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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大哥
原着∶秋梦痕
扫描∶cocobxxx
◎第一章茶楼客栈南北一家◎
汉水入长江之口,古称夏口,又名沔口,别称汉皋,古城有别具风格的茶楼,
因其兼作客栈而南北闻名,江湖人都称它为茶楼客栈。
茶楼客栈的老板又是稀有人物,她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寡妇,姿色绝伦,真是
桃花而不浪,迷人国色而端庄!奇在江湖人物出入该店而从未发生过什麽事情,所
以江湖人称她为「三镇大姐」而不称她肖寡妇。肖寡妇名萍,店中只有一个老妇,
但有八名夥计,可是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和来历。
茶楼客栈面对大汉皋江口,日有行船千艘,夜来明灯万盏,城开不夜,实为龙
蛇混杂之地。
店後有座花园,肖寡妇住在花园阁楼里,如无特别事故,她是难得去前面招待
客人的。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三更夜里,肖寡妇的阁楼中灯还亮着,原来这时她还陪着
两位稀客,怎麽着,还是一个老和尚和一个老道士。
「阿弥陀佛!」那和尚正经八百的念起佛来了。
「肖萍!」他真怪,不称施主?
「和尚!┅┅」肖寡妇面目端庄,道∶「你和老道前来,该不是提起去年之事
吧?」
「无量寿佛!」老道抢着道∶「肖萍,一场误会,贫道和大愚禅师那会把那档
事放在心上。」
肖寡妇面色稍和道∶「那麽两位深更到来,该不是谈经说典吧?」
和尚微微笑道∶「贫衲人称大愚,脑满肠肥,装在里面的全是大荤黄汤,哪有
什麽经典?不过无智道儿有点疑问,特地抓我同行,前来想请教两件事情。」
「第一件呢?」
无智真人笑道∶「别人不明白你是魔界圣女,让你冒充寡妇在此开店,但贫道
和大愚却就清楚得很啊!」
「和尚、老道,要想查出一件连你们和我都想得到的东西,你们说,最适合得
到下落的应该从什麽地方开始?」
「茶楼!」
「客栈!」
肖寡妇轻笑了,看看他们道∶「冒充寡妇与我何损?」
「善哉斯言也!」无智连连点头。
和尚道∶「可惜圣女至今一点也未查出『太虚符录』的消息呀!」
肖寡妇道∶「谋事故在人,成为乃在天,我是尽人事而听天命!」
无智道∶「你的玄功武艺已是天下第一流了,可是你应该知道你的命运。」
肖寡妇叹声道∶「我已下了决心,大不了不作圣女,好在我魔界已经无人能制
裁我了。」
和尚道∶「你现在已经踏入情网了可明白?」
「两位所为的可是上个月落店的那个左手残废的马太凡?」
大愚正色道∶「你为何对他礼遇有如呢?你该不会以天地魔界之尊去爱上一个
平凡的残废青年吧?」
「我爱上他?」
无智道∶「当局者迷!」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明白,不过他确有与众不同的气质是真的。」
和尚道∶「你对他那只婴儿左臂有否查过?」
「那是天生的,我证明那是胎里残。」
无智道∶「你一点也不在乎那只手?」
肖寡妇道∶「连他整个人我现在还不明白,这事不必说了。」
「你连调查都不作?」
肖寡妇道∶「我认为调查他那是对他一种伤害。」
无智叹声道∶「也许这是你圣女的纯洁,也许是你爱他很深了!」
和尚道∶「他今天在江口等渡船,然而渡船未等到之前,却有一艘自家用游艇
自动助其过江了,你知道那船上主人是谁嘛?」
「是谁?」
「惊艳谷主白时欣。」
肖寡妇轻笑道∶「马太凡好艳福,白时欣好眼光。」
「阿弥陀佛!」和尚道∶「肖萍,你这是什麽心理?」
「咯咯!魔界至尊心理,和尚,你真还要多修练啊!」
无智起身道∶「和尚,我们认输了,走吧!」
肖寡妇看到他们飞出窗外,心中暗笑∶「你们想在我这里查出马太凡的底牌,
真是作梦!┅┅噫!马太凡的武功从来不露,连我也不清楚,这两人为何会起疑心
?」
距阁楼有百步远处,那儿有座小院,这时灯光正明,肖寡妇换了一身红纱晚装
,飘飘的下楼,悄悄的向小院行去。
「阿凡!阿凡┅┅」肖寡妇行到小院门口轻轻叫。
「萍姐┅┅」
小院门开,里面出现了一位二十二、三岁的青年,长相有种超凡脱俗之姿,但
他的左臂衣袖飘飘,原来他有一只先天带来的婴儿臂,比右手短了一次截。
「你怎麽啦?回来不到阁楼来?」
「萍姐,我明天要离开夏口了。」
肖寡妇闻言大惊∶「为什麽?我待你不好?」
「不,我没有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肖寡妇更加大惊道∶「你败在什麽异人手下?」
「不,我不找人家动武,也没有人无故找我麻烦。」
「阿凡,那你到底为了什麽?」
「肖萍姐,我是不是个为了美女就动心的人?」
「你当然不是啊,否则你早已对我起邪念了,我也不会把你当知己朋友呀!」
「萍姐,承蒙你真心待我,你是处女装寡妇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非常感动,
我这次丢人是我这只见不得人的左臂,它变了,变得不听我作主了,它闯了祸,丢
我的脸。」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马太凡叹声道∶「今天我喝了两斤酒,走在江口想过江回来,但又找不到渡船
┅┅」
「咯咯!很巧,有条私人船主动靠岸,居然接你过江。」
「你知道?」
「别问,你先说经过。」
马太凡道∶「船主人是个非常美的女子,真不在你之下,她姓白,後来知道她
叫白时欣┅┅」
肖寡妇道∶「你这只婴儿臂见不得她?」
「当我入舱时,这条该死的废物,居然不由我作主,猛的向白女那儿摸去!」
「噗嗤!」肖寡妇大乐道∶「摸上面还是下面?」
「萍姐,你怎麽了?」
「我在你面前不用庄重,对了,当时白时欣怎麽样?」
「你猜?」
肖寡妇道∶「她几乎向你出手?」
「没有。」
「她连叱责都没有?」
马太凡呆呆的道∶「她不但不怒,她还拉着我婴臂把玩良久,可是我更加不自
在了。」
「这是缘,阿凡,人家不见怪也就算了,不要离开夏口┅┅噫!你桌上放的是
什麽?」
马太凡道∶「在我上岸时,那白姑娘送我的。」
「哇!这是她惊艳谷的令符。」
「惊艳谷?」
「不错,白时欣是惊艳谷主,也是武林『八大奇人』之一,她的美也是江湖绝
色之一,她把令符送你做纪念,那是她爱上你的真情流露了。」
「算了,我是个自惭形秽的人,你不嫌已经够了,我接受了她的美意。」
「咯咯!你已被看中,想不要也不行了,她和我一样,今年二十四岁,天下男
人没有一个被她放在眼里的,她也是处女,你的左婴臂替你与她肌肤相亲了,你没
有话说啦!」
「萍姐你┅┅」
「别顾虑我,我的天魔至尊不是醋坛子,同时我还需要像白时欣这种武功超越
,丽质天生的一批人加入『大天魔法会』。」
她的话未完,马太凡猛的向後退,惊叫道∶「萍姐别靠近我,它又动了!」他
指的是他那只婴儿臂。
肖寡妇轻笑道∶「你担心什麽?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她走近过去。
突然马太凡身不由己,那只婴儿臂竟把他全身带动向肖寡妇扑去。
肖寡妇乾脆将他抱住,而那只小臂竟伸出来摸向她的乳房,势如灵蛇一样。
马太凡想挣开,那来得及。
「咯咯!别阻止了。」肖寡妇让那只怪手尽情的摸,同时她把马太凡也搂得更
紧,她的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吻上马太凡了。
「萍姐!┅┅」
吻了很久,肖萍才在他耳边轻轻道∶「记住我的心法。」
马太凡心平静气记下她在耳边念出的心法後问道∶「这是什麽玄功心法?」
肖萍慎重道∶「是我最高天魔法中『意乱情迷』法、『荡气回肠』功,这是能
使女子死心爱你而不再有二心的玄功。」
她正说着时,马太凡那只婴儿臂突然长大了,长得与右臂一样,同时还探入肖
萍的下体。
肖萍嗯声不停,欲念大动,她惊叫道∶「阿凡,它是神臂!」
「萍姐,怎麽办?你要克制,它不由我作主啊!」
「你炼的是什麽神功?」
「我也不明白,我是从古洞里得了一部破书,里面只有完整的四篇符录被我炼
成,但却不知名称。」
肖萍强压心中欲火,郑重道∶「这条神臂已经收发自如了,好似古传『太虚符
录』中『天香引』,比我刚才传给你的『意乱情迷法』更神妙,它只要触及女子的
肉体,那怕九贞十烈的女子也会动心。」
「萍姐,那我怎麽办啊?」
肖萍道∶「你放心,它不会乱来,非有缘绝不侵犯!」
马太凡轻声道∶「萍姐,刚才很奇怪。」
「什麽奇怪?」
「刚才它摸到你那里,我心中有感觉,心很跳!」
「咭咭!它依然还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啊!」
「刚才我好想┅┅」
「我也想啊,但这时不能做爱呀!」
「为什麽?」
「我有种玄功尚未炼成火候,目前只能和你肌肤相亲,炼成了我会给你。」
「你今晚陪我,也许我明天要去武昌。」
「不行,我陪你可以,可是这几天不能去武昌。」
「为什麽?」
「江湖上人已经知道你有条婴儿臂,但知道你武功玄妙的人却太少,假使你不
能把婴儿臂收成原来一般小,这会引起极大的怀疑。」
马太凡道∶「怀疑什麽?」
肖寡妇道∶「现在连我也怀疑你炼的无名武功就是当前武林作梦都想得到的太
虚符录,甚至连你自己也不清楚,一旦遭到怀疑,你想你会有好日子过吗?」
「你要我能控制婴儿臂才放心?」
「对!这几天你试着办,只要你能收回原样,今後你就不会有麻烦了。」
马太凡搂她睡下,笑道∶「那我就过几天再说,喂!你能不能脱光衣服陪我?
」
「咯咯!你别动歪脑筋,给你摸一夜,难道还远不满意?」
「对了,江湖上人从何得知太虚符录出世的消息?」
肖萍道∶「当今武林八大家在天池开会,公请『奇罗山人』天星老人推算上古
神物出世之期,其他的天星老人没有说,独说太虚符录已出世。」
马太凡道∶「可能那天星老人还有什麽玄秘未宣布吧?」
肖萍道∶「八大家首脑也是这样想,但这天星老人很古怪,不说的,他就是不
说。」
「八大家首脑逼他说呀!」
「天星老人不是一个能用势力相逼之人,否则还要八大家联名相请嘛?」
马太凡吻她,发觉她心跳急促,轻声道∶「这是第几次陪我陲了?」
「哎呀,莫用手指啊,弄被处女膜我就不能炼啦!」
「好好,我只摸外面┅┅」她的心更跳啦!
「阿凡,你的左手不要动啊,它的马力我如何受得了!」
「嘻嘻!它不由我控制啊,没有关系,它只摸乳头。」
「它不收缩了怎麽办?」
「也许在外人面前它会收。」
肖萍道∶「阿凡,很奇怪,它和你的右手完全是一样长大啊,只是白一点。」
「白是它长久藏在袖内的关系,现在我觉得它的力量特别强大,也毫无麻木感
了。」
肖萍道∶「它已成了神臂,也蕴藏了神力玄功,如能收缩自如,那才是武林第
一神臂啦,怪在它的魔力,比你的右手摸我更微妙,现在我好想它摸我,摸个不停
啊!」
马太凡将她软绵绵的玉体紧抱着,吻呀摸呀,一直到半夜後才能睡着。
天亮後,他们川整理好衣着,耳听那老妇送来点心啦,马太凡叫声道∶「糟了
!三村婆送吃出来了,她是天魔坛总管,发现你在我这里过夜┅┅」
肖萍叫笑道∶「她早已知道了,大天魔教我是至尊,谁管得了,同时她又是我
心腹,她也很疼爱你,你放心吧!」
开了门,三村婆向马太凡笑道∶「小凡,今天到哪里去玩?」她的鸡皮脸上透
着红光,泛出一睑武功卓越的神态,而又关心的问。
「婆婆,我昨天看到几批非常人物,一点也不认识,他们住在岳阳楼下,我想
去摸摸!」
老妇惊问道∶「是男的?」她把吃的放下又看着肖萍。
马太凡道∶「也有女的。」
老妇道∶「女的莫防年青的,男的提防年纪和你差不多的,或三十岁左右的。
」
「婆婆,我不懂你的意思?」
「孩子,老身懂得的东西,我们圣女一定都告诉你了,大天魔冥察法我也炼到
九成了,我看到你的命相,是天魔法中从来没有见过的『仙桃运』中最最高的了,
年轻女子中最美的见了你,她不会害你,普通女子对你只有心存爱慕更无加害之心
。你莫轻视自己左手,在你命运里,女子不会轻视它,你要留心的是上了年纪的老
人和年轻壮年男子,他们对你会产生两种心理,一为要摸你的底,一为妒忌你,这
虽不是一概而论,但提防很重要。」
「谢谢婆婆,我见到的,使我怀疑的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青年带着两个三十
岁的大汉,他们曾经盯过我。」
肖萍向老妇道∶「奶奶,会不会是四明山大家『九世门』中人,那『三朝太上
府』的胡霸山在武林『八大家』,『八大区』也不愿与其作对啊!」
「圣女,胡霸山早已不问江湖事了,年纪那麽大,早已不出门,不过他的儿子
胡为名,倒是有他父亲的当年作风,但却精明得多,可是他有两子,一为胡不斯,
次为胡不机,武功高强,人也长得一表人材,相貌堂堂,但为人非常叵测,大有问
题。」
肖萍道∶「还有『过天龙』熊武,他最忌视同辈中人,只要有气质比他高的,
又有美女亲近的,他都视为心中刺。」
老妇人笑道∶「你说那个贾正经,我一想到他心里就作 ,他追过惊艳谷白时
欣,被白女说了一句什麽你可知道?」
肖萍道∶「骂得很难听?」
「骂他他不在乎!」
马太凡笑道∶「那是什麽话?」
老妇捧腹道∶「白姑娘希望他远游荷兰一趟。」
马太凡愣了!
「阿凡!」肖萍笑着向他解释道∶「这是我们中原武林中女孩子近来流行的一
句不得罪人,而又非常轻视对方刻薄的话,你可知道,中原女子最喜欢荷兰一种东
西,嫁女孩能助嫁那种东西最光彩。」
「红毛镜!」
「对了,照红毛镜最能察出自己的长相。」
「哎呀!白时欣要过天龙熊武去荷兰照镜子?」
老妇笑道∶「只怕至今,那熊武还搞不清白女的话中用意哩!」
「不,奶奶,这句刻薄话现不但江湖女子流行,连男子也运用啦,一般老百姓
无分老少,这小孩子讨厌对方也会说--到荷兰去游一趟吧!」
老妇道∶「这句话熊武已听四次啦!」
「四次?」
老妇大笑道∶「是呀!『天香魔』红云晚,你们不是很要好?」
「太妙,熊武又找上『八大奇区』之一的人物了。」
「红云晚也送了熊武那句话,还有『红粉湖』蓝影、『金星少女』真贞,熊武
都苦追过,得到的也是那句话。」
肖萍道∶「全是八大奇区中一等一的美女。」
老妇道∶「其实熊武那小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以我老太婆评分,他也够八十
分以上了,问题也许是心术不够光明,这影响他气质太大。」
「奶奶,最大的毛病出在他处处显露自己,毫无涵养,他认为他的人品武功都
是天下姣姣者,这在江湖中人看来有点草包。」
「好了!」老妇起身道∶「店子开门啦,我要照顾。」回头又道∶「小凡,今
天中午不回来吃午餐?」
「婆婆,别把我放在心上,这样会使我不安,我什麽都吃,到处有吃,你把我
当小孩子,哈!快去照顾客人吧┅┅对了,我回来时,买一包你最喜欢吃的茶叶蛋
给你,堵着你的嘴,哈哈┅┅」
老妇大乐道∶「在外面当心被美女提回家去关起来啊!」她乐得快步如飞。
肖萍看到老妇开心,笑对马太凡道∶「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对你这样好过,连我
在内,你好似她的孙子啦!对了,你今天出门之前,看能不能收缩左臂?」
「嘻唁!早就会收了,出手不听我的,收手它倒是很乖,我一运出第一套玄功
它就一缩而短。」
「第一套?」
马太凡道∶「我不知我炼的是什麽功夫名称,我把它分成五个数字。」
肖寡妇道∶「这套的作用是什麽?」
「接骨、换骨丹法。」
「啊哎,太妙了,神臂一定怕你换它的骨而收回去。」她不再问了,昨夜在马
太凡睡着时,她似又查出了什麽。
马太凡离开茶楼客栈後,他真的直奔黄鹤楼,不过他心中在打算什麽不得而知
,但绝对不是要查那批他认为有问题的男女人物。
「太虚符、通天大法、大天魔法、无极神通、万法归宗录┅┅」马太凡口中自
言自语,他突然大叫∶「我的梦,我的怪梦,天啊,我如何去实现啊┅┅」
一会儿他又高兴了∶「不是梦啊┅┅肖萍姐不就是『大天魔法』传人,她爱我
,这一大法,梦不是实现了,其他的一定也能实现,我要努力,我不能放弃┅┅」
他高兴了,脚步也快了,过了江,直扑黄鹤楼,原来他似要从每个江湖人口中
暗听他梦中的消息,但不知他作了一个又长又怪又神秘的梦?
当马太凡过渡上岸,走还不到几百步时,只见游人真是如过江之鲫,天气又好
,红男绿女,成群结队,马太凡这时想走快一点也不行了。
忽然,只见两个大汉似有意靠近马太凡後面,其一悄声道∶「王大,你看他是
谁?」
「谁不知他是『跛马』马太凡!」
「哈哈!男人称他为跛马,美女们却称他为『玉郎手』,多少江湖朋友还说他
是个最神秘的家伙。」
「宗平,说来也奇怪,茶楼客栈老板肖寡妇不知让多少王孙公子流口水,但只
暗恋而不敢接近,想不到她却把跛马视为知己,表面上待为上宾,只怕私底下已经
爱上这残废了。」
「还有哩,有人看到惊艳谷主白时欣那美人竟与跛马同船亲热哩!」
「真他妈的活见鬼!白时欣那样美,那样使人又爱又怕,她为何也对跛马有好
感?这小子难道有魔法?」
「王大,说真的,马太凡的缺点就只有他的婴儿臂,他的人品、气质、潇洒,
处处都高人一等,这家伙那分神秘感,连我也不敢向他说句不上道的话。」
马太凡似知身後有人注意,他立即闪入人群,接着就往一条小道走去,这一来
,他真的摆脱宗、王两人了。
「跛马!」忽然有人把他在第三个小道弯处拦住啦,那是一个青年和两个大汉
,也是马太凡昨天所见的人物。
「阁下,我叫马太凡。」
「嘿嘿┅┅」那青年显然是个头儿,只见他冷笑道∶「怎麽?叫你跛马不高兴
?你只有三条腿,难道不对?」
「朋友,何必出口伤人,有指教就请说。」
「姓马的,今後你不许与白时欣接近。」
「朋友,这是什麽意思?」
「我叫熊武,问意思?那就免了,你甚至不能与白姑娘再见面。」
「久仰『过天龙』大名,原来就是阁下,熊儿,不是我要与白姑娘存什麽交往
之心,今後如遇上,她要向我交谈,我能不开口?」
「姓马的,你不能转身走开?」
「对不起!熊儿,我不能接受你这无理取闹的话。」
「公子!」两大汉一闪扑上。
熊武冷笑道∶「打到他答应为止。」
「谁敢!」突然一条倩影出现。
熊武一见,急忙喝住手下,立即向那女子拱手道∶「红姑娘,幸会了!」
女子生得天姿国色,但这时满面带霜道∶「姓熊的,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你的真
面目了,少拉交情,你要向人逼着答应你的狗屁不如的要求?别放狗腿子出来,你
自己动手。」
「红姑娘?┅┅」
「怎麽,要问我与马太凡的关系?」
「不敢不敢!」熊武一挥手,立即带着两个大汉拱手而去。
马太凡有点糊涂,忙向红女拱手道∶「姑娘,谢谢你!这姓熊的实在不讲理。
」
「咯咯!我叫红云晚,别谢我。」
「啊哎!『天香麋』林主。」
「咭咭!你听谁说的?」她含笑接近。
「别┅┅别┅┅别靠近我!」马太凡急急往後退。
红云晚不听他的,娇笑道∶「怕我?」
「不┅┅不┅┅不!我有一只不听我作主的怪手,你一靠近,它会对你┅┅」
「咭咭!做对白时欣一样毛手?」
「你已知道?」
「我和白时欣是好姐妹。」她更近了。
「红姑娘,你看有人过来了,我的怪手会损坏你的芳名。」
「那你跟我走!」
「去哪里?」
「去个没有人的地方,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
送东西给他,马太凡愣了一下,只得跟她走。
离开黄鹤楼约半里,那是长江边另外一座高崖上,地点十分冷僻,再也见不到
游人,红女往岩石上一坐,她那长裙被风吹得飘飘如仙,招手马太凡道∶「你过来
,坐在我身边。」
「姑娘┅┅」他有点提心吊胆。
「别担心你的怪手,咭咭!┅┅」
马太凡的身子才坐近,猛的叫起来,原来他那只怪手如风似的就把红云晚搂住
了,想躲也躲不过。
红女一点也不惊,格格笑道∶「它猛地长长啦!」身子还送到马太凡怀里。
马太凡呆了,心中好烦,但在红女一靠之下,那股幽香又使他心神荡然。
红女反手搂住他道∶「你说真话,你喜不喜欢我?」
「我┅┅」
「我知道你有肖萍,又有白时欣,那不要紧,我和白时欣愿意入会。」
「入会?」
「你还不明白,『大天魔法会』呀,肖萍是至尊。」
马太凡道∶「将来怎麽样?」
「那要得到五部天书之後,肖萍才能说明法旨。」她见马太凡不反对,於是吻
他道∶「我们可能炼成长生术。」
马太凡经她一吻,真是心猿意马,不自主的也搂住她道∶「这也许是天意。」
「阿凡,我为何一见到你就喜欢?」
「我怎麽知道?」
「你太迷人了!」
「云晚,有人说我命带仙桃运,也许是真的,我却自认是个四肢不全之人。」
「不,现在我明白,那只手比右手更有神通,你千万别让它被外人看到能放大
啊!」
那只左手已经摸到她的裙里了,摸得红女意乱情迷,她扭动不停啦,轻声道∶
「阿凡,你有没有感觉?」
「当然有,我几乎控制不住啦!」
「嗯!我也是!」她已探手入马太凡裤下了,紧紧握住那话儿∶「阿凡,我┅
┅」
「阿红,这里不行啊!」
红云晚忽然觉出石岩外面有动静,霎时欲念全消,急急收手,轻声道∶「有个
高人在岩下。」
「高人?」
「武功极高的人,我们装作不知。」
二人摆正坐姿,装做看江景,不一会,只见一位老人行上岩来。
「啊,天星老人!」红云晚急忙起身。
马太凡看出老人面目清烟,但却仙风道骨。
「红姑娘,这位可是马公子?」
马太凡立即道∶「晚生马太凡,见过前辈!」说完一拱手。
「呵呵!玉郎手,的确不凡!」
红女道∶「天星伯,你的出现,不会无因?」
「丫头,你得走次远路了!」
红女道∶「你老有何指示?」
「向东南行,留心一个身穿白衣服的美男子,他身上拥有一件奇珍异宝。」
「星老,你叫我去找一个男子?」
「丫头,我知道你心中、眼里只有一个马小子,但那个美男子不是真货。」
「是女的?」
「不错,这也只有极少数老辈人物才能看出她。」
红云晚道∶「她有什麽神通?」
「她似炼有『清风散』玄功,我老人家已失手三次了,但她只逃而不反抗,所
以不明白她有没有武功,也许只有你能接近她。」
「只有我?」
「丫头,你天香派的『阳春三法』可能对她有吸力。」
红云晚道∶「她不是人?」
天星老人道∶「我也怀疑,因此我才来找你。」
马太凡道∶「阿红,那你要小心!」
「哈哈┅┅」天星老人大笑道∶「马小子,难道你不陪红丫头走一趟?」他笑
完就飘然而去。
马太凡看看红云晚∶「我要你陪我。」
「阿红,只怕不方便吧?对方是个女子啊!」
「咭咭!也许你去更有用。」
「她如是妖怪呢?」
「咯咯!只要是女的,妖怪也会爱上你。」
「你的目的我明白,只想在路上找机会。」
红女亲他一下轻声笑道∶「肖萍姐和白时欣与你已经有过那样没有?」
「没有,我还不敢那样。」
「咯咯!我们都是外行罗?」
马太凡道∶「我只是没有经验过,不过我看到一部『天香引』的房中术,里面
名堂可多哩,同时我炼了一种功夫,我取名叫『玉郎功』,不过现在说给你听你也
不懂,必须要试验才行。」
红云晚道∶「我也看到一群奇书,名叫『长春乐』的奇书,其中内容,我似懂
非懂。」
两人相依向东南行出,又要过江,离开大城,人烟渐稀,未到正午,红女道∶
「我们买东西在路上吃好不好?」
「好!」马太凡立即与她在江边镇上买了一大包,接着第一程走武湖,路上行
人更少了。
「阿凡,你知道奇罗山人是什麽来历吗?」
「你指天星老人?」
「是呀!」
马太凡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位奇人,受到武林人敬重,没有任何邪门对他不
利,其他的一点也不明白。」
红云晚道∶「他是一个五台山高僧还俗的怪人,後来又讨过妻子,二十年前又
去出家当道士,不久又还俗,现在龙门,据说已有奥妙无穷的神通。」
马太凡哈哈笑道∶「意在佛道门,人在三界外,他真的是个妙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来到武湖,马太凡忽把红女一带,轻声道∶「我的怪手有
异常跳动!」
「那是什麽?」
马太凡道∶「我也不明白。」
「它要摸我?」
「不,那不同,它有几种不同反应,这种反应是激烈的,这是一种敌意,不是
亲热表示。」
「难道有江湖坏人对我们不利?」
「也不是,可能有灵异在附近,敌意这种反应不是对人类。」
「呸!这是平地,又是人群繁杂之区,附近没有山?」
「也许有神怪。」
「马哥哥,你不用躲啊!我们没有恶意呀!」忽听芦苇中传出小女孩的声音。
红女道∶「阿凡似是在向你说话。」
马太凡道∶「我在三镇那有小女孩朋友?」
忽见芦苇中钻出两个穿白衣的小女孩,活泼可爱,发髻一顶一顶的,似都在八
、九岁之间,向着马太凡同声咭咭笑道∶「马哥哥,那个姐姐可是红云晚呀?」
「小姐妹,你们是附近人家的,天色太晚了,快回家!」
「我叫李巧,她是我妹妹李妙,我们的家就在湖中啊,你明白嘛?」
红霎晚立即会意道∶「你们喜欢马哥哥?」她已确定这两个小女孩是湖中鱼精
,姓李,当然是鲤鱼。
「是啊!他是星君。」
马太凡的想法与红女同,笑道∶「你们对我很清楚?」
「不是,三天前有个老仙长经过武湖,说你会在今天经过这里。」
「老公公是谁?」
李巧道∶「琅琊居士!老仙长说我姐妹有大劫,只有你能救我们。」
马太凡吓一跳,道∶「我有什麽本事救你们,你们又有什麽大劫?」
李妙道∶「仙长说,大茅山有位炼气士,正在炼制一种邪药『八元丹』,其中
须要金色鲤丹作主药,这两天里,他查出我们的元丹已经炼成,他会来捉我们。」
红云晚道∶「马哥哥如何救你们?」
李巧道∶「我们有条船,只要马哥哥把船开到湖心,住在船上,我们就躲到船
底下,那个炼气最怕的是马哥哥的神手,他绝对不敢接近船身百尺之内,等到劫期
一过,我们就可入长江了。」
马太凡道∶「这倒很简单,不过我们有急事,这┅┅」
「阿凡,天星老人没有限制我们时间,我们就答应她们吧!」
马太凡点点头,回首想向两个小女孩吩咐几句,但忽然不见了。
「阿凡,我们快找船,也许那炼气士出现了。」
「不对,阿晚,她们是在推船来了。」
一条小船,无人驾驶,自动向二人游来,船近了,只见李巧在水中伸出头来叫
道∶「马哥哥,武湖中船只太多,有渔船、商船,还有无数游艇,你别管它们,特
别只注意一条船头上摆有香案的船,茅山居士是在船上作法。」
红云晚道∶「必要时你要我们怎麽做?」
李巧道∶「万一他硬要向这条船上冲过来,他船头香案上供有一个香炉,香炉
左侧有两把法剑,那是桃柳双剑,右侧供有一件法器,那是他炼成的『渔光网』,
这两件东西能夺去一件,他就无法捉住我了。」
马太凡道∶「我记住了,快把船推到你要停住的水面停住。」
李巧道∶「马哥哥,船上有我准备好的三天饮食,船停处是武湖最深的水域,
我姐妹就在最下面,水面上全靠你们了。」
二人上船後,不用,船自移向湖心游去,停下时天已全黑啦!
红云晚点上灯,一看舱里应有尽有,她发现有被子,不由得想到某件事,她的
脸儿一阵红,水汪汪的眼睛瞄向马太凡。
二人吃过饭进入中舱,这时还能清谈,双方如同乾柴遇烈火,紧紧的搂住了。
红女来不及似的,伸手握住那根又硬又有弹性肉棒子,轻声咭咭道∶「我心里
好微妙的感觉啊!阿凡,你怎麽样?」
「嘻嘻!你的手有电,握上有点麻痒痒的。」他也探手到红女裙里。
「嗯┅┅」红女有点抖,两腿自然张开。
马太凡一面摸,一面自言∶「两岸草萋萋,双峰狭小溪,有水鱼难养,无林鸟
自栖┅┅」
「你在打谜语?」
马太凡笑道∶「这确是一则谜语,过去我听看不懂,现在触手有了灵感,才知
谜语就是指你们女人这地方,虽然粗了一点,但也恰到妙处。」他已替她脱衣了。
红女也不赖着,同样帮他脱衣,笑道∶「你好强壮啊!」
「你一身细嫩如玉,软滑如锦┅┅」他看到那坚挺的双乳,不自禁的便张口吮
住。
「哦┅┅哦┅┅哦!」红女忍不住,全身扭动了。
两个赤裸裸的人儿,这时搂得难分难解,两个外行,但又不要人教,肉柱自动
找到小肉洞,轻插慢抽的进去了。
由慢而快,只听呼及急促,船也摇摆啦!
「啊!阿凡,哦┅┅哦┅┅哦┅┅」
「阿晚┅┅我也┅┅」
经过长时激烈之後,双方又放慢了,马太凡急急把红女抱起坐着玩,轻声道∶
「这样不费力。」
「嘻嘻,这样那东西更深入了!」
「阿晚,你来快感我还不泄精?」
「我说过我炼有『长春乐』,能控制不泄,而且有一种┅┅」
「能吸!」
「咭咭!我怕你敌不住,所以我不敢施展。」
马太凡大乐道∶「放心!你只管发动吸吮,我的玉郎功只要你吸,它会更粗长
。」
「真的!那我发动了┅┅」她突然把小腹一收,阴道内立即有股强劲的吸力发
动了。
「哦┅┅哦┅┅哦!好爽,好爽!」马太凡猛挺肉柱,反过来猛抽慢插,气喘
不停。
「哎呀!那宝贝真的大一半啦,好紧┅┅」
「你能忍受嘛?」
「也许是第一次,收小一点,第二次我想刚好。」她也香汗淋漓啦。
不知经过的时间有多少,这时总算两人尽兴啦,只听红女娇笑道∶「我下面有
点麻麻的!」
「傻瓜,你是处女呀,第一次有这样的耐力已经够劲啦!」
「你呢?」
「我是男子,除了多费一点力呀┅┅」
「我们都泄了!」
「嘻嘻!否则这时能休息才怪。」
「哎呀,白被单上┅┅你看┅┅」
「哈哈!你练功没有练破处女膜,结果落红满地啦,你不觉得不舒服?」
「咭咭!在那样激烈刺激中,我┅┅咯咯┅┅」
「阿红,我本想明夜再来一次,现在看势你要休息两天了。」
「不!我才不,这种地方,这样机会太难得了,除非有事,否则我要整天抱着
,咯咯┅┅」
推开中舱空门,只见月已西沉,红女面色如潮,涌上羞红,道∶「哎呀!阿凡
,我们竟是一夜啊!┅┅」
「羞羞脸!┅┅噗嗤┅┅你的劲儿太高啦!」
红女又将他抱住娇笑道∶「这才是做爱啊!」
「不,中原人叫性交。」
「不,做爱好听。」
「谁说做爱的?」
「这是长春乐中的名词呀!」
「那是西方说的,你那本书一定是西方人写的,功夫有点像巫术。」
「别说了,阿凡,你看有船进湖心啦!」
「那渔船!」
「也不能大意啊!你对李巧姐妹有责任呀!」
「我会留心,你快把被单洗一洗。」
红云晚带羞的轻轻一笑∶「都是你┅┅」
她未转身又道∶「哎呀!它整夜未缩回去。」她指的是婴儿臂,可是马太凡却
低头看裤裆。
「不是它啦!┅┅啊∶┅┅也还挺着∶┅┅咯咯咯┅┅」
「快去┅┅快去洗,天快亮了。」
整个湖面都看清楚了,茫茫波光,被东方的白色映着,显得浩瀚无际,武湖真
不小,渐渐的点点渔舟飘浮在四面,为数还真不少。
一会儿,红女回到中舱,她只瞄着马太凡,面上红红的。
「怎麽,洗不掉?」
红女摇摇头道∶「那样多!┅┅」
「啊!你指白的?┅┅」
「咭!┅┅都一样,你嫌脏?」
「谁说,它是我们身上的呀!我只是越洗越不好意思┅┅」
「嗨!那你说还要来,多休息吧!」
红女扑上把他抱住∶「我才不!┅┅」
她接着又惊疑道∶「阿凡,我到船头时,看到水中有个好大的黑影子,那是不
是李巧姐妹的原形?」
「不对,那是金影子,绝对不是黑影子。」
红女道∶「那就是湖中另外一种大鱼了。」
马太凡道∶「距离本船有多远?」
「约有十几次,它似不敢靠近我们小船。」
马太凡道∶「此湖距长江很近,也许有江豚进入。」
「江豚?┅┅」
马太凡道∶「就是渔民俗称的江猪呀,其实是江豚,其形状与海豚是一样。」
「阿凡,我担心是那什麽茅山居士炼有什麽邪功,他不敢从水面接近,却从水
下面暗袭。」
「你放心!那居士我已确定他不是人了。」
「哦!那是什麽?」
「他炼功夫要金鱼丹,是一种食鱼的灵异成精,现虽能成人形,但他逃不过我
的怪左手,只要有灵异出现在百尺之内,不管空中或水里,怪臂就会有警示,刚才
李巧姐妹出现,你已看到了,她们就是到了百尺内之故。」
「嗨!有条船开过来了。」
马太凡道∶「船头是个女子。」
「嗯!是阴山百合。」
「你认得她?」
「江百合谁不认得,我与她只是数面之交,她的武功奇诡奥妙,但我不明白那
是什麽武功。」
那条船已进入百尺内了,马太凡的婴儿臂没有反应,这证明船上没有灵异。
红女噫声道∶「她的船不靠过来,停住了。」
「喂!那船上是什麽人?」
那女子叫开啦!
红女道∶「阿凡,你别露面。」
「为什麽?她太美,你怕我被她抢去,放一万个心,爱一条手臂的人恐怕只有
三个了,不会再有美女爱上我。」
「咯咯咯!肖萍说,你是个女人迷啊!如果人家知道你那怪手是只神臂,那会
更糟。」
「她又叫了!」
红女笑道∶「你知道她有难听的字号吗?」
「狐狸精?」
「不全是,人家称她为『阴山花狐』,就是她又美又鬼,不知多少江湖青年奇
士在追她、爱她,可是她不亲近,也不对人家难堪,把人家耍得虽气而不恨,因此
又送了一个字号为『美而鬼』,你如不怕,我绝不吃醋。」
「你快答话,先探其来意。」
红女走到船头娇声道∶「那不是江百合?」
「哎呀!红云晚,是你!船上还有谁?」
「我的船上还有谁?」
◎第二章流金砾石波谲云诡◎
那船上女似在犹豫什麽,一会又娇声道∶「没有男子在船上?」
红女不生气,格格笑道∶「你认为我嫁了人?」
「对呀,阿晚我失言了,对不起!这是那熊老鬼存心耍我,我找他算账去┅┅
」那船又动了,但是掉转船头。
红女急叫道∶「别走,我有话要说,你过来嘛!」
这船又掉转头,到了这边三丈外。「阿晚,什麽问题?」江百合还在生气。
「百合,熊老鬼是谁?」红云晚拔身一跃,到了她的船上。
「呀!你还不知茅山居士?他说你船上有个男子,身上有千年金鱼丹。」
红云晚道∶「还好有我在,你不相信船上有男人,否则你就下手了。」
江女道∶「其中有出入?」
「不错,船上有男士没有错,不过他是要保护水里两条金鱼,茅山居士就是要
你来找马太凡,他好乘机!」
「阿晚,你真的有了男人?」
「只是朋友,你也可以作朋友,但不是贾朋友,要不要上船?」
「不!我这时很气,非找茅山居士算帐不可,老狗敢利用我,对了!他姓马,
叫太凡?」
「你不能把他当过去那些男人啊!」
「怎麽会?是你的人啊!」
「也是肖萍姐和白时欣的人。」
「啊!有这种事?┅┅」
「别惊讶,将来你会明白,注意!他的左手如同婴儿,但那是神臂。」
二女正在说马太凡的时候,忽听马太凡的声音大叫道∶「阿晚,要你的朋友特
别当心,茅山居士是个灵异,他有一双劈山掌,不可近斗,也不可力敌。」
红云晚急问道∶「你怎麽知道?」
马太凡道∶「你看到水中的大黑影就是他,现在见你朋友未上当,他无法接近
,八成不敢再来了。」
江百合道∶「阿晚,你请回船,我去找老鬼。」
「阿合,马太凡的话,你听到了?」
「知道!请回去向马公子说,我谢谢他。」
「咭┅┅不用说,要谢就谢他一个吻!」
「坏ㄚ头,再见面时看我如何整你。」
红云晚怕整,拔身回了船,眼看江百合的小船如箭而去。
「阿晚!」马太凡从背後搂住她道∶「她的性情好急。」
「咭!你在船上偷看,为何不过去?」
「我怕左手闯祸。」
「有我在,摸她也没有关系。」
「来!我们进舱去,那茅山居士不会再来了。」
「你怎麽知道?」
「他已靠近此船三次,但他惶恐不已,我这只左手确是对他威胁之至。」
「你准备今天走?」
「那倒不是,我得等李巧姐妹完全无害再走。」
到了中舱,他们生怕出事,不敢做爱,只是互相搂住摸着,两颗头紧紧靠着望
向湖里。
「阿凡,你的宝贝为何这是坚而不软?」
马太凡轻声道∶「又被你把玩所致!」
「那就来呀!」
「阿晚,那会误了李巧姐妹,这时必须注意湖面。」
红书院忽然想到她的「长春乐」里有一方,急忙爬下去,张口吮住马太凡的肉
柱,一阵吸吮不停。
「哎呀!哦┅┅哦┅┅哦!」马太凡立感快乐无比,道∶「你懂这个┅┅」
红云晚咭咭笑道∶「好嘛?」
「太妙了!」
她又猛吸猛吮,一阵笑道∶「我的『长春乐』中有吮吸可增快感,亦可达到情
欲里某种要素。」
马太凡道∶「我也有一种方法使你快乐。」
「舔吸法!」
「你也懂,那是男人对女人啊!」
红云晚轻笑道∶「对做爱这方面,『长春乐』里都有记载,其实懂得这方法的
不止我一个,以肖萍懂得最多,她的『大天魔法』中无奇不有,难道你与她┅┅」
「阿红,她要炼一种玄功,暂时不肯给我,我与你还是第一次。」
「好一点没有?」
「快感过後好多了!」
时间已到中午,红云晚笑道∶「那茅山居士真的不敢来了。」
马太凡道∶「也许这时已经被江百合找上了,不过我相信百合无法重伤他。」
「你莫小看百合啊!」
马太凡道∶「如果不出我所料,那茅山居士的全身已经飞剑难伤啦,除了他的
克星,谁也治不了。」
「他是什麽精怪成人的?」
马太凡道∶「我这时虽然不能确定,但也有个七成,他是千年熊精。」
「哦!是熊精。」
「我叫百合勿近斗就是这理由,他之成道没有天敌。」
「阿凡,茅山没有熊啊!」
「茅山没有普通熊,但是修道者和异类最好修炼之所,古茅山教修炼茅山法就
是以茅山为名,在汉唐时代,茅山教曾横行天下,武林侧目。」
红女道∶「这只熊精选在茅出修炼,也许就看出李巧姐妹成为在此的原因。」
马太凡道∶「那就不得而知,也许是巧合。」
红女想想後忽然跳起道∶「江百合这次会吃亏。」
马太凡急间道∶「你想到什麽了?」
红云晚道∶「那熊精不是法体,而是换胎的真人体了。」
「你从什麽地方想到这点?」
「他在湖中的黑影不是熊,而是人,这样他的法力更大。」
马太凡道∶「江百合炼到什麽玄功?我们不明白就无法估计她的功力,你先别
急。」
「阿凡,我不放心你单独在这里,否则我非去助她不可。」
「马哥哥,我知道江百合炼的是什麽玄功,但不知其中奥秘。」水中传出了李
巧的声音。
「小巧,你们姐妹没有事吧?」马太凡把头伸出场外,他看到船外水面有颗女
孩子脑袋,那正是李巧,只见她连连摇头。
「马哥哥,茅出居士不敢接近,我们都看到他在十丈外绕了三圈才离开。」
红女也伸出头去,道∶「小巧,百合炼的是什麽玄功?」
「古野仙『波谲云诡』神通。」
马太凡吁口气道∶「变化无穷,奇异相生,自保有馀,阿晚,你放心吧,她不
胜也不会败。」
红女道∶「真的?」
马太凡道∶「除了我的第九神通,谁也无法抓住她。」他又笑向小巧道∶「熊
精会不会再来?」
「马哥哥,我和妹妹的大劫要在明天辰巳相交时渡过,到时我们要赶入长江,
你和红姐姐也可动身了,不过很抱歉,我们无法道别了。」
马太凡道∶「不必道别,不过我们还有相见的时间嘛?」
李巧笑道∶「见面的时候一定有,但那时我已是法体换肉体啦,只怕你不认得
我和妹妹了!」
红女笑道∶「你可以先通名呀!」
李巧点点头,忽向红女道∶「前途当心猎艳手,恕不能明告。」她立即缩入水
中。
马太凡疑问道∶「什麽『猎艳手』?江湖中有这字号?」
红云晚道∶「可能是新出道的邪门人物。」
「猎艳?专找美女下手?」
「阿凡,你担心我!」
「你太美了!」
「咭咭!除了你,谁敢动我?」
马太凡搂住她道∶「我了解,但是江湖邪术太多啊!我不担心人家对你用情,
但怕你遭人家暗算。」
「阿凡,不是我自夸,凭我『阳春三法』走遍天下,要暗算我的人尚在轮回里
打转哩!」
「别太自信,提防那猎艳手,李巧不会无由警告。」
红女又将那肉柱握着,吃吃笑道∶「那一定是个美男子,但我只要你。」
「阿晚,李巧替我准备了不少好酒,拿酒来!」
「你怎麽啦?」
「我心里忽觉很烦。」
「阿凡,你担心猎艳手?」
「我不知道为什麽?」
「神臂有无反应?」
「没有,它不是在摸着你那儿,它与我的心好似毫无关系,我心烦,它却离不
开你。」
「嘻嘻!那就证明没有事情。」她去拿酒了。
一会儿,红女拿来酒菜,笑道∶「我陪你喝。」
两人立即饮开了,但红女的手很自然的又把肉柱握着,而那只怪手也探到她的
那话儿!
一直喝到日坠湖西,湖中的渔船和游艇也渐渐向四面消失,酒到半酣,红女主
动替马太凡脱衣解带,投怀送抱。
「哦┅┅哦┅┅」红女全身震动。
「怎麽啦?」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她紧抱紧抱,又吻又扭。
「哈哈!怎样不同?」
「一滑进,我就全身趐透了┅┅哎哎┅┅好爽好美┅┅」
「时间长啊,慢慢来呀!┅┅」马太凡见她猛扭不停。
「咭咭!」红女轻笑道∶「忍不住啊┅┅」
「嗦嗦┅┅阿晚,你一开始下面就吸┅┅哦┅┅太强了┅┅」
「咯咯┅┅我喜欢满满的,那宝贝一吸就大,啊┅┅奸舒服啊!」
「我会射啊┅┅」
「别骗我,你快挺啊┅┅对,越快越重越好┅┅嗦嗦┅┅」
「阿晚,你离开我了怎麽办?你的需求这样强烈。」
「放心!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绝不要,纵想,也是想你┅┅」
「可能嘛?」
「我的『阳春三法』中有一法为『魔林障』,离开你我就将性关封闭,这就在
心防外再加道堤防,告诉你,凡江湖高等女子,她为了怕清白有泄,大多数都炼防
身法,除了怕暴力,更加怕暗算,江百合处处戏弄江湖青年高手,她的防身法更加
高明,她被迷过,但对方只是望着她的玉体兴叹,甚至连她的衣服都不敢动。」
「啊!『波谲云诡神功』竟是如此玄妙!」
「现在你放心那『猎艳手』对我们无害了吧!」
马太凡一高兴,干劲加强,立即猛抽挺插,只玩得红女哼声不停。
「阿凡,我听传言,皇帝老头有一种房中丹,名叫『春不老』,那是什麽药?
」
马太凡挺两下重的笑道∶「就是作这个用的药,那是古时名医发明的,专供皇
帝用。」
「为什麽?」
「这个你都不懂?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宾、嫱之下还有无数宫娥彩女
,他一看中就要做爱,试问如何应付得了。」
「有了这种丹就可接着玩?」
「不,那是传言,他吃过药也只能每夜玩一个,其实那种服久了也能使皇帝身
体虚弱,好女色的皇帝,多半年寿不长。」
「他能一次玩多久?」
「这很难说,吃了那种药,身体强的,也只能支持半个时辰。」
「咯咯┅┅你没有吃那种药,现在有多少时间了?」
「还不到两个时辰,阿晚,我不同,你也与普通女子不同,你有『阳春三法』
,我炼有『九转神通』和『玉郎功』,这种玄功用在做爱,只是副带作用,但可以
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
「阿凡,窗外似有晨光了!」
「快穿,李巧姐妹要动身了。」
红女还舍不得拔出来,但又不得不放手,格格笑道∶「她们不辞行啊!」
马太凡抽出来轻声道∶「你忘了天星老人的话了?」
红女一面穿衣一面看窗外,轻笑道∶「小船在动。」
「那一定是李巧在下面送我们靠岸。」
上了路,马太凡道∶「阿晚,你遇上那青年不能不理人家啊!」
「只要天星老人所为的是女子那就没事,如是真男人,你看我对他怎麽样?」
「丫头,我们在他身上有目的啊!」
「什麽目的?」
「告诉你,我现在就要找武林传言的几件上古玄妙奇书啊!」
「太虚符录、通天大法、大天魔法、无极神通、万法归宗录。」
「天魔法不必找了,它的肖萍的。」
红女道∶「你真相信有那种奇书?」
马太凡道∶「既有大天魔法,就有其他四种,但不知道天星老人所指的那青年
身上有什麽玄妙?难道那青年尚不知道该书的重要?」
红女道∶「也许不是书,天星伯伯就是作怪,他又不说出是什麽东西。」
「阿弥陀佛!」
两人只顾说话,连正面来了一个老和尚也不注意了,好在马太凡认识,立即笑
道∶「和尚,你真愚,为何早不出声?」
「哈哈!跛腿马,你好似离不开美女作伴。」
红女想起和尚是谁了,她竟不敢得罪,但却咭咭笑道∶「大愚禅师,你忌妒?
」
「善哉善哉!红姑娘,恭喜你了!」
「恭喜什麽?」
「仙根有了归宿,这不是大喜?」
「你说我与阿凡有缘?」
「前生注定!」
马太凡道∶「笨和尚,我炼的武功你想到是什麽古秘嘛?」
「哈哈┅┅猪八戒一直不知自己吃的是什麽果,不可说不可说。」
马太凡气道∶「不说就不说,你之出现为什麽?」
「咯咯┅┅」社女娇笑道∶「江湖有三宝,天星、大愚和无智,你问他干啥?
」
和尚合十道∶「红姑娘,你得和你的情郎要暂时分开一下了。」
「为什麽?」
「现在有两件事,必须你们分开去作。」
红女急急道∶「这要说出原因,否则我不离开阿凡。」
和尚道∶「天星要你去找美青年,他现在正向黄陂城方向前进,马小子要向大
洪山走一趟,你们不久又会相见,而且要火速分开。」
马太凡向红女道∶「阿晚!你的路程近,你快先走,事情如有结果,赶快到大
洪出来会我。」
红云晚不是世俗儿女,她知道和尚必有安排,於是拔身道∶「大洪山见!」
马太凡见红女走後,立问和尚道∶「快指示!」
「太凡,在京山城与大洪山之间有座程家庄┅┅」
「啊!大将军府。」
和尚道∶「他有一子程刚,随军征胡,但在贺兰山遇上一个胡军老妇暗算,至
今不知是什麽暗算的,皇上曾派出太医会诊也无效。」
「和尚,你也是医道高手呀!」
「太凡,当前武林中,你还是个无名大夫,但我和尚最清楚,你从无名秘笈中
学成太多东西,我和尚的医术,替你提药箱还不够格。」
「你要我替程刚治暗算?」
「对,京山城贴有求医告示,你只要揭下告示,就会有人请你去程府。」
「和尚,这其中不会有古怪吧?」
和尚笑道∶「程大将军有四女,你当然清楚?」
「少来,那都是夫人了!」
「但还有两个义女,也是前线上的勇士啊,都是郡主。」
马太凡大笑道∶「我不想当驸马爷。」
和尚道∶「五郡主叶久芬、六郡主花露芳,皇上封她们二品大员她们不受,这
不与你的思想有相通之处,看你有没有缘分再说,救程刚多少也是为皇上出点力呀
!」
「那病有何怪处?」
和尚道∶「胡人中有不少邪门人物,我曾偷偷的去过程府书房,观察程刚似是
中了『子午迷心』法,我用我的大金刚禅定去邪法没有用,程刚每逢子午清醒如常
,过後即昏迷不醒。」
「和尚,你想过法中加毒这一手嘛?」
「啊!难怪我的大金刚法失效啊!」
「我去是要去,你得替我注意红云晚,我担心天星老人所说的青年是妖物。」
「好,我们就此分手。」
在第二天的午後,马太凡赶到了应城,本可在路上加劲,天黑就可到京山,但
在应城吃饭时,他发现一个老妇可疑,长相古怪,同时还暗盯一个蒙面女子,於是
他就超到前面,坐在路上等。
不一会,那蒙面女子给什麽迷住似的,真的走了同一条路,终於到了马太凡面
前。
「你的左手怎麽了?」那女子看到马太凡左手长袖空虚。
马太凡不去看她,其实他也看不见,只抬抬头道∶「谢谢姑娘下问,在下这手
是天生的。」
那女孩一见马太凡的脸,似是愣住了,有些惊讶,俄顷道∶「你贵姓,以何为
业?」
「姓马,行医。」
「行医?既无药箱,又无医招,谁会知道你是郎中?」
「在下人在江湖,但非江湖郎中,如知某人有了不治之症,往往毛遂自荐,不
时也以星相糊口,可惜两者都难成名。」
「咯咯!大概是学艺不精吧?」
「姑娘,那只是时运未到。」
「好,你为我算命如何?」
「姑娘的面罩如不愿取下,玉手必须伸出。」
女子轻笑,伸出一只玉手,真是名符其实,又白又嫩。
马太凡显然已能控制他的婴儿臂了,他不怕向女子伸出啦,但他见到女子的玉
手时,心儿无由一跳,当他的手一触及对方,竟是心机荡然。
那女子似有同样感觉,如同触电,她几乎要收回去,可是她反而伸出多一点。
「姑娘,在两天之内,你要提防暗算。」
女子闻言一怔道∶「对方是阴姓?」
「对!」
「你算得准?」
「姑娘,我可不收算命金啊!」
「马先生,後会有期!」走了三步,她又回头道∶「你去哪里?」
「去京山城。」
「啊!我也是。」
「姑娘,你先请!」
「马先生,你相不相信『缘』字?」
「这是一定的。」
「咭!你当然信,你是算命的,算的不信绿,如何替人家算?对了,京山城到
处贴有求医告示,你既自认高明,何妨揭一张去试试身手?」
马太凡叫声道∶「你是与求医告示有所关连?」
「我是求医者的妹子。」
「你是郡主!」
「你不讨厌?」
「那有平民讨厌郡主的?」
「我讨厌。」
马太凡哈哈笑道∶「怪事!」
女子道∶「我想你也有不敢高攀的心理吧?」
「那倒是真的。」
「好了,记住!去京山城一定要揭下一张告示,到时自然有人会把你请去治病
。」
「你也要记住,前途不净,注意你身边看不见的东西。」
「我知道,那是老妖妇『女闾罗』伍殿媪,她住在鄂西鬼谷,善隐身暗袭法,
曾经将我打败过,我不是败在她的隐身法,而是她能收养各种小毒虫向我攻击,有
一次她以鬼谷黑蜂群逼得我筋疲力倦。」
「你没有炼成罡气护体?」
「炼成了又怎麽样,我们能支持几个时辰?她就是要拖延我。」
「今後如有那种情况发生,你可以仗罡气能支持时往水里逃生,难道你不会水
里功夫?」
「我就是怕水。」
马太凡道∶「水功易学,今後多练水里功夫。」
女子忽然回身,走近马太凡道∶「你关心我?」
「你不是说我们有缘?」
「咭咭!我说过我们有缘份?」她忽然揭开面罩,现出一张马太凡看得心动不
已的面目,心想∶「好美!」
「记住我,到了将军府再见到时别惊!」她一扭,飘然而去。
马太凡呆了良久,自信道∶「她与红云晚一样动人心弦!」他想追上去,但又
停住,决心揭到告示再说,休息一会才动身。
天色不早,马太凡一路之上,脑子里还是浮现着那郡主的影子。
才走出山道,他却一顿,耳中听到侧林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喝叱,又听到一个老
妇人的阴笑声,他突然叫道∶「不好!」
马太凡身还未进树林,耳中已听到一种怪声,他急忙向内冲,冲口道∶「黑蜂
群!」
树林不大,但却被蜂群所充塞了,其声震耳,简直无法估计。
「别进来,别进来!」这是郡主的声音。
马太凡身法如电,一跃到了她的身边∶「快收功力,不然会累死!」
郡主似已筋疲力倦,这时她看到马太凡身上发出一幢光罩,色呈五彩,蜂群撞
上即落,她又惊又喜,心情一松,颓然坐到地上了。
马太凡将她抱起,面对树林暗处道∶「前辈,可以收手了,不然你的蜂群必将
毁灭。」
「何方独臂小子,竟敢出面管奶奶的事?」
马太凡冷声道∶「你就是『女阎罗』伍殿媪?」
「小子!你惹上老奶奶我,你这臂子也休想安静,是我,你想逃!」
马太凡冷笑道∶「我不想与你动手,何况你又上了年纪,快走吧!」
郡主被他抱在怀里,身体虽疲,但却温馨无比,轻声道∶「她不会听你的。」
「别说话,你已中了毒。」
「我┅┅」
马太凡道∶「凭你的功力,不会疲倦得这样早,这证明你已中了她的暗算。」
「什麽暗算?」
「要检查後才知道。」
那老妇突然尖声叫道∶「小子,你是什麽人,发出什麽邪功?竟杀死了我无数
宝贝。」
马太凡冷声道∶「你再不收蜂,必定全被毁灭。」
暗中老妇嘿嘿两声道∶「报上名来!」
「我姓马,快点走!」
老妇不敢露面,突然发出嗡嗡怪声,不一会,蜂群全不见了。
马太凡将郡主扶着坐下道∶「你的感觉如何?」
「我只觉得疲倦。」
他把她的面罩揭开,望了望她美艳面色,摇头道∶「气色正常,你伸出舌头来
!」
郡主樱唇一启,出气如兰。
「啊┅┅」
「我中了什麽毒?」
「她的蜂群是用『迷之草』花露喂养的,群蜂进攻你时,自然会放出『迷之香
』,这会使你很快运不出内功。」
他在身上摸出一只小瓶,倒一粒丹丸放在郡主口中道∶「吞下去,坐一会就没
事了。」
吞下丹药,郡主道∶「这是什麽丹?」她凝视他,那种目光全是爱。
马太凡心中又一动,道∶「是我炼的斗牛丹。」
「那有这种丹名?」
马太凡笑道∶「我的功夫、我的医道、我的命算,都是从一部废书中自学的,
没有名称,我自己乱取名字。」
「咯咯!真有意思,你发出体外的是什麽光?」
「第九神通!这也是我取的名称。」
「咭咭!这好听多了,啊,我正常啦!」
「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程大将军义女,排行第五,叫我叶久芬。」
「久芬!我喜欢长久芬芳。」
「咯咯!真巧,我六妹就叫花露芳。」
「与你一样美?」
「更美!」
「别更啦,你已美到无缺点了。」
「真的,阿芳和我有个愿望。」
「什麽愿望?」
「将来同侍一个男人。」
「可惜我不愿当驸马。」
「咭咭!事到头来不由你自主了。」
「阿芬,告诉你,我已有好几个情人了。」
「多两个更好呀!」
「别扯了,你可以进城啦!」
「现在陪我一道进城可好?」
「不要我去揭告示了?」
「我想不必了,你的本事我已身受啦!」
「那就一道走。」他的话才出口,那条神臂突然正常,而且向叶久芬猛的搂住
。
叶女被搂,惊喜叫道∶「它能变?」
马太凡笑道∶「这不是我的主意啊!」
「咭咭!我不会说你是个伪君子。」
搂着刚起步,神臂又有变化,它突将叶女放开,如电朝背後一挥。
惨叫起处,正是後方。
「啊!」叶女回头一看。
马太凡道∶「是那女阎罗老妖,这下她伤得不轻。」
「没有死?」
马太凡道∶「她的功力太高,但这一下够她休养一个月了,你信不信,这也不
是我的主意。」
「我信,我们都没有察出老妖在後面,她又想暗算我们,你这条手臂长得太玄
啦,比正常的更有用。」
马太凡拉她急急奔出树林,笑道∶「你察出没有,那老妖也是向京山城逃走的
,她走不快,真似重伤了。」
「阿凡,神臂发出的是什麽玄功你当然知道?」
「也是第九神通,那此右臂强两倍,我的身子都被它带动了。」
等到京山城天全黑了,叶久芬带上面罩道∶「我们吃过饭赶夜路如何?天亮就
进我义父府中。」
「你高兴就赶,我反正不认识路线,可惜把老妖追丢了。」
「还有一个计划,阿凡今晚你在京山城住下,我赶回将军府,我把你请去治病
的事向我义母禀告一下,明天派人来接你。」
「不,我不放心你一人赶夜路,我担心女阎罗还有更厉害的同党。」
「怎麽了,我突然要人保护了,过去我都是独来独往呀!」
「阿芬,人的命运有改变,将过去比未来往往不一样,命运有富贵贫贱,有好
运有坏运,有时候顺有时候逆,顺时处处平安,事事顺心,逆时明明无事,但一霎
违心立现,你的武功明明很高,可是今天几乎连你手下败者都变成要你命的对手了
,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咭咭!我不是被你救了?」
「那是命不该绝!」
「为何不说你我有缘?」
「也许这又是命运的安排,但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走,虽然看出你近来不会
有险,但谁叫你已是我的人了。」
「咯咯!你要我了!」她兴奋的扑上抱住,一连吻个不停。
「呀!有人在後面追来了。」他感到心跳不已。
後面真有一批人物远远上来了,叶女回头一看,道∶「别理,那是九岭豪门的
人物,是贾正经的手下,最近这一门与『四明大家』起了冲突,那是狗咬狗!」
「你说的我不懂,不过我近来知道,九岭豪门中有个人物号『过天龙』的熊武
。」
「我说的贾正经就是他,他还追过我六妹花露芳,被阿芳好好糗了他一顿。」
「四明大家又是怎麽一同事?」
「这一家九世同堂,说起来算是人间最羡慕的事,可是这一门最老的一代现已
九十岁了,此人作过三朝元老,人家暗暗叫他的府第为『三朝太上府』,意思是明
褒暗贬,现在是他的儿子胡为名掌柜,胡为名有两子非常霸道,行为胜过上代,一
为胡不斯、一为胡不机,武功都很强,现也任将军之职。」
「这胡家和九岭豪门怎麽样?」
叶久芬道∶「九岭豪门是元亡之後起家的,当朝兵部侍郎熊文举就是熊武的父
亲,这两家原来有勾结,也不知近两年发生什麽内情,暗中斗得很激烈,近来已公
开化了。」
二人进城时,街上已经灯火通明,他们到馆子吃了饭,叶女领着出北门,好在
是大道,不必担心走错路。
「阿凡,到时我不需你走府前大门啊!」
「最好不过了,我就是怕俗套。」
「程刚大哥的病房是在後花园中书房,我和阿芳住阁楼,就在书房後面不到一
百步。」
「哈!你该不会把我带上阁楼?」
「咯咯!你不怕府中人看到呀?」
「我又不是偷进去的。」
「咭咭!你要知道,我和阿芳在府中是家人眼中的怕怕啊,谁也不敢说一句悄
悄的批评话,你不怕那更好。」
「别开玩笑,老夫人见到不好看。」
「我义母不到後花园来,她的双腿不方便,大哥程刚的夫人根本没有一点时间
玩花园,她除了中秋赏月为她一年一度入花园的时候。」
「得了得了,你安排住在你大哥的书房边吧,我好随时照顾。」
「咭咭!你还没有见过阿芳哩,她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推你入阁楼,她如见
到你也好似我见到你一样那个┅┅咯咯!你不去也不行。」
「阿芬,我想,你还是先向老夫人禀明一下比较好。」
「好吧,我带你到了花园外面再说,看时间,时间如早,我就去禀明一下,否
则我就送你去书房,那有五间,你喜欢住那间就住那间。」
赶到的时间是早上卯正,天当然未亮,叶久芬笑道∶「现在够早了,你在这後
园门口等我。」
「你去哪里?」
「禀告老夫人呀!」
「你糊涂,老夫人这时睡眠正浓啊!」
「咭咭!那就跟我翻墙进去吧!」
「堂堂大将军府,早上天未亮,好个乾女儿,又是郡主,居然带个男人翻墙进
府去,你不怕被护院看到?」
「告诉你,家将不许到花园,花园安全就是我和阿芳负责。」
「对,现在我可要捉贼了!┅┅」墙上突然出现一个纱裙飘飘,貌美如仙,正
在注意马太凡的青年女子。
「阿芳,他是我请来替大哥治病的马先生。」
「姐,如果不是天星老人事先来过,这时我怎麽这样巧,在此等你们。」
「阿凡,她就是六妹阿芳。」
马太凡笑道∶「两朵花真是难分高低,天星老头为何不早向我说,下次见到他
,我非拔他胡子不可,老怪物!」
「你骂老仙长为老怪物?」花露芳有点吃惊。
马太凡笑道∶「三大老怪我一样骂,『大愚禅师』是个狗肉和尚,『无智真人
』我说他是个杂毛老道,这三人对他好客气不得,否则你会被他耍得哭笑不得。」
「姐,他有自大狂!」
「阿芳,天星老人称他为什麽?」
花露芳噫声道∶「对呀,在背後,叫他为小奇人呀!」
「咭咭!那你就让他狂好了。」
三人跳落花园里面,马太凡突然将花露芳搂住道∶「这才真狂哩!」
「哎呀!┅┅」花露芳要挣脱,但却心与愿违,叫一声又不动了,她全身都软
啦,叶久芬却在一旁格格笑。
「姐!你┅┅」
「阿芳,那不是他的意思,抱你的是神臂。」
「不!」马太凡笑道∶「阿芬,这次我的右手也动了。」他紧紧的在吻。
花露芳被吻得意乱情迷,叫也不叫了。
「阿凡,你已征服她了,放了吧,我们入阁楼。」
马太凡见她领先走,於是抱着花露芳跟在後面,笑道∶「她连骨头都没有了,
怎麽放?┅┅」
叶久芬轻笑道∶「她的心已经入迷了。」
上了阁楼,进入绣房,马太凡把花露芳放在床上,又吻她几下才松手,但不再
进一步,笑道∶「阿芳,有吃的拿点来如何?」
花露芳睁开杏眼,道∶「我不能动┅┅」
「阿芳别耍赖,我们走了一夜哪!」
「咭咭!天星老人走时,我已准备好了。」她跳下床,端上酒菜道∶「全冷了
!」
三人同吃,真是其乐陶陶,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收拾东西後,马太凡左拥右抱,三人躺在床上调情。
「姐!要不要禀明乾娘?」
「不用了,现在是谁在照顾大哥?」
「轮值的婢女我在天星老人走後就遣散了,现在没有人,大哥又昏迷了。」
叶久芬向马太凡道∶「阿凡,你先去检查一下如何?」
「好的,愈早查出原因愈好。」
三人下楼,进入书房,书房中仍旧灯火通明,马太凡只见床上躺一个四十左右
的昏迷大汉。
「阿凡,他就是我大哥程刚。」
马太凡慎重的走近床前,先观气色,再把脉一番,岂知他面色严正道∶「出我
意料之外┅┅」
「阿凡,怎麽了?」叶久芬和花露芳同声问,心情十分紧张。
马太凡道∶「他中的是巫毒,又加上『子午离心法』,天星老人也被蒙住了。
」
叶久芬急问∶「怎麽治?」
马太凡道∶「巫毒容易,我有斗牛丹,可是『子午离心法』是邪正兼有之『大
漠神法』之一种,那要妥善准备一番。」
花露芳道∶「准备什麽?」
「不问正法、邪法,最怕的奇污,而奇污中不过黑狗血、乌骨鸡加天癸水。」
「什麽是天癸水呀?」
「妹子!」叶久芬脸红道∶「好在是阿凡问,羞死了,是月经啊!」
「嘻嘻!姐姐,你说得出口┅┅咯咯┅┅」
「丫头,你都被他摸过了。」
「别闹!这三样东西一定要事先准备好。」
「怎麽准备?」
「黑狗、乌鸡要事先找到,你们的月信何时有?」
花露芳道∶「府中丫头们的不行?」
「当然也行,但要是处女的啊,如果不是处女,那会害死你们大哥。」
「六妹,谁敢保证府中丫头们没有那个?还是我们自己的好。」
「阿凡,都有了呢?」
马太凡道∶「到时把三样东西用三小团白棉泄上,放在你们大哥心口中央,以
带捆紧,到时我再行法,先把『子午离心法』解了再治巫毒,从现在起,书房和阁
楼不许有府上任何人等在百尺内接近。」
「阿凡,胡王保大军中居然有这号可怕的人物。」
马太凡道∶「传言保大的身边有个妃子叫『楼中影』,善巫毒,会『大漠神法
』,令兄八成是她害的。」
「不错,那个女子曾暗袭大哥驻地,是个三十左右的风骚妖妇。」
「现在不去说她,你们快吩咐下去,我还是去阁楼。」
叶久芬道∶「妹子,你陪阿凡去,我去上房先请安。」
花露芳道∶「叫丫头们多准备吃的啊!」
分手後,花露芳携手马太凡仍回阁楼,轻声道∶「昨夜好险!」
「好险?」
「嘻嘻!我几乎控制不住了。」
「想要?」
「姐姐也是,否则如何知道谁有处女天癸水?」
马太凡轻声道∶「你们迷惘,难道我会糊涂?要做爱,我和你姐姐早已动过了
。」
「你是君子!」
「不,食色性也,只要两情相悦,谁也休想作伪君子,那是我事先就想到你大
哥必定中了什麽很厉害的邪法,必要时又知非处女天癸水不可,为求无误大事,我
就留下你最可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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