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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小方

作者∶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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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希望你(你)会喜欢。

这是我花了两个晚上写出的故事,因为我小时候喜欢小叮当(哆拉A梦),
所以我动手写这麽个梦与真实的迷离故事。

本文仅张贴在元元情色文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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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该死的!狗干的!杀千刀的陈经理。」

这麽一个燠热的仲夏正午,烈日当空,空气中弥漫了暑气的氤氲,人们像在
沸腾的蒸笼里头,隐没在淡淡的雾气之中,恍恍忽忽,昏昏欲睡。

我才吃过中饭,也不过趴在桌上五分钟,白无常似的陈经理神出鬼没的来到
身旁,丢了一堆报告书在我桌上。

「小方!去!去!拿这些到众信公司去找刘副理研究研究,然後一起到工程
现场看看,顺便拍些照片回来,明天对营建署的简报可能用的着。」

拜托!现在可是午休时间咧!难道不能让我睡睡,等上班时间再办吗?我心
里干撬连声,还是只能夹着尾巴乖乖上了自己的车子,不情不愿的向众信公司前
进。

胃囊里此刻正分泌丰沛的酸液,大肆的进行消化工作,血液集中到大肠、小
肠、胃袋上头,让我脑袋呈现浑浑沌沌的严重缺血状态。

众信工程公司,10F,镀金的招牌由上而下整齐排列在两具电梯间的墙壁
上。这是一栋新建的十五层办公大楼,位在两条六线道的交岔点上,算是本市的
黄金地段。大中午的,外头南来北往的交通不见舒缓,就只有大厅右侧柜台里的
警卫伯伯恹恹地趴在桌上大梦周公。

新大楼就是不一样,装潢的气派非凡,四面墙壁贴的全是大尺寸的花岗原石
壁砖,大厅挑高三层,天花板足足有十米以上的高度,而大小竟有五十坪以上。
由大门拾级而上正面是两具银光闪闪的簇新电梯,右侧是访客登记兼警卫站,左
侧是好大一个会客休息区,绕着硕大的廊柱精心地错落了好几组橄榄绿色的牛皮
沙发,角落的木上不是摆放插满万紫千红花朵的花瓶,就是古意盎然的艺术木
雕,长向墙壁上挂着一幅仿制的大尺寸梵谷名画「拾穗」。

在天花板的左右边,各吊着一具金壁辉煌的水晶吊灯,足有两人合抱大小,
其间点缀的水晶珠串不下百馀只,在灯光辉映下,闪闪生光,气象万千。

「好大手笔,这又不是酒廊,吊这种灯真是不伦不类!」我不忘用专业观点
下了评论。

真不知道大中午的叫人家赶到这里有什麽用?十二点四十分,全台湾的公司
行号都在进行午休活动,只有我这个异类,带着满头汗水走进大厅,连警卫伯伯
都懒得理我。

由暑热难耐的街上走进凉爽无比的冷气空间,我四肢百骸浴火重生般舒服起
来,而脑袋瓜里缺血依旧,倦倦地我就只想午睡。这宁谧宽敞的大厅多妙呀,连
个人声都没有!而空气闻起来香香甜甜,温度适中,飘散着莫名的睡觉气味,一
阵一阵,撩人心神。

「算了!人家现在一定也还在午休,扰人清梦是最要不得的行为!更何况是
白日梦!」

我在软软的沙发椅坐了下来,大头慵懒的往後仰,两只手臂张成大字型。

「先偷偷睡一会吧!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我想陈经理他也一定会谅解
的。」我向来对藉口都有理直气壮的理由。

就好像来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头上的水晶吊灯一串串、一圈圈的珠饰在我
眼前慢慢变成星罗棋布的星斗,四野有些清冷,我的魂魄倘佯在绿浪成海的青草
地,随着梦的精灵飞舞摆荡。

「起来!小方。」

是谁?是谁在叫我?是梦的精灵吗?原野上只有星星、夜风和我,我寻不到
梦的精灵。

「起来!小方,快进去电梯里头。」

是一个从未听过的低沈男声,近在咫尺,就在耳朵旁边,既像老爸也有点像
老哥的声音,仔细聆听却又好似都不像了。

我睁开眼睛,左顾右盼找不到一个人影,「见鬼了!」,警卫伯伯一旁睡得
吐出泡泡,秃头上的古典挂钟指着十二点五十分,才刚刚入睡而已,哪里冒出来
的鬼声音竟扰人清梦,也不知要我进电梯干嘛?

今天真不是睡觉天,人家说∶「夏日炎炎正好眠」,而我却怎麽每次才要入
睡,就会有巴啦妈子的白无常或无影鬼来吵我,让我的睡意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
踪,唉!既然睡不着,先上十楼到众信公司看看也好,搞不好待会陈经理打行动
电话来查勤,那就不好解释了。

走到电梯正前方按了按往上的压钮,原本停驻在十五楼的指示灯光一格一格
的往下降落,趁这个空档我把衣冠正了正,领带也稍稍调称,人家大公司搞不好
有一大堆的漂亮妹妹,我千万不能有一朝一刻的轻忽懈怠,让可能得手的艳遇擦
身而过。

「叮!」的一声,电梯总算来到一楼,随着清脆的开门声,一个窈窕曼妙的
身影跨步出来,我闻到袭来的百花香味,看到女子美绝人寰的容颜,不觉张口结
舌的呆立当场,只觉喉头一阵乾渴。

「怎麽会有那麽娇艳诡丽的女人!」我心底惊叹。

用诡丽来形容她的美丽绝对是适适切切的形容,一头细直披肩的发丝竟是透
明绿色的,就像温润的玉石般又纯又透,肌肤像雪一样白,也许比雪更白,连毛
细孔和寒毛都隐逸不见,丰腴饱满的娇躯笼在粉红及膝的轻纱内,红白颜色交相
衬映益发美的不可方物。

她快步的由我身前走过,见我看的呆了,光影流转的蓝色眼眸里涌出笑意,
轻抿着樱桃小口袅袅地往警卫站走去,我慢慢倒着走进电梯,眼睛里就只有她玲
珑剔透的背影。

「呼!」电梯门关上,我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头依旧卜通卜通狂跳。

「真是窝囊!」我心里不禁为自己的不中用感到惭愧,竟然会让女人的绝色
给吓呆了,浑像一个白痴一样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也不会向前搭讪几句,平白
地损失大好契机。

「这种女人当马子不知道有多炫!搞起来的滋味一定棒透了!」一个人呆在
电梯里我不禁转起淫秽的念头,而君子慎独处的道理就留在电梯外头了。

压下10F的按钮,机械转盘的齿轮声远远传了过来,我习惯性望向电梯门
上的楼层显示幕,「咦!奇怪,怎麽坏掉了。」,明明电梯正在逐渐往上移动,
而旁边的楼层压钮10F也显目的亮着,又不像是故障的情形,应该只是楼层显
示幕的部份机件怠工罢了!

今天的电梯爬的特别慢,也或者是这栋大楼的电梯速度特别迟缓,我感觉起
码已经是爬过一百个楼层的时间,远远才传来「嘎吱」的机械声响,电梯总算停
了下来,「叮!」,门随着声音打了开来,好强的一阵气流由电梯往外涌出,我
硬生生的被气流吸出电梯之外,遍体肌肤好似冲破了一层空气薄膜,浑身波波生
响。

一般电梯出口都设有电梯间,然後藉由走道穿廊联通各个单元,然而现在我
置身的地方却略过了电梯间,直接进入一个开阔空旷的房间,前後左右、上下四
方全没看到电灯的踪影,屋里却是明亮的蓝光流转。除了电梯门的这一面墙外,
其它三面都是落地的玻璃窗,绚丽的湛蓝天空围绕四周,有些轻云甚且攀上了窗
缘。正中央是一张好大的床,奇特的款式与造型我从来未见过,四根床柱顶着天
花,是银白色金属质料,然後有一床绵絮般的被单摊在床上。

这时,一个绿发绝色美女俏生生的坐在床缘,肤色赛雪,人比花娇,望着我
贝齿轻启的微笑着。

既使在这麽明亮的房里,又是日正当中的晌午时分,我仍然感到诡异莫名,
整个人一阵毛骨悚然,因为她正是刚才在一楼遇见的诡丽女子,转眼间却在这里
重逢,除了鬼魅或狐仙外,我想不到还有什麽东西可以有这麽快的身形,可以赶
在我前头好整以暇。

「你来啦!」她轻轻的说,声音悠悠远远。

「你┅┅你不是才刚下楼?怎麽会在这里?」我觉得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嘻┅┅你好笨,不是还有另外一部电梯吗?那一部速度比较快,所以我先
回来了。」她掩嘴偷笑,宛若百花齐放。

「喔┅┅原来如此┅┅但┅┅但┅┅这是哪里?」才放下一块石头,我又起
了另一层疑虑。

「顶楼呀!你看看窗外的视野有多好!」随着话声美目四处顾盼,隐隐有一
丝得色。

我凝神往窗外望去,除了蓝天白云、朗朗晴空外,街道不见了,房子也不见
了,我满腹狐疑的问∶「奇怪!怎麽看不到街上的景致呢?」

「唉!应该是空气污泄吧,地面上的烟尘把景致全都遮掩了,这还不是你们
造成的。」她叹了口气,话中带有责备。

「我们?」她的用字遣词让我觉得奇怪,嘴里不由得复诵了一次。

「是呀!是我们人类造成的,不是吗?」这次她倒说的正确无误。

「你是谁?怎麽头发是那麽奇怪的绿色?明明我按的是十楼,怎麽会跑到这
顶楼来呢?」

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我心中的疑惑可是一波接着一波。

「别管我是谁,也不要问我为何会来,现在没头没脑闯进来的是你,又不是
我,要问也只能问你自己。」她望着我理直气壮的说。

「对呀!应该是由她来问我才对呀。」我心底暗叫惭愧,毕竟不速之客是自
己。

「告诉我,我漂亮吗?」她忽然这样问我,脸上笑容再次绽放开来,霎时房
间里光华万丈。

「漂亮┅┅嗯┅┅好漂亮┅┅好漂亮!」我又看呆了,嘴里不断忘情的称赞
着。

「你刚刚在电梯里想些什麽?」她小手掩住了嘴,眸里带有捉弄的神色。

「嗯┅┅我┅┅我┅┅我想┅┅像你这麽美丽的女人,如果能够做我的女朋
友一定是非常幸福与骄傲的事,不仅是走路昂首阔步,就算祖宗邻里也是光彩有
加。」谈到拍马逢迎我的嘴巴突然又溜了起来。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哪来的贫嘴滑舌,真不正经!」佯怒的叱
我几声,接着又问∶「除了这个,你还想些什麽呢?」

老天呀!那些淫秽念头我怎麽说得出口,有些话原本就只能想不能说,更何
况在这麽个绝色美女面前,说出来不就唐突佳人了吗?

「我┅┅我┅┅我就只有想着这些了。」我言不由衷的说。

「是吗?!」她一脸不相信的反问我,看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接着又
说∶「你是不是想着怎麽把我的衣服扒光,怎麽把我的大腿打开,怎麽把你胯下
的东西插入我的身体,怎麽让我在你的身子底下娇喘吁吁、欲仙欲死?」说着说
着,粉脸不禁泛起阵阵红霞,就跟身上的轻纱一样迷人。

我没想到由她的口中会说出这麽露骨的话,听着她柔美温婉的话语,嗅到她
身上飘来的不知名百花芬芳,意会到这麽个绝色尤物摆明是在挑逗自己,裤档里
的弟弟竟知机的硬挺起来。


(下)

「来吧!不可以只是想想而已!」

纤手一拢一挥,身上的轻纱竟然轻易的卸了开来,直飘到床的那一头。而轻
纱底下是玲珑有致的美好胴体,坚挺的乳房放肆的挺立胸前,随着躺下的动作微
微颤动,两颗樱桃般的乳头缀在玫瑰色的乳晕中央,生机盎然、春意无限,纤细
结实的腰肢恰可盈握,呈现出美好曼妙的弧度,再底下是细致鬈曲的绒毛,以优
美的倒三角型遮蔽深红微润的密窟。

空气忽然稀薄起来,我呼吸急促得差点喘不过气,一阵阵燥热由小腹慢慢升
向喉头,变成死命的乾渴,然後我的阴茎远离了大腿,向莹白的女体宣誓效忠。
该死!身体毕竟老实的可怜,既使这麽个身分不明的美女,只要脱光衣服让我上
她,弟弟总是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立时与我决裂飞奔蜜穴淫窟之中,全不理「飞
来艳福不是福」的惊世警语,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来吧!胆小鬼。」

多麽醉人的娇喊声呐!现在她连修长的大腿都张了开来,我看到草丛深处满
带雨露的花径正招手魅惑自己,脑里连最後的一丝清明也都隐遁不见了。

管不了那麽多了!既使泄上爱滋、梅毒、菜花直到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我失魂落魄的以饿虎扑羊,不!不!是饿狼扑羊的姿态扑将上去,完完全全像是
树压海棠一般把她一丝不挂的晶莹胴体压在身下,左手手心抚在她微张的阴户,
右手已经由裤裆里捞出硬梆梆的灼热阴茎。

她蓝光流转的美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仰着臻首粉脸微酡,好一副逆来顺受的
娇俏模样。

「哦┅┅轻一点┅┅我怕痛。」她微启的樱唇徐徐吐出清音。

我扶着她挂上腰际的粉腿,阴茎缓缓拨开草丛,推开肉瓣,像一根探针般钻
进了神秘的洞穴。

「唔┅┅好┅┅好紧┅┅好舒服。」她的阴户里面竟是清凉无比,让我像在
大海中泅泳般四肢百骸通体舒畅。

「唔┅┅好┅┅好┅┅棒的东西┅┅原来┅┅这东西┅┅如此┅┅受用!」
她嘴里失声赞叹,柔嫩的小手握上阴茎的根部缓缓往阴户里头推。

「喔呜┅┅里头┅┅里头┅┅更┅┅更舒服。」玉柱连根而没,好似触着妙
点,她惊喜的娇忽出声。

我未曾品尝过如此凉爽舒泰的妙穴,只觉阴茎鼓出的热力一丝丝一缕缕的向
外飞散,整个人阴阳交泰般妙不可言。

「哦┅┅原来┅┅原来你就想┅┅这样┅┅这样子┅┅搞我呀!」她媚眼如
丝的看着我,深 奇异的美眸中春意无边,雪一般细致的肌肤由妙处紧紧联系着
我黝黑的身躯。

我开始狂烈摆动起来,眼睛深深注视着这妖精般的美人。

「喔┅┅喔┅┅好┅┅好舒┅┅服┅┅┅好┅┅舒服!」她屈起手臂轻抚着
额头,粉颈忘情的扭摆。

「嘶┅┅你┅┅你喜欢┅┅喜欢我┅┅这样子┅┅搞你吗?」我舒服得嘶嘶
吐气,耳中听见自己阴囊撞击潮湿阴唇的「啧!啧!」水声,神经绷的就快断了
弦。

「嗯┅┅喔呜┅┅真┅┅是┅┅真是美的┅┅说不出的滋味┅┅难怪┅┅难
怪┅┅你┅┅们脑袋┅┅老想要┅┅这麽做。」

粉腿夹紧我的腰身,玉股像麦浪一样随着我的韵律狂放舞动,每一次狠狠的
插入,团团套住阴茎的阴唇口就有一股温润的淫汁渗了出来,沾湿了我的阴囊。

「嘶┅┅你┅┅你┅┅你就不想吗?」感觉到她骚冶的阴户正淫荡的迎合着
我,我爽得濒临崩溃,开始咬牙苦撑。

「喔┅┅怎麽┅┅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我┅┅我就快┅┅沉沦下
去!」她整片莹白的玉股突然死命的弓了起来,我每一下抽插都扎实地贯到了蜜
穴深处。

「唔┅┅啊┅┅啊啊┅┅啊啊┅┅哎呀┅┅哎呀┅┅我┅┅我┅┅我┅┅快
┅┅快要死了!」一瞬间她攀上了欲海高潮,小手紧紧抓住绵絮般的被单,两只
粉腿铁钳一般紧紧箍住了我。

只觉波涛一般的冷泉扑上龟头,个中滋味真比热浪还令人乐不可支,精关一
松,阳精翻天覆地的泉涌而出,阴阳交合、水乳交融,我顿时淹没在无边无际的
碧海蓝天里。

然後在湛蓝的海水中,我远远看到了吐着泡泡的警卫伯伯,看到了橄榄绿色
的牛皮沙发,看到了金壁辉煌的水晶吊灯,当然,也看到了沙发上那个铁灰色西
装,浅蓝色衬衫,打着一条闷骚紫色斜纹领带的男人,那不正是我吗?一副无精
打彩、颓废疲累的失意模样,大字型的摊在沙发椅上,嘴角还噙了一滩口水。

哈!我竟然看见我自己了!就像飘浮在天花板的海水面上,远远的望向另一
个我。难道我竟没用到爽一炮就脱精而死,活脱脱的做了牡丹花下的风流鬼,现
在还阴魂不散的飘荡在大厅顶端,这┅┅这到底这是怎麽一回事呢?

突然,我听到「吱!吱!」的奇异声响,然後一整串光芒四射的水晶吊灯带
着飞散的珠玉落到了我的头上,连一声哀嚎也来不及发出,底下的我霎时皮开肉
绽、血肉糊,泉一般的鲜血由数百个孔洞里齐齐涌了出来,滴落沙发,淹没地
板。而我的胸膛里嵌满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炫丽水晶,给鲜血泄红的就像是一颗颗
妖艳的红宝石。

警卫伯伯跳了起来,发狂的尖声高喊,片刻间由楼梯口、大门外涌进了无数
的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掩着眼 着鼻团团围在我的身旁。

我惊讶的就快晕厥,而那种清凉无比的感觉却又回来了,不断的在自己胯下
扩大、再扩大┅┅一直蔓延到整支脊髓。

「你看到了吧?」是悠悠远远的柔美女声。

我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缆索,瞬间攀爬回安稳的甲板。睁开眼睛,一双蓝光流
转的奇异眼睛正贴在眼前。

「我┅┅我死了吗?」我一身冷汗的问着她,感觉阴茎仍然沉缅在她湿滑的
体内。

「死了还会感到舒服吗?」纤腰一摆,我又感受到清凉滋味的源头。

「那┅┅那┅┅死的是谁?」我不但看到我死了,还死的很难看。

「嘻┅┅没有人会死的,你只要做个选择,两条路对你来说都是生路。」她
略带凉意的小手揽住了我的脖子,美目深深的盯住我。

「你┅┅你┅┅是谁?怎麽知道我看到什麽?我又为什麽要做选择?」惊魂
甫定,我心里一连串的疑问涌了上来,在过去短短的数十分钟里,我的境遇真是
扑朔迷离、匪夷所思,而现在我就只想知道答案。

「我┅┅你┅┅你不要管我是谁,我是另一个空间的人,我就是知道你在想
什麽,也可以让你看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如果不是我,你就会如同你看到的你一
样,死了!」她吐气如兰的一口气说到这里。

「那┅┅那为什麽会是我?!而我┅┅我到底死了没有?」我实在摸不清头
绪,脑袋里纷乱如麻。

「你们不是谈巧合?讲缘份吗?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应该在我需要的时刻死
去,然後我出现,引导他过来,而那个人就是你!」粉脸微微一笑,接着又说∶
「因为我需要的是活人,所以你还没有死。」

「那┅┅那┅┅我看到的全是假象罗?」我如释重负的问她。

「真真假假全在你一念之间。」她突然正色起来。

「为什麽?我现在坐电梯出去不就是生龙活虎一条,为什麽要一念之间?」
我奇道。

「宇宙的常轨能同时存在两个你吗?你下楼遇见外头的你,一旦时空错乱发
生,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你这个人了。」

「那┅┅那┅┅我该如何?」我讷讷的问。

她深情的看着我,不答反问∶「你喜欢我吗?」

我眼睛由上而下一一审视起她的美丽,妖异的发丝、狐媚的明眸、丰腴饱满
的胴体以及迄今仍然紧紧与我相合的醉人妙处。

狠狠的点了点头,我答道∶「喜欢!喜欢!」没有人会不喜欢这麽个奇异的
绝色美女。

「那你就跟我去吧!到我们那个没有烟尘、没有污泄,鸟儿天天歌唱,鱼儿
悠哉游泳,百花四季绽放的美好世界!外头的你就让他去吧!」她眼中浮现出无
边的美丽景致,我听到她描述的世界,不由得也痴了。

「那我是不是就死了?」我提心吊胆的再问一声。

「嗯┅┅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两个你同时存在,你在这里死了,但在那头却跟
我快乐的生活着,不好吗?」

「喔!不!不!」我心头高声呐喊起来。想起家中老朽的父母,被窝底下温
热濡湿的小娟,新买的TOYOTA,今年MBA的冠军赛,还有好多好多抛舍
不下的尘缘俗事,我没有办法一走了之,就随这个相识不过数十分钟的女子,到
一个她所谓的鸟语花香的美丽世界。

她看出我心里的不情愿,幽幽的推开我,失望的说∶「你终究是割舍不下,
唉!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被世俗欲念所牵绊的人,宁愿在生老病死间打滚也不愿真
正归於和乐无争的清净土地。」

我不理她的怨怼与讽刺,在她宜嗔宜喜的巧脸亲了一下,我急着离开这诡异
的地方。

我试着解释∶「你不要这麽说,生为一个人,我有太多的责任与义务未尽,
如果就这麽离开不就枉费生而为人了吗?」看她没有反对,我接着问∶「如果选
择回去,我该怎麽做呢?」

良久,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唉!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既使你跟我回
去,也不一定真能快乐!」顿了顿,笑容重新爬上巧脸,春回大地的说∶「你同
样搭乘这部电梯下去,把躺在沙发上头的你给叫醒,让他搭电梯上楼来,那麽这
个世界上不就又只有一个你了。」说完两只眼眸里蓝色光影又激烈流转起来。

我依依不舍的亲了亲她的小嘴,牢牢记住她浑身上下飘散的百花芬芳,一边
注视着她洁白无暇的美丽胴体,我一边倒退着走进电梯。

「小方!起来。」我躲在沙发椅背後,轻声的呼唤自己。

嘿!睡的跟死猪一样,难道梦到了满天星斗?

「起来!小方,快进去电梯里头。」我又呼喊了一声,这次离他更近了。

总算他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摇头晃脑好一阵子,厚厚一叠报告书也忘了
拿,就呆呆的走到电梯前面。然後一个诡丽的绝色美女由电梯中走了出来,小方
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目不转睛,口水都快湿了衣襟,失魂落魄的直直退进电梯。

十二点五十二分,小方进了电梯,警卫伯伯还趴在桌上酣睡得吐着泡泡,我
捞起报告书慢慢走向另一部电梯,10F众信工程公司,也不知刘副理有没有睡
他妈的大头觉,远远那端的警卫台前绿发美女正纤手支着颈项美目怔怔的望着自
己,娇靥如花、肤白胜雪,我好想再走过去紧紧的拥住她。

突然「碰!」的一声,金壁辉煌的水晶吊灯硬生生地砸了下来,灯座亮晃晃
的插在馀温犹存的橄榄绿色牛皮沙发椅上,无数个晶亮的水晶珠玉由沙发上、地
面上弹射开来,像迸射的水银一般,四处飞散,其中之一还滴溜溜的滚到我的脚
下。

警卫伯伯骤然从梦中惊醒,看到散落一地的水晶珠串,竟高声尖叫起来,我
好像看到绿发美女对我嫣然一笑,揉揉眼睛,偌大的厅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的芳
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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