依小姐床上,
有摇摇晃晃之声传来,连声响亮,甚有节奏,及再侧耳细细一听,听得
个男子声音传来。这雪儿躺於床上想道∶“此声大有可疑,小姐如何能弄
出此种声响,得起来看看,方见端的。”逐慢慢披上袄儿,下身却是精
赤赤。下床来至隔子门口,透过那缝儿,往这东间里一看,恰好这边楼窗
打开,一轮明月照的雪亮,又见他二人,心下已动了些浓兴。又停了一会
,见他二人面面相对,肚腹相凑。阳武那粗大阳物正在小姐阴部用力抽
送,啧啧有声。二人口中淫声不断,那欲火顿时於小腹处隐隐升起,裆中
不觉湿了少许,凉凉贴於大腿根上。
这雪儿已是二八之女了,这风流中的情趣比紫依还觉晓得深些。见他
二人如此快乐,欲待上前凑趣一番,又怕撕破了紫依小姐之面,得眼巴
巴看,那裆中不觉又流了几多淫水,阴部阵阵抽搐,骚痒非常。忙用裙带
擦试了一番,二腿紧紧夹住。到他二人散场之时,雪儿仍旧上床,假装睡
着,惹得心中痴痴呆呆,乱乱绞绞,惆然间,头昏眼迷,得了相思的病症
。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连中头首,家中甚是欢喜,姜氏自是日日心喜异常,姨丈,
姨母亦是如此,姨丈耿青山常道∶“外甥大才,不久必成大器。”对他娘
子与儿女道∶“此子果好大才,但从来神童每每夭折,看他五、六年,若
像个有福禄的,便把我家云芝配他。”这个口风,耿家娘子亦传与姊姊姜
氏知道。故此临清势利人家,常常央媒人来说亲,要把阳武为婿。姜氏道
∶“我得一个儿子,又且年幼,还不是定亲之时候。”就大家停止了。
说便这般说,耿家看阳武比前大不同,心里头招他为婚,大是想凡阳
武攻书货本,进学使费,谢师礼仪,都从这姨文家送去,迎送新秀才入学
。阳武领了谢礼,先到夏先生家叩拜了。次日又去拜见姨娘姨丈,拿一个
愚生名帖到耿家来,道∶“先让姨丈姨娘请坐,待孩儿叩见。”夫妻二人
不肯坐,却同受了他四拜。阳武又请表妹见了,耿青山为要招他为婿,
回言道∶“有不相见哩!云芝尚未梳洗,贤甥且到书房里少坐。”阳武随
了姨丈耿青山到书房里过午,不题。
却说那云兰已十二岁了,读了几年书,通文识字,也是一个女中才子
。听得说表兄是个神童,一连考了三个案首,心上已暗暗 慕他,又听得
父亲要招阳武为婿之话,巴不得能见表兄一面,看看近来长成甚样了?哪
知耿青山回了,不得一见。云芝吩咐丫头双喜,让她看王家小官人在哪里
留饭。
双喜去不多时,回复云芝道∶“在书房里留饭,得老爷独自陪他。
”云芝年小,还不晓得什麽礼节,是爱才的贪头,却比私心反急,忙忙
叫了双喜跟随了,走到书房门口去看那表兄。
二人悄悄来至後窗,见表兄∶
眼含秋水,肌映春花,清素之中,微流而藻,风尖之处,独秀瑶村,
叹天骨之多奇,喜人姿之偏挺。行见上林耀彩,百尺无枝但选笔阵交锋,
一战而霸。
云芝看了一看,叹道∶“几年不见,表兄竟长成怎般俊伟,这是个举
人进土,我爹爹却愁神童每每夭折,岂不是过虑。”
双喜见之,在旁问道∶“王家小官人,今年几岁了?”
云芝道∶“大我三岁,今年十五了。”
双喜道∶“小姐若嫁了这样一个相公,也不枉了聪明美貌。”
云芝笑道∶“这丫头坏了,竟说出这等活儿。”话虽如此,心下甚是
高兴,二人不禁喜笑几声,那知笑得响了些,被阳武耳快,已听见了,举
眼往那边看,但见∶
四尺身材,十分颜色。腰如约素,眉若削成,皓告内鲜,丹唇外朗,
如池番荷而留影,兜风动竹而吹在。忽容面,则出暗入光;乍移力,别含
羞隐情。有情有态,如合如意,安得夜托梦以交君,敢进画聘心以舒爱,
真乃活脱脱一美人矣。
阳武本是多情种子,见了表妹这般美貌,魂飞天外,魄散九宵,心上
想道∶“怎得能娶表妹这样女儿为妻,也不枉了人生一世。”因姨父耿
青山前日言语,母亲为有∶“夭折”两字,不曾对儿子说,所以心神恍惚
,唯有 叹。
两下里正看个不了,姨娘走出来,叫了女儿过去。阳武一心对着娇姿
凝望,不觉手里酒杯,竟脱手落在桌上。耿青山见阳武异样,忙回头一看
,云芝已去,并不见人,也就大家不觉了。
阳武告以不能饮了,吃了午饭,起身又入内室,见了姨娘,就要告辞
。姨丈耿青山在旁边道∶“即来了,就在此往一日,也好与你姨娘叙叙家
中近况,再者今日我将到一文友家中谈文赏画,可能很晚方回,也可能不
回,你留於家中,姨丈亦放心许多。”阳武见推辞不过,得留下,住了
一日,与姨娘说些家常,是夜宿於书房之中。
次日,别了姨娘一家,告别前去。回家思思想想,恋着表妹云芝,
想了几回,也就丢开了,夜间常去那紫依处幽会。是云芝心里时时刻刻
,指望爹爹心回意转,招表兄为婿。
却说那一名唤远儿的仆人,年已二十三,自五岁时就被阳武父亲买在
家中,这远儿与阳武却也有些缘法,但凡家中大小事体,没有不出力办的
,姜氏与阳武甚是喜他。闲话休叙。
却说阳武寝室在後院小书房里,旁边一间小房,乃是远儿睡处。这一
晚,阳武从李正家归来,在书房中看了会儿书,姜氏取了些点心与阳武吃
了。远儿进屋去睡了。睡不多时,听得 边一声响亮,远儿忙忙穿了衣
裳走出门来,往书房里一看,见灯还点着,不见小主人在屋里睡觉,心
下甚是狐疑,再到那 根,往那边一看,见一人影从 头翻了下去,那
人影好似小主人。自己亦忙忙翻过 ,跟在那人背後,不久来至一家大院
後 。远儿定晴一看,原是吉家大院。
此时,那阳武已翻 而过,远儿忙攀上 头,见那人果然是自家小
主人,见他正与一个女子,低言悄语,携手并肩,往吉家那後楼去了。
远儿料知那女子不是别人,定是吉昌鸿女儿,名唤紫依。远儿看了一会,
惹得心里乱痒乱痒,因是自家主人,又不敢撕破,况且自己伏於 上,怕
被人瞅见,无奈,得闷闷回来,把书房灯吹灭,将门扉关好,仍往自己
屋中来睡。哪里还睡得着,况且那远儿又因去年重阳节之时,隔 曾看见
紫依走到花园秋千架上耍子,容貌非常。到而今四、五个月,并不曾忘下
,时常抱着一片相思消景。忽然今晚又见小主人和紫依去抉活,未免得惹
起这远儿旧日的病症。一夜何曹睡着,是长吁短叹,里边睡也不是,外
边躺也不是,辗转反侧直到五更才得睡着。
刚刚合眼睡时,见紫依喜喜欢欢,走近这远儿床来,远儿喜得心中
如刺,忙忙地跪下,磕了一个头,道∶“柳姑娘,如何来到贱仆房中,有
何事情,乞姑娘向贱仆明言。”
紫依道∶“因去年重阳节之时,奴家在秋千架子上耍子,被你看得十
分亲切,大有怜爱我之意。我今夜特来报你盛情。”
远儿听说这话,忙忙又磕了两个头,起来道∶“既是姑娘见怜贱仆,
贱仆就死於九泉,亦不忘姑娘深海之恩。”
紫依笑着,把头点了两点。远儿见紫依从了,便双手抱住,使力搂了
几搂,觉那身儿娇小,清香扑鼻,娇躯在自己杯中一阵扭动。远儿心中
欢喜,遂用手将紫依裤带儿解去,把裤儿扯到大腿根下,蹲下身,把脸儿
贴近紫依那阴部,仔细端详。
见那黑漆漆一片,如那莽莽草原一般。心中暗道∶“这娘子有十
四、五岁,这毛儿竟生得如此浓密,真乃罕见。”接着又看,那毛儿之下
甚是肥厚,娇嫩,高高隆起,比那小腹高出许多,那白色嫩肉在毛儿下面
隐约可见,毛丛之中散出阵阵桂花香味。那阴部正中间,自有一嫩粉线儿
将那肉分为两瓣,似那多汁蜜桃上之果凹缝一般。两边肥嫩唇儿向两边翘
着,露出那一叠叠如桂圆细肉般之莹肉儿来,一个小小核儿立於两唇交接
之处,状如初生嫩笋一般,於那唇儿张合之际,一颤一抖,一伸一缩,似
那婴孩吐舌。
远儿看得性起,眼儿睁得老大,不觉吞下几口口水,身下那柄儿早已
高高翘起,撑着裤儿,弯在里面,那裆内已湿了不少。远儿用手把那双唇
分开,伸出舌儿,在那唇儿之间上下舔咂。觉上面滑溜溜,腥味淡然,
略微夹了些果甜味,从那阴内散出一段春草之味儿,忙把那舌儿向那阴内
伸去,此时小腹欲火大炽,心中想把那妙物吞进口中,遂把那舌儿在内
乱冲乱顶,挑弄了片刻,又以那舌尖轻轻拨弄那核儿。少顷,那核儿已硬
了许多,大了足有一半之多。
此时,听紫依在上娇喘吁吁,口中不停呻吟,双手紧按远儿头部,
把那阴部紧贴於远儿脸上。远儿又舔试片刻,觉气儿不顺,忙忙把脸儿
仰起,见紫依不知何时已褪下上衣,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儿在那轻轻晃
动,如两只顽耍之小猫一般。
远儿忙站起身,用口噙住一乳,着力吮叹,如食糕点般,直把那嫩乳
往口内吞去,觉那乳儿柔嫩光滑,温乎乎,滑腻腻,不觉轻咬了几下。
紫依痛急大叫∶“心肝,好生疼痛,慢着些。”口中大声呻吟。远儿哪管
那些,施那唇用力拼压,舌尖急连拨弄那硬挺乳头。觉那乳头如杏核一
般,硬硬附於乳上,且渐渐催生,大了些许;同时,一只手儿的指头在另
一乳上用力弹动,把那乳儿弹得顺乎乎欲破,那乳竟自渐渐绷实。
少顷,远儿站直身,一手抱住紫依上身,一手紧抱头部,把紫依紧抱
於胸前,嘴儿狂亲紫依那玉唇,好似发疯一般,下身那柄儿在紫依阴部左
冲右突,在上着力挤搓。紫依一边大叫“心肝,宝贝!”一边伸手扯开远
儿裤带,把那红铁硬之柄儿握於手中,夹於两腿之间,用力挤弄,手儿在
上前後援弄,不时揉其双卵。远儿觉心中如油滚一般,甚是着急,那柄
儿在身下不时发胀,一跳一跳,下身向前一阵猛顶,欲插入紫依阴中。
远儿忍受不住,忙把紫依拦腰抱起,来至一面 前,把紫依紧抵於
,用手扶起那柄儿,对准紫依阴门,一挺身,猛地插将进去,一顶末棍。
紫依大叫道∶“心肝,顶死奴家了。”远儿亦不管她,挺起了身,急急抽
送。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一回;慢抽了一回,仍复又急抽一回。抽得那紫
依麻了一阵,身子亦不时抖个不停。
远儿正是兴头上,那柄儿更觉得雄壮,更觉长大,塞得阴内满满紧紧
,远儿把那柄儿擦了又摩,摩了又擦,擦得那阴内如火一般热,热过了几
阵。又不觉一阵麻来。这一麻又麻了片刻,那远儿犹不停手,紧紧地挨着
,复把柄儿紧紧抵着阴内,如乌龙钻洞般抽送个不停,那两个卵蛋,在
肉囊内如两个铃儿般晃个不停,不觉抽了百十回合。
二人立於 边抽送了片刻,远儿复把紫依抱起,双手拖其双股,那柄
儿仍留於紫依阴中,二人来至床前。远儿把紫依放於床上,抬起一腿,搭
於自己肩上。复又抽送起来。紫依在下淫声哼道∶“快活煞我也。”远儿
听她淫叫,胸中腹部欲火复猛了几分,遂咬着牙,弓着两腿,向前着力抽
送,直抽得紫依大呼小叫,心肝宝贝乱喊一片。二人如此这般又抽送了百
十回合,远儿觉柄儿在紫依明内抖动几下,那囊儿初猛一收缩,不觉泄
了,口中大叫一声∶“啊呀!”
将身子一动,急忙醒来看时,却是春梦一场,被上浓呼呼湿了老大一
片,用力擦时,足足弄了两手,身下、腿根满是淫液。遂在枕头旁边寻了
一块破手巾,一抹擦乾,被窝之中,腥躁一片。
此时,阳武正自紫依家中翻 回来,天已微亮,悄悄走至远儿门口一
听,听远儿梦中自言浪语,再细听时,又听远儿姑娘长姑娘短地乱哼,
叫了半晌,方才住声。
阳武遂把门推开,远儿问∶“是谁?”
阳武道∶“这个狗头,你道我是谁?”
远儿听是阳武声音,也就不问了。半晌才道∶“少爷,今夜怎不在书
房里睡?”
阳武听言,支吾道∶“今晚我看的心烦,你刚睡了,我仍旧出去和朋
友们饮酒,庆贺一番,所以饮到而今才来。”
远儿听了,知公子说谎,遂故意问道∶“今夜我刚睡不多会,听
边一声响,我急忙起来,走到书房一看,不见公子在屋里,乃至我走到
下,抓着 头往外看时。见公子向吉家去了,小奴不知公子何干,遂跟
於身後,见公子爬过吉家後院,一个女子忙忙上前迎住公子。”
停了停,远儿又道∶“我且问问公子,那女子可是紫依小姐不是?”
阳武知事体已被远儿看破,料是难以隐瞒得过,遂点着头道∶“是。
”阳武又笑说道∶“此事已被你看破,你且不必问我,我且问你。”
远儿怯道∶“我有何事,有劳公子相问?”
阳武道∶“我方才越过 来之时,於门外闻得你在里面,梦中道甚姑
娘,叫了老大一会,又待了一会,听得你嗳呀一声大叫,似有些痛快之
事发生,又待了一待,你满口道∶‘好事!好事!’这事有些缘故在内,
虽然梦中之事,到底有些奇异,何不向我说知,我也明白明白。”
远儿被阳武这一问,羞得满面通红;是不做一声。阳武问得急了
,远儿待在那被里,仍不做声儿。阳武知他心中有鬼,遂把远儿被子一掀
,见远儿那柄儿仍然立着。又看他那被上,湿了碗口多大一片。一股腥
味迎面而来,阳武忙用手捂住鼻子,道∶“你是遗了尿儿。”及至将被
儿拿在亮处一看,见上面似撒了一些蜡烛油一般,白光光,湿淋淋,沾
在上头嗅之腥味甚浓。
阳武看罢,将被儿丢於床上,远儿亦不睡了,忙穿上衣服,爬将起来
,却似一个哑巴一般,呆呆站在一边。阳武道∶“古怪!古怪!”又连问
了数次,远儿料道支吾不过,得将梦中之事,自始至终细细说了一遍。
阳武听了,连羞带戏道∶“你好有一比。”
远儿道∶“贱仆比就什麽?”
阳武道∶“你比就疲蛤模吃天鹅肉,这畜生之嘴,倒也惨馋的。”把
远儿羞得闭言杖声,呆呆看着阳武躁皮。这且不题。
却说丫鬟雪儿自上次看见阳武与紫依弄事,见得她得了一个相思病症
,每每睡至日红不起。这日,紫依起来叫道∶“雪儿,今日如何不起?”
雪儿道∶“身子有些不爽利,遍体忽寒忽热,甚不舒服。”
紫依道∶“你这病,是夜间何时得的?”
雪儿道∶“日前些夜里三更以後得的。”
紫依终是个伶俐女子,心中暗想道∶“莫不是那事,被她看在眼里,
惹得她淫心飘荡,淫兴积聚,成了个相思病儿,这也未可知?”紫依想罢
,遂将言语戏道∶“小丫头,你这病来得却倒也怪,莫不是思谁家小哥想
起的麽?”
雪儿笑道∶“是便是,但我这病,非自别人身上得的,却是从小姐身
上得的。”
紫依笑骂道∶“你姑娘又不是个男人,如何从我身上得的?”
雪儿笑道∶“小姐自然不是男子,难道那夜间与小姐做事的,亦不是
风流俊洒之男子麽?”
紫依听了雪儿这话,心动中一惊,知是事体败漏,如被爹娘知晓,那
时怎了?遂心中说道∶“不如把这小妮子人在屋中睡,彼此通用,况那夜
里又和王家官人说过这话,这娘子也是个想吃醋的货地。”
紫依主意已定,便笑嘻嘻的道∶“我夜间之事,想是你这妮子看见了
麽?”
雪儿道∶“那夜刚巧看见。”
紫依道∶“你既然看见,何不说上一遍与我听听,我看是真是假?”
雪儿遂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说得句句相对。雪儿又问紫依道∶“不知
那官人是谁?”
紫依道∶“不是别人,就是那连中案首,被人称作神童的王家小官人
。”
雪儿道∶“若是王家小官人这样一个俊俏书生与小姐,那小姐便不屈
矣。”
紫依道∶“怎见得不屈?”
雪儿道,“王家小官人风流洒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别说十个拣
不出一个来,就是这整个临清城里也不能拣出一个来的。”
紫依戏道∶“你这个小妮子,想是见了王家小宫人,有些眼热儿?”
雪儿道∶“小奴就有十分眼热,也是妄想而已。”
紫依道∶“你若不肯泄漏此事,不叫我爹娘知道,他再来就叫他和你
了全此美事。”
雪儿听了这话,把那病儿也全好了,便急急爬将起来,穿衣服与紫依
磕了个头,起道∶“小姐果开此恩,便死也不忘对小姐之大德,焉敢泄漏
此事。”
紫依道∶“既然如此,那件好事一定周全了你。”
紫依又说道∶“我和王家小官人夜间弄到妙处之时,我将你夸奖了许
多俊处,说得他淫心顿发,便要往这边和你干来。我许他以後咱三个作个
团圆会儿,他便应了几声,见我说到你极妙处,王家小官人那个作怪的东
西,插在我这里面,连跳了四、五十跳,舍得性命把我好好 了有百十下
, 得我昏昏沉沉,痴痴呆呆,快活入骨。”
雪儿听了这些馋人活儿,心窝内跳作一团,觉脸上发热,小腹中欲
火直升,不觉阴内流了些水儿,雪儿又问道∶“小姐,你把王家小官人那
个有趣家伙道来,倒是怎样的大法, 得小姐如此快活?”
紫依笑道∶“我要说了,怕唬你一跳。”
雪儿急急道∶“小姐自清说便是。”
紫依抿嘴笑道∶“说得不胜得真些,还是寻个物儿比划一下。”紫依
遂走进寻了一个裁衣尺,拿到雪儿面前,用手向雪儿比道∶“长里也像这
六、七寸长。”
又用手指比道∶“粗里亦像这三指三来。”
雪儿听了,惊讶道∶“小姐那小小的穴儿,如何容得这样粗大之物,
那不要痛煞你了?”
紫依既作这般的勾当,遂道∶“是哩,初入之时,是有些疼痛,可那
物儿到了里面,王小官人把那个东西弄了一更多天,方才入进,乃至他那
个妙物入进去之时,我用手把自己阴儿一摸,那时觉,那阴内全紧紧靠
在他那东西上边,连一丝一毫的空儿也是没有,乃至他用力把那物儿出入
的时候,觉阴内痛之中带痒,痒之中做痛,尤其是那妙物抵着花心之时
,那头儿烫得我那儿如温水烫一般,烫得我浑身一阵颤抖,浑身趐软,
舒服异常。整个人儿似浮於半空之中,真真美入骨蚀,那时,才觉着至矣
尽矣之美妙之处。”
有诗云∶
天阔地远清,山高水亦深。
阴阳乃缘定,何物不怀春!
欲知梅儿听得小姐一番淫辞艳语,究竟他耐得耐不得,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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